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一看到她便扯着她进房去,关好门,才一脸彷徨地看着她问道:“阿曼,我刚才跟成济王子KISS了,他还跟我求婚了,我该怎么办?”
“啊?”秦曼愣了一下,随即微笑起来,拉住她的手,“阿妙,我刚跟皇上谈过话,皇上答应让你自己来做决定,他不会强迫你嫁给成济王子或者留下。你拥有了一次自己做主的机会,这次你自己来选择吧。”
秦妙有些意外,“他让我自己选择吗?”
“嗯!”秦曼点了点头,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这事关你的幸福,你要自己来做主,谁的意见也不要听,只问你自己的心,你的心要往哪儿走,你就往哪儿走。你会成为皇上的妃子,是我在无奈之下帮你决定的,那个时候我们也没的选择。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你可以选择,你就放心大胆地选择吧!”
秦妙定定地看着她,露出沉思的神色。
“不管你做什么样的选择,我都支持你,我都希望你能幸福!”秦曼轻轻地抱住她,“阿妙,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吧!”
秦妙重重地点了点头,“嗯,我会的!”
她明白,在这个时代,在这宫墙高筑的皇宫之内,能拥有自主的机会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情,别的女人恐怕一生都没有这样的机会。
她也知道萧佩对自己是一片真心,嫁给他自己或者真的会很幸福,嫁给他也是众望所归的事情,可是真的要嫁给他吗?她的心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发堵!
最后想见的人
孔仪妃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原本光洁的俏脸布满了紫黑色的疮痕,已经完全看不清模样了,一双媚眼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黯淡无神。
“青含,我是不是要死了?”她费力地开口问道。
青含眼睛里泛着泪光,“娘娘,您不会死的…”
“别骗我了,我知道我快死了!”她声音很是悲凉,“只是…只是这样难堪地死去,好让人不甘心啊…”
“娘娘,您还有什么要说的,或者想见什么人吗?”青含哽咽地问道。
孔仪妃无神的眼波动了一下,“他…皇上在干什么?”
“今天是忠纯皇后立后大典的日子,皇上正在紫光殿进行册封仪式,怕是一时半会儿来不了咱们这儿!”青含越说声音越小了。
“立后大典啊…”孔仪妃眼神里多了一抹憧憬之色,入宫伊始,她曾经幻想着得到皇上的恩宠,一路青云直上,坐上皇后的宝座,母仪天下,享受无尽的荣光。只可惜,她今生今世也没有机会了…
“我想见见秦曼和秦妙!”她本想就这样静静地离去,可是真的要走到生命尽头的时候,心中却充斥着难以消散的孤寂和绝望,想要见见什么人,除了皇上,她能想到的就是那对姐妹了。
青含赶忙点了点头,“是,奴婢这就去请妙妃娘娘和曼儿姑娘来!”她说着疾奔出门,匆匆地来到紫光殿。
立后大典正热热闹闹地进行着,鼓乐喧天,青含在嫔妃席上找遍了,也不见秦妙的身影,赶忙找了司礼的小太监询问,司礼的小太监很不耐烦地告诉她,妙妃娘娘没有来参加大典。
她顾不得看一看这热闹的场景,便匆匆地奔回后宫。
秦妙原本是喜欢热闹的人,可是如今她心中有事,对什么也提不起兴趣,就托病没去参加立后大典,呆坐在桌前,拿着一黑一白两枚棋子把玩着。
“娘娘,玉芷宫的青含说有急事要见您!”娟娟进来禀报。
“玉芷宫?孔仪妃的人?”秦妙皱了一下眉头,“不见!”
娟娟知道她心烦,也不多说,便出门来回绝青含。
“妙妃娘娘…”青含强行闯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秦妙跟前,哭着磕头,“妙妃娘娘,求您行行好,就去看我们仪妃娘娘一眼吧。她就剩下一口气了,临终想要见见您和曼儿姑娘,您就当是行善积德,送她一程吧…”
“孔仪妃不行了吗?”秦妙吃了一惊。
“是啊,妙妃娘娘,仪妃娘娘从两天前就已经米水不进了,今天终于…终于…”青含说不下去了,眼泪不断地流下来。
秦妙被她哭得心里直发酸,“好了,你别哭了,我去看看她就是了,反正也少不肉!”
