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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念念,醒来呀!
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褥,白色的枕套,白色的墙壁,清一色的白是一个冷色的世界。
男人坐在床沿上,已经两天不曾梳洗,不眠不休地在这里守着她,黑亮的眼珠子装载的满满都是她的娇颜与身影,脑海中,清晰地放映着一幕,是她不顾危险推开他,英勇为她挡掉那把刀子,喉头有热潮在涌动,执起她一双冰凉的小手,放在掌中搓揉,她刚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一身的冷让他心惊,他狂咧地冲着医生护士叫嚣,为什么她的身体会这么凉,这么冷?冷得让他直想掉泪,心,痛到无以复加。
他一向是一个涵养较好,品质优良的男人,如此激动的情绪不知道是被她感动,还是有其它莫名的因素存在。
看着她一脸白得几乎血色的容颜,心,狠狠地抽痛着,她不知道,对于他来说,他恨不得受伤的那个人是他啊!
这么柔弱的一个女人,精致的五官不过只有他巴掌大,在他身处危险的紧要关头,居然那么大勇气推开她,替他挨这一刀,如果这一刀再深一点,她恐怕真的要为他而丧生?
粗厚的指腹游走在她苍白的眉眼间,白皙的面孔,纤长卷曲的眼睫毛紧紧地阖着,在眼下留下渐渐的光影,精致的五官虽然美,可是,在他认识的女人里面,不算是最美的一个,但是,其它的女人,要不是冲着他口袋里的钱,要么冲着他手中的至高无上的权,他从来也没有认真地瞧过谁,他不是钟可杰,更不是薄熙峻,抱着一副游戏人间,换女人如换衣服的态度,他一向都是认真地对待生活,即便是那个他曾经深爱的女人,他一直以为她是与众不同的,可是,在他出任务伤了眼睛成了瞎子以后,她就头也不回地绝然远离,想必,如果是他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下,她会拼了命地过来保护他吗?绝不可能。女人们都是现实的动物,只除了他早去黄泉的母亲,可是,苏念锦三个字让他对女人的认识大大地改观。
他从未想过,如此小巧的一张脸,这么柔弱的身子,却可以挡去那把锋利的刀子。
“念念,我求你醒来。”捏紧她的手指,将她的手指凑到唇边,烙下一个滚烫的吻,似乎是想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屋子很静谧,甚至能听到她清晰轻浅的呼吸声,要不是听到浅浅的呼吸证明着她的存在,他恐怕又会失控地将医生抓过来替她检查身体了。
狠狠地握着她的一双冰凉的素手,紧得不能再紧,这一生都不想放开,也绝对不可以放开。
叩门声传来,在寂静的病房显得格外地突兀,薄唇轻嗌出两个字“请进。”
随着话音刚落,房门被人推开,门口闪现一抹高大冷昂的身形,手里提着一个水果篮子。
边往走边说:“少天,苏小姐怎么样了?”
秦少天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非常熟悉的容颜,带着几分阳刚与冷硬,不过,嘴角浸出薄薄笑意几乎与冷硬的五官不搭调。
“大哥。”少天放开了那双仍然冰凉的素手,将她放进被窝里,小心冀冀地替她盖上了被子,看着二弟如此轻柔的动作,仿若将她视若珍宝,秦煜湛唇边的笑意勾深。
“少天,她没大碍吧!我已经派人去追查凶手了。”瞟了一眼躺在病床上晕睡的女人,秦煜湛将手中的水果篮塞到了少天手里。
“嗯!”男人眸子一暗。“没生命危险,不过…我担忧,她为什么老是不醒来啊?”在大哥面前,他也不想说假话,非常烦燥地爬了爬额角垂落的一缕发丝。
“医生都说了没生命危险,你就安心吧!少天,你还真是痴情种子,你知道吗?整个网络遍布她救你的画面,昨天本市新闻都播了,这么英勇的女人,世间真是难寻啊!”
不象是调佩,更象是告戒少天应该珍惜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可是为他受得伤。
“网络?新闻?”闻言,秦少天有些微微吃惊,这件事怎么上传到网络上啊?
