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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飞?”念锦闻言迟颖地问出“他就是一画家,仅止认识而已。”
“仅止认识?”苏夫人不敢相信女儿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骗自己。“你去看看零距离网上都是些什么,苏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苏念锦。”念锦实在无法忍受母亲的谩骂,她不明白自己干了什么让苏家丢脸的大事,不想受这不白之冤,她疾步跑上了楼,电脑是开着的,食指点击着鼠标,火速在百度搜索栏里打下了“零距离”三个字。
视频迅速弹开,一则消息展现在自己面前:“网络惊爆视频‘政要千金性感裸描…’
右边是一幅好大的油画,女人半倾着身子,前面仅有一缕罩纱遮着,整个背是裸着的,几乎能看到她裸露在外的半个胸部,女人的神情忧郁撩人,却不失性感,下身仅着一条黑色丁字丝袜,丰臀坐在了自己的卷曲的小腿肚上…
线条简约诡明,是莫奈的风格,而画中女子的容貌正是如假包换的自己,一颗心顿时坠入了五里云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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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不好意思,编辑让修文,大纲是不会变的,都是描写的三兄弟与女主角的情感纠葛。
第13章 爸,怎么了?
火速地点击着鼠标,一张又一张裸画从自己眼前划过,总共有12张,每张画得精美性感,表情丰富,该隐晦的地方恰到好处,让人浮想联翩…旁侧还附上一个小标题:“落难政要千金大胆裸画写真集。”
政要千金身材一流,堪比明星名模,仅需区区数十万就可以做入幕之宾,气得丈夫吐血。
后面有详细的介绍,某市受贿被捕,女儿只得…
瞬间,气息上涌,是谁这样恶整她
裸画视频下面,有许多网民留言:“不要脸,这么淫秽的裸画也敢发表出来,还政要千金呢!连酒店的鸡都不如。”
“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还救人,狗屡,吞下人民的血汗钱,贪官就该枪毙,该下十八层地狱。”
“贱妇,一脸偷人相…”“一副挨整样…”
瞬间气息上涌,网民们把她骂成了什么样子,她成了人人恨得咬牙切齿的贪官之女,还为了拯救父亲出狱出卖灵魂,仅止十万就愿将身体授出,到底是谁这样恶整她?是谁啊?她在心底里呐喊,怪不得前天前北宫沧对她说:“你不是已经还给我了么?我们两不相欠。”怪不得刚刚离去时,他看着她时那种古怪的表情,有痛心,有幽怨,好似她有多么对不起他似的,原来是这样,一叠裸画将她说得一无是处,颠倒是非黑白。
小手紧紧地抓握着鼠标,指甲硬生生断裂了,血从指缝里流了出来,一滴一滴溅落到键盘上,将黑色键盘的白色数字染成红色,那么惹眼,怵目惊心。
一个视频弹裂开来,黑色荧幕上闪现了一张俊俏而凝重的脸孔,是一身黑色西服的北宫沧,他正被一群记者追围攻着,不情愿地回答着记者们的问题。“北宫先生,如果尊夫人果真如网上所言,你会怎么样呢?”
“离婚。”凉薄的唇吐出无情的两个字。
“离婚?”念锦叨念着这两个字,心脏刹那间如撕裂一般地疼痛,也许他早就想这样了吧!
心中滔天巨浪翻滚,熊熊烈火似要将她整个人燃烧成灰烬,即便是要离婚,她也不能背负背叛老公,婚后出轨的罪名,明明是他对不起她,现在,父亲出事的当口,一张裸画却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为救父亲出狱,她不惜成了人人都可以上的妓口女,关听这些字眼,她就觉得恶心到相吐,在老百姓眼中,父亲是贪官人人得而诛之,而她这个贪官之女却是那么地不要脸。
心,象被人硬生生撕开,硬生生成了两瓣,锐利的痛拼命地下咽,不,她不能背负这样的罪名。
蓦地,脑中划过什么,伸手火速拉开左下角一个抽屈,取出一张人头肖像油画,仔细与电脑上裸画对照,画上的女人神情几乎如出一辙,所不同的是画中女人的眼神,安飞,这个可恶的男人,她敢肯定这些裸画都是出自于他之手,是他画的,可是,三周年结婚纪念日,她记得自己跑到酒店捉奸在床,心碎酒醉的那一晚,虽然喝醉,还没有醉到人事不醒的地步,他并没有碰过她呀!也没有脱过她的衣服。
她与安飞萍水相逢,他不可能这样整她,这其间肯定了是其他的人在从中作梗,也或者是谁精心设计的一场阴谋,如今,唯有安飞才能洗刷她的冤屈,安飞,这个名成了溺水的她抓住救命的一根稻草。
拔打了安飞的电话,没有接,找到安飞的住所,房东老板操着浓重的广东音告诉她“偌年禁人已跟退房闪人啦!”
