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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海娴身后的侍女立刻叫了起来,捂着被掐疼的手臂,又惊又怒地望着海微澜,不知道她无缘无故为什么掐自己。
海微澜点了点头,“原来是真的啊,我还以为是我做梦呢!”
那侍女闻言恨得牙根直痒痒,可是那再不济也是相府的二小姐,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海娴神色有些不自在起来,“澜儿啊,这些年你在庵里,姑母也机会照看你。如今你回来了,又许了人家,姑姑也为你高兴。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只管跟姑母说!”
她多么希望那只是一个梦,可是从昏迷之中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实实在在地躺在后花园的树上,而且是千紫那个贱人最喜欢的梧桐树!
连惊带吓,当天就发起了高烧,吃了几副汤药,还是不见好转。她思来想去,这恐怕是因为千紫的鬼魂还没离开,也顾不得自己身体虚弱,赶忙到相王府来了。
虽然她极度不愿意见到海微澜那张和千紫相似的脸孔,不过早点还了这孽债,早得安宁,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呀!”海微澜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茶碗叮当作响。
海娴被她吓了一跳,“怎么了?”
“我就说嘛,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海微澜一脸严肃地看着海娴,“姑姑你不知道,这两天我总做梦。梦见一个女的跑来跟我说:孩子,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儿嫁妆,让你姑母捎给你…”
海娴听了心跳了跳,“是…是什么样的女人?”原本就煞白的脸更白了几分。
“我想想啊!”海微澜装模作样地摸了摸下巴,“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穿着花衣服,梳着长辫子,对了对了,她身上还发光呢…”
第7卷 52.你说夜…夜明珠?
海娴身子晃了晃,险些从椅子上掉下去。
“姑姑,你怎么了?”海微澜赶忙问道,“哎呀,你的脸色太不好了,刚才还像挂了霜的驴粪蛋,这会儿更像霜蛋挂了驴粪!”
“噗…”海娴身后的侍女一个没憋住,差点笑出来,急忙捂住了嘴巴。
若是放在往常,海娴肯定一巴掌就抡过去了,可是这会儿她满心惊恐,实在没那个心情。
“澜儿…”她定了定心神,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是那么颤,“那个…你梦到的人跟你说,给你备了一份儿嫁妆是吗?”
“对啊!”海微澜一本正经地睁眼说瞎话,“你说我又不认识她,她干啥给我准备嫁妆啊?再说了,准备了自己给我就是了,还让姑母捎给我?我使劲想了想,就是想不出我哪来那么一个助人为乐的姑母。正纳闷得肠子都打结了,姑姑您就来了,您说巧不巧?”
“巧,真巧!”海娴表情讪讪地,赶忙把捏在手里的一百两银票偷偷塞进袖子里去了。那是她事先备好,准备给海微澜“添置嫁妆”的。可是现在看来,一百两很明显不够置办一份儿嫁妆。
想用一百两来化解这场恩怨,果然还是太天真了吗?程家虽然有钱,可是婆婆还建在,当家做主的不是她,每月靠领月钱过日子。就连这一百两,都是她几个月来省下的脂粉钱。
“澜儿…”她思虑了半晌,有些艰涩地开了口,“你都想要什么嫁妆?”
“我什么都不想要!”海微澜笑容可掬地望着她。
海娴闻言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这丫头狮子大开口,要些她承担不起的东西,“那我…”
“不过我好像听那女的说什么夜明珠来着?”海微澜又加了一句。
海娴身子又晃了晃,这次真从椅子上掉下去了。
“夫人!”侍女赶忙去扶她。
海娴狼狈地站起身来,眼睛惊愕未退,“你说夜…夜明珠?”
“姑姑你也知道,我在庵里长大,除了尼姑的脑袋,没见过别的放亮的东西,更别说夜明珠了。我听说那东西能拿来照亮,这要弄一个来当灯泡,得省多少蜡啊?”
第7卷 53.你怎么一脸便秘的表情?
