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九星门可真是大手笔啊,那么多银子说给就给了。”另一个人羡慕的摸了摸那银锭子,不过没有等他的手靠近,大痦子就已经飞速的将那银锭子收起来了,看得那人越发的眼热起来。
其实不光他眼热,同桌另外另个人眼热,其实周围的人都看得眼热,他们看样子是相熟的,见那大痦子真的得了银子全部呼啦啦的围了上来,开始七嘴八舌的问开了。
“最近九星门给银子的事就一件,你难不成是得了那事的消息了?”
“可不是,我原来也不相信,能说一声灭门余孽的行踪就能得到这么多银子,现在看来可是真的了。”
……
“你们说的是什么事啊?什么消息就能卖这么多钱?”虽然有人讨论的热闹,自然也有消息不怎么灵通的人还不明白,眼见着这个消息,着急的问着。
“你难道不知道,九星门发了江湖令了,只要能提供无定宫余孽的消息,无论真假,一律给五两银子,只要确定就加到五十两!”
“还有这样的好事?那么随便编排一个消息不就是能拿五两银子?”
“你是不是傻?九星门是什么门派,裴禹是什么人?那可是能单挑十大门派的家伙,你敢去冒领?被他们惦记上了,你还有好?难不成你的小命只得这五两银子。”
自然,钱和小命比起来,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这么说来,大痦子,你可是得到了确定的消息了!”
有这样的顾忌下,大痦子还是拿到了五两银子,自然而然所有人都会想。
大痦子却笑得一脸的神秘,把架子拿得高高的,只是不说,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坐在一边的谢牧荒的脸色已经极为难看了,才刚刚从深山老林里面出来的他并不知道裴禹为了得到藏宝图已经发出了江湖令,袁少宁就算再稳妥,做事再滴水不漏,可是只要被整个江湖的人盯上,他还能有什么好处呢?
一想到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大徒弟马上就要面临什么,他越发觉得心如油煎,恨不得肋骨下长出了翅膀,现在就找到他。
再也没有了吃饭的心思,谢牧荒捏紧了放在桌上的拳头,骨节白的泛青,眼见着就要掀桌而起,却在这个时候,一只精瘦又满是伤口的小手握住了他的的手。
谢牧荒抬头,却看见了丁烛那灿烂的笑容。
她说:“师傅,不要急。”
莫名的,谢牧荒的焦躁的心就安静了下来。


第25章 酱油的人生没有江湖只有保命(十二)
今天开始清明小长假就开始了,大家节日快乐,去踏青祭祖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哦~~最后,请代替减肥的我好好吃青团!
————————————————————
“痦子爷爷,痦子爷爷,您给我讲讲呗,你是在哪发现那无定宫的余孽的!”一个瘦小的身影,在一群拥挤的粗汉子中间竟然也能如同泥鳅一样七扭八扭就滑到了大痦子的身边,她那有些脏兮兮的手,拉着大痦子的袖子问道。
大痦子转头一看,只对上了一双亮得逼人的眼睛,漆黑的瞳仁落在了一片雪白中间,说着话的时候,那眼睛中有灵光异彩流淌而过,分外的灵动。
这样的一双眼睛却落在了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上,他的头发像是一蓬杂草,乱糟糟的扎了起来,脸上更是黑一块白一块的,唇边不知道刚才吃了什么泛着油,跟原本皮肤上的脏污混在一起,更是腻起了一层油垢。
此时此刻,这张平凡的脸上正露出了极为崇拜的表情专注的看着自己,看得大痦子心中一阵的得意,不过得意之后又浮出一阵的不耐,他颇为嫌弃的扫开了这小叫花拉着自己的袖子:“走走走,瞧你那一身脏的,别捏坏了爷爷的衣服!”
那小叫花也不生气,她虽然被大痦子的力道推开了老远后跌翻在地上,不过,他却干净利落的就爬了起来,又不知道从哪张桌子上拽下来一壶酒,便又拱到了大痦子的身边,十分讨好的给他满上了一杯,满脸谄媚的笑着:“痦子爷爷,小叫花最喜欢听这种英雄故事了,爷爷你就讲给我听听吧!”