孔仪妃的遗言
秦曼得到消息赶到玉芷宫,秦妙也已经到了,二人一起来到卧房,看到孔仪妃的模样都大吃了一惊。
“我还以为你们不会来见我呢!”孔仪妃看到她们,眼波动了两下,悲凉的语气中带着自我解嘲的笑意。
“虽然我很讨厌你,可是不管怎么说,当初也是你把我们两个从官婢变成宫女的,这点好处我们还是记得的!”秦妙看她这模样,对她的恨已经去了大半。原来真的有报应这一说,她今天才真正知道了!
秦曼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好沉默了。对一个曾经害过她们的将死之人,说什么才合适呢?
孔仪妃转了一下头,无神的眼睛看着她们,似乎苦笑了一下,“其实我很羡慕你们,你们的命比我好,我入宫三年多,算计了三年,筹谋了三年,终究还是落得这么个下场,老天待人还真是有厚有薄啊…”
这个女人难道临死也要执迷不悟吗?秦曼不觉有些气恼,“不是我们命比你好,是我们知道珍惜,珍惜自己的生命,珍惜自己的良心;我们懂得是非,知道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而你为了争夺恩宠,把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东西都抛弃了。你之所以有今天,不是老天亏待了你,而是你自己抛弃了自己。一个连自己都不珍惜的人,又如何奢望别人来珍惜你呢…”
秦妙有些不忍心地扯了扯秦曼,“喂,阿曼,她都快那啥了,你还说这样的话,会不会太过分了一点?”
“我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她都错了三年了,难道最后还要糊涂着死去吗?”秦曼盯着孔仪妃,“你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是你一开始就做错了,才会一步一步错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孔仪妃眼波闪了又闪,沉默良久,终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是啊,我是自作孽不可活,这都是报应啊…”
“人生没有回头路,你的今生已经这样了,这样走对你来说是一种解脱。希望你来世可以做一个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人!”秦曼缓和了语气,语带安慰地说道。
孔仪妃的眼睛亮了一下,“我还能有来生吗?”
“嗯,会有的,只要你诚心悔过了,就一定会有的!”秦曼郑重地点了点头。
孔仪妃的眼眸突然光彩大盛,来生啊,如果有来生,她要做什么呢?她会遇到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
“喂,你叫什么名字?等我做了妃子,让你做我的专职御医吧?”
“好啊,我叫常静思!”那个男人对她宠溺地微笑着。
那时候她很单纯,很快乐,脑袋里充满了美好的幻想。
是了,这个男人应该会在下面迎接自己吧?那个为了她不顾一切的男人,她似乎看到他对自己张开了双臂…
她安心地闭上了眼睛,“曼儿,妙儿,如果有机会就离开皇宫吧,在这里最终只会枯萎而死,就像我一样…”
她最后说了这样的话!
悲哀的结局
萧琪受了凤印,正在接受文武百官的叩拜。
也不知道是她今天高高在上的关系,还是她头上六龙三凤冠映衬的关系,让原本娇弱带着病态的脸庞光辉乍现,尽显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齐靖安原本还担心让她这样一个体弱多病的人做皇后,会镇压不住后宫,可是今天看到她这副模样,就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这个女人的内心并没有表面那般柔弱!
“皇上…”小冒子悄悄地走过来,附在他耳边悄声地说了几句。
齐靖安的神情肃了一肃,“吩咐他们送回孔家祖坟葬了吧!”
“是!”小冒子答应一声,又匆匆地离去。
萧琪感觉出他的异样,侧头问道:“皇上,有什么事情吗?”
