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马上。”白筝眼睛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最后,终于从琉璃柜上找到了一瓶斩新的沐浴露,刚才她洗的时候,沐浴露不只剩下最后一点了。
轻叩了叩门,薄薄的门扉立刻开了一条缝隙,她递上了沐浴露,然而,就在那一刻,男人的长指一路从沐浴露上摸索而上,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进了浴室,‘乒嘭’一声,水花四溅,等她反应过来,自己整个身体便栽倒了浴缸里,一池的水花即时溢出,她一脸惊惧,双手及时环抱住自己的胸口。
赶紧从浴缸里站起,然而,湿透的衣服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就好似第二层肌肤一般是死死地粘着她。
过长的头发散落在水面上,如海底盛开的一朵朵海藻花。
此时的她,双颊绯红,唇如珊瑚,眉目如画,全身湿漉漉,如一个闯入人间的精灵,又似一只森林中逃窜出来的迷路小白兔。
“静静,看着我。”
低哑的男人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邪魅不堪的气息从她耳后绕了过来,然后,袭向了她的鼻冀间。
他唤她静静,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叫自己沈静?
她明明就是白筝。
“静静,我没办法再忍耐了。”说着,他一把将她按抵在墙壁上,两具身躯密密贴合,不留一丝的缝隙,她喘着粗气,面容布上红晕,她不是不喜欢这男人,只得觉得他太腹黑了,而他说的那句是真,那句是假,她根本分不清楚。
甜言蜜语终是穿肠毒药,她还是清楚的。
只是,这个时候,她也没办法抗拒他的魅力与温柔。
“爱我吗?”
“不爱。”她答应得干脆而绝决。
然后,他的吻变得狂野,霸道,他带着炙热温度的手指似乎是想要将她的身体给揉碎,灼穿一般!
你最终会爱上我的,爱到不可自拔,难以自仰,爱到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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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子,票子,来暮哥碗里头。

第60章 是女人都会经历!(错过会后悔
她呜呜地叫着,声音带着说不出来的绮婘,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滚烫,喉咙处干得冒烟,整个身体紧张如一张弓弦,剥开,她的香肩露出来,圆润的肩膀,蜜色的肌肤,在灯光的映衬下,活色生香的美人较图令男人喉头崩紧,眼神瞬间染上暖昧,流转着欲色。
喉结火速上下滚动,将她扣过来,压在身下,俯下身,头埋在那高高的山峦间,喘息着,低语:“给我。”
那声音如一道白筝逃不开的魔咒,她的眼神变得迷离,艰难地呼吸着,他浑身似一团灼烈的火焰,而她也好不到那儿去,长指在她身上游移,所到之处,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爱我不?”
浓情时,他再次询问。
“不…爱。”吞咽了一口口水,她困难地给了他一记夺人心魄的笑容,那笑,不是倾国倾城,不能颠倒众生,却有一翻独特的魅力,将他迷得神魂颠倒,分不清东西南北。
她不是他所见女人中最美的一个,却是最倔强,最清纯,最对他胃口的一个,因为,其它女人,只要知道他身后强大的背景,都会脱光衣服躺在床上等待着他的宠幸,然而,这女人,真的太与众不同,相遇后,哪怕他已经表现对她浓厚的兴趣,她却从不对他另外相看,甚至于吝啬给他一记微笑。
