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湮陌可不敢停下。
飞奔的速度已经提升到了极致,完全超出了一只小猪应该奔行的速度。
就像一只被投出的肉球,就差飞起来了!
“变成小猪还跑这么快!宫湮陌,你果然够变态!”
身后那女孩子清朗的笑声在慢慢接近。显然在迅速追来。
宫湮陌咬紧了牙关,额头有汗滴下。
老天,这简直就像是一场噩梦!
他竟然变成一只猪被一个女孩子追的猪突狼奔的……
不对!
等等,噩梦?
臭猪,死猪,别跑!别跑……
他记得他狠狠咬了那个丫头一口,按照他刚才所使的力道,足以将她的手咬个对穿。
可那个丫头却一点痛的感觉也没有。
更没见流什么血,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难道——
这真的是一个梦?
一个噩梦?!
宫湮陌身子猛地一僵,刹住了步子。
也几乎是在这同时,周围的景致忽然像纸糊的一样纷纷坍塌。
一阵白雾扬起,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消失不见。
他低喘一声,身子挣了一下,猛地睁开了眼睛!
古雅的桌椅,古雅的摆设,残烛摇曳,帐幔低垂。
淡淡的青色透过窗纸,对面的小床上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子,呼呼睡的正熟……
他下意识地抬手在眼前晃了一晃。
很好,出现在他视线中的是一双修长白皙如玉的手指,而不是粉嫩的小猪蹄!
刚刚的一切果然是在做梦!
他长吁了一口气,在额头上一摸,唇角现出一抹苦笑。
他竟然被那个怪异的梦吓出一头冷汗!
说来也怪,他自打十八岁修习护身神功之日起,便不会再做噩梦。
甚至这几年连一个梦也未曾做过。
却没想到今天会做这么一个匪夷所思的噩梦!
还真是奇哉怪哉……
想起梦中那个怪异的女孩子,他情不自禁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床上的风凌烟。
一个怪异的念头忽然涌出脑海:“梦中的那个女孩子,不会就是这个小丫头长大了以后的形貌吧?!”
=
果然是这个丫头捣的鬼!
他这一个念头尚没有转完,对面的风凌烟忽然翻了一个身。
小嘴里咕哝了一句:“臭猪,死猪,别跑!别跑……”
她的语调极为模糊,但宫湮陌又是何等的耳力,早已一字不落地听在了耳中。
他身子忽然一僵!
这丫头到底梦到了什么?
不会是——不会是她口中的臭猪,死猪,就是刚刚梦中的自己吧?!
他身形一起,悄无声息地便挪到了她的小床上,低声诱哄:“小兔子,谁是臭猪,死猪?”
“臭猪,死猪……你变成猪还跑这么快……哈哈,我要拿鞭子抽你……让你再欺负我……”
风凌烟咯咯笑,小嘴里咕哝着,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果然是这个丫头捣的鬼!
宫湮陌眼眸一闪,忽然俯身抱住了她,紧紧箍住她的身子。
风凌烟身子微微一抖,终于从迷梦中醒了过来。
一睁眼,便看到眼前一张放大的俊脸。
她吃了一惊:“你……你做什么?”
下意识地挣扎。
无奈宫湮陌将她箍得紧紧,她根本挣不动。
“小兔子,做美梦了?”
宫湮陌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令人怦然心动的节奏,彷佛佛音于魔乐的融合。
他的手臂紧箍住她,俊脸离她的俏脸不足半尺,灼热的呼吸吹佛在风凌烟的耳根处,让她不自禁的全身紧绷。
一抬眼,正和宫湮陌那狭长略带桃花的眼眸对个正着。
他的眼眸中波光流转,深邃如漩涡,让她心脏一阵狂跳。
“你……你先放开我……”
一副就要宽衣解带的样子
风凌烟嗓音软软的,有些底气不足。
“小兔子,本事大了啊,居然敢在梦中算计我……”
宫湮陌声音凉凉的,眸子里看不出是喜是怒。
风凌烟心中一跳。
不会吧?!他看出来了?
“我……我哪有?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风凌烟死鸭子嘴硬。
哼,就算她在梦中算计他,他又没抓到什么证据,傻瓜才会承认。
“你没有?小兔子,说谎可不是乖孩子哦。”
宫湮陌手指指尖滑过她的唇瓣。
“我,我才没有说谎!我也不是小孩子。你,你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
风凌烟偏过头,拼命挣扎着想将他推开。
这姿势太过暧昧了!让她莫名心慌气促。
“男女授受不亲?小兔子,你现在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了?那你刚才抱着我想干什么?嗯?”
