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立刻朝魏延的方向闻了几下,但是,什么也没有闻出来。而魏延也奋力的闻着自己的身上,可是除了本来的体味以外根本就什么都没有。魏延有些不相信的说:“老人家,你不是拿我们开玩笑吧,为什么我怎么什么也没有闻到?”
老医生摇头,他看着南真紫鹭问:“小丫头,能闻得到吗?”
南真紫鹭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她看着荆棘轻笑:“那是自然,如果不是闻的到,我会去找你搭讪吗?甚至被你认为什么什么风尘女子,我难道真的有那么贱?”
荆棘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很不自然的表情,连忙转移话题:“那蛊是什么味道?”
南真紫鹭不愿意在搭理他,只是闭上了眼睛淡淡的说:“甜的,我闻到的是甜的。”
老医生笑了起来:“蛊本身是没有味道,但是它到了人的身上就会发出一种特殊的味道,一般来说,是甜的。”老医生冲着魏延用力的闻了一下:“就是好像蜂蜜一样的甜味,一种甜到让人发腻的味道。”
荆棘和魏延依旧努力的闻,可是还是一无所获,只有无奈的放弃。
老医生好笑的摇了一下头:“我都说了,要很熟悉蛊的人才可以闻得到的,哪可能你们随便说说就闻见了的,如果随便说说就可以闻见的话,那不是真的像你们说的一样,满云南人人都是会知道蛊的了。”老医生说着把目光瞟到了南真紫鹭那里笑:“小丫头,你这么年轻,又没有养蛊,怎么也能闻见蛊的味道呢?”
南真紫鹭依旧闭着眼睛,不过嘴唇的边上露出了一个很是得意的笑容:“虽然我没有养过蛊,也没有真正的看到过蛊的原型,可是,我却是学过怎么抓蛊的哦,所以,闻得到蛊的味道自然是很简单的事情。”说道这里南真紫鹭睁开了眼睛,他看着老医生,眼睛露出了尖利的光:“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老医生摇头苦笑:“俗话说久病成半医啊。我能闻的出来,当然是因为我中过蛊。”
荆棘瞪大了眼睛看着老医生,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不是因为养蛊才能够分辨的吗?怎、怎么会是因为中蛊呢?”
南真紫鹭翻了一下白眼:“养蛊的都是女人,没有男人养蛊的。”
老医生笑着站了起来,“我为什么不能中蛊呢?我也曾经和你们一样奋力的去找解蛊的药啊,当然接触多了就能分辨了,这个其实并不神奇。”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魏延的身边,伸出手一把捏住了维亚的锁骨,其实他的下手并不重,但是魏延不知道为什么疼得撕心裂肺,他惨叫出来,脸色苍白,冷汗淋漓。荆棘慌忙想去拉老医生的手,可是自己的却怎么也动不了,他回头一眼,自己的裤腰被南真紫鹭牢牢的扯住了,她的一双眼睛里射出了冷冽的光。荆棘一急忙叫:“你放手啊!”