这辈子,他藤三少还没这样落魄过,以他金尊玉贵的身份,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样,可是,偏偏对这个女人情有独钟,还真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狭长的眸子微眯,抬手握住她尖巧的下巴,拇指在她嫣红的唇角慢慢地磨娑着。
“我喜欢乖一点的女孩,沈静,如果跟了我,有VIP跟你刷着,有豪车接送你上下学,更有豪华别墅住着,毕业后,你可以不用找工作,我可以养着你,当然,如果你想要出去打拼,我也可以安排,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平生第一次,剑在弦上,不得不发时,他居然破天荒地与猎物谈起了条件。
是的,在他眼中,怀中的女孩就是一个被他看中的猎物。
只要是他藤瑟御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无论是物,或是人,就算得不到,他也会想尽办法得到,倾尽所有,他就是这样一个偏执,霸道,无理,狂妄的一个男人。
也许是天生金贵的身份,又或者说是爷爷对他独特的培养,让他养成了一副唯我独尊狂妄性格,在商场上,他的手段令黑白两道闻丧胆,对敌人,他从不会心软,甚至有时候会赶尽杀绝,只为铲除一切的对手,为自己帝国江山开避一条畅通无助的路。
对女人,只要是他喜欢的,他会宠她上天,宠上云端顶尖…
而他拼死拼活赚的钱,就想给这女人花。
这番话,如果是其它女人听到了,多数都会笑靥如花,张开双臂抱着他猛亲,猛啃,然而,白筝终不是其她女人。
她只是冷然一笑,笑中掺杂了一缕鄙夷,在她眼中,她根本不觉得他出口的条件有多么的好,因为,她不喜欢他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以及神情,仿佛将世间万物踩在脚下,他就是个天生站在高高山峰顶端俯望芸芸众生的王者。
“你说是情人关系吧?”
她望着他,她们的距离如此之近,近到可以清晰听到彼此的心跳声,还有呼息声。
“当然,你要这样理解也可以。”
这段时间,他像一个疯狂的爱慕者,天天派人给她送花,甚至于亲自跑去教室,引起校园女生无数的尖叫,只为强行把她拉出去陪他吃一餐饭,外人看来,他到底有多爱她白筝,才可以疯狂到不顾及自己‘财富’集团新任总裁身份,甚至于让媒体跟踪报道,其实,只要她心里最清楚,一切不过是假相而已,他藤瑟御放下身段不顾一切追她,只不过是因为那一点可怜的自尊而已,这男人太好强了,强到不容许被任何一个人漠视,而她白筝就是漠视他的那个女人。
他要的只是一段逢场作戏极致欢爱缠绵,他要的不过是一具,能供他玩乐的身体。
“我的,也许你给不起。”
她望着他,陡地就笑如山谷中的百合花。
“条件任你开。”他抵着她,嘴角扯出笑痕,那笑痕蕴含着说不尽的意味深长。
“你的心!”深深地凝睇着他,纤细的玉指在他早就湿尽的胸膛上,在那灼热滚烫的地方,狠狠地戳了一下。
她要的是他的心?
这个答案上他怔了一下,没想女人会说出这三个字。
“它一直就藏在最隐密的地方,如果你有那份能耐,可以自个儿过来拿!”
唇畔饶富有兴味的笑意勾深!
“我不要你的VIP卡,不要你的的别墅,更不要你用豪车接送我,只是…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我,要提前通知我,我不想像一个傻瓜一样。”
“放心,好姑娘!”
心口有雀跃在跳动,她的松口说明他胜利在望。
从来没有在一个女人身上下如此功夫,原来,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究是将她拿下了。
“你努力…”视线在她曼妙的曲线上游移了一圈,眸子忽地就像着了火,渐渐地绕回她红润的脸蛋上,她的眼睛清澈透亮,如山间玉莹的清泉,而他灼热的眸光与她缠在了一起,她们隔着五寸的距离相望着。
“也许它就属于你了。”
她与其他人不同,她并不要任何东西,这样的姑娘让他心头涌起一阵难言的刺激与兴奋。
达成共识后,他的吻从她光洁的额头上开始,慢慢滑过挺直的鼻梁,一路蜿蜒而下…
手指在她身上点着火,所到之处,无不引起她浑身一阵轻轻战粟。
她手心浸着汗,紧张的要死,他的唇贴着她的唇,轻问:“怕吗?”
