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随,莫要胡闹!”
小太爷吐了吐舌头。冲着六王爷打趣道:“六哥。人家三哥来接心上人,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六王爷莫少卿眸中精光闪过。薄唇微挑,哼出一声冷笑:“我是来见识一下,三年前就设下圈套的人能美成什么样。”
莫少桀不作理会,几步冲到马车前,那车帘随风飞着,他大概是觉得碍事,伸手就是一扯,可怜的车帘马上就尸骨无存了。
他在马上,眼睛定定地望着车内的佳人,那英气勃勃地脸上竟也有一丝哀伤,似乎已经在这尘世中尝够了情苦;宽大的衣袖猎猎飞起,除了那一丝的柔情,全是号令千军的凛然之气。
这样的一个男子,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那宽厚的肩膀,竟只载着自己的哀伤!可悲的是,他都不知道自己爱上地是个男人。
春儿心里真有些同情他,若是他知道了子朗是男人,该是多么难堪和愤怒!同时她也十分紧张,手心里全都是汗,子朗不动声色地拍拍她以示安慰。莫少桀盯着子朗,柔声问道:“颜儿,你可曾记得本王?”
春儿的一身鸡皮疙瘩啊,哗哗哗地往下掉。子朗垂眸颔首,春儿赶忙道:“记得,我家小姐常常画王爷的画像呢。”
“颜儿,本王找得你好苦。”哗哗哗,鸡皮疙瘩……
深情地话说完,王爷伸手就要去抱住子朗。小太爷吓得赶忙拦住:“三哥,朱姑娘有怪疾,你要是这样,她会起一身疹子,奇痒无比,都能抓出血来。这些年就是因为这病才四处求医,要不三哥怎么找不到呢!”
春儿狠狠瞪了小太爷一眼,这丫头真能添油加醋。
莫少桀显然吓了一跳:“啊?这是什么怪病?就没法治了吗?”
春儿道:“回王爷,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我们找到个神医,神医说了,我们家小姐是受到的关爱太少才得了这怪病,要是遇上真心爱她之人,心结一开,病自然就好了。”
关爱太少?莫少桀怒火中烧,唰地亮出长剑,只听“当当”几声,春儿还没反应过来,那马车叫他劈了个干净,他大声咆哮着:“若是治不好,本王捉了朱家老儿,叫他们给颜儿做牛做马!再捉了那神医,挑出肠子喂野狗!”
对不起啊公公,让你跟着背黑锅了儿越想越怕,这王爷脾气不小,自己可别被他喂了野狗!
啪啪啪,六王爷莫少卿在一旁鼓掌:“真是情真意切,催人泪下啊。只可惜,我怎么看着都是假的?三哥,你莫要让别人利用了你的痴情!”
莫少桀不悦道:“少卿,你闭嘴!”
莫少卿冷哼一声,突然上前一步,伸手去抓子朗的肩膀,春儿大惊失色,小太爷和莫少桀同时挡在子朗面前。小太爷笑嘻嘻地把六王爷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道:“六哥,其实我也怀疑她是靖江王的奸细,咱们慢慢观察着,等着她露出马脚再收拾。再说,现在没凭没据,要是她真起一身疹子就麻烦了,你就不怕惹恼了三哥?”
莫少卿走到子朗身边,那张足以魅惑众生的脸上透着寒冷,他眸中含冰,冷冷地说:“我才不会信你,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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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王府第一夜
在彪悍亲卫队的护送下声势浩大地回了王府。从这一天开始,京城内百姓都在盛传,三王爷莫少桀接回来个貌若天仙的美女,只可惜呀,她不会说话。
当晚莫少桀便要盛宴款待,还说要请所有王公大臣前来祝贺。这把小太爷和春儿吓得呀,赶忙推说朱颜姑娘路上劳顿,这几天一直不舒服,莫少桀心疼心上人,于是那满是坚毅线条的脸上漾着万种柔情:“颜儿不舒服,咱们不请客便是。”
但是呢,堂堂的王爷被拂了心意,心里面多少有些不舒坦。于是一到王府,他便要“朱颜”姑娘陪他下棋,六王爷莫少卿也说要领教朱姑娘的棋艺,一直跟着不肯走。
石桌上摆了玉质棋盘,子朗与莫少桀相对而坐。春儿一直站在子朗身边,她脑子里想的很简单:六王爷显然存着戒心,一定要防着他突然袭击;三王爷满腔柔情又正处于兴奋状态,万一忘乎所以给子朗来个拥抱,两个男人当面表演亲热,碧螺春会受不了这刺激的。
子朗拈起棋子和莫少桀对弈,往来之间没有对他相让的意思。当初在江南相遇的时候就是赢了莫少桀,才叫他惦念至今,所以现在赢他也是应该。莫少桀眼看着要输,摇摇头笑道:“三年了,我还是赢不了颜
子朗微微一笑,莫少桀立刻看得痴了,子朗回头冲春儿使了个眼色,春儿忙过来拿起茶盒。取茶、洗茶、冲泡、封香,一气呵成,当茶盏递到王爷和公主手上的时候,六王爷邪魅的脸上现出冷笑:“想不到一个丫头竟泡得如此好茶,如今我对这位朱颜姑娘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春儿行了一礼:“回王爷,江南女子个个都有一手好茶艺。小翠会泡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哼,我府上就有江南女子,我怎么就不知道她还会泡茶?”
这边正忙着试探和回击,莫少桀突然大笑:“呵呵,输了输了,六弟。你不来一局?”
莫少卿点点头,坐到刚才莫少桀的位置,他看着对面倾国倾城的容颜,问道:“天儿这么热,朱颜姑娘脖子上还要围一块纱,不怕热出痱子来吗?”