“英雄?那九星门的掌门才算的英雄,我一个大痦子算什么英雄。”大痦子这话引来了哄堂大笑,他也笑,但是他的眼中还是透出了几分不让人察觉的烦躁。
小叫花很快就捕捉到了这几分烦躁,他转了转那双灵活的眼珠子,也跟着笑,可是话语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对于小叫花来说,像是痦子爷爷这样能办成我们都办不成大事的人才是英雄哩!”
大痦子被这夸得心里高兴了几分,他定睛又看那小叫花,却也不赶她了,只笑着问:“若是爷爷我都算是英雄,那挑了十大门派的九星门掌门又算什么?”
小叫花一翻白眼,“咿!这挑不挑十大门派我又没见过,谁知道是不是跟说书先生说得一样,要知道那说书的十有八九都是说出来骗人的哩!哪跟痦子爷爷一样,做得事大家伙都放在眼睛里呢,可假不了!”
所有的大汉都笑了起来,其中更是以大痦子笑得更加开怀,他眯着眼睛,伸出手也不嫌脏的拍了拍小叫花的脑袋,豪气的一挥手:“好!爷爷就讲给你听!”
大痦子是在三天前发现了袁少宁他们的踪迹的,当时离开无定宫的时候,他们大概有十七八个人,不过等到大痦子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仅仅只剩下五个人了。
当时袁少宁等人正在松安府外面的驿站里吃饭,他们穿的非常的普通,跟一般的走江湖的杂耍人没有太多的区别,不过,这几个人都带着斗笠,特别是其中那个为首的更是将斗笠压得极低,说起话来也压着声音,让人不辨本来的音色。
其实这些都没有什么奇怪的,真正让大痦子引起注意的是,其中一个蒙着脸的女人不小心将一个钱袋弄掉了,从里面掉出了一枚翠绿的玉色腰坠,虽然她很快就收起来了,可还是让坐在他们周围的大痦子给看得清清楚楚,那腰坠虽然颜色是看起来就是贵重的玉色,可是造型确实极为特别的一只孔雀。
这种造型一看就是证明身份的东西,绝对不会是普通的东西,这一看,大痦子就留心上了,可是他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想起来这东西是什么,不过,他却下意识跟着这五个人,想要看看他们要去哪里。
这五个人的轻功不错,大痦子知道自己的功夫跟他们之间有很大差距,也不敢跟得近了,不过是凭借着自己是地头蛇,熟悉地形的优势,跟着他们走出去了十七八里,只看见他们上了去江阳岛的船这才折返回来。
回到了松安府,他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件事,翻来覆去的想了两天,忽然之间才想了起来,这孔雀型的腰坠不正是无定宫的特有之物吗?
顿时,他醍醐灌顶,这五个人正是被九星门发出了江湖令的无定宫余孽,而那个为首的肯定是无定宫的大弟子袁少宁!
他心里面激动,立刻就奔着九星门在松安府的分舵去了,说了这事之后,那些九星门的人立刻就给了他五两银子,并且承诺,三天后,只要确认了消息,他就可以再去拿五十两银子。
说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周围的大汉无一步感慨这大痦子的好运气,大家一起嘻嘻哈哈的又把话题给从拖到了天涯海角去了,他们谁都没有发现,那个刚才一脸谄媚的围着大痦子打转的小叫花却在人群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站在夜色中谢牧荒看着收拾干净了自己的丁烛,深吸一口气:“走吧!”
