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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璇玑忙忙走了出来。
她满心以为墨倾城必会在门外等待。
却不想门外虽然人来人往,就是看不到墨倾城的影子!
她脑中灵光一闪。如她所料不错。
自己的钱袋就是被这位温文尔雅的六王爷给偷走了!
他故意的,故意让自己出丑……
“客官的朋友在哪里?”
店老板不知何时跟了出来。
“呵呵,他大概是等不及先走了。你等等,我回家去拿……”
叶璇玑有些心虚。
“哼,瞧你是个外地人吧?你的路引呢?”
店老板脸色黑的像锅底一样。
“什么……什么路引?”
叶璇玑愣了一下。
店老板双眸一睁,忽然一声怪笑:“你到底是哪里蹦出来的小子!连路引都不知道!不会是别国来的奸细吧?!瞧着你小子就不地道,原来是个流民!居然敢来消遣老子,还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你去周围打听打听,在墨州城有谁不知道我金枪黑三的大名……”
这店老板居然是个练家子。
他欺叶璇玑看上去柔弱可欺,醋钵大的拳头带着风声向着叶璇玑就招呼过来!
生意不成,他想先把叶璇玑打个满面桃花开,出出气再说。
叶璇玑原本有些歉意。
他这一开骂开打,倒把她的歉意给弄的消失无踪。
心中问候了一遍那位六王爷的祖宗八代
她侧身一闪,手腕一翻,顺势一带,脚下一绊。
她的擒拿的功夫极不错,这位黑三爷显然不是对手。
被她轻巧地一带一绊,身子直摔进店中。
“嘭!”
地一声扑在兵器架上,砸倒了一架兵器。
稀里哗啦声不绝于耳。
这黑三估计从来没吃过这样的亏。
心中大怒,一跳而起。
抄起一柄长枪,挽了一个枪花,冲出门来——
门外那位白衣小哥早已不见了踪影。
倒有个轻裘缓带的蓝衣公子站在门外,他的一枪险些扎在那蓝衣公子身上。
那蓝衣公子看上去清瘦俊美,温文柔弱。
却不料眼见奔雷似的一枪袭来,他仅仅伸出两根秀美的手指轻轻一夹,黑三这一枪像是被铁箍箍住,再也前进不了一寸。
他大惊抬头。
那蓝衣公子轻轻一笑,如同春风化雨:“黑三,你这金枪是纸糊的吗?”
“喀!”
一声脆响,那根精铁铸造的长枪居然被他两根手指生生夹断!
黑三如被电击,只觉一股柔和的力量顺着枪杆传过来。
他全身感觉像是被春风笼罩。
麻麻的,骨头都要酥了。
他的骨头也真的酥了。
张着嘴,叫也叫不出来。
瘫软在地,再也没有站起来——
…………………………………………
叶璇玑憋了一肚子闷气。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混不但需要银子,还需要路引的,要不然寸步难行。
现在银子没有了,路引更是没着落。
看来还是要先回墨府。
墨云聪贵为侯爷,弄个路引应该没问题吧?
叹了口气,心中问候了一遍那位六王爷的祖宗八代。
都是那个祸害,让自己出了这么大的糗……
男版的还珠格格
咦,等等。
叶璇玑低头瞧了一瞧,自己手里居然还握着那条长鞭。
晕菜,自己只顾了逃走了,竟然忘记把这长鞭还回去了!
她脚步一转,本想送回。
但想起那黑三恶形恶状的样子,她又踌躇。
算了,那店家被自己甩进了店内,估计伤的不轻,自己还是不去找不自在了。
随意将长鞭盘在腰间,在街上闲逛起来。
经过一番打听,她终于将这个世界的格局打听清楚。
这个大陆共分为七个国家。
分别为:红云国,橙雾国,黄龙国,绿风国,墨凰国,兰蔻国,紫冰国。
自己现在所在的这个国家为墨凰国。
实力在七国中算最强的。
现今当政者为墨云帝。
手腕铁血,治理国家虽然很有一套。
但人性子残暴,动辄杀人,大臣被他杀的不计其数。
就连他自己的儿子们也不例外。
他共育有十三个儿子。
老大,老四曾先后被立为太子。
但因为犯了这样那样的错误,都被废黜处死。
现在的太子为三皇子,母妃是童贵妃,很得墨云帝宠爱。
都说母凭子贵,子又何尝不是凭母贵?