闪人了,不见了,房东的话让她顿时陷入了无底的深渊里。
电话玲声响了,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字符,是母亲打来的,在网络惊爆视频暴光的现在,她没脸见母亲,她知道解释是没用的,母亲不会相信她,而且,如今的形势就算是她有一百嘴也难辩清白。
她一个人孤狐地走在了大街上,拖着一双沉重的腿,有两个年轻穿着时髦的女人与她摩肩而过,瞟了她一眼,不禁回头,一脸惊诧“嗯!那个女的不是网络那个裸画的女人吗?”
“哟!还真是,你眼真毒,不过,也大胆了,居然还敢走在街上。”
“听说,十万就能那个啦!”
“天啊!十万可是个天文数字啊!”“真是没见识,人家可是政要千金,十万算过屁啊…”
俩女人的话一把寒针撒进了念锦心窝,脸上血色一寸寸地尽褪,回过头,她正想扬声高骂,撕烂那两个三八的嘴,没想到,视野里却是一道又一道愤怒的目光,象是想要把她生吞活剥。
那样的目光让她望而却步,是的,网络视频上传,在众人眼中,她就是一个不要脸的妓女,那些眼光让她惊惧,无法忍受众人愤愤不平的目光,退开一步,抖着颤魏的身体匆匆离去,什么时候开始,她连走在街上的权利都没有了啊?
她并没做错什么,却要承受世上所有人狠不得将她刺穿的眼光,站在一株绿树下,仰头望着头顶湛蓝的天空,纯净的天空美丽依旧,然而,她的世界已经倾颠。
苏念锦,你要坚强,不能轻易被别人打倒,这没什么的,一定会水落石出,吸了一口气,尽管心中一遍又一遍坚定地对自己说,可是,她的心里还是难过的要死。
电话再次响了,不能再不接了。
“妈。”
“你死到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你爸出事了?”是母亲愤怒的责骂声,声音很大,似要穿破她的耳膜。
“爸…”吞咽了一口水,她问“怎么了?”
“他自杀了,你给我马上回来。”母亲的命令一如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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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冒泡啊,米得动力,唉
第14章 离婚
天空阴霾一片,如针尖似的细雨纷纷洒洒,淋淋沥沥地下着。
阳明山顶,伫立着一座新垒起的墓碑,墓碑块长青石上雕刻着一排行云如流水的字迹“苏庭威”之幕。
苏夫人一身黑缎子旗袍,鬓发间戴着一朵小白花,由十七岁的念微搀抚着,面情弥漫着绝世的哀绝,不过短短一个月,苏家已经走至了陌落,苏庭威的逝世标志着苏家在W市鼎盛王朝时代已经凄惨落下了帷幕,据说,检察院反腐倡廉的行动,对苏市长早就布下了眼线,只是他浑然不觉而已,所以,才会在旦昔间被双规,人走荼凉,今晨,冷冷清清的送丧场面,让苏夫人深刻地体会到了那份世态炎凉,苏市长在世时,大家尊重的并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手听那份权利,如今,苏庭威三个字,在W市政界历只不过是增添了灰败的一笔而已,哀悼会上,连一通电话也没有,曾经与苏市长要好的政商界官员,一个个全都不见了踪影,唯恐惹祸上身,怎不让苏家几母女心寒呢?
