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的东西掉了。”一只嫩白的手臂忽然出现在幸村精市低埋的视线里,那手上拿着一条绿色的吸汗巾。幸村精市条件反射一般的摸了摸额头,发觉额上绑着的吸汗巾已经不见了,然后才接了过来,抬起头努力露出一抹微笑,对着来人道谢:“谢谢你。”
“不客气。”幸村精市脸上的笑容哪怕再完美无瑕,依旧是被花衣看出来有些许的不对劲。花衣早已经能够从别人的面部表情里看出些许的情绪,这也是她陪伴灵王千年来唯一的自傲。因为要陪着灵王视察尸魂界的状况,所以她早已经成为一个合格的‘政?客’。
道了谢,幸村精市不准备再同花衣说什么,他提起脚步向前走了两步,却感觉身体有些疲软,脚下的步子也有些虚浮了起来。眼光瞟到了身旁的墙壁,幸村精市努力撑着自己的身体走出了花衣的视线,然后便扶着墙壁大口的喘气。而天上雨,在此刻却下得更大了。仿佛如同开了闸的水堤一般,汹涌而下。
站在雨里,花衣并不在意这雨下得有多大。她喜欢雨。因为灵王说,这是一种恩赐。不止是对于现世的人类,对于世间的一草一木以及所有生灵都是一种难得的恩赐。
空中的乌云越来越多,相伴而来的闪电也划亮了阴暗的天空。一只爪子拨开了淤积的乌云,慢慢的露出了一张戴着丑陋面具的生物。它长的极其的丑陋,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它发出了喈喈喈的怪笑声。它躲在云层里,俯瞰着大地和地上行走的人们,它忽然如同猎豹一般从云层里钻出,对准了自己瞄准的猎物凶猛而出,直直的向着穿着白色衬衫、头戴绿色吸汗巾拥有一头蓝紫色发的少年而去。
日诬子花衣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她的眼神闪了闪,闭起眼睛感知起这一区的死神来。发觉这一区竟然无死神守护,微微有一把不弱的怒火直?攻?心房。尸魂界到底在做什么?不是早就上报灵王宫,在日本每区每县各个地方都有至少一名死神守护现世的人类和灵魂的吗?为什么她感知不到死神的气息?即使最近巴温特事件的突袭,也不能因此而放松了人类和灵魂的安全问题,这是尸魂界严重的失职。若是灵王知道了,恐怕又会大动肝火了吧。灵王保护着这片他热爱的土地,他不希望现世的人类受到虚的骚扰,他希望每一个世界都井然有序。
花衣没有感知到这一区的死神,回头望了一眼前方的小巷子,发觉那小巷子此刻无人行走,便快速的躲了进去变换了死神化的状态出现。在有虚攻击人类的情况下,她也不能顾及到会不会被尸魂界发现或者曝露身份这种事情了。若是灵王还在的话,灵王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她手中的长刀,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收起刀落,甚至不用始解斩魄刀,便漂亮的解决掉了那只虚。
少年睁大的双眸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他从小就被莫名其妙的一些旁人都看不到的东西攻?击。而刚才,他看到了一名穿着纯白类似江户时代衣衫的少女,干脆利落挥刀解决了困扰了他多年的那种怪物。而那少女的刀法十分的漂亮,甚至恐怕他那位习剑道多年的好友真田弦一郎也无法和少女刚才的刀法相提并论。
日诬子花衣将刀收入鞘中,那刀柄上漂亮的红色流苏的中间有一枚古朴的美玉,碧绿的色泽在雨水里更显得晶莹透亮。她缓缓的转身,然后离去。只是她不知道,在她离去的一瞬间,幸村精市的眼眸再次睁了睁,那个少女的脸,分明是刚才送还他额头上绑着的吸汗巾的少女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看在西茗在万恶的考试压迫下也双更的份上,就如同上图所言一般……给西茗一些动力,让西茗有动力去努力复习和更新文吖!!!
