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人间自有真情呢?
我们十几年的感情破碎的如此简单吗?
一顿散伙饭倒是没吃出几分散伙的凄凉意味来。
毕竟季庭礼和徐修其还是要在一起工作的,虽然徐修其要出去读一年的书,林况和陈言述两个人跟活宝似的,伤感的话说出来都带了几分笑点。江淮礼不知道为什么,心情颇好地坐在那儿。
你要毕业了你为什么这么开心?
你就不怀念你大学的时光吗?
江师兄你可真是冷血又无情。
快要喝完的时候,江淮礼突然扔出一颗炸|弹来:“十月我订婚,到时候你们都来捧场,”他的目光带笑扫过满场,最后停在徐修其的身上,想起之前徐修其种种罪行,他不无得意地炫耀,“你不能来,就让你女朋友出席一下我的订婚宴吧,小师妹,行吧?”
谢听雨愣了:“订婚吗?”
江淮礼点头:“我呢,一般不谈恋爱,谈恋爱多没意思啊,爱一个人,就是要和她结婚,你说对吧,老徐?”
徐修其的脸色分外难看,冷哼道:“家族联姻还挺得意?”
江淮礼乐的不行,“谁让我家给我挑的联姻对象长得漂亮又有趣呢?”他这个时候也不忘记打击打击徐修其,“你就不行了,小师妹还小,你还要出国读书,哎,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和我一样优秀呢?”
徐修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恋爱不谈,就结婚,还有什么意思?”
“先婚后爱呗。”江淮礼漆黑的眼里带着懒洋洋的笑意,他眼里有异样的情绪涌动,忽地声音喑哑,情绪难辩道,“而且谁说我们没有爱过?”
那边徐修其和江淮礼针锋相对,这边,谢听雨的重点却不在江淮礼的身上,她的脑海里都是那句“出国读书”。
他要走了。
要离开她一年了。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人陪她,怎么就要分开了呢?
谢听雨难过的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徐修其发现的时候,她的面前已经摆了六瓶空酒瓶了,谢听雨的双颊泛着异样的红晕,对上徐修其的视线的时候,她突然一头栽进他的怀里,说话的时候满是酒味,嗓音却软到极致:“——你抱抱我啊。”
徐修其一把抱住了她。
林况和陈言述也是喝的七荤八素了,苏苏似乎也是被渲染,悄咪咪地喝了好几杯酒,此刻在钟笙晚的怀里撒娇。
季庭礼看着一桌潦倒,大手一挥去买了单,然后带着一群醉鬼回宿舍。
徐修其背着谢听雨走在人群的最后面。
人群中时不时地爆发出欢笑声,谢听雨和徐修其这边却安静极了。她趴在徐修其的背上,双手死死地抱着他的脖子,过了好久,突然开口,再说话的时候,嗓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她竭力压抑,却还是没有用。
“师兄。”
“我在。”
“你出国之后,要好好念书。”
“嗯。”
“你不要太想我,毕竟学习最重要。”
徐修其无奈地笑了下,他的女朋友,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专注于学习。
“遇到了别的女生,你不能去要微信。”
“我没有要过女生微信。”他叹了一口气。
谢听雨紧了紧搂着他脖子的手,说:“就算她长得有我这么漂亮,你也不能去要微信。”
徐修其失笑:“……好。”
谢听雨说:“你离女生远一点。”
“嗯。”
“不可以喜欢上别的女生。”
“我只喜欢你。”
“也不可以对别的女生说这些花言巧语,她们会和我一样当真的。”谢听雨双眼红彤彤的,她死死地盯着他的耳朵。
徐修其无奈地笑了下,“好。”
谢听雨:“要想我。”
“嗯。”
“我每天都会想你的。”
“嗯。”
“我会很想很想你。”
“嗯。”
徐修其忽然停在原地,他全身紧绷。
他感觉到有湿意从他的脖子上不断流淌而下,夏日衣裳单薄,那股热意不断流淌,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滑入胸口。
谢听雨哭的无声无息的,她强忍着泪意,一字一句说的慢而清晰:“可是我现在就已经好想好想你了。”
她失声痛哭:“师兄,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才找到一个愿意陪我、全身心爱我的你。
我孤单了那么那么久,我以为我终于可以告别往日孤单岁月了,可是为什么你要离开了?