“如果,你不想他死的话,就老老实实的站在这里看着。”南真紫鹭的眼睛翻了起来,看着荆棘笑得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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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推荐给大家一首歌,今天烟花码字的时候一直在听的,感觉很好……
《一直在找一个人》冯玮君
至到我遇见了你
才开始了解爱
控制不住的心跳
等待你轻轻呼唤
才知道我一点都不勇敢
才知道越在乎夜越不安
要不是那天你伸出的手
那么温暖
我一直在找一个人
就算盲日都快乐
也只有真心相爱才可能
了解什么叫深刻
我一直在找一个人
让我相信幸福是真的
还有什么能够让人更虔诚
身边有你我就有了答案
你走进我的心里
如此理所当然
就算有理由迷惑吧
你的拥抱却让我明白
才知道我一点都不勇敢
才知道越在乎夜越不安
要不是那天你伸出的手
那么温暖
我一直在找一个人
就算盲日都快乐
也只有真心相爱才可能
了解什么叫深刻
我一直在找一个人
让我相信幸福是真的
还有什么能够让人更虔诚
身边有你就有答案
有谁不是在汹涌人海里
寂寞地等待谁呼唤自己的名字
等待着有天爱让自己变得完整
才知道我一点都不勇敢
才知道越在乎夜越不安
要不是那天你伸出的手
那么温暖
我一直在找一个人
就算盲日都快乐
也只有真心相爱才可能
了解什么叫深刻
一直在找一个人
让我相信幸福是真的
还有什么能够让人更虔诚
身边有你我就有
身边有你我就有了答案
调子很好听,和大家一起分享下……正文 第二十六章 子母蛊荆棘只觉得这个小小的院子与外面的晴朗的阳光完全搭不上任何的关系,无端的透出了黑暗的寒来,而拉住他的南真紫鹭似乎在一瞬间就幻化成了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正看着他,带着嗜血的微笑等着他与魏延的沦陷。他到底是怎么了?他为什么会陷进这样一个让人窒息的陷阱里来呢?一时间他觉得自己头疼欲裂,他一把挥开了南真紫鹭的手,跌跌撞撞的坐在了椅子上,瞪着一双惊慌的眼睛看着南真紫鹭。
南真紫鹭一愣,低头看看了自己上被荆棘挥出的红色印迹,半天说不出话来。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叫做尴尬的气氛,压抑得所有人连喘气都困难。
老医生那和蔼的笑声仿佛是一把尖利的刻刀,随意之间就把这尴尬的气氛通通的划开。他拍了拍魏延的肩膀说:“小伙子,你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魏延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看着老医生惊慌失措:“什么感觉怎么样?”
老医生拍了拍他的心口:“就是这里啊,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魏延伸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楞了好一阵子才说:“没有什么特别不舒服的地方,只是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心里都会发慌,可是医院的医生说是高原反应啊。”魏延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看着老医生,一脸的狐疑:“老先生你干嘛要这么问,难道我还有什么没有恢复好的吗?”
老医生微微一笑:“没有,你没有什么没恢复好的。”他用手指轻轻的捻着自己的胡须,看着魏延的目光露出了一丝冷酷的光:“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恢复。”
魏延皱起了眉毛,看着老医生,他有点不明白这个老头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荆棘则咽了一下口水,脸上带着不相信的笑容说:“老人家,你是在开玩笑吗?你说魏延没有恢复?那你的意思不就是说他中的蛊还没有解吗?这怎么可能啊,他可是吃了解药的,你可以别随便开玩笑哦,呵呵。”
老医生也不说话,只是把看向荆棘的目光凉凉的收了回来,满脸的无所谓,不在说话。荆棘笑着笑着脸上的笑容隐去了,然后看着老医生认真的问:“你的意思是,他的蛊根本就没有解掉?他根本就什么都没有恢复?”
老医生微笑:“诚实的说,是这样的。”
荆棘张大了嘴,脸上一种痛苦的表情流露了出来,他看着魏延,而魏延却在拼命的摇头,根本就不敢相信的表情。
南真紫鹭看着两个人几乎崩溃的表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站了起来,走到了桌子旁边坐下,看着老医生问:“其实,我很奇怪,是不是下蛊的那个人给我的解药是假的?”
老医生楞了一下:“哦,你还真是厉害,连下蛊的人都已经找到了,我还以为他的解药是你配的呢,没有想到下蛊的人你都找到了。”他微笑着点头:“其实,下蛊的人给你解药并不是假的,她的真的拿了解药给你的,只不过她的解药治标不治本而已。”
这回轮到南真紫鹭诧异了:“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治标不治本?如果是她下的蛊,那么她给解药不应该就是可以治好魏延了吗?如果真的治标不治本不就是等于她给我解药是假的吗?您说的是不是有点前后矛盾了。”
老医生脸上的笑容隐去了:“对于一般的蛊是这样的没错。”随后他低垂下了眼睛看着南真紫鹭笑得有些苦:“只不过你能肯定他中的就是一般的蛊吗?”
