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藤市长。”
见藤鹏翔走到前面去了,陈彬调皮地冲着“魔鬼市长”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扯开唇拉着我的手高兴地说。
“终于见到你了。”
“哇,都这么大了。”
当他看到我微微凸起的肚子时,不自禁地说出了。。
如此直白的陈彬,让我有点儿难为情起了,毕竟,没人知道我嫁了人,即使是说嫁了,也没人会相信,因为,从来就没有看到过有男人来接过我下班,换作是别人,我也不会相信。
“傅姐,孩子生下来,我要做他干爹,好不好?”
他摇着我的胳臂,象一个小孩般嚅嚅撒着娇。
“还早呢?”
我一时羞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冒出这么一句。
我抬起头,看向藤鹏翔办公室的方向,看到他笔挺的背影正在掏钥匙开门,到底要怎么开口给他讲了?我在脑中寻思着…
“”
“傅姐,你都不理俺。”
“噢。”
察觉到我的闪神,陈彬开始埋怨,抬起头,顺着我的眸光望了过去,当他看到藤鹏翔已经旋开了门锁走进办公室的时候,终于心领袖会地对我说了一句。
“傅姐,我还有事,改天再聊哈。”
转眼间,陈彬很聪明地闪人了。
而我也只好转过身子又原路而返。
当我刚走进装修豪华的市长办公室时,藤鹏翔已经脱下了身上那件黑色的西装,把它随意地搭挂在了椅背上。
松了松领带,抬眼瞟到我进屋,他并没有停下挽起了白色衬衫袖子的动作。
“有事?”很简洁的询问。
我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白色的衬衫,黑色的领带,黑与白的搭配原来可以这样的完美,也许是,人家身架子好,无论穿什么都象是从橱柜里走出来的模特儿。
见我久久不曾说话,他已迅速地挽起了衣袖,露出一大截精壮的肌肉。
然后,再度凝向我的眸光带着一缕探究的色彩。
“你是来找我,还是来看我的?”
那个“看”字,他的语音咬得极其地重,意思有多层面的,唇际上扯出一记淡淡的笑痕,他双臂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我,藤鹏翔几时会开玩笑了。
“我…”
我一直在担心着他是否同意,如果他同意了,我自然会保住这份儿工作,如果不同意,我只好辞职了。
心里一直在纠结着这个问题,所以,迟迟未敢开口。
“藤市长,我想请产假。”
终是说了出来,话刚出口,我就看到了藤鹏翔的眸光扫向了我微微隆起的肚子。
眸光变得更深邃,眼睛里头好象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快得让我难以捕捉。
第49章 小心点
他没有说话,一径沉默,眸光悄然停留在我隆起的肚腹上,修长漂亮的指节在檀香木桌上有节凑地动弹着,不知道在细思着什么?
见他不语,我以为他不准我的假,心一急,又脱口而出。)
“孩子已经五个月了,我不能再强撑着上班…”
我的话还没有说话,猛地,他抬起眼帘,直直地迈步走向了我,深浓的眸光锁定了我的脸。
高大挺拔的身躯象一座山一样压向了我,挡去了头顶的白光青辉。
一股薄荷清香夹杂着冷寒的香味猛地在我身边缭绕不去。
那是属于他男性独有的麝香味。
他很高,足足比我高了一个头,站定在我身侧,斜视着眸光定定地望着我,漂亮的薄唇掀动。
“同意。”
他居然这么轻松地就准了我的假,我刚刚是听错了吗?我真的很怀疑我的听觉了,在我的印象里,藤鹏翔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他经常踢你?”
“啥?”这句话会是从堂堂一市之长的嘴里说出吗?他会关心这档子事,并且,还是十分好奇地询问自己的女下属关于怀孕的事情。
“他会不会踢你?”
