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贝贝忘了,贝麓远他其实一共有两只手。所以,被控制住右手的贝麓远并没有抓狂。
贝麓远优雅的伸出左手抬起了孙贝贝的下颌,小白兔惶恐的神情立即就取悦了他。贝麓远微微一笑,而后他缓缓的用饱含情/欲的视线蛊惑孙贝贝的神识。
孙贝贝的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
诱惑并没有完结。
贝麓远的左手探入水中做出了游泳的姿态,温热的水波在他灵巧手指的推动下缓缓的冲击着孙贝贝白皙赤/裸的胸口。粉红色的蓓蕾敏感的战栗着,孙贝贝恐慌的发觉,一股躁动的热流正不受控制的四下汹涌。
“又发呆。”贝麓远惩戒的捏住了一朵粉红色的蓓蕾,孙贝贝浑身一抖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贝麓远邪邪一笑:“嗯,不说话了?”
流气的调笑惹得孙贝贝一阵气苦,发觉自己的手中尚且握着贝麓远的右手后,孙贝贝恨恨的将这只作恶的右手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这只手果然作恶多端!指尖触碰到温热的舌尖后,贝麓远立即轻轻搅动起来。孙贝贝的上下牙关还未用上力气,贝麓远灵巧强劲的手指已经开始兴风作浪。
“别,唔…”口齿失控的孙贝贝慌忙揪住了贝麓远的肩膀,贝麓远等待的就是这一刻。就在孙贝贝先输一阵方寸大乱之际,贝麓远左手的中指已狡猾的探入了孙贝贝的身体里。
狂乱的力道瞬间钉住了孙贝贝的神经,一波又一波的汹涌情/潮考验着孙贝贝的承受底线。
孙贝贝酥软迷乱的神情深深的诱惑着贝麓远,贝麓远困难的咽下唾液扶住了她瘫软的身体,而他左手的挑/逗和进攻仍未停止。
“贝贝,贝贝,”贝麓远俯□去咬住了孙贝贝的耳垂,“舒服吗?”
口不能言的孙贝贝呜咽着揪住了贝麓远的头发,贝麓远低笑道:“乖,乖,放松点。”
怎么放松?孙贝贝无措的扭动着身体。
贝麓远用剩余的手指点了点孙贝贝的双腿:“放松点,夹得太紧,我出不来了。”
意乱情迷中,孙贝贝依言分开了双腿。但是,接下来她期待中的行动却并没有出现。
孙贝贝脑袋晕晕的拉了贝麓远一下,贝麓远笑着用鼻子蹭了蹭孙贝贝的鼻子。他暗哑的问道:“想要我吗?”
虽然很想,但是,哪有这样问的?孙贝贝懊恼的咬住了贝麓远的嘴唇,以前只要她主动贴上去接下来就都看贝麓远的了。但是这一次,贝麓远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血管里沸腾的情/欲怂恿着孙贝贝,孙贝贝开始努力的舔舐着贝麓远的嘴唇。心痒难耐的贝麓远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他低声提醒道:“把舌头给我。”
从前都是他主动,从前都是他把舌头搅来搅去的,孙贝贝回想了一遍贝麓远的蛮狠行径。之后,她缓缓的伸出舌头拨开了贝麓远的嘴唇。尖锐的牙关是她攻克的第一关,熟悉的气息随之充盈了她的口腔。贝麓远的舌头仍旧没有动作,孙贝贝再接再厉开始挑弄着他的舌尖,拨弄到地四下的时候,压抑的呻吟终于从贝麓远的喉管里冲了出来。
疯狂的啃咬和舔舐正式开始,蛮狠力道袭来的时候孙贝贝发觉自己竟然幸福的想要笑。
以往那么害怕他狂野的力道粗鲁的掠夺,但是此刻,在她主动诱惑他并且成功之后,奇异的成就感竟然溢满了她的心口。
舌吻已经不能满足贝麓远沸腾的血液了,抄起孙贝贝猛地站起身后,贝麓远抓着孙贝贝的双手按住了硕大的帐篷。孙贝贝脸红红的接下了这个重任,拨弄中,贝麓远粗喘的气息越来越急促。
孙贝贝忍住笑调皮的问道:“嗯?不说话了?”这句话正是一开始贝麓远送给她的,孙贝贝连语调都模仿得一模一样。
贝麓远睁开眼睛狠狠的看着她,孙贝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歪着脑袋问他:“想要我吗?”这句话也是贝麓远刚刚问她的。
够了!他的忍耐到此为止!贝麓远长手一伸抓向了孙贝贝。孙贝贝灵巧的蹲□子躲过攻击,追捕与闪躲就此开始,贝麓远的失控同样取悦了孙贝贝。格格的笑声从孙贝贝的嘴里溢出,贝麓远的脸色铁青到了极点。
“站住!”冲到浴池里的贝麓远恨恨的吼道,“孙贝贝!”
