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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盈眼看着他咽了气,摇头叹了一口气,急忙转身离开了。
把她挂起来
“怎么样,他死了吗?”孔仪妃见到紫盈回来,急忙问道。
紫盈点了点头,“是,娘娘,奴婢亲眼看着他咽气的,您可以放心了!”
“不,本宫现在还不能放心!”孔仪妃听说常静思死了,松了一口气,继而又直直地盯着紫盈。
紫盈觉出她的目光不对,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娘娘,您…您不会是…”
“是,只有你死了,本宫才能彻底放心!”孔仪妃冷笑地看着她。
紫盈吃惊得连退数步,“娘娘,难道您一早就想牺牲掉奴婢了吗?奴婢可是您的心腹,对您一直忠心耿耿的,您不能这么对待奴婢啊!”
“是,你对本宫忠心耿耿,本宫看得出来。可是你觉得皇上那么好糊弄的吗?常静思死了,他一定会追查的,很快就会追查出你去过大牢,然后就会查到本宫头上来。所以你必须死,你如果不死就该本宫死了,所以本宫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表示衷心。”孔仪妃一步一步地逼了过来,“不过你放心,本宫会记着你的好的,本宫会代替你好好照顾你的家人,让你省去后顾之忧…”
紫盈拼命地摇头,“不,不,娘娘,奴婢还不想死啊…”
“绿润!”孔仪妃哪里还容得她不死,挥了挥手吩咐道。
绿润点了点头,带着两名小太监过来,将紫盈狠狠地按在地上,取出一条白绫勒住她的脖子。
“绿润,你不要再替这个狠毒的女人做事,否则你迟早也会被她杀死的,就跟我一…样…”紫盈拼着力气说出这几句话,便再也发不出声音了,翻了几下白眼,不动了。
“把她抬到偏殿去,挂起来!”孔仪妃看着紫盈的尸体嫌恶地皱了一下眉头,吩咐道。
绿润点了点头,让两个小太监抬起紫盈出门去了。刚把紫盈悬在房梁上挂好,就听到外面有人高声通报:
“皇上驾到——”
朕已经看够你演的戏了
孔仪妃没想到齐靖安来得如此之快,赶忙整了一下衣裙,平复了情绪,迎了出来,“臣妾见过皇…”
“紫盈在什么地方?”齐靖安不想跟她废话,开门见山地问道。
孔仪妃故作不解地问道:“皇上您找臣妾的侍婢有什么事情吗?”
“朕怀疑她杀死了常静思!”齐靖安也不看她,对身后的侍卫挥了挥手,“把人给朕找出来!”
“不好了,娘娘,不好了…”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看到齐靖安猛然停住脚步,低下头去,“奴才见过皇上!”
齐靖安目光闪了闪,“你所说的不好了是什么事情?快说!”
“紫盈…紫盈她悬梁自尽了!”小太监指着偏殿战战兢兢地说道。
齐靖安听了这话跟身旁的孟宇辰对视了一眼,原本就阴沉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急忙转身往偏殿走去。
孟宇辰亲自将紫盈从房梁上放下来,探了探她的鼻息,抬头对齐靖安说道:“皇上,已经咽气了!”
还不等齐靖安说话,孔仪妃便跑进门来,扑在紫盈的尸体上痛哭失声,“紫盈啊,紫盈,你这丫头怎么会这般想不开?就算是触犯了宫规也不能寻短见啊…”
“你所说的触犯宫规是怎么回事?”齐靖安皱了皱眉头。
“绿润你来跟皇上说!”孔仪妃抹了抹眼泪,吩咐着一旁的绿润。
绿润应了,过来对齐靖安福了一福,开口说道:“紫盈跟太医院的粗使役从常静思相好,今日听闻那常静思被抓进大牢,便前往探视,回来之后神色慌张,很是沮丧,一直闷在屋里不肯出来…”
“简直一派胡言!”齐靖安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怒吼着打断绿润,狠狠地盯着孔仪妃,“仪妃啊仪妃,你几次三番犯错,朕也一再地容忍你。没想到你不思悔改,反倒越做越过分了。紫盈是你贴身侍婢,伺候你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都死了你还在往她身上泼脏水,你人性何在?你以为你把常静思和紫盈杀了灭口朕就不知道是你做的了吗?”
