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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感觉非常不好。
在这一刻,宫湮陌心中竟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不安——
他的小兔子不是和他赌气,而是真真正正打定主意要离开他了——
“小兔子——”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我对你来说,还有最后一个功用,那就是送回皇宫去换那十万两银子。要么你立即将我送回去,你我从此真正恩断义绝。要么你放我走,我还可以当你是我的普通朋友……”
风凌烟用话激他。
她不相信他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她。
“好,我立即送你回去!”
宫湮陌忽然开口,打碎了她唯一的一点希望。
风凌烟脸色微微一白,后退一步:“你……”
难道自己在他的心目中连普通朋友也算不上么?
就是一张银票,一张他可有可无的银票
他的声音凉凉的,听不出喜怒,面上也几乎没什么表情。
只一双眸子凝视着她,眸底似大海潮生。
宫湮陌在她面前一直是霸道的,痞痞的,甚至一直是吊儿郎当的。
而这么认真起来的他,她却从来没见过。有些危险,有些坏……
“我——”
那——就是恩断义绝了?!
风凌烟心中跳了一跳,她被他箍在怀中,感觉几乎透不过气来。
不,这种感觉太不好!
他把心隐藏的太深,太深,她根本看不到。
她看不出他是真心还是假意,这种无法掌控的情绪不是她想要的——
“你……你放开我!”
风凌烟挣扎。
“不放!”
宫湮陌笑吟吟的。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边,几乎要咬上她的耳朵。
“姓宫的,我给你的是两个选择,一个是恩断义绝,一个是做普通朋友……”
风凌烟想要先推开他。他的气息笼罩着她,让她的大脑不是那么清爽.
无法做出最理智,最好的反应。
“我不想做普通朋友——”
宫湮陌慢慢回答。
风凌烟的挣扎对他来说,形如无物。
“那——就是恩断义绝了?!好吧,宫湮陌,你把我送回皇宫换银子吧!”
风凌烟咬牙,在他怀中挣扎的更厉害。
“小兔子,你以为——我这么缠着你,真的只是为了那区区十万两银子?”
宫湮陌声音有些冷,他自衣袖中随手一掏,便掏出几张银票。
风凌烟瞧的清楚,那几张银票都是大额的,五万的,十万的……
宫湮陌淡淡一笑,指尖一动,那几张银票忽然无风自燃,转眼化为灰烬。
小兔子,我要娶你
风凌烟愣住,这么多的银子,他就这么烧了?!
唉,给她一张多好,她正闹银荒——
汗,她这是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现在不是心疼银子的时候吧?!
“那你干嘛一定要把我送回去?!不是为了银子又是为了什么?”
风凌烟吸了一口气,质询他。
她的面上虽然看上去毫不在乎,一颗心却暗暗揪起,不知道他会如何回答……
他眼眸一眯,偏偏要逗她:“你说呢?”
“我,我怎么知道?!我想不起第二个理由。”
他的气息在她脖子这里吹的痒痒的,让她的口气怎么也强硬不起来。
低垂了眸子,一颗心怦怦直跳。
因为真正的原因,在最不可能的方向.
而那个方向,则是风凌烟绝对不可能去思考的。
他太强大,太莫测,太神秘,他总是似有心而又无心,对她忽冷忽热,让她无法把握方向。
也因此。宫湮陌所有地异常,也在有意无意的曲解下,轻易被忽略过去。
她是杀手,原本就多疑的性子。
她曾经的身份让她不想沉沦自己的真心——
而一个人,如果她真心想要回避什么的时候,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会朝自己预设的角度思考。
就算是猜测到了什么,也不敢相信不愿意相信,宁肯做鸵鸟……
宫湮陌拥紧了她,看着她的耳根一点点染红.
心神一荡,低低在她耳边扔出来一句石破天惊的话:“小兔子,我要娶你。”
什……什么?!
风凌烟怎么也没想到他此时会蹦出这么一句。
宫湮陌,你又拿我开涮
身子抖了一抖。被他这句话雷到了!
他前几天还对她不闻不问,现在就马上向她求婚?
是他抽风,还是她耳朵抽风听错了?
“小兔子,是不是被惊喜砸到了?”
宫湮陌笑眯眯地看着她。
“惊喜……惊喜你个头!”
风凌烟面上甜甜微笑,脚下却猛地一踩.
宫湮陌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攻击他,一个不妨,脚背被她狠狠踩了一脚,钻心的疼。
紧接着她的双掌在他胸前猛地一推!
