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眼睑,看着送至唇边的糕点,仅就一片梅花大小,呈半透明状,轻薄的粉红色,有淡淡的甜味和清雅的花香。她微张唇,他手中的梅花糕就瞅准机会送了进去,并且食指还顺势探进她的口中!白文萝含住梅花糕,舌尖轻卷,就在他探进来的指尖上轻轻扫过,同时还抬起眼,看了他一眼。这是不动声色中,微带着淫靡与勾引的动作,可那看过来的乌黑眼眸内,却纯粹得什么都没有,眼角眉梢中,依旧是带着几分清冷的淡漠。
犹似冰山底下藏着的火种,他不过才窥视到一丁点,就觉得浑身都似要烧了起来!
被她勾得想要把食指整个探进她的口腔内揪住那条灵巧的舌头,而她却似知道他想要这么做一般,舌尖才扫过,头马上就往后微一退,双唇在他的食指上轻轻抿了一下,然后就吐出他的指尖。
又是微底下了头,半垂下眼睛,只轻轻蠕动着双唇,似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他拈动着自己的食指,看着她因垂下脸,露出弧度完美的下颌,心里一阵痒痒的。却又舍不得破坏这难得的气氛,只得忍着心中的躁动,耐心地坐在一旁,看着她细嚼慢咽,自己也跟着稍稍吃了一些,只是却一点都品不出味道来。
因这桌上摆的东西多是甜甜腻腻的,白文萝就只吃了几块糕点,然后喝了点酒,便放下了筷子。上官锦一瞅,便也跟着放下手里的酒杯,然后把一旁的茶水给她拿过来,让她漱了口,接着就将她整个抱了起来。
她心中了然,便温顺地靠在他怀里,脸贴在他的肩膀上。只要一贴近,总会闻到他身上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药香,此时还混着几分淡淡的酒香,加上她刚刚亦是喝了几杯,一时有些熏熏然的,一双眼眸半睁半阖地看着他。手轻轻抬了起来,抚上他的脸侧,上官锦一愣,然后低下头,满眼含笑地看着她道:“等不及了吗?”
“这屋里似乎太热了,有些闷。”她说着手就从他脸上滑了下来,同是穿着一身婚服的他,刚刚还喝了酒,这会也是出了一身的汗,脖子上粘湿湿的。
即便觉得热,但她的手却还是微凉的,柔软的指尖在他脖子上轻轻抚了一下,无辜地举止,却暗含着勾引的动作。微抬起的红唇似无声地邀请,他心中一热,低头就含了进去。
甜软的味道,唇舌纠缠间,恨不能直接吞入腹中!抱住她的手越来越紧,忍不住轻轻噬咬,她亦是动情地抬起手臂缠上他的脖子,宽大的袖口垂落了下来,露出整条纤细光洁的手臂。如牛乳般细滑的肌肤贴在他的脖子上,又滑又腻又有些冰凉的触感,加上有意无意地蹭动摩擦,使得他的吻愈来愈加狂野!
只是,忽然间,他就结束了这个吻。然后喘着粗气垂着眼睛看着她,眼眸浓黑。她慢慢睁开眼,有些不解地看回去,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双唇微启开,舌尖探出来,舔了一舔,马上又缩了回去。
“活生生的妖精!”他低语,然后又叹道:“真让我为难啊,再这么下去我就忍不住了!”
她正不解他的话是何意,只是还未问出口,便见他竟抱着自己往这房间的后面走去,只见那重重纱幔后面,竟还另有一间屋子,进去一看,才知道原是一间奢华的浴室!