南真紫鹭的眼睛瞪大了,好一会才吐出了一口气,伸手指着魏延:“那么说,他中的并不是一般的蛊吗?是噬心蛊?”
老医生微微一呆,摇着头笑:“你这个丫头知道的是不少,但是似乎弄得很乱啊。噬心蛊只是一种蛊虫,不过是下的人一定要有很高深的功力才可以痒出来,不是一般的人能养的,和下蛊的手段没有直接的联系,你可不要随便联系。”老医生的眼光一闪,看直着南真紫鹭的眼睛更加专注了:“不过你都能知道噬心蛊,那么一定是见识过这个东西吧。”
南真紫鹭闭上了嘴,不禁怪自己的多嘴,怎么随便就说了出来呢?他叹了一口气,不在说话,只是看着坐在她对面的荆棘,目光清冷。
老医生也看出了南真紫鹭不愿意多说的样子,他也识趣的没有多问,只是回答前面自己提出了来的疑问:“你有没有听说过子母蛊?”
南真紫鹭的眉毛松了一下然后又皱了起来:“子母蛊?那是什么东西?”
老医生点点头:“你没有听说过也是自然的,我也是追寻了三十年才知道的。”他的眼睛眯了起来,满脸的沟壑里盛满了岁月的沧桑,随后叹了一口气:“子母蛊的话,顾名思义,就是有母蛊也有子蛊。一个母蛊可以养若干了子蛊,这个和母蛊的主人自己的功力有直接的关系,功力最强的人,可以养七个子蛊,这样的母蛊就是不好对付了。”
南真紫鹭明了的点头,随后又奇怪的说:“我想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想知道,这个和子母蛊和魏延的蛊有关系吗?还是,您觉得魏延就中的是子母蛊?”
老医生并不正面回答南真紫鹭的问题,他只是径自的说了下去:“子母蛊这种蛊有个很特别的情况,那就是母蛊一般是不会下蛊的,下蛊的一般是子蛊。不过要是要解蛊的话,就不是子蛊可以自己解的了,因为,子蛊的成长是要蚕食母蛊的养分的,所以要想解掉子蛊的毒,你要找到养子蛊的人是绝对不够的,要找到养母蛊的人才行。”老医生看了一眼南真紫鹭又看了一眼魏延:“从各方面看来,他都像是中了子蛊,所以,他的毒绝对不可能那么简单就解掉的,除非你们找母蛊。”
南真紫鹭的嘴唇抖了一下,眼睛里有着一丝的无奈:“母蛊是吗?”
老医生笑了笑:“解铃还须系铃人啊。”正文 第二十七章 本能南真紫鹭看着老医生:“你说是要回去找搓桑,只有问她才能知道是不是?”她的眼睛里有着深深的疲倦,她不等老医生说话就径自的说了下去:“其实,我觉得我很累,我实在是不想在这么耗下去了,什么子蛊,什么母蛊,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老医生看着南真紫鹭那张落寞的脸微微的一笑:“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小丫头,你可以跟我说下你为什么要帮他们?”他目光流转看向了魏延和荆棘,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和他们两个并不是真正的朋友吧,或者应该说你们并不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朋友,而是……”说道这里他停了下来,思索着要不要说出来。
“您的意思是说,我们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是吧。”荆棘似乎并不介意这样的说法,他看了看一脸死灰的魏延,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予了一丝的安慰:“南真紫鹭是怎么看待我们和她之间的关系我是不太明白了,虽然我们一直都是受她的胁迫比较多些,但是我还是要承认,我们对于南真紫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利用的关系。”
南真紫鹭的心里不明白为什么像是被针狠狠的刺了一下一样,疼得她几乎掉下眼泪来,不过她很快就将这样陌生的感觉给甩开了,她微微的一笑,接着把目光放到了老医生的身上,努力不去看荆棘那张冰冷的脸:“是的,您说的没有错,我们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他们利用我去救魏延的命,而我利用他们去寻找噬心蛊的线索,就是这样,如此而已。”
老医生点点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南真紫鹭微笑,嘴角挂着残酷的笑:“不过,我觉得我现在没有必要再去陪他们找那个搓桑了,也没有必要去找什么母蛊的解药了。”
这回轮到了老医生觉得奇怪了他看着南真紫鹭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放弃呢?难道你不想知道母蛊最后是谁吗?你难道不觉得这个过程中很有趣吗?”
