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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深果然颇为满意地笑了起来。
江晨曦想了想问:“这些故事,你都是从书上看来的吗?”
“当然,有本书上的故事既恐怖又刺激。”他兴致勃勃,“需要我拿给你看吗?”
“不用……”江晨曦汗然,“我就随便问问。”
“嗯。”他点头,忽然俯身在她脸颊上印上一吻,“宝贝,睡觉吧!”
“……好。”
vol.7
一天一夜没有休息的江晨曦很累,但却根本无法睡着,她闭着眼睛假装睡了一会儿,就听见这边的人正要起身的声音,她抓住他的手,睁眼,他在逆光中的身影修长而模糊。
他问:“怎么了?”
“可不可以别走,我一个人睡不着。”
他仔细地想了想:“好吧。”那短暂的犹豫,似乎放弃修理卓立对他而言是个艰难的抉择。
因为他的孩子气,让江晨曦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奇怪地说:“你笑什么?”
她一本正经地哄他:“因为你答应陪我,所以我很开心,忍不住笑了。”
果然,他嘴角露出一抹愉悦的微笑,“宝贝,睡吧,我不走。”
“嗯。”
相较于第一重和第三重人格的顾子深,江晨曦诧异地发现,第二重人格的他竟然意外的好相处,对于他的治疗方法,好像只需要一个字:哄。
尽管江晨曦不想睡,但疲倦涌上心头,她闭上眼睛,未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梦境很乱,有子深、有糖糖,也有许多素未谋面的人,最后出现的竟然是秦凤芝,梦里面的她还是一样年轻貌美,只是眉宇间的忧愁怎么也除不尽,她说:“小曦,你知道吗?有时候死并不可怕,赴死的心情才是最可怕的。”
江晨曦想开口问她很多事,为什么自杀?是否跟宋曹推测的那样,死亡并不是一场意外,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可无论她怎么用力,声音如被卡住般发不出声。
最后,秦凤芝越来越远,面容越来越模糊,取而代之的是母亲的脸,她一脸怒容地质问:“顾家人待我们视如己出,你怎么可以害死太太,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你不是我程华的女儿!”
“不……”江晨曦从梦中猛地睁开眼睛,额头上密集的冷汗滑落,眼前是昏暗的光线,她还在子深的卧室中。
耳边有轻微的声响,她看过去,不远处顾子深一会儿站在柜子边翻抽屉,一会儿蹲在地上翻箱子,尽管已经将动作放得很轻,但过于安静的房间还是能听见动静。
他似乎在找东西,但不知道东西放在哪里。失去耐性的他气愤地抓着手中的一摞文件就要往地上摔,却又似想到房间里还有个熟睡中的人,忍着脾气,将文件丢到了一边。
江晨曦从来没见过这一面的顾子深,只觉得又害怕又好笑,害怕是因为对方才的梦心有余悸,好笑是因为他的行为看起来完全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找不到想要的东西,就摔东西发脾气。
“子深。”她已经下床走到他身边,“你在找什么?”
顾子深转身看着她,皱眉,“我吵醒你了?”
江晨曦摇摇头,弯腰将他方才丢到一边的文件拿起放回了原处。她不知道这些文件重不重要,也不知道是第几重人格的子深放在这里的,但既然被放在卧室里,说明它们有一定的重要性,她需要在其他两重人格没有苏醒时,将这些归到原处。
“随便乱放东西是不对的。”她好脾气地对他说,“万一有一天你需要用到这些东西却找不到了,会着急的。”
放好文件后,江晨曦看见柜子上被随意丢在一边的各种证件,她一一拾起,抬眸看了他一眼,晃了晃手中的文件。他冷哼一声,满脸的无所谓,却指了指不远处的抽屉。
江晨曦微微一笑,走到他指定的那个抽屉边,打开抽屉,里面还有其他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证件,这个抽屉是用来放所有证件的。
第二重人格虽然在性格上完全换成另外一个人,但记忆力依旧非常好,被他乱翻出来的东西,他都能清楚地记得他们原本的位置,甚至在收拾证件时,江晨曦将护照放在另一个证件上面,他忽然开口:“放错了!”然后将另一个证件放在护照上面,“之前是这样的顺序。”
过目不忘的本领,并不是传说。
江晨曦将那证件放进去时,才发现那是一本国家司法考试证书,她记得子深大学上的是金融管理系……怎么还有这种证书?
似看透她的想法,顾子深将其他未收拾的证书一本本摆在她面前,“除了这个证件之外,还有其他莫名其妙的证。”
江晨曦看过去,各国语言级别证书、一级建造师证、工程预算师证、注册造价工程师证、律师证、教师资格证……
“连宠物证都有……”他撇撇嘴巴,“就差没有结婚证了,这家伙以前有考证的癖好吗?”
