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宫大的不像话。
御膳房到那个设宴的大殿距离不近。
幸好叶璇玑道路记得精熟,等她赶回大殿的时候。
大殿上的节目正精彩。
一队身穿彩衣正在翩翩起舞。
长袖飘扬,舞姿翩跹,随着琴声旋转。
正中一个舞娘,腰肢柔软如蛇,身披红纱,一身大红紧身衣如同烈火。
雪白紧致的小腹半含半露,撩人心魄。
大红的镶嵌着牡丹的裹胸,越发衬得她双峰如山,饱满欲勃。
面上蒙着大红的面纱,只露出一双媚眼。
身上白的如雪,红的似火,
艳丽中又带着一抹原始的野性。
琴声悠扬,越弹越急。
舞姿翩然,越转越快,琴声舞姿相得益彰。
在座上弹琴的正是墨倾城。
他依旧穿着他那一身宽大的青衣,上面淋漓的翠竹挺立。
他端坐在那里,十指如飞,在琴上翩然起落,如清泉般的琴音在他指尖流泻。
长睫低垂,遮住了他眸中的颜色。
看上去如云般轻缓,如月般柔和。
那翩然起舞的红衣舞娘一双眸子亮如繁星,像一团火凤凰般满大厅旋转。
不知不觉便旋转到墨千树面前。
那舞娘妖娆一笑,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捡了一颗葡萄。
再轻轻一转,便转到了墨千树的身侧。
墨千树似为她所迷,一双眼睛跟着她的身影打转。
伸出手指在那舞娘脸上一挑,便将那蒙面红巾挑落。
露出她那艳丽无双的面容,勾魂摄魄。
墨千树似为她所迷,一双眼睛跟着她的身影打转。
伸出手指在那舞娘脸上一挑,便将那蒙面红巾挑落,露出她那艳丽无双的面容,勾魂摄魄。
那舞娘嫣然一笑,笑容堪比牡丹开放。纤纤十指挑着那颗葡萄,喂进了墨千树的嘴里。
墨千树眸光迷离,将那颗葡萄吞下。
那舞娘这才翩然离开……
一曲既终,掌声雷动。
那舞娘和一班歌舞伎飘飘施了一礼,退了下去。
“倾城表弟的琴技越发好了。愚兄佩服。”
黄龙国君由衷夸赞。
“雕虫小技而已,陛下谬赞。”
墨倾城微微一笑,笑容倾城。
“唉,老六总喜欢弄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如果把这心思用在治国安邦上……”
墨凰天摇头叹息。
这个儿子他是最钟意的,却也是最不务正业的……
墨倾城唇角的笑容有些发苦:“父皇,在表兄面前,给儿臣留点面子吧?”
他的声音里有些无奈。
显然被这样数落不是一次。
黄龙国国君笑道:“舅舅皇子众多,就是各自会些技能才好。会治国安邦的么,有一个两个便够了。倾城表弟琴棋书画皆为墨凰国一绝,以后定能作为一代才子流芳百世。”
他这一番话说的墨凰天甚是受用。
他眼眸一扫三子墨千翎和四子墨千树。
唔,这两个孩子都是治国安邦之才,他百年以后也不愁后继无人……
至于倾城,便让他做个逍遥王爷吧。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也管不了这么多。
“舅舅,小甥的无忧爱妃也擅长弹琴,莫如再让她为大家弹奏一曲助兴?”
“舅舅,小甥的无忧爱妃也擅长弹琴,莫如再让她为大家弹奏一曲助兴?”
墨凰天微微颔首:“也好。”
黄龙国国君侧头对何云烟柔声道:“无忧,你就弹奏一曲吧?”
何云烟正有些出神,没想到会钦点她弹琴。
愣了一下,微微垂了双眸:“是。”
走到古琴前坐下,轻舒玉指,拨动了第一根琴弦……
刚刚弹出两三个音节,那一直端坐的墨千树俊美的面容忽然微微一变。
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啊地一声大叫,直跳起来。
带倒了面前的案几,上面的酒菜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发出很大响声。
而他自己也咕咚一声跌倒在地。
手脚抽搐,口吐白沫……
这一突变谁也没有想到,何云烟更是吓了一跳。
手指一颤,琴弦忽断了一根。
她的一根纤纤玉指沁出了血珠……
这个时候自然无人关注她。
所有的人都奔到了墨千树面前,看他的情况。
墨千树一张俊脸已经发青,如乌云盖顶。
一看就是中了剧毒的症状。
墨凰天一叠连声地宣太医。
幸好这大殿中就有几个太医在。
慌忙奔过去,摸脉门的摸脉门,翻眼皮的翻眼皮……
“怎样?朕的皇儿如何?要不要紧?”