趁他一愣神的功夫,她已经滑如游鱼般脱出了他的怀抱。
手一扬,有淡淡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宫湮陌眼眸微微一凝,这丫头居然对他用毒!
风凌烟身形一起,跳上了旁边的断墙,冷冷而笑:“宫湮陌,你又拿我开涮!你真以为我是三岁孩子,任你骗来骗去?哼,你想娶我?做梦去吧!你想娶我还不愿意嫁呢!”
打了个唿哨,她转身便跑——
好狠心的小兔子……
她哪里是小兔子,简直就是一头小狐狸.
一头凶猛的,竖起全身毛的小狐狸,总是趁他不备就咬他一口——
“小兔子,你真想让当年碧东流的故事重演?”
宫湮陌的声音在她身后不疾不徐的响起。
声音淡淡的,却成功钉住了她的脚步。
风凌烟脚步慢了下来。宫湮陌声音接着传来:“小兔子,我知道你对我下的这种毒不致命,但我也有许多仇家,一旦被他们碰到……唉,你是知道后果的……”
你被别人抓了更好,关我什么事
风凌烟脚步愈加慢——
是啊,当年聂琉夕为了逃开碧东流,对他下了毒,却被那位变态的黄焰门门主利用,以至于后来多了那许多误会,让人扼腕不已。
她对宫湮陌虽然还没有那方面的考虑,但也不忍心让他落在仇人手里……
要怎么办才好?
她心里虽然犹豫,嘴里却恨恨地道:“哼,你被别人抓了更好,关我什么事!”
宫湮陌站在原地,看着她嘴里虽然说的凶狠,足下却越来越慢,终于在不远处停住。
他眸光一闪,这个丫头也不是对他全然的无情,终究是不忍让他受伤的——
远处传来一声虎啸,一道白影一闪,白虎雪儿飞速奔来。
风凌烟眼眸一亮,她下的毒也仅能让宫湮陌僵掉半小时左右。
有雪儿在他身边,定能保他安全无忧。
她还是趁机跑了是正经,过了这半小时,那家伙一旦获得自由,肯定会扒她一层皮……
风凌烟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哈哈一笑:“宫湮陌,让你的雪儿陪着你罢。本姑娘就不奉陪了!”
她心中再无顾忌,身形一起,向前飞奔——
身子刚刚一起,还没有奔出几步,背后微风飒然,眼前猛地一花,多了一团白白的东西。
她正急速飞奔,这人就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正挡在她的眼前。
这一下相距太近,她根本收脚不及,嘭地一声撞进了那人的怀里。
那人抱着她借势向后跃了一丈,消去她带来的冲力。
简直像活生生的春宫图——
风凌烟晕头涨脑正要抬头,头顶上方传来一声闷笑:“小兔子,你还真是热情。这投怀送抱的速度,连我也险些消受不了……”
呵!风凌烟的身子蓦然僵住!
宫湮陌!又是宫湮陌!
这家伙不是被她毒的动不了了吗?
不是最少还有几十分钟他才能动,他怎么又阴魂不散地追上来了?!
她正要抬手,宫湮陌一只手掌便将她那对粉嫩的小手握住:“小兔子,你要变成一只毒兔子了,这次,你又想向我下什么毒?”
风凌烟气呼呼抬头望着他:“你刚刚没中毒?!”
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唔,中毒了。你刚刚放的毒气味道很不错,蛮香的。”
宫湮陌将她揽在怀里,拍了拍她的脑袋,意甚嘉奖。
风凌烟握握拳,再握握拳。
为毛她一碰到他,就有想要锤人的冲动捏?
只是,两只小手都控制在别人手中,她想抬腿踢他,但他将她紧揽在怀中,他的腿别住了她的腿,。风凌烟知道——
这个姿态十分的惨不忍睹,简直像活生生的春宫图——
幸好,此处甚是偏僻,这么大半天也没再见一个人来,不至于让她太丢人——
“你放开我!”
风凌烟磨牙,强压住心中怒涌的火气。
“不放!放了你又要跑走了。”
宫湮陌干脆揽着她在路旁的一块大石上坐下。半倚着趴在大石上的白虎,神态慵懒而随意。
“你也像月璃一样百毒不侵?”
但愿——不是多了一个敌人
既然挣脱不开,风凌烟干脆问出了困扰她的问题。
“月璃?”
宫湮陌不回答她的问题,倒凉凉地重复了一句这个名字。
手臂微微紧了一紧,唇角似笑非笑:“是那位天外飞刀的名字?你和他待了这么几天,就这么熟络无拘了?”
