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情小说大全上一章:冰火劫情:九命妖妃
- 言情小说大全下一章:抢个皇上来压寨:皇牌大当家
“秦妙!”秦曼怒从心起,抬手给了她一耳光,“你给我清醒一点好不好?这个时候你还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鬼话?”
敏感的心
秦妙被她这一巴掌打得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好啊,连你也打我,你也打我…”
秦曼打完立刻后悔了,不应该让她伤上加痛的,拉住她的胳膊,“阿妙,对不起,我也是太着急了…”
秦妙狠狠地甩开她的手,“你什么也别说,也什么别为我做。就当是我杀的好了,反正沈充容那个贱人死有余辜,我早就想一刀宰了她,把她分尸喂狗了!反正我对皇上来说什么也不是,对你来说也不过是个累赘,就这么死了岂不是正好…”
“你给我住口!”秦曼再也听不下去,愤怒地盯着她,“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得你这样自轻自贱,自哀自怜,如果你想为沈如凌那样的女人陪葬也随便你。不过你先要把话给我讲清楚,我到底怎么得罪了你,我到底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说啊,说清楚了我马上就走,再也不会管你了!”
“你看不出来吗?皇上真正喜欢的人是你,不是我。我今天才彻底明白了,原来我一直是你的替身,因为我们长得像嘛。不过我终究不是你,他心里装的依然是你…”
秦曼皱了皱眉头,“你再说得明白一点!”
“你还不明白吗?今天卓王打我的时候,他无动于衷地看着,可是要打你的时候,他就急了,要不是宜亲王来了,他搞不好会冲上去跟卓王拼命!”秦妙满脸自我解嘲的笑,也混着满脸的泪水,“阿曼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以你的性格,你肯定会恳求皇上把对你的感情都放在我身上,对不对?皇上为了讨你欢心,才会装作对我很好,而我则傻乎乎地活在你施舍的爱情之中…”
秦曼终于明白她这是为什么了,原来不管什么样的女人,对待感情都是敏感脆弱的,都是容易受伤的,哪怕是很小的一件事情,也足以让她们伤心绝望,悲痛不已。
“阿妙,如果你想怪我,我也无话可说!”她拿出丝帕,帮秦妙擦着脸上的泪水,叹着气说道,“我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天下这么大,有几个人能有机会拥有二次生命,又有几个人能有缘分同生共死呢?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可是在这个世界里,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只希望你平安、开心,如果可以,我不想你受到半点伤害。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真心,从来没有想过会伤害到你。你如果不相信我,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秦妙听了这番话,一把抱住她,放声痛哭,“阿曼,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办呢?”
你们两个做了什么?
秦妙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堵在胸口的郁闷去了不少,情绪也渐渐稳定了下来。
“阿妙,你告诉我,你今天为什么会到南木苑去?在南木苑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秦曼见她平静下来,迫不及待地问道。
秦妙稍稍地整理了一下思绪,才开口说道:“我觉得屋里太憋闷,就带上秀秀一起出门去走走。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想去没去过的地方看看,走着走着就到了合心亭那边了。
合心亭那边有几棵树,大冬天的还开着紫色的花,我觉得挺好看的,秀秀就自告奋勇去给我摘花。
我站在旁边等着她,不经意间就看到两个太监鬼鬼祟祟地抬着什么东西往南木苑去了。我心里好奇,就赶忙跟上去,想看看他们抬的是什么,谁知道进了南木苑一个人影也没看到。那个地方感觉鬼气森森的,还刮着阴风,我觉得有些害怕,就赶忙折回来了。
我本来想原路返回去找秀秀的,结果找错了方向,迷了路,就一通乱转,谁知道不小心摔了一跤,正好按在一块尖石头上,就把手给划破了…”
秦曼见她说到这里就停住了,神情变得不自然起来,又想起她之前回到金蕊宫也是慌慌张张的,其中一定还有别的事情,于是握住她的手,“阿妙,你最好把之后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我,这样我和王爷才好想办法帮你洗脱嫌疑啊!”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秦妙脸上泛起一抹羞色。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呢?”她越是不说,秦曼心里就越忐忑,生怕她跟沈如凌的死牵扯上哪怕半点关系。看卓王那架势,一旦找出杀害沈如凌的人,定不会善罢甘休,就算是不死也要脱层皮。现在的秦妙,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秦妙抬头看了她一眼,才犹犹豫豫地举了举自己的左手,“这个是武林少侠给我包扎的…”
“孟大人?”秦曼大感意外,怎么也没想到会牵扯上孟宇辰,“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清楚啊!”