成功扳倒老大和老四后,老三墨千翎入主东宫。
而老六墨倾城的母亲却是一位民间女子。
是墨云帝微服私访时的一段风流佳话。
墨云帝风流过后就抛到一边,却在民间遗留了一位皇子。
墨倾城流落民间,十六年才认祖归宗……
在叶璇玑看来,他算是男版的《还珠格格》中的紫薇。
在母亲临死之际才知道自己的身世。
只不过他的认祖归宗之路没有紫薇那么坎坷。
骑着驴找驴
拿着信物,再弄了一个滴血认子就ok了。
反正墨云帝皇子众多,也不多他一个。
也因为他的母亲地位最低,到死连封号都没有。
所以他是皇位继承人之中最没希望的一个。
其他皇子在私下里明争暗斗,互相之间防备甚深,独独对墨倾城最没防备。
他人又淡泊名利,常年游荡在山水之间。
所以很得太子墨千翎喜爱,极力拉拢他为左膀右臂……
叶璇玑在外面游荡了大半天,打听到不少八卦。
而她打听到的最重要的八卦就是。
墨云聪便就是执掌这墨州城的府尹,这路条和户籍就由他管辖!
叶璇玑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原来自己一直是骑着驴找驴。
早知如此,她就算是坑蒙拐骗,也要把路条和户籍弄到手!
好在,事情都已经打听清楚。
看来,于公于私她都得再回墨候府一趟了!
抬头看了看天色。
唔,太阳已向西沉,应该是下午三四点钟。
这个时候,墨云聪应该已经醒过酒来了吧?
自己得和他好好聊聊,见机行事……
她正有些走神,蓦然被人猛地一拉。
她猝不及防,打了个趔趄,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一辆马车在她身侧呼啸而过!
叶璇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抬头。
便望进一双弯弯的桃花眼里,秀美的脸庞上是如春风般的微笑:“璇玑,你跑到哪里去了?让我好找!”
墨倾城!
这人竟然是偷走自己银子,放自己在那里出丑的墨倾城!
他就这么自自然然地将她揽在怀中,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叶璇玑一声冷笑,足下闪电般在他脚上一踩!
这个女孩子,有点意思
叶璇玑一声冷笑,足下闪电般在他脚上一踩!
双掌在他前胸一拍。
她用的力气不小,墨倾城被她推的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足下雪白的官靴上也被她踩了一个黑黑的脚印子。
“璇玑,你怎么了?干嘛发这么大脾气?”
墨倾城讶然地看着她,手抚着胸口,微蹙着眉头。
样子看上去有些委屈……
叶璇玑却愣了一愣。
她刚才那一推,并没有用多大力气,墨倾城如果武功很高的话理应能躲开的……
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心中有一丝狐疑。
难道偷自己钱袋的人不是他?
冷冷地道:“你刚刚去了哪里?”
墨倾城微微挑了下眉,似笑非笑,只是笑容有些冷:“不是姑娘说让本王去做自己的事么?难道本王要去哪里还要向姑娘报备?”
叶璇玑被他问的窒了一窒。
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转身便走。
“喂,你去哪里?”
墨倾城忙询问。
叶璇玑头也不回,淡淡地道:“我又不是王爷的属下,要去哪里用不着向王爷报备吧?”
转身快步离去。
墨倾城站在那里,折扇在手心轻敲。
望着她的背影渐渐在人群消失,唇角流露出一丝笑意——
这个女孩子,有点意思。
…………………………
叶璇玑回到墨府,悄悄一打听。
墨云聪犹自高卧未醒,可见还真是醉的不轻。
她也有些疲累,睡了一大觉。
再醒来时,已是黄昏时分。
只有三个侍女在旁边轻手轻脚的侍候。
“侯爷醒了吗?”叶璇玑开口先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醒了。”夏雪回答。
叶璇玑眼睛一亮,起身就向外走。
你——到底是谁
“夫人,你去哪里?”夏雪忙拦住她。
“找你们家侯爷。”
“侯爷,侯爷出去了啊。”
“啊?”叶璇玑顿住脚步:“去哪里了?”