孙贝贝此时已经逃到了浴池外面,趁着贝麓远扯拉紧裹在身上的湿衣服的空当里,孙贝贝扯过一条大浴巾逃出了淋浴间。
一边跑一边裹浴巾的孙贝贝直奔卧室木门而去,很显然的,孙贝贝低估了贝麓远精/虫入脑后爆发的非人速度。
就在她摸到木门的那一瞬间,一股蛮横的力道揪过她的身体将她反压在了木门上。
“别…”破碎的别字还未说完,孙贝贝已被贝麓远半架着双腿托举了起来。这不可能!
这是孙贝贝的第一个反应也是最后一个反应。然后,她的大脑正式罢工。
蛮狠冲刺的力道夺去了孙贝贝的呼吸,痛哭的呜咽断断续续的从孙贝贝的胸腔中被挤压出来。身后木门的扣扣声同淫/靡的撞击声不绝于耳,孙贝贝终于抽出空来抱紧了贝麓远的脖子:“别,别,我疼。”
贝麓远霸道的抱着孙贝贝就势转移到大床上去,缓冲不过几秒钟,几秒钟后蛮横的力道再度开始撞击孙贝贝。这一次,柔软的大床包容着她带领她感受着愉悦的快感。
麻酥酥的刺痒感爬上了她的每一寸神经,喘着粗气的贝麓远咬牙切齿的狠道:“跑不跑了?你还跑不跑了?”
“不,不。”孙贝贝嘶哑的喊叫着,“贝麓远,贝麓远。”
仿佛只有喊出这个名字才能宣泄出她心头涌动的爱意和骚动的情/欲,孙贝贝一遍又一遍的喊着贝麓远的名字,情动的贝麓远在孙贝贝的带动下冲向了狂野的极致。
嘶吼出声时,贝麓远牢牢地固定住孙贝贝的身体没有让她动弹。理智入脑后,孙贝贝立即撕咬着贝麓远的肩膀,奈何贝麓远仍旧铁板一样狠狠的压着她的身体。
“太过分了你。”兴奋过后的身体极易激动,热泪轻易的就从孙贝贝的眼眶里滑落。从前他从来都记得打雨伞的。现在的他太过分了,他根本就不关心她!
贝麓远抱起孙贝贝抬步往淋浴间走去,孙贝贝挣扎着跳了下来,随着身体的扭动一股热流从滑下了大腿。孙贝贝的眼泪流的更猛烈了。
不爽的何止是孙贝贝?贝麓远的不爽也十分严重。孙贝贝的别扭明确表达了她不愿替他生孩子的意愿,这说明她的心里还是没有他!贝麓远一怒之下差点就要扣光孙贝贝剩余的所有机会。微弱的啜泣声从淋浴间里传了出来,贝麓远拧着眉毛走了进去。
背对着他的孙贝贝包裹着浴巾蹲在了浴池旁,贝麓远走到她身后停住了脚步:“哭什么?”
贝麓远凶狠的语气再度刺激到了孙贝贝,联想到贝麓远先前冲过去接她的事实,孙贝贝不甚肯定的使用了娇嗲的招数。她一边卖力的刷着浴缸一边哭哭啼啼的说道:“你不爱惜我。”
不爱惜她?这是从何说起?贝麓远僵了片刻后说道:“哪有这回事?”
