不过,她今天并没有过多的想这个事情,因为她今天来到这里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目的,那就是看看那些因为她无奈之间折磨的小屁孩们是不是很严重,要是有个头疼脑热,发烧到四五十度,直接将这几个未来的天纵奇才直接烧成了白痴,那么她就是历史的罪人,就是跳进黄河变成河泥都偿还不了这样的罪过。

平复了一下略微紧张的心情,拓奈奈终于轻轻的敲响了那道让她记忆犹新的门。

没有让她等多少时间,门吱呀一声的就开了,从里面探出来的真是诸葛瑾那张普通的面孔。也许是因为他长得太过普通地原因吧,就连他脸上那种焦急也显得不是那么深刻了。不过。诸葛瑾显然没有料到来到这里的人是拓奈奈,他看着站在门外的女人,完全就愣在了那里,过了好几秒以后才忍不住惊呼了一声:“老板娘,怎么是你呢?”

“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会以为是什么人呢?”拓奈奈嘿嘿一笑,对于诸葛瑾的这个问题轻轻松松的就回答了过去。如果换一个人这么说的话,她说不定会生气,会不高兴,可是。这句话从没有心机的诸葛瑾的嘴巴里说出来,似乎,还显得有些可爱。

“我以为会是子龙或者子义,要不就是典韦大哥。”诸葛瑾显然是意外得有些过火了,就连到了现在他都没有想起来要让拓奈奈进屋子里去。两个人还是这样堵在门口说话。

“没事,他们都太忙了,我来看看他们。”拓奈奈也不生气诸葛瑾的做法,她只是笑眯眯地等了一会子以后,然后才说道:“能不能让我进去啊?这屋子外面怪冷的。”

等到听见了拓奈奈的话以后,诸葛瑾这才发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那个。他似乎是被吓了一跳,连忙从门的旁边闪开了,对着拓奈奈点点头:“对不起,老板娘。我给忘记了!我这个人就是太傻了,真的对不起!”

踱着方步,拓奈奈慢悠悠的从外面走进了屋子里面。虽然她是来探病的,可是还是做足了派头。磨磨蹭蹭了好一阵子,她终于走到了床边上。只见四个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孩子,像是四条小虫子一种并排躺在床上。

他们每个人都熟睡着,不过脸庞却通红得厉害。这让拓奈奈吓了一跳,连忙坐了下来,伸出了手就探到他们的额头上仔细地摸了摸,果然各个都滚烫,按照现在的说法就是每个都差不多已经到了四十度的高烧了。

“怎么还不叫大夫!”拓奈奈立刻就转回头对着诸葛瑾大声说,“你难道不知道小孩子不能这么发烧吗?要是再这么烧下去,变成了傻子倒是小事。如果不小心烧死了怎么办!”这倒不是拓奈奈危言耸听,毕竟在汉代这个时候医疗相对并没有那么发达,小孩子的成活率应该也没有现代那么高。

“可是……”诸葛瑾被拓奈奈这么一吼,紧张地更加说不出话来,他紧紧的看着拓奈奈,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深深的低下了头。不停的搓着手指,看得出他非常的沮丧。

拓奈奈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忽然发现了诸葛瑾那鞋子上打着几个补丁,所有地话就全部都咽了下去。就算这个人想要来买一杯酒喝,就算这个人在游学,可是依然也不能掩饰他是个穷人的事实,看着他这个窘迫的样子,恐怕不是不知道叫大夫,而是根本没有钱叫大夫的。可是偏生这个时代的男人那种所谓的面子又重得厉害,所以他根本就开不了这个借钱的口。

紧紧的抿着嘴唇,拓奈奈想了一会站了起来,从随身的钱袋子里掏出了一把地铜钱放在了诸葛瑾的手里,然后慎重的说:“小瑾,你快点到城里去找一位好的大夫来,这些当是诊费足够了,至于药钱的话,等大夫来过看了以后再说吧。”

“可是,老板娘……”诸葛瑾紧紧的捏着那一把地铜钱,十分地为难:“我不能收你的钱。这不好。”