“我摔倒的时候,正好碰到了那个武林少侠,一个不小心就…”她说到这里脸突然红了起来,低头不说了。
秦曼见她这样,心里一动,赶忙问道:“你们两个做什么了?”
令人担忧的未来
秦妙被她追问急了,有些不耐烦地推了她一把,“你乱想什么?其实也没做什么了,就是一个不小心抱到一起,嘴巴碰到嘴巴,啵了一下…”
“啊?”秦曼愣了半晌,压下想笑的冲动,“那之后呢?”
“之后那个木头人就一个劲儿地跟我请罪,然后帮我包扎了手上的伤口,送我回去!”秦妙脸上的红晕依然没有散去。
秦曼虽然知道这个时候笑不太合适,可是又着实忍不住,便不厚道地笑了起来,“你慌慌张张地跑回金蕊宫就是因为这个吗?”
“你不准笑!”秦妙被她笑得又羞又恼,“你再笑我什么也不跟你说了!”
“好,我不笑了!”秦曼正了正脸色,看着她,“你在南木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吗?”
秦妙点了点头,“是啊,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只在门口站了一下,就马上走了!”
秦曼听她这么说终于放下心来,想起她刚才的神情又忍不住担心,“阿妙,你…对孟大人有好感吗?”
“应该没有吧?我喜欢的人是皇上啊!”秦妙语气不太确定地说,提起皇上神情又黯了好几黯。
“那你为什么会慌张?”秦曼看着她的表情。
秦妙眼神有些躲闪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啊,他抱住我的时候我感觉怪怪的,心跳得很厉害…阿曼,我这不算是出轨吧?”
“那算是什么出轨,只不过是意外而已!”秦曼笑着安慰她,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她看得出来孟宇辰对秦妙有意思,秦妙对他似乎也有感觉,如果当初没有让秦妙做妃子的话,或许他们两个能成就一段好姻缘。以她现在的心情,也真的希望秦妙能跟孟宇辰在一起。
可是如今中间横着一个皇上,就算皇上不爱秦妙,但是作为一个骄傲的君王,他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好。而孟宇辰是那种一板一眼的男人,规规矩矩、因循守旧,即便是心中有所牵挂,能不能接受一个嫁过人的女人还是个问题!
不管从哪个方面看,秦妙的未来都很让人担忧!这么想着,对秦妙的疼惜便又浓了几分。
她又仔细问了秦妙一些问题,安抚了她许久,见她情绪比刚才稳定了许多,才出了牢房。她想来想去,秦妙看到的那两个鬼鬼祟祟的小太监十分可疑,很有可能跟沈如凌的死有关。于是出来尽数告诉了齐昱。
“他们抬着东西吗?”齐昱听了皱起眉头。
黑布袋子
秦曼点了点头,“是啊,阿妙是这么说的。”
齐昱眯起眼睛,“那妙妃娘娘有没有看到那两个小太监的样子,还有他们抬的东西是什么样的?”
“这个问题我问过她了,她当时站在假山一侧,只是一晃眼看到那两个小太监过去了,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她说两个小太监抬着的是一个黑布袋子,看样子很重。”
齐昱看了看她的神情,“你认为那黑布袋子中装的会是个人吗?”
