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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念锦看向她,心在滴血,可是,她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现一丝一毫的懦弱,勉强一笑,笑容急促而短暂。
“苏姐,商场上有些时候需要逢场作戏…”小许还想说点儿什么,见苏念锦抿唇不语,也不敢再往下说去。
逢场作戏,这个成语用得真好,念锦心里十分清楚,很多时候,上流社会的许多公子哥儿都喜欢逢场作戏,比吃,比穿,比谁的豪车换得快,比谁玩的女人最有档次,最漂亮,最多,这样方才显得有身体与地位,的确,北宫沧已经有了这样的资本,在她的抚持之下,北宫集团已经能够掌握W市半个经济命脉。
只是,念锦知道,他对傅雪菲并不是逢场做戏,他说他爱她,可是,在她跑离包厢的那一刻,他居然不敢追出来,屈居在了‘小三’的淫威之下。为了他,她什么事都做过,甚至去年在北宫集团面临危难之际,她不惜卑微地求过书记伯伯,北宫集团兴旺发达了,北宫沧却是这样来报答她的。
如梦人生芳心碎啊!
“小许,你回去吧!”她淡淡地对科员小许说。
“苏姐。”小许仍然不放心她,怕她出了事,自己在倪局长的面前不好交待。
念锦睨了她一眼,心里难受的发慌,不想让人目睹她的狼狈,第一次好脾气的她冲着小许发了火。
“我说,回去,不要再跟着我。”她的吼声很大,也很尖厉,仿若一只受伤的小兽,需要躲在一个无人角落啃舔自己的伤口。
“苏姐…好…你…”
科员小许见她发火,语无伦次,不知道说什么好。
“站住,不要再跟过来。”念锦喝斥完,一溜烟转身向前跑去,小许站在原地,再也不敢上前,她疯了似地在街道上乱窜,被无数的司机喝斥,终于在一株大树下停了下来,双腿一软,笔直地扑跪在地。喘着粗气,不想让自己停息下来,意欲撑起身再跑之际。
‘当当当’,采信玲声飘袭在她耳畔,睫毛轻压,目光凝向了手机屏幕。
“念锦,不好意思,我并不是有心要伤害你,只是,如今,我怀了他的孩子,医生说是个男孩,能不能请你将他让给我。我们会感谢你的。”
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从眼眶中徐徐滚落。
狠狠地握紧手机,仰起头,她笑了,笑容是那么苍凉,好一个卑鄙的女人呵!
第5章 离定了
并不是有心想要伤害她,却怀上她老公的孩子,还请她将老公让给她,她把她想得太高尚,太伟大了,她没有那样的胸襟,在被人背叛,在被人在身后捅了冷刀子后,还笑着对人说“没关系,好吧!如果你喜欢,我将他让给你。”
这就是她一生最挚爱的好友,与她的老公背地里暗渡陈沧,将她出卖。
眼光在瞟过‘男孩’两个字的时候,眼瞳眯成了针芒一般大小,如果她手有一把刀,她真的会捅向那个长有小**肚子的女人,是她将自己推向了地狱,是她毁灭了她全部的希望。
这就是北宫沧不敢追出来的原因,他想要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正因为傅雪菲怀了他的贱种,所以,她才敢这样嚣张。
那天,念锦是走回去的,一步一步地,拖着自己沉重的腿,笔直走上了楼,走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心情烦燥极了,很多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她都会找网友聊聊天,虚拟的世界不比现实的世界,什么都可以说,畅所欲言。
现在她满肚子的火,需要一个发泄的通道。玉白的指节点击着鼠标,刚挂上自己的QQ号,一则消息便弹了过来。
“他是这样爱我的,不知道你与他做的时候,是不是都是这些姿势,不过,好象听说你很无趣啊!象块木头!哈哈哈!”
