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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知道,阿曼你被调到蕴竹宫了,这么说以后我们不能在一起了。”秦妙满脸的惋惜,“我还想排练好了舞蹈给你看呢…”
“妙姑娘。”还不等秦妙说完,紫盈就悄悄地扯了她一把,递给她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乱说话,又笑盈盈地说道,“我们玉芷宫和蕴竹宫向来走动频繁,想见随时都能见着,你说是不是,颖儿?”
“是啊,咱们两宫的人就像是一家人呢!”颖儿也笑着附和了一句,又很有眼色地说道,“虽说如此,毕竟是隔开了,你们应该有不少话要说,那我就先出去伺候珍妃娘娘了!”
等颖儿出了门,紫盈板起脸来教训秦妙,“虽说后宫是一家,可是各宫有各宫的秘密,当说的话才说,不当说的万万不能说,你们两个也是大户人家出身,怎么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呢?”
秦妙不服气地鼓了鼓腮帮,想说什么,却被秦曼用眼神制止了,便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却还隔空瞪了紫盈一眼。
大棒加甜枣
紫盈没看到秦妙的小动作,看着秦曼语重心长地说道:“仪妃娘娘把你送到蕴竹宫是有深意的,你是聪明人,以后要机灵一点,知道吗?”
“说句实话,我还真没明白,紫盈姐姐能不能说得明白一点?”秦曼也想知道孔仪妃送她来蕴竹宫的意图,虽然多少也猜到了一点,不过还是要确定一下。
紫盈微微叹了一口气,有些怨怪地看了秦曼一眼,才凑到她耳边悄声地说道:“皇上每天都要来蕴竹宫,你要争取多露露脸,把握机会才是,明白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秦曼当然明白了。看来这个孔仪妃是铁定了心肠要跟乔珍妃对着干了,不止在玉芷宫安排了秦妙用舞姿魅惑皇帝,还把自己弄到蕴竹宫来挖墙脚,正所谓双管齐下啊!
“这是仪妃娘娘赏给你的!”紫盈见秦曼一脸了然的神情,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小锦盒来递给秦曼,“仪妃娘娘还有两句话让我捎给你:娘娘既然能把你们姐妹从苦役中解救出来,就能让你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不要想着能瞒住娘娘搞什么小动作,连累到妙姑娘就不好了!”
秦曼听了这话重新打量了紫盈几眼,先前她一直以为紫盈跟玉芷宫里其他人不一样,没想到能从她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虽说她是为主子办事的,可还是让人忍不住心生芥蒂。
“娘娘的意思我已经明确传达给你了,那么你和妙姑娘聊聊吧,我出去等。不要聊太久哦!”紫盈最后这句话是说给秦妙听的。
“紫盈给了你什么啊?还有,她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紫盈刚迈出门,秦妙就忍不住凑过来问道。
“意思不是很明显吗?让我不要忤逆孔仪妃的意思,否则你这个人质就要倒霉了!”秦曼一边说一遍打开那个锦盒,见里面装了一枚样式精巧的碧玉簪子,看样价值不菲,递到秦妙眼前,“看见没?她这是大棒加甜枣政策!”
皇上要来用膳
“管她了,反正我们也没的选,走一步看一步吧。”秦妙倒是很看得开,饶有兴致地观摩着那枚碧玉簪子,“古代也有古代的好处嘛,金银玉石随处可见。这东西一看就是好玉,能卖不少钱吧?”
“你喜欢就拿去吧!”秦曼总觉得这份礼有些烫手,拿着心里总是不舒服,顺手就递给了秦妙。
秦妙很惊异,“真的要给我啊?你自己不戴吗?”
“你跳舞在人前露脸用得着,我就是一个说书的,有嘴就行了。”秦曼笑笑。
秦妙抱住她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谢谢你了,阿曼。等舞衣做好了,我第一个穿给你看!那我先走了,还要回去排练呢!”
“嗯!”秦曼目送着秦妙兴高采烈地出门去,坐在椅子上,愈发觉得心情沉重。
原来孔仪妃把她和秦妙分开,还不止是双管齐下那么简单,还间接地把秦妙当成人质,逼她就范。看来让她做的事情远非借机勾引皇上那么单纯,要是让她害人怎么办?害人的事情是万万不能做的,可是不做秦妙就有危险了…
想到这里她已经头大了,不敢再想下去了!
