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小辈的礼,就轮到太后赏赐清韵了。
她赏赐清韵的是一只金簪。
簪子很漂亮,上面宝石璀璨生辉,不是凡品。
清韵双手接过赏赐,然后丫鬟扶着她起身。
再就轮到她给皇上和皇后敬茶了。
清韵送的也是药丸,送给皇上的是养神丸,送给皇后的则是养心丸。
皇后赏赐清韵一只上等羊脂玉镯,雕刻精致,端庄大气,看到那玉镯,太后眸光动了下。
只听皇后帮清韵戴上玉镯,笑道,“这玉镯是母后第一次进宫,先皇赏赐给母后的,母后今儿将它转送给你,希望先皇能庇佑你和宸儿。”
皇后说完,玉镯已经戴在她手上了,清韵有些惶恐,“母后,先皇赏赐的玉镯,意义非凡,清韵不能收。”
皇后紧握了下清韵的手。
那玉镯是先皇赏的,却是太后的东西,太后和先皇打赌输过,见到她时,就要太后给他一玉镯,太后就把常戴在手腕的玉镯给了先皇,这玉镯据说太后戴了六年,是心爱之物。
那玉镯象征着先皇和太后初次见皇后时,对她的认可。
认可皇后做他们的儿媳妇。
皇后将它转送给清韵,是希望太后见到玉镯时,能对清韵好些,算是皇后的一片良苦用心了。
皇后赏赐了意义非凡的玉镯,然而皇上什么都没有送。
他笑道,“今儿会有贡品送进宫来,不论送什么来,朕都将它赏赐与你。”

第三百三十六章 天命

皇上的赏赐很特别,充满了猜测性。
要知道,贡品多着呢,一个月里,少说也有三五回进贡,送来的东西也参差不齐,有稀世珍宝,也有米粮瓜果。
现在,皇上把没有送进宫的贡品作为赏赐给了大皇子妃,大家都很好奇,今儿会进贡些什么?
不过清韵倒不担心,肯定不是简单东西啊。
皇上日理万机,哪有心情管一些芝麻绿豆的进贡,肯定是贵重之物,才会引起他的上心,就是不知道是什么。
清韵高兴的谢了赏赐。
接下来,便是给云贵妃敬茶了。
只是这一回,他们没有下跪,只是单纯的敬茶。
云贵妃,在宫里位分特殊,位列四妃之首,有太后做靠山,在后宫的势力可以说比皇后还要大,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充其量,也不过只是皇上的一个贵妾。
嫡子给父亲的妾行跪拜大礼,那是有辱身份。
不过最起码的敬重还是要的,毕竟云贵妃是长辈。
有皇上在,云贵妃不敢端架子,接了茶,痛快的喝了。
清韵把准备的礼物送上,自然也是药丸了,不过是养气丸。
云贵妃有些无语,敬茶礼送一堆药丸的,也没谁了。
不过清韵医术超群,亲手调制的药丸,就是贡品都比不上,而且显得心诚,云贵妃就是想讥讽两句,都找不到理由。
人家太后都高兴的收了,你一个贵妃还叽叽歪歪,这不是存心找茬吗?
收了药丸,云贵妃赏了她一块玉佩。
敬茶礼。到这里便算是完成了。
到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宫里的事了。
虽说后宫三千,但皇上并非好色之人,所以后宫有位分的女人并不多。
除了皇后之外,四妃只有云贵妃,要真说起来,还有一个贤妃。不过是在死后追封的。
所以大锦朝后宫。有实力的只有皇后和云贵妃。
献媚夺宠的少,妄图争夺储君之位就更少了,你想啊。连位居贵妃之位的云贵妃所出二皇子都没什么希望,其他皇子还怎么蹦跶,那不是自取灭亡吗?
所以整个后宫大部分时候都很平一旦有了什么矛盾,八成是出在太后、皇后和云贵妃上。
等清韵退站到大殿中间后。皇上就笑道,“皇家和世家望族间礼仪大同小异。只是这敬茶礼略有不同,世家不但要敬祖辈、敬父母,还有叔伯兄弟,宸儿的王叔有不少。有在京都的,也有远在封地的,昨儿出嫁太累。明儿又要祭天、祭祖,你们就回去歇着吧。等回门之后,得了空闲,再让宸儿带你去拜访下那些王叔。”
清韵点头如捣蒜。
到这里,敬茶礼就算是完成了。
清韵和楚北就告退了。
出了大殿,正巧见到季嬷嬷过来,她走了几步,就手扶着大红漆柱歇息,然后捶膝盖。
一旁有宫女过来献殷勤,道,“嬷嬷膝盖怎么疼了,这几日也没有刮风下雨啊?”