冷冷讥诮的话语,还附带有一个视频,顿时,念锦觉得浑身血气上涌,这个女人太猖狂了。
手指一动,视频弹出,短小的视频里是一个浑身**的女人与男人忘我交缠的身躯,一丝不挂,做着那亘古不变的运动,男人眼睛被刻意打上了方框,光着厚实的背膀,女人却披散着一头零乱的长发,雪白的五官不停地摆动,红色的嘴唇微张,满脸的潮红,仿若已经到了激情颠峰,视频虽小又模糊,可是,念锦知道就是他,那个男人就是他,北宫沧,这个视频象一根长刺一样狠而准而刺在了她的脊背上。
瞬间,整个人为之崩溃,她跌跌撞撞跑回娘家。
“妈,我要离婚。”
“离婚?”苏夫人此刻正坐在窗台边插花,听了女儿没头没脑的一句,神情有些讶异。
“是的,妈,我要跟北宫沧离婚。”
这句话将苏氏另外两个女儿引了出来,大姐苏念桐,三妹苏念微,她们双双从客厅背后自个儿的房间里走出来。
“胡闹。”一声冷斥从楼上传了下来,众人寻着声音望去,楼梯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脸严肃,五官刚硬的苏庭威,本市如今能呼风唤雨的第一任常务市长,他刚在书房翻阅一些案卷,听到女儿的声音走出房间,没想到,就让他听到了这么一句让不开心的话。
一身威严的他下了楼梯,走到了客厅那组木制红沙发椅子上坐了下来,拿起桌子上面的香烟抽出一支,点燃,眉宇拧得死紧。
见老公有些动怒,苏夫人又看女儿离婚的态度很是坚决,她急忙丢下了手中的花束,急忙迎了过来。
“锦儿,出了什么事?”
“姐姐,为什么啊?姐夫那么好,我最羡慕你了,为什么要与他离婚啊?”念微稚嫩的脸蛋上满是惊讶与不信。
“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苏夫人整个面情一愣,这句话象一枚炸样一样让大家都噤了声。
“不可能的,姐姐,恐怕是误会吧!”念微小声地回答。
苏夫人倒抽了一口冷气,眸光凝向了面色苍白的女儿。“锦儿,这门婚当初是你硬要结的,我与你爸不知道劝过你多少回,北宫沧有什么好?除了长得好一点以外,锦儿,即然选择了,就应该多一份宽容,男人有时候因为身份与地位需要逢场做戏的。”
苏夫人以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劝解着女儿。
“是,当初是我一意孤行,现在,我肠子悔青了成不成。”
念锦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冲着大家怒声呐喊,心,象是受到了致命的重创。
念锦知道父母丢不起这个人,可是,那关系着她一生的幸福啊!北宫沧明目张胆地在外面包起了二奶,如今,她总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想起他们纠缠在一起难堪污浊的画面,她会疯的,会疯的啊!
“你可想好了,离了婚,就算仗着爸爸的权势,你也是一个二手女人,身价会大跌的。”念桐不冷不势地补上这么一句,话不好听,但谁都知道是实话。
“锦,是啊!是你姐说得对,再说,你爸马上要参加十佳优秀评选,这次如果能顺利选上,也为今后的仕途之路凭添了几许希望,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离婚,这?”苏夫人面情为难地看向老公苏庭威。
“姐姐,也许,姐夫不可能背叛你的,现在,外面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都是如此嘛!在外面没有女人的男人会被人家嗤笑的。”念微的话好象一直都偏向北宫沧。
念锦清冷的目光一一扫向屋子每一个人的脸孔,这屋子里的人,都是她的亲人,有血缘关系至亲的人,她们都不同意自己离婚,可是,她自己十分清楚,这次,是非离婚不可了,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她已经站在悬崖边上了,再退一步,就会粉身碎骨,万击不复,难道她要容许傅雪菲生下那个野种吗?不,她,苏念锦没有那样的胸襟。
“真是白费心思,北宫集团要不是仰仗了父亲的威名,那能混得如今商场富可敌国的地步,人家好了,你反到要离婚了。”念桐话音透露出浓郁的嫉妒与讥诮。
“是啊!锦儿,北宫集团那么多财产,你跟他怎么分啊?”苏夫人忧心忡忡,很是为女儿着急。
这个时候,念锦没有心思理会姐姐的冷嘲热讽,也没有理妈妈的担忧,她冲着默默吸烟的父亲又重复嚷了一句“这个婚离定了。”
第6章 谈判破例
“两个月。”久久不曾开口的父亲抬起头,看向女儿念锦,眸光深邃,掐灭掉指尖的烟蒂。
薄唇轻掀“念锦,再忍两个月,你还是执意要离婚,爸不拦你。”
念锦一咬牙,吐出一个“好。”她答应了父亲,就两个月吧!父亲要当选十佳优秀,她也不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拖了你亲的后腿,两个月后,她与北宫沧就桥归桥,路归路了。
从来没有想过,她对他的一片真情会是如此的结局,她是一个那么要强的女人,却输在了婚姻里。
傅雪菲,我把他让给你,惹不起,我躲!