孔仪妃露出委屈和震惊的神色,“皇上,您在说什么啊?臣妾听不懂…”
“你别再装了,朕已经看够你演的戏了。”齐靖安毫不留情地打断她的话,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从今天开始,孔仪妃降为才人,搬去幽思阁,没有朕的允许,你和你的人不得踏出幽思阁半步…”
可以对之倾诉的人
孔仪妃愣住了,幽思阁?那不就是冷宫吗?
“皇上,皇上息怒啊,臣妾知错了!”她急了,哭喊着过来抱住齐靖安的腿,“求您再原谅臣妾这一次吧,臣妾再也不敢了。您降臣妾的级就好了,不要赶臣妾去冷宫啊…”
“你知错得太晚了!”齐靖安冷冷地拨开她的手,扭头大踏步地往外走去,边走边吩咐道,“马上给孔才人收拾东西,送她去幽思阁!”
“是!”侍卫答应着,便忙活起来。
迈出玉芷宫,齐靖安感觉心中的怒火冲撞得胸口直疼,很想跟什么人倾诉一番。可是跟谁倾诉呢?
乔珍妃吗?她现在身子虚弱,没有力气听他说话。
忠贤皇后吗?他不想见。
陆昭媛吗?她性子太过沉闷,跟她说话太无趣了。
其实他最想找的人是秦曼,可是一想起她说过不喜欢自己,还有她那宁死不屈的模样,他退缩了。
正在踌躇间,一抬头,正好看到了九华殿。
对了,可以去跟秦昭容谈心,她是曼儿的妹妹,一定也跟曼儿一样善解人意!他想着,再也抑制不住倾诉的渴望,迈步往九华殿走去。
“臣妾恭迎皇上!”秦妙看到齐靖安,有些意外,又有些惊喜,赶忙过来见礼。
乔珍妃回宫了,秦曼也回到蕴竹宫去伺候了,他这次来应该不是找秦曼的,那么就是专程来找自己的!
“昭容啊,朕心中不快,你来陪朕说说话吧!”齐靖安在榻上坐定,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示意她坐过来。
秦妙见他满面愁容,眼神里无法掩饰的伤感,心里一疼,赶忙走过去,关切地问道:“皇上,您怎么了?是不是朝中有事啊?”
齐靖安叹了一口气,“不是朝中有事,是后宫的事。”一打开话匣子便再也止不住了,把孔仪妃的事情跟秦妙说了一遍。
“皇上,您何必为那样心肠歹毒的人生气呢?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得?”秦妙好言安抚着他。
齐靖安点了点头,扭头来看了她一眼,却愣住了。他一直没有仔细打量过她,原来她的这张脸跟秦曼那么像,虽然也有几分差距,可是足以让他心魄悸动。
秦妙见他呆呆地看着自己,心里升腾起异样,预感到有什么要发生,不由得红着脸垂了头。
她这娇羞的模样,更是引得齐靖安心动不已,忍不住伸手抚上她的脸颊…
骗不了人的激情
她的脸细腻柔滑,触手如遇凝脂,齐靖安再也控制不住心头翻腾的情愫,将唇凑过来覆在她的唇上,贪婪地吮吸着。
秦妙有那么几秒的呆愣,继而幸福与快乐充斥着胸膛,开始回吻着他。两个人都在尽情地抒发着心中的思念,只不过齐靖安此时已经完全把她当成了另外一个人。
秦妙沉醉在这美妙的初吻之中,等她稍稍回神,就发现自己的衣扣已经被齐靖安解开了大半,她下意识地抗拒了一下。当看到齐靖安眼神中闪过的疑惑,她才意识到其实名义上她早已是他的女人,今天只不过是要把这名义上的变成名副其实的!