“无关紧要!”齐靖安淡淡地吐出四个字。
“你们要把仪妃娘娘抬去哪里?”眼见两名太监将孔仪妃的尸体套上黑布袋子要带走,青含急了,拦住他们的去路。
太监有些不耐烦地喝道:“躲开,不要碍事…”
秦妙有些看不下去了,“她不过是关心主子,想要问个清楚,你们告诉她就是了,干嘛大呼小叫的吓唬她?”
“是,妙妃娘娘!”太监立刻换了一副嘴脸,“皇上吩咐下来,让奴才们送仪妃娘娘的遗体回孔家祖坟下葬。”
“为什么要葬在孔家的祖坟?”秦妙有些不解。
太监似有鄙夷地答道:“像她这样的没有扔到乱坟岗草草埋了就已经不错了,皇上恐怕也是看在过世的孔大人的面子上,才特别恩典让她回娘家下葬的!”
“行了,你们去吧!”秦妙对他们挥了挥手。
秦曼见她满眼悲凉,知道她在想什么,握住她的手,“她走得很安心,这样就够了!”其实她心里又何尝好受呢?虽然她们不喜欢孔仪妃,可是眼见那个曾经媚态横生、不可一世的女人就这么凄凉地死去,为那个男人付出了几年的青春,临终只换得一块黑布,任谁也会感觉悲哀!
秦妙点了点头,看了看在一边哭泣的青含,叹了一口气,“孔仪妃做了那么多坏事,最终还能落下你这么一个忠心的人,也算是不错了。”
“仪妃娘娘虽然对奴婢不算好,可也不坏。”青含说着突然跪了下来,“妙妃娘娘,您行行好,让奴婢去伺候您吧!”
“啊?为什么?”秦妙有些意外。
青含擦了擦眼泪,“仪妃娘娘生前不得宠,死后又没能葬入皇陵,奴婢这些伺候过她的人,肯定会被送去做粗使杂役,不是累死,就是被监工太监打死…”
她的话让秦曼和秦妙想起她们的前身来了,这宫中还真是个人吃人的地方啊!
“好吧,你就跟我去金蕊宫吧!”秦妙也看到刚才那两名太监那势力的模样,青含去做粗使肯定活不久了,难得她是个忠心的人,收留了她又何妨呢?
皇后娘娘的托付
“娘娘,您喝茶!”青含殷勤地端上茶来,来到金蕊宫,她就没闲着,把娟娟秀秀的活儿都给抢了,极尽讨好,生怕有个什么疏忽,就会被秦妙赶走一样。
秦妙接了茶,无奈地看着她,“青含,你不用这样,我答应让你留下了,就不会让你走的。金蕊宫没那么多规矩,你不用小心翼翼的,该说说,该笑笑,该吃就吃,该玩就玩!”
“您就让奴婢干活吧,奴婢不干活心里不踏实。还有,娘娘以后叫奴婢青青好了,就跟娟娟秀秀姐姐一样!”她怕自己带着玉芷宫的特色名字会让秦妙讨厌,索性给自己改成青青了。
秦妙知道跟她说也没用,只有让她慢慢习惯了,“好,青青就青青吧,下次我再找个草儿,咱们就可以拍戏了!”
青含,不,青青没听懂,眨了眨眼睛,“娘娘是想看戏吗?要不要奴婢去知会尚仪局…”
“娟娟,秀秀,你们俩快把这孩子带走吧!”秦妙被她搞得头疼,求助地喊道。
娟娟和秀秀听了在一边直笑,“娘娘,你就忍忍吧,正好我们也清闲一下!”
“皇后娘娘驾到——”
正说笑着呢,就听到门外高声通报。
皇后娘娘?她不是在参加立后大典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莫非是因为她没去参加立后大典来兴师问罪的?
秦妙愣了一下,赶忙起身迎接,“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妙儿不要多礼!”萧琪笑得一脸温柔,将她轻轻地扶了起来。
秦妙听她叫得这么亲热,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臣妾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没能去参加皇后娘娘的立后大典,实在抱歉!”
“妙儿不要介意,那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萧琪星眸在她脸上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浅笑地说道,“你就快成为我的皇嫂了,我们之间就不要说客气话了!”