海娴这次的脸色比驴粪蛋还难看,牙关不自觉地咬紧了。
程家珍藏着一对雪纹夜明珠,这件事除了程老爷夫妇没人知道。即便是她,也是偶然偷听那两个老东西谈话才知道的。她惦记那对夜明珠很久了,所以无时无刻不巴望婆婆早点上西天,她好拿了钥匙当家做主。
这个小丫头一开口便提到夜明珠,莫非她知道程家有那东西?所以才编了一通鬼话来骗她?不,不可能,连她丈夫程天旺都不知道的事,这个小丫头又怎么会知道?
再说,千紫那贱人死的时候,这丫头才不足三个月大,又怎么会记得千紫的模样?而且她遇到鬼的事也没跟任何人提起,这丫头不可能知道,也就不可能趁机编谎话来勒索她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千紫真的托梦给这丫头了!
可是夜明珠,她怎么拿得出?即便不是极其珍贵的雪纹夜明珠,也是价值连城的,把她卖了,再把她的全部家当加起来,也买不到一块碎片啊!
“澜儿,你就那么想要夜明珠吗?别的东西不行吗?”她低声下气地跟海微澜商量,如果这丫头执意不要,千紫也不会怪罪她吧?
海微澜露出为难的表情,“除了夜明珠,我对别的东西好像都没什么兴趣。哎,姑姑,你怎么一脸便秘的表情?”
“我…没事!”海娴挤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来。
“不过姑姑,你干嘛问我这么多?难不成你就是那个捎给我嫁妆的姑母?”海微澜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是!”海娴急急地否认,“你这丫头,不过是一个梦,你怎么能当真呢?我还有事,就先回府去了,你要是想到想要的,尽管打发人去通知我!”
说完也不等海微澜回话,带着贴身侍女逃也似的走了,留下海微澜扯着嘴角贼笑。
原本身体就不好,又被海微澜惊了好几次,海娴病情急剧加重,走起来有些慌不择路。一出门,正碰上小桃端着泡好的茶水回来,一个没防备,便撞上了,被滚烫的茶水泼了个正着。
一阵慌乱之后,她怒火冲天,抡起手臂就给了小桃一巴掌,“啪——”
这一下用上了十分的力气,震得人耳膜都疼了一下,小桃被打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第7卷 54.人家狗多可爱!
先是遇鬼,又生病,这又莫名其妙地欠了人家一颗夜明珠,海娴满心的惊恐、无助和痛苦正无处发泄,被这么一撞,顿时尽数化作怒火,全部撒在了小桃身上。
“你这贱婢,走路不带眼睛吗?谁给你的胆子,往我身上泼水?”说着忘记了身份地位,狠狠地踹了小桃一脚。
小桃被打得眼冒金星,又被踹得险些没倒过气儿来,眼圈通红,却又不敢哭,赶忙爬过来跪好,“姑奶奶息怒,是奴婢错了,请您大人大量,饶了奴婢吧…”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求饶?春喜,给狠狠地教训这个贱人!”海娴吩咐着贴身侍女,眼中是满满的怨毒,那神情,分明是把小桃当成了千紫,抑或者是海微澜。
侍女应了,挥手便打。
“停!”海微澜从里面跳出来,大喝一声。
侍女手顿在半空,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只好征询地望向海娴。
海娴眼神闪动着,不言语。
“姑姑,大夏天的火气别那么大,伤肝不说,还会加速更年期!”海微澜笑眯眯地走过来,有意无意地将小桃挡在身后,“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再说我养的不是狗,是个人,您就高抬贵手,扇过去就算了,好不好?”
海娴这口气还没消,但是又不能不看海微澜的面子,准确地说是鬼的面子,忍了又忍,终究还是觉得命比较重要,“今天我就看在澜儿的面上饶了你,下次再敢冒冒失失的,我就让哥哥把你赶出府去,哼!”