“你当时我是为了你吗?”拓奈奈微微地哼了一声,冷笑着:“这四个孩子中有三个都是店子里的客人的孩子,他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还怎么做生意。”

“那小亮他……”

“反正治三个也是治,治四个也是治,我还能看着他病死在我这里不成?”拓奈奈一挥手,对着还在那里犹豫的诸葛瑾说:“你要是还想在这里看着你的弟弟,还想等他长大的话,就快点去请大夫。”她一边说着,一边狠狠的咬着弟弟两个字,仿佛实在提示着诸葛瑾他昨天是怎么骗了自己一样。

诸葛瑾当然也听出了拓奈奈口气里的意思,他的身体微微的颤抖起来,不过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朝着拓奈奈行了一个礼,“我这就去!老板娘的大恩大德,我们兄弟两人终身不忘!”

 

第八章 忧郁的赵云

兄弟两人。

拓奈奈恶狠狠的瞪着诸葛瑾转身离去的身影,很想使劲骂骂这个男人。哈,什么叫兄弟两人!如果真的要这么说的话,她倒是想请他把裤子脱下来看看,如果他也是木有小.鸡.鸡的话,不但她承认他们是兄弟两人,说不定,她还要高高兴兴的加入他们,跟他们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呢!

只可惜,她敢肯定面前匆匆走掉的这个诸葛瑾是决计没有这个胆量的。

转过身,拓奈奈又坐回了床边上,她叹了一口气,静静看着已经烧得滚烫的诸葛亮,喃喃自语道:“你怎么会是个女的呢?如果你是女的,以后的事情要怎么办啊?”

独自在那里郁闷了一阵子,拓奈奈忽然摇摇头,接着又自言自语道:“我干嘛要要担心这些问题呢?管她诸葛亮是男是女,我开好我的酒店就是了,其他的,与我何干!”

才在这么左右矛盾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诸葛瑾的声音:“大夫,是这里了!就是这里,请快点吧。”

“好了好了,不要催了!”大夫似乎也是一路小跑,他一边跑着一边气喘吁吁的回答,听他的声音应该是个老头子了。真是一点创意都没有,从电视里到电影里在到小说里,所有出现的大夫为什么都是老头子?

“碰”的一声,房门突然就被打开了,接着诸葛瑾就扯着那个年纪颇大的老大夫直接就冲到了床边上:“大夫你看,就是这四个孩子。他们都烧得好厉害,要是这么下去的话,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啊。”

“不要着急,不要着急,让我看看……”老大夫一副风平浪静地样子,他不慌不忙的将就诊的东西全部从贴身的那个小箱子里拿了出来,一样一样的摆在了床上,弄出了一副兵荒马乱的架势,准备开始就诊。

“大夫。”拓奈奈微微的笑了一下,一把就拉住了这个老头子的胳膊。

“这位是……”老大夫连忙从拓奈奈的手下缩了出来。然后对着她轻微的一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注意到了她,转头去看诸葛瑾。

“这位就是不是黑店地老板娘。”诸葛瑾连忙将拓奈奈的身份介绍出来。

老头看起来也是一个不能免俗态的人,他微微的愣了一下,接着哈哈一笑,双眼冒出了亮晶晶的光芒:“原来您就是黑店的老板娘啊!幸会幸会!”

“好说好说。”拓奈奈微微的一点头,笑道:“大夫,给这四个孩子看病,请一定要仔细开药。并不一定要好药,但是,我一定要最能治病的药。而且,不能给孩子们留下什么症状。这药钱好说,不要担心,我们不是黑店全权负责。”她说到了这里。目光又忍不住看了熟睡的诸葛亮一眼,才缓缓的说:“如果,四个孩子能恢复健康,我一定会厚厚地谢谢大夫的。”

“救人治病本来就是我们大夫的责任,这个请老板娘放心。医者父母心,老板娘担心的事情老朽我自然会尽量地注意。”大夫嘿嘿一笑,“如果老板娘真的想要谢谢老朽,那不如就送老朽一坛子美酒吧。”