肯反驳就算是好现象吧。孙贝贝不由又想起了陆正明口里的家庭丑闻,贝麓远的经历奇特,也许她应该多给自己一点信心。
想到这里,孙贝贝丢开浴刷站了起来。转身面对贝麓远的裸体时,孙贝贝脸红了。她扭捏的别开眼睛小声抱怨道:“你每次都把我弄那么疼。”
这个女人没说实话!贝麓远阴沉的眯上眼睛。她刚才分明是为了怕怀孕才哭的。心中窝火的贝麓远低低一笑:“好,那我这次绝对不再弄疼你了。我保证很温柔。”
天旋地转中,孙贝贝被运输到了床上。这一次,贝麓远的动作很是温柔。力道虽然轻柔,但是贝麓远却并不给予孙贝贝逃跑的机会。
细碎的吻铺天盖地,孙贝贝挣扎着反抗道:“你没洗澡,脏死了。”
孙贝贝说的是真心话,贝麓远却把这种真心话推断成了她的逃避。愤怒中贝麓远结束了前戏,孙贝贝湿滑的身体显然也不需要前戏。一声闷哼中,贝麓远直接晋级。
快感袭来时,孙贝贝无奈的闭紧双眼抓住了贝麓远光滑的脊背。贝麓远是独裁者,讨厌!呻吟声溢出的时刻,孙贝贝被迫放弃了腹诽投身到欢愉的事业中夫唱妇随去了。
剧烈运动果然是消弭争吵的好方法之一。夜还长,so,贝麓远还可以慢慢折磨孙贝贝,只要他的体力足够。
47、一夜花开(中) ...
睡意消弭的那一刻,孙贝贝睁开了眼睛。黑暗的卧室里一时只听得见中央空调缓缓送来的低沉风声。
当双眼慢慢适应了黑暗之后,孙贝贝的眼睛寻找到了背对着她的贝麓远。孙贝贝悄悄的将身子挪了过去,屏息凝神后,贝麓远绵长沉稳的呼吸声乖乖的爬进了孙贝贝的耳朵里。
只有这个时候,贝麓远才是可爱无害的。大多数的时候,他总是那么的强势那么的高傲那么的不可一世。虽然她也承认他的确拥有傲视天下的资本,可是,又有哪一个小女人不希望被自己心爱的男人捧在手心视若珍宝呢?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贝麓远的缺点都不单单是不解风情这么简单。孙贝贝恨恨的咬了咬嘴唇,两次都被他推倒,她也太没面子了。电影里的爱情总是纯情到至真至美,可是她的爱情翻来覆去总是推倒推倒再推到。
身为一名成功的商人,功利与实用性已经根植于贝麓远的血液里。但是,他最起码也该稍微煽情一点吧?连她这样的骨灰级孤傲分子都在试图改变,怎么他就是不能说一句我喜欢你呢?
他一定是喜欢她的,孙贝贝至少可以肯定他是爱恋着她的身体的,否则他不会这样急切的占有她。
两世的相处,唯一让她感动的就是今晚他的火速赶来了。孙贝贝从没妄想过自己也有可以操使贝麓远的一天。如果不是赵玫的刺激,孙贝贝怕是一辈子也不敢主动命令贝麓远的。
想到赵玫,孙贝贝又是一阵叹息。看来这辈子她是注定了要当孤家寡人的。先是王慧再是吉化梅,这一回又遭遇了赵玫。后怕得厉害的孙贝贝估计自己这一辈子都不敢再和任何陌生的女性做深度的交往了。
苦恼中,孙贝贝无奈的将右手搁在了贝麓远的腰上。贝麓远的腰腹结实紧致,孙贝贝暗暗赞道,这家伙的肌肉和皮肤可真是顺滑。呃,这个好像是形容毛发什么的吧。不管了,孙贝贝撇开了杂念,继续揉捏。
听陆正明的那个口气,好像认定了贝麓远就是陆瑞谦的儿子。但是为什么业界会盛传贝麓远是贝老二的私生子呢?
孙贝贝将两种结论在脑子里搬来搬去,搬到最后孙贝贝叹了口气,太复杂的情节果然不适合凭空来推断论证。
如果假设陆正明的结论是正确的,那么贝麓远的身世该有多么离奇啊。难怪他这个人这么严厉这么纠结这么孤傲这么变态。一口气腹诽了贝麓远很多很多的孙贝贝立即感到了小小的满足,他这个人啊,连成功都这么的变态,可见他真的受过很大的挫折。
不受□之辱怎会勾践尝便?
孙贝贝又是一阵叹息,看来,老天让她重生果真是有用意的啊。老天爷一定是让她回来拯救他的!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她会保留有前世的记忆了。
“在想什么呢?”暗哑的男声突然响起。
孙贝贝下意识的答道:“拯救你。”
背对着她的那个人先是一怔,跟着他就翻过了身子转向了孙贝贝。孙贝贝怯懦的收回自己的右手,贝麓远的鼻息跟着就贴了过来。连鼻息都呼的这么霸道,其实你还可以再霸道一点的!孙贝贝恨恨的磨了磨牙。
“拯救我,嗯?”贝麓远伸出舌头舔了舔孙贝贝的嘴唇,“为什么这么说?”