“二弟,恭喜了!”“喜从何来?”秦少天僵硬地笑了笑,这老大,几天不见说话就这样令人逐摸不透,一副城俯深沉的样子,他现在那来什么喜啊?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
“苏念锦这刀挨得好呀!要不然,父亲怎么会替你们亲自择婚期呢?”
“什么?”少天万万没有想到父亲居然同意了他与念锦的婚事,还真是喜事一桩呢!
“真的?”语调中带着一缕深浓的惊喜。“我几时骗过你,喝喜酒的时候我得多喝几杯,你都不知道我在父亲面前为你说了多少好话!”
“那是一定。”少天在心里暗忖,不亏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大哥对他真好啊!他一定会永远记得他的好。
“父亲交待,W市的工作你可不能耽搁了,大婚后,必须得回去主持工作。”
“嗯!”他将大哥送至了门口,第一次,不再象一只浑身长满了刺的刺猬与家人相处。
念锦幽幽醒转的时候,就看到了高高在上的秦少天正坐在床沿上削苹果,嘴里还哼着一支歌儿,是彭佳惠那道《走在红地毯的那一天》
某些影像从脑海里掠过,意识渐渐回笼,目光在周围巡视了一后确定是病房后落定在了的俊俏的脸上。
腹部处还有一些火辣辣的疼痛,刀疤脸手中的刀就是刺向她那个地方吧!
“念念,你终于醒了。”苹果从他手中滑落,刀子也随之落到了地上,发出‘咣当’的声响,可见他是多么地激动,狠狠地握住她一双纤白素手。
“我…”她想问自己睡了多久,可是,刚一出口,就听到了嘶哑的声音,这声音好似不是她自己的,喉咙处有些干干的。“我想喝水。”
“好。”秦少天手忙脚乱地替她倒了一杯水,殷勤地双手将杯子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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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我被人洗净了身体,蒙住了眼睛,被带到了权势滔天男人的床上…
第45章 结婚证
第45章
“谢谢!”她冲着他嫣然一笑,用着破碎的声音道着谢,整个人苍白而纤弱。
“念念,你…太见外了。”喉结滚动,女人如此见外,他心头有说不出的难受,完全把他当成了外人嘛!
“我应该谢谢你才对。”再一次握紧了她的双手,紧得不能再紧。“但是,以后我不准你再这样做了。”霸道强势地宣布,一想到她躺在雪地浑身染血的恐怖样子,他心里就直冒冷汗。
“少天,不算什么的。”努力从他大掌中抽出自己的双手,念锦再度扯唇一笑,她不想与他过于亲近,毕竟,他是北宫沧的哥哥。
她的眼中的疏离让他心头很是不爽,不允许她逃离自己,双掌轻压着她削瘦的双肩,对上她那对清滢雪亮的眸子。
“念念,你晕迷的时候,我输了血给你,你的身体流淌着我的血,我们两个人的血已经交融在了一起就标志着我们绝不可能再分开。”
面情一怔,是呵!没有想到,她们如此投缘,连血型都相同。
“谢谢你。”眼角一弯,象天边闪烁的月亮,眼睛里浮现的谢意是那么真诚,丝毫没有伪装。“傻瓜!”抬指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爱怜地地道:“你我之间,无需那么客气,老婆。”“喂!你不可以占我便宜。”就算她宽宏大量不去计较北宫沧对她做下的种种,但是,她与秦少天之间是真的没可能,只要一想到他是北宫沧的哥哥,她就非常的排斥,就算她不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最多,也只能把他当成是异性朋友,再无其他。