春儿暗笑,脖子当然要护着,不然要你们看到喉结啊?她想了想说:“王爷,神医给我们姑娘配了药。说我们小姐的嗓子要格外护着,就是三伏天也要挡着风。只要好好呵护,以后就能说话呢。”
“护着护着。那一定要护着。”莫少桀只要听到和“朱颜”姑娘身体有关地话题。那是万个拥护。完全没有朝堂之上辅佐君王地威风。
莫少卿一面下棋。一面又问:“姑娘比一般地女人要高啊。”
春儿有些恼了。这还有完没完了!她正色回应道:“我们姑娘连话都不能说。这够窝火了吧?为了养好嗓子围块儿纱。难道这也不应该?姑娘总要有比别人强地地方吧?她生得美长得高会下棋。又有个会泡茶地丫环。难道这都是罪过?六王爷好像看我们姑娘不顺眼呢。”
子朗垂首敛眉。看得莫少桀这个心疼啊。莫少卿却冷哼一声:“哼。这丫环够牙尖嘴利地!难道江南女子都这么喜欢抬杠?”
春儿道:“江南地界。别地女子是不是牙尖嘴利我不知道。但我家小姐可是惜字如金。只能是小丫环替她把话都说了。”
小太爷一直嘻嘻笑着坐在旁边。她憋着笑一会儿看看三哥凝视子朗。一会儿再看看春儿逞口舌之利。心里乐得呀。真是好久都没看见过三哥和六哥这么有趣了。她觉得好奇怪。三哥盯着人家一直看。那叫情根深种。六哥一个劲儿地提及江南。这又是为哪般?
“六哥,”她拖着长音说:“还盘问啊,你都快输了。”
莫少卿冷冷一笑:“朱颜姑娘当真是棋艺非凡,佩服佩服。”
春儿道:“王爷,我们姑娘该累了。让我们回去歇着吧。”
莫少桀道:“嗯。时候也不早了,用了晚膳就回去歇着。”
春儿心里哀叹。苍天啊,我们家子朗受不了坐这么久啊,还不让躺着,想累死谁啊!本夫人也伺候半天啦,要睡觉要睡觉
她刚要说话,小太爷冲她使了个眼色,春儿硬生生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也是,哪有丫环总顶嘴提要求的?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春儿只好扶着子朗去吃饭,她眼睛左右瞄着,见前面地莫少桀和莫少卿没注意,便偷偷掐掐子朗藏在袖子里的手,子朗横过来曼妙一眼,突然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春儿嘻嘻笑着,真好玩儿,在两个王爷眼皮底下调情,大概也就她和子朗干得出来。
吃过了饭,子朗和春儿终于可以躺着了,当然,这是在莫少桀饱含深情的注视中回房的。春儿一个劲儿说姑娘身子弱,再不歇着怕累坏了,莫少桀这才依依不舍地回去。他刚一走,春儿便欢呼一声,两只手勾着子朗脖子黏在他身上,子朗小声说:“小心些,怕是有人监视着呢。”
春儿左右看看,踮起脚使劲儿亲了子朗一口,然后欢呼雀跃:“睡觉睡觉!”
这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一个女子在门外说:“姑娘,我们是王爷派来的,要伺候您沐浴呢。”
天哪天哪,这可不好办呐。春儿打开门,清了清嗓子对带头的丫环说:“水放这儿吧,我们小姐只习惯我伺候着。”
那丫环脸上都是为难之色,这时小太爷摇着扇子摇摇晃晃地走进来:“都退下去吧,朱姑娘不允,你们就远点儿候着。”
丫环们如释重负,纷纷行礼退下。小太爷冲春儿和子朗做了个鬼脸:“嘿嘿,你们要多加小心,不是每一次我都会这样解围。”
春儿笑笑:“呃……我们朱颜姑娘要沐浴,莫非九公主要在这儿观赏?”
小太爷倒底是个小姑娘,一听这话脸上一红,啐了一口:“坏蛋,我不管你们了,我明个儿就回千叶镇欺负你儿子。”
“别呀。”春儿笑道:“你还是去找个男人嫁了比较好,然后生个孩子叫我们家包子欺负。”
小太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春儿把门关严了,嬉皮笑脸地走近子朗:“朱姑娘,脱衣服吧。”
话说,今天很生气,连码字都手抖。因为舞月的第一本书《一舞倾人国》被原本照抄发在别的网站了,这并不是平时的那种盗贴,而是用我地文在堂而皇之的享受那家网站的封推。作者名是蓝色地啥……汗,忘记了,反正不是我。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一次也是这本书,书名给改成《一舞倾国人》汗死
文章都是花心血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怎么就好意思抄袭呢
这两次被抄袭,那两家网站都不错,都给删书了,但是今天上百度一搜索,那位同学居然还在两家网站发我的书。当然,作者是她
群里的朋友很气氛,去她书评区留言,她居然说,是想把好书拿出来分享,唉!有这么分享的嘛!后来那些留言她全删了,但是,文照盗不误。
很气愤很气愤,《一舞》不是什么红书,但也不能拿着别人的东西去别的网站骗签约吧!!!!
好在我有亲爱的们一直支持,那么,坚持写下去,别的不理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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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下了什么药?
子朗笑笑,突然伸手揽住春儿的腰,在她耳畔低声说:“不嘛,人家害怕。”
“烦死啦,别人看见怎么办!好像两个女人在亲热,哎呦好恶心啊。”春儿拍开子朗的手,嘿嘿坏笑着:“来,让大爷调戏调戏。”子朗便做出敛眉娇羞状,春儿学着子朗平时的样子抽开他腰间的丝带,唰地丢在一边,问道:“我像恶棍不?”
子朗点头:“女恶棍。”
春儿哈哈笑出了声,解开他的罗裳,掏出他胸前两个布包,怪笑着说:“呀,还热乎着呢,要是塞俩馒头就好了,现在可以啃两口。”
子朗乐得享受自己老婆的服务,然后施施然坐在浴桶里,春儿趴在桶沿上看着他傻笑。小脸黑乎乎的,露出两排小白牙。子朗笑笑,握住春儿的小手猛地一个用力,春儿扑通一声跌进桶中。
薄薄的衣裳很快被浸湿,白纱里隐隐透出曼妙的肌肤,红色的肚兜上小老虎长着大嘴,像是要从衣服里蹦出来。
春儿大惊,在水里扑腾着要出去:“子朗,你疯啦,这不是在自己家。”
子朗伸手把她拥紧,一手牢牢揽住纤腰,另一手在她身上游移,低声道:“怕什么,现在是夜里,流光又在外面守着。”
春儿小声说:“不行不行,我现在太丑啦。”
“谁说丑?”子朗在脸上一吻:“我的春儿是最美的。首发 www.shudao.net”
春儿傻傻地笑着,突然皱了皱眉头,掬起一捧水嗅了嗅,叫道:“子朗,我怎么觉得这桶里的水怪怪的,味道不对啊。”
“什么味道?”
