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仰望了一下白色雪花飘降的天空,黑里浸透着白,漫天飞舞的雪花将黑色的世界衬亮,精灵的雪花一朵又一朵从天空中飘坠,是那么美,她走到了一株枯萎的杜鹃花旁边,从雪地上捡起一截树枝,在那块小石头上轻轻一扫,拂开了层层白雪,白雪扫净,她便坐在了石块上,石头上的冷气袭入她的身体,她咬着牙齿打了一个冷颤,轻轻地阖上了双眼,将小脸埋在了自己的膝盖里,心里在期待着,期待着那扇紧闭的门扉能够突然打开,然后,是母亲温柔如沐春风的声音响起“念锦,快进屋吧!”
可是,随着冰冷的温度入浸身体,她终于明白那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境,母亲恨她,恨她让自己最心爱的男人命丧黄泉,那怕她是她的亲生女儿,她不能原谅。
是的,她瞎了眼,当初铁了心要嫁给北宫沧,如今将苏家弄成这样的结局,她的确是该受到惩罚,这血一般的教训让她时刻铭记,再婚再嫁,眼睛睁大一点,雪亮一点,别再让那狼心狗肺的男人给骗了。
‘咕咕’肚子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一整个下午都没有进餐,现在的她饿极了,简直就是饥寒交迫,记得小学念过一篇课文《卖火柴的小女孩》,那个女孩就是在这样冰雪在活活冻死的,明亮的雪光中,小女孩看到了向她走来的大白鹅,而她会不会像那个可爱的小女孩一样冻死在这儿呢?
摇头哑笑了,眼皮好沉,阖上了双睫,她渐渐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好象觉得单薄的外套袋子里一直有一个东西在呜呜地震动着,是什么呢?手机吗?可是,她记得自己出门的时候并没有带手机啊!肯定是错觉啦!翻了过身,又沉沉地睡去。
朦胧中,似乎听到了一阵焦灼的呼喊声。
“念念,醒醒。”来人焦急地拍了拍她的双颊,鼻冀间缭绕着一缕淡淡的薄荷水香味,是他吗?唯一他身上才会有这淡淡的男人麝香。
很迷人,很好闻…
缓缓睁开紧阖的眼帘,视野里倒映着一张阳刚俊逸的面孔,五官立体,棱角分明,是那么熟悉,面上的表情错综复杂,有焦急,有担忧,还蕴含着一缕滔天的怒意。
不会是他,他怎么可能会来?她不是拒绝他的求婚了吗?市长大人高高在上,怎么可能一再上门受此羞辱,他,秦少天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家世显赫,本身条件优越,要多少的女人没有,何苦来巴着她一个二婚的女人。
“秦少天!”玉指轻轻在他脸上轻抚了一下,朱唇一勾,唇边漾出两个小小的酒窝,是幻觉吧!他怎么可能在这里呢?她已经把他赶跑了呀!顿觉全身酸软无力,双眼一闭,她倒在了他的胸怀里。
女人全身的冰凉让男人心惊,心窝处有某种寒流在肆意流窜,他本来在办公室加班,没想到她会打电话给他,他接起电话喂了无数声,居然没有听到她甜美可人的声音,安静的电话里只听到风儿的肆掠声还有白雪飘降到的刷刷声。
果然是她在睡梦中不小心碰到电话的,而那个号码正巧是他的,抬头看了一眼满天的风雪,秦少天心中的怒气象象大海拍击的浪花一样节节高涨。
他一把将她抱起,走到了那扇紧闭的门扉前,抬腿凌厉一踢,门板便被他踢开了。
沙发上的那个女人被惊醒,哇哇哇地叫着,急忙奔去打开了台灯,微弱的光芒刹时照亮了黑暗的角落。
门口,只觉影光一闪,男人高大的身影跨步进屋,将怀中的女人置放在零乱的沙发椅子上。
转过身,向那个一脸惊讶的老女人走去,女人不敢迎视他咄咄逼人吃人眸光,被他凌厉凶狠的气场所吓,吞咽了一口水,慌乱地将脸别开。
“你到底是不是她妈?天底下那个母亲会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
是的,他咽不下这口气,这个老女人居然敢这样对待自己捧在掌心呵护的宝贝。
“连掉一滴眼泪,本市长也要心疼半天的女人被你这样糟踏。”‘啪’一记凶悍的耳光毫不犹豫就甩了过去,女人老脸一侧,嘴角破裂,头发散乱在脑后,活象一个夜间闯到的疯婆子。
“你…敢打我,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王莹莲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她不过是管教自己的女儿,关这个野男人何干?