“占便宜?”男人呵呵地轻笑开,那灿烂的笑脸象极了一只狡猾的狐狸,眼尾还划过了一缕诡光。
“贺真价实呢!你瞧吧!”从白色的西装口袋掏出那两个红折子,一本重新揣回了兜里,一本强行塞到了念锦的手掌心。
“什么?”念锦狐疑地望着他,不自禁地顺着他的眸光落定在手中的红色本子上。
金色的‘结婚证’三个字是那么耀眼,那强烈的光芒晃得她眼睛生疼。
葱白玉指打开了纸页,赫然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那是她秀美的五官与他西装革覆,意气风发的他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嘴角荡漾着甜美的笑容,一脸的幸福,弥漫在她们之间的还有一份难能可贵的温馨。
只是,尽管两人依偎的再紧,表现的再幸福,从中意的那丝细小的缝隙就可以看得出端倪,根本是用电脑合成的照片。
秦少天配偶栏写着龙飞凤舞几个大字“苏念锦”
再也看不下去了,心头象是一把烈火在狂烧,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如此欺负自己?他居然偷偷去办了结婚证,不是都说必须得新婚夫妻双方在场才可以签字结婚的吗?噢!她到忘记了,这个男人是谁,是权势滔天的大市长啊!不过是办理结婚手续这么小的事情,只要他挥一挥手,前来为他办理跑退的人都会挤破门槛。
“你?凭什么啊!”念锦狠狠地握着手中的绿色小折子,棱形边角划痛了她纤细的手指,雪嫩的肌肤,红色折子深深陷进她的肉里,捏得连小折子都几乎变了形。
她没有冲着他喊,很平静地抬眼看着他,只是,心头的那把怒火有多狂烈只有她自个儿知道。
“当我奔至你家门前,将你从雪地里抱起来的那一刻,尤其是当你用身体替我挡去那一刀,在你躺在冷凉的手术台上为我受罪的时候,站在长廊上,我就发了誓,这辈子,我一定再不会放开你的手。”
唇角的笑容一点一点地敛去,眼睛散发出来的光彩是那么虔诚。
无视他眼中的真诚,无视他一脸的一本正经,念锦将手中捏握几经变形的本子从他肩头掷了过去,狠狠地砸到了地板上。
他,秦少天就算是高高在上,权贵逼人的市长,也绝对不可以主宰自己的人生。
男人迅速从床沿上站起,弯处了腰身,象丢了宝贝一样急忙从地板上捡起那红色的小本子,拍了拍红本子上沾染的尘灰。
深邃的眼睛里一缕阴戾划过,俊逸的脸孔乌云密布,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要是其他的女人这样子对待他,他就甩手走人了,可是,偏偏是念锦,他舍不得对她凶啊!
“不要告诉我,你对我没有一点儿的感觉,即然,你执意在那么危险的时候替我挡刀子,那么,你就必须是我秦少天的妻子,我们已经结婚了。”拇指按压在她圆润的下巴上,他一字一句清晰地向她宣布她未来的命运。
“不算,不算。”念锦连连摇头,一把打掉他的手掌。“我不同意这样的婚姻,当真你是市长就可以为所欲为,秦少天,我绝对不可能嫁给你。”
她的再一次拒绝深深地伤到一向自尊心极强的他,他秦少天有那么衰吗?为了掩饰内心深处那份脆弱,他扬了扬手中的小折子“这折子…”
扯着高嗓门儿,面色阴鸷地冲着她嚷。“不管你愿不愿意,它已经生了法律效力,你是我秦少天名媒正娶的结发妻。”
将手上的小折子强行塞到她手里。“如果你不接受,我在乎去惊扰你去美国读硕士的妹妹,你应该知道我还有那么一点魅力,记得小丫头看到我连眼睛都不眨呢!”