所以她不再抗拒,任由他褪去她身上所有的遮蔽物,享受着他的亲吻和抚摸,与他合二为一,锦衾罗帐内春意无限。
一番云雨之后,齐靖安累了,在她身边沉沉地睡了过去。她却没有丝毫睡意,心中被幸福和兴奋的感觉充斥着,她细细地打量着他的脸,齐整的眉毛,挺直的鼻子,温厚的唇,刚毅的下巴。虽然他是皇上,醒着的时候满面威严,可是睡着了依然是这样酣然如孩童。
这就是她的男人!她看啊看,怎么也看不够!
这后宫中也一定有很多女人像她这样,夜不成寐,细细地打量过他的脸吧?想到这个她明快的心情不由自主地黯了一黯。
也许阿曼说得对,我不该爱上他,爱上他注定是要跟别的女人争宠,注定是要难过的!
道理她都明白,可是却管不住自己的心。
唉,算了,入乡随俗吧,只要他肯对自己好,比什么都强。刚才的吻和激情骗不了人,他对自己是真心的,这就足够了!
就算她没有喜欢上他,他要临幸她,她也是没有办法的,不是吗?
她想尽了各种理由来说服自己,心中终于宽松了不少,困意袭来,依偎在他的臂弯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齐靖安已经不在身边了。她赶忙起身喊人,“娟娟,秀秀,皇上呢?”
“皇上已经走了,昭容…不对,是妙妃娘娘!”娟娟满脸喜悦地对她福了一福,“奴婢恭喜娘娘晋升!”
秦妙愣了一下,“你在说什么啊?”
“刚才皇上已经下旨,封您为妙妃了,等您起身,咱们便要搬往金蕊宫去!”
妙妃娘娘
秦妙被封为妙妃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后宫!
短短两个月,她便从一名小宫女,一跃成为秩正一品的夫人,这个晋升速度也实在太快了一点,也因此刺痛了某些人的眼睛和心。
蕴竹宫也不例外地得知了这个消息,秦曼听说后大吃一惊,急急忙忙往金蕊宫赶来。
“奴婢见过妙妃娘娘!”她迈进金蕊宫,看到娟娟秀秀正指挥着一些粗使宫女太监搬东西,秦妙正满脸喜色地四处打量着宫殿。她走过去对她福了一福,“恭喜娘娘晋升!”
秦妙狠狠地拍了她一巴掌,“你发烧了?见的什么礼喊的什么娘娘?”
“这不是有外人在嘛!”秦曼揉着被她打疼的胳膊,嗔了她一眼,“我们进去说话!”拉着秦妙进到里屋来,关好了门,严肃地盯着她的眼睛,“阿妙,你告诉我,皇上为什么突然封你为妙妃?”
秦妙垂下睫毛有些害羞地说道:“昨天晚上皇上到九华殿去了…”
“他…你跟他发生关系了?”秦曼睁大了眼睛。
秦妙红着脸点了点头,“嗯!”
秦曼咬了咬唇,果然被她猜对了!虽然她很不愿意让秦妙成为名副其实的后妃,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而且看来秦妙也相当情愿,那么她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阿妙,这样一来你恐怕是离不开皇宫了!”她叹了一口气,伸手抱住她,“做皇上的女人会很苦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秦妙拥住她,点了点头,“我知道,我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了。阿曼,你不要替我担心,我会好好的。
我知道皇上的爱是不会长久的,我也不求天长地久,我现在是爱他的,现在拥有他就足够了。将来…还远着呢,或许到了你出宫的年龄,我就嫌弃他了,到时候我就休了他,跟你一起出宫去!”
“傻丫头,哪有那么容易!”秦曼叹了一口气,“不过算了,只要你现在开心就好。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我们再慢慢做打算吧!”
“嗯嗯,听你这么说我心里就有底多了,谢谢你啊,阿曼!”秦妙高兴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秦曼看着她神采飞扬的脸,心中暗暗打算,要找个机会好好跟皇上谈谈!