“想什么这么出神啊?”颖儿迈步进来,见她愁眉凝结,打趣道,“听说你刚进宫不久,不会是在宫外有心上人吧?”
“哪有?”秦曼赶忙否认道,“我不过是随便想点事情!”
颖儿捂嘴一笑,“我是逗你玩儿的!”
“对了,颖儿姐姐,我要做点什么啊?总不能在这里干坐着吧?”她不想闲着,闲着就会胡思乱想,思念以前的人和事,担忧现在的处境,要想办法让自己忙起来才行,忙了就没空去想了。
“这个嘛,娘娘倒是没吩咐。”颖儿想了一下,“不过暂时来小厨房帮忙吧,冒公公刚才来说,皇上一会儿要来蕴竹宫和咱们珍妃娘娘一起用晚膳呢。娘娘吃不惯御膳厨房的菜,都是成妈妈下厨亲自做。我们人手不够,你就去帮成妈妈打打下手!”
小厨房的意外事故
成妈妈是乔珍妃的奶娘,四十多岁,风韵犹存,正在蕴竹宫的小厨房脚不沾地地忙活着。
颖儿把秦曼领到她跟前,“成妈妈,这个是新来的曼儿,我让她来给你打打下手!”
“嗯,来的正好。”成妈妈顾不得看秦曼一眼,便指了指旁边的一盘蒸好的大虾,“把这个虾壳剥了,小心不要弄坏了虾肉!”
“好的。”秦曼答应着便端了大虾找了一个空快点儿的地方,专心致志地剥起虾壳来。剥好了虾壳又去撕鸡肉,然后去择木耳,不一会儿就累得腰酸背痛。看来她这身体的原主人没怎么干过活儿,太娇弱了,以后要多锻炼一下才行。
“哎呀,不好了!”她帮成妈妈搅完了鸡蛋,刚想喘口气。就听到那边的果儿惊呼起来,循声望去,就见果儿不小心挂了一下盘子,将成妈妈刚装好盘的黄金鱼丸弄洒了一半,吓得手足无措,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成妈妈看这情形也急了,几步跨过去,看着盘子里所剩无几的鱼丸责备果儿道:“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这眼看就要到酉时了,皇上马上就要过来用膳了,你这个时候打翻了菜肴,补救都来不及了,你真是忙中添乱啊!”
“对不起啊,成妈妈,我不是故意的。”果儿被成妈妈这么一喝,眼泪就掉了下来,连连鞠躬道歉,“我真不是故意的,成妈妈…”
“唉,这…这可怎么办啊?”成妈妈顾不得责骂她了,焦急地搓着手,“从御膳厨房拿来的材料都用完了,再做一个菜也来不及了。总不能把缺失了的菜端给皇上吃吧?”
果儿抽着鼻子问道:“成妈妈,那该怎么办啊?”
“总不能拿单数的菜上去,多不吉利啊?”成妈妈气急败坏地瞪了果儿一眼,“你别哭了,哭得我心烦意乱的,有哭的工夫快去御膳厨房拿点材料过来,或许还能赶得及…”
“我看不用那么麻烦了!”从刚才开始,秦曼便在一边默默地看着,此时突然开口道。
葡萄鱼丸
“怎么,你有办法吗?”成妈妈惊异地看过来。
秦曼点了点头,对果儿说道:“果儿姐姐,你帮我找一些大的菜叶过来,菜梗也要一两根。成妈妈,麻烦您把这些鱼丸都一切两半。”
果儿见有救,想也没想就答应着去办事了。成妈妈则半信半疑地看了看秦曼,“你真有办法?你想干什么啊?”