她扔下几句狠话,带着春喜一路出门去了。
那两个人一出门,小桃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小姐…”
“快起来!”海微澜把她扶了起来,看了看她被打得红肿的脸,还有被热水烫起泡的手,愤愤然,“可恶,养了这么长时间,我都没舍得打呢,她竟敢打,你的第一次可是我的。小桃你放心,这笔账本小姐我一定会给你讨回来的!”
小桃听着这话不对味儿,“小姐,我怎么觉得你说得我像是狗呢?”她抽噎着问。
“胡说!”海微澜板起脸来,“狗怎么能跟你比呢?人家狗多可爱!”
“小姐,你太过分了,竟然拐着弯儿地骂我!”小桃又哭又笑来捶她,没发现她看着门外的目光染着寒意…
第7卷 55.下聘
元祈炎很爽快地同意和海微澜成亲,元禹鸣对此感觉甚是意外,更多的则是欣慰。生怕儿子一不开心又反悔了,赶忙吩咐钦天监找了最近的一个吉日,并且从百忙之中抽身,亲自带着儿子和聘礼来相王府下聘。
皇上亲自来下聘,那是何等的荣耀?大夫人一接到消息,就赶忙吩咐下人方方面面地准备起来,扫路洒水,门口挂上大红灯笼和大红绸,弄得喜气洋洋的。知道的是琼亲王来下聘,不知道的还以为相王爷老来红,交了桃花运,又纳了一房小妾呢。
海微澜也被小桃和大夫人派来的一群丫鬟弄进一间房里,洗了又洗,涮了又涮,然后往她身上里三层外三层地套衣服。
海微澜不干了,“你们包粽子呢?本小姐是去会客,又不是要被煮熟了上桌,你们给我穿那么多干什么?捂馊了算谁的?”
“小姐,这是庄重的场合,当然不能和平常穿衣服那么随便,您就忍忍吧!”一个丫鬟劝道。
“是啊,小姐,皇上也要来呢。就算你不要面子,也要给老爷夫人他们挣点儿面子吧?”小桃也劝道。
海微澜嗤之以鼻,“他们的脸又没长到腰下面,他们的面子干嘛要我来挣?我就算要挣面子,也贴自己脸上,贴他们脸上你觉得合适吗?那不成了二皮脸了吗?”
小桃扁了扁眼,“我说不过小姐,但是今天非得这么穿不可!”不由分说,伙同一群小丫鬟把她包吧好了,用有腰带捆了,押到前厅。
元禹鸣和元祈炎父子刚到,正和海翔寒暄着。大夫人坐在海翔下首,浑身上下都透着温淑,面含微笑,一举手一投足都是大家风范。二夫人坐在她旁边,大概是因为皇上来的缘故,今天狠狠地捯饬了一番,脸上涂了厚厚的粉,一笑直掉渣。
元祈炎心情本就不太好,坐在对面,闻到一阵阵刺鼻的脂粉味,心情又坏了几分,巴不得赶快结束这无聊的下聘,可是他的皇帝老子和相王却谈笑甚欢,一时半刻也不会离去的样子。
常宝立在他身后,感觉他的背影绷得越来越紧,知道这是他耐心要到极限的征兆,生怕他当众发作,让一干人下不来台。赶忙端起茶水递给他,“王爷,您喝口茶吧!”
就在这时,便听得门外传来通报声:“二小姐到——”
第7卷 56.你的创意还真…没品位!
元祈炎循声望去,只见门帘一挑,现出一个妙龄少女来。
长裙高束,勾勒出窈窕的腰身;钗环璀璨,晃动间更映衬得唇红齿白、眉目如画,一眼看去竟有些耀眼夺目。
他不由看得呆了一呆,还没来得及多想,那妙龄少女便搂起裙子,撇着八字脚,一路踢踢他他地进门来。美好的景象瞬间破灭,一口茶水含在嘴里还没来得及往下咽,一个没憋住,噗地一下全都喷了出去。
海微澜扭头一看,便惊呼起来,“哇,好没品位的喷泉!”