春儿使劲儿闻了闻:“这味道我不熟悉。可是感觉很奇怪。”
子朗面色一凛。他知道。春儿地嗅觉绝不会出错。他抱起春儿从浴桶里出来。快速擦干两个人地身体。春儿手忙脚乱穿好衣服。又帮子朗戴好假胸穿好中衣。刚把他地带子系上。门砰地一声被撞开。春儿吓得张手挡在子朗跟前。惊慌失措地看着突然进来地莫少卿。
六王爷莫少卿冷冷一笑:“朱姑娘。身体是不是有什么异样啊?”
春儿暗叫不好。果然那桶沐浴地水有问题。她紧张地看着子朗。子朗地脸微微发红。呼吸有些急促。好像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她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小腹涌上。心里一阵惊慌:“王爷。你暗算我们。”
莫少卿冷笑:“我只是替我三哥证实一下,朱颜姑娘其实没什么怪疾,说不定还会说话呢。”他回身一挥手,身后两个人扶着莫少桀走了进来。只见莫少桀脸上也泛着可疑的红晕,目光灼灼,紧盯着子朗不放。//www.shudao.net 首发 书.道//
莫少卿一把捉过春儿。哼了一声说:“你就别在这儿呆着了!”他看着已是欲火中烧的莫少桀,笑道:“三哥,你好好享用,明天一早记得谢谢媒人,哈哈哈哈。”他捏着春儿的脖子就往外拖,春儿急得大叫:“九公主,九公主!”
“叫也没用。”莫少卿道:“月随刚才跑出去了,没有人来救你主子。”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屋内只剩子朗和莫少桀。只见莫少桀一步一步向子朗靠近,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起来。他突然出手握住了子朗的手腕!
子朗心里一惊,他现在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执意不学武功。这时,嗖地传来了破空之声,不知什么东西打在莫少桀腰间,他扑通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门开了,流光站在门口,在清朗月色下。一身地青衫冷峻非常。他身后跟着春儿,那丫头哇地一声开始哭,冲进来抱着子朗再不撒手。
流光扛起莫少桀,脸上突然现出少有的戏谑神情:“都被点了,你们今晚可以随意。”说罢一挥手,桌上的灯立时熄灭,然后,流光就带着莫少桀消失在夜幕里。
春儿紧紧关上房门,只觉得喉咙有些干涩。浑身上下的热流不安的躁动着。子朗脸上的神色更加怪异。他猛地把春儿抱起,两个人一起滚到床上。春儿哑着嗓子问:“子朗。好怪,我怎么这么热啊?”
子朗已经狂躁起来,哑着嗓子说:“小笨蛋,那水里被下了药,你被我拖进桶里,怎么会沾不上?”
“什么药?子朗……子朗……”春儿的身体难耐的弓起,那药性极为厉害,叫她身体越来越热,无法克制欲望和渴求。她的小手勾住子朗地脖子,仰起头主动献上自己的红唇,一声轻吟溢出,子朗再也忍不住,瞬间掀起唇齿间天旋地转的迷乱。
小老虎很快就被扯下,子朗从没这样疯狂过。春儿地娇躯在窗外透进的月色中白皙得耀眼,玲珑的曲线尽现,圆润的肩头,平坦的小腹,修长的双腿,连脚趾头都那般俏皮可爱。那胸前的一对儿小白兔丰满盈润,两点嫣红微微颤抖着等待着他的采撷。子朗忍不住低吼一声,含住诱惑,另一只手握住另外的一只,轻揉慢捻,他极力克制着自己,即便是在这样地情况下,也不要弄疼了小春儿,他可舍不得呢。
娇媚的喘息声不可抑制地传出,春儿两只小手开始胡乱地扯着子朗的衣服。月色下,子朗那完美的身体极尽诱惑,两个人再也无法克制,交错的发丝、迷乱的呻吟,狂野的律动,在这朦胧月色中盛放一夜荼靡……
第二天一早,春儿睁开眼睛,忍不住“哎呦”了一声,臭子朗,昨晚真要把人累死啦!她撩起纱帐,屋外已是春光灿烂,再回头看看子朗,他正低垂着眼帘,手臂搭在自己腰间睡得正香。春儿猛然间想起这是王府,立刻惊出一身冷汗,她双手摇着子朗:“快起床快起床,一会儿王爷来了可就糟了。”
子朗慵然睁开双眼,又马上闭上:“不,我还要睡觉。”
春儿顾不上浑身的酸软,手忙脚乱穿好衣服,又去推子朗:“祖宗,我求你了,你快点儿起来吧。”
子朗笑笑,拉住春儿的胳膊一个用力,她就趴在了他身上。子朗道:“我再睡会儿。莫少桀昨天握住我地手腕,我今天正好起疹子装病。”
“啊?被非礼了?他还碰你哪儿啦?”春儿开始着急,子朗可是她一个人的,怎么能被别人碰,而且还是个男人!
子朗笑笑:“没了。”
春儿虎着脸:“哪只手?”
子朗抬起右腕:“这只。”
春儿揪着子朗的手臂,使劲儿搓使劲儿搓,把那手臂搓得通红,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嗯,这是我的。”她想了想,跳下床拿来一盒胭脂,在子朗脸上和身上点出无数小红点儿她满意地笑笑:“嘿嘿,这下你可以睡大觉啦。”
这时,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颜儿,颜儿!”