*
念锦坚持离婚,不肯再回家住,苏市长将北宫沧叫回去臭骂了一顿。
那天中午,念锦正躺在了床上休息,阖上眼睫,心头乱糟糟的怎么也睡不着?生活中,也有太多老公出轨的例子,她还在嘲笑着女人们的愚昧无知,如今,她也成了傻女人。
房门轻轻被人推开了,男人颀长的身形出现在门边,瞟了眼床上躺着的女人,一脸歉疚,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至床前,带着粗茧的大掌刚落到她的肌肤上,她便犹如一只惊弓之鸟一样弹开。
睁开眼睛,男人阳刚的俊颜落入眼帘。
“你来干什么?”别开脸,如今,她连看了一眼这张脸都觉得会脏了自己的双眼。
她的动作,似乎是将他视做了洪水猛兽,眸光刹时就黯淡了下来。
“锦,我们谈谈。”声音暗哑,幽黑的眸光似两湾深潭,凝定在她如花的娇颜上,好似他仍然还爱着她一般,不过,念锦知道,那只是错觉而已,他的心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
“谈什么?有必要吗?”冷冷回避的声音只能让他发出一声苦笑。
男人摸了摸鼻子,她的拒绝让他万分尴尬,从衣袋里掏出一包中华,食指卷曲,弹出一支刁在了嘴里。
点烟,吸烟,不过是片刻功夫,烟雾缭绕后面那张俊颜,表情非常纠结,垂落在额角的发丝很零乱。看得出来,这两天他也过得不好。
“原谅我,我不想…离婚。”他迟疑地说着,没有把握她会原谅自己,但是,他必须做最后的一搏。“原谅?”她死死地盯望住他,凄然笑了,笑容十分冷瑟。“北宫沧,在我亲眼看到你与他翻滚在床之后,你还有脸来给我说这句话。”
“锦,她有了,而我…如果…你愿意当孩子的妈妈…我。”北宫沧喉咙一滞“下辈子,我当牛做马来报答你。”
做现在的妈妈,这句话象一条毒蛇一样在倾刻间钻进了念锦的心脏,将她整片心脏咬烂,咬碎,好痛!
人世间,何种语言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念锦终于领会。
“永远也不可能。”这就是她似心爱慕了三年的男人,在她身为女人极致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
念锦红着双眼,抬手指向了门边。咬牙吐出一字“滚!”
灼灼地凝视着她半晌,男人低叹一声,掐灭了指尖烟蒡,随着他秀挺的身形消失在门边,此次谈判毅然宣告破例。
*
她正在整理着一份年底审核文档,年底了,招商引资局与其它单位一样,都进入了年底核算分红阶段,由于,念锦工作能力出色,又是苏市长的女儿,倪局长总是会把一些重要的工作交给她去督导完作,看重苏念锦,也好讨苏市长的欢心,看能不能将来再升官发财啊!许多事都是政界的潜规则,苏市长将女儿弄在他们单位来,起初他还很担心,高官之女轻不得,重不得,没想她能力绰绰,他倪飞自然是眉开眼笑啊!