“这……奴婢也不知道。侯爷醒来以后就失魂落魄的,急匆匆地就出去了。”
夏雪回答。
叶璇玑叹气。
原本她想今夜就和墨云聪彻底摊牌,这下却连人也找不到。
看来她还要再在这里多住两天……
………………………………
墨云聪这一去,一天一夜没有回来。
叶璇玑等的颇不耐烦。
但路条没有到手,她也不能撒手就走。
只好继续等待。
下午的时候,她原本想倚着打个盹儿,却没想到这一觉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
她翻了个身,睁开眼睛,忽然僵了一僵。
屋内的烛光明明暗暗,墨云聪坐在灯影里。
一手支着头,正愣愣地看着她。
就这么一天一夜的时间,他容色明显憔悴不少。
“侯爷,你什么时候来的?”
叶璇玑连忙起身。
那三个侍女居然也不通知她……
屋内就他们两个,其他人都没在屋内。
墨云聪沉沉地看着她,眸色幽暗,难辨喜怒:“你——到底是谁?”
叶璇玑早有心理准备,反而镇定下来:“你这一天一夜是去调查我了?”
“是!”
墨云聪并不否认:“何云烟这三年中一直待在何府之中,深居简出,就是和何父学了一点花拳绣腿,根本没有其他奇遇。而且,这三年中,她的口味依旧很清淡,沾不得酒……”
叶璇玑轻笑:“你弄到了她平时吃饭的菜谱?”
有些东西并不是后悔就能重来的……
这一次,她说的是‘她’,而不是‘我’。
墨云聪脸色一变,握着桌角的指尖用力到惨白。
冷冷地道:“她?这么说,你承认你不是‘她’了?”
叶璇玑站起身来,在桌上倒了一杯茶。
吹了吹上面漂浮的茶叶,轻轻抿了一口。
叹了口气:“侯爷心中应该早已明白了,还何必多此一问?再说,我从来没说自己是她……”
墨云聪后退一步,他的样子就像寒冬腊月天又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冰水。
脸色苍白的可怕。
噗地一声坐在椅子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叶璇玑看了他一眼,眸子里闪过一抹怜悯。
有些东西并不是后悔就能重来的……
屋里的气氛凝重的如同停滞。
“那么——她呢?她在哪里?”
墨云聪双眸直直地盯着叶璇玑。
叶璇玑摇头:“我怎么知道?大概已经……”
“不!”
墨云聪一声大叫,倒吓了叶璇玑一跳。
一愣神的功夫,手臂已被他抓住:“你怎么会不知道?!我发现你时,你明明穿着她的衣服的!你,你是不是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叶璇玑手臂被他抓的生疼,眼眸一睁:“放手!”
手指一弹,墨云聪如被电击,情不自禁松开手。
后退一步,愣愣地看着她:“你……你这是什么妖法?”
叶璇玑拍了拍被抓疼的手臂,横了他一眼:“什么妖法?我这是仙术!哼,那身衣服我是在河里捡的,并没有见到人……”
“捡的?你捡湿淋淋的衣服做什么?还有,你到底是谁?怎么也会出现在那条河里?”
墨云聪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
今天到此为止。呵呵。
没了她一个,以后娶一帮
不能把真实的来历告诉他!
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穿越毕竟是怪力乱神的东西.
他不但不会帮自己.
说不定还会把自己当成妖人抓起来。
叶璇玑动念极快,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在水里撞了头,往事什么的都已经记不太清了。只恍惚记得我是在一座大山里长大的。还有一个师父在的……我一醒来就是在那条河中,身上的衣服全挂破了,无法蔽体,恰好看到河里漂过这么一套衣服,就忙忙穿上了,谁能想到会被你错认呢?我拼命解释,你根本不听我也没办法。”
她这一番话半真半假,还真没什么漏洞。
形势不明时,说的话越笼统越抽象,越不容易出错.
这是从现代厚黑学那学来的。
墨云聪面色如死,几乎说不出话来。
如果她不是何云烟.
那么真正的何云烟极有可能已经——
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要站立不住。
“砰!”