天哪,这一大早的,莫少桀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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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意外的惊喜
莫少桀来了,对“朱颜”姑娘卧病在床十分痛心,一个劲儿地说都是自己的错。小太爷摇着扇子跟进来,一见春儿就满脸通红,脸上是可疑的害羞表情。春儿借机又要了一桶热水,把莫少桀打发走了之后洗去一身的汗。
当然,她沐浴之前狠狠地闻了闻那桶水,现在浑身酸软,再中怪招可就惨了。呃……子朗,子朗别看平时懒,有些时候还是很勇猛的。
子朗说,莫少桀这人有情有义,从他三年“不忘旧情”就能看得出来。昨天的事儿明明是莫少卿做了手脚,莫少桀却只字不提,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这人除了眼睛不太好使,还真是条汉子。
春儿和子朗狂睡了一天,因为三王爷要出门两天,小太爷又吩咐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所以这一觉睡得甚是香甜。谁知到了晚上,麻烦事儿又来了。
“姑娘,六王爷在园中摆酒,邀姑娘前去赏月。”一个丫环这样汇报着。
唉,莫少卿真是阴魂不散啊,这次不知又搞些什么名堂。春儿下定决心,今晚上一定好好用鼻子,有怪异味道的东西一口不吃。
和子朗收拾停当,小太爷来找他们两个,一路摇着扇子嘱咐着:“听说我六哥带来了府上一个姬妾,反正我不认识,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我六哥一定是又有新招了,咱们可要小心。”
春儿忍不住说:“你别摇了,能不能像个姑娘家一样好好走路?”
小太爷扇子“啪”地一合,重重地在春儿脑袋上敲了一下:“等着,我要去千叶镇!”
春儿咬牙:“哼,我知道,你就会欺负我儿子!”
几个人一起到了王府后花园,一轮皓月寒光洒下,连风也变得沁凉。首发 www.shudao.net园中摆着一张圆桌。桌上是各色美食,春儿不禁咂舌,这里倒底是王府,吃的用的就是不一样,虽然在江南也过着富足的生活,可这桌上的东西好多都没吃过呢。紧接着。她马上警觉起来,不能被诱惑,谁知道这些食物里都下了些什么。
莫少卿一见人来了。冷然一笑。他身旁坐着个年轻女子。她身材曼妙。轻纱遮面。虽然看不清她地模样。可那一双灵动地眼睛紧盯着春儿和子朗。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
子朗和春儿还没等施礼。那女子就哼了一声站起来。围着他们俩走了一圈。冷笑着说:“瞧不出来。这位姑娘还真是绝色。可我怎么不知道朱家有你这么个女儿啊?”
啊啊啊啊!春儿也顾不得那么多。上前拉住那女子就开始大叫:“朱水柔!你真是到哪儿都这副嘴脸!你戴上面纱我照样认识你!”
水柔吓了一跳。小太爷更是傻了。原来寻了大半个江南都没找到地人。竟然在六哥府上藏着!她突然间明白了。怪不得六哥叫人保护朱子墨。怪不得一再声称“朱颜“决不是朱家地女儿。原来都是这个朱水柔教唆地。.shudao. 书道 首发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小太爷嘻嘻笑着摇开扇子。找了个不太高地树杈。跳上去接着看戏。
水柔指着春儿:“四……四嫂?哈哈哈!”她突然间变得好快乐。拉着春儿地手转了好几个圈。伸手掐春儿地脸:“你怎么这么黑啊?你这两年咋晒成这样了?难道我四哥带着你种地来着?”
春儿没好气地说:“我和你四哥春天播种,秋天收麦子,我可能干了我。”
水柔嘻嘻笑着:“骗人,我四哥才不会去干活呢,他喜欢躺着。”她又指指子朗:“那这位不会真是咱爹的女儿吧。咱爹嘴也够严的。”
子朗笑着向水柔招招手,水柔马上瞪起了眼睛:“说,你娘是哪个狐狸精?居然背着我娘干坏事?!”她眨巴眨巴眼睛:“哦,对了,你不会说话。”
接着,她的脸又板起:“哼,别以为三王爷宠着你就得意,你以后做了王妃又能怎样?莫少卿还答应让我做王妃呢!”
“水柔!”莫少卿有些不悦,水柔扑过去掐住他地脖子:“莫少卿。你个没良心的。你敢说不娶试试?”
莫少卿一脸尴尬,小太爷在树上笑得直不起来腰。差点掉下来。春儿瞪大眼睛反应了半天,走到莫少卿面前施礼:“妹夫,谢谢你关照我们家子墨,朱家的事儿,可就拜托你啦。”
水柔哼了一声,掐住莫少卿的脸:“你要说不帮试试看!”
莫少卿突然笑了,在水柔脸上也掐了一把,轻声说:“帮。”
咳咳咳,小太爷在树上一阵猛咳:“受不了啦!昨晚回来,本来要去关心一下某两个人,结果却不小心听到淫糜之音,今天又看见六哥打情骂俏,我的这颗心啊!”
水柔才不管那些,跑过来拉住春儿的手:“我四哥呢?”
春儿指了指子朗,在水柔耳边小声说:“这可不就是你四哥?”
啊--------!水柔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叫,把周围候着的丫环全都吓了一跳,她四处看看,突然拉起莫少卿的手:“退下退下,叫这些人都退下!”
莫少卿挥了挥手,丫环们顷刻间全都没了影儿。水柔拉着莫少卿走到子朗面前:“咳咳,六王爷,这个是我四哥。”
莫少卿笑笑:“我就说这朱颜有问题,但想不到居然是朱家四爷。大家坐定,春儿叽叽喳喳开始讲故事,从自己八岁讲起,一直讲到子朗打赌输了穿上女装遇见了三王爷。莫少卿大笑:“三哥可真有眼光,哈哈哈哈。”接着春儿又开始讲莫少离地恶行,为了给朱家伸冤,子朗带上唯一的证据男扮女装忍辱负重,是多么不容易啊?
小太爷哼了一声说道:“我看你们没受什么委屈啊,昨天晚上不是……”她说不下去了,小脸儿微微地发红。
水柔爆笑:“啊哈哈,那春药的事儿是我干地!”她嘿嘿笑着去摸春儿的肚子:“是不是又怀了一个?”