最后一个‘嗯’字尾音上挑。
冷冷的,偏偏又邪魅入骨,让风凌烟心也跟着一颤。
“我……我哪里抱着你了?你,你说梦话吧?”
风凌烟咬紧了牙关,她就是不承认,他又能奈她如何?
“装,你继续装。”
宫湮陌眼眸中笑意清浅。
唇角微微一挑,悠然道:“小兔子,我没想到你对我的性别还这么感兴趣,你要不要现在就验验看?”
他一手一腿控制住她的身子,另外一只手却抚上了自己的衣带。
一副就要宽衣解带的样子。
风凌烟小脸腾地一红,却睁大了眸子。唇角一弯,勾起一抹笑。
你真的好奇我的身体?
哼,如果她是这个时代的女孩子么,听到他这句明显调戏加暧昧的话只怕早就捂脸狂奔了。
她可是来自未来的现代人。
裸男——
裸男她见得多了!
各式各样的,各种姿势的……
(在电脑上)还怕他拿这个威胁她?
他如果真脱光了,她就当看免费的裸男了!
反正这家伙长的这样祸国殃民的,身材一定也很有看头,她也不怕长针眼……
宫湮陌原本只是想吓唬她,见她此时大睁着两只眸子看着他,唇角含笑,有丝挑衅的意味。
心中一动,宽衣解带的手停住:“小兔子,你真的好奇我的身体?”
风凌烟别开眼睛,淡淡地道:“好奇怎么样,不好奇怎么样,是你自己要脱,我不看白不看。”
宫湮陌:“……”
这个丫头到底是哪里的怪胎?!
这样的话她也能说的出来!
他默然半晌,叹了口气,手指在风凌烟额头一点:“小兔子,你不知道害羞吗?竟然要看一个大男人的裸体!”
风凌烟哧地一笑:“什么叫我不知道害羞?要脱光光的又不是我!”
宫湮陌柔软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可你刚才在梦中穿着那样一身凉快的衣衫,和脱光了也没什么区别呢。”
“胡说八道,我那是穿的连衣短裙,在我们的那个朝代,再普通不过。怎么和脱光……”
风凌烟顺嘴解释。
说到这里,忽然似察觉到什么,急忙缩口。
再看宫湮陌,他的眼眸中果然闪过一抹了然的光芒。
就将她扯了回来,拎回床上
再看宫湮陌,他的眼眸中果然闪过一抹了然的光芒,唇角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凉凉地道:“小兔子,你自己说漏嘴了吧?!这下,你还有什么话可讲?”
风凌烟垂下了眼眸,自己说漏了嘴再不承认未免太没意思:“哼,谁让你总是欺负我……再说,在梦中我也没把你怎么样嘛。你一个大男人,干嘛这么小气吧啦地计较。不过就是个梦而已。”
“确实不过就是一个梦而已。不过,小兔子,你这手控制人的梦境之术又是从哪里学来的?还有,什么叫你们那个朝代?”
宫湮陌俯首看着她,眸子里的光芒有些莫测。
风凌烟瞧了他一眼,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家伙很会抓人话语中的漏洞和重点,这下说漏嘴了,看来不说也不成了。
自己和他已经相处了这么久,他做事虽然不按常理出牌,但对自己还算是不错的。
而且这家伙接受新事物比较快,就算知道了自己的底细,也不会把自己当怪胎烧死……
“唉,好吧,你放我起来我就说。”
风凌烟趁机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宫湮陌笑了一笑,果然放她起来:“好,你说。我听。”
风凌烟身子终于获得了自由,她再也不敢待在床上,一跳而起,就想跳下地来。
宫湮陌随手一捞,就将她扯了回来,拎回床上,双手抱臂凉凉地道:“小兔子,你就这么说好了。”
风凌烟磨了磨牙,她现在的武功和他相比实在是太烂,动手的话太吃亏。
她防备地瞧了他一眼。
他双手抱臂,斜倚在她的床头。
看上去懒洋洋的,偏偏目光炯然,精神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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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你懂不懂
“好吧,我对你说,嗯,你听说过穿越这个词吧?”