眼眸微微眯起。
他把她放在那个人身边这几天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但愿——不是多了一个敌人。
那位天外飞刀人虽然冷漠天真了些,但武功可是一等一的高。
就连他,也没有把握打赢他……
风凌烟自然不知道他脑中转过了多少念头,却自他语气中听到一丝酸意。
心中一动,忽然冷笑:“你怎么知道我是和他在一起?莫非——你也认为我耽误了你的生意,故意派他来劫持我的?他劫持了我,正合你意??”
她这个问题就有些尖刻了。
宫湮陌眸光一闪。
这丫头,果然精明的很,不好糊弄——
不过,这个天外飞刀可不是他派的,
只不过那柄刀做的事很合他的心思而已,他也就将计就计,顺坡下驴了——
嗯,这一点必须解释清楚,他可不想被冤枉!
“小兔子,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之前并不认识天外飞刀,更何况这人性子孤僻高傲,几乎谁的账也不买,这天下谁能派得动他?你也太高估我了!再说你跟在我身边能帮不少忙,我怎么会故意请人把你劫走?”
他侃侃而谈,说的有理有据,也由不得风凌烟不信。
想起风间月璃的性子,果然不是普通人能请的动的。
那他为什么会忽然插手管这闲事?
我脑子又没有被驴踢,为什么要逃
可是,既然不是宫湮陌的授意,那他既然已经发现是风间月璃劫持的她,为什么不来救她?
似乎看出了风凌烟心中所想,宫湮陌叹了口气:“小兔子,我虽然不知道天外飞刀为什么会劫持你,但是这人一向是位君子,你就算待在他身边,也不会有什么意外。最多也就是受点惊吓,再说以你的聪明,应该没多久就能逃回来。倒是你,为什么不逃?”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有点冷意,眼眸颜色加深。
“哼,他对我好的不能再好,比你对我好一千倍,我脑子又没有被驴踢,为什么要逃?”
风凌烟故意气他。
她看了他一眼,成功看到他脸色微微一白.
她接着火上浇油:“他虽然劫持了我,可是并没有苛责我,武功又高,数次救我与危难之中,对我也百依百顺,我想去哪里他便陪我去哪里……他……”
她还想再说,惊觉眼前一张脸忽然放大.
她那喋喋不休的小嘴被他堵住——用唇。
她的身子有一种自然的甜香,抱在怀中,芬芳而柔软.
不知自何时起,她原本平板的身子已经开始发育,胸前的飞机场也变成了两颗小笼包.
抱在怀中,已能感受到那份醉人的柔软……
她的唇有一种淡淡的花香,轻咬着她细嫩的唇瓣,吸吮着她口中的蜜汁.
他第一次感觉自己就要沉沦……
只不过分离了短短数日,他对她已经有了一种他自己也无法控制的思念。
身边少了蹦蹦跳跳,古灵精怪的她,他感觉生命中就像是缺失了什么东西.
强吻
身边少了蹦蹦跳跳,古灵精怪的她,他感觉生命中就像是缺失了什么东西,让他莫名烦躁,莫名不安。这样的情绪让他自己都不觉心惊。
他生活环境特殊,自小便被训练的性子坚韧,喜怒不溢于言表。
习惯性的掌控全局,杀伐决断,从不含糊。也很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掌控自己和别人的一切。
他精于算计,几乎任何人,任何事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惟独——在对待这个丫头身上,他的情绪有点脱节,让他时时掌控不住。
这样的感觉是他平生第一次,未免有些无措,有些烦恼……
看着她谈论另一个男人时的神采飞扬,心中的某名的怒气瞬间冒了上来,情不自禁就想堵上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在没有找到其他东西的情况下,他干脆用上自己的唇……
风凌烟吃惊地睁大了眼,柔软地,细腻的,带着微微的凉意和温润地嘴唇覆上来,
嘴唇与嘴唇辗转相贴,一点一点地厮磨着。
好像要磨尽一切的温软与缠绵。
舌尖探出形状优美的嘴唇,仔细描绘她唇瓣的形状。
过了片刻便果断地撬开她的嘴唇,试图更加深入。
风凌烟紧咬牙关,宫湮陌也不着急,他好整以暇地亲吻着。
舌尖灵活地扫过她的贝齿,曼斯条理地舔吮她的唇瓣。
风凌烟只觉得自己的头脑好像要沸腾起来。
她什么都思考不了,只能本能地抵抗。
全身的感觉都仿佛集中在了唇畔齿颊,被亲吻时便有火焰蔓延开来。
连牙齿都麻麻的,酥酥的……
强吻2
她的身体被按在大石上,左右手腕被牢牢地捉住。
而她的身体,也被对方的身体完全压制着,丝毫动弹不得。
也不知过了多久,宫湮陌离开风凌烟的嘴唇。
一获得自由,风凌烟当即大口呼吸,
她还没学会怎么在接吻中换气。
她面色通红,嘴唇鲜艳湿润,眼前似有金星乱舞,脑中不能思考,思维尽数化成一团浆糊。
只听见耳边有一个微微低哑的声音贴着道:“再来。”
不待风凌烟有什么反应,他又低头稳住了她……
漫长地亲吻终于停止。
宫湮陌微微喘息着,凝视着脸上几乎红得燃烧起来的风凌烟。
手指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划着她的红唇。
风凌烟喘息许久,面上地红潮才缓慢褪去。
此时她身上的钳制已经松到几乎没有,但是她并未曾用力挣脱,只靠在身后的大石上。
雪衣黑发的男子笑意如水,凝望着她,眼眸深不可测
风凌烟盯着宫湮陌,嘴角慢慢翘起极浅地冰冷笑意:“宫湮陌,你就只会欺负小孩子么?用武力很爽是不是?”