落幕
巴温特在现世的活动越来越频繁,黑崎一护和朽木露琪亚等人已经从现世去了尸魂界。不能去尸魂界只能留在现世的花衣有些担心黑崎一护的状况。她在浦原商店的门前徘徊了一刻钟才推开了门走进去。
“诶,这不是日诬子小姐嘛,日诬子小姐造访必定是有事吧。”事实上,浦原喜助说的话语,花衣自然是能听出来是官腔。浦原喜助曾是尸魂界护廷十三番中的十二番番队长,也是技术开发局的创始人兼第一任局长。而巴温特的事件则是在浦原离开尸魂界以后发生的,那个时候灵王大发雷霆,想必那场震怒,浦原喜助哪怕是身在现世也是有所耳闻的。只不过,尸魂界掩盖了一些事实,传到这现世内,就不知道是何版本了。以浦原喜助的能力来讲,不可能不知道刚才站在门外有足足一刻钟之久且气息稍显紊乱的人是自己,他说出了那样的话,花衣很明了,那只是官腔。浦原喜助对她不信任,而她也同样的对浦原喜助不信任。
相对于尸魂界来说,现世要安稳很多,毕竟巴温特的大部分成员都已经被狩矢神召集去了尸魂界,而现世就要平静很多了。
“嗯,我想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花衣有些担心,他知道浦原喜助有办法和在尸魂界的黑崎一护联系上,这是四枫院夜一说的。
“日诬子小姐放心吧,他们不会有事情的。夜一桑也跟着他们,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偶尔也该要将担子交给黑崎桑才是啊。毕竟他的身份和他的力量都不凡。太过于担心反而不好呢。”浦原喜助知道日诬子花衣很在意黑崎一护。不,应该说,日诬子花衣在意的人是灵王才对。
“话虽这么说,可是我还是……”花衣的手紧紧的拽着衣角,她还是有着很大的不安,仿佛有些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她虽然没有人间界现世人们所说的第六感,可是这种隐隐不安,让她有些惶惶起来。
“嘛,不要太担心,事情会解决的。我相信黑崎一护,所以,日诬子小姐也应该相信他。毕竟他是……”浦原喜助知道有些话,说到此也便可以打住了。所谓点到即止这个道理,日诬子花衣肯定也是能够理解和明白的。
听着浦原喜助的话,花衣微微摇头。她不是不相信灵王,可是现在的黑崎一护身体里灵王的元神并没有复苏,所以她依旧会担心。像是不要去担心这之类的话说着容易,做起来可是很不容易的,不管再怎么样也会忍不住去担忧。起了身,日诬子花衣向浦原喜助告了辞。
花衣踏出浦原商店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暗。慢慢的走向地铁站,花衣的眼角瞟到了地铁站里一抹漂浮着的白色,那是——游魂。
花衣向前走去,站在游魂的面前,对着那抹游魂淡淡微笑。她想着灵王的事情,也有了些微微的心安。或许浦原喜助说的对,不管如何也该相信黑崎一护。不仅仅是因为他是灵王的转世,也因为黑崎一护本身的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那股温暖。
虽然真正接触的时间并不多,也只有这么一两次,可是她暗地里的观察,黑崎一护身上有着灵王给予她的那种温暖感。所以,就凭着这一点也该去相信他吧。何况不管是人类也好死神也好,还是灵王都好,在自己拥有了想要去保护的东西的时候,更是能爆发出不凡的力量。
白色的游魂在花衣的面前飘荡,他向花衣做着鬼脸,花衣淡淡的微笑,却并不打算魂葬他。死神的主要工作就是消灭虚和魂葬灵魂,但是她并不是普通的死神,魂葬灵魂这样的事情,不必她来做。再加上现在她有着不曝露自身身份的顾虑在,更加不能去魂葬灵魂。灵魂被魂葬之后回到尸魂界,会有魂葬他们的死神的力量记录,而这记录很容易让她的身份就此曝露,她暂时还不想要去冒这样的险。
回到东京已经快接近午夜了,花衣按下了大楼的电梯按钮,看着玻璃电梯外的午夜的景色,轻轻的闭起了眼睛,直到电梯的铃声响起才睁开。跨出了电梯,花衣顿时感觉有些不对劲,她正前方的空气出现了一些扭曲,忽然那扭曲的空气中出现了一只长着尖利指甲的长爪。接着,出现的便是拖着长长尾巴,叫嚣着好饿的虚。这样丑陋的低级虚,是花衣不屑去变换死神状态的,即使她现在这副模样使用鬼道也可以消灭了它。