拓奈奈哼了一下鼻子,转身朝着门口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回头看着这个借机想跟她骗酒喝的老头子:“好说好说,只要能治好,我当然是少不了大夫的这一口酒了。”

得到了拓奈奈的应承。那老头子立刻地喜笑颜开,原本慢慢悠悠的动作也变得利落了起来。拓奈奈站在了门口又看了屋子里面的两人一眼,最后抿了抿嘴角关上了房门,朝着院子里走去。

才一走进了院子,她就看见赵云有些沮丧的从她的面前走过。这倒是个稀罕事,自从赵云来到了不是黑店这里。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呢。弄得她都以为赵云是个根本就不知道愁滋味的阳光少年。

“小云。”好奇心这个东西就是如此,只要一有了个开头。就会忍不住发酵,然后迅速的膨胀,怎么也按不下去。越是看见赵云的这幅模样,拓奈奈就越是好奇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在这样好奇心的驱使下,她终于叫住了这个人。

赵云只是自顾自地低头走路,并没有注意到院子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猛地被拓奈奈这样叫住,倒是吓了他一跳。他立刻就粘住了脚步,抬头朝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了过去:“老板娘,你叫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

“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只有喊你去做事吗?”拓奈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个认知非常的不好。虽然表面上看这些人都是不是黑店地小工,可是,她却觉得自己从来不曾亏待过他们,为什么他们总是觉得自己叫他们就是安排事情做呢?

“不,不是。”赵云摇摇头,冲着她露出了一个自认为非常唯美地笑容,素不知难看的跟哭没有什么区别:“我只是想,现在正忙着呢,说不定我要去什么地方帮帮忙。”

抬头看了看日头。拓奈奈皱了皱眉毛,她已经越来越熟悉用看太阳来确定一天地时间了,是不是说她真的已经越来越和一个古人靠近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前面只怕是都散了,哪里还要帮忙!”想了一会,她还是决定走到了赵云的身边,虽然他很好奇赵云到底为了什么变成这个忧郁的模样,不过,她还算是有良心的人,更担心赵云会不会因为这个消极怠工呢?

咳,好吧,她就是这个资本家嘴脸的恶毒心态,可是,不管怎么都好,不管是从什么地方作为出发点,她毕竟还是关心赵云的。

“小云,我看你脸色似乎有点不太对劲,是不是什么地方不舒服?你该不会是昨天夜里跟那几个孩子一起睡觉也着凉了吧!”她抬起了手轻轻的去摸了一下赵云的额头。

赵云却微微的一愣,然后迅速的让开了,当拓奈奈的手僵在了原地,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赵云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做得不对,他低下了头,小声的赔礼道歉。

 

第九章 貂蝉的专注

人人都知道赵云是勇猛的代言人,他七进七出长坂坡杀退无数敌兵的事情早就被说书的先生讲得神乎其神了。可是,这样的赵云在少年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呢?似乎就从来没有人说过,只是恍惚在哪一本书里这样说过,说他在向一个世外高人求学,学成归来就横扫千军。

那么赵云不求学的时候又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呢?有没有遭遇什么少年时期的特殊故事?或者有没有叛逆的时候?再或者他有没有和哪个小姑娘拉拉小手,亲亲小嘴?这些野史就不在有人记载了。

书写历史的官吏们,从来都是记载下了这些英雄豪杰最勇猛的一面,却恰恰忽视了他们也曾经年轻过的往事。

看着眼前这个赵云,拓奈奈忽然发现书上写的那些原来都是浮云。因为没有一本书上会写赵云也曾经垂头丧气,也从来没有一本书写赵云曾经做错了事情会乖乖的低头认错,更没有一本书写过赵云根本就不喜欢别人摸他的额头。

由此可见,历史上的赵云是写出来让人瞻仰膜拜的神,而,站在拓奈奈眼前的这个赵云才是实实在在的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有哭有笑的赵云。

拓奈奈收回了自己的狼爪子,微笑的看着赵云那憋屈的样子,心里暗道这个家伙一定是在什么地方受到什么挫折了,不然怎会出现这样的样子。

“我没有着凉,我的精神很好。”赵云低着头,像是一个倔强地孩子。怎么都不肯将自己的头抬起来,似乎只要抬起来,他全部的心事就会泄露出来,就会被人把自己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的声音很小,可是,还是能听得出来他声音里那不多的伤感。