春儿捏着拳头:“这都是啥公主闺秀,还没出阁呢,能这么开玩笑吗?啊?”
水柔趴在莫少卿腿上开始大笑,莫少卿便拍着她后背怕她笑得呛着,春儿忍不住问:“水柔,你和六王爷难道已经……”
“胡说什么。”水柔脸上一红,赶紧坐起来说明真相。原来那天和子墨失散是遇到了受伤的莫少卿,她跟着他回京城,一路悉心照顾,亲密的动作倒是不少,可绝对没胡来。
说到这儿,水柔突然拔出腰间匕首,一道寒光抵在莫少卿脖子上:“说!你府上那些姬妾什么时候遣散?”
莫少卿纹丝不动,笑道:“水柔,我送你匕首不是让你对付我的。”水柔瞪起眼睛:“你老实说!”
“还用遣散吗?你不都给赶跑了?”
水柔还是不依不饶:“说!你什么时候替我们朱家伸冤?”
莫少卿手腕一扣,水柔的凶器就落入手中,他把匕首入鞘,笑着对子朗说道:“能扮成女人进入王府,四爷怕是早已想好每一步,少卿愿闻其详。”
子朗微微一笑:“我扮成女人,也是想了却三王爷的这桩心事,再把证据交给王爷,好铲除靖江王一党。我想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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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归家
三王爷莫少桀本来只是出门两天,谁知路上耽搁了,第五天才回来。他对朱姑娘无比想念,回来的路上买了好多她可能喜欢的东西,想要哄她高兴。
刚一回到王府,莫少桀就觉得气氛不对,那些侍卫丫环一见他就垂着头哭丧着脸,再多瞧一眼就浑身发抖,当莫少桀问到朱颜姑娘的时候,所有下人一起跪在地上,府里响起一片悲声。
莫少卿在府中等他,一见他便痛哭失声,说朱颜姑娘前两天思念亲人,跑去看即将参加殿试的朱子墨。姐弟相见抱头痛哭,随后朱颜姑娘去了净慧寺上香,为流离在外的朱家老小祈福。谁知佛堂突然燃起大火,火势凶猛扑救不及,朱姑娘香消玉殒。
莫少桀大惊,手上握着的一根金簪陡然落地,脑中一片空白。颜儿,颜儿!他大喊着,马上赶到净慧寺,那里果然有一处佛堂被烧成瓦砾。莫少卿趁机进言,说三王爷带回朱姓女子之事传遍京城,这女子来自江南,又和朱家一案有关联,恐怕有人害怕王爷追查下来为朱家翻案,所以才趁机加害。
莫少桀怒火中烧,拍碎了府里若干桌子,掌风劈断了两根房梁,府里的房子都差点儿被他拆了,他痛苦地对着苍天大喊:“颜儿,是我没保护好你啊!”他是个痴情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而这梦中人突然离世,让他痛彻心扉。.shudao. 书道 首发他为朱颜立了个衣冠冢,朱姑娘的音容笑貌常常出现在他幻觉里。出现在他的梦中。他每每从梦中转醒,脸颊都挂着两行清泪,他总是步履维艰走到棋盘前,呆呆地看上好半天。脑海里全都是初初相见时的情景。
他心里后悔着: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却没能给她最好的呵护,结果让她成为了党争地牺牲品。她那么美丽,那绝世容颜足可以夺去天地光华;她那么善良,不被朱家认可却始终惦记着家里人,不计前嫌只为孝道;她又那么可怜,不能说话不能表达,她信任自己而来到京城。却意外遇害连尸骨都找不到。甚至连朱家的事都成为她“生前”的遗憾。莫少桀的心被刺痛,一连着醉了几天,发誓一定要铲除靖江王一党,为他地颜儿报仇雪恨。
可怜的三王爷并不知道,那个烧了的佛堂。本就是要翻修的;那个害他伤心落泪痛不欲生的罪魁祸首正在六王爷府上呼呼大睡,搂着心爱的老婆。享受着大舅子的优等待遇。
子朗心里自有计较,他心里清楚,靖江王纵火一说实在是漏洞百出,有些铤而走险。但莫少桀怒火攻心,再加上有莫少卿帮忙,倒也得以蒙混过关。而且,在莫少桀府上住上一天便危险一天,这计策早晚都是要施的。只是想不到遇见了水柔,连莫少卿也成为帮手,让这件事变得更顺利。.shudao. 书道 首发
如今若不断了莫少桀地念想。他这一生怕是都要纠结于这段感情了!子朗也很矛盾。因为这样一来恐怕莫少桀还要伤心很久,要想个法子再帮帮他才行。
莫少桀一腔热血要为朱姑娘报仇。莫少卿当然鼎力相助,他说有一人手里握了靖江王谋反地证据,而那人正是朱颜的哥哥。于是,莫少桀的视线里便出现了真正的朱子朗。
见到子朗的那一瞬,莫少桀地心都要跳出来了,好像,真的好像!那嫣然地笑意,那眼中的风情,那绝世的风华!可眼前分明是个男人,只能说,朱家的兄妹都是人间极品罢了。
子朗献上冷韶玉送来地名簿和清单。莫少桀便向皇上领命。派出人手追查。江南凡是与莫少离交往甚密地官员人人自危。都在想着如何逃过此劫。
而参与朱家一案地人更是闻风丧胆。现在哪个不知道朱家小姐是六王爷地救命恩人。眼看着就要做六王妃?谁不晓得朱家四爷和九公主交情最好。四少奶奶是公主地闺中密友?而那朱家五少朱子墨殿试一举夺魁。成了新科状元!
最恐怖地是。朱家地私生女朱颜差点儿成了三王爷莫少桀地王妃。因为命薄而命丧黄泉。三王爷把帐都算在靖江王身上。一心为心上人报仇。那铁血手腕岂能招架得住?