“一会儿您就知道了!”秦曼神秘地笑了一笑,去挑了一块长形的浅盘来,将成妈妈切好的鱼丸细细地摆在盘中。等她摆好了,果儿也将菜叶拿了过来。她问成妈妈要了剪刀,迅速地把菜叶剪成葡萄叶的形状装饰在盘中,还从菜梗上撕下筋条绕成须子。
“真好看!”果儿在一边看了忍不住出声赞叹。
成妈妈看了秦曼摆的形状,眼睛一亮,受到了启发,跑去找了一些食用色料来,用小刷子刷在鱼丸上面,晶莹欲透,跟绿叶陪衬,真是活灵活现,再在叶子上面滴上两滴水珠,活脱脱就是一串沐浴晨露的葡萄!最妙的是将剩下的鱼丸一分为二,平铺在浅盘之中,再装饰上叶子,完全看不出少来。
她和秦曼一拍即合,给这道菜取名“葡萄鱼丸”。
“这哪来还是菜啊,简直就是一副画嘛。”笋儿放下手中的活儿,凑过来啧啧赞叹着。
成妈妈细细地打量了秦曼一番,“我记得你叫曼儿是吧?”
“是的,成妈妈!”秦曼含笑回答。
“难得你有这么灵巧的心思。”成妈妈毫不掩饰赞赏之情,当即从手腕上撸下一枚透雕金镯子就往秦曼手里塞,“你帮了我一个大忙,这镯子你拿着,只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秦曼没有收东西的习惯,赶忙推辞,“成妈妈,这个我不能收,其实我也没做什么!”
“你嫌礼轻了吗?”成妈妈故意板起脸来。
“成妈妈,我没那个意思,就是出了个小主意,哪能收您这么贵重的礼物呢?”秦曼赶忙解释道。
笋儿在一边笑道:“曼儿,你就收下吧,成妈妈这是爱才呢。你不收她会生气的哦!”
秦曼还想推辞,就听到外面有人高声通报:“皇上驾到——”
闲谈莫论人非
“快,准备上菜了!”成妈妈将镯子强塞给秦曼,便转身去吩咐大家干活,“笋儿,你别光站着,小心看着点汤锅,别烧干了。果儿,你快去通知叶儿和颖儿上菜了…”
“是。”两个人答应着各自去办事。
不一会儿工夫颖儿领着叶儿和两名小太监一起进门来,端着菜鱼贯而出,来回几趟,便把菜都拿走了,成妈妈也去换衣服准备伺候皇上和乔珍妃用膳了。
秦曼没什么事情好做,便跟果儿一起收拾着小厨房。
“曼儿,刚才真是谢谢你了。”果儿感激地说道,“要不是有你,我非被成妈妈骂死不可!”
“别客气,我们都是下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秦曼笑笑。
果儿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颖儿和叶儿就不这么想,她们仗着受到珍妃娘娘的重视,就老是欺负我和笋儿,粗重的活儿都让我们干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叶儿一脚迈进来,恼怒地瞪着果儿,“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你要把话说明白了,别当着新人的面诋毁我,让人以为我怎么凶恶呢。”说着不善地瞟了秦曼一眼。
秦曼不由苦笑,她什么都没说好吧?干什么迁怒过来?都说闲谈莫论人非,看来这话是真理啊。
“叶儿,我不是有心的,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果儿哀求地看着叶儿,“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好不好,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一起到蕴竹宫来的,没有情分也有缘分不是吗?”
“亏你还记得缘分啊?刚来的时候我可没少照料你,是你自己不长进,能怪得了我吗?”叶儿得理不饶人,训斥着果儿,“你要是觉得我的活儿轻省,你就学乖巧一点,伶俐一点,不要怪到别人的头上去。”
果儿不敢反驳,连连点头称是。
“哎呀,你看我都被你气糊涂了,光顾着生气,忘了正事了!”叶儿拍着额头懊恼地说道,还不忘狠狠地瞪了果儿一眼,又扭头对秦曼说道,“你快跟我进去吧,皇上要见你!”
皇上是帅哥
秦曼愣了一下,“皇上要见我?”