徐修其心疼的无以复加,他把她从背上放下来,双手捧着她的脸,借着皎洁月色,他看到她脸上氤氲着的眼泪。他一遍又一遍地吻着她的脸,吻着她的泪,嗓音低哑,虔诚无比道:“羽毛,我也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人去爱。”
我也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所以现在的我,也没比你好过多少。
“你等等我,等等我……”徐修其把她抱在怀里,漆黑的眼底暗涌,他也想要不就算了吧,出国干什么呢?国外哪里有国内好呢,国内有一个谢听雨,就抵得了世间无数了。
可是他多年来的教养告诉他,不能。
承诺过的事,答应过的事,是不能违背的。
徐修其低头吻了吻她的脸,他喃喃道:“羽毛,你乖啊——”
“师兄,师兄……”说到这里,他都哽咽几分,他压抑住翻滚的情绪,沉声道,“师兄很快就回来的,到时候师兄什么都听你的,只陪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
“师兄……”徐修其扬起头来,月色如水,他眼底泛起的涟漪只被月亮看到,他合上眼,轻声说,“师兄只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有点儿晚了。
☆、我才
徐修其离开的那天, 谢听雨并没有去送他。
不是她不想去, 而是覃大开学了, 谢听雨要上课。
机缘巧合, 谢听雨专业课的老师就是那次她进错教室, 给徐修其上课的老师,那位老师似乎对她也有印象, 扶了扶镜框,朝谢听雨露了个别有深意的笑来:“小姑娘挺眼熟的啊。”
苏苏嬉皮笑脸地问:“老师您也上学校论坛吗?”
楼康明愣了下:“学校论坛?”
“对啊对啊, ”苏苏指着谢听雨,好心地为老师科普, “我们羽毛可是论坛红人!可以说, 学校论坛见证了她和徐师兄的美好爱情故事。”
谢听雨微微往另一边靠了靠, 想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
哪知道班上的人都在起哄:“老师您知道徐师兄吗?”
“咱们学院的大神!”
“徐修其徐师兄!”
谢听雨也不知道大家怎么都这么爱起哄,她坐在位置上淡然失笑。
苏苏抻着脖子,笑容讨好:“羽毛,徐师兄可真帅啊,对吧?”
“对呢。”谢听雨幽幽一笑, “你开心就好。”
讲台上,楼康明恍然一笑:“是徐修其的女朋友啊?不错。”那眼神, 全然是在看儿媳妇的眼神了。
谢听雨:“……”
·
徐修其走了之后,谢听雨的日子照过。
大四了,大家都忙,忙着上课忙着实习忙着写毕业论文,谢听雨跟的导师要求严苛, 她连续想了五六个题目都没过关。她原本成绩就好,按理说毕业论文这一块儿很好过,但是导师实在严格,而且在听到她是徐修其的女朋友的时候,更是提高了要求。
也是后来,谢听雨才发现她的毕业论文指导老师和徐修其的是同一个。
谢听雨抱着手机和徐修其抱怨:“原本我毕业论文很容易就过的,我给苏苏和曼姐想的选题都过了,就我的没过,你知道为什么吗?”
徐修其那边正是清晨,手机屏幕那端,他穿着烟灰色的睡衣,睡衣最上面两颗扣子开着,两边锁骨露出,隐隐地,谢听雨看到他睡衣下精壮结实的胸膛。
他伸手理了理杂乱的头发,举着手机从卧室走到洗手间。
手机被他放在洗手间的架子上。
徐修其躬身下去抹了把脸,问道:“为什么?”