“王爷也这么觉得吗?”虽然没有什么依据,可是直觉告诉她,那黑布袋子里面装的很有可能就是沈如凌,或者是沈如凌的尸体,要不然沈如凌为什么会连贴身侍婢都不带,独自一人去那么荒凉偏僻的地方呢?
“嗯,我会叫人调查清楚的。”齐昱凑过来,用唇吻平她皱起的眉头,笑着安慰她,“你放心,只要不是妙妃娘娘做的,我就会还给她一个清白的!”
秦曼点了点头,轻轻地抱住他,感觉自己跟秦妙比起来真是幸福太多了,有齐昱这样全心全意对待自己的男人。
“王爷,我喜欢你!”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齐昱微微一怔,嘴边的笑意便扩大开来,抱紧了她,“我也喜欢你!”
正在情浓意浓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两个人赶忙分开,抬眼望去,就见孟宇辰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看到他们二人愣了一下,随即过来见礼,“微臣见过王爷。”
“你来干什么?”齐昱被他打断了自己跟秦曼的亲热,有些不快,笑容带着点冷。
“微臣刚刚从宫外回来,听说妙妃娘娘出事了,就赶来看看。”孟宇辰说着,看了秦曼一眼,“曼儿,娘娘她没事吧?”
秦曼见他眉宇间有着真切的担忧,就更笃定了自己的想法,笑了一笑,“暂时没事,不过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她的嫌疑依然没有洗脱。”
孟宇辰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忍了下来,对齐昱拱了拱手,“微臣先去看看妙妃娘娘,就先告退了!”
“嗯!”齐昱点了一下头。
秦曼看着他急急赶去牢房的背影,心里有些悲凉,忍不住问道:“王爷,皇上能休掉嫔妃让她们出宫吗?”
齐昱听了她这话吓了一跳,立刻想起自己跟齐靖安的约定,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严肃地问道:“是不是皇兄跟你说什么了?他说要休掉所有的嫔妃让她们离开皇宫吗?”
秦曼疑惑地皱了皱眉头,“王爷,你在说什么啊?”
出宫的希望
齐昱见她一脸疑惑,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赶忙掩饰地笑道:“没事,我就是怕皇兄做出天大的错事…”
“王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秦曼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齐昱知道她是心思细腻的女子,隐瞒只会让她起疑而已,于是正了神色道:“我们做了一个约定,是男人跟男人之间的!”
秦曼隐隐地感觉这个约定跟自己有关,但既然是男人之间的约定,她也就不好再问什么了。于是又转回到前面的问题,“王爷,嫔妃有离宫的机会吗?”
齐昱看她说这话的时候看着牢房的方向,便明白她的问题跟秦妙有关,认真地想了一下,“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前朝有一位瑜妃被父皇贬为庶人,逐出皇宫。具体是因为什么我不记得了,当时我年纪还很小!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去调查一下。”
秦曼听他这么说,心里升腾起一丝希望,或许秦妙的幸福还有着落,忍不住兴奋,“王爷,帮我查一下吧!”
“好啊!”齐昱笑着答应,满眼的宠溺,拉住她的手,“走吧,我先送你回金蕊宫,然后再去调查妙妃娘娘的事情,等这件事情了了再调查瑜妃的事情也不迟!”
“嗯!”秦曼点了点头。
秦妙哭得有些累了,倚坐床头想着心事,听到锁链响动,还以为是秦曼又回来了,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孟宇辰。
“你怎么跑来了?”她有些意外。
刚刚才经历过火花碰撞,孟宇辰不敢正眼看她,低头见礼,“微臣见过妙妃娘娘!”
“又来了!”秦妙叹了一口气,赌气地闭上眼睛,“好吧,你那么喜欢行礼就在那儿撅着吧!”
孟宇辰有些尴尬,抬头看了她一眼,立刻发现她左边脸颊红肿着,赶忙问道:“娘娘,你的脸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被人打了呗!”秦妙幽幽地说道。
孟宇辰心里揪了一下,“很疼吧?”
