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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秦妙刚想说什么,却被秦曼拉住了,示意她不要大庭广众之下跟沈如凌闹翻。
秦妙虽然气不过,还是听了劝,也不想再理会沈如凌,迈步便走,却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脚下一滑,身子突然往后仰去。
秦曼大吃一惊,赶忙冲过来抱住她,却受不住秦妙下坠的力道,摔倒在地,秦妙也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肚子上,痛得她几乎窒息。
娟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赶紧过来扶,“娘娘,曼姑娘,你们没事吧?”
秦妙赶紧从秦曼身上起来,顺手将她拉了起来,“阿曼,你怎么样?没事吧?”
秦曼揉着肚子深吸了几口气,感觉舒服了不少,急急地打量着秦妙,“我没事,你怎么样,没事吧?有没有肚子疼,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事,就是屁股被你肋骨硌得有点疼!”秦妙揉了一下屁股。
“哎呀,这是怎么说的?妙妃姐姐走路怎么也不看着点儿呢?你现在身子不是一个人的,可金贵着呢,要多加小心啊!”沈如凌此时大惊小怪地呼道。
刚才一阵忙乱,秦曼仔细看,但是也分明看到她和秦妙摔倒的时候,沈如凌身边的侍婢飞快地弯腰,从地上捡起什么,塞进了袖筒里。
她打量了沈如凌一眼,发现她腰间佩戴的那块玉坠不见了,想来刚才让秦妙摔倒的就应该就是那块玉坠没错了。
看来这个沈如凌凑上来搭讪是早有预谋的!
“娟娟,你先扶着娘娘回去,宣了太医来给娘娘看看!”秦曼眼睛盯着沈如凌,吩咐着娟娟道。
“曼姑娘不回去吗?”娟娟傻乎乎地问道。
秦曼微微一笑,“我有点事要跟娴妃娘娘讨教,稍后再回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阿曼!”秦妙意识到什么,担忧地看着她。
秦曼扭头对她笑了笑,“你们先回去吧,我很快就跟上去!”
“娘娘,咱们走吧!”娟娟搀着秦妙,往金蕊宫走去。
眼见秦妙和娟娟走远了,沈如凌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曼,“你想对本宫说什么?”
“奴婢是想替妹妹谢谢娘娘,多谢娘娘送了麝香味的乌参给她‘补’身子!”秦曼笑着对她福了一福,特地把“补”字咬得重重的,果然见沈如凌眼波飞快地闪了几下,看来她是故意送的没错了!
“不要客气,本宫关心妙妃姐姐也是应该的!”她索性装糊涂。
秦曼就知道她是不会承认的,也不揭穿,“刚才妙妃娘娘跌了一跤,也多亏了有娴妃娘娘您在旁边关照了,不然非得摔出个好歹来不可!”
“本宫可没做什么,不过是念了一声佛而已!”沈如凌打算厚脸厚皮装到底了。
秦曼笑了一笑,“是啊,我们姐妹虽然没什么背景和靠山,不过上有佛祖护佑,下有善人相助,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先不说妙妃娘娘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就是奴婢这个做宫女的,虽然人微言轻,但是若是有什么人伤害了妹妹,也是要拼上性命讨回来的。
有一再二也就罢了,若是再三再四,那么我们姐妹也就不能再等闲视之了!
奴婢言尽于此,希望娴妃娘娘您听在耳里,记在心上,好自为之!
那么娘娘慢走,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说罢她福了一福,起步离开了。
沈如凌看着她的背影,目光连闪,俏脸罩上了一层寒霜。
“郡主,那宫女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霜菊忍不住问道。
冰兰瞪了她一眼,“还听不出来吗?那小宫女是在教训咱们郡主…”
“你们都给我闭嘴!”沈如凌冷冷地扫过来,喝了一声,使得两个侍婢赶紧闭上了嘴巴。
沈如凌一路阴沉着脸回到了疏梅宫,一进门就将桌上的东西都摔在地上,“皇上瞎了眼,太后娘娘也瞎了眼吗?对本宫待理不理的,反倒对那个跳舞的低贱之人眉开眼笑的,甚至对那个宫女都比对本宫热络…
那个宫女是什么东西?竟敢指着本宫的鼻子教训本宫?简直气死本宫了…”
四名侍婢齐齐地立在旁边,想劝又不敢劝,只能面面相觑。
“哟,这是谁惹到我们娴妃娘娘了?”这时候门外传来一声娇笑,一个水蓝的人影迈步走了进来。
后宫得宠时间最长的嫔妃
沈如凌没想到这时候会有人来,更没听到通报,不由得脸色大变,她刚才可是骂完了皇上又骂太后,这要是传了出去,可是要命的!