花衣口中的吟诵轻启,珠玉罗盘一般的声音流泻而出:“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冠上人之名之者啊,在苍火之壁上刻下双莲,在遥远的苍穹之间等待大火之渊。破道之七十三双莲苍火坠。”花衣的指尖中有着一抹跳动的火焰,如莲花一般形状的火焰顺着她口中吟诵的结束而直直袭上那头叫嚣着的虚。被苍火坠打中的虚,挣扎了几下,最终又讨回了扭曲的空间内。
这座大楼难道有拥有不错灵力的人类居住着?不然像那样只知道吞噬的低级虚是不可能贸贸然闯进这种大楼来的。或者说,那头虚生前是住在这座大楼里,由于死了之后的执念而变成虚。它的记忆已经消失,唯一的便是想要用欲望来填满它腹部中间那空空的洞。它缺了心,却又知道哪里才会有它要找到的能让它吞噬的灵魂。虚,终究也只是可悲的生物。花衣想到虚,便又忍不住叹气。这个世间便是如此,死神看似做着正义的工作,消灭着带来无尽困扰的虚。可是又有谁知道呢,死神内部的腐朽。每一个政?党都是有着黑暗一面的,而灵王也不例外。灵王管理着尸魂界,他想要将尸魂界管理好,但是管理不仅仅只是说,更多的是做,而做起来就要用上很多并不愿意使用的手腕。政*客都是为了皇权和各自利益而存在的悲哀。
那头虚离开以后,这一晚便没有再出现。花衣和现任尸魂界护廷十三番的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的思想并不同。花衣不主张赶尽杀绝。而灵王曾经也说过,任何生灵都有各自存在在这个世间的理由,任何事情都不能做到绝对的地步。而当年尸魂界斩杀巴温特的行为,自然的也就引起了灵王的震怒。灵王本想划出一块地域供给巴温特居住,而巴温特也会被归为尸魂界的管辖范围内,可是却出现了让灵王都措手不及的事情。如今巴温特想要报复尸魂界,也并不是没有他们自己的理由的,做的太绝,便会导致反弹。这个世间上,有的只是必然,而非偶然。
一宿无梦,到天明时分,花衣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她歪头看向床头柜上的闹钟,时针指向了六点三十五分,又是该起床的时间了。
收拾好自己,到了学校之后,发觉班上的学生似乎都在谈论着关于冰帝校园祭的活动事情。相田真纪见花衣一副困惑的模样,有些好笑的伸手点了点花衣的鼻头,“呐,花衣有兴趣去参加吗?”
“你是指校园祭吗?”花衣对于校园祭并不算太了解,大约就是一般的祭奠吧。花衣脑海里面的祭奠都是十分庄严神圣的,毕竟她陪在灵王身旁,参加的祭奠都是十分正式和庄严的。而这具躯壳的记忆里的祭奠,却有着各种各样看起来似乎很好玩的活动,花衣有些心动,却又不准备去参加什么节目。
“诶,是的,花衣要参加什么节目吗?”相田真纪看着节目报名表单,也有些苦恼着不知要要报什么节目。
“不,我就不参加了。我想我看看就好。”花衣的确对于参加节目没有什么兴趣,却对于看节目有着浓厚的兴致。
“这样啊,那我也不参加了。这个都是自愿的,我跟你一起观看就好。而且我也在苦恼参加什么好,反正都不知道应该参加什么好,索?性?就不参加了吧。况且,感受校园祭也是参与的一种嘛。”相田真纪嘴角露出甜甜的笑容,对她来说,日诬子花衣是个很难得的朋友。虽然花衣的话不会很多,但是就是这样的相处,让她觉得很轻松。因为,花衣和她之间的相处模式都给彼此保留了私人的空间。有些事情,花衣不愿意让她知道的,她便不问,而她不愿意让花衣知道的,花衣自然也不会开口询问。这样的相处方式,让相田真纪觉得,她受到了极大的尊重。相田真纪向来和人相处都讲究互相尊重、理解和包容。所以,花衣这样的性格,非常符合她交友的条件。
忍足侑士听着日诬子花衣和相田真纪的对话,对于日诬子花衣不会参加校园祭一点都不意外。据他这段时间的观察得知,日诬子花衣的性子很淡,如果是她不愿意的事情,大概不会有人逼她吧。他对于日诬子花衣的好奇也就越来越重了,他想知道在将来日诬子花衣肯不肯为了另外一个人去做一些她不愿意做的事情。而忍足侑士也很期待,在将来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决定了不参加校园祭的节目,花衣将不参加的表单交给了班长,然后便踏着放学的铃声离开了学校。在跨出校门的时候,感知到了灵王的气息。黑崎一护回来了?这就表示巴温特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吧……