所谓风水轮流转。本来在朝堂可以和六王爷分庭抗礼地靖江王突然被收了兵权。皇上派出莫少桀莫少卿和新科状元朱子墨去江南彻查靖江王和莫少离地谋反罪行。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谁知道这个时候。皇上突然拍脑袋一想。九皇妹月随整天就知道扮成男人往外跑。也该有个婆家了。以前给她选地她都看不上。可这位朱子墨眉清目秀。和她年貌相当。凑成一对儿总没错了吧?
千叶镇。
子朗和水柔从马车上扶下春儿,前面的子墨早已下了马。这次子墨奉旨回江南办事,子朗打算陪他同去,正好顺路回家看看,也好把水柔和春儿送回来。
子墨的心里万分急切,下了马就去推门,杜鹃,子墨回来了!
春儿小心地下了马车,狠狠地瞪了水柔一眼:“都是你,那春药可把我害苦了,好好的在京城又怀上一个。”
水柔切了一声:“早知道你这两年只生了一个,我早就叫人给你下药了。”
春儿咬牙切齿:“你等着,等你嫁人那天我也给你下药!”
一进院子,躺在榻上的小包子大叫一声:“笨蛋娘!”然后张着小手就扑了过来,子朗一把将他抱起,狠狠在小胖脸上亲了两口。
全家人听到动静,赶忙都出来,呼啦啦围了一大圈。朱夫人拉着这个,看看那个,忍不住老泪纵横,朱家祖上积德,保佑他们平安归来了。
小包子格外开心,他咯咯笑着,突然一指春儿的肚子,问道:“有西瓜?”
春儿在他小屁股上掐了一把:“胡说,这里有弟弟。”
小包子睁大眼睛望着自己的娘,好奇地伸手去摸春儿的肚子,突然扁着嘴说:“不要,要妹妹。”
水柔哈哈大笑着,伸手掐小包子的脸:“叫姑姑,你这金项圈还是我送的呢。”
小包子皱着眉头:“娘,我累了。”春儿笑道:“臭包子,别学你爹总睡觉,快叫姑姑。”小包子只好无奈地喊了声:“姑姑。”
子墨心里着急,一直越过人群向里面张望,杜鹃呢?怎么还没出来?
春儿把小包子拉到子墨面前,说道:“这是五叔,对了,你五婶呢?”
小包子愣愣地盯着子墨看了好半天,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五婶不见了,五婶不见了!”
快完本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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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狗咬狗
小杜鹃是在知道子墨被皇上赐婚后的第二天消失的,甚至连一封信都没留下。家里人都唏嘘不已,谁都知道这姑娘是怕耽误了子墨的前途,怕子墨为难才选择悄然离开。
朱夫人说,这孩子真倔强,其实如果子墨真的和公主成亲,她完全可以留下做个妾室,子墨也会一辈子好好对她。子墨却说,他不愿这样委屈了小杜鹃,因为在那样落寞的时候,小杜鹃给予的是任何女子都难以比拟的真情。他已经向皇上提出请求,希望能够娶小杜鹃为正室。
当然,这事儿反对的不止他一个,小太爷月随也到皇上那儿大闹了一场,皇上这个头疼啊,干脆不管了。
那天,子墨把自己关在小杜鹃的房里整整坐了一天,看着整洁的床铺,看着她曾经用过的菱花镜,心底涌上丝丝的酸楚。杜鹃,你真傻,就算子墨中了状元做了高官,又怎会忘记你的情意?
杜鹃,你可知道,子墨心里只有杜鹃,她是最美好,最纯洁的。没有人能阻止子墨想她念她,没有任何事能阻碍子墨呵护她疼爱她,就算她走了,寻遍万水千山也要和她共度此生。
在家里停留了两天,子朗和子墨开始向云城进发,和莫少桀莫少卿汇合。水柔吵着要跟去,被朱夫人喝止,春儿也打趣说:“才几天没见六王爷,就想成这样!”
小包子本来在逗狗,一听这话慢吞吞说道:“女大不中留。首发 www.shudao.net”
水柔“狞笑着”靠近小包子:“嘿嘿嘿,胖乎乎的,我想咬两口。”
春儿躺在榻上,笑嘻嘻地说:“包子,揍她!”
小包子无奈地摇摇头,爬到榻上和春儿并排躺好:“好男不跟女斗。”
水柔和春儿爆笑,这小鬼最近学问见长啊!
其实春儿也想跟去。因为子朗这一去又要好多天。她习惯了每天有他陪着。习惯于每天像个八爪鱼似地挂在他身上。可是子朗说。和莫少离地最后对决是应该男人去做地事。况且春儿又怀了孩子。还是在家养着比较好。春儿衡量一番。这种时候也不敢胡闹。只好留在家里和水柔一起凄凄惨惨戚戚。
子朗他们回到云城。莫少桀使出铁血手腕。第一天就抓来刘大人等官员连夜审讯。其间不乏重刑。刘大人头一天晚上就招了。说朱家税收一案以及花家绸缎庄地大火都是莫少离指使人做地。余下地几位官员一看刘大人都招了。再一看莫少桀莫少卿两位王爷铁青地脸。吓得连连磕头。纷纷指证莫少离。连他哪天霸占了谁地小妾都说个一清二楚。.shudao. 书道 首发
所谓树倒猢狲散。这些人见莫少离大势已去。有知道他别院底细地纷纷告密。不过他们提供地线索还不及冷纤云地那份清单来地详细。子朗劝三王爷不要轻举妄动。因为这一行人奉旨到云城。莫少离和靖江王必定准备好垂死挣扎。弄不好会拼个鱼死网破。现在还不了解那别院地地形、部署、人手。更不知道会不会有机关暗器。况且地窖里里藏有很多火器。贸然行事必会处于劣势。
莫少桀啪啪两声。屋里地桌子又被拍得粉碎:“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子朗暗笑。这要是朱颜姑娘在他面前。恐怕他才不会这么大声说话。他倚在椅子地靠背上。慢吞吞地说:“莫少离身边女人多得很。最宠爱地那个也是他最提防地那个。我们不妨……”
侯爷府中。苏念蕊正在描着眉。她如今是莫少离最受宠地姬妾。除了美貌之外。对花家和朱家地打击都有她送上地诡计。可是她心里依然不满足。两年多了。莫少离只是对她们苏家极尽利用。却从没提过要让她成为侯爷夫人地事。而且莫少离这人处处留情。时不时府里就有更年轻更美丽地女子进驻。虽然她也使了不少手腕。也打过别人地孩子。总算是保住了自己在府中地地位。但她始终摸不透莫少离地真实想法。
她知道莫少离的所有秘密,她知道靖江王要谋反地野心,她也去过别院的兵器库。本来心里还有个梦想。那就是靖江王成功之后。她可以堂而皇之地成为莫少离的王妃,但最近莫少离似乎对她有所防范。在逐渐地疏远她。
“夺!”的一声,柱子上钉上了一把匕首,上面插着一封信。苏念蕊吓了一跳,忙起身拔下匕首,命伍小月关好了门。她把信展开一看,不由得怒火中烧。信上说,莫少离在江南势力越发稳固,下一步将要对苏家动手,目的是吞没苏家所有的家产。
苏念蕊暗道,好你个莫少离,真够无情无义的,原来你留我在这儿只是为了利用我,也为了稳住苏家,叫苏老爷往死里为你卖命。现在翅膀硬了,苏念蕊也没用了,就想要一脚踢开吗?!