秦妙听到“皇嫂”二字,脸上一红,“那个…我还没考虑好…”
“来,我们坐下说话吧!”萧琪眼波微微地动荡了一下,招呼秦妙落座,才似有叹息地说道,“这么多年了,皇兄终于遇到让他心动的女子了。为了他的亲事,父皇和母后不知道操了多少心,为他选了诸多冰清玉洁的女子都无法中他的意,我们还以为要天女下凡才能打动他的心呢!”
这话像是在夸自己,可是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秦妙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皇兄有妙儿这样心如古井的女子相伴,我这个做皇妹的就安心多了!妙儿,以后我皇兄可就交给你了!”萧琪说着伸手过来,似要握秦妙的手。
秦妙端起茶杯,不动声色地闪了过去,“皇后娘娘,我现在还是皇上的妃子,你就要把皇兄托付给我,是不是太对不起心如古井这个词儿了?”
言语的交锋
萧琪眼波荡了一下,轻轻地捂了一下胸口,茫然地看着秦妙,“妙儿这话是什么意思?”
“心如古井要形容那些冰清玉洁的女子才行,像我这种嫁了人还渴望第二春的用了不合适!”秦妙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说道。
切,小样,欺负谁是文盲呢?拐着弯儿骂人还以为谁都听不出来呢!
“呀,妙儿,你不要误会啊,我这个人说话从来都是有口无心的!”萧琪急忙说道,大概是说得急了,两颊泛起两抹红晕,捂着胸口娇喘起来。病态盈盈,楚楚可怜,换做是个男人看了肯定心疼死了!
秦妙故意不看她,喝着茶笑道:“我知道皇后娘娘没这个意思,不过我是个什么人我自己最清楚了,我可不能没有自知之明啊!”
“妙儿果然是个坦诚的好女子!”萧琪松了捂住胸口的手,含唇浅笑,“妙儿还不知道吧?皇兄可是我们业国的太子呢!”
这个秦妙还真是不知道,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是吗?”
“是啊,父皇有七个儿子,就属成济皇兄最为优秀,父皇很早就立了他做太子。”萧琪说起这个的时候神情少了些许刻意,流露出一抹骄傲,“我们业国对皇位继承人的要求是十分严格的,成济皇兄却是当之无愧的!”顿了一顿,又道,“我们业国对王妃的挑选也是十分严格的…”
哦?又回到这个话题上来了吗?
秦妙不动声色地啜着茶水,听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其实我们业国有许多事情都跟多鲁国不一样,妙儿随皇兄去了便会明白的。”萧琪转了话锋,也低头啜了一口茶,见秦妙没有反应,似乎有些失落,“皇兄对妙儿一片真心,妙儿将来可能要做我们业国的皇后呢!”
可能吗?这意思就是她不够格做业国将来的皇后了?秦妙笑了一下,放下茶碗,“听了皇后娘娘的一番话,臣妾有些自惭形秽了呢。看来成济王子没吹牛,他确实是业国最优秀的男人,大概也只有拥有皇后娘娘这般品貌的女子才配得起他啊!”
萧琪听了眼波很明显地动荡了两下,随即嫣然一笑,“妙儿真会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我真的惭愧了呢,我惭愧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没人的地方自裁谢天,重新投胎,生得冰清玉洁、倾国倾城!”秦妙一脸认真地说道。
萧琪狐疑地看了她两眼,自觉没趣,笑着起身,“我今日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改日再来跟妙儿聊天吧!”
“臣妾恭送皇后娘娘!”秦妙也跟着起身,笑着福了一福,抬眼正好看到孟宇辰走了进来,眼珠转了一转,“孟大哥,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不让你来了吗?经常跟在哥哥屁股后面是不会长大的…”
共同语言
她这话一出口,萧琪和孟宇辰两个人的脸色都变得不自然起来,萧琪的不自然是一闪而过,而孟宇辰则明显地尴尬着。
他没想到萧琪会在这里,赶忙见礼,“微臣见过皇后娘娘!”