他问得很认真,丝毫也没有察得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妥之处,眸光从我的脸上移下,再度回到了我凸起的肚子上,那眼神十分的奇怪,还一脸的迷蒙色彩,就在他正欲伸出手掌想抚摸上我隆起的肚子时,恍然间,我回过神,这个男人到底在做什么?我不记得我与他之间亲密到这种程度,然后,我便象一只惊弓之鸟一样缩着脖子退开了一步,见我后退着,还用一种惊愕的表情看着他,猛地,象是恢复了失去的意识,他的面情一怔,半晌苦笑了一下,只得缩回只能抚摸着冷冷空气的手指。
难为情地抬手抚开了眼角搭落下来的一绺黑发,把手插进了西装裤袋里。
“我妈说,我那时候就经常踢她。”
唇畔勾出一抹浅浅的笑容,淡淡的语气却在不经意间对我解释他刚刚不当的行为举止。
“胎动是很正常的事情。”
堂堂的一位市长之尊,此时就象一个孩子,居然还有这么深的恋母情结。
我把他想摸我肚子里孩子的行为理解成了他十分爱自己的母亲,他刚刚说,他母亲说他会在肚子里踢他,那么,他与自己的母亲一定感情很深。
“你一定很爱你的母亲。”
我本以为我这样说,他会十分高兴,没想到,他眼中笑意敛入眼底,眸中涌现一缕落寞与忧伤。
H市黑白两道都惧怕的藤鹏翔居然也有这么柔弱的一面,在坚不可摧,刚硬如铁的男子汉背后仍然藏着一颗失落的心,这一刻,我在心中哀叹,毕竟,他也是凡人一个,有血有肉的凡人,怎么会没有这个世间正常人的七情六欲呢?
“藤市长,我还有事,谢谢你准我假。”
“打算请多久?”
他把眸光投向了阳光普照的窗外,窗外的丁香花开了,阵阵香味从窗外飘了进来。
我在心中盘算了一下时间,现在五个月多一点,正常情况下孩子是九个月出生,出生后还得有两个有白母哺时间,所以,我就对他说。
“半年好吗?”
“好。”
今天的藤鹏翔昔日全身那刚硬的线条柔和了许多,阳光轻轻地洒落在他的身着白色衬衫的身躯上发出淡淡的光晕,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象浸染着一片柔光里,很难想象“魔鬼市长”藤鹏翔原来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谢谢。”
我再次徐声道着谢,然后,抬起腿走向了门边。
“你妈会没事的,但愿你能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
怪异祝福的话语从身后切入耳膜,我停下了步伐,回过头看向他,他却倚在那道白墙上,视线仍然定定地望着窗外,然而,话绝对是冲着我说的。
今天的藤鹏翔让我觉得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他心底象是藏着什么秘密?一个与我有关系的秘密,但是,我也不可能去问他,即使是问了,他也未必会回答。
我猜想着,也许是他认识宋毅吧,毕竟,宋毅在商场上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物,如果他们有关系的话,在我与宋毅关系明朗化的今天,他会轻易同意我的产假这也是不稀奇的事情,当然,那只是我的猜想罢了。
想着想着,一不小心我脚底打滑,身体便莫名向前栽去…
“啊”我以为我会摔下去,我担心肚子里的孩子,急切地伸出手想抓住身侧的一个花盆,没想到到花盆不但没有救我,还从花架上掉落到地摔得粉碎。
“孩子…”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尖,我深怕这个孩子不小心掉了,我陪不起给宋毅,所以,尖锐的声响彻在这间办公室里。
不想看到自己的惨状,我不自禁地闭起了眼睛,我本以为自己会摔倒在地,没想到在最紧要的关头,感觉粗壮的腰身被一支强健的手臂紧紧握住了,然后,再感觉身体被动地一个旋转,我已经落入了一个有力的怀抱,一个安全的港湾。
睁开眼,抬起头,我就看到了藤鹏翔那张不知道扩大多少倍铁青的俊颜。
“我…”
“小心点。”
这三个字从他口里吼出,他已经利落地放开了我,并且,还满脸阴戾地看着我。