“不…要。”在他把自己放在沙发上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看到他打自己的母亲,念锦终究是心疼了,从沙发上撑起身,忍住随即而来的眩晕,摇摇欲坠的身躯走向他们。
“你还护着她,念锦。”秦少天一把搂住她摇晃的身体,紧紧地箍入怀,心里又怨又气。
“哈哈哈!”突然,王莹莲象疯子一样大笑出来,雪白的面孔上印着清晰的五指印,看起来有些狰狞,抬手指着虚弱的念锦“你还真是有魅力,骨子里的风骚劲儿像你妈一样,无论我如何都教都教不出来,天生就是低贱的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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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你还有我
听了母亲的话,念锦苍白的面色微微一愣。
“妈,我妈不是你吗?”她搞不懂最近母亲为何会反常到这种程度,她怨她,恨她,可是,骂她也就算了,现在连自个儿也骂,还骂得那么不堪入耳。
“哈哈哈!”女人象疯了一样大笑出声,头发披散在脑后,有点零乱,白色银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将她衬托得雪白,没有一点血色,神情有些颠狂,就如一个破茧而出的女鬼,藏了这么多的心事,隐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压抑痛苦的情绪终于从岩浆里爆发出来。
那双带怨恨的目光从发丝缝里迸射向她,苏念锦。
“我的女儿怎么可能象你一样四处去勾引男人?苏念锦,噢!不,你连姓苏都不配,你就该随着你母亲一起去下海当妓、女,一双玉臂千人枕。”
这话带着内心深处痛苦畅快淋漓的喧泄!
猛地,念锦突感如五雷轰顶,王宝莲的话象在她平静的心湖上投下了一块巨石,平静的心海犹如即刻激起了千层波浪卷。
这话也震惊了秦少天,他隐约能感觉得到怀中人儿身体剧烈的颤抖…
“不…不,妈。”念锦不敢相信,一张玉容惨白转青,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接受自己不是苏庭威女儿的事实。
“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如果我不是你亲生的,那么,为什么你们对我这么好?还有,爸爸。”是的,从小到大,爸爸都非常疼爱她,甚至比念微念桐更疼。
她挣脱开秦少天的怀抱,踉踉跄跄奔到王莹莲面前,可怜巴巴地扯着母亲的袖子。
“妈,你不要因为怨我就不认我,我是念锦,是念锦啊!”
“如果我不是你的女儿,那么,我是谁?是谁啊?”
她是捡来的孩子吗?不是,绝对不是…
王宝莲冷冷地盯望着她,阴狠一笑,带着笑意的眼角布满了讥诮与讽刺,是的,当她说出这个保守了二十几年秘密的时候,也是她对苏庭威最好的报复。
“你是苏庭威二十几年前在外一夜风流的产物。”她狠狠地一字一句吐出。
不,念锦哀嚎,顿时,仿若世界都失去了颜色,她的身体象筛糠一样止不住地颤抖,尖尖的指甲划过掌心,粉嫩的掌心起了一道血痕。
“不。”颤动的红唇吐出凄厉的一个字。是的,她绝不相信。“妈,我知道你恨我,怨我,可是,你不能这样胡说八道啊!我是你与爸的女儿,亲生的女儿。”她象疯了一样重复着最后几个字。
“你就是苏庭威背叛我的证据,这么多年了,他对婚姻的出轨,对我不忠,就象是卡在我喉咙里的一根刺,吐不出咽不得,但是,为了苏家的前程,我强吞了这根刺…”