与丈夫道了别,苏夫人转身,眸光凝向了身后沉默不语的女儿,眸光里的平静划过一缕恨意,抬手,毫不留情,‘啪’的一声,她就掴了她一个巴掌,极嫩极嫩的瓜子脸蛋上,五指印象五只蜈蚣印在脸颊,那么清晰。
“妈。”搀抚住她的念微,没想到母亲会对姐姐下这么重的手,急忙拉住了她的手臂,阻此她对姐姐的残忍。
“要不是你,苏家不会走至这个地步,生前,你父亲最疼你,你给我就在这儿好好反醒吧!”
语气充满了怨怼,她把失去丈夫的痛苦都加诸在女儿的身上,在她看来,要不是老公苏市长在狱中知晓女儿惊爆视频暴光,也不会羞愤到自尽身亡。
语毕,不理眼神呆滞,心痛到极致的女儿,携念微转身疾步离开。
念锦站立在坟前,看着那块刻有龙飞凤舞字迹的墓碑,眸光落定在了落款处女儿:念微。
她连替父亲立碑的资格都没有了,母亲变相地不承认她是苏家的女儿,她可以不认她,可是,她不能不要她。
雨还在下,无数雨丝落在了她的身上,湿了她的发,她的衣衫,仰起头,视野里,灰蒙蒙的天空顿时像一张巨大的网撒向了她,将她整个娇小的身子笼罩住,象是把她捆在了枷锁里,挣不开,逃不脱,仿佛连呼吸也感到困难,陡地,身子一软,扑通一声,她扑跪在了父亲的坟前。
眼眶一热,泪水象喷涌的泉水滔滔不绝,积压在心底多时的委屈与痛苦狂倾而出。
“爸。”喉咙处象是一把利刃在割,轻启朱唇,只能发出一个破碎的单音节。
爸爸走了,带走了她的一切。
孤独的身影跪在了父亲的坟前,内疚,痛苦,不甘,心碎,啃噬着她的灵魂,她的心好痛,痛到几乎麻木…
那天,那个僵跪的身影久久都不曾离开…
第二日,一辆昂贵的蓝色法拉利开进了苏家庭院,就连苏市长逝世时,也不曾露面的北宫沧归来。
露天阳台,一个女人一身黑色衣裙,面色苍白,正坐在一把青腾椅子上晒着太阳,手里捧着一本书,是著名雨果长编小说,书本摊开放在膝盖处,翻开的页面一直停驻在124页上,一直便未曾见挪动分毫,已经半个时辰了,眸光凝定在书页上,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思绪还停留在昨日,昨天晚上,她发了高烧,烧到了四十度也没有人前来问冿,母亲真的恨她,比她表现出来的还要恨,念微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言语间的冷淡,念锦看得出来,她也在怪她,因为,是她让苏家失去了一切,爸爸在世,即便是在狱中也还有一线希望,如今,爸爸走了,让苏家所有人的希望象肥皂泡一样破灭。
享受了锦衣玉食生活的女人怎么能不恨?
她,苏念锦成了苏家的千古罪人!
她们恨她是应该,她也很恨自己。
男人推开阳台的门,英俊的面容表情纠结,抬腿向她走了过去,深情的眸光落定在女人纤瘦的下巴上,圆润的下巴变得尖削了,整个人足足瘦了一圈,她是了三年来相濡以沫的妻子,不可能一点感情也没有,就算他们之间已经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也并非他所愿。
“拿来吧!”女人头也不抬,声音清冷,盯着书页,对他说了三个字。
“念锦,我…”男人眉宇间拧成了一个‘川’字,内心纠结,想解释什么,可是,女人已经不再给他机会。
他的无情与冷血,她已经深深地领教,扬起纤长的睫毛,望着眼前这个男人,这张脸让她心痛,更让她心寒,在他出轨后,他曾抱着一线希望,希望他浪子回头,这样的希望在父亲逝世后彻底破灭,希冀烟消云散,父亲死时,他未曾回来看一眼,在她最脆弱,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他躺在了那个女人身边,这样的男人,用冷血与无情不足以形容他的残酷,离婚是唯一的路。
“沧,给她啊!”北宫沧身后的女人,一身火红色的无袖连衣裙,化着极浓的妆容,还戴着一副大圈圈耳环,标准的勾人小三装扮。
在女人催促下,男人逼不得已从衣袋中拿出那份事先拟定好的合约书,垂下眼帘,视线扫过那几个大字“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心中痛无法用言语来描述。
将他名下那幢最大的别墅给她,还有北宫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让渡给她,念锦冷笑,北宫沧出手真阔绰,怕她不离婚吧!