这男人的火气也来得太快了吧,我摔跟头,他急过啥啊,即便是孩子没有了那也是我的事情啊,这个市长大人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他虽然是在骂我,可也是担忧着我,可能是看着我顶着这么大的一个肚子,险些跌倒同情心泛滥吧。
我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只得冲着他露齿一笑,然后我转身离开,直至走到门口,仍然看到他就那样直直地站在原地,脸色难看的很。
*
顺昨地请完产假,我的心很是舒畅。
我遵守了与宋毅的约定,搬去了那幢别墅,别墅很干净,可是总让我感觉少了一份家的温馨,死气沉沉的,房子上空总感觉诡光罩顶,自从我搬进去后,徐管家一直在妥善照管着我的饮食起居,她一向是一个冷性的女人,话不多,白天除了让佣人们做一些我喜欢吃的食物外,就是逼着我去花园里散步走动,她说这样对生产很有帮助。
在她的细心照顾下,我胖了好几斤,到镜子里一照,看着自己圆圆的脸蛋,又憔悴,黑眼圈又重,我都不太敢相信是自己了,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心里难过之余,我便去买了一些敷眼带的化妆品来使用,没想到徐管家却冷觉着脸全部没收。
“傅小姐,这个对胎儿很不利的,先生说…”
又是先生,自从进了这幢房子后,我就再也没有走出这幢院子半步的仅利,不管做什么事?徐管家都会阻此,而话里都会提那个先生,电话不准使用,电视不准看,电脑更是用不得,洗脸的洁面奶也要经过她检查…没有自垩由的人生是可非的,我的心烦闷极了,可是,我却没有办法离开。
宋毅他没有来过一趟,半个月来,一次也没有来过。
从徐管家把我看得这么紧的情况看来,他十分在乎这个孩子,然而,却从不曾现身,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果真见了他,我也不知道该如何与他相处?
*
夜晚,意识是模模糊糊,朦朦胧胧的,感觉脸上黏黏乎乎的,好象有什么东西在舔咬着我的脸,然后,我就感觉一支带有滚烫温度的手指从我的睡衣里探入,沿着我的锁骨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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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是宋毅吗?
自从搬进这幢别墅后,我变得比以前嗜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关系,总之,整天除了吃就是睡,精神也不太好,晕晕沉沉的。)
夜晚,意识总是模模糊糊,朦朦胧胧的,感觉脸上黏黏乎乎的,好象有什么东西在舔咬着我的脸…
熟悉的味道充斥着我的感官世界,我静静地躺在那张宽大香软的大床上…因为,我知道反抗也无用,这只不过又是段潜意识里出现的幻觉而已,自从搬进来后,我就会时常做一些怪异的梦。
梦中的男人一直身处漆黑的世界中,不管我如何努力也看不到他的脸孔?第二天冷汗岑岑地醒来,才蓦然惊觉,敢后梦里呈现的容颜,白日青光之下,那张阳刚的男性面孔赫然就是我看到的那张红色本本上的照片,宋毅的冷峻面容。
我清楚地感受到了那支发烫的手轻轻地摸向了我的肚子,大掌轻轻地搁在了那里,大约片刻的功夫,开始慢慢地抚摸,掌心绕着我圆滚滚的肚子转着圈圈,而力道是轻缓的,轻得不能再轻。
然后,灼热的气息喷吐在我的脸颊畔,灼烈的吻印在我脸蛋上,慢慢地移下,最后停驻在了我的唇瓣边,强劲火热的舌扫过我雪白整齐闭合的牙齿,下一刻,努力地撬开了我的牙关,灵活的舌长驱直入,宛若虎口似想将我整个全数吞下…
“嗯…”
我呻口吟的声音响彻在静幽的空气里,缭绕在耳畔,是那么的清晰,他猛地扬起手臂,只听空气里传来“嗞嘶”布帛碎裂的声音,我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却只能看到黑漆漆的一片,黑暗的世界里,感觉有人影晃动,身旁粗重的喘息声让我的心紧张起来,难道这并非不是一个梦?