季嬷嬷叹气道,“夜里在屋子里多放了两块病,膝盖就受不住了,真是老了。”
丫鬟扶着季嬷嬷往前走。
清韵嘴角一勾,眸底闪过潋滟光芒。
楚北望着她,又望向季嬷嬷,他眉头挑了下,嘴角勾起一抹恍如罂粟般的笑容来。
江老太爷叮嘱清韵的事,卫驰事无巨细都禀告楚北知道,清韵先是拿养生丸讨好太后,这会儿把目光又盯着季嬷嬷了。
季嬷嬷是太后的陪嫁丫鬟,跟着太后半辈子了,可以说是太后最信任的人,甚至可能连宁太妃都比不过。
获取一个人的信任和感激,没有比施恩于她更好的途径了。
清韵打定主意,从季嬷嬷身上着手,帮她治关节炎。
不过这几日,她没那个时间,再者不能太刻意了,才进宫就故意讨好巴结太后的心腹,被太后知道了,只会适得其反。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事只能徐徐图之。
天气闷热,清韵无心观赏皇宫美景,就径直回去了。
只是快走到寝殿时,就听身后有公鸭嗓子喊道,“都给我仔细点抬,可别弄撒了,这些东西可是皇上赏赐给大皇子妃的见面礼。”
听到见面礼三个字,清韵下意识回头。
然后她凌乱了。
只见好个公公抬着两大缸东西过来。
那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大字:醋。
可别告诉她,皇上送她的见面礼,就是两大缸醋啊!
好吧,等走近了,清韵发现不是两缸醋,而是一缸醋,一缸酱油。
见清韵和楚北望着他们,为首的公公赶紧快步上前,福身请安,“见过大皇子、大皇子妃。”
清韵一双眼睛就盯着那大醋缸了。
公公就笑道,“大皇子妃,皇上有令,今儿送进宫的贡品,不论是什么,都送给您,这是刚刚送进宫的贡醋和贡酱油。”
清韵,“…。”
皇上,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这一大缸的醋和酱油,我就是吃一辈子都不一定吃的完啊,清韵在心底嚎叫。
这两大缸说什么也不能收啊。
她瞥头望着楚北,给他使眼色,让他把人和缸都打发走。
结果楚北却道,“抬进去吧。”
几个公公歇了片刻,又有了气力,赶紧抬起大缸,往前走。
身后,清韵望着楚北,道,“你要它们做什么?”
楚北摇头,“我只是觉得父皇不会这么无聊。”
迈步进了大殿,公公们把醋和酱油放下,便告退了。
楚北叫人把醋缸打开。
顿时,一股浓郁的醋味,就弥漫开来。
清韵嗅了嗅。笑道,“不愧是贡品,这醋味道不错。”
可再不错,它也只是一缸子醋啊。
天知道,皇上送他们醋和酱油做什么?
难道是要他们没事多吃醋,别去外面打酱油?
想着,清韵自己都乐了。
宫里谁得了赏赐。那是一阵风就传遍整个皇宫的。
很快。大家就知道大皇子妃的见面礼,是一缸子醋和一缸子酱油,不少人都笑弯了腰。笑的腮帮子都疼了。
大家都在猜测,皇上此举用意是什么?
猜来猜去,都猜不出来。
结果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眉头都快皱的没边了。
孙公公一边研磨。一边问皇上,“皇上。老奴之前问您送给皇子妃的见面礼是什么,您还说到时候就知道了,神神秘秘的,谁想到竟是一大缸子醋和酱油。老奴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当时皇上正在看奏折,孙公公话还没说完。皇上就抬眸看着他了,“谁告诉你朕送给清韵的是醋和酱油?”
孙公公愕然。“宫里都传遍了。”
皇上眼睛眯紧。
孙公公就把听到的事告诉皇上。
“啪”的一声,皇上将手中奏折丢在了桌子上,崩蹦着个脸道,“让御膳房把醋和酱油给朕抬回去,朕说的贡品和御膳房没半点关系!”
孙公公满脸黑线,赶紧叫小公公去御膳房传话。
再说这两大缸醋和酱油,着实把清韵难住了,她决定把他们分装成小坛子,然后送出去。
刚写下送礼的名单呢,御膳房管事的就来了,一脸的忐忑不安。
见他们来,请了安却不说话,只是额头上冷汗直冒,生怕她和楚北发怒似地,叫清韵有些纳闷,笑问道,“有事?”