“好吧,我承认,你的身体很好,可是。就算你的身体再好,你也不能不注意吧。去,回屋子里多穿一件衣服,然后再出来。”拓奈奈现在其实恨不得能变成一个小小的虫子,顺着赵云的毛孔一直爬到他的心里面去,去看看他地心里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可是,她却不能这么做。

当然,不能这么做的原因不是因为拓奈奈多么的能克制,而是因为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如果打草惊蛇。那么她就什么八卦都听不到了。于是乎,拓奈奈为了能在以后听见让她连灵魂都为之一颤动的八卦消息,她在此时此刻装得十分的亲切而不多嘴。

赵云咬了咬嘴唇,过了好一阵子才重重的点点头。然后朝着自己的屋子里磨蹭过去。

而拓奈奈就这样站在院子,一脸好笑的看着赵云,她忽然想不动声色的试探一下这个扭捏地家伙。于是,在他马上就要走进屋子里去的时候,拓奈奈叫住了他。用一种极为清晰的声音说道:“小云,你等下。”

“老板娘,你还有什么事情吗?”赵云站住了脚步,然后怯怯的抬头看着拓奈奈。其实只要不是离着她太近,他还是不会那么紧张。

“我刚才问小小咪,好像听说小貂和你一起去什么地方了?小小咪太忙了她就那么随口一说,我也没有听清,她也不愿意再搭理我。”拓奈奈故意说得很是琐碎,让赵云实在是不知道拓奈奈到底是有意或者无意:“现在你回来了。那小貂呢?”

赵云地脸色变得有几分难看了,他清了清喉咙,想了一会才指了指院子里的客房,用一种很不耐烦的声音说:“那个丫头还能在什么地方,自然是照顾客人呗。”说到了这里他又忍不住再次低估起来,“不就是几个不知道什么地方来的小官吗?值得她这样天天扒心扒肝的上杆子照顾吗?人家到现在还没有睡醒。她倒是一天三顿。恨不得整夜整夜在那里伺候着!我们店子什么养这样地丫鬟了。”

拓奈奈只是微笑的听着赵云的低声抱怨,什么也不多话。她觉得。她想知道的东西已经差不多全部都知道了,剩下的,还是留给赵云发发牢骚比较好。不过,尽管如此,她还是自觉地装作没有挺清楚,一脸奇怪的看着他:“小云,你说什么?声音说大一点,我没有听见。”

赵云立刻就闭上了嘴巴,坚决的摇摇头:“我什么都没有说,老板娘,我去加件衣服,先去了。”说完也不等拓奈奈说话,直接闪人。

看着赵云消失的背影,拓奈奈瞪着那空荡荡的门口生气。看来她这个老板娘是越来越没有什么魄力地,这些小孩子不管是谁都可以直接甩个屁股给她看,真是当她好脾气啊!站在院子里叽叽咕咕了发了而一阵子的牢骚,拓奈奈最终还是朝着客房走去。

在这样没有事情做的早上,最快乐的事情自然是去挖掘那些不为人知的秘辛了。

寻找这些古人的风流艳史自然是要比天天看娱乐版等明星地吃喝拉撒来得刺激得多,别地不说,这个参与的主动性就强悍了很多。

不紧不慢地走进了客房,就立刻看见坐在刘关张三人门外的貂蝉。她这个时候正静静的坐在那里低着头,一针一线的仿佛在缝补着什么。

她非常的认真,非常的投入,似乎把全部的经历一整个都投进了那片手中的破布中去了,这样的投入和认真,直接让她达到了忘我的境地,一直到拓奈奈走到了她的身边她都没有发现原来已经有人一直在默默的看着她。

被人忽略的太久实在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特别是这个被忽略的对象,原来还是貂蝉眼里心里唯一的靠山,这个转变让拓奈奈兄空微微的有些闷,而嘴角里也渐渐的分泌出一种难忍的酸涩。