这么黑的环境里他都能瞄得准,孙贝贝算是彻底服了他了。仓促中孙贝贝自认为没那个水平骗过贝麓远,所以她只得挑了一部分真相开始琢磨措辞。“呃,今天在赵玫的店里遇见了陆正明。”孙贝贝顿了顿,贝麓远果然哼了一声:“你遇见陆正明了?他跟你说什么了?”
看来他和陆正明也是熟人啊。孙贝贝不敢大意,她一老一实的交代道:“陆正明说你是他二哥。”
贝麓远冷笑一声,冷冽的威压在黑暗中格外强大,孙贝贝当下就抖了两抖。贝麓远抬手将孙贝贝的脑袋搁在了自己的胳膊上:“很冷吗?”
被控制住的某人老实的答道:“还好。”
乖乖的孙贝贝同样让贝麓远觉得可爱,贝麓远亲了亲孙贝贝的面颊问道:“今天晚上是什么回事?”
孙贝贝暗暗考虑情势的空当里,贝麓远只拿手一下一下拨弄着她的耳垂并不出言相催。
考虑得久了,孙贝贝愈发没了倾诉的勇气,贝麓远这才低笑道:“赵玫跟你示爱了?”
孙贝贝窘极了:“别瞎说。”
“那你说。”贝麓远仍旧缓缓的捏着孙贝贝的耳垂,孙贝贝烦躁的按住他的手:“别动。”
贝麓远反握住孙贝贝的小手:“好,我不动,听你说。”
今晚的过程太过惊悚,孙贝贝自认无法消化,倾诉的欲望被贝麓远点燃后便再难扑灭。
“下班后在一楼遇到了赵玫,然后她约我去吃晚饭。你知道的,她很热情,而且又那么熟了,所以我就答应了她。”贝麓远的安静给了孙贝贝很好的鼓励,孙贝贝继续说道,“她的表姐也在她的店里,还有她的小侄女。挺正常的,我也没觉着不对劲,就开始吃饭。后来陆正明来了,说了些不着调的话。他好像追求赵玫的表姐,又说你是他二哥。赵玫就喊我上楼去。我想,避一避也好,就上楼去了。”
说到这里孙贝贝顿住了,两人的面孔贴得很近,所以贝麓远轻轻的咬了咬她的嘴唇:“上楼后她非礼你了,你就吓跑了,对不对?”
那段离奇场景的发生地同样一片黑暗,孙贝贝忍不住瑟缩了:“我没跑。我掐她脖子的。后来她带我从后门走的。后来我打电话给你。”
“掐她脖子”这四个字极大的安抚了贝麓远的情绪,贝麓远忍不住凑上前去含住孙贝贝的嘴唇。亲吻的同时贝麓远用难得的温柔语气哄道:“别怕,下回别一个人出去了,知道吗?”
黑暗里,孙贝贝的触觉和听觉格外的敏感。细密的激流很快在她的血液里聚集,贝麓远极有耐性的一遍又一遍的舔舐着她的嘴唇,渐渐地这种肤浅的甜蜜已经不能安抚孙贝贝急躁的情绪了。
孙贝贝按捺不住的扭动着身躯,贝麓远明白她的不满足,但是他就是不肯放手施与她更大的欢愉。
他要等,他要等着她的成熟与风情。
孙贝贝扭得急了,贝麓远伸手固定住她的脑袋,他用更加细致的姿势来描绘她的唇形。唇舌相交处,诱人的黏滑勾动了孙贝贝心底沸腾的情/潮。
“贝麓远。”孙贝贝终于忍不住喊出了他的名字。
“嗯?”贝麓远的声音同样沙哑得不像话。“怎么了?”