墨凰天一双眸子鹰隼般紧盯在太医脸上。
只盼从他们嘴里挖出一个‘不妨’的信号。
几个太医颤巍巍跪下,面如死灰:“陛下,四王爷他——他中的是砒霜和另外一种奇怪之毒……”
“朕不管是什么毒,你们都快快给他解开!如救不活他,朕要了你们的脑袋!”
墨凰国国君气急败坏。…………………………………………
好吧,到此。
镜天师的秘密
“是!是!”几个太医满头大汗滚落.
这砒霜之毒可以解开,可是,另外一种毒他们见都没见过,要怎么解?
偏偏两种毒混在一起,毒性更为复杂。
解开了砒霜之毒,不知道另外一种毒会不会发作的更快?
几个太医吓得手都抖了.
开药单的开药单,催吐的催吐,忙的不亦乐乎。
这样忙了一阵,墨千树却丝毫不见好转.
脸色有更深黑的迹象.
四肢抽搐,眼向上翻,似乎随时要嗝屁的样子。
整个大殿乱成一团。墨凰天不由把希望的目光投向镜天师:“天师,您看?此毒可有解?”
镜天师微微一躬身:“臣不懂岐黄之术,不过,对毒术倒有涉猎。臣只能试试。”
“好,好,那大师快去看看。”
墨凰天忙不迭催促。
镜天师走上前,伸出一根白玉般的手指撩了下墨千树的眼皮.
又掏出一根银针,在他颈下刺了一刺.
银针呈现一种诡异的森绿色,在灯烛下闪着诡异的寒光。
“四爪龙蟒蛇胆之毒。”镜天师缓缓开口。
墨凰天一愣,忙问道:“那天师可有法解毒?”
“陛下,臣只识毒,不擅长解毒。”镜天师淡淡开口。
墨凰天又把目光投向那几个太医:“现在知道是何种毒了,你们还不快快解来?还楞着做什么!”
“陛下……”
几个太医惨然色变,几乎瘫倒:“这砒霜之毒好解,可这四脚神蟒之毒——天下无药可解……”
言外之意,这位四殿下死定了!
叶璇玑一直站在镜天师身后,心中却是一动。
四爪龙蟒之毒?
在大山里自己碰到的那两条巨蟒岂不正是四爪龙蟒?
四爪龙蟒之毒?在大山里自己碰到的那两条巨蟒岂不正是四爪龙蟒?
当日墨倾城还中了这种毒,若非雪电龙猫相救,只怕早已丧命……
原来这种毒这么厉害!
奇怪,当时自己也闻到了四爪龙蟒的毒气,还被它们抓伤,却一点事也没有。
根本没有中毒的迹象。
莫非自己的体质特殊,能抗这种蛇毒?
唉,可惜自己那具身子已经死了,要不然自己的血说不定能救醒这位四殿下的……
墨凰天身子晃了一晃。
老四雄才大略,对治国安邦很有一套,是他比较喜欢的。
太子墨千翎虽然也精于治国之道,但人却稍显阴沉一些,不被他所喜。
这些日子梅妃一直在向他吹枕头风,让他的心不知不觉便偏向老四墨千树这边。
动了改立太子的念头。
皇家没小事,更何况是废立太子?
要惊动一大帮大臣上书递表,麻烦之极,所以他一直举棋不定。
老三和老四的明争暗斗,他自然也是看在眼里的。
但只要不触及到他的底线,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这天下不是那么容易坐的。
这勾心斗角,收买人心的手段是每一个帝王必须学的……
却没想到——
他的目光狠狠向太子墨千翎望过去。
这个时候,毒害墨千树的最大嫌疑人自然是墨千翎。
冷冷地道:“老三,你可有救你老四的法子?”
墨千翎脸色也微微苍白,低头:“儿臣惭愧,没有。”
墨凰天瞪着他,半晌,冷笑:“老四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三,你是不是更高兴些?”
老皇帝的话说的越来越明白。
明显怀疑是墨千翎捣的鬼。
墨千翎噗通跪倒:“父皇,儿臣和四弟平时虽然有点小恩怨,但也不至于下毒害他……”
“哼!那个舞姬呢?!把她给朕押上来!八成是她喂老四的你颗葡萄有鬼!朕要亲自审问,看看这背后的主谋是谁?!”墨凰天虽然悲愤,但还不至于糊涂。
小太监跑了上来,跪倒在地:“回万岁,那个舞姬……那个舞姬服毒自尽了!”
“好,很好!”墨凰天怒极反笑,望着墨千翎阴森森地一笑:“老三,老四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朕让你为他陪葬!”
墨千翎面色如土:“儿臣冤枉!父皇明鉴!”
“哼,你冤枉?!那除了你,还有谁看老四不顺眼?”墨凰天逼问。
“这……”墨千翎答不上来。
“父皇,此事儿臣感觉和三哥没有关系。”一旁的墨倾城忽然开口。
墨凰天一愣,看向墨倾城:“老六,为什么这样说?”