白筝仰着的头摇了摇,星眸半闭,俏丽的脸蛋儿绯红,细肩上的衣服垮到了手臂上,胸前的风光惹隐若现,看得男人更是痴迷,呼吸暖昧不堪。
那地儿一紧,他真的再不能耐劳了。
只是这样被她含情脉脉望着,他就感觉自己整个人热得快要爆炸一样。
就在他快要将…
她的脸红得像是要掐出一汪鸡血,难为情地皱起黛眉,尴尬地细语:“我不…不能…”
“什么?”
“我…那个来了。”
卧槽,太煞风景了,居然在这个时候来姨妈,藤三少气得真想一拳砸在墙壁一头撞死得了。
“不…好意思。”白筝红着脸,急忙起身清理着自己,并重新找一件干净的衣服换上。
“我…得下楼去买那个。”
“我去给你买。”男人一边应着,一边拿长裤套上身,还有衣服,不到一分钟便穿戴整齐拿了车钥匙迅速闪人。
二十分钟后,拎着一个黑袋子回来了。
袋子里是好几个牌子的卫生棉,有一种卫生棉还是她最喜欢的牌子。
“你怎么知道我用这个牌子的?”
她鼓起勇气问出口,只是因为太好奇了。
“撞上的吧!”男人不大乐意地耸了耸肩膀,冷哼一声,走到窗台边抽出一支烟默然点上。
大姨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
藤三少没被女人这样冷落过,心里自是有些不爽。
在商场上,藤三少一向都是觉着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自然,女人也不例外,他为了要在一个月之内将女人拿下,自是花了一番功夫,了解她的喜好,喜欢什么餐点,喜欢阅读什么课外书,喜欢穿什么款式的衣服,这甚至包括她喜欢穿什么样毅色的内衣裤,用什么样的卫生巾牌子,总之,这个女人从内到外,他没一样不了解。
他的女人嘛!自是要了解透彻一点才好!
“沈静,你家都有哪些人?”
说也奇怪,他了解她的所有一切,却不知道她是什么的家庭出生,他让人查了学校里的档案,档案上家庭环境那一栏居然是一片空白。
“你喊我沈静?”
她不叫沈静啊!这男人这样唤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为什么要唤她沈静啊?
“是,别告诉我,你不是沈静,这可是你挚友付静告诉我的,她说你们都有一个静字,这是一种缘份,所以,你们特别处得来!”
白筝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付静心机太深沉了,付姑娘到底想干什么啊!
“其实,我真正的名字是沈静好,因为,我妈嫌这名字有些男性化,所以,在我进入小学一年级时,她就到公安局为我改了名字,把‘好’字去掉了。”
她说得那样坦诚,仿若她真的就是沈静好,并不是白筝!
付静这样骗藤三少,自是有一烟她自己的理由,付静被张光泽甩了,正想找一个比张光泽更帅,更有魅力,而又多金的男人,而藤瑟御可能就成为她的目标了。
而她呢,为什么要这样骗他呢?
只是因为,她有自知之明,她并不看好与他的一段露水姻缘,虽然她管不住自己的心,可是,她能预知与他无果的结局。
他是高踞云端的优秀男人,他是天上的云,而她不过是地上卑微的泥尘!
她与他又怎么可能会有好的结局呢?
不过是痴心枉想罢了,可是,年轻的女孩都爱做梦,明知道这是一场没有结局的感情,可是,她还是陷进去了!
为什么叫沈静好呢?
因为,你是藤瑟御,琴瑟在御,莫不静好!也许,她是有史以来最痴情的女人!