南真紫鹭软软的笑了起来,她坚硬的面孔上露出了柔软的疼:“您说的没有错,我确实很想知道母蛊是谁,我也很想去参与中间的过程,分享这些快乐,可是,我却没有时间啊,我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陪他们慢慢的耗费下去。”南真紫鹭的头轻轻的垂了下来,她的声音里有着难懂的寂寞:“我怕我在这样耗费下去,他就死了。他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办呢?这个世界上我只剩下他了,要是连他都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我的一切,我的目标,我能活到现在的支柱就是他啊。”
老医生的眼睛流露出了悲伤的光:“他,中了噬心蛊吗?”
南真紫鹭点了点头,双肩微微的颤抖着,按住膝盖的手指关节泛起了青白的颜色。荆棘看着南真紫鹭突然有种冲动将她揽进怀里,可是,可是,刚才南真紫鹭的话却让他的心里某个角落暗自的疼了起来,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有些嫉妒那个“他”,能让南真紫鹭这样在意的人一定也是个非凡的人物吧。荆棘苦苦的笑了一下,不论他怎么抗拒,他还是不得不承认,他的心里确实是有么一些在意南真紫鹭的,不然,他现在不会心里酸的难受,不然他的双臂不会想把此刻如此软弱她揽进怀里。荆棘别过目光,看着院子里的花草,努力不去在意心里的这种异样的波动。
老医生看了看两人之间的细微变化,神情暧昧的笑了笑:“你是不是觉得陪他们去找母蛊会耽误你找噬心蛊的时间?”
南真紫鹭微微的叹息,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微微的抬头,看着老医生,一双紫色的眼睛里含着让人震撼的光彩:“如果是呢?”
老医生并不正面的回答南真紫鹭的问题,他只是站起来朝屋子里面走去,将三个人留在了院子里。魏延看着一脸冷漠的南真紫鹭,心里一阵恐慌,他一把抓住了南真紫鹭的手:“紫鹭,你是不是要离开我们?”
南真紫鹭看着软弱的魏延,微微的露出了诧异的表情。她张了张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魏延见她的样子,心中更是恐慌:“紫鹭,我求你,不要离开我们好不好!陪我们去找母蛊的解药好不好?紫鹭,我求求你,紫鹭不要离开我们!”
“魏延……”南真紫鹭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的光,她握住了魏延的手腕:“魏延,不要这个样子,你不要这个样子,我,我……”
“紫鹭,不要离开我,你只要答应我,不要离开我,我绝对以后都听你的话,我以后绝对不再说什么质疑你的话,我绝对不在和你作对,我什么都听你的,但是,紫鹭,我求你,求你不要离开我!”魏延完全不顾任何形象的跪在而地上,痛哭流涕。
荆棘一把抓住魏延,大声的说:“魏延你振作一点,你现在还像个男人吗?你干什么!不是还有我在吗?你不要这个样子啊!!你坚强一点!”