冰帝校园祭 上
冰帝的校园祭主策划人是冰帝内部被尊崇万分的华丽丽的学生会主席兼男子网球部部长——迹部景吾,而副策划人则是人气颇高的男子网球部正选球员——忍足侑士。此两人对于美的追求和他们自身的审美观,都决定了这场校园祭必定和迹部景吾向来对于华丽的追求一般,是无边的。
拿着校园祭的邀请卡,花衣其实不知道应该邀请谁的,可是心中却又期待着黑崎一护能去。灵王参加过的祭奠都是十分正式的,像这样的祭奠,灵王一次都没有参加过呢。可是灵王的转世大概都参加过吧。所以灵王当年做出那样的选择,虽然她也觉得是灵王任性了,可现在却能有些体会当时灵王的心情了。
对于尸魂界的失望,看着尸魂界一步步走向堕落和腐朽,欣羡着人间界的灵王,最终做出了那样无奈的决定。虽然任性,却又有着太多的无奈,当年的事情,如果换到现在的自己身上,大概也会和灵王做出同样的选择。灵王,您的心究竟有多广阔呢,装下了天下苍生,却装不下自己。
徘徊在浦原商店的门外,日诬子花衣最终还是抬头敲了门。半响之后,浦原商店的门被一个扎着马尾的小丫头打开。“啊,是你,请进。”小丫头看到过日诬子花衣来找四枫院夜一和浦原喜助,很自然的把花衣迎了进去。
“谢谢。”向小丫头道了谢,花衣朝着内室走去,而浦原喜助此刻揉着一双略带迷蒙的眼睛走了出来。
“是日诬子小姐啊,今日前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浦原喜助觉得日诬子花衣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一旦她来了,便是有什么事情。
“诶,今日前来的确有些事情。下个月耀日到金耀日是冰帝学院的校园祭,我想邀请……可是却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去送这张邀请卡。”说到底,花衣现在心里有了一些微妙的近君情切的心绪。她和黑崎一护之间只见过几次面,谈话也不多,虽然她表示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去帮忙,可是按照黑崎一护那样的性格也会努力把事情揽都在他自己的身上而不愿意麻烦到她或其他人,而她也只能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那日诬子小姐的意思是?”浦原喜助大概也猜到了。日诬子花衣约莫是想要他帮忙转交这一张邀请卡。
“能不能请浦原君或者夜一桑帮忙转交。我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理由去交给他,也不知道他是否会……”花衣将邀请卡拿出来,放到了桌子上。大红色的邀请卡封面上,印着玫瑰的暗花。邀请卡的封面制作的非常精良,一看便知道是品味颇高之人设计。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不能保证他一定会去。”浦原喜助倒是没有拒绝帮这个忙。
“那么,就感谢浦原君了。我先告辞了。”起了身,花衣留念的看了一眼邀请卡,心中泛着隐隐的期待。她希望能看到黑崎一护去,可是却又知道,她目前跟黑崎一护连朋友都不是,顶多就是见过几次面谈过几次话,且话题都是围绕着巴温特那样严肃的话题。
走出了浦原商店后,花衣便朝着地铁站走。地铁在青春台停靠的时候,她相中的那位灵魂纯洁的孩子跨入了地铁内。
越前龙马跨入了地铁内,看到车厢内坐着的那个少女很是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眨了眨一双漂亮的琥珀□瞳,眼神里透着些许的疑惑。
花衣转头对上龙马打量的眼神,朝着他微微一笑,然后向他招了招手。花衣不是一个容易被亲近的人,却十分的喜欢灵魂纯洁高的人类,所以她对于越前龙马倒是有些亲切感。
越前龙马看着花衣向他招手,他微带写疑惑,却还是跨前一步走了上去,“叫我?”