白筝向来性子倔强,生活中也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孩子,一旦认定了,就算是一头栽下去万劫不复,她也认了。
那天晚上,她睡在床上,而他躺在她身边,两人并没相拥而眠,虽达成协议,然而,相处中仍然透着陌生。
第二天,藤瑟御就消失了,整整18天没给她只字片语,也不再送花过来,也许男人最是知道能如何攻破一个女人坚守的最后一道防线,先是火热追求,再来慢慢冷却,而他冷时女人却已热起来。
他料得并不错,分离后的18天后,那天晚上,他只是让助手向她撒了一个小谎,她就疯了似地冲进了雪棱园。
见到他的那一刻,她的眸子刹时就蓄满了泪水,波光闪闪,晶莹剔透,她不顾一切向他扑过去,双手环住了他健壮的腰身,小拳头在他肩膀上轻捶。
喘息声夹杂着嘤嘤的哭泣声,她喊:“小李说你受伤了,原来,你是骗人的。”
“哎哟!我被一个神精病捅了一刀,很疼,不信你看。”
卷起袖管,她看到了缠着手臂白纱布甚至还掺着殷红的血迹,当时脸就吓白了。
“你怎么了?”
“没事,一点儿小伤。”
不过是去建筑工地视察时,一根钢筋砸到了他胳膊上,手臂受伤了,幸好他头上戴着一个钢盔帽,否则,小命儿就没了。
“疼吗?”
她白着小脸轻问,是真的被他给吓倒了。
“你呼呼就不疼了。”
男人玩味一笑,神情带着一股子痞味!
“去你的!”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情给她开玩笑!
“静好,这段时间想我吗?”
“不想。”
“我可想你了,不信,你摸摸,我这儿好疼的。”
他执起了她的手,轻轻地搁置在自己的胸膛上,白筝的心口莫名一颤,似乎一股千万伏特的电流在那一瞬间窜遍她全身!
“最近工作比较忙,也没空去看望你,再过两天,你就考试了,考过后,你给我去新西亚渡假如何?”
新西兰是个不错的地方,白筝觉得这个提议真心不错,等考完试,她还真想放松一下。
“好。”
这一次,她没有拒绝。
“今晚留下来!”
他出口的要求让她呼吸紧窄,她知道自己逃不掉,如果她喜欢他,那一步迟早是要迈出去。
犹豫了片刻,她说出缭绕在心口,酝酿了许久的话。
“答应我,跟我在一起时,你不能有其他的女人。”
“不会有其他的女人,至始至终,只有你。”
男人这句话击溃了白筝唯一的心理防线,她抱着他,哭了,哭得唏哩哗啦,就算是骗她的,她也认了,因为,陷进去的心已经拔不出来了,谁让他那么优秀,谁让他那样深情。
就算是梦,也让她梦一场,免得以后陡留下一腔痴情的恨!
“瑟御!”
“嗯!”
那天晚上,她没有走,而他的手臂疼,所以,一切全是她主动去侍候的,从此,白筝不干净了,她真真正正地成了藤瑟御的女人,而那段时光,也是她最甜蜜幸福的岁月!
留下来代表着什么,白筝心里是相当清楚的,可是,分隔了十八天后,她一颗倍受煎熬的心再也没办法平静下来。
爱就是爱了!