他的话带着三分冷狠,七分威胁,眸光一暗,都说打蛇打七寸,就目前而言,她唯一在乎的就是还未满二十岁在国外读硕士的妹妹念微,母亲生病后,是她亲自送她去美国念书的,那时的华硕欠了许多的外债。
为了得到她,他不在乎用强的,狠的。
因为,这辈子,他是不可能再与他分开了,苏念锦,就算是用绑得他也要绑着她进结婚礼堂。
好不容易,父亲终于同意了他们的婚事,他不想再一波三折了。
还在念锦怔愣间,那高大的俊美身形已经走出了病房,脚还没教养地踢了一下门板,喧泄着他心中滔天的怒气。
她到底招惹到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啊?念锦在心中狂吼,不想卷进秦氏家族恩怨情仇风波里,可是,似乎命运中,上苍自有安排,偏偏硬是要将她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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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要嫁他,除非他死
第46章
窗前有一抹高大的身形一直僵立在那儿,都好几个时辰了,一直就目不转睛地望着外面夜光闪烁的世界,眼角有些隐晦,前几天飘飞的白雪就停歇了,今天还出了太阳,阳光明媚的夜晚总是爱吹袭着温暖的风。
明明看着着窗外的世界,可是,瞳仁的焦距并没有凝焦在某一个点上,眼神有些迷离,仿若是透过这个美好的夜晚在追忆着一些事情。
身后的女人唤了他好几声,他也没有听到,置若未闻。
“沧!”女人尖锐的嗓音拉长响彻在空气里有些刺耳。“嗯!”男人终于有了反应,回过头来,有些莫名其妙地望着床上躺着的女人。
“人家饿了,去给我买一碗消夜回来啊!”
红唇嘟得老高,行使着自己的特权,是的,掉了孩子不过才三天而已,这个孩子不是她有心流掉的,如果说第一次是想算计苏念锦,那么,这一次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意外,她很伤心,难过,那个夜晚要不是她追出来,她的孩子不会掉,本来想用这个孩子拴住北宫沧的心,没想到,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从他心思最近常常神游太空她就十分清楚,他心里在想着什么,苏念锦,都是那个女人,要不是她,在秦家家宴上,北宫沧就不会追出去,如果不是这样,她的孩子也不会流掉,医生都说已经三个多月了,连小脚小手都成长了,做手术的那一刻,她清楚地听到了医生实施手术时,剪子剪掉孩子的‘咔嚓’声,曾以为自己非常坚强,可是,那一刻,她清楚地感觉到,有一颗滚烫的湿液从她紧紧闭合的眼角沉重的下坠,丧子之痛犹如附骨之躯啊!苏念锦,我绝对不可以就这样放过你,那一刻,在心受到极致伤害的时候,她就在心里暗自发誓,如果她不能幸福,苏念锦也休想得到幸福。
尤其是与秦少天。
“好。”北宫沧轻轻地应着,拿起搭挂在椅背上的风衣就往屋外走去。“记得不能放辣啊!啥都不能放,我要吃白味。”傅雪菲的叮嘱声飘荡着屋门间。
她刚做了人流手术,不能吃任何带有调料的食品,尽管难吃,不过,她妈曾对她说过,再难吃也要熬过至少半个月,要么,年老后会生很多疾病的。
北宫沧在一街摊贩前打包了一碗混沌,绕步走向自己停靠在人行道上的车辆,恰在这时,身后一道喇叭声响起,蓦地,一辆昂贵的劳斯莱斯车就停在了他的脚边。
车门迅速打开,一双噔得发亮的黑色皮鞋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视线缓缓上移,即刻就看到了那一张与自己有三分神似的面容,只是,整个立体的五官显得比他要过于成熟与内敛,还镂刻着一缕经历了世事沧桑积沉下来的稳重。
无视他的存在,因为,他们一向并没有任何交集。“小沧。”男人拽住了他一支胳膊,阻此了他想匆匆离去的步伐。
“有事吗?”他很想甩开他的手,只是,他并不是秦少天,是一向对自己态度极好的秦煜湛。
“小沧,听说雪菲流产了,我真你们感到难过,不过,好在,爸已经答应你们的婚事了,让你们给少天他们同一天完婚。”
秦煜湛的话易用一颗铜打打入了他的脑袋里,让他感觉自己浑身即刻就僵化了。
大脑完全无法运作。秦战北要让他与秦少天同一天完婚?
不…手中的拳头不自禁地握紧,顿时,他感觉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
“谁要给他一起完婚,我不是秦家的子孙,秦战北管不了我的。”他愤怒地冲着春秦煜湛嘶吼,把心中的怒气一股脑儿发泄在无辜的秦家老大身上。
“小沧,你说不认就不认,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爸很看重你的,要不然也不会让你少天的婚礼在同一天举行。”
秦老大不怒反笑,温良如玉,斯文俊俏,彬彬有礼!