“贝麓远!”孙贝贝气得捶了他一记。
贝麓远低低的笑了:“怪我打断你的睡眠了?好,你睡吧,我抱着你哄你睡。”
孙贝贝气得拉过贝麓远的脑袋咬了他一口,被咬中面孔的贝麓远长长地嘶了一声,扭动间灼热的物体于不经意间抵住了孙贝贝的身体。
他明明也是那么想要!孙贝贝恨恨的拉过他的头准备再咬一口。这一次,她没有得逞。
贝麓远轻松的偏过脑袋对准了孙贝贝的小嘴吸了上去,长舌搅动时,孙贝贝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
但是,只有吻是不够的,远远不够。孙贝贝呜咽着念他的名字:“贝麓远。”
贝麓远托起孙贝贝将她扶到了他的身上:“想要就自己来。”
半逼迫中孙贝贝只得随了贝麓远的愿,欢愉的轻呼自两人的口中同时溢出。窘迫得不行的孙贝贝偏偏还听到了贝麓远的使唤:“动啊,快点动。”
气死她了!恼怒中,孙贝贝故意磨蹭着放满了速度。她就不信他能挨得住!
贝麓远果然没能挨住,而孙贝贝则再次自尝了恶果。忍疯了的贝麓远固定住她的腰肢就是一阵疯狂的抽/送,狂风暴雨轻易的夺走了孙贝贝的呼吸。“疼”字被贝麓远撞得支离破碎,她不要了,不要啊,疼死了!
幸好这种姿势也不能满足贪婪的贝麓远,将孙贝贝翻身压住的时候,矛盾的泪珠从孙贝贝的眼里滑落。短暂的停顿后,又一轮冲刺开始了,恐惧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孙贝贝忍不住长长地松了口气。
娇弱的低吟传入贝麓远的耳中,自然引爆了又一翻激情。就在孙贝贝快要溺毙了的时候,嘶吼和颤抖同时传来,这一次,她同样不能动弹。该死的贝麓远死死的压住她强迫她承受了所有。
“贝麓远!”孙贝贝喝骂道,“你去死好了!”
48 一夜花开(下)
贝麓远的回答是一记绵长的热吻,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时,贝麓远才放过了孙贝贝。
“你好重。”
“喜欢我吗?”
两个同样缺氧的人几乎在同一时段说出了一句话。
“啊?”孙贝贝呆了,他他他他、他在说什么啊?
床头灯骤然亮起,孙贝贝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了眼睛。贝麓远拉开了孙贝贝的双手强迫她同他对视:“看着我。”
鼻端仍旧缠绕着欢爱过后的暧昧气息,但是贝麓远的神色却再认真不过。孙贝贝谨慎的点了点紧压着自己的那个胸膛:“快没气了我。”
贝麓远撑起一只胳膊,大量的空气立即顺畅的涌进了孙贝贝的肺部。贝麓远细致的端详着孙贝贝的神色,而后他重复了刚才那个问题:“孙贝贝,你喜欢我吗?”
贝麓远的逼视令孙贝贝无所遁形,她直觉的反问道:“那你喜欢我吗?”
孙贝贝的这个反问收到的成效是——一只右腿膝盖突然蛮横的抵进了她双腿间的柔软。粗鲁的接触令孙贝贝下意识的低呼出声,但是贝麓远仍觉得不够,他冷声说道:“是我先问你的。”
这种境况下,很明显她不能答不喜欢。虽然她确实很喜欢贝麓远,但是在这种并不浪漫的环境里被贝麓远强迫表白,是个女人都会觉得难过的吧。孙贝贝咬了咬嘴唇勉强答道:“喜欢。”
不清不愿的表白令贝麓远的语气越发阴冷:“喜欢我什么?”
贝麓远接下来提供的选项终于逼疯了骨灰级玉女孙贝贝。在某方面同样偏执的贝麓远同样是咬着牙齿陈述着备选答案的:“钱、名誉、地位还是我这个人?”
“你的身体!”恼怒令孙贝贝口不择言。“还有你的床/上/功夫!”
贝麓远怒极反笑:“好,好,好。”贝麓远气得连说了三个好字,每一个好字都夹带着大量的冷气刮蹭着孙贝贝的面颊。
情势立即急转直下,原本紧密贴合在一起的两人之间陡然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峡谷,更为糟糕的是孙贝贝居然下意识的瞪大眼睛视死如归起来。
贝麓远的双唇间蹦出了极具杀伤力的语句:“赵玫满足不了你,所以你才打电话叫我去的,对不对?”