宫湮陌一挑眉,很干脆的摇头。
果然!他没听说过!唉,不知自己说出来历之后,他相信不相信……
“穿越是穿越时间和空间的简称。通俗的是指某人物因为某原因,经过某过程(也可以无原因无过程),从所在时空(A时空)穿越到另一时空(B时空)的事件……”
风凌烟在现代的时候没少看穿越小说,对穿越的定义记得很牢。
宫湮陌似乎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怪异的论调,眸中光芒一闪,薄唇一启,吐出了三个字:“说下去。“
“我原本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睡了一觉不知为什么就穿越到了你们这个时代,附身在这个身体上面……”
宫湮陌微一皱眉:“你说你是借尸还魂?”
风凌烟小嘴一撇:“什么借尸还魂,这么难听!我这是魂穿,魂穿你懂不懂?!”
宫湮陌眸光闪动,一抬手道:“好,就算你魂穿好了,那你说你这一身怪异本事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风凌烟得意一笑:“自然是从我们那个时代学来的。我可是拜了好几位顶尖的老师。附身在这个身体上,我的灵力下降不少呢,不过好在最基本的东西没忘记,不然我就惨了……”
这件事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宫湮陌一时无语.
眸子中光芒流转,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方低低叹了口气:“怪不得……”
一句话没了头也没了尾。
风凌烟瞧了他一眼:“怪不得什么?”
宫湮陌微微一笑,顺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怪不得你人小鬼大的。小兔子,在梦中你那个形象不会就是你的本貌吧?”
实在是很影响食欲的事
风凌烟眨了眨眼睛:“你说呢?怎么样?我那个样子漂不漂亮?”
她面上看上去似乎浑不在意,暗中却屏住了呼吸。
宫湮陌站起身来打了一个哈欠:“唔,还过得去。”
风凌烟怒了,什么叫还过得去?!
她的本尊明明是个大美人好不好?!
也不知为什么,风凌烟原本心思玲珑,思维缜密,从不轻易动怒.
但在宫湮陌面前,她却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像一个孩子.
一个斤斤计较的孩子……
转眼间又过去了两天.
在这两天中他们没受到任何骚扰.
只是每到一个城市,那个城市中原本接应他们的碧玺山庄的人都已经死于非命,像展览一样摆在他们将要歇宿的酒楼前。
而宫湮陌却依旧一副天塌下来当被子盖的淡然.
看到酒楼前的死尸神色丝毫不动,一副于他无关的样子.
这让风凌烟很无语.
这杀人者很明显是杀给自己二人看的,想要吓退他们.
这家伙却是这样一幅于他无关的欠扁样子.
是压根不在意,还是神经太粗?
风凌烟前生虽然是个杀手,但她是个有道德,有准则的杀手.
不给钱的她不杀,不是毒枭她不杀.
更何况每到一个地方,先看到两具尸体实在是很影响食欲的事.
所以,到了第三天,风凌烟小宇宙终于爆发了!
太可恶了!
居然在她这个准杀手眼前频繁杀人,太让她没面子了!
“宫湮陌,这样下去的话死的人太多了!不行,我要阻止这样的暴行,揪出幕后的黑手!”
那你干脆和这头白虎结婚算了
“宫湮陌,这样下去的话死的人太多了!不行,我要阻止这样的暴行,揪出幕后的黑手!”
二人此刻正行进在一条官道上。
宫湮陌的那一只白虎照样很拉风,吸引了大路上众多行人的目光。
“嗯,你想怎么阻止?”
宫湮陌懒洋洋看着她。
“如我猜不错的话,碧玺山庄的人知道你我二人的行踪后,就会在前面预先派人打点一切,假如他们掌握不了我们的行踪,也就无法安排,而杀他们的人似乎也把我们的行踪掌握的极准,正好在我们到的时候把人杀掉摆在那里……”
宫湮陌点了点头:“有道路。你想怎么样?”
风凌烟得意一笑:“你脸上带了人皮面具,所以那些人确认你身份的不是你这张脸,而是你胯下这头老虎!这只白虎才是你宫神医的标志!”
宫湮陌挑眉:“所以?”
“所以我们先把雪儿扔掉好不好?我们换了普通人的衣服进城,他们就找不到宫神医了……”
似乎听懂了风凌烟的话,那只白虎忽然一声长啸.
蹦跶了两下,差点将风凌烟颠下来!
宫湮陌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休想!雪儿可是我的宝贝,扔你也不能扔它。”
风凌烟不善地瞄了那只白虎一眼.
实在不明白这只老虎有什么好?