“废话,当然疼了!”秦妙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要不是打你一巴掌试试?”
“如果可以,微臣宁愿替娘娘挨下这一巴掌!”孟宇辰脱口说道,说完意识到这话有些暧昧,赶忙转移话题,“娘娘,微臣来是想跟您请示一件事情!”
秦妙无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有话你就直说嘛,微臣来微臣去,娘娘来娘娘去的你不累我还累呢!”
“是,微臣知错!”孟宇辰不敢再多说什么,直接进入正题,“如果娘娘不怕累及名节,微臣会去禀明皇上,沈充容遇害的时候,娘娘是跟微臣在一起的!”
心理变态?
秦妙听了又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你脑袋没事儿吧?你遇到我的时候那沈充容可能都已经遇害了,你证明有个什么用?人家大可以说我先去南木苑把人推下井,又跑去夜歌巷遇到你的…”
“不是的,娘娘,微臣是跟随着您从合心亭到了夜歌巷的,您的一举一动微臣都看得很清楚…”
“什么?这么说…你是在跟踪我了?”秦妙从铁床上跳下来,瞪着孟宇辰的眼睛都圆了,又气又恼,“你说,你为什么要跟踪我?看你长得像是个正气凛然的武林少侠,没想到还是个心理变态啊?”
孟宇辰听她说自己是变态,露出一抹苦笑,赶忙解释道:“娘娘,不是您想的那样。微臣只是出宫办事经过,看到娘娘一个人往南木苑去了,怕您有个闪失,就跟去看看情况…”
“你真的只是担心我,没有别的企图吗?”秦妙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微臣用性命担保,对娘娘绝无歹意!”孟宇辰郑重地说道。
秦妙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心中的狐疑去了大半,又想起之前不小心的一吻,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热了起来,“你为什么要担心我?”
“微臣是皇上的侍卫,皇上和皇上身边之人的安危都是微臣的职责!”孟宇辰哪里知道女孩儿家微妙的心思,一板一眼地说道。
“那你就去保护你的皇上去吧!”秦妙不免恼火。
孟宇辰不知道她为什么又变了脸色,有些忐忑地看着她,“娘娘,那么微臣是不是要去跟皇上禀明?”
“这还用问吗?当然要说了,你以为谁稀罕待在牢房里的吗?”秦妙依然没好气。
孟宇辰有些迟疑,“那娘娘的名节…”
“我的名节怎么了?喂,你不会连那件事情也想告诉皇上吧?”秦妙虽然不认为天底下有那么傻的人,可是又感觉眼前这个男人极有可能做出来,又好气又好笑,“你不要以为我不小心跟你碰了一下嘴巴,就跟你有点什么暧昧不明的关系了,那是意外,你懂不懂?”
“微臣懂,微臣并没打算说,只是想征求一下娘娘的意见。”孟宇辰诚惶诚恐地答道。
“那你还不快去?!”秦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每次见到这位武林少侠,都哭笑不得,有想扁人的冲动。眼看着他恭恭敬敬地退出牢房,大步地走掉了,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秦妙啊,秦妙,你不近视也不散光,怎么会为那种木头人心跳,还抱有一点小小的幻想呢?”
隐晦的要挟
“凌儿她死得好惨啊,皇上,您一定要为凌儿做主啊!”沈正红着眼圈,却又掩饰不住满脸的愤怒,“一定要将那害死凌儿的人碎尸万段!”
齐靖安听他翻来覆去地说了快半个时辰了,脑袋都有些大了,却又不好发作,只能耐着性子劝说:“皇叔,你不要着急,朕已经让宜亲王尽快调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的。不如你就先回去休息吧,有任何进展,朕都会立刻派人通知你的!”
“老臣爱女惨死,还有什么心情休息?若是不能亲眼看着皇上将那凶手绳之以法,老臣就算是死也不能瞑目啊!”沈正说着又愤怒地握紧了拳头,“请皇上一定要严惩凶手,以慰凌儿的在天之灵啊!”