谢听雨幽怨无比地看着他:“因为我男朋友的毕业论文是省优秀毕业论文,而且我男朋友本科期间还发表了sci论文两篇。”
徐修其刷牙的动作停了几秒,他含糊不清道:“导师怎么知道你是我女朋友的?”
想到这里,谢听雨的眼睫倏地垂了下来,她把手机放在手机支架上,双手撑着下巴,夜晚月色温柔似水,窗外飞雪苍茫。
她眼皮耷拉着,懒洋洋地说:“就是知道。”
徐修其低头漱口,漱完口之后举着手机出了洗手间,他调侃道:“到处炫耀你是我女朋友这件事了?”
“才没有。”谢听雨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想的还挺美。”
谢听雨为人向来低调,在她眼里,谈恋爱不是什么可以拿来炫耀的东西,即便恋爱的对象是徐修其。
只是她没有想到,即便徐修其不在学校,学校里也到处流传着他的传说。
学生会依然有他的身影,许多人看到谢听雨的时候还是会下意识地问一句:“你和徐师兄还在一起吧?”
学生会纳新的时候邀请她过去,也有懵懂无知的新生问她要联系方式,却被部长和副主席们提醒:“这是我们前广告部部长,她男朋友可是我们上任副会长。他们两个可是咱覃大出名的学霸情侣。”
上课的时候也是,都是一个专业的,老师们也都认识徐修其。
老师们私底下也八卦的很,一个老师知道她是徐修其的女朋友之后,所有任课老师也都知道了,上课的时候特别喜欢叫她回答问题:“没人回答?那就谢听雨来吧。”
“毕竟是徐修其的女朋友,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在宿舍,宿舍里的三个人也经常提到徐修其的名字。
徐修其离开之前请了她们宿舍的人吃了有名的牛蛙火锅,吃完火锅之后还带她们喝了上次谢听雨在群里炫耀过的奶茶,仍旧是买的黄牛票。
天气逐渐变冷,苏苏总是回忆起那顿火锅:“徐师兄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好想再吃一次火锅啊。”
钟笙晚看了谢听雨一眼,连忙说:“让季师兄请你吃好不好啊?”
“好呀好呀。”苏苏忙不迭地点头,但是在吃火锅的时候仍旧会感叹,“要是徐师兄在这儿就好了。”
谢听雨神色如常,唇畔溢出温柔笑意。
她以为他离开覃城,她的生活里就不再有他的痕迹了,可是他早已各种方式入侵她生活的各方各面,她不管在哪里,都被“徐修其”这三个字包围。
谢听雨花了那么多年想摆脱“谢听雨”这个名字,到头来,却还是栽在了徐修其的身上。
手机那端,徐修其已经开始吃早餐了,谢听雨歪了歪头,问他:“你过年回来吗?”
“不回来。”
谢听雨警惕道:“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徐修其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小女朋友的脑海里总是有各种奇奇怪怪的想法,总是语出惊人。
徐修其拧眉,思索着怎么回答,还没说的上话,就看到谢听雨忽然坐直身体,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你不会真的在外面有别的狗了吧?”
徐修其:“……”
他叹了一口气,“羽毛。”
谢听雨:“你不要这样叫我。”
“羽毛。”
谢听雨怏怏不乐道,“师兄,你不要这样叫我。”
“为什么?”
谢听雨眼帘掀起,漆黑的双眼直勾勾地穿过屏幕看向他,他那里正是清晨阳光初盛的静好时分,屏幕里的人被阳光照的仿佛多了层滤镜般温柔又明媚。
她喃喃道:“你这样叫我,我会忍不住想你的。”
徐修其挑眉一笑:“我不叫你,你就不想我吗?”