原配还未离,小三已经在那儿虎视眈眈了。
拿起圆子笔,在乙方处凌厉地划下了自己娟透的字体“苏念锦。”
将签好的“离婚协议书。”狠狠地掷向他。“北宫沧,我祝你早日死在这个女人毒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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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冒泡啊,对剧情没有想法与看法,汗滴滴!离婚了。
第15章 两个女人的战争
“念锦,别这样,做不成夫妻可以做朋友啊!”男人弯下腰身,从地上捡起那纸被她掷掉的纸。
“朋友?”女人冷笑,是的,别的男女做不成夫妻,可以做朋友,但是,北宫沧他做绝了,从今往后,她们之间不是朋友,而是敌人。
他脸上的纠结神情如今对于她来说就是最大的讽刺,绝烈的恨象毒蛇一样袭进她心底,将她的心瓣撕碎,撕烂。瞟了一眼天际那轮冉冉升起的旭日,阳光是那么美好,而她的世界已经崩塌,墙推瓦倾,弄至今天这个局面全是那个女人害的,眸光象一把利刃笔直地射向立在不远处的那个女人,女人抬起了高傲的头颅,在她的眼中,她就是一个失败者,而她仿若就是一个战胜敌人凯旋归来的女王。
那得意的神情刺痛了她的眼眸,几步绕到女人面前。
抬手,左右开弓,出奇不意地猛甩她两个耳光。
两道五指印象红得似鸡血,又似纠结蜈蚣般难看,女人没料到念锦会出手打她,在受了两个火辣辣的耳光之后,扬手准备反击,没想到,念锦早已防备,准确无误地攫住她的手腕。
“苏念锦。”被甩了两个耳光,女人愤恨地大声叫嚷。“没想到,直至今日,你还敢这样嚣张。”
哈哈哈!真是笑话,她苏念锦从来都不是靠着背景生活的女人,别人敬她一尺,她会敬她一丈,别人敬她一丈,她会双倍奉还。
父亲在不在那个官位,她都是一样,仍然是那个孤冷倨傲的苏念锦。如果以为父亲不再了,她就可以随便欺负她,那这个贱人就大错特错了。
“傅雪菲,我这个人很记仇的。”两个女人很没风度地扭打在一起,旁则的北宫沧气得脸色铁青。
当傅雪菲一手反捉住了念锦的手臂,念锦不甘示弱地抓扯住了傅雪菲的一绺如云发丝,狠狠拉扯,不要脸的女人疼得龇牙咧嘴,念锦心里感到爽快极了,恨不得将她一头秀发连根拔起。
北宫沧完全不敢相信两个女人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撕打在一起,他急步上前,挡在了她们中间,一手挡开紧紧地抓握着念锦手臂的手掌,另一手,剥开了紧紧抓握着傅雪菲秀发的手指。
剥开手指,指关节处一片绯红,可见,念锦是用了多么大的力道!
北宫沧并没有完全帮傅雪菲,然而,这样的行为念锦并不领情,俯下头,一口就咬在了他肩胛处,隔着薄薄的衣衫面料,咬到连牙根都酸疼,甚至还能尝到浸透着衣料血腥的味道,她有多疼,也要让他感受到同样的疼。
男人眉宇的刻痕拧深。“你,早就想这样做了吧!”
咬够了,终于,她松开了手,退开一步,凌厉的眸光狠狠地盯望着她们。
“苏念锦,你还想要怎么样?北宫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都给了你。”傅雪菲对这件事非常不甘心,北宫集团富得冒油,可是,凭什么要给这个女人啊!