脾气又大,吃的又多。
骑在上面又咯得慌……
哼,我在这家伙的心目中,还赶不上这只白毛畜生——
以后也能娶个母老虎媳妇
“谁让你真把它扔掉了?我是说只是暂时放掉,我们先进城,以后再把它寻回来。”
风凌烟忍住气和宫湮陌解释。顺便瞪了那只白虎一眼。
你好歹是兽中之王耶,总被人骑着像什么话?
姑娘我是放你自由,你可不能不知道好歹……
“那也不成,雪儿从来没有离开我。”
宫湮陌抱了抱虎头,一副深情款款,不忍分离的模样。
风凌烟寒了一下,很想说一句,那你干脆和这头白虎结婚算了!
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
低头瞧了瞧这只白虎,心中一动,冒出一个念头。
笑吟吟地道:“我倒是还有一个办法,既不用扔掉这只白虎,又能不暴露你我的身份。”
宫湮陌抬眸,终于有了一些兴趣:“什么法子?”
“给你这只白虎易容!”
风凌烟自背后拿出一个小背包.
这几天她采购了一些易容的材料.
这些材料虽然不及现代的那些东西好使,但也勉强能说得过去。
“给雪儿易容?”
这下宫湮陌真来了兴趣.
从来只听说给人易容,没想到给老虎也能易容。他倒真想见识一下……
二人一虎找到一个僻静处。
白虎却像意识到了什么.
睁大一双碧油油的虎目,瞪着风凌烟俏脸上那似乎不怀好意的笑,后退几步,看上去很是戒备。
“雪儿乖,我给你画个美美的妆,以后也能娶个母老虎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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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把我独自扔给这个魔女啊啊啊啊
风凌烟拿出了易容的全部家伙,俏脸上笑眯眯的。
宫湮陌嘴角抽搐:“……”
白老虎:“……”
“梵香,我这易容术可是不传之秘,你不能看。”
风凌烟斜睨着一脸好奇的宫湮陌。
宫湮陌眉毛一挑,也不啰嗦:“好,那我去那边等着。”
转身便走。
白虎却吓了一跳,一口叼住他的衣袖,一双虎目中满是不安。
似乎是说,主人,不要把我独自扔给这个魔女啊啊啊啊。
宫湮陌安慰似的拍了拍它的脑袋:“放心,小兔子只是给你易容而已。不是要吃你的肉,放心好了,乖乖的啊。”
衣袖飘飘,转过一个拐角,不见了。
“雪儿啊,为了不引人注意,委屈你了。”
风凌烟唇角含笑,心头暗爽.
她终于能恶整一下这只臭屁的大老虎了,哇咔咔!
白老虎全身的白毛几乎都要炸起来。
呜呜呜,它怎么感觉这魔女十分不怀好意的说?
不过,主人的吩咐它不敢不听……
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小半个时辰又过去了……
宫湮陌等得不耐烦,终于开口问了一句:“小兔子,好了没有?”
“好了,这就好了,再稍等片刻。”
又等了足足一株香的功夫,风凌烟的身影终于自僻静之处转了出来.
她的身后跟着一头——
一头瘦骨嶙峋的黄老虎!
那黄老虎瘦得胸口肋骨高高凸起,毛皮零零落落.
生满了癞子,它耷拉着脑袋地跟在风凌烟的身后,看上去很是忧郁。
你这是得了白化病,不健康的表现…
抬头看到宫湮陌,那只病老虎顿时一声欢吼,甩开风凌烟旋风般跑了过来。
“喂,喂,笨雪儿,你现在可是病老虎,不许这么活力四射的!”
风凌烟在后面大叫。
这是——雪儿?!
宫湮陌忽然很有一种拍死风凌烟的冲动。
他家威武雄壮的白老虎雪儿居然被她易容成这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鬼样子。
雪儿咬了咬宫湮陌的衣袖.
看到宫湮陌看它,它立即躺在地上,四只爪子都摊开,露出了它唯一的一块白肚皮。
它全身上下,也唯有这一小块皮毛是它的本色。
宫湮陌叹了口气,俯身抚了一下它的白肚皮:“雪儿,你受委屈了。”
雪儿两只碧绿的虎目立即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
表示自己很受伤,很受伤。
“好了,别装了,只是变了一个样子而已,又没有割你一块肉,干嘛这样一幅如丧考妣的样子?”
风凌烟不屑地撇了撇嘴。
雪儿一骨碌跳起来,狠狠地瞪了风凌烟一眼.