汉白玉砌成的池子里,被洒了花瓣的水正腾腾地往上冒着浓浓的热气,水池子旁边沐浴需要的一应东西都已经整整齐齐的摆在了那里。
“你今天一路上颠簸得厉害,眼下休息一会后,虽已经没多大感觉了,但明天一早起来,肯定会浑身酸痛,特别是大腿那。”他在她耳边低笑着说道,放下她后,又接着道:“若是我一会,动作得大了,你明早上就得起不来了!这是药汤,先在里面泡一会,我帮你全身按摩一下,明日起来就不会太难受的。”
他说话的时候,手已经落在她的腰上,手指轻轻动几下,就解开了她的腰封。随后那腰封便顺着她的裙摆簌的一下,就落到地上。三寸来宽的腰封,上面以金丝刺绣,珍珠点缀的牡丹花纹在那铺着黑色大理石地板上闪着暧昧的柔光。
大红的霞帔从肩膀脱落,窈窕的曲线顿时清晰地映入眼帘;宽大的裙裾滑到地上,与那繁复的霞帔交叠在一起;水红色的软绸中衣缓缓展开,一点一点脱下,漫过纤细的手臂中,最后软软地落了下去…脚下凌乱地铺了一地的衣服还有一双小巧的绣花鞋,以及数个手镯,头钗等饰物,池中的水汽不停地往上升腾,混着药香与花香,角落处的鎏金烛架上,只一支红色的花烛顶着一豆微微晃动的火光,晃得眼前的人影似也随着那烛光轻柔微摆起来…
他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滑腻柔嫩的肌肤诱使人止不住要生出蹂躏的欲望来。烫热的手心缓缓移到她的脖颈上,此时她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一件薄薄的红底金线粉花肚兜,和下面水红色的撒花亵裤。
他的手指移到她脖子后面的打着蝴蝶结的带子上时,她忽然就往旁边躲了一下,然后一咬唇,就急步往那池子走过去,踩着台阶,下到了水中。上官锦一愣,收回手,心中微空。再看她泡在水里,低下头,一脸羞怯的样子,心里又是一热。三两下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扯光了,然后也下到池中,从后面把她抱住。
浓浓的水汽在两人周围缭绕不去,他低下头,轻轻吻着她光洁的肩膀,然后一路移到她脖子后面,用牙齿咬住,慢慢扯开系在那里的蝴蝶结。腰后面的蝴蝶结早已被他轻轻拉开,前面的手一松,那件薄薄的红底金线粉花的肚兜就轻飘飘地浮在水面上,在他们周围微微荡漾着。
前面,已经没有遮挡的东西了,肌肤相贴的触感,亲密无间。他的手瞬时就从她的腰间往上移了上去,握住胸前的那一团柔软,轻轻揉捏,缓缓揉搓,慢慢挤压…一声舒服的轻叹顿时从喉咙里发了出来。垂下眼睛,所看到的是这世间最美好最诱人的曲线,手中的触感,耳边的呻吟,眼中的诱惑,体内的浓火控制不住地被撩了起来。他俯下脸,在她的背后和肩膀上不停地轻吻吮吸啃咬…下身紧紧贴着她,隔着薄薄的亵裤,用力顶着她…
“你,要在这里行房吗?”被他揉弄了许久,白文萝才喘着气,好容易问出话来。
他吮吸噬咬的动作慢慢缓了下去,手里的揉捏也逐渐轻了下去,良久才微微抬起脸,声音低哑地轻叹道:“真是,考验我的意志啊!”他说着,手就从她胸前松开,慢慢移了下去,一路往下探。她赶紧并紧了腿,他笑,手却已经伸进她的亵裤内,慢慢探到她的大腿处,细细地抚摸了一下。接着另一只手臂忽的就把她整个转了过来,然后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往下那只手也搭在她圆滚的臀部上,揉捏了一会,接着就往下一滑,顺利地就探了进去!手指在那里触到了不同于水的,滑腻的粘液,他无声地笑了,便故意地拨弄了几下。
白文萝被他转过来,拥在怀里的时候,她的两手也环上他的腰,此时被他这一刺激,便报复性地在他胸前咬了一口,只是还没下重口的时候就松开了,然后轻轻嘬了嘬,接着就伸出舌尖,在那顺着浅浅的牙印一圈一圈地绕着舔着。
他浑身瞬时一紧,她亦不放过,头往下一低,唇就找到他胸前的敏感处,整个含住!柔软的双唇轻轻地挤压,灵巧的舌头湿漉漉地噬舔,还有牙尖略显调皮地戏弄…上官锦箍住她腰身的手骤然收紧了,瞳孔猛地扩大,快感瞬时传遍全身!