“不是,”谢听雨把头埋在手里,声音闷闷地,说,“忍不住想去找你。”
徐修其沉寂多年的心脏不可遏制地跳动起来,他的周身蔓延起一股异样的情绪来。他自小不在父母身边,独立自主惯了,所以申请出国读书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就连父母都没有担忧过他,身旁近亲在得知他出国的时候也不过一句夸赞。
没有人惦记他,没有人想念他,没有人因为他的离开生活而发生改变,所有的一切仍旧有序的进行着。
唯独她。
唯独谢听雨不一样。
徐修其想起那天晚上,她的眼泪跟开闸了一般止不住地往下流,平时把情绪伪装得多好的女孩儿,在他的怀里哭的泣不成声,借着酒劲故意装醉,一句接一句的想念脱口而出,嗓音低哑带着哭腔,隐隐地又带了几分哀求。
如果那天她开口挽留他,他真的,真的会违背所有原则,把多年来的家教和教养都抛之脑后,留在这里。
可是她没有。
徐修其知道,他喜欢的这个女孩儿,她也有她自己的骄傲。
他们两个,彼此相爱,热烈又清醒。
·
年底的时候,“铭阳“集团有个年会。
晚上吃饭的时候,应铭突然点到谢听雨的名字,“羽毛今年不是在公司实习过吗,今年公司的年会,你也一起去吧?”
冷不丁地点到自己的名字,谢听雨还没反应过来。
应寒阳夹了块糖醋排骨扔进谢听雨的碗里,又用筷子碰了碰她的筷子,“好歹也是应家的大小姐,公司的年会怎么着也得去吧?你以前年纪小,怕你去年会捣乱给你哥我丢脸,但你过了这个年就二十了,也要成熟懂事起来了吧?”说到最后应寒阳狠狠地飙了下演技,他语重心长道,“哥哥养你不容易,你现在要肩负起养家糊口的责任了。”
谢听雨:“……”
叶婉冷冷地翻了个白眼。
应铭直接拿起手边的螃蟹糊他一脸,“你什么时候肩负起养家糊口的责任了?还好意思在你妹妹面前说这种话,多大的人了,不害臊。”
应寒阳眼疾手快地接起那只螃蟹,拨下蟹脚往嘴里塞,边吃边说,“我不想养家糊口。为什么我要赚钱?用你的钱多开心啊!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做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
谢听雨拿起刚端上来的馒头往他嘴里塞。
应寒阳:“嗷嗷嗷嗷!”
应铭倒是被应寒阳提了个醒,“过了这个年,羽毛就要二十岁了啊。”
谢听雨:“早就二十岁了呀。”
“我们说的是周岁嘛,”应铭笑起来的时候温柔儒雅,他目光询问看向叶婉,“我记得阳阳二十岁的时候,我送了他一个俱乐部,羽毛二十岁生日,送她什么比较好?”
叶婉:“女孩子嘛,没必要搞得太隆重的。”
“那不行,就是因为是女孩子,所以要搞得隆重一点儿,我们应家三代都是男生,唯独羽毛一个女孩儿。”应铭是真的把她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的,他想了想,云淡风轻地开口,“我记得公司之前在高新区买了一块地皮,后来那儿被改造成商务办公大楼了,位置也挺好的,在高新区的中心地段,那栋楼就当作你的二十岁生日礼物好了。”
谢听雨想不明白为什么一栋价值数十亿的楼经由应铭的嘴里说出来,跟说五块钱一颗的白菜似的。
而且他就这么随便的送给她。
虽然说是她二十周岁的生日礼物。
但是有谁的生日礼物是一栋楼的啊!!!
应叔叔,你现在就已经把我的未来安排上了是吗?
你休想让我当个不愁吃喝的包租婆!!!
我才不想当一个每个月收七位数租金的工具人!!!
应寒阳却眼红了:“爸,您重女轻男!凭什么她是写字楼,我就是一个俱乐部啊?俱乐部还要经营,您知道有多累吗?我不要俱乐部了,我也要写字楼,我也要收租!我要当个醉生梦死的收租公!”