“噗…”这次是常宝和相王府的下人憋不住了,纷纷捂嘴掩笑。元禹鸣和海翔等人虽然不至于笑,可神色也都不同程度异样着。
元祈炎从来不以王爷自居,更不以此为荣,但是作为将军,他的荣誉感还是很高的。堂堂一个大将,在人前喷水已经够没面子,还要被那个女人和这么多人取笑,他的脸不出意外地铁青了,腾地一下站起来,迈步往外就走!
“炎儿,你给朕站住!”元禹鸣见状冷声喝道。
元祈炎充耳不闻,脚步分毫未停。
元禹鸣急了,“给朕拦下!”
“是!”五六个人影倏忽闪现,排成一排,齐齐挡在门口。
“滚开!”元祈炎声音冷怒。
那些人就不滚,用宁死不屈的眼神看着他。
常宝见状赶忙跑过来,小声地劝道:“王爷,您今天是来下聘的,就这么走了会被人说闲话的。再说,皇上也不会放您走,真要打起来,谁也没面子。您还是回去吧!”
元祈炎看到常宝表情松了松,想到因为自己常宝和岳书博都没能成亲和自己此行的目的,表情又松了松,正考虑着找个什么台阶下,就听海翔在呵斥女儿,“澜儿,你也太不懂规矩了,在皇上面前如此胡闹?还不快给琼亲王赔不是?”
“哦!”海微澜很乖巧地应了,对着元祈炎行了一个歪七扭八的万福礼,“对不起,我不该说你的人造喷泉没品位。我认真想了想,你的创意还真…没品位!”
元祈炎额上的青筋跳了跳,众人使劲儿憋着笑。海微澜却还在喋喋不休,“人形喷泉我见多了,有从头顶喷的,有从下面喷的,从嘴里喷你还是第一个。不过你这种喷泉不吃饭的时候看也还好了…”
第8卷 57.相公!
这话无疑是火上加油,海翔想喝止他家健谈的闺女,已经晚了。
“滚开,我不想在这里杀人!”元祈炎声音冷得让人脊背生寒,几个侍卫被他身上散发出的真力迫得身形晃了晃,却还是不滚。
海微澜摊了摊手,“我就是开个玩笑,你这个人还真没幽默感。打仗的时候逃跑是因为怕死,还可以理解。我就不明白了,开玩笑不会丢命又能愉悦身心,跑个什么劲儿呢?”
“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元祈炎恼怒地回身,作为军人,最听不得就是临阵脱逃四个字,他堂堂七尺男儿,岂能被一个不像女人的女人的玩笑话吓跑?那可是天下最大笑话了!
可是就这么乖乖走回去,也太没面子了。正思忖着让这个女人道歉挽回面子,就听得门外传来一阵吵嚷之声,还夹杂着婴儿的哭声。
众人纷纷放下这头的好戏,往门外张望。海翔却绷起了脸,“外面怎么回事?什么人在喧哗?”
“老爷…”一个家仆穿过侍卫墙,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一脸焦急之色,却不忘先给皇上见礼。见过礼,便迟疑地看向海翔。
“有什么事就说,支支吾吾的做什么?”海翔脸上已经有了怒色,女儿不争气,怎么连家仆也不给他赚脸呢?
那家仆为难起来,“可是…”
“老爷让你说你就说,在皇上面前闪闪烁烁的成何体统?我们相王府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难道你还怕皇上知道吗?”二夫人也随着呵斥道。
那家仆本想和海翔耳语的,可是看这情况恐怕是不行了,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外面来了一个人,说是来找二小姐的…”
“找我?”海微澜惊讶地指着自己的鼻子,“男的女的?”
“是…是位公子!”家仆神情异样着。
海微澜眨了眨眼,“我认识金子,认识银子,还不认识什么公子呢。是帅哥吗?”
“呃…”家仆额上已经冒出了汗珠,“那位公子说…说他是二小姐的相…相…”相了半天也没相出来。
“像猫像狗,你倒是快说像什么啊?”海微澜急了。
“相公!”
二字如雷,众人脸色齐变,海翔和海微澜更是同时惊呼出声:“什么?!”