就在他爽得想要叫出声的时候,她忽然就松开嘴,然后抬起头看着他,嘴角微扬,眉眼微挑,声音却无比冷静地说道:“你要忍不住,那现在就上床去,免得在这做了,那床上干干净净的,我明儿早上就说不清了!”
上官锦如似从空中啪的一下,忽然就摔到了地上,好一会才回过神,然后气得咬牙切齿地瞪着她说道:“你是专门来破坏气氛的吗!”
第95章 新婚之夜(三)
“不是,只是在提醒你。”她抬手,揽上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主动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又道了一句:“别生气。”然后就把手放下来,顺着他的胸膛轻轻抚过环住他的腰,整个人柔顺乖巧地靠在他怀里。
看着要惹毛他了,马上就给快糖吃,还变得这般温顺无害的样,真是真是…妖精妖精!
又是无奈又是可气,偏还是发不出火来,揽在她腰身的手臂收紧了,薄薄的亵裤挡住了他的顶撞,带着药香与花香的温水在他俩之间温柔地滑来滑去。把她紧紧压在怀里,垂下眼,看到的就是她背后诱人的曲线。浸泡在水中的亵裤已变得透明,轻轻地贴在她的臀上,若隐若现地勾勒出中间顺滑而下的深沟,还有两边在水红色半透明的丝绸下透出雪白的半圆…
手在她光洁的背上轻轻抚摸,滑腻的肌肤诱着他催着他逼着他,往下往下再往下…于是,稍稍扯了扯她的亵裤,胸膛不由得剧烈起伏,呼吸沉喘,软香温玉在怀,若没了最后这层阻挡,他还能忍得住?
她刚刚的那句话,虽然很煞风景,却也是情有可原,情有可原…真是,算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和机会。上官锦深叹了口气,终于忍住,只隔着那层亵裤在她臀上狠狠揉捏了几下,然后就拉着她在那池子里的台阶上坐下,依旧把她揽在怀里说道:“你就是故意撩拨我又折磨我的!”
白文萝一边伸出手拨弄着水,一边贴着他的胸膛说道:“这不是已经任你拿捏了吗。”
“没错!”他有些气呼呼地说,手就在她身上的某一处用力按了下去。
“啊!”她猛的一吃痛,一时低呼出声,然声音并不大,还带着几分压抑,听着反像是在呻吟。
“别叫,给你按摩呢!”上官锦叹气,把她抱在怀里这么揉捏着,她再配合这么出声的话,他就是有再大的意志力也抗不住的!
接下来经他手上的动作,她已经明白了,刚刚不过是太突然了,一时吃惊出声,因而这会就已经乖乖闭上了嘴。
他手上的力道控制得很好,穴位也按得很准。之前虽然是休息过了,但是浑身的肌肉都还是处于紧张和僵硬的状态。她也清楚,如果不管,就照这情况,明儿早上一起来,准会受罪。而这会,有他帮着给她按摩舒缓,确实觉得全身的肌肉都慢慢放松了下去,明显感觉到整个身体都舒畅无比。
“你不想问今天的事情吗?”约莫过了有一刻多种后,他忽然开口问道。
“嗯?”她闭着眼睛靠在他怀里,舒服地享受着他的服侍,忽然听到这一句话,便半睁开了眼。
“你差点丧命了,不想问怎么回事吗?”他微低下头,看着她问道。
白文萝沉默了一会,便垂下眼睛淡淡地说道:“还有什么好问的,花轿和喜娘都是从你这边过来的,路上又是炸药又是刺客,还那么巧遇上了北齐公主。那其中的每一件事,想着都不简单,我还没那么大的魅力,能让谁花这么大手笔来对付的。准是你这儿出了什么问题,而我不过是被卷入其中罢了。”
火药,这在个时代来说,相当于现代的军火了。而北齐公主的队伍也因这事,在大景的国土上,损伤惨重,这必将会引起两个国家之间的矛盾。她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不过是因为太严重了,远超出她可触及的范围,便干脆懒得去想。
上官锦没说话,手在她身上有规律地揉按着,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见他没吭声,白文萝顿了顿,嘴角一扬,又接着说道:“而且那花轿中的香料被混入了迷药的事,我想,虽然秦月禅对你念念不忘,恨不能这样做了,但是她还没那个本事。应该是你这边有内奸混入了,所以今天的事情,你的人死伤也不小。”
“嗯,大抵是这样。”他忽然笑了笑,然后就低下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白文萝却忽然想起自己在碉楼中时,那两个护在她身边的黑衣人。近乎于虔诚的忠诚,还有对自己生命的漠视,冲入那一片刀光剑影中的时候,他们心里可有过一丝后悔?