是真堊实的?不…
皮带环扣解掉的声音袭入我耳膜,不,即使是在梦中,他也不能这样对我,至少,要让我看得见你的容毅吧,宋毅,总是在无尽的黑暗中做着夫妻间最亲密的事情,这对我太不公平,我在心底里呐喊。
粗重的鼻息声越来越浓浊,我害怕地用手死死地捏紧着身上的床单,而他掀开了床单,大掌握住了我的腰身,当我吞咽着口水,以为他要不顾一切冲进我身体的时候,没想到,他却低咒一声,猛地放开了我,然后,一团黑影蓦地下了床,直直地走向了门边,“碰彭”一阵响亮的甩门声响划破凉夜的静识,宣示着他离去时的怒气…
再然后,屋子出奇地静,静得能听到窗外的蛐蛐鸣叫声。
我听着那一声又一声虫鸣,缓缓地阖上了双眼再底沉沉地睡了过去。
*
白光紧紧地轻覆在我的眼皮上,不自禁地晃动了一下眼皮,让我知道天亮了。
睁开双眼,看着满地印入室内的阳光,一缕又一缕,蒙缠着粉尘的光圈,眯起眼,看向窗外,又是一个火红的艳阳天,近段时间老走出太阳,也让我总是昏昏欲睡,都不知今昔是何昔了?
我掀开薄丝被坐起,撩了撩头上满头乌黑的秀发,伸了一个懒腰。
我眯细的眼光不经意就扫到了地板上那条正闪发着白色银光的带子,是一条男人的皮带…那前扣边还塑立着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栩栩如生的雄鹰向我诉说着他的主人是多么地不可一世,绝非池中之物。
猛地,某些零星的片段开始在我的脑海里回旋,昨晚的梦里,那个男人扯下了他腰间的皮带,我本以为他会与我…可是,在紧要的关头,他抽身而出,匆匆甩门而去,好象,那过程里他还…
我急切地垂下眼帘,探看我身上的睡衣。
果然,粉白色的丝质睡衣胸襟被扯破了好长的一条口子,如今残败地挂在我的胸前,还露出了些许肉肉,我猛地一惊,原来,昨晚的一切不是我做的春梦,这一切都是真堊实,昨晚,真的有一个男人来过这里,还差点儿与我…我在这幢别墅里,其它的男人不可能进来得了,只除了宋毅。
我不得不怀疑,这段时间以来,我经常做梦里的男人,是不是都是他在黑暗之中来到了我身边。
而几乎每一次都是在紧要关头卡住了,是他了,宋毅,原来,他一直就在我的身边,我却从来都没有发现,有时还埋怨他为什么不来看看孩子?虽然,我从不认识他,可是,毕竟,我怀了他的孩子,女人在这种事情上心总是敏感多情的,要说,他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思想传统的我不可能对他没有一点点期待与感情。
可是,他为什么要神出鬼没?
真是傻妞,我在心底里暗骂自己,我是他用钱买了生孩子的女人,生完孩子,我与他就会两清成为陌路,从此再也不用相见,他怎么会要见我呢?
我在心底里嘲笑自己:“傅雪吟,别给了你几分颜色就开染房,你只不过是一个代孕工具而已。对你的千般好,万般宠,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孩子,一旦孩子出生,你便什么都不是?”
连古代帝王的妃都不配有这样的称号,只是一个代孕工具而已。
是呵,建立在金钱关系上的关系,一切与情无关,只谈钱,我几时变得这么多愁善感起来了。
我警告着自己,下了床弯腰捡起那条银色的带子,摊在掌心里观看,想要找到一些关于他主人的讯息,然而,终是失望了,淡淡的失落感弥漫在心尖。
我在明,他在暗,这样如影随形地有一个男人随时性掌握着你的一切,心中的那份感觉说不出来,有点儿毛骨悚然的味道。
*
自从那晚以后,我每晚几乎地保持着很高的清醒度,然而,宋毅却再也没有来过。
然后,我就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想睡又睡不着,意识总是清醒的,好象等待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习惯成了自然,无尽的等待变成了失望。
清晨,我站在窗前,看着窗台上徐管家刚插上去的那束鸢尾花发呆…
电话响了,是徐恩泽打来的。
自从那天在医院里,他知晓一切离去后就再也不曾联系过我。
今天居然又给我打来电话,即然心结都解开了,他知道了整个真相,我与他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躲躲藏藏的了。
“喂。”
“雪妞,听说你请了产假,孩子有五个多月了吧?”