“父皇,众人都知道三哥和四哥一向不太和睦,四哥如果中毒,首先被怀疑的人就是三哥。三哥应该也知道这个理儿,他又怎么会傻到在大庭广众之下投毒?这说不定是个栽赃嫁祸之局……还望父皇明察。”
墨倾城侃侃而谈。
众人暗暗点头,没想到这个平时一向吊儿郎当的六殿下会有这么清楚的头脑。
那些太子党也跪了一地,山呼万岁,请皇上明察。
墨凰天面沉如水,冷冷地道:“焉知他这不是反其道而行之?除了老三外,谁还瞧老四不顺眼?”
老皇帝说的也有理,那些四皇子党立即也呼啦啦跪倒一大片。
哭着请皇帝为他们的四殿下做主……
老皇帝说的也有理,那些四皇子党立即也呼啦啦跪倒一大片,哭着请皇帝为他们的四殿下做主……
“父皇息怒,凡事讲究证据,四哥中毒,三哥虽然脱不了干系,但没有证据之下治三哥的罪未免让众臣不服。”
在这样的紧要关头,墨倾城慷慨陈词,力保太子墨千翎。
而且他说的有理有据,让老皇帝无法真正降罪。
墨千翎跪在那里,嘴里不说,心里却对这位六弟甚为感激。
老皇帝眸光深深,看了墨倾城一眼,良久,叹气:“老六,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老四中毒,毕竟太子嫌疑最大,从今日起,太子墨千翎禁足太子府中,没有朕的圣旨,不许出太子府一步!”
这一夜,皇宫之中分外混乱,
墨千树中毒太深,虽然那些太医拼命抢救,到底没有对症药物。
痛苦地苟延残喘了两个时辰,到底一命呜呼。
薨了!
老皇帝迁怒之下,所有参与救治的太医被一律砍头。
太子墨千翎被软禁在太子府。
老皇帝责成大理寺卿限期破案,势必要揪出下毒者幕后的真凶,给冤死的老四墨千树一个交代……
一时之间,整个皇城一片风声鹤唳。
叶璇玑跟随镜天师回到天师府时已经是快天明时分。
她疲累不堪,扑到云床上不管不顾地睡了一大觉。
第二日醒来,静室之中只有自己。
跑到镜天师所住的屋子一瞧,镜天师不知所踪。
桌上却摆放着热气腾腾的饭菜。
皇宫中出了这么大一件事,镜天师身为国师,自然分外繁忙。
叶璇玑也不多考虑,自顾自吃了一个饱。
转眼又过去二十多天,这几日镜天师一直早出晚归的。
好在他每次出去都给叶璇玑留了饭,倒也不至于饿着她。
从他回来的只言片语中,叶璇玑了解到墨千树的案子依旧没破。
负责此案的官员被撤职了一批,换上了新的一批。
却依旧是桩无头案。
那名妖娆的舞姬已死,而审问其他歌舞伎也审不出什么。
而墨倾城自然也知道了自己的王妃逃走的事,但他还要为太子和无辜枉死的四皇子之事奔忙。
所以也就派了几个侍卫满城搜索了一下。
实在找不到也就不了了之了……
黄龙国国君在墨凰国又耽搁了几天。
又帮不了什么忙,便带着姬妾侍从怏怏回国了。
经过这一件事的打击,墨凰天明显苍老不少。
再加上梅妃时常在耳边哭哭啼啼,让他心力交瘁,病了一场!
整个皇城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下。
表面看虽然风平浪静,有条不紊。
内里已经暗波汹涌,不知道何时便会掀起万丈狂潮。
许是在天师府被憋的久了,叶璇玑待在这里没别的事可做。
天天吃了睡,睡了吃,人很快长胖了一圈。
人也越来越倦怠,做什么也提不起精神。
这一天,她无意间一照镜子,看着明显丰满了不少的身子,惊悚了!
不行,她不能再在这里养猪了!
她要去寻找如意镜和水锍琴,她要回家!
发生了那件事,墨倾城不会再有时间寻她了吧?
她要不要出去看看?
她要憋疯了!