“是啊,皇上看到那盘葡萄鱼丸,赞不绝口,成妈妈就提了你的名字,皇上就说要见见你这个心灵手巧的丫头。”叶儿没好气地说道,语气带着醋意。
虽然孔仪妃嘱咐她要争取机会在皇上跟前露脸,可是她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皇上。不由暗暗后悔,刚才要不是自己出风头,就不会惹人注意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没办法了,她只好整了整衣衫,跟着叶儿往正殿走来。
刚走到门外,就听到里面传来一男一女的笑声,看来相谈甚欢。
“皇上,娘娘,奴婢把曼儿带来了!”叶儿声音甜里带着笑地禀报道,跟刚才教训果儿的调调判若两人。
秦曼低着头跟在叶儿后面见了礼,隐约看到上首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着明黄衣服的男人。应该就是多鲁国的皇帝齐靖安了。
“都起来吧。”齐靖安语气温和地说道,“把头抬起来,让朕看看!”
秦曼感觉有两道敏锐的目光射向自己,想来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于是缓缓地抬起头来,就对上了一双黑亮有神的眸子。
她微微一怔,没想到这多鲁国的皇帝这么年轻俊朗,棱角分明的脸庞,清晰刚毅的五官,眉宇间还带着君主特有的威严和果决。
“朕以前是不是见过你?”齐靖安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似乎在搜寻着记忆。
秦曼暗暗吃惊,莫非这身子的前主人跟这皇帝老儿相识?那她该怎么办?说是还是不是?
“可能是曼儿长得面善,才让皇上产生错觉了吧?”正在秦曼为难的时候,乔珍妃接过话茬笑道,替秦曼解了围。
“可能吧!”齐靖安目光闪了闪,微笑道,又打量了秦曼两眼,“听珍妃说你很快讲故事,是吗?”
秦曼赶忙谦虚,“是珍妃娘娘过奖了,奴婢那只是雕虫小技罢了。”
“你这道菜做得不错,赏心悦目,看来是个心灵手巧的女子。”齐靖安赞许地说道。
“菜是成妈妈的做的,奴婢不过是打打下手罢了。”秦曼继续谦虚。
齐靖安看着她的目光更多了几分赞赏,“嗯,不但手巧,还不贪功,不错。有你在珍妃身边伺候,朕放心。小冒子,赏!”
主子的赏赐
站在齐靖安身后的一名眉清目秀的小太监赶忙答应着,“奴才记下了!”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齐靖安挥了挥手。
叶儿悄悄扯了秦曼一把,两个人告退便往外走。
“等等。”齐靖安突然出声叫住她们,看着秦曼,“你是不是…罢了,你们下去吧!”
秦曼见他欲言又止,心生好奇,却又不敢多言,跟在叶儿后面出了门。
皇帝和珍妃这顿饭吃了足有半个时辰,才撤了席,才轮到她们这帮下人吃。
“我们整天累死累活的,皇上都没看在眼里,有人才来了一天就看赏了,这世道还真不公平呢!”席间叶儿阴阳怪气地叹道。
秦曼知道这话是针对自己的,权当没听见,埋头吃饭。
“吃饭便吃饭,哪来那么多闲言碎语?”成妈妈瞪了叶儿一眼,“你要是眼红,你也出个巧点子来,让主子们瞧瞧。”
“我可没人家那么心灵手巧。”叶儿用眼角捎了秦曼一下,撇了撇嘴。
成妈妈拍拍了秦曼的手,“这些丫头就是嘴利,你不要往心里去!”
“我知道,谢谢成妈妈。”秦曼笑笑,继续吃饭。
这工夫颖儿端着一个红漆铺锦的托盘进来,笑盈盈地递到秦曼跟前,“这是皇上和珍妃娘娘赏给你的,快收着吧。”
秦曼抬眼看去,只见托盘里放着一枚珍珠步摇,还有一锭十两的银锞子,忍不住吃惊,“这都给我?”
“是啊,主子们赏的,你快收了吧。”颖儿笑道。
成妈妈和果儿也在一边催促,“主子打赏,是你的荣幸,快点收起来。”
“好。”秦曼知道这种打赏不能推辞,赶忙小心地接了过来。
叶儿在一边气不忿地哼了一声,“真是不贪功啊,那菜分明是人家成妈妈做的,好处却都她一个人捞了去。”
秦曼依然不搭话,吃晚饭帮果儿收拾了,才回到房里去找颖儿,想跟她商量点事情,可是颖儿不在。她是珍妃的贴身侍婢,应该还在大殿伺候。
她枯坐在那儿等了许久,也不见颖儿回来,困倦袭来,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中听到门响,赶忙起身,“颖儿…”
名字还没喊出口,却愣在那儿,来人不是颖儿,而是皇上,不由愣在当场…
朕可记得你
“怎么?朕有那么可怕吗?”齐靖安微笑地看着秦曼。
秦曼这才想起来见礼,“奴婢见过皇上!”