孙贝贝顿时失去了所有语言的能力。贝麓远冲过去接她的时候,她的心里溢满了从未有过的甜蜜,但是,她不得不说但是,但是这个叫做贝麓远的混蛋他就是有本事叫你上一秒上天堂下一秒入地狱。
嗡嗡作响的手机打破了这个僵局。
贝麓远冷冷的推开孙贝贝反手取过了手机,温热的泪水在转身间滑落了孙贝贝的眼眶,泪水坠入枕头的那一瞬悄无声息无从寻觅。
“现在是凌晨三点半,找我有急事?”冷漠的语气充分反映了贝麓远此刻极尽崩溃的情绪。
停顿不过数秒,贝麓远猛地提高嗓音质问道:“你说什么?谁得了肿瘤?”
电话那头的马部长急忙解释道:“南江直营店的许店长昨晚开车去了肖女士家,肖女士家里没人。肖女士的邻居说她可能被娘家侄子接走了。许店长辗转找到了肖女士侄子的家,…”
贝麓远狂吼出声:“说重点!”
“肖女士现在人在南江市肿瘤医院。”见贝麓远没有反应,马部长继续说道,“您现在人在总部对吧?我已经安排蒋小虎过去了。从陀城到南江市区大约三个钟头车程。如果现在安排飞机的话,反而不方便。”
“蒋小虎还有多久才到?”贝麓远猛地跳下床开始翻衣柜。
“大约十五分钟。”顿了顿马部长说道,“我就在高速路口这边等您,这样节约时间,您看可以吗?”
“好,保持电话联系。”挂掉电话后,贝麓远转身看向坐在床上的孙贝贝。他的嗓音突然变得干哑低沉,“我的养母住院了,在南江肿瘤医院。”
在这一瞬间,贝麓远的神情脆弱而又哀伤,孙贝贝的身体自动自发的跳下了床:“南江我熟,我陪你一起去。”
贝麓远将手机塞到了衬衫口袋里:“蒋小虎十分钟后到,我们要快一点。”
冲下床找衣服的孙贝贝立即就傻眼了,她的裙子几经蹂躏根本就不能穿上身。贝麓远用一条毯子裹住了她:“去样衣间。快!”
孙贝贝快速的跑进样衣间套了一件t恤和牛仔裤,等到上了车子之后她才发觉自己的脚上竟然穿着拖鞋。孙贝贝立即摸了摸牛仔裤的口袋,手机还在,幸好幸好。
降下了座舱和驾驶室之间的间隔后,贝麓远问道:“和马部长联系上了没有?”
蒋小虎答道:“马部长已经到了高速路口了,我们正好过去接他,不会耽误时间的。”
贝麓远“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他的脸上有着孙贝贝从从未看到过的灰白惨淡。
虽然孙贝贝现在还弄不清这位养母和陆正明口中所谓的家丑有着什么样的关联,但是孙贝贝可以肯定的是,那段记忆中一定包含着伤害贝麓远至深的恶劣因素。
孙贝贝从来口拙,是以她根本就不知该劝说些什么。孙贝贝安抚性的覆上了贝麓远冰凉的手背,贝麓远立即反手一握紧紧的攥住了孙贝贝的手掌。
一声长长的叹息随之而来,孙贝贝能够感觉到贝麓远手指的轻微颤抖。
瑟瑟的辛酸和心疼同时划过孙贝贝的心尖,孙贝贝用两只手紧紧的包裹住了贝麓远冰凉的右手。
车子在高速路口停下,马部长快速的上车并极有眼色的坐在了副驾位置上。进入高速后,马部长建议道:“离南江还有三个钟头的车程,现在时间还早,贝先生,您和孙小姐最好先休息一下。”
贝麓远简单的答道:“不用,我不困。”
马部长转而劝说孙贝贝:“孙小姐,您把间隔墙升起来吧。白天贝先生还有很多事要忙,如果休息不好身体会吃不消的。”
马部长的话很有道理,孙贝贝取过遥控器按下了按钮。
贝麓远的嗓子里有着说不出的疲惫:“不用这么费事,我根本就睡不着。”
贝麓远的身体紧绷得像石块一样,孙贝贝看得于心不忍。她试着用最温柔的嗓音劝慰道:“你把头枕到我腿上来,我蘀你捏捏肩膀。就是睡不着,躺着闭目养神也是一样的。”
蘀贝麓远捶捏了一会儿之后,孙贝贝感觉到贝麓远的呼吸变得绵长起来。她的双腿虽然被压得发麻,但是她还是强忍着不敢乱动。
针刺般的感觉密密麻麻的啃噬着孙贝贝双腿的神经,孙贝贝禁不住微微勾了勾脚趾,枕在她腿上的贝麓远叹息一声翻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