原来她是一个私生女,原来,她是母亲心上的一根刺,难怪,父亲出事后,母亲就一直侮辱谩骂她,这世上有谁会骂自己亲生的女儿是婊、子,是贱货啊?一切皆因父亲一夜的荒唐,才有了她这个产物,她是父亲背叛母亲的罪证。“不…”念锦突感喉头堵了几斤棉花,哑哑的,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泪已经从眼眶中刷刷地滚落,那么多,那么猛,象断了线的珍珠不断沉重盈坠…
“你说你的五官那一处像我,我的女儿绝不会对婚姻不忠…”
还要说什么呢?难道她要拉着母亲去医院进行DNA鉴定吗?不,她没有那个勇气…
‘咔嚓’,念锦听到了自己心瓣破碎的声音,缓缓转过身,母亲还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到了,就那迈着轻缓的步子向屋外走了出去。
“够了,够了。”一直立在一旁听着这一切的秦少天,看着女人那张苍白到几无一丝血色的脸,望着她纤弱的背影落寞地走出庭院,黑亮的瞳仁划过一缕冷厉。
“你还要把她伤到什么程度才肯罢休?她何其无辜?”秦少天看得出来,这个女人选择在这个时候说出念锦的身世,其目的就是想给她致命的一击,好达到报复苏庭威的目的。
她一向性情孤冷高傲,虽然,在单位里大家都说她是一个女强人,可是,这样的打击是人都受不了啊!这个老女人太狠毒了,拳头捏得格格作响,他真想一掌劈死这个胡说八道的老女人。
可是,相见于惩罚这个巫婆,他更担心念锦的安危。向外瞥了一眼,眉宇间即刻就笼罩上忧悒的神彩。
“王宝莲,你跟我听着,从此,念锦与你们苏家再无瓜葛。”
冲着她彻骨冷喝,上前捉住她的手腕,愤狠地一甩,将她摔至某个角落…
愤怼冷厉的眸光让王宝莲背心发憷,什么玩意儿?敢这样欺负他的女人,日后,他定会替她千百倍地讨回来。
“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让你这个老女人跟着陪葬,哼!”撂下狠话,顾不得再与这个疯婆子理论,秦少天拔腿就往那外面那道越去越远的纤弱背影追去。
披头散发的王宝莲跪趴在地上,嘴唇蠕动着,再怎么怨,再怎么恨,她毕竟也是自己亲手带大的女儿啊!
呆滞的目光望向洞空的门外,撑起的身体刚撑起又倒了下去,是的,她为什么要追?这是苏庭威欠她的。
外面的世界,雪花还在飞舞,空气几乎降到了零摄氏度了,男人高大的身形追着那个背影,风衣下摆猎猎作响,黑色的长大衣还积染了无数的雪花。
见她对自己的呼喊置若未闻,男人迈开长腿,几步奔到她前面,俊美的身形挡住了她的去路。
“念锦…”女人垂着头,贝齿死死地咬住唇瓣,抬手狠狠一推,看着柔柔弱弱的女人,那儿来那么大的力气,不料到她会推自己,猝不及防身子一个趄趔,反应敏捷的他单膝跪地,才免于自己摔倒于地面的狼狈。
在她意欲要离去之际,强健的手臂伸出,死死地箍住了她的手臂,往后一拉,她整个软绵绵的身体就倒进了他的胸怀里。
银白的雪光衬着她白瓷一般的脸,那长长的两排睫羽就在玉一般的容颜上投下浓密可爱的扇形阴影,她的眼窝有些发青,眼泪在她白皙的脸上淌出湿湿的一道亮痕,而这灿灿的亮痕几乎是要将他溺毙其中。
心口某个地方隐隐地疼了。
“念念,不论如何,你还有我。”

第34章 非她不娶
是呵!尽管世间所有人都抛弃了你,无论如何,你还有我。
靠我肩膀吧!让我替你撑起那把巨伞,将你呵护在羽冀之下,为你挡去一切的风风雨雨,让你知道天空还是那么湛蓝,那么美,我愿意用我的一生去呵护你,去守护你。

碰到她冰凉的肌肤,他急忙脱下自己的身上那件黑色的长大衣,将她整个抱得密不透风,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想把自己身上的热量传递给她,薄唇贴在了她秀发垂落的鬓角,她的皮肤是似冰块一般,而那彻骨的寒气一点一点地浸入他内心深处化成了绕指柔,不想让这个女人再这样苦了。