“你是什么人?”她眼神一凛,已经露出杀意了。
孔才人抿嘴一笑,“我不过是个身处冷宫的弃妃,也难怪娴妃娘娘你不认得我了!”
沈如凌听她这么说,心中的戒备已经去了大半了,一个身处冷宫的弃妃能翻起什么浪来呢?要让她永远闭嘴易如反掌!
“既然被皇上打入冷宫了,你就应该在冷宫好好待着,跑到我这疏梅宫来干什么?”她语气淡漠又不乏鄙夷地说道。
“我来,不过是想助娴妃娘娘一臂之力而已!”孔才人并不在意她的态度,依然媚眼横斜地笑道。
沈如凌嗤笑一声,“你助本宫一臂之力?你凭什么?”
“凭我是这后宫得宠时间最长的嫔妃!”孔才人依然好脾气地笑道,“后宫多沉浮,我虽然被打入冷宫,但不管怎么说,我也曾独占皇上恩宠将近两年的时间。就算那乔珍妃,也不过是一年就被皇上冷落了!”
沈如凌目光闪了闪,对旁边的侍婢使了一个眼色。四名侍婢赶忙过来,收拾桌子的,收拾地面的,很快清理干净,请孔才人坐下,端上茶点来。
沈如凌喝了一口茶,瞟了瞟孔才人,“你为什么要帮我?”
“说没理由那是骗人的!”孔才人轻轻一笑,“不瞒娴妃娘娘说,那秦家两姐妹是我扶持起来的。”
“哦?有这回事?”沈如凌露出感兴趣的眼神来。
孔才人含笑点头,“是啊,当初若不是我把她们姐妹从官婢变成上等宫女,她们现在不死,也会被那些个监工太监打残了,哪有今日的风光?当初她们姐妹可是信誓旦旦地答应我,日后出头了,定会报答我。
可是她们非但没有报答我,反倒在背后捅我一刀,把我送进了冷宫。我可是最恨被人背叛的…”
说到最后她的眼神已经怨毒了起来。
“哦?这么说你是想借助本宫的力量,报复那秦家姐妹了?”沈如凌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那只是一方面而已!”孔才人收敛了眼神,浅笑地说,“我帮助娘娘获得恩宠,也想娘娘提携我…”
常春丸
“怎么个提携法?”沈如凌盯着她问道。
“让我出得冷宫!”孔才人很快地回答。
沈如凌有些意外,“只有这么简单?”
孔才人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奢望了,只想出得冷宫,换个自由之身。冷宫虽然不愁吃穿,可是额上毕竟刻着一个冷字,在人前抬不起头来,走到哪里都感觉比人家矮了一截。被人指指点点,冷嘲热讽,那滋味可是不好受的啊!”
“以本宫的能力,赦你出冷宫也不是什么难事!”沈如凌故意顿了一顿,看着孔才人的脸色说道,“不过,要看你是不是真的能帮得到本宫了!”
“怎么,娴妃娘娘怀疑我的能力吗?”孔才人含笑地望着她。
沈如凌觉得在她这样一个弃妃面前也不用装什么了,笑道:“自然啊,你若是不拿出真本事,本宫怎么能轻易相信你呢?”