“嗯,师傅!”月色中,丁烛那双灵光异彩的眼睛眯了起来,荡起了一片逼人的流光。
因为心中有事,谢牧荒和丁烛两个人都拼着命的赶路,谢牧荒背着丁烛,速度极快。
搂着谢牧荒脖子的丁烛转头看去,只看见周围的景致飞快的朝着后面退去,虽然远比上坐高铁,但是跟飙车也不差什么了,这让她不由得更加心塞,为什么这具身体什么武艺都没有学啊,如果学了,她现在也能捡个便宜,尝尝这自己飞檐走壁是个什么样的滋味。
不过是二十来里的路程,对于谢牧荒这样一个高手来说,其实并算不得什么,再加上他心中担忧袁少宁被九星门逮住,那速度更是加快,天不亮的时候,两人就已经来到了渡口。
江阳岛是一个重要的港口,它距离松安府并不远,对于松安府这个没有多少海岸线的城市来说,江阳岛的港口是经济上的一个重大补充,所以,江阳岛虽然并不算大,可是却分外的热闹,每天去那里,或者从那里回来的人不计其数,所以去那里的船也是特别的多。


第26章 酱油的人生没有江湖只有保命(十三)
两个人抵达渡口的时候,正也有四五艘的船都准备开船。
谢牧荒选择了一艘专门是供商贩搭乘的船,船票的价格中等,每个人二十文。
倒不是没有钱坐更好的船,而是有别的考虑。
坐最好的船的人,一般都见多识广,就算谢牧荒做了一些易容,但是举手投足之间还是带了不少的个人特色,难保不会有眼尖的人看出什么名堂来,更何况,他和丁烛现在的穿着打扮就是按照一个普通的商贩去的,这样的人肯定不舍得花大价钱坐舒适的好船。
至于更差的船里人太杂,三教九流都有,他们这个打扮上去,免不得被人发现了,搞不好来个小偷小摸的从他们身上摸走了什么,那就不好了。
要知道,现在谢牧荒和丁克的身上可带着不少那密室里的好东西,随便拿出一件来都是让人眼红的,被人偷了心疼不心疼倒是小事,若是凭借着这东西泄露了两个人的身份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所以,这专门搭乘商贩的船是最为保险安全的,生意人对于江湖人那一套只知其一未知其二,所以对于谢牧荒不见得多了解,更何况,港口商贩最多,生面孔也多,这样一来,就算人看着他们不熟悉也不会往别的地方想。
从松安府的渡口抵达江阳岛港口只需要四个小时,还没有到中午,谢牧荒和丁烛就已经到了目的地了,不过,比起上船前的精神抖擞,下船的两个人都跟死狗没多少区别。
蹲在岸边,谢牧荒和丁烛一人抱着一个栓船的木桩吐得一塌糊涂。
这江湖里的船自然没有什么减震啊,稳定的设置,在海上漂了四个小时,自己会晕船是理所当然的,丁烛如此安慰着自然,然后她转眼看了看一样吐得天昏地暗的谢牧荒,目光中就不由得带着一点对于人设崩塌的怅然了。
居然一个武林高手也会晕船?
电视里小说里可没有这么演过,那些大侠哪个不是风里来浪里去,在海面上都跟摩西过红海一样劈开水面、如履平地,怎么可能会跟她这个半点功夫都没有软脚虾一样?
这是不是写的太敷衍了!
烂片都不敢这么拍的!
晕船的滋味啊,啧啧!
等到两个人脸色发青的从岸边爬起来,并且面前在港口边的小饭馆吃了午饭,收拾好自己的精神,打算去找人之时,其实已经快到下午三点钟了。
对于自己的狼狈又掉架子的过往,丁烛和谢牧荒都选择性的遗忘了,半点都不提。
跟在谢牧荒的身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钻来钻去的丁烛,气喘吁吁的问:“师傅,我们现在是去哪?”
“找我师弟。”
“不先去找大师兄吗?”丁烛惊悚,妈呀,师傅呀,大师兄这是快死了啊!你就不担心吗?你就不着急自己的那点老本全部被裴禹这个小兔崽子弄走吗?你还要去找师弟干什么?
她要急死了啊,昨天大痦子就跟九星门说了袁少宁他们的行踪了,按照九星门的动作,现在百分百已经派人过来,按照剧情大神的设定,搞不好那裴禹也来了,要是让他们找到了袁少宁,师傅你的宝贝徒弟就没有救了啊!
而且,没救的不止有袁少宁一个,还有她啊!还有她啊!