“宠物证应该是大汪的。”江晨曦将所有的证件都收好,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原来你知道有第一重人格的存在?”
“奇怪吗?新出来的人格对原来人格本来就有相当的了解。”说完,他眯眼看她,“听你刚才说的话,除了大变态和我之外,还有其他人格出现过?”
“大变态?”
他忽然将挽起衣袖的手腕横到她眼前,手背朝下,手心朝上,指着手腕上的疤痕道,清傲地冷哼了一声,“这都是他用刀划成这样的,还不够变态?”
“……”
“能做出这种事情,也只有他这种变态兮兮的人了……”
江晨曦却听不到他后面说的话,她死死地盯着那只白皙的手腕上一条条极细的伤疤,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
顾子深已收回了手,将她打横抱起,搁在一旁的沙发上,随后转身,“帮”她将地上被他乱丢的,抽屉里被他乱翻的东西一个个整理好。似乎如果不是想向她证明第一重人格的变态,他根本就没将那些伤痕当成一回事。
卧室里的灯已经被打开,江晨曦呆呆地看着他收拾的背影,心中说不出的难过。
一向孤傲清冷的他竟然会用这种方式自残,如果不是第二重人格的他不当一回事地说出来,她是不是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在她不知道的那些过去里,隐忍了多少痛苦?
她总认为他是恨她的,却不知道他的爱比谁都更深沉。
他就像一只受了伤的龙,凶猛又深情,强大又孤独。
她走下沙发,来到他的身后。
vol.8
正在收拾东西的顾子深感受到身后有人,头也不回地驱赶,“你怎么又下来了?脚还没好就好好坐着,我收拾就可以……”
话尚未说话,身体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
他动作一顿。
对于第二重人格的顾子深而言,他是新生的,没有跟女人接触的经验。这是他第一次被抱,也是她给他的第一个拥抱,由于初次和生疏,他的背部挺直僵硬得像一块木头。
但像他如此倨傲的男人,怎么能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表露自己的紧张?他给了自己半分钟的时间适应后转身,明亮的灯光映着他英俊的脸和柔和的眸光,“宝贝,拥抱这种事情应该是男人做的,却被你捷足先登了。”
在她清澈而悲伤的目光中,他俯身靠近她,暧昧的距离,嘴角微勾,“所以接下来的这件事,换我主动。”
他低头,在她唇上印上一个吻。
“接吻的时候要闭上眼睛。”他微微退开,轻笑,“宝贝,你这样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毕竟这是我的初吻。”他白皙俊朗的脸上似有一丝红晕,眉目间依旧淡定从容。
与此同时,微凉而柔软的手覆盖住她的眼睛,他的唇再次覆盖上她的,这一次,他不再停留在表面,而是强势倾入。
这样的吻对江晨曦而言是陌生的,不同以往的生涩纠缠和强势深情。
他说,这是他的初吻。
然而,她却一点都不抗拒。
因为他是顾子深,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都是她最深爱的男人。
第十二章 女人天生该被宠
vol.1
那天,简单地吃了一些东西后,他拥着她在床上,什么都没做,只是单纯地拥抱。
“新生的第一天就获得了拥抱和吻,我决定要送你一件礼物。”沐浴后的他浑身透露着清爽的气息,慵懒地靠在床头,一手抱着她,双眸冷冽,语气一如既往的倨傲。
像极了一个单纯的小孩,傲娇却容易满足。
她顺着他的话问:“什么礼物?”
“这是个秘密。”他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宝贝,我们睡觉吧,明天你就知道了。”
也许是今天的灯光太柔和,也许是他的怀抱太温暖,她轻轻地应了一声:“好,子深,晚安。”
“晚安,宝贝。”
次日早晨,江晨曦醒来时,顾子深已经不在卧室。
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一觉醒来,感觉身边的一切有些不一样了,但具体哪些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子深?”她试着叫了一声,房间里安安静静,没人回应。
这么早,他会去哪里?
江晨曦走下床,披了件衣服想出去看看,刚打开门,站在门外的卓立,立即弯腰恭敬道:“江小姐,早!”
对于昨天正生气,连看自己一眼都不屑的卓立此刻的态度,让江晨曦诧异,正要开口,却看见他脸上的乌青和伤痕,“这是……子深弄的吗?”