他询问我的声音是那么地自然,尽管他知道是因为这个孩子断送我与他的姻缘,可是,他也许并不记恨这些。
徐恩泽一向是一个理性的男人,我只是在给他时间想通一切而已。
“嗯。”我轻轻地嗯了一声,声音还有着刚醒来时的傻哑。
“好久没见你了,怪想你的。”
他在电话的另一头轻轻地说,说得是想念,可是语气却是云淡风清的。
“是吗?”
谈开了,一切都轻松了,我的心也不象以前那么压抑了,俗话说,做不出夫妻做朋友嘛。
总不能老死不相往来吧,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雪妞,明天是余氏华硕五十周年庆典我邀请你来参加噢…”
第51章 宴会
徐恩泽邀请我去参加余氏华硕集团的五十周年庆典,我本来不想去,可是,他在电话里再三邀请,说是一定要参加,不能让他失望。
为了钱离开他,已经是很对不起他了,对于徐恩泽这个人,我内心一直都觉得十分的愧疚,他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去参加,一定有他迫不得已的理由。
为了能让自己负疚的心好过一点,还是顺他一点儿意吧,我叹了一口气告诉了徐管家。
徐管家听说我要去参加宴会,脸色更加地冷沉,她当着我的面儿给宋毅打了一个电话,我听不到宋毅的声音,只看到徐管家握著手机,不停地点着头,张唇不停地说着“好。”
样子十分的卑恭鞠膝,好象高高在上的宋毅就在她跟前似的。
电话挂断了,凝向我的眸光冷意倍增。
“先生说,你不能去?”
“这是我朋友非常重要的一场宴会,徐管家,让我去吧,我保证会万无一失地回来,绝对毫发无伤。”
我早就领教了徐管家的固板与忠于职守,可是,即然答应了徐恩泽,那么,我就一定要去。
“我说姑奶奶,你能不能安份一点,如果孩子有过什么闪失?我们谁都担待不起啊。”
她的话虽同样没有温度却带着一丝哀求,她在哀求我别给她添乱。
“不过是去参加一次宴会而已,徐管家,你老发发善心。”
见我执意要去,徐管爱稍有表情的面容旋即又冷凝。
“你不能去,如果出了事我负不起责任的。”
“我来负,好了吧。”
真是败给这个固板的女人了,在她的生活字典里,从来就是一板一眼,还真是一个克尽职守的蠢女人。
说够了,我也失去了耐性,赌气似地冲着她低吼。
“告诉宋毅,我要去,如果不让我去,我就不吃饭。”
宋毅为了孩子乖乖地把我母亲准备送去国外做手术,那么,不过就是去参加一次宴会而已,他肯定会同意的。
可是,我这样威逼徐管家,是不是有点儿太过份了点儿。
“你…”徐管家被我气得面色铁青,可是,又不知道该拿我怎么办?