谢牧荒,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
虽然不敢明明白白的表示自己的心急,但是,丁烛还是婉转的表达了自己十分强烈的求生欲望。
不过,丁烛显然低估了一个中老年男人的固执,哪怕她的好感度都已经刷到了九十八,中老年男人还是十分执着的要去找自己的亲亲小师弟,最后,干脆一把抓住了丁烛十分不情愿的手腕,不管不顾的拖着她朝着一片人海中走去。
坐在美好当铺院子里的丁烛,眼泪巴巴的端着一只粗陶大碗,里面放着白花花的白米饭和油亮亮的大鸡腿以及像是花一样的煎鸡蛋。
边上还有个年纪跟她差不多的小伙子一脸嫌弃的给她加菜:“你真的是闺女吗?你看看你那张脸,都脏成什么样了,还有你那手,是鸡爪吗?我可跟你说,虽然你师傅和我爹已经说好,你以后要嫁给我,但是我可不喜欢我媳妇这么瘦得跟麻杆一样,你快点给我吃!要不然别人还说我孟海家连媳妇都养不起呢?”
丁烛直盯盯的瞪着这个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像是一只苍蝇一样在自己身边嗡嗡嗡的小话痨,提着嘴角:“谁说我要嫁给你,你长毛了吗?”
正在给丁烛加菜的孟海一下子愣住了,随后他的脸开始涨得通红,并且越来越红,最后他啪的一声把手中的碗放在在丁烛边上,指着她大喊:“闺女怎么这么说话!你,你你,你……我……我我……”
“你什么,我什么!话都说不清楚,就想娶媳妇了,你吵架吵得过我吗?还想管我……我跟你说,你爹是我师傅的师弟,算起来我是你师姐!师姐!!你居然想娶我!你这是乱伦!”
论起胡搅蛮缠的本是大概孟海真的有些欠缺,又或者孟小掌柜真的没见过这么粗狂的闺女,一时半会他都惊呆了,他歪着头想着刚刚丁烛的话,最后真的一扭身哇哇大叫的奔向了屋子里去找他爹,谢牧荒的亲亲小师弟去了。
没有了小话痨在边上的废话,丁烛终于可以享受起面前的美食了,她悲伤的看了眼越来越暗的天空,罢了,就让他们师兄弟两个好好的叙叙旧吧,大不了她就是一死了。
这么想着,丁烛觉得自己真够意思,都到这个地步,她还能如此稳坐钓鱼船,大概,大概真的像是真白说得一样,她心大得都没有边儿了。
唉,好歹这也算是一个本事吧。
可是,她也很绝望啊,不心大能怎么办呢?难道她能跳进去跟两个人说,袁少宁马上就要死了,白雨衫就是白眼狼,她是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
她不能啊!就算她想说,重置者不能直接翻出关底答案,这是任务底线啊,如果说了,她就立刻嗝屁,如果不说,说不定她还能多活一段时间。
为了苟延残喘她也算是费尽心思了。
如此想着,丁烛又大口的吃了一口鸡腿,随后,她又扬着嗓子大叫:“孟海,我要吃烧鹅!你刚才说厨房里有的!”
真是的,连顿断头饭都不能好好吃,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还说对她好,男人的话坚决不能相信!