“不关顾少的事。”他说,“是我自己摔的。”
江晨曦狐疑地瞅着他。
卓立无奈,“这真的是我自己摔的。”
卓立说得没错,这次真不是顾子深的错,真的是他自己摔的。
至于怎么摔的,情况是这样的——
昨夜,趁江晨曦熟睡后的顾子深走出房门,不意外地看见以标准的军姿立在门口的卓立。
顾子深不想惊动里面睡着的人,只冷冰冰地命令:“自己去面壁思过。”
似乎没想到会这么轻易被放过的卓立很意外,想说什么,最终没说出口,一脸严肃地说:“是!”
离开时,因为三天前从秘庭回来就没吃没喝没睡的卓特助,下楼时不小心一脚踩空,一跟头从楼梯口滚到了楼梯尾,于是便有了脸上那些光荣的伤痕。
尽管卓立十分不想阐述以及回忆这种丢人的事,但在江晨曦怀疑的眼神中还是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他宁可自己再丢人一回,也不愿意眼前的女人误会顾少。
说完之后,努力忽略某女人眼底的笑意,他一本正经地说:“顾少离开时交代,江小姐自然醒了之后,让我带你去找他。”
“好。”
江晨曦回到房间洗漱完出来后,衣架上已经挂好了她要换的衣服。
她换好之后,才猛然察觉房子里少了什么。
卧室里的书没了,摆设没了,她打开最近的抽屉,里面空空荡荡,什么东西都没有,仿佛一夜之间被人洗劫一空。
下楼时,卓立已经在楼下等着。
见她下来,道:“江小姐,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坐上车后,江晨曦问:“卓特助,子深房间里的东西一夜搬空,是怎么回事?”
她一直知道北苑周围都有严密的防守,在看不见的角落里,安排了无数个黑衣保卫,甚至狙击手。别说小偷,就连苍蝇都飞不进来,所以唯一的可能性是顾子深亲自下的命令。
果然,卓立说:“因为北苑要进行装修,所以顾少命人一夜之间将东西都清好了。”
至于昨晚一边要搬运东西,一边又不能吵醒睡着的她这件困难的事,以及当时小心翼翼的心情,卓立只闷闷地放在心里。
他还深刻地记得,昨天在卧室中的“无声搬运”,有个工人不小心在搬运时,把东西掉在地上,史上最大牌的“监工”顾家太子爷一抹冰冷眼神瞥过来,吓得那人当时腿就软了,一个大男人眼泪就那样被生生地吓了出来。
关于回忆,卓特助选择只字不提。
北苑伫立在江边已有些年代,其间进行过大装修两次,但时间相隔太长。
自从秦凤芝自杀后,顾家人搬离北苑,只剩下子深一个人守在这里。
也许是因为有自杀的阴影,北苑看起来一直阴森森的,如果要大规模地装修一次,也不为过。
第一重人格的顾子深不会将这种事情放在心上,第三重人格的顾子深每天忙着工作,空余的时间也都用来陪她,也就只有第二重人格的顾子深有时间和精力做这些事。
江晨曦在心里一分析,也就没再多问了。
车子在一座宁市新盖的摩天大楼前停下。
早有工作人员在楼下等着,“江小姐,顾少已经等您很久了。”
江晨曦看着这个陌生却壮观的大楼,新闻上早已经报道过这栋历时三年建成的大楼将成为宁市第一高楼,是宁市的标志性建筑之一。
只是,没有人知道它是谁的产业,它的神秘性一直都为宁市媒体津津乐道。
江晨曦看着这栋大楼,隐约在心中有些猜测。
“江小姐,请这边走。”那人的声音又传来,她回神,跟着他走到通往楼上的观光电梯里。
“大厦一共有一百零一层,楼高五百一十米,是顾少在建设之初就要求用您的生日日期建设的楼层。”工作人员微笑着向她介绍,“大厦里一共有五部电梯,这一部是直通顶楼的电梯,不但可以看清外面任何景物,更能随着电梯不断上升,俯瞰整个宁市的风景。这是顾少专门为江小姐打造的专属大楼,江小姐可以随意挑选任何一个楼层为生活区域。当然,只要江小姐喜欢,这里所有的楼层都会打造成您的专属区域。”
尽管心中已经猜到顾子深搬家可能会搬到这里,但没想到这一栋都是他的,并且是三年前就开始以她的生日日期为楼层打造的专属大楼。
他昨天说的礼物就是这个吗?