“嫁我吧!”孱弱的睫梢上还挂着晶莹的泪滴,梨花带泪的湿颜,通红的小俏鼻头让他心口一紧,薄唇轻轻掀动流泄出几个字。
“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疼你,爱你,宠你。”虽然,现在,他对她仅只是好感,还没到爱若心魂的地步,但是,他相信,这么好的一个女人,他会爱上她的,而他也愿意做她幸福的港湾,与她相携双手一直到老去死去。
泪光点点中,透过水色的世界,凝望着眼前漂亮五官遍布忧悒,幽黑的瞳仁里闪耀着期许与真诚,她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在她的世界墙摧瓦倾的时刻,他是她唯一看到的亮光与感受到的温暖,也许,这缕暖意是因为某个人而存在,但是,至少,现在,她感受到了被人深深珍惜的慈味。
雪光中,有一缕璀灿的光芒划过她水灿的眼眸,那个发光体被男人缓缓地套上她纤细的玉指,玉指被他执起,滚烫的唇烙印在了那枚闪耀着银辉的钻戒上。
见她用沉默代替了回答,男人一颗心雀跃不已,低下头,滚烫的唇一点一点地吸走她唇瓣上的冷气,就在那一刻,天寒地冻之时,她双眼一闭,瞬间失去了意识,晕倒在了男人强健的胸怀里。
*
朦胧中,念锦感觉有人在她耳边说着话。“没事,只是感冒而已,开一些药,等烧退了就好。”
“不会有大碍吧!”近在咫尺的低沉嗓音有些傻哑,还带着淡淡的担忧。“不会。”然后是一阵窸窸窣窣脚步声入耳,一支手掌摸向她的额角,稍后,男人拿了一支体温让她含在了嘴里,动作是那么温柔,仿若她就是他一生珍爱的宝贝。
她好想对他说‘谢谢’,可是,眼皮好重,头好晕,好想睡啊!
那一晚,她一直感觉有一个温暖的身体就躺在了她身边,就连咳嗽一声也会惊得他翻转过身体…他是真心对她啊!这样的男人她嫁了,即便是她不爱也会幸福。
清晨时分,纷纷扬扬下了一整夜的白雪终于停了,她起床的时候,看到了那个白得耀眼的世界。
“醒了?”男人跨步进屋,就看到了立在窗旁欣赏雪景的女人,
缓缓转过身体,女人凝望向男人的眸不含着几许感激,轻轻地抚摸着食指节上的那枚钻戒,心头划过一过一丝暖流,唇角一弯,莲步轻移走向他,看着她脸上阳光一般灿烂的笑空,简直如同花开,面情微微有些愕然。
不亏是苏念锦,极致的伤痛能够在一晚就将她抚平,也或者说,她已经将丑陋难看的伤疤埋在最深处,然而,这样的女人对于他来说,就象是一本读不懂的书,真的,他渐渐地有些喜欢她了。
“我下午有飞一趟北京?”抬腕看了一下表,他一般是凌晨五点就起床办公的,今天为了她耽搁了,昨夜,他可是一直都浅眠,现在,太阳穴还有一些隐隐地疼。
“出差?”“嗯!要不要随我一起去散散心?”他诚肯地邀约,路上有她作伴,他也不会再觉得此次北京之行安寂寞无味了。
“好啊!”女人爽快地答应了,可是,如果他知道秦少天为什么要回北京,也许她打死也不会答应陪他出差。
*
秦家很大,很宽敞,虽然没有预想中的那样豪华,奢侈,但是,整个庭院布局优雅,混含着中欧西式装修风格。
秦少天刚把她带回来,就被下人传唤到秦部长书房去了。
下人们看她的目光有点敬畏,又有一点掩藏不住的鄙夷,她呆在客厅里,看着墙上那一大幅行云如流水的苍劲字墨,心里五味杂陈,‘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一向都是父亲喜欢的诗句。
“苏小姐,部长请您也到书房去。”下人低垂着头,对她报备完,一脸谦卑地退开。
“好。”即然答应了秦少天的求婚,接受了他的钻戒,俗话说,丑媳妇终要见公婆,念锦知道会有许多的人反抗,而秦氏宠大的家族无形中就会给她强大的压力,可是,正如秦少天所说,她们应该站在同一战线,即然决定在一起,就要牵手共同去面对所有风风雨雨,艰难险阻。