手中的茶杯抵不住他手掌的力道,在他手中化为碎片。
有血顺着指缝蜿蜒流出……
叶璇玑叹了口气.
看在他曾经无偿养了她十数天的份上,她决定安慰安慰他。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节哀顺变吧。反正你是侯爷,有权有势的,以后想娶什么样的女子没有?没了她一个,以后娶一帮……”
她安慰的很没诚意。
墨云聪却理也不理她,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叶璇玑摇了摇头。
“我没有错!是她先对不起我!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死在她的手中?!你没尝到过被背叛的滋味,自然说的轻巧……”
墨云聪激动起来,脸色涨红。
“墨侯爷,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莫非你直到现在还认为是何云烟害你的?你还相信你那位如画夫人的话?”
叶璇玑面色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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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不想看一场戏?
叶璇玑面色变冷.
经历了早晨那一件事情,她不相信以墨云聪的聪明会看不出如画的为人。
那丫的绝对不是个好人!
嘴上说的甜甜蜜蜜,看上去卑微懦弱,做起事来却极为狠辣,杀人不用刀……
以此推断,又焉知当年何云烟不是她陷害的?
墨云聪脸色微微一变.
摇了摇头:“你误会了,如画不是恶人,她只不过维护我的心重了些,知道冤枉了你,不是给你道歉了么?”
“哈!”
叶璇玑几乎被他气笑了.
眼眸中光芒一闪:“原来你是这样认为的!那——墨侯爷,你想不想看一场戏?或许——能让你有惊喜哦。”
“什么戏?”
墨云聪微微挑眉。
“唔,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不过,墨侯爷,如果我能给你还原事实真相,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墨州城的户籍再要一张路引。”
“好!我倒要看看你怎样还原事实真相。你想怎么做?”
“呵呵,这也需要侯爷的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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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如霜。天上几颗星星冷冷闪烁。
风吹过树梢,发出呜呜的声响.
在寂静的夜里听来很是吓人。
昏暗的烛光,华丽的大床.
淡青色的床幔在忽明忽暗的烛光里微微摇荡。
呼!一阵风吹进来,将桌上那支蜡烛吹灭……
“夫人,夫人……我好冤啊……我好冤啊……”
一个幽怨的声音飘飘忽忽传来。
如画在睡梦中打了一个激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忽然吓得‘啊!’地一声尖叫,整个身子都僵在那里!
借着窗外的烛光,她一眼看到,在她的床前,飘荡着一个白衣女子.
一头长发遮住了半边脸,露出的半边脸上有血在蜿蜒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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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找她索命来了!
借着窗外的烛光,她一眼看到,在她的床前,飘荡着一个白衣女子。
一头长发遮住了半边脸。
露出的半边脸上有血在蜿蜒而流。
这女子半隐在一团烟雾之中。
身子摇摇晃晃,她一只手里捧着白玉簪子。
猩红的嘴唇一开一合:“夫人,我好冤啊……你赔我命来……”
如画几乎没吓得昏厥过去!
她已认出,这女子正是已死的秋云。
她手里的那根簪子正是自己送她的那枚,随她一起下葬……
她来找她索命来了!
真的来找她了!
如画吓得整个身子都抖成一团,拼命向后缩:“你……你……别过来!来人!来人啊……”
她整个声音都走了凋。
静夜之中听来凄厉异常。
她因为怕自己会说梦话,说出什么话被不相干的人听了去。
所以她从嫁到墨府后,除了和墨云聪偶尔同床外。
其他丫鬟婆子都睡在外间,不和她在一起。
但也仅仅隔了一道门而已。
她的嗓子几乎都喊破了,却看不到一个人跑进来!
就算那些丫鬟婆子听不见,那些在院中巡逻的家丁护院总该能听到吧?!
那些人都死到哪里去了?!
如画整个身子几乎缩进了床角。
抖的身上的被子都像是水波似的震动。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你不要过来……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放过我,我给你供长生牌位……”
如画猛开空头支票。
“不,你冤枉我……这簪子明明是你送我的,你却说我偷的,害得我被掐死,我不想死啊……你还我命来……”
秋云一只手掌伸出,尖利的指甲闪着青光,向着如画抓过来!