风尘仆仆的问罪
其实要跟齐靖安谈什么,秦曼心中并没有定论,她只是隐隐地感觉皇上对秦妙的感情不对劲。之前分明都不去秦妙的殿阁,突然就临幸了她,又马上封了一品夫人,而且是在被自己拒绝之后,这个情况实在有点微妙!
可是她又不能过于自恋地想,皇上这是想刺激她!
其实她已经几天没见到皇上了,听说他这几天每天都在金蕊宫留宿,惹得整个后宫都对金蕊宫眼红不已,嫉恨秦妙的人也比比皆是!
她是很想为秦妙做点什么,可是单凭一个猜测就去怀疑皇上,这样好吗?她很迟疑。
一匹快马疾驰而来,在董府门前蓦然停住,有人一个翻身从马上跳了下来,迈开大步就往里走。
门童刚要上前阻拦,才发现来人是宜亲王齐昱,赶忙躬身见礼,“宜亲…”
话还没说完,他人已经走远了。门童忍不住嘀咕,“这宜亲王不会是想我家小姐想狠了吧?这么急匆匆的!”
春月端了一盘水果,从厨房出来,正好看到齐昱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心中大喜,赶忙过来见礼,“王爷,您回来了?”
“董佳柔在什么地方?”齐昱几乎吼着问道。
春月被他逼人的气势吓得一个哆嗦,手中的果盘便滑落在地,里面的水果骨碌碌地滚了一地。
“在哪里?”齐昱见她只顾愣着不回答,又追问了一句。
“在…在…”春月手指颤抖地指了一下闺房的方向。
齐昱得到答案,掉头便走,一路踏过去,踩烂了好几个水果。春月感觉他来者不善,呆愣了半晌,拔腿便跑,“老爷,夫人,不好了…”
董佳柔正坐在窗前,百无聊赖地看着外面,就见一个熟悉的人影跨过院门走了进来。她疑惑地眨了眨眼,以为是自己太过思念看到幻影了。
就这么一愣神儿的工夫,齐昱已经进了屋子,在离她两米的地方站定。
“王爷!”她终于确定她看到的是真人而不是幻影,欣喜地喊道,一边细细地打量着他:他显然是刚从战场回来,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胡子也许久没刮过的样子,下巴上长满了青须须的胡茬,却并不显得邋遢,反倒多了几分沧桑的帅气。
她刚想奔过去拥抱他,诉说这些天来的思念,却发现他看着自己的目光充满了愤怒和鄙夷,没有半分柔情。
本王会派人把休书送过来
她的心猛然沉了下去,张了张嘴,“王爷,你…”
“董佳柔,你干的好事!”齐昱先她一步开了口,咬牙切齿地吼道。
“王爷,你在说什么?我又做了什么事情了?”董佳柔迷茫地看着他。
齐昱见她一脸无辜的模样,火气更大了几分,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董佳柔,事到如今你还想装糊涂?若不是你把珍妃娘娘在王府的事情泄露给孔仪妃,孔仪妃又怎么会知道的?她不知道又怎么会派人去刺杀珍妃娘娘?”
“什么?珍妃娘娘被刺杀了吗?”董佳柔愈发吃惊了,突然想起自己在玉芷宫曾经说漏了嘴,被孔仪妃追问的事情,恍然大悟,赶忙解释道,“王爷,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
“还说你不是故意的?要不不是曼儿发现得及时,珍妃娘娘和小公主都已经遇害了,到时候本王的罪过可就大了,你也免不了一死!”齐昱额上青筋暴跳,“董佳柔啊董佳柔,本王已经警告过你,让你管好嘴巴,你竟然当做耳旁风,你眼里还有没有本王?
好,既然你不把本王当回事,本王也就没有必要再跟你维持什么夫妻关系,你不用再回王府了,本王会派人把休书送过来!”