应铭看都不看他一眼:“闭嘴。”
他笑着看向谢听雨,“羽毛,你觉得可以吗?你要是觉得可以,明天叔叔就让秘书去着手准备,等到你生日那天,作为你的生日礼物送给你。”
谢听雨向叶婉求救。
叶婉也觉得这个礼物着实有点儿贵重,她劝阻道:“羽毛就是个小姑娘,你没事送她楼干什么,怪夸张的。”
应铭:“我也没什么可以送的了,平时她的衣食住行都由你负责,我也插不了手,她穿什么、用什么,这些你都清楚,而且你都会送,我只能送我有的、别人给不了她的东西。”
叶婉仍旧觉得这份礼物实在夸张,虽然结婚多年,她知道应铭的家底究竟如何,一栋写字楼对他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但是这份礼对于谢听雨而言,太贵重了。
叶婉叹了口气,说:“你这样会把她宠坏的。”
“有吗?我总觉得我们对两个孩子的关心太少。”应铭无力失笑,“所以只能在这一方面多多地补偿他们了。”
叶婉和应铭讨论了将近半个小时,到底是拗不过应铭,谢听雨的二十岁礼物,就这样定了下来——一栋位于高新区中心地段的写字楼。
谢听雨很是无力地面对这一切。
吃完饭之后,应寒阳缠着谢听雨:“这样,既然你不喜欢写字楼,那我拿俱乐部和你那写字楼,你看行吗?妹妹?”
谢听雨装作没听到,从他身边走过。
应寒阳抓着她的衣服,把她整个人扯了回来,他讨好地笑:“我最漂亮可爱的妹妹。”
谢听雨撇了他一眼。
应寒阳轻嘶了声,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和她打着商量:“你看啊,俱乐部多好,每天都有一堆帅哥,你现在还单身吧?你拥有俱乐部之后,哪个男的不是随便你挑的?”
谢听雨原本也不太想要这栋写字楼的,她原本对金钱也没什么概念,她自己手里有好几张银|行|卡,谢弘明给的,爷爷奶奶给的,叶婉给的,应铭给的,每个月他们都会定时往里面打钱,谢听雨自己都不清楚她手上到底有多少钱了。
反正,买两套现在住着的别墅是足够的了。
只是看应寒阳这么想要,谢听雨突然改变了主意,她甚至觉得写字楼特别好,具体哪里好……
她福至心灵地想到了一点——她可以租给徐师兄的易乾科技啊!这样的话,在某种意义上,她也算是徐师兄的老板了呢!
多好!
谢听雨的脑海里甚至浮现出她把房子租给徐修其的画面了,她大手一挥,豪迈道:“原本租给别人的租金是三万一个月的,但是谁让我和你是那种关系,所以我决定给你打个折。两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你看行吗,徐总?”
徐修其一定会非常感动的。
他的女朋友可真是太体贴了,为他的创业道路省下了一笔巨款。
谢听雨想到这幅画面,忍不住笑出了声,她清了清嗓子,对应寒阳说:“你真想要写字楼啊?”
应寒阳点头如捣蒜:“想啊!写字楼它不香吗?每个月收租不香吗?”
“既然你这么想要——”谢听雨在应寒阳饱含期待的眼神中,拖腔拉调,语速缓慢地接着说,“那你花钱买吧,不多,十个亿就行,亲情价。”
“……”
应寒阳顿时垮了下来,他咬牙:“谢听雨!”
“应——”叔叔那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谢听雨的嘴巴就被应寒阳伸手堵住了,应寒阳头疼不已,“不要了不要了,我的俱乐部它不香吗?每个月月初都要核对账本,还要想经营方案,还得为了它打宣传,过阵子还要去法国买红酒……呵呵,我就是爱这样忙碌的工作,只有工作才能使我快乐,我爱工作,收租这种颓靡的工作,配不上我这么高贵的身份!”