宫湮陌笑容仿佛静默了片刻,原本漆黑的眼眸仿佛又深了些许,他很轻柔地道:“你这么想?你真以为我是欺负你……”
”他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淡淡的如话家常:“阿烟,在这个年代,十三岁已经不算是小孩子。十三岁嫁为人妇的也大有人在。更何况,你的实际年龄已经和我差不多……你再说这话,不觉得很可笑?”
风凌烟愣住。
你要不要我把它坐实
“我——就算我的心理年龄和你差不多,可我这具身子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孩子。你这么做,我总感觉你是在猥亵幼童……”
风凌烟掀了掀嘴角,露出一点儿微微的讥诮
宫湮陌眼眸一凝,唇角的笑意忽然放大,凉凉地道:“猥亵幼童?!这帽子扣的不小,你要不要我把它坐实?”
他笑容很有些有些轻佻有些坏,只是眸底深处却似流转着暗光。
他坐在石台之上,看上去慵懒而又适意。
但是却生生让风凌烟生出一种错觉。
仿佛她就是放在砧板上的鱼,生杀予夺全在他一念之间。
她开始不动声色地一步步后退,小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不……不必了。好了,算我误会你了。你,你也不必逗我了……。”
脑中拼命转着念头,要怎样才能脱身?
倘若一直跟他在一起,她会很难把持住自己。
就好像现在,只是跟他多待一会儿,便又有一丝难言的滋味在心头蔓延。
她怕自己真的会陷落,说不定那里正有一个深渊等着她去跳。
这种无法掌控的情绪不但他会担忧,她也会怕……
如果对方是风间月璃那样的人,她会毫不犹豫。
因为那样的人虽然不轻易动情,但只要动情,那便是一生。
而宫湮陌——
他太多变,太莫测,也太神秘。
他的情绪总是半真半假,她总弄不清他的真实想法。
怕自己一旦付出,那便全没有了退路
他就像是神秘莫测的百慕大,
前一阵或许风平浪静,让你醉心于他醉人的温柔,
下一刻说不定就掀起了滔天的巨浪,足以毁灭一切……
这个人让她太没有安全感,不敢投入,不敢付出。
怕自己一旦付出,那便全没有了退路。
宫湮陌望着风凌烟。他自然看出了她的退缩,她的不安。
漆黑如墨的眼眸中盘旋着谁都看不懂的情致,
他微微笑起来,很是悠闲安逸的,轻轻叹息了一声:“阿烟,你又何必逃避,你应该是明白自己的心的……”
他抬手给她理一下被风吹开的发丝。
他的手指如青葱如玉,动作亦极温柔,帮她拂去鬓角处沾着的雪花:“你便如此不相信我么?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会等你长大……”
风凌烟抖了一抖,
她只觉今天的宫湮陌有些诡异。
这样温柔的他她根本没有见过。
她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忽然伸出手去在他额头摸了一摸:“梵香,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怪怪的?没发烧吧?”
风凌烟摆了摆手,苦笑:“好了,好了,这煽情狗血的台词你以后还是写给剧组好了,我被你酸出一身鸡皮疙瘩。”
宫湮陌:“!!!”
有那么一刹那,风凌烟似乎看到他的目光中碎裂开来。
可是下一秒,他又淡淡的笑起来。
那种掌控一切的气势让她立即认为方才所见的不过是错觉。
那你以为我是什么
他用手指敲了敲她的脑袋:“你要如何才肯相信我?”