细致地一一对表,将几个有小错误的地方删掉改正,轻喘了一口气,念锦捶了捶腰,将弄好的文档保存好,其实,这种事不需要她做的,她只需要看一看,把把关,只是最近,她心头烦,忙碌是治疗伤痛最好的膏药。
所以,她才从小许手里把这些活儿抢过来做。
“苏姐,有人找。”门外传来了小许柔嫩的声音。她端起了水杯,喝了一口水,冲着门外回了一句“让人进来。”
片刻后,办公室的房门被人推开了,一个婷婷玉立的身影闪现了门边,女人脸上化着淡淡的妆容,身着一件白色修身风衣,将她整个身形衬托的更修长。
她扫视了一下办公室整个装潢,最后,眸光落定在了电脑椅上正埋头看文的女人身上。
“念锦,这风格设计的确象你,呆板。”
闻言,念锦心头一震,抬起头,便看到那张令她痛不欲生的精致脸孔,女人甩着手袋向她走了过来,步伐纵容。
“你来干什么?”看着这个女人,念锦整张脸孔刷地一下就铁青了。
“你来干什么?”看着这个女人,念锦整张脸孔刷地一下就铁青了。
“我啊!来看看你啊!念锦,其实,这三年来,我很想你的,其实,我心里很难受,我们不要为了一个男人而反目成仇好不好?”她娇哆的声音似一柄利箭,毫无预警刺进了她的心窝。
这个女人,让人好恶心,偷了别人的老公,居然还敢堂而皇之走进她的办公室,向她摇舞扬威。
傅雪菲的声音,肢体动作,一向做作,可是,偏偏男人就喜欢吃她这一套,尤其是她的老公北宫沧。
“傅雪菲,不要再向我说这么恶心的话,如果你把我当做是朋友,就不该与他在一张床单上滚,他贱,你更贱,你跟我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念锦从椅子直站起,手指着门口,冷冷地冲着她大嚷,她努力地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怕自己会忍不下这口气,冲上前甩这个女人几个大耳光。
夺夫之恨犹如附骨之躯哪!
第7章 小三欺上门
“锦,为什么要这么凶吗?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是他放不开,我本来想离开这座伤心的城市的…”
“够了。”念锦不想再听下去,不想再听她炫耀自己的功绩。这一切,明明是她设计的一连串的阴谋,偏偏还把自己说得那么好!她的话分明是在向她炫耀自己的功绩,她夺走了北宫沧的心,而她,只不过是她的手下败将而已,多么卑鄙无耻的女人啊!
“出去,出去啊!傅雪菲,你真让我大开眼界,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如果不是我怀了孕,我也不会让你撞上我们,锦,跟他离了吧!这样坚持着,你痛苦,我们也痛苦,孩子已经四个月了。”她解开了风衣前排衣襟,指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部。
“还有五个月不到,她就要出生了,我不能让他作为一个私生子的身份来到这个世界上。”
盯望着那个隆起的肚子,沉着的面容,淡定的笑容背后心在滴着血,如果手上有一把刀,这一刻,她真的会毫不犹豫就痛向这人长着小**的肚子,让抢了她老公的女人一尸两命,不过,毕竟,她现在意识是清醒的。
“我不会给他离婚的,就要让你的儿子成为私生子。”她愤恨地冲着她大嚷,她已经被这个女人逼得快要疯掉了,是的,傅雪菲,她绝不会让她如愿,她设计了这么多,故意给她发信息,故意在她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里将北宫沧缠住,故意将她引去看她如何在床上与自个儿老公恩爱缠绵,甚至在QQ语音里面发她与北宫沧的恩爱视频,目的就是想要她与北宫沧离婚,识破了她的阴谋诡计,她突地想法改变了。
她不离了!要痛苦,大家一起痛苦吧!就算是死,我也拉着你们一起陪葬,原来,报复她,就是让她的儿子成为人人唾弃的私生子,哈哈,这真是一个好主意。
“只要我不离婚,你的儿子就会是永远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傅雪菲,你知道的,只要我不愿意,谁都不可以强迫我,那怕是北宫沧也不能。”她微微倾斜身子,最后一句话是贴在她耳背处讲的,话峰凌厉,似一柄利箭直穿刺她心口,感觉到傅雪菲颤抖的身体,念锦的唇边勾出一个胜利的微笑。心里闪过一丝爽快,退开一步,笑容变得冷厉。
“现在,我要办公,给我滚出去。”见傅雪菲仍然伫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走,是吧!我走。”冷狠地瞪了她一眼,念锦转身走出办公室。“锦,念锦。”傅雪菲惊慌失措地追了出去。
几大步绕到她前面去,拉住了她的胳膊,苦苦哀求“念锦,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求求你,看在我已经身怀六甲的份儿上,跟沧离了吧!他从来没爱过你,牵强的婚姻是很痛苦的。”
傅雪菲一边说着,眼睛还不断地看向楼下玻璃门外停靠的那辆蓝色的布加迪微航。
三年前,这个女人对她说“念锦,相信自己吧!你那么漂亮,北宫沧会爱上你的。”这是她们与北宫沧初见结识在某酒吧的时候,她对自己说过的话。
如今,她就象一根竹竿一样横插在她与北宫沧之间,硬生生划开了北宫沧与她的距离。
最好的朋友,如今,就是最恨的敌人。
看着她没皮没骨的样子,念锦蓦地不禁思索着,她到底是与北宫沧几时绞在一起的?