她们的第一次,是在浴室里的浴缸里,他说要洗澡,白筝心疼他手臂受了伤,便去给他放好洗澡水。
他脱了外套,却说受伤的手臂那只袖子不能脱去,急嚷着让白筝来帮忙。
白筝没想男人那样腹黑,她帮他把袖子小心冀冀扯下来时,就被他一把掀进了浴缸里,薄薄的衣料裹勒着,他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眼睛几乎快冒出火来。
“我…”
“脱了。”
急切地,他将她抵在了墙壁上,毫不犹豫攫住她两片微微颤抖的唇瓣,拼命地吸吮,啃咬。
不知道是因为疼,因为难受,总之,她不断发出呜呜的叫声,也或者是申吟,让空气里情欲味道越来越炙烈。
“瑟御。”
“说爱我。”
男人命令似的话让她皱起了眉心,她才不要成为他的奴隶。
咬紧了嘴唇,仰起头,仿若死都不肯说出口,男人俯身望着女人,因为仰起的关系,能清晰看到她纤细光滑的脖子,乌黑的长发拔在两鬓,有还几缕发丝缠在嘴角,雪白的肌肤染上红晕,包括她水嫩的身体,仿若就是一颗成熟的水蜜桃,正等待着他前去采摘。
一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这个倔强的女人。
“不…不要。”
“我喜欢。”
多霸道偏执的话,因为他喜欢,所以,她就得这样摊开身子让他予取予求。
“舒服不?”他在耳边缠绵低语。
因为太疼,想把这份深切的疼痛传递给他,尖利的手指尖在他肩膀上划下一根根的清晰的血纹路。
仿若这样还不够,也许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更或者是不想这样被处于被动的地位。
随心开始回击着,揉乱他满头齐耳的短发…
女人的野性,大胆让他嘴角的笑痕勾深,还真不愧是他藤瑟御看中的女人。
从此后,他就是她男人了。
而她也是他女人。
“瑟御。”
闭上双眼,她每喊一声,心儿就颤抖一次。
“嗯。”因为正在忙碌,他含糊不清地应。
“说,你是我的。”霸道命令似的话落在了耳边。
口太干,意识也不太清楚,她张着红唇,轻喊了一句:“我…是…你的。”
“大声点儿。”
“沈静…好,一生一世,都是你藤瑟御的人。”!
一生一世,多么地漫长,可是,在两人融为一体之际,她说了那个词语‘一生一世’。
他已经彻彻底底地得到了她,无论是身还是心。
抬起手臂,长指在他俊朗的眉宇间穿梭游移,胀肿的红唇启开,幽幽地吐出:“瑟御…不要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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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他不会真的爱你!
那天晚上,因为她太诱人了,他折磨了她好几回,折腾的仿若连骨头架子都散了,披散着头发,摇摆着脑袋不停地哼哼叽叽,那感觉白筝说不出来,即空虚又充实,即兴奋又难受。
他带领着她冲上云宵又跌入地狱,那美妙的滋味儿让她有说出来的欢乐与痛苦。
那是一种说不清的矛盾快感在她心口纠结,当身躯的温度慢慢冷却,那种极致的感官刺激与舒服之感很快在她心尖口慢慢地散开,最后一点点地消失,变成了一种酸涩的感情,后来,她才慢慢地领悟,那就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极致的爱。
从此后,她离不开他,都说,一个女人如果将身体给了一个男人后,她的身与心都会同时属于这个男人,尤其是初次,一个女人的初次是何其重要,但她给了他,藤瑟御,她的第一个男人。
“瑟御,在哪儿?”自从有了关系后,她对他的依恋飞速猛长,只要一下课,她就会掏出手机追问他的下落。
有时候,尽管很忙,哪怕是在与客户洽谈商务时,他也会从助得手中接过手机,耐心地回答着她,一遍又一遍:马上就忙完了,稍等一下。
虽然有时候,他的‘稍等一下’变成了一个小时,或者两个小时,甚至是整个下午,但,为了能与他一起共进晚餐,她披着长发,穿着睡衣,拿着一本小说,趴在学校宿舍的窗口,耐心安静地等待着他的到来。
她与他相恋的事情,早在学校里传开,每当这个时候,同室的另两个好友就会取笑她。
“瞧吧,瞧吧,白筝,你心都丢三少哪里了?”
“早丢了,瞧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在两个年轻姑娘的眼中,仿若真是不敢想象,曾经不可一世,扬言从不把男人放在眼里的白筝,居然栽在了藤三少的手里。
“放心,我只是寂寞而已。”慢悠悠地转过头,盈盈水眸冲着俩室友温婉一笑。
她只是觉得寂寞而已,然而,真的只是这样吗?
她这样说,只是想在室友面前维持自己最后的尊严而已。
以前,室友们恋爱时,她总是说,这辈子,她才不会为一个男人疯疯颠颠,痴痴傻傻,可是,爱情来临并不会敲门,更不会给她打预防针,它来得好突然,就如天上飘降的雪花,雪花瓣纯洁轻盈,透亮,如她心中美好的爱情。
“是吗?”