孔才人微微一笑,伸手在袖袋里摸了半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瓷瓶来,摆在桌子上。
“这是什么?”沈如凌看着那小瓷瓶不解地问道。
“这是常春丸!”孔才人将那小瓷瓶往她跟前推了推,“你只要将这药丸放进酒里化开,让皇上喝下去,他便再也离不开你了…”
沈如凌一愣,随即琢磨出意思来,一张俏脸登时变得通红,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对孔才人怒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拿这种见不得人的东西来给本宫。本宫出身高贵,花容月貌,又何愁不能博得皇上的恩宠?怎么会自轻自贱到用这些下三滥的玩意来投机取巧?”
“娘娘这么说也没错了,不过现在最得宠的可还是金蕊宫啊!”孔才人慢慢悠悠地笑道。
“哼,你以为本宫堂堂一个郡主,还比不过一个只会跳舞的贱妃吗?”沈如凌恼怒地瞪着孔才人。
孔才人不以为然地笑了两声,“一个娘娘或许比得过,一双怕是就争不赢了!”
“你是什么意思?”沈如凌目光凛凛地看着她。
“娘娘你不觉得秦家姐妹中,姐姐长得更动人一些吗?”孔才人不答反问。
沈如凌立刻明白了,“你是说皇上也喜欢那个宫女吗?”
“娘娘错了,在我看来,皇上更喜欢那个宫女一些才对!”孔才人说着站起身来,将那黑色的小瓷瓶拿起来,装回袖袋里,“我只是怕娘娘用力用错了地方,才想来帮娘娘一把的。不过好像娘娘您并不稀罕,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千万马虎不得
冰兰眼见孔才人出了门,走到沈如凌身前,悄声地问道:“郡主,要不要派人去…”
“不用了,随她去!”沈如凌坐回椅子上,露出深思的表情,“谅她一个人人踩踏的弃妃也不敢出去乱说什么!”
“明白了!”冰兰点了点头,又退了下去。
沈如凌心不在焉地喝着茶,将孔才人刚才说过的话都细细地品味了一遍,脸色就愈发凝重了起来。
秦曼赶回金蕊宫,太医正在给秦妙珍视,她急忙过去问道:“太医,娘娘她没事吧?”
“没事,没事,娘娘她脉象平稳有力,好着呢!”太医笑眯眯地说道。
秦曼听说没事,这才放下心来,“还好,还好!”
“阿曼,你的手腕怎么了?”秦妙眼尖,看到她右手手腕红肿,急忙问道。
“大概是刚才扶住你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秦曼也是回来的路上才发现的,“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秦妙不放心,非要让太医给她看看。太医帮她看了一下,确定没伤到筋骨,给她留下一瓶药膏,嘱咐她勤涂抹,便背着他的大药箱离去了。
“阿曼,你跟那个坏女人说什么了?”太医前脚出门,秦妙后脚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她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我不过是婉转地警告了她几句,如果她还顾及脸面,以后应该会收敛的!”虽然这么说,秦曼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过阿妙,以后若是再碰见那个娴妃,你要多加小心,尤其要多看着点儿脚下,你要知道你现在是最容易流产的时候,千万马虎不得!”
秦妙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又让你跟着我受累了!”她轻轻地抚摸着秦曼红肿的手腕,心疼地说道,却又忍不住忿忿,“那个坏女人,几次三番跟我过不去。今天要不是你拦着我,我非要给她点颜色看看不可!”
“你不能跟她正面冲突,今天她能扔个玉坠,明天就能推你下水。你要避开她,不给她害你的机会才是。”秦曼语重心长地说道,“如果真的到了非要正面冲突的时候,也不是你出面,我来就行了。你只管养好身子,把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来。”
“我的身子有那么脆弱吗?”秦妙怀疑地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秦曼郑重地点头,“有,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凡事小心为妙!”
“唉,不甘心啊!”秦妙握了握拳头。
竟敢撞本宫
“娘娘,娘娘,刚才康宁宫传来消息,说是太后娘娘生病了!”娟娟急急地跑了进来,嚷嚷道。
秦妙吃了一惊,“什么?太后娘娘生病了吗?什么病?严重吗?”
“这个奴婢没打听到,不过奴婢看到不少的嫔妃都往康宁宫去了,娘娘您也快收拾一下,过去看看吧!”