她思来想去,决定先做个试探,于是晚上在房中设了酒宴大献殷勤,莫少离是何等奸猾之人,一番云雨过后仍不露半点口风,反倒冷冷地对她说,不该她管的事就不要去管。
苏念蕊更加确信那信上所言之事,偷偷叫伍小月送信回家,要苏老爷加强防范,没想到伍小月那个笨蛋半路上被人发现,信又到了莫少离手里。莫少离盛怒之下暴打了苏念蕊一顿,说她吃里扒外,把她关进柴房不说,还叫苏老爷用万辆黄金来换人。
这就是所谓的兔死狗烹过河拆桥啊!苏家怎么可能拿出那么多银子来?苏念蕊倒在柴房中,浑身疼痛难忍,心里恨莫少离入骨,如果她现在手中有一把利刃,她会毫不犹豫地刺进莫少离胸膛!
柴房里来了一个家丁,说是来送饭地,一进柴房就用帕子捂住她的嘴,她挣扎着,彻底绝望了。她用这种手段毒死过人,她知道莫少离一定是改了主意,不想再留着她了。
她一个弱女子,怎敌得过孔武有力的男人,苏念蕊渐渐放弃了挣扎,她知道,这一次是逃不过去了。
在奈何桥上转了两圈,苏念蕊又悠悠转醒。她看见一个人,穿着一身的青衫,眉宇间的冷然之气叫她胆寒。那人说,皇上早已知道靖江王私设兵器库,已收了他的兵权,钦差大人已经在云城彻查,莫少离现在众叛亲离,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之所以救下你,是希望你能助三王爷一臂之力,这时候拿了莫少离,至少能够保住苏家。
苏念蕊毫不犹豫地倒戈了,画出了别院的地形图和防范部署。她本就不是什么善类,在与莫少离的互相利用之后,完成了狗咬狗的闹剧!
马上完本啦,要看谁地番外赶紧说哈**
155:桃花依旧(大结局)
现在是知己知彼,三王爷做好了部署,他的人马直捣黄龙,攻下莫少离的兵器库,捉住靖江王,却独独漏掉了莫少离。
莫少桀又拍碎了几张桌子,下令一定要把谋害朱家的元凶捉拿归案。
两天后,一名儒雅的白面文士来找莫少桀,他白衣飘飘,一脸温润笑意,看上去很有些气质。来人被带上来,朝着两位王爷作了一揖,说道:“小人孙靖西,今早起床后与我家娘子赋诗,发现有一可疑男子躲在我家猪圈,仔细一看,正是王爷要的人。”
莫少桀大喜,忙叫他把人带上来,只见莫少离鼻青脸肿,被打得惨不忍赌。莫少桀立刻吩咐收了监,奇怪地问:“是谁把他打成这样?”
孙靖西一得意,难免开始忘形:“是谁?当然是老子!他把我老丈人害得那么惨,老子岂能饶了他!”说完不好意思地冲子朗子墨笑笑:“嘿嘿,老子没忍住,其实老子现在都不怎么说老子了。”
孙靖西捉了要犯,当然是立了一大功,晚上王爷把酒行赏,孙靖西非要自告奋勇弹琴一首,还要子朗为他伴奏,他献上雄浑剑舞,在折磨大家耳朵之余,还折磨了大家的眼睛。子朗忍着笑说:“不错,靖西现在果然有些隽秀风骨。”
孙靖西这个高兴啊,一直追在子朗后面问,孙某能不能成为江南第五俊。
几天后,靖江王和莫少离被押解京城,等待皇上发落。谋反的罪名可不小,等待他们的无非是斩首示众的命运。朱家翻案了,苏念蕊也招供,当年冷纤云的案子是嫁祸于朱子朗。于是在云城百姓大呼痛快的时候,朱家的人举家荣归故里。
苏念蕊虽举报有功,却和冷纤云的命案有关。死罪虽免,活罪难逃,被流放发配边疆去了。
朱家回到云城,收回了原来的老宅子。wWw.SHudao. 首发 书.道子朗和春儿搬出来自立门户,因为他们实在是太有钱了。虽说世人都不知道卧榻山人是谁,可是卧榻的画却一直大卖。经手人当然是咱们地九公主----小太爷月随。她曾经一幅画收了老丞相一万五千两,给了子朗一万二,自己留下三千两,此类事件不胜枚举,反正子朗懒得抛头露面,便由得她大赚特赚。
春儿当初喜欢醉溪的初衷,除了年少的回忆,还想拥有无数画像。这下好了,她的卧房里到处都是回眸一笑。拈花微笑、嫣然浅笑的画像,每天一睁眼,她就无比快活地跑到画像前自恋。
当然。春儿现在自己地生活过得好。是绝不会忘了朋友地。自从花家回到云城。春儿第一时间送给花容一幅卧榻真迹。花家卖了画有了本钱。生意一天天好起来。等花容要出嫁地时候。春儿又送上一幅。花容兴奋之余拉着春儿问:“你跟卧榻什么关系?他地画这么珍贵。你怎么想弄来就弄来?你可不要像当初对醉溪似地犯傻。你可不能对不起子朗啊!”