“荆老大,中蛊的不是你,你不知道我什么感觉,我天天都怕的要死,我天天晚上都觉得是不是自己马上就要死去了,荆老大,你根本就不明白这种感觉了!”魏延呜呜的哭着,他紧紧的拉着南真紫鹭的手腕哀求:“紫鹭,你笑话我也好,你说我不像男人也好,但是我求你不要离开我,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啊。我才二十多岁,我还有大把的人生,我不想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去,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南真紫鹭的脸上流露出了复杂的表情,痛惜,悲伤,挣扎全部都杂糅在一起,赤裸裸的彰显在那张脸上,她的身体抖得更加的厉害了,看着魏延的样子,南真紫鹭只有想痛哭的冲动。她没有看不起魏延,一点都没有,求生是每一个人的本能,他只不过是想活下去而已。
“魏延!!你不要这个样子!你还是不是男人!你哭什么啊!!”荆棘使劲拉着魏延,脸上露出了痛苦的情绪。
“我都快成死人了!我还管是不是男人啊!”魏延怒吼道:“只有或者才能谈上要不要做男人!”
荆棘的双目圆睁,却怎么也反驳不出来。
南真紫鹭看了看魏延,又看了看荆棘,脸上又渐渐滋生出了无限的寒冷,她的手一挥,在魏延的脸上留下了一个红红的掌印,只见她厉声道:“不要哭!现在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等你明天要死了再哭也来得及!”正文 第二十八章 妥协魏延被南真紫鹭一个巴掌打得回过神来,他渐渐的放开了她的手腕,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南真紫鹭见他冷静下来,也放软了口气说:“不论发生了什么我们自己先不能慌啊,如果你自己就已经先放弃了生存的希望,就算我不走,就算我一直带着你去到到母蛊,那又有什么用呢?”
魏延抬头看着南真紫鹭,像个孩子样的轻轻问:“紫鹭,你还是要走吗?如果你走了,我只怕是连活下去的希望都没有了。”
南真紫鹭心疼的皱起了眉毛,她轻轻的摸了摸魏延的脸上的掌印:“不要这么说,魏延,能给你希望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啊,不要先对自己放弃希望。”
荆棘的手抬了好一阵子,最终才放到了南真紫鹭的肩膀上,他低低的说着自己的感谢:“谢谢你,谢谢你为我们做的一切。”
南真紫鹭楞在了那里,肩膀上的温软,隔着薄薄的衣服传了过来,像是一团火一样温暖了自己身体里疲惫的寒冷,她还没有来的及说些什么,就听见老医生的笑声传了过来:“小丫头说的没有错,其实蛊并不可怕,不要把它想的那么恐怖!你要自己给自己希望才行啊。”
荆棘发现老医生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慌忙把手从南真紫鹭的肩膀上抽了回来。南真紫鹭侧过了半张脸看了看荆棘慌乱的表情,心里那刚刚温暖的温度就这么冷了下去,她冷冷的哼了一声,不在看两人,直起了身子,朝着老医生走去。
老医生搬了不少的东西,瓶瓶罐罐。南真紫鹭上前帮他分担了不少,然后搬到了桌子上,就静静的等着老医生吩咐。
老医生摆摆手让几个人都坐了下来,就开始打开了搬来的所有瓶瓶罐罐,一边笑着说:“小伙子,其实你也不要那么绝望嘛,你看看,你现在还有紫鹭帮你,可是我那个时候呢,就我一个人啊。我当时中蛊的时候可是比你年级还小呢,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连我的父母都要给我准备后事了,我原本已经放弃了,跟你现在一样,哭得要死,可是,后来我想,我干嘛要放弃,所以,我就就到处去找那个下蛊的人,甚至还把她家砸了,最后总算是把解药给弄到了。”老医生的眼睛看着魏延微笑:“你现在比我好多了,我那个时候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可是我就是不认输,我想,我就算死也要死在要解药的路上,我绝对不死在床上。所以,我才可以活到现在。”他拍了拍魏延的肩膀:“小伙子,我现在八十四岁了。要是当时自己放弃了,你们就没有机会见到我了。”
魏延的眼睛里升起了光,他看着老医生很专注的听他说话。
“不过,不要问我是怎么中蛊的,我其实自己也忘记了。毕竟那并不重要。”老医生乐呵呵的说着,一边将手里的瓶瓶罐罐的药都倒在了个很大的容器里,一边不停的搅拌着,一边微笑说:“其实重要的是怎么去把蛊给解了,呵呵,我也是在找解药的过程中,下定了决心要继承我家的职业,要去学医的,其实啊,只有自己得过了病才知道病人的痛苦。相信我,我很理解你,因为我也中过蛊,那种可以看见自己逐渐走向死亡的恐怖我此时此刻还记忆深刻。但是,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魏延看着老医生轻轻的点了下头:“可是……”
“没有可以是的。”老医生笑了起来,他拍了拍手中的器皿说:“你看,我这些药都是克制蛊毒的好东西,虽然不能解毒,但是,却能保证你和普通人没有异样,只要你们能在三个月里的找到母蛊,那么,你放心,在这三个月里,我包你万事无忧。”
“三个月?”魏延看着老医生,木然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的希望,“三个月中不会出现任何的状况吗?”