“孟大哥不必多礼,像以前那样相处就好!”萧琪声音甜美地说道,眼角瞟了秦妙一下,见她一下子变得气鼓鼓的脸,笑意就更浓了一些,“孟大哥跟皇嫂聊吧,琪儿就先告退了!”
孟宇辰听到“皇嫂”二字,神情黯了一黯,躬身说道:“恭送皇后娘娘!”
萧琪微微地颔首,带着宫女出了金蕊宫,脸上的笑容倏忽散去,星眸流露出点点的寒意。
秦妙见萧琪出了门,两步迈到孟宇辰跟前,抬起腿来。
孟宇辰已经做好了让她踢的准备,却见她抬到一半儿又放下了,正在诧异,她便翘起嘴角叫了一声“孟大哥”!
“娘娘…”他愈发尴尬起来,“您还是直接叫微臣孟宇辰吧!”
“你不是在太后娘娘面前说我们相处如兄妹吗?我怎么舍得让你变成撒谎的人呢?”秦妙兀自笑眯眯地望着他,“孟大哥,请问你今日来有何贵干啊?”
孟宇辰讪讪地看了她一眼,“微臣听说妙妃娘娘身体不舒服,就过来看看…”
“哦?又是来后宫办事顺便过来的吗?”秦妙语带挖苦。
“微臣这次是专程来看望娘娘的!”孟宇辰说着脸上红了一下。
秦妙听他这么说,心里多少舒服了一点,对他伸出手,“拿来!”
孟宇辰愣了一下,赶忙在怀里掏了掏,拿出一个纸包来放到她手里。
这次轮到秦妙愣了,“这是什么?”
“娘娘不是问微臣要杏脯吗?”孟宇辰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谁问你要杏脯了?在你眼里我就知道吃是吗?”秦妙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心神闪了闪,“喂,你不会是随身带着杏脯等着给我的吧?”
孟宇辰脸上更红了一些,“也不全是,微臣每次出去办事的时候,都会买一些回来…”
“大白痴!”秦妙嗔了他一眼。
又被骂了!孟宇辰苦笑了一下,“那娘娘刚才是想跟微臣要什么?”
“剑呐!”秦妙瞪了他一眼,“不然你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孟宇辰赶忙把长剑解下来双手递给她,见她拿在手里细细把玩着,忍不住问道:“娘娘,您要微臣的剑干什么?”
“孟宇辰,你来教我练剑吧!”秦妙眼睛晶亮地看着他。
“微臣愿意效劳!”孟宇辰高兴地答应了下来,又觉有些不妥,“娘娘,您练剑干什么?您身子娇贵,万一伤到就不好了!”
秦妙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自然是跳舞用了,我想舞剑,不行吗?”
孟宇辰很认真地想了一下,“那微臣去给娘娘找一柄木剑来!”说着也不等秦妙答应,便飞快地跑了出去。
“大白痴,我不过是想找点共同语言罢了!”秦妙看着他跑出去的背影,嘴里喃喃地说道。
不过是两句玩笑罢了
“琪儿…”萧佩匆匆地来到凤祥宫,见齐靖安也在,“皇上是来探望琪儿的吗?”
齐靖安微微一笑,“是啊,朕听说皇后不舒服,就过来看看!”
“琪儿,你怎么样?”萧佩关切地看了看半卧在床上,脸色苍白的萧琪。
“皇兄,我没事!”萧琪努力的笑了一下,却带动得气息不稳,胸口急速地起伏起来,娇喘连连。
齐靖安赶忙揽住她,帮她轻抚着胸口。
“这次看来比较严重呢!”萧佩忧虑地皱起眉头,“是不是立后大典累到了?”
“是啊,王子,公主从来像今天这么劳动过!”雪融在旁边说道,“公主听说妙妃娘娘身体不舒服,立后大典完了之后就去金蕊宫探视妙妃娘娘。跟妙妃娘娘说着话的时候,就…”
她说到这里停下了,齐靖安和萧佩俱是心里一沉,望向雪融,异口同声地问道:“就什么?”