未免太盛大了。
江晨曦带着复杂的心情走出电梯,入眼的是一间豪华大房间,暖色系调,奢华不庸俗,雅致不张扬,处处彰显着设计者的精心。
她走到落地窗前,视野立刻更加宽阔起来,从这里可以看见清晨的日出从远处升起;可以看见黄昏的夕阳和晚霞满天;可以看见夜晚整个城市的璀璨灯光。一个熟悉的世界用新的方式呈现在眼前。
隐约闻到淡淡的米香,远处传来声响,那边好像有人。
江晨曦缓缓走了过去,来到一扇门后。
这里是个厨房,有流线顺畅的白色吧台,顾子深站在一旁,穿着咖色休闲毛衣。他低头,专注地熬着粥,清晨的阳光从窗台倾泻而入,人与画面都染上了金色的光泽。
感受到她的目光,他回头,嘴唇微勾,“在想什么?”
她说:“在想我是不是在做梦?”
他关了火走向她,咖色的毛衣衬托得他越发白皙清俊,以往搭在额前的刘海整体上扬,凸显出立体的五官和精致的脸型,他步伐不急不缓,高贵的气质中多了几分傲慢。
她静静地看着他走近。
“显然这并不是一场梦。”他的语气如同以往的倨傲,“以顾家的财力为你修建一栋大厦只是动动嘴巴的事情。”
她轻笑,“我不是说这个,我很好奇你居然会做饭!”
“当然。”他挑眉,“在这之前并不会,但是可以学。”
第二重人格出现的时间那么短,她好奇地问:“你在哪里学的?”
他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宝贝,你不会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种叫食谱的东西吧?”
“……”
“好了,你去外面坐着吧,早餐很快就好了。”说完,他转身走向料理台。
“需要我帮忙吗?”她问。
“不需要。”头也不回,“女人这种生物天生就是应该被宠的。”
江晨曦被赶出厨房之后,看见客厅的餐桌边,不知何时进来的大汪没有像以前一样乖乖地坐在餐桌椅子上,而是耷拉着脸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样子。
江晨曦走过去,摸摸它的小脑袋,“怎么了?不喜欢这里吗?”
大汪抬眸看了她一眼,不太热情。
vol.2
不多久,顾子深将早餐端了出来,亲自帮她舀了一碗粥搁在她面前,“尝尝看。”
“好的!”江晨曦看了一眼没什么精神的大汪,“怎么大汪今天看起来精神不大好?”
“谁让它乱吃东西,医生说它上火便秘了,已经吃药了。”他一副活该的样子,“别管它。”
“噢。”江晨曦应了一声,只觉得大汪又可怜又令人想笑。
面前已经摆好了一碗粥,米粒饱满,晶莹剔透,她尝了一口,米香浓郁,口感竟然也十分好,她诧异道:“很好喝,真的是第一次煮?”
“当然。”面上没有太多表情,但语气已经泄露他因为被赞扬的小傲娇,“这种简单的事还难不住我。”
江晨曦扬了扬嘴角,脸上是很纵容的笑。
有时候很喜欢这样,放纵他的小傲娇。
吃饭的过程依旧很安静,他低头喝着粥,斯文而专注。
吃饭时不爱说话,好像是三重人格的共性。
这是一个温情的早晨,至少江晨曦是这样认为的。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夜晚与他相拥入眠,清晨一睁开眼就能看见他在身边,该有多好。即使这只是一场梦,她也愿意用一生来做这场梦。
吃完饭后,顾子深带她参观房间,“门卡的密码是你的生日。”
“谢谢你。”她说,“但是我真的不需要这么盛大的礼物。”
“宝贝,不用客气。”他唇瓣浮现一抹愉悦的微笑,“很显然这个礼物是其他两重人格花了三年时间做成的,而我只是坐享其成。”
“……”
“不过这里的设计实在太糟糕了。”他露出嫌弃的神情,“客厅色调不够暖,落地窗大得浮夸,厨房太苍白,整个房子,最让我满意的只有卧室,床足够大,可以在上面做任何事。”
也只有他可以把自己的设计批评得一无是处,她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话问:“你想在床上做什么事?”
“很多事。”他忽然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到二楼的卧室中。
看着卧室里大得夸张的床,江晨曦说:“这个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当然不会。”他说,“这样才不会感到拘束。宝贝,以后我们可以在这里尝试各种体位,从床头做到床尾都不是问题。这简直不能更棒了!”
听着他如此露骨的话,江晨曦窘得完全不敢正视他。
一根冰冷的手指碰了碰她的脸,她诧异地看向他,只听他淡淡地说:“目测,你现在脑垂体控制下的皮质腺素分泌过旺,需要用冰降降温吗?”
他说得一本正经,仿佛根本不知道是他露骨的话导致她现在的这种状态,一副状态外的表情。如果不是了解第二重人格没有城府,相对其他两重人格而言思想单纯,她一定会认为他在取笑她。
可到底有些恼怒,明明是他的话让她窘迫,他却一副无事人的样子。
江晨曦拍打下他的手,瞪他一眼,“不需要!”