貂蝉在缝补一件衣服,而且这件衣服,拓奈奈觉得非常的眼熟,可是却始终都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她抓了抓头,最终还是决定问问当事人比较好,至少可以少花不少的心思。

 

第十章 关羽的衣服

站在了貂蝉的身边已经超过三分钟了。拓奈奈确认自己的嘴角已经为了保持那可爱的笑容而僵硬了,不但如此,她那摇着扇子的手在这初冬的早晨已经冰凉了。可是,绝世美人貂蝉小萝莉却丝毫没有看她的意思,这不禁让她悲从中来。

好歹她也是个大活人,是她的衣食父母啊,就算不说话,那也不能站在她跟前这么长时间了,她老人家一点反应都没有吧,这实在是太伤心了。拓奈奈有些怨恨的等着貂蝉手里的那件衣服,心里暗自叹息,难道她就还不如那件衣服吗?

清了清嗓子,用足够的声音成功的引起了貂蝉妹妹的注意。

“啊,奈奈姐,你怎么会到这里来?”貂蝉愣了一下,然后才忽然的从坐的地方跳了起来,接着紧张的将手里的衣服朝着身后藏去。

“我是店子里的老板娘,还有什么地方是不能去的?”拓奈奈翻了翻白眼,对于貂蝉的问话很不以为然。她眯着的眼睛一直在貂蝉身后的那件衣服上转来转去,过了好一会才嘿嘿的笑着问道:“倒是你啊,小貂貂,你怎么又会在这里呢?”

“我……”貂蝉张了张嘴,可是,一张脸涨得通红也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只是从她那不停揪扯着身后衣服的样子上看的出,这个家伙紧张得很。不过,她到底在紧张什么?拓奈奈的眼睛忍不住放射出了亮晶晶的光芒,有奸..情,绝对有奸.情!

顿时之间。八卦地血液开始沸腾,八卦之神直接就附身于拓奈奈,让她忍不住激动得颤抖起来,这里面到底有点什么她根本就不知道的事情会默默发生呢?

带着探寻的目光,拓奈奈看了貂蝉一会之后才将注意力到了那件神秘的衣服上去。她贴近了貂蝉,伸出了手,想去拉那件衣服,不想貂蝉却往后退了一步,有些躲闪的样子,而她脸上的酡红更加让人想入非非。虽然拓奈奈并没有成功的拿到那件衣服。可是,她并不觉得尴尬,而是笑得愈发的温柔:“哎呦,我们的小貂貂也开始做女红了啊?这是谁的衣服啊?”

“是,是,是客人地……”貂蝉的声音比蚊子叫大不到什么地方去,而因为拓奈奈不断的贴近目光愈发的躲闪起来。

“客人的衣服?那怎么不让我看啊?难道你是想……”拓奈奈故意没有说完,留下了半个话头,故意用一种不赞同的目光看着她:“小貂貂啊,不是姐姐说你。客人的东西怎么能乱动呢?你难道忘记了我教过的服务常识吗?这个客人的东西不论是好的坏地,只要客人没有说话,你就是不能动的!”一边说着,她一边不忘记看着貂蝉脸上那红一阵白一阵的精彩表情。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坏心眼。她稍稍的停了一下,用一种比较沉重地口气说道:“你这么躲着我,怕我看见,难道你这是没有经过客人同意吗?”

“我……”貂蝉的小脑袋已经快低到胸口了。

“而且啊,我不是说过吗?知人知面不知心。画皮画虎难画骨,我相信今天不论什么原因,你在这里缝衣服都是出于一种好心,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辛辛苦苦补好的这件衣服,人家非但不感谢倒反掉头回来咬咱们一口,说这衣服里有多少多少的钱。我们可怎么办啊?”拓奈奈完全已经出于了一种煽风点火的无耻状态里,她一边压抑着心中地狂笑,一边继续信口开河。循循善诱的劝导着貂蝉。