董佳柔愕然地看着他,“王爷,你说休…休书?不要王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能休了我…”
董良仁夫妇跟着春月急急地赶了来,就见齐昱铁青着脸怒不可遏地站在那儿,他们的女儿则死命地抱住他的腿哭求着。
“宜亲王,柔儿,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对老夫妇看到此情景大吃一惊,急忙问道。
“爹,娘,你们快帮我劝劝王爷,他要休了女儿!”董佳柔泪水涟涟地跟他们求助。
董良仁更加吃惊了,“什么?宜亲王,你要休了柔儿,这是真的吗?”
“没错!”齐昱断然承认。
“这是为什么啊?”董良仁也急了,“我们柔儿她做了什么事情,让王爷这么生气,以至于要休妻这么严重啊?”
董夫人赶紧跑过来,一边安抚着董佳柔,一边抬头望着齐昱问道:“是啊,王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恕本王敬谢不敏
“想知道你们的宝贝女儿都做了什么事情吗?”齐昱冷笑地瞟了他们一眼,“好啊,让她自己说给你们听!”
董良仁和董夫人齐齐地看向董佳柔,“柔儿,你做了什么?”
董佳柔啜泣着,低头不语。
“怎么,自己做过的事情都没脸说了吗?既然你没话说,本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齐昱冷哼一声,甩开董佳柔的手,扭头就走,“本王会让杜文送休书过来!”
“王爷…”董佳柔伏在地上,痛哭失声。
董良仁见状赶忙追了出来,“宜亲王,留步!”
“本王已经把话都说清楚了,怎么,董丞相没听懂?还是有什么话要对本王说?”齐昱停住脚步,冷冷地看着他。
董良仁叹了一口气,走过来对他拱了拱手,“老夫虽然不知道柔儿做了什么,但也能看出是她做错了事情。王爷您能不能大人大量原谅她一次呢?她虽然跟王爷成了亲,可还是个孩子,总有不懂事犯错的时候,老夫会责成她改的…”
“丞相大人责成她改?”齐昱冷笑一声,“丞相大人若是会教育女儿,她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怎么会对男人下媚药,逼迫别人娶她?本王已经遂了她的心愿,她却还不老实,几次三番害人。本王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像她这种任性妄为、不顾丈夫脸面的王妃恕本王敬谢不敏!”
“什么?柔儿她用媚…媚药?这孩子,她怎么能做出这种有辱门风的事情?”董良仁大吃一惊,继而羞得老脸通红,“是老夫教女不利啊!可是,王爷…”
“不要再说了,本王主意已定,董丞相就省省口舌工夫吧!”齐昱不给他再说话的机会,扔下几句话,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董良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却又怒从心起,转身进得屋来,把董佳柔从董夫人的怀里一把拉了出来,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你这个不知道羞耻的东西!”
我不会让她得逞的
董佳柔哭得正欢,被这一巴掌打愣了,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竟然忘记了哭。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父亲打,第一次看他对自己如此生气!
董夫人更是吓坏了,赶忙抱住女儿,冲着董良仁喊道:“老爷,你疯了啊?你为什么要打柔儿?”
“柔儿,你说,你爹我什么时候教过你对男人下媚药逼婚了?”董良仁不理会董夫人,手指颤抖地指着董佳柔吼问道,“你说,我什么时候教过你做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我不止要打你,我今天还要打死你…”说着又抬起手来。
董夫人听说自己的女儿给男人下媚药,也很是吃了一惊,但是马上又被心疼女儿的情绪冲散了去,死命地护住女儿,对着春月喊道:“春月,快拉住老爷!”
“哦…哦!”春月赶忙冲过去拉住董良仁,“老爷,不要再打了,小姐她身子弱,经不起打啊!”
董佳柔此时也反应过来了,用力挣脱董夫人,挺身站在董良仁跟前,“你打吧,最好打死我,反正王爷不要我了,我也不想活了!你打死我也省了我自寻短见的工夫,还能给爹你留下一个大义灭亲的美名!”
“你…”董良仁气结,手在半空中扬了半晌,终究是没能落下来,气恼地跺了跺脚,拂袖而去。
董夫人赶忙让春月照顾董佳柔,自己则追着董良仁而去。
“小姐,您没事吧?”春月抚着董佳柔的红肿的脸颊,心疼地问道。
董佳柔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王爷他…他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那个孔仪妃会下杀手呢?”