杀着与自己无关的人,护着与自己无关的人,既从不问也从不想,这都是为什么,就像生来就该如此。那一刻,她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一刻,她才发现,曾经的那个影像,其实已经离她很远了。有人,把她慢慢的,不知不觉中,拉离了那里…
“长卿。”她忽然在他怀里开口。
上官锦一愣,连手中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低下头,有些怔然地看着她。
“为了娶我,你今天的损失不小啊,不觉得不值吗?”她抬起头,问。
上官锦看了她好一会,才轻轻扬起嘴角,温柔的表情如这池子里的水波一般,在脸上慢慢荡漾开来:“嫁给我,你要承担的风险不小,后悔吗?”
没想他会这么问,她微有些怔住,然后不由得就笑了一下道:“有失必有得,没什么好后悔的。”
好像是被她那一笑晃住了,他眼眸一暗,怀里的人,浑身都散发着巨大的诱惑力,心底的那股火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好像泡了有一段时间了,揉捏得也差不多了,应该起来了。
只是当他就要将她抱起来的时候,白文萝忽然又开口道:“虽然是因你才遇到这事的,不过你能赶来救我,我还是很感激。”
他顿住,凝眸看她,问:“只是感激?”
“还有感动。”
“只是感动?”
“还有惊诧。”
“只是惊诧?”
“…还有喜欢,你很强,我很喜欢。”她叹了口气,慢慢开口说道。
“…”他却沉默了,过了好一会才道:“文萝啊,要你爱上我,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他说完,就搂着她从水池里站了起来,然后一把扯过旁边的大毛巾将她整个包住说道:“来,自己擦干,然后到床上去。”
将她推开一些后,他也扯过一条毛巾,胡乱擦了一下,然后就把旁边的袍子披在身上。再转头看她,只见她里头的纱衣也已经穿上了,正在系外衣的带子。他笑了一下,伸出手挡下她的动作,然后将她抱起来说道:“还系它做什么,马上就要脱掉了。”
房中的红烛已经烧了半截了,紫金香炉内的百合香也只剩下了灰烬,然那散发出了的香味却是更浓了一些。紫檀木的水滴跋步大床上,大红色的纱幔被放下,大红的鸳鸯缠枝莲纹锦被上,花生核桃之类的坚果被细细拨到床脚处。
两人在床上坐下后,他揽住她的后背,将她轻轻靠在自己肩膀上,然后把她发上的最后一支簪子抽出来,一头微沾到水珠的乌发瞬时倾泻而下,有些凌乱地披散在她的肩膀上,垂落到被褥上。他俯下脸,在她耳边轻吻地说道:“别紧张,我保证,会很舒服的。”
吻顺着她的脖颈慢慢滑了下去,她才知道,他刚刚给她的那些吻,含着多大的隐忍。衣服从身上缓缓滑落,他将她放到枕头上,退下她身上最后一件遮挡物,半阖着眼,浓黑幽深的双眸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一寸一寸扫过,来回巡视。直到看得她都觉得羞涩了,他才伸出手,轻轻抚上这躺在鸳鸯锦绣的大红被褥中,躺在他眼前,纤细润白娇美的身躯。
揉捏,轻划,爱抚,俯下身,细碎的吻,轻慢的吮吸,一次又一次…
淫靡的呻吟使得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手上沾到她滑腻的蜜液使得他的下身开始发涨火热。舔了舔唇,抬起脸,看着她微张的唇,迷醉的眼,探身向前,腰身挤进她的大腿间。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伸手从她细弱的脖颈那穿过去,将她轻轻捞了起来,让她贴在他的胸膛上,头枕着他的肩膀,侧过脸,轻吻着她的耳垂道:“别害怕。”