秦妙点了点头,“嗯,当然得去,太后娘娘对我那么好,我当然要去看她了。娟娟,你快去叫阿曼来!”
“嗯!”娟娟答应着跑去叫秦曼。
留下秀秀看门,三个人便往康宁宫赶来。
进门的时候已经有不少的嫔妃了,都在外间三五成群低声地议论着,猜测着孝德太后的病情。
不多时孝德太后的贴身侍婢小宁和小静一起走了出来,对着众人福了一福,面含笑纹地说道:“各位娘娘,刚才太医已经诊视过了,太后娘娘只是偶染风寒,没有大碍的,刚才已经服了药休息了。各位娘娘不要担心,今天就且回去吧,各位娘娘的心意奴婢等自会传达给太后娘娘知道!”
“哦,那就好了!”众嫔妃甭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长舒了一口气,又七嘴八舌地叮嘱了小宁、小静几句,便纷纷地散去了。
“小宁,小静,太后娘娘真的没事吗?”秦妙有些不放心,走过去问道。
小宁和小静齐齐地微笑道:“是的,妙妃娘娘,您放心吧!”
“那我什么时候能来看太后娘娘呢?”她又问道。
“妙妃娘娘有心了,您若是实在不放心太后娘娘,就吃过晚饭再来看她吧!”小宁放低了一点声音说道。
秦妙会意地点了点头,“好,那我晚上再来,谢谢你们了!”
“妙妃娘娘客气了,太后娘娘喜欢您,说不定看到您病就好了呢!”小静笑嘻嘻地开了一句玩笑。
秦妙得到小宁和小静的指点,便带着秦曼和娟娟出了康宁宫,刚走到门外,就看到沈如凌带着两名侍婢匆匆地走了过来,她立刻拧起了眉头。秦曼也下意识地将她护在右边,就连娟娟也警觉了起来,搀着秦妙的手紧了又紧。
沈如凌看到她们,目光凛了一凛,径直走了过来,狠狠地撞了秦曼一下,随即挥手给了她一个耳光,“好一个胆大的宫女,竟然敢撞本宫…”
平级公平对打
秦曼没想到沈如凌竟然用如此无赖的手段来报复,一时间有些发愣。
秦妙在旁边看得清楚,是沈如凌自己撞过来的,这分明是来找邪茬的。之前就给她记了三笔帐,今天她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了,往前迈了一步,一抬手就还了她一个大耳光!
秦妙这一下可是用上力气了,打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那叫一个响,沈如凌半边俏脸登时就红了,站在那儿直发愣,有些不敢相信秦妙会打她。
秦曼和娟娟也没想到秦妙会动手,都有些看傻了!
“郡主,郡主,您没事吧?”还是沈如凌的两名侍婢最先反应过来,跑过来一左一右扶住她问道。
沈如凌长这么大,这还是头一遭被打,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不过她是个自负的人,怎么能允许自己在对头跟前落泪呢?硬生生地忍了回去,恨恨地盯着秦妙,“你敢打我?”
秦曼和娟娟怕沈如凌对秦妙动手,赶忙将秦妙拦在身后。
“我为什么不敢打你?”秦妙打已经打了,也就豁出去了,一脸挑衅地看着她,“我想打你很久了!”
“你凭什么打我?”沈如凌目光如刀,一边脸红的,一边脸则铁青了。
秦妙哼了一声,“你打阿曼,就等于打我。你是秩正一品的娴妃,我还是秩正一品的妙妃呢,咱俩平级,你打我一把掌,我还你一巴掌,这多公平啊!”
“你…”沈如凌气得嘴唇都白了,眼睛一瞟,正好看到齐靖安带着小冒子急匆匆地走了过来,立刻把忍下的眼泪挤了出来,掩面抽噎了起来。
齐靖安正好看过来,见一边在哭,一边急赤白脸的,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不由有些发愣。
还是小冒子见识多了,赶忙跑过来问道:“哎哟,妙妃娘娘,娴妃娘娘,你们这是怎么了?”