第27章 酱油的人生没有江湖只有保命(十四)
我在评论了发了一个收集龙套的帖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手机上不能置顶显示,只能看到是精华帖,试了好多方法也找不到问题的所在,只能在这里召唤大家,如果想跑龙套的话,请多多回复啊~~
——————————————————————————————————————————
谢牧荒的亲亲小师弟、孟海的亲亲老爹爹、阿克的亲亲大师叔以及丁烛的剧本里根本就没有出现的过的此人就是猛冲。
跟孟海那文质彬彬的模样不一样,猛冲长得脑满肠肥一副奸商的模样,初见他的第一眼,丁烛就在为孟海以后的模样担心,照这个模子发展下去,现在这个白净的少年郎,估计要不了几年就得……
算了算了,不提这个,反正也没有多少关系。
不得不说猛冲是个妙人。
在这个妙人身上,丁烛就深刻的体会到了两句话。
一,人不可貌相。
二,强龙压不住地头蛇。
她如何也想不到,这样一个肥到和要出栏的猪没有太大区别的油腻中年男人,居然是以轻功著称的,当时她也不信,可是,当她看见他居然能在树枝顶的树叶上飞掠而过,却不弄掉半片叶子的时候,她觉得这根本就符合科学依据,进而心悦诚服的鼓掌。
真是,这对肥肉的掌控也已经到了炉火纯青了。
就是这样一个在外人面前掩饰的极好,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会武功的胖子,开着一家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当铺,可是,当谢牧荒开门就问他袁少宁在哪的时候,他竟然笑眯眯的回答:“师兄,你跟阿克刚才在港口吐得厉害,我给你准备的海棠果茶,开开肠胃吧。”
我的妈呀,这个人是在她的身上装监控雷达了吗?居然他们刚刚到这里,他就什么都清清楚楚的了,这人脉,这消息来源,简直太可怕了。
更可怕的是现在,孟海坐在丁烛的身边,他们看着坐在屋子里的两个男人并不说话,只是用双手比着一种十分诡异的手语,一边比,两人的脸上一边露出了各种表情来。
丁烛只觉得云里雾里,她咬了一口烧鹅问身边依旧在生气的孟海:“喂,他们在干什么?”
“谈事情。”
“谈什么?”
觉得终于能在某件事情上可以战胜丁烛的小少年,哼了一下鼻子,带着点小傲娇:“你自己看啊,问我干什么。”
哎呦喂,还两幅面孔是不是?丁烛抬脚就狠狠的踩在了孟海的鞋上,接着用力的来回碾着,疼得孟海哇哇大叫,她冷哼:“有你这么跟师姐说话的!我要知道,我还问你干嘛!”
对于非任务人物,丁烛始终没有一种该有的敬畏,毕竟,这些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人,让她好纠结啊,到底要什么态度对待才比较好呢?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句话大概在孟海身上不太管用,就算他满腹的怨气,可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爹说,大师兄昨天才到的这里,身边连他只有四个人了,他们还没有来找他,本来他打算今天去找大师兄,但是没想到你们就到了。所以我爹打算跟师伯会和后再去找大师兄,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门派里出了奸细。”
“师伯说他现在拿不准睡是奸细,我爹说,拿不准就所有人都杀了,师伯又不舍得杀大师兄,我爹说谁也不能保证这个奸细是不是大师兄,还不如杀了干净,他要是怕后继无人,可是再收徒弟。”
孟海盯着两个人的手势给丁烛做翻译,可是就是这样简单的话却听得他心惊肉跳。
现在不但裴禹要杀大师兄,就连猛冲都在撺掇着谢牧荒杀大师兄,如果这事得逞了,那还了得。她也顾不上什么大人说话小孩不能插嘴的规矩了,腾的站了起来,几步就冲进了无力,冲着两人就说:“师叔,奸细一定不是大师兄!”
猛冲对于丁烛忽然来的插嘴,略微的表现出了些不快,他微微皱着眉头:“这里是长辈说话,你出去跟孟海玩去。”
“奸细真的不是大师兄,”丁烛着急,她走到谢牧荒的身边,拉住他的袖子急切的说:“师傅,如果奸细是大师兄的话,他手里的东西早就给裴禹了,哪里会被追到现在,看着这么多的师兄师姐们罹难呢?”
“说不定他是为了掩人耳目!”
“有什么掩值得人耳目呢?如果奸细是大师兄,他根本就不知道师傅没有死,他大可以不用逃,直接将东西交给裴禹,其他的同门若是知道太多,杀了就是。”
“可是,你师傅是让他来找我,没有找到我,他能这么做?”孟冲还是坚持的认为袁少宁是奸细。
丁烛叹息,师叔啊师叔,你的想法不错,但是方向错了啊,这样会找错答案的。
“师叔。”丁烛仰头看着孟冲皱着眉头说:“我说这话你不爱听,但是却是实话,那就是一个裴禹连十大门派都可以单挑,你难道比十大门派都厉害?要是说因为你的话,裴禹根本就不用顾忌。”
恰在此时,她忽然就听到有提示她谢牧荒对她的好感度刷满了,她不免奇怪,师父父啊师父父,你这好感度的增加途径还真是诡异啊,我又有那句话说得让你特别满意了呢?