白文萝没出声,只是抬起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心里再怎么了解,这到底也是个未经情事的身体,在他这高超的调情手段下,已经止不住地开始微微轻颤。
上官锦轻笑了一下,道:“放松。”说着一只手已经顺着她后背的曲线滑了下去,来到柔软的纤腰,圆滚的臀部,然后顺着她的大腿一直抚摸到她的脚踝那。最后抓住她的脚踝,慢慢将她的双腿分得更开些,曲起,绕过他的腰,接着他的腰身突地便更进一步地挤到她的双腿间。白文萝浑身一紧,他已经顺着她的脚踝往回抚摸,一路滑到她的大腿内侧。白文萝只觉得身上颤抖得愈加厉害起来,身体下意识地就要躲开,他的手却在这时从她的大腿那穿过去,一下子托起她的臀部,几乎把她整个抱在怀里。然后一边调好姿势,一边低下头在她发烫的小脸,丰润的双唇,小巧的下巴,优美的脖颈,一直到她纤细的锁骨,一路来回舔舐啃咬吮吸轻吻着,混着两人身上的薄汗,带出湿润的水渍…
他调情的手段实在太高超,并且有足够的耐心,白文萝开始觉得身上渐渐发烫,身子由战栗变得酥软,体内有火苗被点燃,并且不停地跳跃着,疯狂地燃烧着,搅乱着她的神智!
“别忍着,叫出来,我想听听你的声音。”他说着,就适时地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又在她脖子侧颈轻轻吻着,低哑性感的声音诱惑着她,灵活的手指在她身上到处游走,拨弄着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一次又一次,一下又一下,流连不去,辗转反侧。
就在她微仰着头,启开唇的时候,他下身突地就是一挺,她反射性地要就要弓起身体,却被他的大手箍住腰肢,往下一扣,就顶了进去!难以言喻的紧致,温暖,瞬间把他包容。
他轻叹了一声,她却忍不住皱紧了眉头,叫出声来,带着分明的痛楚,抓住他肩膀的手也用力了几分。
“很疼?”他轻叹,忍住了想要直接冲进去的欲望,暂停下来,手顺着她的腰抚摸到她的脸上,轻轻抚平她的眉头。
“还好,能忍受。”白文萝咬了咬唇,胸口起伏了几下,才启开唇说道,声音里带着隐忍之意。
“真坦白…”他又叹一声,总是出乎意料的反应,却带着属于她的倔强,让他着迷。
“我保证…马上就不疼了。”他吻干她眼角边渗出来的水渍,一遍一遍在她脸上轻吻着,手指一次一次在她身上挑逗着,他的耐心简直可以无限延长,直到感觉她身上慢慢放松了下去,他才封住她的唇,灵巧的舌头撬开她的牙关,探了进去,卷扫着她口内的每一处嫩肉,吸住她的舌头,手箍住她的细腰,紧接着下身再用力一挺,终于完全顶了进去!
疼痛使她不自觉地就闭上了眼睛,身体被那个粗壮的东西充斥得一点剩余的空间也没有,涨得满满的,让她想要尖叫!身子又慢慢被放到了床上,紧接着就感觉到那个男人在她身体里不停地进出,摩擦,蹭动,疼痛开始褪去,快感节节攀升…
待她睁开迷蒙的双眼,就看到那个男人在她身上挥汗如雨。他的长发此时亦是凌乱地散了下来,从他肩上垂到他的手臂上,伴着滴落的汗水,丝丝缕缕地贴在他的脸侧,透出难以言说的性感,两人的目光纠缠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原始的味道…
她的手从他的手臂上移了上去,搭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微起身,抱住他的脖子,紧紧缠住,顺从身体里本能的欲望,迎合他,回吻他,舔舐,吮吸,抚摸,揉搓…那样直接、自然、坦白,毫无做作,亦不羞涩。
他微愣了一瞬,随即愈加兴奋起来,动作更加卖力…
良久良久,直到那桌上的红烛只剩下一小截的时候,清理完两人身上的粘液后,他才满是怜爱地吻了吻她闭着的眼睛,问道:“很累?”