“笑话,百分之十五,你以为我会在意。”她的功劳,就算将北宫集团拱手相让也不为过。
而她苏念锦一向视身外之物为浮云,果然,这个女人与北宫沧绞在了一起,只是为了他的钱财,终有一天,钱财散尽,她还会在他身边吗?真是肤浅,女人轻蔑一笑,笑容冷涩。
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两个将她伤到体无完肤的奸夫淫妇。
“这笔仇,我记下了,那日狭路相逢,别怪我一一”
“奉还。”最后两个字尾音咬得极重。
“念锦,要不是你…”男人语音一顿,终是说了出来。“要不是你做出那种事,我们也不至于走到今天无可挽回的局面。”
哈哈哈!仰首,念锦笑了,笑到几乎难以自抑,世界上居然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简直是贼喊做贼,她什么都没有做,他却指责着她对不起他,背叛他,好似她们的婚姻破裂全是她一手造成。
半晌,收住笑,眸光里划过几缕冷绝。“是的,我还嫌自己给你戴的绿帽不够多,如果再多戴两顶那该多好啊!”
那一刻,她清楚地看到了男人抽搐的嘴角,紧崩的下颌骨,气得整张脸都绿了,心中升起一缕爽快,那是报复的快感。
男人扬起手臂,欲想甩她一个耳光,然而,她却硬生生接住,让他的手掌僵在了空气里。
盯住他的眼,她狠狠地一字一句地说“你敢,北宫沧?”她早说过,没人男人打过她的脸,她苏念锦这张脸只有被父母打过,而北宫沧已经打过她一次,绝不会再给他第二次伤她的机会。
“你?”女人眸光中的冷咧与愤恨吓倒了北宫沧,第一次,他看到了念锦眼中那绝狠的光芒,象是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甩开他的手臂,咬牙吐出“北宫沧,从此,你我桥归桥,路归路,现在,带着这个卑鄙的女人给我滚出我家。”
“哇靠!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政要千金啊!”傅雪菲还在护弄着自己秀发,那是刚刚被念锦扯成一团乱麻的秀发,头皮还在发麻,即便是苏念锦与北宫沧离婚了,她心里还不算最痛快,因为,就象硝烟战火中落败的英雄,明明都跌倒下去了,却还要硬着头皮撑起身,与她做最后的殊死搏斗。
而这最后的斗志,就象一缕余火,她怕星星之火燎原,最后,不可收拾,所以,誓要将它扑灭。
更何况,北宫沧把北宫集团十五的股份给了原配,她心里不甘啊!
“你少说一句行不行。”北宫沧火大地冲着傅雪菲怒吼,他们交往以来,他第一次冲她发那么大的火。
“我…”她还想冲着念锦发飙,没想到男人已经火气冲天地走向了门边,跑下了楼,她只得转身追逐着野老公的脚步而去。
终于离婚了,心里沉甸甸的,这世上,没有那对男女离婚会高高兴兴,除非她们不是真心相爱,除非男人不爱女人,女人也不爱男人。
而她是用整个生命来爱着北宫沧,她帮他拉关系,帮他打理着公司,帮他为父亲求情,往事历历在目,一切已成了过往烟云。
北宫沧,我恨你,念锦走回屋子,拿起梳妆台上那个相框里,相框里是她与北宫沧亲密的合影,两张年轻的脸庞笑得是那么灿烂,蓦地,挥手一掷,手中的相相框向地板上笔直地砸去。
瞬间,相框破碎,就如她们之间破裂的感情,终将一生也难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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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母亲是伤
‘匡当’声传到楼下,苏夫人与念微闻讯赶来,看到一地碎成渣子的玻璃相框,以及玻璃破片下压着划花的苏念锦与北宫沧的恩爱的照片,蓦地,象是明白了什么。
“沧儿来过了?”苏夫人一脸落魄地问,见念锦凝站在原地,抿紧着双唇一语不发,眸光呆滞,颤魏魏的双唇再吐出一句“你…们…离婚了?”