第8卷 58.尼姑庵里会有那样的艳遇吗?
“而且,他…”家仆汗水滴答滴答地落下来,“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
海翔已经很难看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他不会说那孩子…是澜儿的吧?”
“是!”家仆很感激地望了他一眼:老爷您真聪明,不用我说您自己就猜到了!
众人脸色也随着又变了一变,元祈炎也不吵吵着走了,回到座位上,眼神复杂地看着海微澜。
海翔闭了闭眼,让自己翻腾的情绪平复下来,语气尽量放平和,“澜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起来还是怒意盎然。
海微澜扯了扯嘴角,“原来爹您也不知道啊,巧了,我也正纳闷呢!”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贫嘴?”海翔吼了起来。
海微澜一脸无辜,“不然呢?突然冒出一个相公,还附赠一个孩子,我是要欢欣鼓舞,白白捡了这么大一个便宜啊?还是要痛哭流涕,大骂老天你好不容易大方一次,怎么就不送我点儿好东西呢?”
“你…”海翔气结,但是当着元禹鸣和元祈炎的面,也不好发作,强行按捺下怒火,“那人真不是你的…跟你真没关系?孩子也不是你的?”
“爹,您以为尼姑庵里会有那样的艳遇吗?要是有,去尼姑庵排队剃度的还不挤破脑袋啊?”
海翔听了这话放心了许多,待要吩咐家仆先把人安顿好了,等这边儿的事情了了,再问个清楚,就听二夫人在一旁说道:“老爷,这件事关系到咱们澜儿的名节,马虎不得。到底是怎么回事,把人叫来和澜儿两下一对质,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妾身以为,皇上和琼亲王应该也很想知道事情到底是怎样的吧?”
海翔皱了一下眉头,暗自责怪二夫人多嘴,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弄个一清二楚,恐怕谁心里都会结个疙瘩。略一沉吟,便看向元禹鸣,“皇上,您看…”
元禹鸣自始自终都很淡定,这时才慢条斯理地开了口,“无妨,就叫进来吧。朕也想看看那位自称是澜儿相公的人何等模样!”
“是!”海翔应了,便吩咐道,“把人带上来吧!”
第8卷 59.还是演技派呢!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跟在家仆后面进门而来。一身粗布衣衫,相貌平平。怀里抱着一个把八九个月大的婴儿,似乎受了惊吓,兀自啼哭不止,男人边走边“噢噢”都哄着。
感觉厅里异常寂静,男人抬头环顾了一圈,见坐着的站着的,足有二十几号人,目光齐刷刷地汇聚在自己的身上,神情便有些不自在起来。
“见了皇上还不快跪下磕头?!”家仆很不友好地提醒他。
“皇上?!”男人很是吃惊,也顾不得看看哪个才是皇上,就慌慌张张地伏在地上磕头,“草民王大柱给皇上磕头了!”
半晌没听到回应,他不自在地动了动,心想大概皇上耳背没听见,于是提高了些声音:“草民王大柱给皇上磕头了!”
还是没回应,他有些耐不住了,抬眼一看,便看到一张放大的脸孔,他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惊呼出声。
“王大柱是吗?名字是爹妈给的,我就不评论取得有多没品了。按说容貌也是爹妈给的,也不该评论,我还是忍不住要告诉你…”海微澜蹲在他面前,用挑剔的目光瞄着他,“我喜欢坏点儿的男人,可是我不喜欢长坏了的男人,麻烦您不要用这张脸来侮辱我相公好不好?”
王大柱愣了一愣,又愣了一愣,一把扯住海微澜,“澜儿,我可算找到你了,你不知道我和丫丫为了找你,一路上吃了多少苦头,差点就死在路上了,呜呜…”
声情并茂,声泪俱下。
海微澜任由他扯着,赞赏地点了点头,“哦,不错啊,还是演技派呢!”
王大柱没听懂她说的是什么,怔了一下,又努力地挤出两滴眼泪,“澜儿,我和丫丫都很想你,你跟我们回去吧,啊?”