去客厅拿起背包,她准备出门去学校。
他跟了上来,“你生气了吗?”
“没有。”
“可是你绷着脸的表情,明明就是生气了。西泽·顾认为女人都喜欢口是心非,果然不错。”
“西泽·顾是谁?”
“噢,西泽·顾翻译为Caeser·Gu,是我帮自己取的英文名。”
“……”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一楼,江晨曦不搭理他,快步往外面走去。
没走几步,手被人从后面霸道地拉住,“刚吃饱不宜快走,你需要给消化器官一些时间,不然容易消化不良。”
“你闭嘴!”她说,“我现在不想听你讲话。”
“OK!”他做了个同意的手势,“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你生气了,但根据伟大的精神分析大师弗洛伊德说,女人一旦坠入爱河,就会变得孩子气,比较幼稚,并且爱会使女人容易变得不理性,看在你是因为爱我的分上才变成这样,我愿意迁就你。”
说完,不等江晨曦开口,他拉住她的手往车的方向走去,“我现在送你去学校。”
真是……单纯幼稚得令人生气,霸道傲娇得让人拒绝不了。
vol.3
宝蓝色的玛莎拉蒂在公路上嚣张地奔驰着。
目的地却不是Z大,江晨曦看着窗外的商场,问:“来这里做什么?”
“显然是买东西的。”顾子深解下安全带,“今早我从衣帽间走出来的时候,发现竟然没有一件我能穿的衣服,他们的品位,真是太令我感到不可思议了。”
“他们”自然指的是其他两重人格。
江晨曦看了眼他身上的衣服,剪裁得体的纯白色衬衫配上深色西装长裤,色调单一,干净简单,依旧挡不住他俊雅璨然的光彩。
“我觉得很适合你。”
顾子深看了她一眼,思忖半晌,“宝贝,虽然我知道你爱屋及乌,但你也不能说违心的话,这样会让其他两重人格在时尚的路上越走越远的。这种衣服只适合新闻频道里那些大腹便便的老头,怎么配得上我这么完美的脸?”
“……”
“好了,我们该下车了,不然你上学会迟到的。”
无奈,江晨曦只有解了安全带,跟他下车来到商场内。
时间尚早,商场很多商店都没开门,顾子深却也不着急,领着江晨曦不急不缓地走到一家灯光明亮的某名牌店门前。
站在门前的两个微笑的女服务员立刻上前,“顾先生,欢迎光临。”
江晨曦小声问:“你早就跟他们打过招呼了?”
他笑得矜傲,“宝贝,你知道我不会做浪费时间的事。”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完全不像江晨曦想的那么顺利。
顾子深目光挑剔地在店里看了一圈,“是我眼神出问题了吗?你们这一季的服装设计怎么可以丑成这样?”
他信手拈起一件羊毛大衣,“这确定是给人穿的吗?我家狗身上的毛都要比这件衣服好看。”
“……”
他拍了拍手,仿佛刚才拈起的不是上百万一件的大衣,而是角落被遗弃很久的旧大衣,语气嫌弃又苛刻,“再这样下去,你们确定你们的品牌不会倒闭?虽然是世界名牌,但作为一个企业,你们也要有风险意识。”
“是是是,顾少说的是。”一旁的经理冷汗淋漓,“我一定会回报给总部,让那些设计师们都滚蛋回家!”
最后,顾子深勉为其难地买了一件质感柔韧的皮风衣。
当他从试衣间内走出来时,整个商店仿佛又明亮了几分。
柔和廓型现代剪裁设计的Trench风衣搭配结构感嵌入式直袖,背部开衩设计以及腰部束带,完美契合了他的身型。
他原本垂在额前的短发,被他梳起,露出饱满的额头,灯光下,他的五官显得越发完美精致。别说其他店员看呆了,即使已经跟他很熟的江晨曦,也依旧情不自禁地将目光在他身上驻留。
原本对衣服并不是很满意的顾子深皱着眉头从试衣间走出来后,看见江晨曦的眼神,心情忽然就变得愉悦了起来。
他走到江晨曦面前,一双眼睛噙着淡淡的笑意,比那黑夜里明亮的月光还要醒目。他说:“从你的眼神中,我看见了浓浓的爱意,这让我非常开心。”
如此直白的话,让身边的女店员既羡慕又赧然。
江晨曦的脸倏地红起来,不理他,转身就要走。
他拉住她,又道:“你害羞起来的样子很可爱,像我喜欢吃的蒸熟的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