“再说少天已经去领了结婚证了,再迟就来不及了。”尾音拖得老长,‘咔嚓’手中的那个打包盒掉在了地上,热气腾腾的混沌从盒子里洒了出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肉香味儿。
“你与雪菲还年轻,会再有孩子的。”秦煜湛将他的失措与惊慌理解成了伤心失去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得了自己的车里,昂贵的劳斯莱斯车开走了,而他就笔直地立在那儿,这一刻,与念锦朝朝暮暮相互温存的画面的记忆象潮水一般涌来,她说:“老公,这辈子,我只爱你。”她说:“老公,天下男人何其多,可是,我眼中只有一个你,无论生老病死,贫富贵贱,我会终生与你相依。”
终生相依,多么美好的誓言!可是,她嫁了,还与秦少天去领了结婚证,他们吵得那么凶,没想到秦少天的动作还那么快,嘴角一点点地上扬成一个优美的弧度,斯文的笑容最终扩散成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他就立在人海里,望着穿流不息的人群,感觉如变幻莫测的浮云,这个世界变得还真快!可是,他受不了这份打击,曾经他以为苏念锦在他心中一点份量都没有,如今,他才深刻地发现,不是没份量,而是份量太重了,他无法忍受她嫁给秦少天,想嫁他可以,除非他死。
飞快地将车驱回医院,一路狂飙红灯,还差一点被交警吊销了驾驶证,车子疯了似地滑入停车场,车子后的尾气如变换的云宵,缭绕不散。
打开车门,他没有回傅雪菲的病房,而是直接叩响了那道这两天他一直就在踌躇犹豫中想跨入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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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给我滚
第47章
“谁啊!进来吧!”话音刚落,北宫沧就推门跨步而入,将一身的冷气带入。
躺在床上的念锦没有想到他会来,而且还是带着滔天的怒意,满面错愕,定定了神后,清滢的眸子有着冰魄一般的冷,秀美的容颜即刻罩上冰霜,别开脸。
“你来干什么?”
北宫沧本来想好好给她讲讲话,然而,她的冷漠与疏离都狠狠地伤到他,阴鸷的双眸看向念锦,白玉一般的侧颜如他梦里回味的风情,眸定落在病床旁那本绿色的小折子,尤其是“结婚证”三个字突地象一颗生锈的铁钉钉进他的太阳穴,不足已要他的命,可是,让会让他痛苦不堪,心口,象是有人拿小刀在他的心口划了一条细长的口子,那疼,不厚重,却绵长,似乎永远都无止境一般。
原来,秦煜湛并没有骗他,是真的,她与秦少天真的已经结婚了。
唇角倏地暗沉,似有扬起一道森冷的笑意,心底有说不出的压抑与沉重。狠狠地凝望着她“真的领了结婚证了?”好似问她,但,更像是自言自语。
“苏念锦,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眉梢一扬,声音毅然积累了怒气,五指收握成拳,硬生生将拳头揣入裤袋才能阻此自己冲上前将她掐死的冲动。
“我不要脸,北宫沧这句话应该还给我才对吧!”真的是笑话,她苏念锦有什么不要脸的,背叛他们的感情的人是他,三年的婚姻,三年的感情被他弃如弊覆,他们已经离婚了,尽管是她再嫁,那有关他北宫沧什么事?是他背叛他们的感情在先,如今,他凭什么来指骂她,好似她有什么对不起他似的。
见他一直盯着床上那本红折子看,念锦象是预测到了什么,急忙将小折子抓进了手里,紧紧地攫在手心,而她视‘结婚证’为珍宝的动作狠狠地刺激到了他。
不过才短短的几个月这女人就变了心,不是说会一直爱他吗?原来誓言真的经受不住风吹雨打,他心里抓狂,心底那份狂怒无法再压抑。