“不必拘礼!”齐靖安径直走到桌前坐下,对秦曼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近一些。
秦曼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在距离他一米的地方站定。
“再近一些。”齐靖安指了指身侧,待秦曼站过来,一双黑亮的眼睛肆无忌惮地在她脸庞上扫来扫去,仿佛要把她看穿一样。
秦曼被他看得心跳加快,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好避开他的目光,硬着头皮让他看个够。
“你可是姓秦?”齐靖安看了半晌,突然问道。
秦曼吓了一跳,怎么,她的前身还真的认识皇帝老儿啊?连姓都知道了,怕是八九不离十了。她跟皇上是什么关系?莫非就是孔仪妃口中所说的那个男人?不对啊,如果是他的话也用不着自尽啊,不是正好能在一起了吗?
“奴婢是…姓秦!”她心情忐忑地答道。
齐靖安看了看她的表情,突然笑了起来,“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不记得朕了,朕可是记得你!”
秦曼听了这话放心了不少,看来这两个人并不是很熟,于是敷衍地笑了一笑。
“你可还记得八年前,在玉泉寺后院的梨花树下,你曾经对朕说过什么?”齐靖安提示地问道。
八年前?八年前我还在共青团的旗帜下高高兴兴地上初中,跟你这位异时空的老大没有任何交集。谁知道这位秦家小姐跟你说过什么啊?
“恕奴婢愚钝,并不记得曾经说过什么。”她怯怯地答道。
齐靖安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之色,却又很快笑道:“不记得也是正常的,那时候朕还不是皇上,你也不知道朕的身份,唉…”
他颇为惆怅地叹了一口气,继而自顾自地陷入沉思,似乎是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秦曼不敢打扰他,只是默默地站在一边。
“皇上,该回去了!”这时候门外传来小冒子的声音。
齐靖安回神,站起身来,对秦曼微笑地道:“朕走了!”
“恭送皇上。”秦曼赶忙说道。
齐靖安点了点头迈步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又回头来笑道:“虽然你不记得了,不过你送给朕的梨花,朕一直珍藏着…”
御花园偶遇
秦曼在蕴竹宫的日子过得还算平静,乔珍妃想听故事的时候她就过去讲上一段,没事做就去小厨房帮成妈妈打打下手。
成妈妈做菜的手艺不错,可惜没什么艺术感,在秦曼的帮助下倒是推陈出新,搞出不少新花样。乔珍妃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每顿都能多吃不少,成妈妈也跟着高兴。毕竟乔珍妃是她从小奶大的,拿她当亲生闺女一样。
秦曼跟颖儿商量过,这宫里有不成文的规矩,主子赏赐的东西不能随便送人,那是不敬的表现。所以她把那十两银子交付给一位经常出宫办货的公公,买了一些新奇的小玩意,送给蕴竹宫的宫女和成妈妈。大家对她的态度好了不少,连叶儿见她也和善了几分,不再连讽带刺的了。
“曼儿,你没事做吧?”叶儿提着一个篮子出来,试探地问道。
秦曼点了点头,“是啊,我刚从小厨房出来,现在没事。”
“那你帮我去御花园摘些花瓣来好不好?”叶儿面带央求,“娘娘晚上沐浴要用的,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腾不出空儿来,你帮我一下好不好?”
“好啊。”秦曼一口答应下来,“要什么样子的花瓣啊?”