“小姐,奴婢以为王爷他说的是气话呢,怎么可能真的休了你呢?”春月好言安慰她道,“横竖那珍妃娘娘没事,等王爷气儿消了,您再去跟他求求情,他肯定会收回成命的。不过说来这次还真的要感谢那个曼儿,不然王爷恐怕永远都不会原谅小姐了…”
“曼儿?那个贱婢?”董佳柔突然止住了哭声,“对了,一定是因为那个贱婢。王爷他想休了我娶那个贱婢。想取代我?她想得美,我是不会让她得逞的!”
说着爬起来往外边便跑!
“小姐,你要去哪里啊?”春月急忙追了出去。
要去求皇上才行
“老爷,你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董夫人帮董良仁抚着胸口,眼见他的脸色好了不少,才又试探地问道,“老爷,这下该怎么办?难道真的眼睁睁地看着宜亲王休了咱们柔儿吗?”
“不然能怎么办?是她自己做出丢人现眼的事情,你难道要老夫为了那个不肖女去跪求宜亲王吗?”董良仁刚缓了口气,说起这个来又不由得火上心头。
董夫人赶忙端了茶递给他,又柔声地说道:“虽说是柔儿做错了事,可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咱们的女儿啊。怎么能眼看着她被人休了?她今年才十七岁,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背上一个弃妇的名声,以后可怎么活啊?”
“你以为我不心疼女儿吗?可是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你让我怎么办?”董良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柔儿她又不是故意泄露珍妃娘娘的行踪的,要怪只能怪那个害人的孔仪妃不是吗?”董夫人恳求地看着董良仁,“老爷,真的没有办法让宜亲王回心转意了吗?”
董良仁沉吟了半晌,“办法倒不是没有,但是不能去求宜亲王,要去求皇上才行!”
“那老爷还等什么,快去见皇上吧!”董夫人一听说有希望,急忙催促着自己的丈夫。
董良仁点了点头,去换了朝服,便出门直奔皇宫而来。
到了御书房见到齐靖安,将宜亲王刚才去过董府的事情说了一遍,齐靖安听说齐昱要休妻,大吃一惊,赶忙差了孟宇辰去传唤他进宫。
“宜亲王,刚才董丞相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朕了!”齐靖安和颜悦色地看着齐昱,说道,“珍妃的那件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们母女平安,事情就算过去了。朕让你看着办,是让你当做家事处理一下就算了,还不到休妻那么严重。朕看你就看在朕和董丞相的面子上,收回前言,把宜王妃接回府里去好好过日子吧!”
当皇上还真好,说什么都有理。让我看着办的也是你,我看着办了你又来干涉!齐昱心里嘀咕着,但是见齐靖安连连对自己使眼色,也不好再坚持,只好点了头,“好啊,就按照皇兄的意思办吧!”
董良仁听了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赶忙叩谢皇恩,又过来讨好齐昱,“宜亲王,不如今天晚上就到府上去,老夫设宴给你接风洗尘,也当做是代小女赔不是了,如何?”
齐昱目光闪了闪,刚想拒绝,就见小冒子走进来禀报说:“皇上,外面有一个叫春月的丫头,说是董丞相府上的丫鬟,找董丞相有要紧的事情…”
本王看她简直疯了
“春月,你不在家伺候柔儿,怎么到这里来了?”董良仁出了紫光殿,果然看到春月在那儿焦急的张望,突然想起什么,“是不是柔儿出了什么事情了?”
春月匆匆福了一福,便急着说道:“老爷,您快想想办法吧,小姐往后宫去了,说要找那个贱…不对,是曼儿算账,奴婢怎么都拦不住她,这要是把事情闹大了,让宜亲王知道了可不得了啊!”
“什么事情不能让本王知道啊?”齐昱一脚迈了出来,正好听到一个话尾巴,目光灼灼地看着春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