看眼神似乎恨不得将这丫头咬成一具骷髅。
风凌烟凉凉地一笑:“笨老虎,皮相不过是身外之物,你一只老虎这么虚荣做什么?再说老虎黄色的才是正经,白色的——你这是得了白化病,不健康的表现……”
白老虎:“……”
宫湮陌:“……”
风凌烟又瞧了一眼宫湮陌:“梵香,你有没有觉得这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宫湮陌唇角有些抽搐:“果然——很完美……”
风凌烟有些得意,拍了拍小手:“把一只白老虎化妆成黄老虎容易,但把一只胖老虎化妆成一只瘦老虎就难了……”
白虎哀嚎,我那叫雄壮,才不是胖!
…………………………………………
我不要病态的
“好了,白老虎的化妆任务大功告成,接下来就是你我了。”
风凌烟拍了拍身上的简易化妆包。
宫湮陌倒退一步,很谨慎地望着她:“我不要病态的!”
风凌烟笑:“放心,不让你病态,相反,还会健康的很。”
……
宫湮陌化妆出来的样子果然很健康。
白白胖胖的一张脸,白白胖胖的身子上罩着一件紫色团花的员外袍子.
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为富不仁的一方商贾。
风凌烟相貌上倒没变多少.
只是眉毛粗了一些,肤色黑了一点,少了一些秀气,多了几分英气。
一身家童打扮,看上去蛮像那么一回事的。
“怎么样?你我现在像不像主仆二人?呵呵,其他人再也不会认为你是宫神医了。”
宫湮陌点了点头:“不错!”
他闲闲地冲着白虎招了一下手,闲闲的跨坐上去。
闲闲地道:“好了,我们可以赶路了。”
风凌烟点了点头,正想也跨坐上去。
宫湮陌却摆了摆手,闲闲地瞟了她一眼:“你看到哪个商贾会和自己的仆人一虎同乘?更何况——现在的雪儿样子这么娇弱,再驮着你我二人的话,会被路人骂的。”
在雪儿背上轻轻一拍:“好了,雪儿,你总算可以轻松一点了。”
白虎模样病骨支离的,眼神却灼亮灼亮的.
得意地瞟了风凌烟一眼,撒着欢儿向前跑去。
风凌烟:“……”
她颇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早知如此,她就把那只白虎化妆成一头大水牛了!
老虎也会喝酒?
一个白白胖胖的商贾,骑着一头病骨支离的老虎,后面跟着一个面黄肌瘦的家童.
这样的组合走在大街上果然不惹人注目。
最多也就是多瞟上一眼而已。
坤合城——土云国的第二大城市。
自然是无限繁华的。
这里气候干燥,城里的建筑风格颇像新疆,都是生土建筑。
显赫的官宅,塔庙相映的寺院、布局合理的街巷,井然有序的民宅,显示着这个国家的富强。
这里离碧玺山庄已不算太远。大约也就还剩半天的路程。
这个城中最大的酒楼是云间酒楼。
风凌烟二人来到这里的时候,正是饭时.
云间酒楼前一片繁华,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
果然还没闹出人命。
风凌烟微微吐了一口气。
这次易容虽然让她受罪不少,但总算不再出现两具尸体来恶心她了……
有钱的就是大爷,当风凌烟在柜台上拍下一大锭黄金时,酒楼的伙计自然将二人待为上宾.
安排了一个靠窗的雅座,好酒好菜流水一样端了上来。
酒楼中人不少,风凌烟品了一口酒,游目四顾.
酒楼中的人虽然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却感觉不到任何人可疑。
“梵香,你说,这里面有没有碧玺山庄的人?”
风凌烟扫了一圈众人,终于开口。
“唔,大概快来了吧。”
宫湮陌浑不在意。
打了个手势,招来一个伙计,指了一下酒席上的烧鸡和烤乳猪:“把这两样给我的坐骑送去。”
那伙计答应一声,忙将烧鸡和烤乳猪包好,宫湮陌又指了一下桌上的酒坛子:“这坛酒也送去。”
暴发户便就有暴发户的样子
小伙计睁大了眼睛,一脸的诧异,吃吃地道:“大爷的坐骑是……是那只老虎吧?它,它会喝酒?”
宫湮陌手掌在桌子上重重一拍:“让你送你就送,哪来这么多的废话?!”
他这一拍,桌子上的盘子碟子都跳了起来。
吓了那小伙计一跳,再不敢说别的,忙答应一声去了。
风凌烟暗笑,她早就知道那只白虎是喝酒的,而且——酒量还不小的样子。
她有些纳闷地瞟了宫湮陌一眼:“梵香,你今天很不淡定呢。这可不像平时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