“还有吗?”海微澜饶有兴致地望着他。
于是王大柱很配合地又挤出两滴眼泪,“我知道我只是个穷小子,配不上你,你抛下我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丫丫可是你亲生的,你不能不管她啊!”
“还有呢?”
王大柱又挤了挤眼睛,这次却没能挤出眼泪,也没挤出话来,索性把那哭着的孩子往海微澜怀里一塞,“澜儿,你好好看看丫丫,你走了之后她天天哭,夜夜哭,嗓子都哭哑了…”
第8卷 60.真是文学界一大损失啊!
“够了!”不等海微澜去接那孩子,海翔便怒喝道,“澜儿,你给我过来,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还有你,休得满口胡言!”
他这一声喝中气十足,那孩子被吓到了,哭得更来劲了。王大柱赶忙把孩子撤回来,放在臂弯里颠着,“丫丫乖,不哭,就算你娘不要你,还有爹呢!”
字字含泪,怎么一个辛酸了得?
海翔被那孩子哭得心烦意乱,“来人,把孩子带下去!”
大夫人一使眼色,一个丫鬟便上前去抱孩子。
“你们要干什么?”王大柱抱紧了丫丫,一脸警惕。
海翔皱了一下眉头,“我不会对你的孩子怎么样的,她在这里又哭又闹,还怎么说话?让下人带下去好生照看,等把事情弄清楚了自然会还给你!”说着吩咐那丫鬟,“带走!”语气不容置疑。
王大柱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孩子交给了丫鬟,目送着丫鬟一路出门去,才转回目光。
海微澜将他一系列的动作看在眼里,微微地扯起了唇角。
海翔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元禹鸣,元禹鸣微微点了一下头,示意他尽管问,不用在意自己。
“王大柱,你起来回话!”海翔吩咐道。
“哎!”王大柱依言起身,没了孩子,他似乎显得手足无措,两只手不自在地揉搓着。
“你说你是澜儿的…相公,还跟和她生下了一个孩子,是吗?”海翔似乎很不愿意问这些话,眉头兀自紧皱着。
“对!”王大柱点头。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在哪里认识的?”
“我就住在白云庵山下,经常上山砍柴,我和澜儿就是在山上认识的!”
“哪年哪月哪天哪个时辰?”海微澜插话进来。
“这个…”王大柱眼神闪了闪,“差不多是前年这个时候,具体是哪一天我记不得了,不过那天澜儿你从家里偷溜出来,说要抓兔子打牙祭。我就帮你抓了一只兔子,两个人烤着吃了。从那以后你就经常偷跑出来跟我见面,一来二去的,就有了感情了…”
海微澜点了点头,“嗯,编得还挺像模像样的,你不去写小说真是文学界一大损失啊!”
“澜儿你先别插话,让他把话说完!”海翔声音已经带上了怒意…
第8卷 61.你千万不能给她堕胎药!
“我也问过澜儿的身份来历,她告诉我说是猎户家的女儿,和我正是门当户对。可是我说去提亲的时候,她又说家里除了一个又聋又哑的奶奶,没有别的亲人,她的亲事她自己就能做主。我也就没多想,当天夜里就和她…和她对月拜堂,入了洞房…”
“嗯嗯,真是好一对无耻的狗男女!”海微澜事不关己地评论道。
海翔表情抽了抽,却没有言语。
王大柱继续说下去,“那之后我想接澜儿和她奶奶回家去住,她不肯,说奶奶住惯了自家的房子,去别人家会闹的…”
“嗨,你让她闹去,不是又聋又哑嘛,能闹出多大的动静?”
“我说那我去你家住,她也不肯,她说奶奶不能见生人…”
“一回生二回熟嘛,你多去几次,混熟了再住进去不就完了?”
“我不知道她家在哪儿…”
“笨,你长嘴干嘛使的,你不会问啊?”
“我…她…你…”王大柱被她插话插蒙了,自己也搞不清楚说的是谁了。
二夫人接过话茬,“那些琐碎的事就先放一边,说说丫丫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