沈如凌的贴身侍婢冰兰抢着说道:“皇上,刚才妙妃娘娘打…”
“哎哟,哎哟…”秦妙一见形势对自己不利,灵机一动,便故技重施,突然捂着肚子大叫了起来,打断了冰兰的告状。
“妙妃,你怎么了?”齐靖安果然着急了,奔过来扶住她问道。
娟娟这几日看着秦妙和沈如凌你来我去地较劲,也学精了,赶紧告状:“刚才娴妃娘娘无缘无故打了曼姑娘一耳光,娘娘她就说了娴妃娘娘几句,谁知道一着急一上火,就…就这样了…”
臣妾知错了
冰兰听了娟娟的话,忍不住反驳,“怎么就是无缘无故了?分明是那贱婢过来撞了我们郡主的…”
“我这两只眼睛看得清清楚楚,分明是娴妃娘娘故意撞了曼姑娘,又打了她一个耳光的!”娟娟不甘示弱地叉起腰,跟冰兰对着嚷了起来。
“你们够了没有?!”齐靖安本来是听到孝德太后生病了就心焦,此时看到秦妙这样着急,听说秦曼被打了,又心疼又愤怒,一颗心已经乱成一团了,忍不住吼道。
冰兰和娟娟赶忙收了声,乖乖地退了下去。
“曼儿,娟娟,你们先扶妙妃回金蕊宫,宣太医给她看看,朕一会儿探视过母后,再过去看她!”齐靖安直起身子来,沉着脸吩咐道。
“是,皇上!”秦曼和娟娟赶忙答应着,扶着嘴里直哼哼的秦妙往金蕊宫走去。
齐靖安抿了抿唇,目光严肃地看了沈如凌一眼,“娴妃,不管怎么说,你没入宫之前也是堂堂郡主,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太后娘娘生病了,你却在她的寝宫外面闹事,成何体统?”
“皇上,这个怨不得我们郡主,分明是那妙妃娘娘动手了她,才…”
“住口,朕有跟你说话吗?”齐靖安冷冷地喝断冰兰的话,指了指她和一边的霜菊,“你们两个都是娴妃从卓王府上带来的侍婢,也应该是懂事的。就算你们的主子一时冲动犯了错儿,你们也要劝着拦着,怎么能在一边推波助澜,呐喊助威呢?”
冰兰和凝霜不敢再多说,只好低着头答道:“是,奴婢知错了!”
“娴妃,你以后最好不要跟妙妃照面了,免得又起了什么冲突!”齐靖安看了眼泪汪汪的沈如凌一眼,缓和了语气,“行了,你也别哭了,先回疏梅宫去吧。朕有空闲会过去看你的!”
齐靖安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沈如凌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只好哀哀怨怨地点了点头,“是,臣妾知错了,臣妾这就回去面壁反省去!”
“嗯,回去吧!”齐靖安眼见她在两个侍婢的搀扶下走了,才收拾一下乱糟糟的心情,迈步进了康宁宫。
“简直岂有此理!”一回到疏梅宫,沈如凌发了疯一样开始摔东西,“那个贱妃打了我,皇上竟然还护着她,真是气死我了…”
坐收渔翁之利
四个侍婢相互看了一眼,便由最得她信任的冰兰走出来小心地劝道:“郡主,您不要再摔东西了,这几天从王府带来的东西都快被您摔光了…”
“那又怎么样?”沈如凌狠狠地瞪过来。
“奴婢就是怕您伤到!”冰兰赶紧解释说。
这时候雪梅也拧了一条帕子,小心地递过来,“郡主,您敷一下脸吧,您的脸还红肿着…”
“是啊,郡主,不要为那些个低贱之人气坏了身子!”雨荷和霜菊也赶紧过来劝。
沈如凌发泄了一通,情绪也稍稍平静了一些,待四个侍婢将一团乱的屋子重新收拾整齐,她已经完全恢复了理智。
她现在终于明白了,在这后宫里,根本不讲究你的出身地位,讲究的只有一个,就是是否得皇上恩宠。皇上宠你,你就是天上的云,所有人都仰望;皇上不宠你,你就是地上的泥,所有人都践踏!