“诶,你的伤已经没有问题了吧。”花衣对着龙马淡淡的微笑,她的笑容有着无比的温柔。
“伤?啊,是你……”龙马抬手摸了摸眼上曾受伤的部位,终于想起来花衣是谁,他清澈的眼神中也清清楚楚的写着恍然大悟。这样的神情,让花衣觉得有些想笑,真是的,她还是头一次被人遗忘的如此彻底呢。
“嗯,是我。”花衣的微笑中带着愉快的神情,让越前龙马忽然有一丝不爽起来,似乎他的样子取悦了她一般。越前龙马忽然想起来,他当初的那个问题并没有得到花衣的回答,所以他再次问了起来:“那个,你上次是怎么做到的,怎么让它消失的?”指着自己曾经受伤的部位,越前龙马觉得这个问题让他很困惑,即使在那之后也会常常抬手摸一下曾受伤过的部位,他总觉得十分的不真实。
“你就当我会变魔术吧。呐,我快到站了,也该下了。对了,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来玩。”将包内剩下的一张邀请卡递到越前龙马面前,花衣明亮的双眸里写满了一些期待。这个孩子,很让她欣赏。纯洁度如此高的灵魂,在现世找不出来多少,所以就凭着这样高度纯洁的灵魂,也足够吸引了她的靠近。
“这是什么?”看着面前的一张红色邀请卡,越前龙马将它接过,眼眸中有着不解的疑问。
“校园祭的邀请卡,有了它就可以进入冰帝学院参加校园祭。”日诬子花衣解释起来。这样的邀请卡,并不会太多,除了学校特意邀请的别的学校的一些老师和学生外,冰帝学院的每个学生只能拥有两张邀请卡,去邀请两个最好的朋友参加。当然,冰帝学院学生的家长是在校园祭中受到开放邀请的,无需邀请卡,但是要在门卫处等级几年几班的学生家长,并注明与该学生是什么关系,才会被门卫放行。
“听起来似乎不错。”越前龙马转了转眼珠,似乎感觉不错的样子,到时候有时间就去玩吧。
“嗯,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来。”花衣的话说完,地铁内就响起了到站下车的提示音,花衣看着地铁打开的门,对着龙马微笑,然后道别,“那,再见了。”
“再见。”越前龙马拿着邀请卡看了半响之后,将它丢入随身带着的网球包内。
出了地铁站,花衣朝着自己公寓的方向而去,却在走到公寓楼下的时候看到了一直站在公寓楼下的忍足侑士。花衣稍微有一些诧异,却没有想太多,本想径直走向电梯,却在抬手按电梯按钮的瞬间被忍足侑士叫住了,“日诬子桑。”
“忍足君,请问有事吗?”花衣将抬起按电梯按钮的手放下,转过身面对忍足侑士,面带着不解。
“啊,我想邀请日诬子桑做我的舞伴呢。”忍足侑士觉得在学校发出这种邀请不太好,而他要是贸贸然打电话给日诬子花衣,又显得不够真诚,便到了日诬子花衣居住的公寓的大楼下等待她。
“舞伴?很抱歉,我不会跳舞。”花衣的确不会跳舞,原来那具躯壳虽然会跳,但是记忆中却跳的并不好。所以此刻的花衣自然而然的拒绝了忍足侑士的邀请。
“真是遗憾呢。那么真是打扰你了,日诬子桑。祝晚安,希望日诬子桑今晚有个好梦。”忍足侑士自诩是个绅士,对于问安这种事情,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却又带了些蛊惑。
“谢谢。”道了谢,日诬子花衣再次抬手按了电梯的按钮,等待着电梯。而忍足侑士却是安静的站在一旁没有离去。他的绅士风度和性格都不容许他在女士未离开前转身离去,所以他看着花衣踏入电梯,看着电梯缓缓上升,看着电梯上方的红色熄灭,才转步离去。他将双手插在裤袋里,想了想右手从裤袋里摸出了电话,拨下了熟悉的那个号码,电话接通之后,忍足侑士轻笑着对电话说,“呐,迹部。我想我陷进去了呢。”
“嗯哼,忍足,你真是个不华丽的人。”迹部景吾拿着行动电话听到电话彼端忍足侑士通过电流显得有些失真的声音稍微愣了愣,才想起忍足侑士指的是什么。