女儿的沉默让她心中那五彩斑澜的美梦象肥皂泡一样破裂,苏家已经没有希望了,这样的事实狠狠地撞击着她的心扉,苏庭威死了,她本来还想靠着这仅有的女婿东山再起,光复苏家,找回苏庭威在世时失去的一切荣华与富贵,也不至于让看扁她们的人看笑话,没想到…
猛地,陡步上前,面色乍青乍红,双手按压在了念锦削瘦的肩膀上,拼命地摇晃着她,象疯了一样质问着她“为什么?为什么要给他离婚?苏念锦,你真是个笨女人,你爸在世的时候,帮过他多少,他有今天的地位全是靠苏家得来,如今,你爸不再了,你却与他离婚,白白便宜了他。”
利欲薰心的苏夫人丝毫不去顾忌女儿刚刚离婚遭受的打击,却象疯子一般谩骂着她,质问着她,倏不知,自己亲生的骨肉,这一刻,最需要的是她这个亲生母亲的安慰与包容,然而,她却把一切的错都怪罪到她的头上。
“妈。”干涸的两片唇轻轻掀动,从喉咙处破碎地挤出一字。
“不准叫我,我没有你这样的傻子女儿,你养了一头白眼儿狼,就这样跟他离婚了。”
“妈,在他出轨后,难道你不知道离婚是对我来说的一种最好解脱吗?”
念锦心象有一把利刃在割,好疼,好疼,妈妈骂她笨,她承认,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她与北宫沧之间的情份已经到了头啊!
“只有你,只有你才会在乎那些风花雪月的劳升子感情,如果不是你出轨,站不住脚,他凭什么跟你离婚,说明白了,你就是一个贱人。”
贱人?是世人用来侮骂小三的话语,如今,念锦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亲身母亲居然用这样的词汇来骂她。
念锦有一种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的感觉,税利的疼痛拼命地下咽。
“姐。”一直站在苏夫人身侧的念微开口了,表情也十分难看,在她心里,念锦就是断送她前程的女人。
“你知不知道爸爸最后受贿的那笔钱是被人陷害的?”念锦有些吃惊,颤魏魏的眸光凝向了妹妹念微。
心中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那沓百元人头大钞几乎每一张钱都被人记了号码,而这个记号码的人就是那个你曾经最好的挚友傅雪菲。”
猛然间,念锦感觉眼前的世界一片黑暗,原来还是她,是她精心设计的这一切,让她父亲坐牢,勾引她的老公,害得她一无所有,傅雪菲,五指收握成拳,尖尖的指甲划过她粉嫩的手掌,不自禁地在掌中划下一道深深红色刻痕,那绯红的颜色正如她滴血的心瓣。
即然是傅雪菲设计的一切,那个男人不可能毫不知情,这是他们精心设下的一个局,也许她的那个裸画视频也是他们搞出来的,心底的痛倾刻间就变成了恨,刻骨的恨!傅雪菲,北宫沧,在心里,狠狠地咀嚼着这两个人名,把她推向万丈深渊的两个人名,终将一日,她会将自己今日所承受的一切全数加倍奉还。
苏念微的话更是刺激到了苏夫人,原来,连自己坐牢,老公逝世全都是傅雪菲设的局,如果说凶手是傅雪菲,到不如说,凶手是自个儿的女儿,是她亲手毁了苏家的一切,要不是她当初死心塌地要嫁北宫沧,也不会将苏家推下万丈深渊,这样的想法一旦浮现脑海,也就根深蒂固。
是自己亲生的女儿断送了苏家的前程,害死了她的老公苏市长,绝烈的恨象毒蛇一样钻进心底,眼瞳瞠得奇大,抬手,她凶狠地掴了女儿两个巴掌,情绪激动地冲着她大声谩骂,歇斯底里“你个贱人,淫妇,不要脸,你去外面听一听,认识的那些三姑六婆那个不说你是专门勾引别人老公的狐狐精,你就是贱,当初,生下来的时候,我就…该掐死你。”破碎的声音一滞,眼圈绯红,稍后凌厉的怒吼声似要穿破她的耳膜。“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不去死啊?”她狠狠地怒骂着她,苏夫人把自己所受的委屈与怨气,失去老公的痛苦全都发泄在了女儿身上,她推拒着她的身体,凶悍野蛮地将她推出了门。
‘澎’的一声,苏氏宅院那道雕花大红漆门无情地合上了,念锦站在门口,泪水吧嗒吧嗒就流了下来,她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凶?在这整件事情里,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即然是受贿就必有东窗事发的时候,然而,母亲将一切的错都归绺于她,咬着唇,她无声地站在那里,屋子里的谩骂声并没有因为将她推出来而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