其实,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
只是,她,苏念锦一向自视骄傲,聪明,却被她当傻子一样骗,这口气咽不下啊!
她恨,她怨,如今,她没脸没皮地向她乞求,乞求她与北宫沧离婚。
多么地可笑!如果这样的要求她都会答应,她就不是一个人,而是圣人。
“让开。”再也无法忍耐,她冲着不要脸的女人冷吼,神情凶悍无比。真的恨不得将这个女人撕碎。
“锦,我求你,呜呜!”女人哭了起来,眼角边不断滴出泪水,整张脸儿玉白莹润,犹如风中梨蕊,我见犹怜。
就是这种神态勾引北宫沧的吧!甚至连小野种都搞上了,一把愤怒的火焰在念锦心中奔腾开来,无法克制,抬手,‘啪’地一声,她已经凶狠地甩了傅雪菲一个耳光,傅雪菲大概没有想到念锦会打她,神情一僵,倏地就大哭了起来,妆都哭花了,拉住了她的手臂,往她肚子上揍去。“念锦,我知道你恨我,要打就打这里,你恨的应该是他吧!”
“松手。”这女人简直就疯了,念锦想从她手里将手抽开,没想到,她不放,死死地抓握住她的手,两人撕扯了起来,事情的发生只在瞬间,女人身体毫无预警地向前甩出,白色的风衣在虚空中划了一个漂亮的弧度,整个身体甩出了防护栏笔直往楼下方坠去。
事情就发生在一瞬间,当看到傅雪菲的身体跌倒在地面,血从她脑袋上汩汩而出,不多时流了满地时,还有她下身也血染不止,整个倾刻间就成了一个血人,红色的世界,让念锦惊惧,拼命地用小手捣住了口,错愕,惊慌,不信,都在这一瞬间齐涌心尖,如此情景让众多人惊骇,人群刹那间便围了过来。
猛地,有一抹高大冷峻的身影急匆匆地推开了玻璃门扉,是北宫沧那张俊俏却气急败坏的脸孔,只见,他疯了似地跑进屋子,拔开人群,当他看到满身是血傅雪菲时,抬起头,狠狠地剜了站在高处的念锦一眼,冷咧的眼神足够将念锦冻死。
然后,弯下腰身,他抱起了傅雪菲,倏地转身匆匆离开,那辆蓝色的迈加迪威航以十万火急之势迅速消失在了招商引资局门口。
第8章 她是凶手
怎么会这样,她明明没有推她的,傅雪菲脑子在想着什么啊?她只是抽回自己的手,明明是她自己将身体甩出去的,对了,她刚一出事,北宫沧就进来了,他与傅雪菲是一起来找她的,傅雪菲哭得梨花带泪,求她与北宫沧离婚,这些,都是傅雪菲一个人在做戏,做戏给北宫沧看,她却蒙在鼓里,好阴险的一个女人,她肯定是想滚下那个楼梯,身子甩出的力道太大才会摔下楼,真是害人害己。
果然是不能心术不正。
念锦呆在屋子里坐立难安,她将监控录像调出来看了无数遍,也只是看到她甩手,并没有推傅雪菲,画面上傅雪菲的哭声清晰可闻,想了很久,她总觉得还是有些不放心,虽然,这个女人背叛过自己,毕竟,多年前,她们是一对好朋友,从她摔下楼那个阵势来看,当时就已经气息奄奄,还能救活吗?