“啊,也许吧。呐,迹部,你说我的机会有多大。”忍足侑士一边走,一边聊着手机。
“本大爷倒是不知道你的机会有多大。但是本大爷知道,一旦确定了的东西就要去努力争取,如果连争取都没有做过,那么就连百分之一的成功都不会有。当然,本大爷是不会像你那么不华丽的,一旦本大爷确定了本大爷想要的,本大爷就会百分之百的去付出和拥有。”迹部景吾觉得忍足侑士的问题很蠢,像他那么灵光的脑袋怎么最近老是纠结在这样的蠢问题上。
“啊,谢你了啊,迹部。我知道该怎么做,只不过有些沮丧呢。今天被拒绝了呢。”忍足侑士微微淡笑,虽然有些沮丧,他却不气馁。
“拒绝?你真是够不华丽的。”迹部景吾忍不住哼了哼。
“啊,我想邀请她做舞伴,可是被拒绝了呢。”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镜,从衣服的兜里摸出车钥匙,按下了按钮,然后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呐,迹部,不跟你聊了,我开车回家了。”
“啊嗯。”哼了一声,迹部景吾将手机放下,他那一头紫灰色的发还滴滴答答的流着小水滴,身上的浴袍也大大的敞开着。
深夜,黑崎一护开着的窗口闪过一抹黑影,黑崎一护机警的从床上翻身蹭了起来,却只见浦原喜助站在他的床边舔着棒棒糖。
“啊,浦原——!不要吓人啊。”黑崎一护声音压的很低,怕吵到了隔壁的两个妹妹和他家那位无良的老爸。
“我也不想来的,可是有人拜托我把这个给你呢。”从衣服里摸出邀请卡递给黑崎一护,浦原喜助继续舔着棒棒糖。
“这个是什么?”黑崎一护皱着眉头看着这张制作精良的邀请卡封面。
“是日诬子桑学校的校园祭邀请卡,她可是千叮咛万嘱咐拜托我一定要交给你,至于去不去,你自己决定吧,晚安哟,黑崎一护桑。”说完,浦原喜助就从窗口跳了出去,留下了一晚反侧难眠思考着邀请卡问题的黑崎一护。
冰帝校园祭 下
越前龙马对于除了网球之外的事情向来不会放太多的心思,就好比他手中的那张花衣给他的冰帝学院校园祭的邀请卡一般。
精美的红色封皮内镶嵌着淡淡的玫瑰馨香,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越前南次郎唇角边勾起一抹看起来十分猥琐的弧度。
“少年真是的,有这么好的事情竟然不去。还把这样的好东西留在家里,既然如此的话,干脆就不要浪费了。”将红色的邀请卡收入怀内,越前南次郎闪耀着某种神色的琥珀色眸子里透出淡淡的精光。
日诬子花衣有些期待的站在冰帝学院的门口,向外张望。看着校门外三三两两走过来的人群,花衣有些踌躇也有些胆怯。她怕黑崎一护不来,也怕见到他之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冰帝学园的邀请卡,每一张能邀请一个人,而每张邀请卡里面都有邀请人的姓名和班级。很显然,越前南次郎是知道的,所以他走到冰帝校门口从黑色的僧袍内摸出那张邀请卡,并且在进入冰帝校门之后喃喃的念着,不知道日诬子花衣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听名字应该是一个长相不错的姑娘,没有想到他家青少年竟然把他当年的本事学了过去,真是青出于蓝之类的云云。
日诬子花衣把全副的心神都放在了还未来到冰帝校门口的黑崎一护身上。她看着他远远的走来,轻风微微的吹动着他身上空座高中制服的白色衬衣的衣角,那衣角在风中翻袂出了好看的弧度。那样的场景,令花衣动容的想起了千年前的灵王。灵王也如同这般,穿着一件白色的衣衫,站在满是飘落的樱花花瓣中,对她伸出手,唤着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