这样吊儿郎当,又有些戏谑的宫湮陌才是她熟悉的。
风凌烟暗舒了一口气,揉了揉手臂上的寒毛。
也半真半假地笑了一笑:“你口口声声让我相信你,可是,你从来没给我说过你的身份,我甚至你是从哪个旮旯蹦出来的都不知道……”
她还没说完,脑袋上便吃了他一记爆栗子:“小兔子,什么叫从哪个旮旯蹦出来的?!以为我是孙猴子呢!”
风凌烟和他相处的那些日子,给他讲过西游记,
没想到他倒是记住了那位大闹天宫的孙猴子。
风凌烟揉了揉脑袋,跳离了他一步,斜睨了他一眼:“那你的身世是什么?父母是谁……”
她看到宫湮陌似乎想说什么,立即又加了一句:“不要告诉我你只是个神医,神医也是有家人,有来历的……”
这家伙绝对不只是神医这么简单……
宫湮陌眸光一闪,似笑非笑:“那你以为我是什么?”
风凌烟一窒,她又没调查过他,她怎么知道他是什么?
不过看他周身的气派,实在不像是一个草莽民间大夫。
他看上去满不在乎的性格。
带了三分佻达,四分洒脱,明明是嚣张的,却那样的低调。懒散的,闲适的,
“王孙公子!”
这家伙给她的感觉就像是魏晋风流的王孙公子!
即便现在不是王孙公子,也曾经是王孙公子……
宫湮陌正手抚白虎的脊背,听闻她的话,手腕微微一凝。
轻叹了口气,果然是个聪明的丫头啊,时不时让他吃惊一下……
这个人像是恶魔,又像是天使
“你叹什么气?莫非,被我说中了?”
风凌烟笑靥如花,眼眸中的神色却极冷。
“小兔子,你见过身边没有半个侍卫的王孙公子么?”
宫湮陌笑意清浅,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白虎的皮毛。
风凌烟一愣。
是啊,她听说无论什么王孙公子出游,身边必然带着几个侍卫,
最不济也会有个书童保镖什么的。
而他出游从来是独自一人,逍遥自在,洒脱随意……
她微微一抿唇:“就算你现在不是,最起码你曾经是王孙公子,或许你是家族没落了,才会流落民间……”
宫湮陌叹了口气:“小兔子,你想象力真丰富,可以改行去写小说了。”
风凌烟斜睨着他:“那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呢?”
心底却慢慢有些冰凉,他还是不肯说出他的来历么?这让她怎么相信他?这个人像是恶魔,又像是天使,偏偏隐在一团迷雾之中,让她根本看不清……
宫湮陌眸光一闪,忽然凑近她的身边,笑吟吟地道:“小兔子,你答应嫁给我,我就和你说,我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
囧!话题绕来绕去又绕回了老话题!
风凌烟被他一句话给噎住。
正想说些什么。忽听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她不能嫁给你!”
话到人到,一道黑影彷佛是自天而降,落在他们眼前。
风凌烟只觉眼前人影一花,手腕一紧,已被人扯到了身后。
她吓了一跳,抬头一瞧,却只看到宫湮雪白衣袍的背影。
晕死,这家伙动作真快!
阿烟,我就是来找你的
晕死,这家伙动作真快!
刚刚还是半倚着老虎坐着,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跳了起来。
不但如此,还将她扯到了身后,藏的这么严实!
她挣开宫湮陌的手掌,自他身后露出头来。
看着突然而至的男子,笑吟吟地打招呼:“月璃。”
来人正是风间月璃。
他依旧是一身青色衣袍,清冷如画,如同谪仙。
怀中抱着他那柄弯曲的怪刀,一双眸子清冷如冰,在风凌烟身上一扫,
微微点了点头:“阿烟姑娘,你还好罢?”
风凌烟微笑:“我很好,月璃,你怎么来了?是恰好路过,还是专门……”
后面的话说不下去。
她半日前才和他刚刚分手,那时话已经说的很清楚,应该不是专门来找自己的……
风间月璃却点了点头,很清楚很明白地道:“阿烟,我就是来找你的。”
风凌烟还没说什么,宫湮陌已经懒洋洋地开口:“你找她有何事?她不能嫁给我又怎么说?”
他脚下不丁不八地站着,看似浑不在意。
但风凌烟也算是武学大行家,他这样的姿势全身上下根本没有一点破绽。
可见——
他对这位天外飞刀还是相当忌惮的。
风间月璃一双清冷的眸子落在宫湮陌身上,一向波澜不惊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火热。
就像是寂寞了许久,终于寻找到了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