春儿笑岔了气。跟自己地闺蜜说了实话。花容一听两眼放光。崇拜之余跑到子朗家。非逼着子朗给她和连暮天画了一幅合影。
终于。大红地花轿抬到了连家。连暮天一身喜服。和顶着红盖头地花容步入喜堂。
“一拜天地!”两人开始拜。
“二拜高堂!”接着拜。
“夫妻对拜!”连暮天拜下去。却只瞧见花容地臀部。他一抬头。花容顶着盖头冲着人群拜得正欢。
“回来,我在这边。”花容一听,赶快迷迷糊糊地转回来,不小心踩到裙角,扑通一声趴下,来观礼的宾客大笑,花容急了:“笑什么笑,这下拜得多实成!”
连暮天一头黑线地把自己老婆扶起来,这时司仪大喊:“送入洞房!”
“哈哈哈!”红盖头下传出几声大笑。首发 .shuDao.然后是花容地欢呼:“我终于可以入洞房喽!”
连暮天黑着脸。猛地将花容扛起,在众人哄笑声中把她送回洞房。这下云城的说书人可又有段子了。这一回就叫:花小姐洞房迫不及待,连公子扛起软玉温香!
晚上,男人们都在饮酒畅谈,春儿觉得无趣,便喊来槿嫣、水柔还有小太爷,神神秘秘地对她们说:“当初老古板给花容上药那段有趣不?”
除了小太爷,另外两个都使劲儿点头:“有趣,有趣。”
春儿嘿嘿笑笑:“那今儿晚上一定更有趣。”
这几个人除了槿嫣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一听春儿要带着大家去偷听,都欢呼雀跃。路过地小包子摇摇头:“娘,你小心肚子。”
春儿摸摸圆滚滚的西瓜肚,笑着对即将出世的宝宝说:“宝贝儿,娘带你玩儿去,我们要自己找乐子,别学你爹和你哥,就知道躺着。”
几个人偷偷摸摸来到洞房窗下,小太爷不知从哪儿弄来个厚垫子,叫春儿累了就坐着。窗户纸被捅出若干窟窿,八只贼亮的眼睛顺着窟窿往里面猛瞧。只见屋子里面,红盖头已经被挑下,连暮天正和花容喝着交杯酒。花容喝完抛了个媚眼:“板板,你昨晚想我没?”
春儿差点儿没笑趴下,哎呦,真有花容的,老古板的爱称就叫板板啊可是从来都没听过的!
老古板在沉默。
“你想我没啊?”花容的声调明显提高了好多。
老古板还在沉默。
花容生气了:“呜呜呜,不和你好了,连句好听的都不愿意说,你看看碧大哥和槿嫣,每天都赋诗表达爱慕,你再瞧瞧春儿和子朗,恨不得成天腻在一块儿。”她越想越憋屈,气呼呼地提着裙子往外走,老古板突然小声说:“想了。”
花容欢呼一声,跑回来勾住老古板地脖子,狠狠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春儿看得直摇头:“这也太主动了,哪有她这样啊。”
屋里温情戏码继续上演,老古板连暮天拉住花容的手,两颗脑袋慢慢靠近,终于贴在一起。
“真是的,我还小呢。”小太爷捂住眼睛:“这我可不能看。”
水柔的脸红扑扑的:“他们都亲这么长时间了,真行,和少卿有的比。”话音刚落,立刻遭到鄙视。
只听春儿说:“哎呀,看不成了,他们把帐子拉上了。”
几个人悻悻地站起来,正准备离开,突然听见花容在里面大喊:“啊!我终于知道当初那船为什么摇了!唔这唔唔的声音越来越小,屋内的红帐带着节奏摇得真欢呐!
春儿她们憋住笑,悄悄回到院子里,春儿紧紧靠着子朗,脑袋在他肩膀上蹭来蹭去:“子朗,我累了,我要回去睡觉。”
子朗温柔地拍拍她,带着她正要走,只见一个人摇着扇子从外面匆匆走进来:“春儿!春儿!我终于帮你找到醉溪了!”
那人穿着鲜艳的绣花长衫,手里摇着一把折扇,不是何不归是谁?小太爷狠狠地鄙视了一下,对春儿说:“他地扇子可没有我的好!”
何不归几步走到春儿面前,兴奋地说:“还好,终于赶上暮天的婚礼了!春儿,我终于找到了,那醉溪居士其实是个和尚!”
啊?醉溪不是个居士吗?怎么又成了和尚?在座的宾朋一片哗然。何不归十分得意,说道:“我还在他那里跟着学了两年画呢!”
小太爷扑哧一声笑出来:“唉,原来是从深山老林里出来的,怪不得什么都不知道,不过现在最炙手可热的画不是醉溪的,而是卧榻的!”
春儿点点头,笑嘻嘻地说:“谢谢不归哥哥啦,我现在啊,只对卧榻感兴趣。”
何不归呆住,感情这两年白学了!他遗憾地说:“醉溪是卧榻的徒弟,早知道我就直接找卧榻山人了。”
“朱子朗!”春儿掐住子朗地脖子:“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子朗揽住春儿地腰,一双桃花眼闪着滟潋波光:“这事情太复杂,我……”他凑近春儿的耳朵,小声说:“春儿,我困了。”
“朱子朗,你真是太懒啦!”
朱门半掩谁家庭院,我骑白马路过门前,只闻见,一曲琵琶点破艳阳天。
待字闺中谁家小姐,琴声悠悠拨我心弦,盼相见,日日在她门前放纸鸢。
不过茫茫人海偶然地遇见,谁知踏破所有铁鞋,只在一瞬间,注定沦陷你眉间。
佳人,少年,前世种下的纠结,
姻缘,红线,邀你人世共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