而自己以为能凭借着父亲的权势和自己的花容月貌来博得恩宠的想法简直是大错特错了!皇上的心就像风,什么时候刮向哪里谁都不知道。
“冰兰,你去幽思阁,把那个孔才人给本宫叫来!”她稍作挣扎,便下定了决心。
“是,郡主!”冰兰答应着出门而去,不多时便带了孔才人来。
孔才人第一眼就看到沈如凌半边红肿的脸颊,知道她肯定是吃了亏了,也不说破,只是一脸媚笑地看着她,“怎么,娴妃娘娘您想通了吗?”
“拿来!”沈如凌对她伸出手。
孔才人愣了一下,随即会意,从袖袋里摸出那个黑色的小瓷瓶,轻轻地放进她手里,“此药丸只有溶于酒中才无色无味,不被察觉,而且药效会更明显。”
“本宫知道了!”沈如凌沉着脸说道,“等本宫成事,自会禀明皇上,将你从那幽思阁赦出来。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孔才人微微一笑,“要求倒是没有,不过建议倒是有一个!”
“说!”沈如凌吐出一个字。
“其实憎恨她们姐妹的不止你我二人!”孔才人扫了沈如凌一眼,“娘娘金枝玉叶,大可不必降低了身份自己出手。何不假他人之手,坐收渔翁之利呢?”
沈如凌果然有些心动,“要假何人之手?”
夺夫之恨
“皇后虽然大权在握,却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不能成事!”孔才人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卖足了关子,才慢悠悠地说道,“最恨秦曼的莫过于宜王妃了,她可是个敢说敢做的主儿!”
沈如凌想起宜亲王的毒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那宜王妃为何要恨一个宫女呢?”
“娴妃娘娘来得晚,当然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孔才人笑了一笑,“秦曼曾经陪着蕴竹宫那贱妃借住在宜亲王府上,一来二去的就跟宜亲王有了情了。好像宜亲王对她用情很深,娶了宜王妃还对她念念不忘,冷落宜王妃。
为此宜王妃可是恨死她了,听说还找到蕴竹宫去打人了呢,闹得满城风雨,差点被宜亲王休掉。最后还是皇上出面,才让宜亲王收回成命的!”
沈如凌不解地拧起眉头,“那个宫女到底哪里好?竟然让皇上和宜亲王都神魂颠倒的?”
“男人的喜好,咱们怎么猜得透呢?”其实孔才人也想过这个问题,无奈却想不出半点头绪,只能归结为男人的喜好。
“这么说来,宜王妃跟那个宫女有夺夫之恨了?”沈如凌目光闪了闪。
孔才人妩媚一笑,“是啊,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让女人发狂的呢?”
“可是宜王妃不住在宫里,要怎么让她跟秦家姐妹斗呢?”沈如凌想到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以娘娘的能力,把一个人弄进宫里来又有什么难?”孔才人提示她道。
沈如凌眼睛一亮,会意地点了点头,“是啊,让她进宫不就完了嘛!”又想到一个问题,“那本宫要怎么才能见到宜王妃?”
“听说太后娘娘病了,这么大的事情,不管出于里还是出于面,宜王妃都要过来看看不是吗?娘娘您抓住时机跟她说上话儿就行了!”孔才人想起董佳柔,露出一抹颇有意味的笑容来,“宜王妃可是很好说话的,只要娘娘你肯听她倒苦水,再安慰她几句,她就什么顾忌都没有了!”
沈如凌了然地点了点头,“本宫明白了。”扭头喊道,“霜菊,你去康宁宫外面守着,若是看到宜王妃来了,立刻回来禀报。”
“是,郡主!”霜菊答应着便急急地出了门。
照样打回去
秦妙吹了吹兀自有些麻烫的手,“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了!”
娟娟正在给秦曼敷着脸,接过话茬去,“是啊,娘娘,早就该教训教训她们了,不然她们以为咱们金蕊宫好欺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