如果我故意不吃饭的话,不配合她的工作,这对于她来说,的确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她没有办法只得再打电话给那个男人,收了线,不疾不徐地对我吐出一句。
“先生同意你去,不过,要我陪着。”
切,什么意思?让她陪着,她跟着我去干嘛,身边多一个跟屁虫心情肯定是不爽的,不过,宋毅能同意我去参加徐恩泽公司的周年庆已经是很不错了,我可不能得寸进尺再生事端了。
*
我从衣柜里找了一件黑色的蕾丝花边衣裙穿上,用一支漂亮的发夹绾住我乌黑的长发,对着镜子化了一个淡淡的妆容,我站在镜子前,定定地看着镜子里倒映的那个女人,由于有黑色的衬托,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要白上许多,脸部的肌肤仿若能掐出水来,水嫩嫩的,五官却比时稍嫌胖了,不过,这丝毫无损我的美,呵呵,我冲着镜子做了一个鬼脸,晶亮的视线下移至我腹部,隆起的腹部变小了,跟平时相比,最多感觉我变丰满了一点儿,黑色果然显瘦,硕大的肚子也被立体的感觉遮掩了不少,这也是我要穿上这身黑色衣裙听原因。
我与宋毅的这场借腹生子的交易知道的人不多,所以,我不想顶着一个大肚子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也不想面对大家那种猜测与鄙夷的眸光。
“傅小姐,傅小姐。”
门外响起了叩门声响,一声一声非常焦灼,是徐管家的声音。
我走到门边开了门,就看到了神色慌乱的徐管家站在门外,面色发白,两眼黯淡无光。
“怎么了?”
“傅小姐,我儿子出了车祸,我得马上赶去医院,不好意思,我不能陪你去医院了。”
“没关系,你去吧。”
她不能去,我还求之不得了,所以,我连忙说道。
“要不…我让小菊陪你去?”
连儿子出了车祸对工作还是这么地忠于职守,我无声地笑了。
“不用了,我保证会毫发无伤的回来。”
见她仍不放心,我只得再次用人格担保。
“好。”她拧了一下秀眉,终于转身急匆匆走了。
*
余氏集团是一间上百年老字号品牌的公司,而华硕只是它的一个分公司而已,华硕在国际上也很有威望,今天却是华硕集团成立五十周年的纪念日。
宴会在H市最高档的海天俱乐部举行,前来参加的人很多,从男人女人光鲜亮丽的外表看来,所有的人全都非富即贵。
我付了车钱,下了车走进这间装饰豪华的海天俱乐部,向站在门口的保安亮出了邀请涵,两名保安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对我说了一声“里边请。”
大厅里人很多,我抬头瞟了一眼人山人海的大厅,望着那一张又一张陌生人的脸孔,忽然间,不明白自个儿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了?
“你终于来了。”
身后一道熟悉纯厚男人嗓音响起,转过身,我就看到了穿着上等面料银灰色西服的徐恩泽,手指尖端着一杯香槟,唇际勾着若有似无的笑痕,眼睛出奇地亮,眸光定定地看着我。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你的要求,我哪敢不从啊?”
我冲着他露齿一笑,他也笑了,然后,眼尾扫了我的肚子一眼,眸底掠过一抹暗光,但是闪得非常的迅速。
“走吧,去那边坐一坐。”
说着,他就带着我走到了大厅的一个角落坐下,知道我不能喝酒,便特意去为我倒了一杯白开水,让我陪着她静静地坐在那个小小的角落,我不知道他让我来的真正含义?我也没有多问,我知道有些答垩案自会浮出水面。
“谢谢。”
“我们之间何时变得这么生疏了,雪吟。”
徐恩泽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幽伤。
不想给他谈一些敏感的话题,因为,我的心不想再疼了,然后,我喝了一口白开水,视线开始在人群里寻找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进了这大厅以后,总感觉无形中,有一道眸光如形随形地跟着我,猛地,不经意间,不经意间视线就撞入了一对非常冷鸷的黑色瞳仁,隔着一定的空间,那道冷鸷的眸光好象也在注视着我,当看清楚道冷鸷眸光的主人时,我一惊,汗,他怎么会在这里?藤鹏翔,一身白色的西服,白色的领带,卓尔不凡的气质,站在人群里是那么地显眼,他正端着酒杯跟一些达官贵人讲着话,见我看到了他,深邃的眸光毫不避讳,仍然定在我的身上,挽着他手臂的女人是一个打扮得极其漂亮的美女,身着一袭紫色的雪纺纱裙,头发高高绾起,一身珠光宝气,让她整个人看起来贵气十足,精心描绘的五官是那么的精致,是黛凝,他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