孟冲的脸微微涨红,却说不出说反驳的话,最后他摇摇头:“罢了罢了,既然你们都认为那小子是个好的,就这样吧,我们都去看看,要是真如我说的,以我兄弟二人联手,要杀这小子也是简单。”
至此,丁烛终于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袁少宁啊袁少宁,你可要好好的谢谢我,现在你的小命总算是暂时保住了。
如果说在江阳岛上还有什么地方是孟冲无法探查的话,那就只有天上了,除此之外,只要是在江阳岛上发生的所有事,无论是在岸上还是在水里,他统统知道。
就好像现在,他带着谢牧荒和丁烛坐在一处树屋里,一边慢悠悠的品茶一边望着已经越来越暗的天色,缓缓的说:“裴禹要来了。”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就看见了从林子的尽头走出了几个穿着玄色衣袍的人,他们手中都带着长剑。为首的那个人行走的气度尤为不凡,看起来如同挺拔的松树一样,他的腰上竟然系着一枚白玉腰坠,坠子上留着长长的穗子,在这一身黑衣之上看起来特别的惹眼。
虽然从头到尾都没有亲眼见过这个剧情的男主角裴禹,可是当看见这个人的时候,丁烛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开始叫嚣着:这就是裴禹。这就是裴禹!


第28章 酱油的人生没有江湖只有保命(十五)
江阳岛是个海岛,面积很大,平坦的那一面是江阳城,所有的居民基本都住在这里,另外一边则是茂密的树林,其中几百年的参天大树比比皆是,而不少的岛内居民都会在这树上搭建一些树屋,以用来作为瞭望或者晾晒又或者一些别的用处。
袁少宁几人来到江阳岛之后,为了避开九星门的爪牙,并不敢直接住在岛内的客栈里,而是只能找到外面这些平日并没有居住的树屋暂居,等到蛰伏下来后再去寻找孟冲。
孟冲知道袁少宁就躲在这一片的树屋内,裴禹也知道。
如果说在中原内地的时候,他虽然对于那藏宝图垂涎三尺但多少还是顾忌着影响的话,那么此时此刻在这江阳岛,在空无一人的情况之下,他哪里还有什么顾忌。
而就在今天,他必然对袁少宁手里的那藏宝图志在必得。
天色越来越暗了下来,已经暗到丁烛都完全看不清楚了躲在树林里的裴禹等人到底在什么地方,四周安静极了,丁烛侧耳就能听到属于海浪轻轻的拍打着岸边的悠长声响,也能听到那夜风穿林打叶的凌厉。
就在这样一派静谧之中,孟冲忽然又开口:“袁少宁他们下来了。”
“哪啊!哪啊!”丁烛不敢大声,她连忙透过了那树屋窗户上的破帘子上的洞到处观看,顺便用气音问着谢牧荒。
孟冲翻了个白眼,对于带着丁烛这个拖油瓶来很是不满,但是他的不满根本就比不上丁烛在在谢牧荒面前刷满的好感度。
他不愿意说,但是谢牧荒满满的好感度却不是开玩笑的,他不忍见师弟这么刁难丁烛,轻轻的抬手朝着一个方向指了一下,丁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仔细分辨的一会儿之后,终于勉勉强强找了四个穿着暗色衣服的身影正从树屋上走下来。
这四个人中丁烛轻而易举就能分辨出袁少宁和白雨衫,他们一个走在最前面,一个则走在最后面。
走在最前面的袁少宁的脚步并不快,时不时的抬手摸一下胸口,孟冲说:“他受伤了,应该是在上江阳岛之前的事情。”说到这里孟冲顿了顿,看着谢牧荒那张黑脸又幸灾乐祸的加了一句:“伤的不轻,要是再动手,估计就不用我们清理师门了。”
不等脸黑的谢牧荒怼自己那嘴贱的师弟,就已经听到了林子里面想起了一个冷静而陌生的声音:“袁少侠,久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