其实自己的条件并不差,长得也算是一个美人胚子,但是,她结过婚,离过婚,对于秦氏这样的高干家庭来说,是一块上不了台面的疤…
吸了一口气,沿着木质的楼梯走上楼,书房的门是虚掩着的,伸手抵住门板正想叩门,蓦地,里面争吵的声音清晰地袭上耳膜。“什么女人不好找,偏偏要找一个离婚的。”
抬眼,透过门缝,她看到了两个剑拔弩张对峙的侧颜。
“再说…你那样做,别人会说你滥用职权。”
“如果是别人,你肯定不会过问吧!告诉你,这辈子,你都休想让我承认他。”
抬手,愤愤地扫落书桌上的一大叠资料,白色薄薄的纸片四处飞舞,顺手还将桌子上一个烟灰缸狠狠地砸到了木质地板上,虽然没碎,却把地板砸得深深地塌陷了一角。
也许对儿子这样发脾气的场面已经是司空见惯了,藤部长立在原地,如一株冷松,面对敌人雷霆万均的攻击,仍然纹丝不动,屹立不倒,以不变应万变是对待敌人的上上策略。
俊美的五官眉宇几缕阴戾浮动,不经意间,抬起头,眼尾扫到了门边窥视他们父子俩吵架的女人,迈开长腿,气宇轩昂地走向她,紧紧地执起她的手,举高。
面向着屋子里那个双眼炯炯有神的男人。
“不管你们如何反对?这一生,我非她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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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我被人蒙住了双眼,洗净了身体,被送到了权势滔天男人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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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了就是背叛,它绝不会象船过无痕那么简单,所以,本文女主绝不吃回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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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黑幕重重,她被人算计,黑暗中,她看不到他的脸,只依稀记得他身上的味道…

第35章 怕我吃了你?
没想到会碰到父子俩吵架的画面,而且,他们吵架的内容好象还是因为她,念锦一脸尴尬,双颊顿时染上了红晕,正想转身离去,没想到男人扣住了她的手臂,紧紧地握着她的掌心,将彼此的双手举高。
“不论你们如何反对,这一辈子,我非她不娶。”
男人的话铿铿有力,霸道、强势,冷厉的作风一如即往,那怕屋子站在书桌边的男人是他的父亲,他也毫不犹豫地向他示威。
秦部长立在那儿,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粗黑的眉毛竖了起来,象两撇刀峰,凝向他们的眸光同样带着几缕冷厉,虽然之于他们来说,算是老人家了,可是,那气场丝毫都不输于年轻气盛的秦少天。
空气一股浓郁的火药味儿在无声无息地蔓延。
“如果你不同意,我可以与你们秦家断绝一切的往来。”说这话的时候,秦少天将念锦的手握得死紧,蓦地,念锦感觉自己的心猛地一震,抬起眼帘,水滢的目光看向身侧的男人,削薄的唇线微微上扬成了一个挑畔的弧度。
眸光里有笑意,只是那笑意完全看得出来不达眼底,她该感动吗?这么俊美如斯、优秀的一个男人居然为了她愿意与强大的秦氏家族断绝一切关系,如果真是这样,她岂不成了秦家的千古罪人,再说,她真的好想问一句,秦少天,这样做值得吗?