“雪融,不要胡说!”萧琪喘得星眸中泪光点点,更显娇弱可怜,出声制止着雪融,又看了看齐靖安和萧佩,“皇上和皇兄不要担心,妙妃和我说着玩的,不过是两句玩笑罢了!”
听她这么说,齐靖安和萧佩的疑惑就更浓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萧佩有些心疼地看着萧琪,“妙儿她说了什么吗?”
妙儿?齐靖安眼皮跳了一下,心头涌起异样的滋味,不由抿了抿唇。
“皇兄不要听雪融乱说,我的身子一向这样不是吗?”萧琪努力要笑,又没笑出来,伏在齐靖安怀里大口地喘息了起来。
“你不要再说话了,我不问你就是,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萧佩神情有些严肃,跟齐靖安招呼了一声,便出了门。
萧琪偷眼看着他匆匆而去,眼眸深处闪过一抹光亮,抬起头来幽幽地看了齐靖安一眼,“有皇上陪着臣妾,臣妾感觉好多了!”
“是吗?”齐靖安心不在焉地笑了一笑,顿了半晌,又说道,“皇后,如果妙妃无意间说了什么不当说的话,你不要怪她,她就是直率的性子,有口无心。”
萧琪神情变得哀伤起来,眼中泛着泪光,“皇上这是在怪臣妾不够宽容吗?”
“不是,朕没有这个意思!”齐靖安见她这模样赶忙解释道,“朕只是怕你不太了解妙妃,闹出什么误会来!”
“皇上是怕臣妾误会了妙妃,还是怕妙妃误会了臣妾呢?”萧琪幽幽地问道。
齐靖安笑了一下,“有什么不一样吗?你们都是朕的…”他说到这里戛然而止,笑容也僵了一下,拍了拍萧琪的背,“皇后,你好好休息吧,朕还有许多奏折要批阅,明天再来探望你!”
“是,皇上要保重龙体啊!”萧琪温顺地说着,眼见齐靖安跟逃也似的地离开了,眼波晃了又晃,疑惑地皱起眉头,皇上不是冷落妙妃的吗?可是为什么感觉他很紧张妙妃一样?
萧佩一脚迈进金蕊宫正殿,“妙儿,你到底跟琪儿说了什么?”
你担心我有一天会不喜欢你吗?
问完了没听见回声,这才发现屋里根本空无一人。他正在诧异人都去了哪里,就听到外面一阵吵嚷声,赶忙出门来,就见娟娟和秀秀正指挥着几个太监搬了梯子进门来。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他不解地问道。
“奴婢见过成济王子!”娟娟笑嘻嘻地给他福了一福,“我们娘娘想看星星,所以让我们搬梯子来!”
萧佩愈发不解了,“看星星为什么要搬梯子?”
“娘娘说要在房顶上看才会看得清楚!”这次是秀秀回答的。
萧佩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是妙儿的风格。”四下扫了一眼,“妙儿去哪里了?”
“娘娘去蕴竹宫找曼姑娘了!”
正说着,秦妙已经扯了秦曼进门来了,看到萧佩神情有些异样,“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想你了才来的!”萧佩笑嘻嘻地凑过去,“你不是想看星星吗?我来陪你看啊!”
“看来不用我陪了!”秦曼在旁边促狭地笑道。
秦妙瞪了他一眼,“你这个人真会煞风景!”
萧佩感觉她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关切地问道:“妙儿,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啊?”秦妙眼神躲闪地说道,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是静不下心来,不找点事情来做做心里便空落落的。
“好,你和成济王子上去看星星,我去小厨房帮你做菜,让你们在上面一边吃一边看星星,多浪漫!”秦曼也看出秦妙今天不太正常,这个成济王子应该能让她高兴起来,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便去小厨房做菜了。
夜色渐渐浓了,天上的星星也逐渐多了起来,秦妙和萧佩并肩坐在房顶上,抬头望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