“嗯…”她模糊地应了一声。
“还疼吗?”他躺下,将她揽到怀中,接着问道。她没应声,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好大胆呢,谁教你的?嗯?”他轻轻吻着她,柔声问道。
她慢慢张开眼,瞟了她一下,然后才说道:“白府的书房,百年以来,藏书数以万计,上至奇门遁甲术,下至情趣春宫图,内容丰富,包罗万象…”说到春宫图那三个字的时候,她故意放慢了声音,音色柔媚,醉人心神。
“…书房中怎么还有那些东西?”他有些哑然,好一会才想起来问道。
她笑了笑,低声说道:“自然是被我找到了暗匣,原以为是什么秘密呢。”说到这,她忽然抬起脸,看着他,眼中似笑非笑的,好一会才接着道:“书中亦还说了,男人啊…”她说到这,故意停顿了一下,弄得他心里痒痒的,便在她腰上狠掐了一把道:“男人怎么了,快说!”
“男人只有在女人穿衣服的时候,才喜欢她优雅端庄的样子。”她笑,眉眼中万种风情,半藏半露,勾人魂魄,迷人心窍。
他张了张口,许久才道:“这话你也能说得这么直白!”
“直白?最直白的不就是那进进出出的事情么?还需要怎么修饰?”她偏了偏脑袋,垂下脸,又枕在他的胸膛上。
他有些怔怔地看着她,然后忽然就笑出声来,抬手揉着她的脑袋,连连叹息,他真的是被她彻底打败了!
夜渐深了,屋外还飘着零星的雪粒,连下了半个月的雪,京州的天,是刺骨的冷,明天,会是的大晴天吗?
上官锦看着在他怀里渐渐沉睡过去的容颜,心里微微叹了口气,那一批火药,就是从御查院被调出去的。他将白文萝救回来,再赶去御查院火药库的时候,那里,已经没有一个活口了。
第三卷 京州风云
第1章 黛眉弯弯画
第一次被人这么抱着睡一夜,其实并不是太习惯。一早,屋里还是昏暗暗的一片,上官锦才动了动身子,白文萝就醒了。然她还没睁眼,就感觉上官锦在她眉间吻了吻,低哑地声音略含笑的说道:“还要睡一会吗?”说话间,手就慢悠悠地在她身上游来游去。
“今儿是要给王妃敬茶的…”她微蹙了蹙眉,只好半睁开眼,嘟哝着声音,有些懒洋洋地说道。
“嗯…”见她醒了,他便把脸埋入她的脖颈轻啃了啃。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侧开脸,躲了躲。
“还早,还早…”他一边在她脖子上蹭着,一边含糊地说道。
“王妃都是什么时候起床的,一会还要梳洗呢,今儿我若过去得晚了,会不会被罚?”她往后缩了缩肩膀,一手挤进他俩之间,抵在他的胸膛上,硬是把他推开了一些,然后两眼无辜地看着他问道。
上官锦叹了口气,干脆侧起身,一手支着脑袋,一手从她的腰身那慢慢抚到她的脸上,拇指轻轻梳着她的眉眼。刚刚睡醒的她,脸上却反略显出几分疲倦来,知道她昨晚睡得并不好。其实他也一样,第一次抱着别人睡一夜,时而想着这满怀的温香,时而又想着那朝中的事…时间不知不觉地就滑过去了,他真正阖眼的时间很短。不过早上起来,看着身边还躺着这么一个人,肌肤相贴的亲密,鼻间是温暖的甜香,感觉倒是意外的好。眼光落到她丰润的红唇上,想起昨晚的热情缱倦,眸光暗了暗,然又看了看她略显疲倦的脸色,只得在心里暗叹了口气。
“晚不了,王妃这会还没起呢,一会我陪你过去,别担心。”他说着便俯下脸,凑近去,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就起身,把昨晚扔在床尾的那几件衣服拣过来。
两人穿好衣服后,下了床,上官锦往外唤了一声,马上就有一位体面的婆子,还有三位各有姿色的丫鬟走了进来。白文萝一瞧,那三位丫鬟里,除了采蓝和木香外,另外一位容貌最好的,她不认识。不过昨晚喝交杯酒的时候,倒也见过她候在一旁,估计就是木香曾跟她说的那位柳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