“什么都好,但是要新鲜明艳的,你要认真挑选一下啊。那就麻烦你帮我走一趟,谢谢了。”叶儿见秦曼答应了,高兴地把小篮子塞给她,便兴高采烈都跑回房里去了。
秦曼就知道她没什么事情要忙,不过是犯懒罢了。不过她不是计较的人,毕竟她在蕴竹宫算是闲人一个,多做点事情也没什么。于是整了整衣衫,提着篮子出门来,顺着花茎往御花园走来。
此时正值春深,御花园里花开得正好,放眼望去,一片彩色花海,真是赏心悦目。秦曼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气,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幽甜的花香。
她看看这朵,瞧瞧那朵,哪朵都不忍心下手,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天色有些晚了,再不回去恐怕要被叶儿说了,赶忙挑了几枝开得最好的花树扯着花瓣。
“哎哟,你这丫头怎么不看路啊?你是哪个宫里的宫女?”
她只顾着采花瓣,没看周围的情况,一个不留神踩到了一只脚,那脚的主人立刻恼怒地指责起她来。
出现在后宫的男人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秦曼赶忙道歉,一抬眼,就看到一个男人直眉瞪眼地看着自己。
这男人二十多岁的年纪,穿着一袭月白长衫,头发散乱地束在脑后,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飘逸的气质。薄嘴唇,挺鼻梁,细长眼,虽说容貌不及齐靖安方正,却也算得上是一个帅哥了!
从外形衣着以及说话的声音判断,她确定这是个男人,而不是太监之类的伪男人。可是这后宫为什么会有男人?
“喂,你叫什么名字?”那男人眯起眼睛打量着她,用那种高人一等的语气问道。
“一般问别人名字的时候先要自己报上姓名吧?”话一出口,秦曼自己也愣了一下,能出现在后宫的男人应该都不是普通人,说白了就是主子,自己这么答话可是要倒霉的。她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大概是被他傲慢的态度激恼了。
那男人听了这话惊异地“嗯”了一声,继而扬起嘴角笑了,“你这小丫头倒是有点意思。我叫什么名字你就别打听了,我也不打听你的名字,这样我们就扯平了。不过你刚才踩了我的脚,你要怎么赔偿我?”
“你想怎么样?”秦曼见他没发火,胆子也大了起来。
“那不如这样吧,你给我带路吧。”男人想了一下说道,“我对这后宫的路不熟,随便逛了一下就迷路了,你带我去孔仪妃那儿就当是赔偿我了,怎么样?”
秦曼听他要去孔仪妃那儿,还直呼孔仪妃的名字,想来跟孔仪妃的关系非同一般。她对孔仪妃没什么好感,连带对跟孔仪妃有关系的人也没好感,况且她不太想见孔仪妃。于是指了指花篮推脱道:“不好意思啊,我要采花瓣伺候主子沐浴,没有空啊。不如尊驾找别人带路吧,反正这宫中宫女太监多的是!”
“如果我非要让你带路呢?”那男人俯下身来,饶有兴致地盯着秦曼的眼睛。
秦曼强压下心头的不快,好声好气地说道:“我是下人,要优先伺候主子。尊驾就体谅我一下,让我快点摘了花瓣回去交差吧。”
“那我帮你摘花瓣,作为交换,你带我去孔仪妃那儿,怎么样?”男人笑眯眯地问道,眼睛里闪动着戏谑的光芒。
非你不可
秦曼见他这架势,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尊驾非要让我带路不可吗?”
“嗯,非你不可。”那男人笑得很灿烂,丝毫不掩饰自己存心戏弄别人的意图,“如果你不给我带路,我是不会放你走的,那你就不能回去交差。如果你带我到了孔仪妃那儿呢,我就无法再纠缠你了,你就可以快点回去交差了,怎么样?”
秦曼很想将篮子摔到这个面善心黑的男人脸上去,可惜她不过是这宫廷之中最下层的民众,是个衣着光鲜的人就得罪不起。尤其这个,不止得罪不起,还躲不起。只好强忍着怒火点了头,“好吧,我带你去。”
“那就太好了!”男人笑得相当开心。他倒是没失信,很快帮秦曼采了一篮子的花瓣,便跟着她往玉芷宫赶来。
秦曼紧挪双脚,一味地低头赶路,她没别的想法,只想快点摆脱这个可恶的男人。那男人却慢条斯理的,无论她走得多快,他都能迈开那两条长腿赶上来跟她并肩而行,然后笑眯眯地看着她,似乎在欣赏她喷薄欲出的愤怒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