齐靖安看他这架势,今天不立刻处置了他所谓的凶手,就要一直赖在御书房。这就是变相的要挟啊,心中的恼火顿时起来了,“皇叔,听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放心朕了?怕朕徇私舞弊是吗?”
“老臣并没有这样的意思,老臣只是痛失爱女,心绪混乱,口不择言,请皇上恕罪!”沈正起身来就要下跪。
“算了!”齐靖安知道他跪下比坐着更能啰嗦,一伸手止住了他,“皇叔先回去休息吧,朕自会秉公处理的。”说着也不等他答应,便吩咐道,“来人啊,送卓王回去休息!”
两个禁卫军士兵答应一声,进门来说了一声“请卓王爷起驾”,便半请半架地带着他往外走去。
孟宇辰匆匆进门来,跟卓王打了一个照面,还没来得及见礼,卓王就被架走了。
虽然他对沈如凌没有好感,但是当初毕竟是他代替皇上去游说卓王的,跟卓王算是有一点私交了,对他此时的遭遇很是同情。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何等的伤心事啊?
他叹了一口气,才走进门来,深吸了一口气,“皇上,微臣有要事禀报!”
“什么事,说吧!”齐靖安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孟宇辰一撩袍摆,跪了下来,面色郑重地说道:“微臣请皇上恕罪!”
“你又何罪之有啊?”齐靖安不解地望着他。
“未时三刻,微臣在合心亭附近见到了妙妃娘娘,见她独自一人往南木苑而去。微臣知道南木苑素来荒凉僻静,怕娘娘有什么闪失,便尾随娘娘而去,见娘娘在南木苑门口稍稍张望了片刻,便折身出来了。微臣放心不下,便一直跟在娘娘身后,见娘娘走了半晌,果然是迷了路,便将娘娘送回了金蕊宫…”
齐靖安听了眼睛一亮,“这么说沈充容遇害期间,妙妃她一直在你的视线之内?也就是说她不是凶手对不对?”
孟宇辰一个是字还没说出口,便听到门外有人禀报,“皇上,微臣在古井中有发现…”
破碎的簪花
在南木苑负责打捞尸体的那名禁卫军头领走了进来,见过礼,还不等开口说话,就见沈正去而复返,急匆匆地闯了进来,“皇上,老臣听说有进展了…”
齐靖安皱了一下眉头,“是啊,皇叔既然来了,就一并听听吧。”反正不让他听他也会听的。
那禁卫军头领得到齐靖安的示意,便将一块用土布包着的碧玉簪花递了到齐靖安跟前,“皇上,这是微臣在古井蛇尸下面找到的,据月华殿的宫女辨认,这不是沈充容所有之物,微臣以为很有可能是凶手所佩戴之物!”
一看到那簪花,齐靖安、孟宇辰和小冒子的脸色都变了一下。这碧玉簪花虽然已经断做三截,可是他们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秦妙经常佩戴的东西。
三人的神色变化虽然一闪即过,还是被沈正给捕捉到了,“怎么皇上您认得这碧玉簪花吗?”
齐靖安虽然十分不想承认,可是作为皇上,他是无法撒谎的。况且秦妙在嫔妃之中算是瞩目之人,后宫的大部分人恐怕都知道这簪花是属于她的,稍稍调查一下就会知道了。于是沉声地说道:“是,朕确实认得这簪花!”
“是谁的?”沈正迫不及待地问道。
“是秦妙妃所有之物!”齐靖安实话实说。
沈正脸上登时愤怒滚动,“果然是秦妙妃害死了我的凌儿,皇上,这下证据确凿,可以治那秦妙妃的罪了吧?”