“他不是那样的人!”拓奈奈的话都没有说完,就听见貂蝉大喊一声,然后愤愤的抬起了头看着拓奈奈露出了一种生气的表情。

这倒是让拓奈奈愣住了。

从认识貂蝉开始,她始终是个听话的。温顺的小猫咪。可是从来都没有露出过这样强硬的一面。此时此刻地貂蝉抬起了头,双眼毫不闪躲的瞪着拓奈奈。双眸中满满的都是对愤怒,嘴唇紧紧的抿着,很难想象,那随时都带着腼腆温润笑容的嘴角也会有这样坚硬的形态,胸口因为生气而不停地明显起伏着,她把衣服抱到了胸前,可是却依然能看得出,那躲藏在衣服下面不断颤抖地手。

“老板娘!你说话不能这样!他绝对不是这样的人。”貂蝉地声音清晰而坚定,可是,她的那个称谓还是让拓奈奈稍稍有些气氛,这个小丫头到底是抽了什么风?

似乎,她并没有说谁的坏话啊?她只是用现代人自保的那一套来教给貂蝉嘛。毕竟不是只有现代才有这样的坏人,古代也是有坏人的吧。

可是,貂蝉这样的状态,这样的模样,似乎彻头彻尾的指责了拓奈奈是个多么多么可恶的人,她已经有恶毒的语言攻击了一个天地间最最光明磊落的神一样罪大恶极。

现在,她觉得自己有点尴尬了,伸出手,她轻轻的摸了摸鼻子,用那把扇子实在是不符合气氛的摇了两下,这才讪讪的问:“小貂貂,我不过是问问你这件衣服是谁的,从哪里来的,你用不到这样吧。难道,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拓奈奈的话好像一根又细又长的缝衣针,朝着气鼓鼓的貂蝉身上一扎,她那刚才还义愤填膺的模样立刻就飞到了九霄云外去了,只剩下了那羞怯的表情。“我哪有什么事情会瞒着奈奈姐。”

“那这件衣服是谁的?”“客人的。”

“哪个客人的?”真是的,跟这个小丫头说话为什么会这么累呢?她不过就是想八卦一下,她干嘛这样吞吞吐吐扭扭捏捏?

这下子貂蝉似乎又变成了哑巴,她又开始不停的揪扯着那件衣服,就在拓奈奈几乎认为自己根本不可能等到答案的时候,她听见她的声音:“是关云长先生的。”

 

第十一章 蜜糖,砒霜


拓奈奈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她可以回到现代,那么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写一本书,顺便附上她在汉代照得一切的图片,书的名字很简单,就是《论野史和正史的关系》。如果这本书的书名实在是不怎么样,那么就叫做《绯闻是怎么炼成的》,她一定要记载下她在汉代看到的种种不符合现有历史的怪异情况。

“关羽的衣服?”拓奈奈皱了皱眉毛,开始拼命的想着貂蝉和关羽之间的那些有的没有的绯闻。思考了半天,终于想起是在某些书里写过,貂蝉最后被曹操送给了关羽做妾,可是却被那个红脸汉子直接给咔嚓了,后世居然还有人称赞他在大义面前绝对不为美色所动,是真正的大丈夫。

不管书上最后的故事如何,至少有一点,似乎没有人说过,貂蝉和关羽在年轻的时候就是认识的。

但是,现在看着貂蝉那又是含羞带怯,又是挺身而出维护的样子,却怎么也不像是不认识的人,难道,他们原本就是熟人?

如果他们原本就是熟人,而到里最后关羽却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过杀了貂蝉,那么这个男人在拓奈奈看来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大丈夫,不过是一个害怕流言蜚语又伪善的小男人罢了。她想到了这里,不屑的提了一下嘴角,坐了下来,接着又拉着貂蝉坐了下来。

在没有来到汉代之前,貂蝉只不过是拓奈奈看过的一个故事人物。一个美女的代名词,可是,现在却不一样。现在地貂蝉于她是妹妹,是亲人,是一个她一定要保护的孩子。如果到了最后,事情真的像是历史记载那样,貂蝉死在关羽的手下,那么,不管做什么,她一定都要将貂蝉关羽在最初的交汇时就拉到另一条轨道上去。

貂蝉之蜜糖。关羽之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