谢听雨无语地看着他:“哥哥,我今年的生日愿望,是希望你每天上班不要迟到,哪怕一天,也好。”
应寒阳:“……”
作者有话要说:徐师兄:每个月给我省一块钱,可真是巨款,你可真是一位称职的好女友啊。
羽毛:客气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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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我才
铭阳集团的年会办的声势浩大, 在铭阳集团旗下的七星级酒店宴会厅举办, 席间还邀请了无数的生意合作伙伴。
甚至还邀请了华逸基业的董事长。
谢听雨在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恍了恍神, 她抓着应寒阳的袖子:“什么董事长?”
应寒阳翘着兰花指把她的手给拍开, 骄矜地理了理自己的袖子, “你不要一上来就动手动脚的,把我的衣服都抓出褶子了, 你知道吗,在女生的眼里, 完美的男生是连衣服都得整洁的没有一丝褶皱的——哎,你们女生怎么屁事儿这么多呢?我……”
“我说, ”谢听雨打断他, “什么董事长?”
应寒阳愣了愣, 反应过来:“华逸基业的董事长,就齐家隐退的那位齐老爷子。”
谢听雨站了起来,“齐家也邀请了?”
“对啊,覃城齐家,怎么着也得邀请, 只不过没想到今年齐老爷子会来。”应寒阳也不解,“按理说齐老爷子都隐退这么多年了, 平时的宴会上也没见到过他,这次咱们公司年会竟然出席,可真是件稀罕事儿。”
谢听雨也觉得稀奇。
她很难不联想到徐修其那一层面去,连忙从手包中拿出手机,给徐修其打电话, 算算时间,国外差不多七八点,徐修其应该醒了。
他电话接的很快。
他那边安静极了,声音空旷带笑:“不是说晚上忙吗,怎么还会给我打电话?”
谢听雨单刀直入,问他:“你现在在哪儿?”
那边沉默了几秒。
谢听雨反应很快,一只手扶着裙子就往外走,出了休息室,走廊两边站着不少的保安,谢听雨左右张望一圈,问他:“你是不是在国内?”
手机那端安静极了,只听到彼此清浅的呼吸声。
谢听雨转身回房,问应寒阳:“齐老爷子在哪间休息室?”
应寒阳不知道她怎么反应这么大,他蹙了蹙眉,“你怎么了?”
谢听雨说:“你不是说齐老爷子来了吗,他在哪间休息室?”
应寒阳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么心急的模样,她平日里太过从容不迫,可现在脸上写满了着急与激动,应寒阳走到她跟前,抓着她的手腕,“我可以告诉你齐老爷子在哪间休息室,可是羽毛,你能告诉我你这么激动的原因吗?”
应寒阳觉得好笑,“你知道你脸上写了什么吗?——一副要去见心上人的神情。”
放在耳边的手机此刻响起细碎的笑声,徐修其的笑声低低沉沉,他嗓音带笑,在这种关头仍旧在调侃她:“你的心上人是谁?是我吗?”
手机靠着的那只耳朵微微泛红,她下意识地说不是。
徐修其:“哦,所以你在外面有别的狗了?”他撇了撇嘴,冷飕飕地叹了口气,“你个小没良心的。”
应寒阳看着谢听雨的脸越来越红,他忍不住起疑,“你在和谁打电话呢?脸怎么就红了?怎么打个电话就脸红呢?你们在干什么!电话这么正经的东西,你们借着它传播什么不正经的东西了!!!”
谢听雨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她啐了他一声,“我有事,待会晚宴开始你给我打电话!”
她说完就从房间跑了出去。
应寒阳在原地叫她:“你干嘛去?”
谢听雨抓着裙子往外跑,头也不回:“幽会情郎去。”
狼来了的故事听得太多,应寒阳已经不会再上当了,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无得意道:“还想骗我呢?上次说什么炮友,搞得我在徐修其面前出了丑!”想起上次应寒阳就气的牙痒痒的,“你哥我机智过人,这颗机智的小脑袋里装了大大的智慧!你休想再骗到我!幽会个屁的情郎!你个连男朋友都找不到的人,还情郎?你咋不说你找牛郎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