如画吓得一声惨叫,眼前一黑,终于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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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画,你知罪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悠悠睁开眼睛,蓦然愣住。
四周一片云雾缭绕,什么也瞧不见。
空气中隐隐有血腥气息。
还不时有各种各样的怪声忽然响起。
似惨叫,又似兽鸣。
让人听到不由自主起鸡皮疙瘩——
这里是哪里?
如画惶恐地转头四望。
可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看不到……
“啪!”
上方忽然传来一声惊堂木的拍响,吓了如画一哆嗦。
“如画,你知罪吗?”
一个低沉如钟的声音忽然传了出来。
“知……知罪?什么……什么罪啊……这,这是哪里?”
如画又惊又怕,一片茫然。
“嘿嘿,这里是阴司啊,如画,你在阳世作恶多端,有人把你告了,所以本司特意把你拘来问罪……”
旁边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一个人,不,是一个鬼差在她跟前现出身形。
那个鬼差一身麻布白衣,头上戴了一顶同色调的高帽。
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嘴唇却奇异的血红。
手里提着一条叮当作响的链子,看上去很像画上画的白无常……
如画几乎要瘫倒:“我……我死了?死了?”
她不相信地看看周围。
不知何时,那些缭绕的烟雾已经散去。
露出了黑漆漆的殿堂。
两旁站了无数个小鬼。
站在各种各样的器具前翻腾跳跃。
油锅,铁锯,石碾……
种种听说过的阴司处罚在这里统统能看到。
油锅冒着热气,铁锯闪着寒光,石碾上血迹淋淋……
这里和传说中的阴司并无二致。
黑漆漆的殿堂上坐着三位王者打扮的人,想必就是十殿阎罗中的三人了。
“不错!你已经死了!你瞧瞧你后边是谁?”
上面的声音又传了下来。
飘飘渺渺的,声音像冰似的没有任何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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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试图蒙混过去
“不错!你已经死了!你瞧瞧你后边是谁?”
上面的声音又传了下来。
飘飘渺渺的,声音像冰似的没有任何温度。
如画下意识地一瞧,吓得又是一抖。
在她的身后,正是披头散发,吓得她昏死过去的秋云。
此刻,她的手上不但拿着簪子,还抱着一个襁褓……
“如画,你还不快把自己这一生所犯的罪行从实招来?!如说错一句,便让你尝尝这油锅炸体之苦!”
“我……贱妾……贱妾这,这就老实交代。求,求大王,大王饶命……”
如画只吓得全身冰凉。
俯下身子将以往犯下的罪行一一道来。
如八岁时掐死一只鸡。
十岁时打死一条蛇。
十二岁时骗了同屋的小丫鬟十两银子……
啰啰嗦嗦的,却都是无关紧要的……
“啪!”
一声惊堂木响:“说这些小事做什么?讲重点!再这么啰嗦不清的,先让你尝割舌之刑!”
一位阎君大发雷霆。
“是!是……”如画颤抖不能自已:“说……说哪一件?”
“如画,你不要试图蒙混过去,你的所作所为都记载在本司的生死簿上,一件你也蒙混不了。现在让你自己说,不过是给你一个机会,看看你是否已经坏的不可救药。
是否掌握住这个机会可是全在你了。
如画,你也算是聪明人,不会真想先受油锅之苦,再受铁锯裂体,石碾碾压之苦,最后被打入第十八层地狱吧?!”
旁边一个判官模样的人凉凉开口。
如画脸色惨白,吓得指尖都是冰冷僵硬的。
往事
“你先说,你是怎么诬赖秋云,害她含冤而死的?又如何陷害何云烟的,害她含冤莫白,跳崖自杀的?”
殿上的阎君给她提了一个醒。
如画身子一抖,抬头看了看大殿之上高坐的阎君。
但殿内太黑,他又坐的远,她根本看不清面目。
而且那三人周围始终有淡淡的烟雾缠绕、
看上去诡异的很。
到了这个时候,如画已经无心再隐瞒。
心中一片冰冷绝望、
再也没有了争强好胜之心。
是啊,她在人间的时候,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无人察觉。
却没想到阴司这里却是黑白分明,根本抵赖不得!
为了少受苦楚,她只好一一从实道来。
原来她自小在何云烟身边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