“不会。”老医生点点头,然后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阴冷:“但是你们记得,你们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如果三个月后你们还找不到母蛊的解药,你体内的蛊毒就会如洪水猛兽,那时候就算有神仙,你也活不了了。”
魏延看着老医生,一脸的挣扎。
“这是一个赌局,你们要不要赌?”老医生一边不停的拌着药一边问他们。
魏延看了看荆棘,荆棘用力的点了一下头,他又转头看着南真紫鹭。南真紫鹭看着魏延投来的渴望的目光,皱起了眉毛,她摇头“不要算上我,我有我自己的事情。”
魏延还没有搭腔,就听见老医生笑:“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小丫头,养母蛊的人,一定是会知道噬心蛊的,你要不要跟他们去看看?”
南真紫鹭的目光闪了一下,她静静的看着老医生:“先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只是你为什么要替他们说服我?为什么你那么主动的要帮他们?你到底想得到什么?”
老医生放下了手中的药杵,静静的看着南真紫鹭:“医者父母心嘛。”
南真紫鹭并不为所动,依然直视着老医生,轻轻挑了一下眉毛:“实话呢?”
老医生笑了起来:“我想知道母蛊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自从我知道了子母蛊的存在到现在几十年了,我一直想找到一个母蛊,我想知道母蛊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可是,我怎么样没有找到,我只是想在我死之前看看这个让我牵肠挂肚了一辈子的东西。这就是实话。”
南真紫鹭扬起的眉毛最终放了下来:“你说的养母蛊的人一点会有噬心蛊是真的吗?”
老医生点了一下头:“我确实很想帮他们两个,但是我不是说了吗?我做了几十年的医生了,医者父母心啊,我没有必要因为自己的一个小愿望而去害了另一个人的命。”说着他看着南真紫鹭的眼神愈发的慎重起来:“或者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的命。”
南真紫鹭看着老医生很长时间,最后妥协的点了点头:“好吧,我相信你,我会帮他们去找母蛊,不过你不要骗我,否则,我会让你带着遗憾进坟墓的。”正文 第二十九章 重返泸沽湖老医生的脸上表情微微一变,然后摇头:“你这个丫头为什么这么可恶呢,一定要让我这个老人家继续的担心才好呢?”他说着低下了头,让已经搅拌好的药从器皿中舀了出来,用小称仔细的分成了十个小包交到了魏延的手里:“这个药呢,你今天吃一包,明天吃一包,然后每隔十天吃一包,吃完就是三个月。”说着他拍了拍荆棘的肩膀,“我希望你们在药没有吃完前就能顺利的找到母蛊。”
荆棘看着老医生感激的点了点头:“谢谢您,不管怎么样,谢谢你救了魏延。”
老医生微笑,然后挥了一下手,“你们先出去一下好吗?我有事情单独跟小丫头说一下。”荆棘拉起脸色惨白的魏延朝着老医生点了点头,然后冲着南真紫鹭笑:“我们在外面等你。”南真紫鹭看着荆棘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看着他们离开了小院子后,才冲着老医生微笑:“你一定是还有什么别的理由才对吧,不可能是仅仅为了那个愿望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