俩室友冲着她暖昧笑开。
然后,拉着手相互跑出了宿室,把空间留给她因恋爱而几乎要断肠的人儿吧。
“白筝。”
付静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她视野里。
灯光下,她的表情是木然的,描画的极精致的五官几乎没有一丝的表情,或者,付静漂亮的脸是有表情的,只是,白筝看不懂而已。
又或者说,白筝不想看懂,因为,她始终有一颗纯洁无暇的心灵。
“静,有事?”
尽管她那样对待自己,甚至为了以前的男友,把她出卖,可是,单纯的白筝觉得,自己需要像付静那样的好友,她不想与她闹翻。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白筝选择了包容。
望着她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付静的嘴角扯出一朵冷瑟的笑花。
“白筝,别傻了,他不会真的爱你。”
“你想说什么?”
白筝不是傻子,她敏锐的心思忽然就有些抖颤,警戒心肆起。
付静面容上滑过一丝古怪的笑容。
冰魄般的眸子盯望着她,启唇一字一句清晰道:“我想说,一直都是你一个人在做梦,藤瑟御那种男人,也只有你会对他一往情深,你知道他有多少的女人?”
白筝没有开口,只是抿紧的唇瓣明显微微颤动一下。
付静盯望着她,继续道:“他从小就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那女的是富家千金,藤三少很爱她,简直就是把她宠上了天,可是那女的并不爱他,他很痛苦,所以,才会找上你。”
“不懂你在说什么。”
白筝不想理会好友,转身想走,却被付静一把手拽住,甚至用整个身体堵住了她的去路。
“千真万确的事儿,不信你问小蜜她们,不止如此,藤三少归国那天还玩个两个小明星,那两明星现在已经是大牌了,据说,就是遭遇了三少的潜规则,白筝,我是替你担心,仅此而已,藤三少那个男人太花了,他不会真心爱某一个女人,女人只是他发泄情绪的货品,他是没有心的,因为,他的心早给了那个青梅竹马的女友,你现在抽身还来得及,白筝…”
那时候的白筝只有二十来岁,年轻,再加涉世不深。
付静说得有根有据,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感觉自己的心一团乱麻,无从整理。
她也知道藤瑟御那种男人不可能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简单。
可是,她还是一头栽下去了。
付静后来还说了什么,她没听进去,总之,她就只知道付静话中的大约内容,让她离开藤瑟御,她是一个好女孩,她玩不起。
从那天起,她就不再接藤三少的电话。
关机,睡觉,可是,她感觉自己的学习状态非不好,整天都在神游太空,因为心里堵,所以,她不想接藤瑟御的电话,但,从此,她再也没心学习了,她是老白家唯一一个考起的大学的,老妈一直都说让她好好学习,等毕业后能有一份好工作,她也知道老白家没关系,毕业后,一切都靠自己,可是,自从与藤瑟御有了实质性关系后,她一颗心全扑在他身上。
不行,她躺在被窝里,在心里悄肖告诉自己,她不能这样下去,她要忘记那个男人,一个男人怎么就可以主宰她的思维,控制她的思想。
她不能这样下去,她要振作起来。
她不接他的电话,她要过没有他的日子。
“白筝,外面有人找。”
“说我不在。”
她用被子捂着头说,室友只得将她的话传了出去。
下午,她起床叠了被子,梳洗好,然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门,那天,天上飘着雪花,一片又一片的特别轻盈。
她准备去超市买点儿日用品,刚走到学校门口,有一辆黑色的悍马早大刺刺停靠在门卫值班室前方。
见她出来,黑色悍马车门打开了,一个身着职业装的男子下车,走至她面前,毕恭毕敬,面无表情地传达:“白小姐,三少让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