秦部长伟岸的身形仍然立在那儿,纹丝不动,象一座雕像,只是嘴唇在止不住地颤抖,目光低垂,面容有些铁青,然后,‘咔嚓’一声,手中的墨水钢笔硬生生成了两截,墨水溅到了他灰色的衣袖上,喧泄着他内心深处被儿子叛逆燃烧的熊熊怒火。
秦少天丝毫也不将这盛怒的父亲放在眼里,冷哼一声,扣住了念锦的手臂笔直地向楼下走去。
穿越过客厅的时候,后面传来了管家李伯的呼唤声,他也置之不理。
瞥了眼他紧崩的下颌骨,满面的怒色与藤部长好不到那儿去,知道他在气头上,也不敢跟他说话,顺着他的意,提着行李上了一辆昂贵的迈巴赫,车身飞速驶出了秦家别墅…
他带着她住进了豪华的酒店,开得是一间房,起初念锦在拿着钥匙的时候,心里有些惶恐不安,虽然,她已经决定要嫁给他了,但是,还没有作好要把自己给他的心理准备,毕竟,自己的第一段婚姻就是太仓促了,才会让她后悔一生遇上了北宫沧那样的臭男人。
“怎么?怕我吃了你?”男人见她立在酒店房门口,低垂着头,秀气的眉宇紧拧,咬着嫩唇,面情有些惴惴不安,一看就知道担心他这头大灰狼,深怕把小红帽吃干抹净,来个抵死不认债。
一把抽起她掌心的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扭转,房门就打开了,跟随着他的步伐走进屋,念锦看到有两张床,心头紧悬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男人走到窗前,一把拉开了窗幔,红色的霞光即时照耀进屋,霞光弹跳到粉红色窗幔上,看起来有一点眩晕的刺眼。
她想给他谈谈刚才的事情,可是,他根本不给她机会,扯着脖子上的领带,将外套脱下扔到了铺着橘色床单的床上,换了凉拖鞋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浴室,听着浴室里传来了‘哗啦啦’水声,念锦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虽然俩人谈及了婚嫁,但,毕竟,他们不是正式的夫妻,这样住在一个房间,真有些尴尬啊!
真后悔在柜台刷卡的时候,她为什么不拦着他?
“走在红毯那一天…蒙上白纱的脸微笑中流下的眼泪…”清脆的手机音乐玲声响彻在空气里,这首弦律很熟悉,是那首她也非常喜欢的《走在红地毯的那一天》,她想忽视那优美的弦律,可是,玲声非常顽固,也许人家是有重要的事情吧!念锦无奈从他脱下的外套里摸出手机,手机来电上显着“熙峻。”
“喂,你好!”“你是谁?”男人的声音很性感,低沉,粗哑,听到她柔嫩的女音显然有点意外,还有一些错愕。“少天呢?”
“噢!他在洗澡。”瞥了眼紧闭的浴室屋门,她如实回答。“等会儿让他打给我。”男人不等她回答,就已经率先持断了电话,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念锦在心底苦笑,又是一个霸气强势的男人。
也是,秦少天身份显赫,他生活的圈子不是**就是富商之子,当念锦见到打电话的那个男人,看着他那头染成了枣红色的发丝,以及设计独特的发型张扬着他不拘的个性,不觉在心中暗忖,又是一头桀傲不驯的野马。
看他腿上坐着的那个女人,全身装备起码在十万元以上,卷曲的发丝披散在脑后,性感妖冶,化着淡淡的妆容,一身的珠光宝气,凝脂玉肤,五官精美,宛若天仙,是被他宠着的宝贝吧!
都说要想知道男人的身份,看他身边的女人就知道,念锦曾也是生活在上流圈子的人,上流社会里的男人,比穿,比吃,比谁换的豪车快,比谁玩的女人多,抬眼扫视了眼前一大群男人,将上流社会奢侈淫口糜的生活表现的淋漓尽致,而所有男人身边的女人,唯有染着红毛的这个男人带来的女伴最漂亮,也就是说,在这群道茂岸然的男人群中,他是最有身份的一个。
她本不想来,可是少天说只是来打声招呼就走,疏远的发小,一块儿长大的,知道他回来了,便约他出来玩,只是这些年,他已经将所有的人与事看淡了。
“嗨!少天,咋才来啊!兄弟我都等得不爽了。”倪熙峻推开坐在大腿上的女人,起身迎向了他,包厢里所有的男人个个翘首不约而同的唤了一声“秦少来了。”
这样被人重视的气场方可见秦少天的身份与尊贵都皆在这些男人之上。
“话说少天,你去W市上任哥们儿不知晓,回来了咋也不啃一声呢!要不是我妈说…”薄熙峻的目光在扫到秦少天身侧的念锦时就此打住。“来来来,少天,先自罚三杯再说。”男人让服务员拿来杯子,热络地倒了一杯红酒递到了秦少天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