从电脑椅子上拿起风衣,穿上,念锦下楼招了一辆计程车直奔医院而去。
W市高级医院
四处飘弥着浓烈刺鼻的消毒药水味儿,念锦去柜台处询问了一下傅雪菲入院登记,抬腿走向病房。
医院的长廊上,有一个男人身处阴暗之中,他身着一件黑色的立领风衣,低垂着头,发丝有些零乱,正一个劲儿地抽着指尖的香烟,神色遍布萧索。
步伐停驻在他面前,望了一眼对面的病房,深吸了一口气,从男人一脸纠结的神态就可以看得出傅雪菲的情况相当不好。
“你还有脸来?”冷咧的声音笔直穿破稀薄的空气,似要割破念锦的耳神经。
“我为什么没有脸来?”念锦挺直了脊背,毫不犹豫就反击回去。
“要算债,你可以找我啊!”北宫沧双眼赤红,扔掉指节上的烟蒂,咬牙切齿地冲着她大吼。
“你知不知道,她还怀着孩子,现在,孩子没了…”
看着他染红的双眼,纠结痛苦的表情,念锦真的好想笑,还真是将傅雪菲爱进了骨髓里,也许是他更在乎那个孩子,他唯一的血脉。
不管是他爱那个孩子,还是爱傅雪菲,然而,这样绝烈的情感让念她深深受伤了,他的态度象一根刺,毫无预警地刺进了她的心窝,痛到无以复加。
她疯了似地冲着他大嚷“孩子没了关我什么事?那个野种并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死了也是活该。”
‘啪’,一记凶狠的耳光掴在了她细嫩的脸蛋上,他用得力很大,她几乎听不到世界的任何一点儿声音了,半边脸迅速肿了起来。漂亮的瞳仁急剧地收缩,她狠狠地凝望着他,赤红的双瞳里,倒映着她那张印着鲜红五指印狰狞瓜子脸蛋儿。
“北宫沧,你是第一个敢打我脸的男人。”为了那个女人,他居然敢打她,曾经,他连手都不舍得碰她一下,这一巴掌打断了曾经拥有的夫妻情份,过去的恩爱转瞬间成了过眼云烟。
充满恨意的眸光死死地凝定着他,咬牙,愤愤地从牙缝里迸出“我苏念锦很记仇的。”这巴掌,她记下了,终将一日,她会还他的,将伤害她的一切全部加倍奉还。
“为什么你要这么狠心?连一个孩子也容不下?”他象一只负伤的野兽,带着滔天的怒气质问着她,丧子之痛犹如附骨之躯。
“北宫沧,不是我推她下楼的,当时,你就在外面,难道都没有看到是她自己甩下楼的吗?”
本不想为自己辩解,她还是忍不住说了,她不想背这样的罪名。
“虎毒还不食子呢!念锦,要不是我亲眼看到,我很难相信…”北宫沧没有再说下去,愁肠百结。
“哈哈!”蓦地,念锦笑了出来,几乎笑到难以自抑,有一种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感觉,满腔的恨意袭击着她,似乎要将她整个心脏撕裂。
半晌,收住笑,凝望着他,带着一种全然陌生的神情,仿佛第一天才认识他似的。
“是的,是我把她推下楼的,她绺由自取,如果你实在想为她做点什么才能心理寻求平衡,你可以去警局告我,我苏念锦随时等着法院的传票。”无需再向他解释什么,说得再多,也是枉然,爱蒙蔽了他的心智,因为,在他的心中,他已经认定凶手是她,是她谋杀了他心爱孩子的命。
目光在虚空中交集,深情早已变成了仇恨。
“锦,你说…我们之间为什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抬手揪着自己的本就零乱的发丝,北宫沧痛苦地呢喃。
念锦径自沉默,笔直地站在那里。
“沧…”病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念锦回头,门口便站立着一抹虚弱的身躯,头发逢松,面色苍白的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