“慢着!”孟宇辰一听急了,“卓王,这枚簪花确实是妙妃娘娘的没错,但是是不是妙妃娘娘害人之时掉入古井的还有待考证,就这么草率地下了定论恐怕不合适吧?况且微臣亲眼所见,妙妃娘娘只在南木苑门口站了一下,便起身出来了,根本就没有靠近那口古井。而且从有人发现沈充容遇害,到沈充容的尸身被打捞上来这段期间,微臣一直跟妙妃娘娘在一起,她是不可能杀人的!”
沈正听了这番话狠狠瞪过来,“孟大人这话本王就听不明白了!你是御前侍卫,为何会出现在后宫?又为何会跟皇上的妃子在一起?这不是太可疑了吗?”
“王爷,微臣是奉了皇上之命出宫办事,借道屏月门,无意间遇到妙妃娘娘的。作为臣子,微臣担心娘娘会有什么闪失,才尾随其后,暗中保护娘娘的安危,这不算是什么过错吧?”孟宇辰看了沈正一眼。
齐靖安开口开口道:“确实是朕派他出宫办事的,他是朕信得过的人,为了行事方便,特许他借道后宫宫门出入。”
沈正听这君臣两个异口同声,一心想要帮秦妙脱罪,又恨又恼又不服气,咬了咬牙,“皇上,既然人证物证都在,何不将那秦妙妃叫来,当堂对质,问个清楚?”
相熟的证人
齐昱听闻消息匆匆赶到紫光殿的时候,相关的人都已经到齐了,除去秦妙,负责打捞尸体的禁卫军士兵,那名目睹秦妙去过南木苑的太医院杂役,还有月华殿的三名侍婢,就连秦曼和秀秀也都被叫了来。
他对齐靖安举了一下手,算是招呼过了,便神情自然地站到秦曼身边去了。齐靖安见了眼神晃动一下,似有不悦。
“牛安,再把你在南木苑看到的事情说一遍!”他心中不悦,声音便又威严了几分。
那名杂役赶紧说道:“小人本是奉了孙太医的命令,去房顶采摘瓦花的,不经意间往南木苑看了一眼,隐隐看到那边冒出青烟来,小人心生诧异,心想别再是起火了,烧到太医院来就坏了。便下了梯子,往南木苑走来。刚走到南木苑附近,就看到妙妃娘娘神色慌张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不过是一个太医院的粗使杂役,怎会认得后宫的娘娘?”齐昱在一边插嘴问道。
牛安转了一下身子,恭敬地说道:“禀王爷,妙妃娘娘和曼儿姑娘做粗使宫女的时候,与小人有过几面之缘,妙妃娘娘从宫女一直晋升到娘娘的事情传得人尽皆知,小人自然也知道。”
秦曼和秦妙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一个熟人,都暗暗地吃了一惊,万一露出什么破绽可就不太好了。
“妙妃,你可记得这个杂役?”齐靖安指着牛安问道。
“看着有点眼熟,记不得在哪里见过!”秦妙模棱两可地答道,反正她现在贵为妙妃,不记得一个杂役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卓王目光闪了闪,似乎想说什么,不过齐靖安并没有给他机会,看向牛安,“你继续说!”
“是,皇上!”牛安顿了一顿,接着说下去,“小人见妙妃娘娘往合心亭那边去了,还是有些不放心,就想进去看看,走进去就隐隐地听到从古井里传来什么响动,小人赶忙跑过去往里一看,就看到里面有一个女人,小人吓坏了,赶忙跑出去找人,正好碰见了这位大人!”他说着指了指站在一边的禁卫军头领。
那头领见齐靖安目光看向自己,会意,赶忙说道:“是的,皇上,微臣正带着人例行巡查,正好碰到了牛安,他说古井里有一个女人,好像是死了。微臣赶忙带着人前去查看,跟他说的一样,就赶忙安排人下井打捞。打捞上来之后,经过几位宫女辨认,得知是沈充容娘娘,这才前来禀报皇上!”
齐靖安点了点头,瞟了牛安一眼,“你说见过妙妃,那你可见过他?”说着指了一下孟宇辰。
皇上头上撒气
牛安看了孟宇辰一眼,“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