“没有本座的带路,你自己不能出去,”
镜天师的嘱咐似乎又响起耳边。
他曾对她说,周围设了无数奇门八卦之类的阵法,一旦误入,便会有性命之虞。
而叶璇玑最擅长的就是破阵。
她现在虽然没有武功,但小心一些,破除这种阵法还是十拿九稳。
她和镜天师出来进去的好几次,才明白镜天师的童子虽然众多,但分工很明确。
穿着打扮也有很大的不同。
抬轿的,看门的,巡夜的,甚至打扫卫生的,所戴的面具也各有不同。
而且各有各的地盘,不能随意变幻。
而她是跟随的,所戴的面具和任何人不同。
像戴她这种面具的,如果不跟随在镜天师身边,是不允许出门的。
换言之,她如果想要出去,就必须有镜天师带领,要不然门童不会放的。
她也曾要求镜天师多带她出去几次,但镜天师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这几天更是变本加厉,从早出晚归,到三五天不回来。
她也轻易见不到他。
这一天叶璇玑闲极无聊,开始在镜天师的府邸中四处乱晃。
接连破除了好几道机关,不知不觉来到一间石屋前。
这座石屋毫不起眼,孤零零地立在一角。
前后左右都没有其他屋子相陪。
石屋没有窗户,只有一扇厚重的石门。
石门上有铁将军把门,看上去不像有什么机关的样子。
开这种锁对叶璇玑来说,很小儿科,很轻易便捅开了。
小心推开那扇门,阳光照射而入。
里面四壁空空,堆了些杂物,看上去很普通很平常。
“奇怪,这些杂物不怕风吹,不怕雨淋的,干嘛堆在屋内?为了放这么点东西,造这么结实的石屋有点糟蹋天物吧?
叶璇玑又在屋内转了一圈,还是看不出有任何异常。
她不死心地拿起一个小锤子,在四壁敲敲打打……
这么忙了半天,终于在石屋的一个角落中发现了一个放灯盏的凹槽。
这个凹槽看上去也很普通。
如非叶璇玑熟知机关暗道的布局,也会被蒙混过去。
她手指探进去,在里面摩挲了一阵。
里面凹凸不平的,坑坑洼洼,像是随便开凿的。
她手指顺着里面的暗纹挨个摸了一遍,心中已有了计较。
里面的暗纹竟然是个反八卦,只是不规则而已。
看来镜天师在这里放的东西很秘密,要不然也不会弄这么多迷惑人的东西。
如果是普通的机关高手,自然无法破解这里的机关,但这次碰上的却是叶璇玑!
专破机关暗道的祖宗!
她一颗心噗噗乱起来,镜天师会在这里面藏了什么东西?
那样神秘的人,他有什么是想不为人所知的?
里面会不会有武功术法的秘籍?
好奇心一波波堆积上来,不进去瞧瞧,她是怎么也不会死心的。
叶璇玑一咬牙,手指伸出,中指在那个小八卦里顺时针,逆时针画了几下。
手底微微震动了一下,在那小八卦中升起一个小小的突起。
她在那个突起上一按!
脚下的地面蓦然一沉。
叶璇玑早有防备,忙忙向旁边斜跃三步。
见原本的青石板地面上,无声地裂开了一个大洞。
大洞幽深,也不知道深深几许。
有青石台阶直通下去,一直没入黑暗深处……
叶璇玑知道这里有机关,却没想到会是个这么深的机关!
有青石台阶直通下去,一直没入黑暗深处……
叶璇玑知道这里有机关,却没想到会是个这么深的机关!
这下面是一间密室?
还是一个暗道?
她再也压不住好奇,顺着青石台阶走了下去……
这青石台阶出乎意料的长,她向下行了足足有十几米,暗道才开始平行向前。
暗道里黑暗异常,好在并没有什么机关。
叶璇玑晃亮了火折子,小心翼翼地向前。
走了约莫有十几米,眼前又出现了一道门。
一道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石门。
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着暗青色的光芒。
石门有毒!
这是叶璇玑的第一个反应。
幸好她预备的东西比较齐全。
自身上掏出一枚银针,在石门上一试。
银针转为黑色。她所料不错,石门上涂有剧毒!
镜天师对待自己尚算不错,自己这样偷偷地探查他的秘密,如果被他知道了,会不会怪罪?
如果里面有什么惊天大秘密的话,他会不会干脆杀了自己灭口?!
叶璇玑有一刹那的犹豫,几乎想要掉头就走。
但强烈的好奇又阻止了她想要回头的脚步。
反正,镜天师一时也不会回来。
自己偷偷探查过了,再原路返回,一切恢复原样就好。
他不会发觉的……
叶璇玑安慰了自己半晌,再抬头看看那石门。
石门上雕有一个鬼脸图案,在微弱火光的映照下,如同活了一般。
尤其是那一对碧色的眼珠,无论你站在哪个角度看它,都像是在直勾勾地看着你,看上去格外阴森。
叶璇玑在旁边捡起两粒小石子,指尖一弹,分别弹中那两颗眼珠。
那两颗眼珠咕噜噜一转,由碧转朱。
鬼脸上的嘴巴张开,露出一黑色的利齿,犬牙参差,似欲择人而噬。
她知道,这开门的关键就在这些利齿上。
一旦弄错,这个机关就会自动毁掉,到时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她围着那鬼脸转了一圈,不时地用手指掐算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