陡步绕步上前,歇斯底地冲着她呐喊:“苏念锦,你就是贱,什么人不好找,偏偏要找秦少天,我绝对不允许你嫁给他,要嫁他可以,除非我死。”凶狠地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红折子,毫不犹豫撕成了两半,愤怒地砸到地板上。
念锦从掀被起身下床,双手抱着胸,静静地凝望着他,没有发怒,抿着红唇不语。
“撕吧!不过是办离婚证嘛!对于秦少天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言下之意就是撕了还可以再去办,念锦倔强的脾气北宫沧不是不了解,只是此刻的他处在气头上,满心都被念锦与秦少天结婚的事实所占据,让他喘不过气来,更无法想到更多。
出奇不意地,他凶悍地抓住了手臂愤力一扯,她整个人便落入他的怀抱,还来不及挣扎,那两片凉薄的唇就落下来,覆盖在她的红唇上,她紧紧闭着牙关,不愿与他引起共鸣,她的排斥与拒绝让他粗鲁地抬起一支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疼痛一滞,她张开了红唇,男人肥厚的舌顺势滑了进去,象一条灵活的蛇一样在她的口腔里穿梭,只是,那强劲的力道狠不得想搅碎她,长长的舌象是抵极了她喉咙深处,让她胃里涌起一阵恶心想吐的感觉,而她也这样做了,恶,在她快吐出来的时候,张唇咬破了他的嘴唇,空气里即刻就蔓延着一股子血腥的味儿与浓郁的消毒药水混杂在了一起。
象是被什么东西烫痛了唇舌,他放开了她,并甩手给了她一个巴掌,力道之恨绝狠毒辣无情,丝毫没有一丝的疼惜。念锦白皙水嫩的肌肤五指印清晰呈现。
连头上的发夹也被他打落了,一头乌黑的秀发飘落下肩头,盖住了那怵目惊心的红掌印,透过逢乱的发丝缝际,念锦盯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五官扭曲,狰狞,象极了一个街边脑筋不清楚的疯子。
“北宫沧,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对我动粗?”她早说过,这辈子,她绝对不允许别人打她的脸,抬手‘啪啪’连续在他左脸颊上狠掴了两个大耳光,几乎是用尽了她毕生的力气,手掌心红痕布满,她只能狠狠地将打了他的手掌捏握成拳才强忍住肌肤袭来的强烈痛楚。
男人被她打得眼冒金星,也许是他没有想到念锦会还她,上一次在雪地里,他看到她打了秦少天,同样的两个耳光,她却是打在左右两颊,而打他就变成了重重的打在一边,她对二哥偏心的态度让他恨极。
嘴巴也说出更恶毒的话来。“怎么?现在不能碰了,都被我玩过那么多次了,苏念锦,又何必装清高了?你是什么样的女人,我还不清楚,我只要一摸你那个地方你就湿了,象一只乖顺的小猫咪一样躺在床上让我为所欲为。不过是亲亲嘴巴就受不了。”
“滚,你给我滚!”再也不想听他说下去,念锦指着门口,冷咧地冲着他大吼,她的衿持与良好的教养都被他逼得全部统统抛弃,这样的一个男人,想起自己曾经与他经历的所有,这样的事实让她感觉连呼吸都变成了一种轻微的痛苦,这个男人太龌趗了,自己当初怎么会看上你,是眼睛瞎了,心被猪油蒙住了。
“滚?好让你与他继续在这屋子里恩爱缠绵?”怒板反笑,他讥诮地轻问。“是的,即便是我跟他睡一百次,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你管不着,北宫沧,你给我滚出去。”
她的话语让他彻底抓狂,想到她每日每夜会在秦少天的身下婉转承欢,想着她盈盈如水柔弱无助的撒着娇,想到她会娇滴滴的叫着少天的名字的样子,北宫沧彻底抓狂,心底积压多时的怒气象岩浆一样以磅薄之姿喷射而出,象一只猎豹又凌厉敏捷之姿奔上前。
“你敢说一句,我就杀了你,你信不信。”凶狠地伸手扼住了她的脖子,唇抵在了她因惊吓而张开的红唇上,声音毅然积累了怒气,眉梢一扬,薄唇溢出低低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