御膳房总管轻点了下头,抬手指着两大缸道,“皇子妃恕罪,都是奴才会错了意,那不是皇上赏赐给皇子妃的见面礼,奴才要把他们抬回御膳房。”
清韵,“…。”
她脸上的笑容倏然僵硬,这是在逗她玩吗?!
她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才凑齐人数可以把醋和酱油送出去,他居然告诉她会错了意,送错了东西!
御膳房总管知道犯了错,连连赔罪。
清韵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道,“抬走!”
像是得了****令似地,御膳房管事的赶紧爬起来,让人把醋和酱油抬走了。
等他们走后,喜鹊上前道,“皇子妃,明儿祭天、祭祖要献舞,还是再练练舞蹈吧?”
那一声皇子妃,喊的清韵浑身不对劲,她还是习惯了喜鹊喊她姑娘。
想到明天要献舞,清韵就头大,她望着楚北道,“对了,我让你问皇上那画轴上最后被涂掉的舞姿是什么,你问了吗?”
楚北轻点头,道,“问了。”
“是什么?”清韵连忙问道。
“天命。”
“天命?”清韵有些懵了,“什么天命?”
楚北摇头,“我也不知道。”
清韵有些想磨牙了,“你怎么不问清楚啊?”
她以为楚北没问。
可是楚北怎么可能不问呢,清韵拜托他的事,他哪一件不是尽心尽力完成的,可他再问,皇上一句话将他给打发了。
清韵很好奇那句话是什么,楚北望着她道,“天机不可泄露。”
清韵听得脑门黑线直冒,“只是一支舞而已,用得着天机不可泄露吗?”
楚北表示很赞同清韵的话,现在皇上想做什么,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可皇上不说,他也没办法啊。
清韵望着楚北道,“虽然皇上说是天命,那你知道什么是天命吗?”
“…不知道。”
她就知道是白问,清韵深呼一口气,起身走了。
她回了屋,喝了半盏茶,对着画轴看了半天。
青莺和喜鹊两个面面相觑,青莺忍不住问道,“什么是天命?”
喜鹊摇头,“我只听说过真命天子,没听说过什么天命。”
天命,天道主宰众生命运。
清韵自然是知道天命的解释,可她不懂的是什么样的舞姿会被叫做天命呢?
想了半天,绞尽脑汁也想不透。
清韵干脆不想了,她起身练舞。
不用穿铠甲,清韵练习时没有那么吃累了,而且因为穿了好几天铠甲,现在把铠甲脱了,那感觉,真是太轻松了。
一遍又一遍,好像不知疲倦一般。
不知道什么时候,楚北已经进屋了。
他坐在那里,一边喝着茶,一边看清韵跳舞,很是惬意。
当然了,最后的舞姿,他也帮清韵出了不少主意,然而都被清韵给否决了。
她也不知道什么舞姿对,她只知道那样会很别扭,舞姿讲究的是行云流水,水到渠成,别扭意味着不对。
练了会儿,便到了吃午膳的时辰。
吃了午膳后,清韵歇了好一会儿,又继续练舞了,她像是跟那支舞较起了劲,好像不将她琢磨出来,誓不罢休一般。
只是在她练习了一个时辰后。
青莺和喜鹊就拎着热水进屋了。
清韵见了,道,“我没要热水。”
喜鹊就道,“是大皇子要的,他走之前,叮嘱奴婢们,等姑娘再练习一个时辰,就让姑娘沐浴,免得太累了,会在浴桶睡着。”
说着,喜鹊往屏风处走。
清韵的脸倏然大红,她再想练舞,就好像没法集中精神了一般。
浴桶很大,两个丫鬟来回跑了好几趟,累出来一身汗。
抹着额头,喜鹊道,“皇子妃,可以沐浴了。”
清韵很想说不想沐浴,可是看着丫鬟们那满头的汗珠,粗喘的气息,她好意思让她们的辛苦付诸东流吗?
她只能认命的去泡药浴了。
浴桶里,和昨天一样,撒了娇艳花瓣。
一旁的三角铜炉了,还熏着香,袅袅云雾,沁人心脾。
丫鬟帮清韵宽衣解带,然后青莺呀的一声叫了,指着清韵的锁骨道,“姑娘被蚊子咬了?”
清韵低头,就看到锁骨和胸前没有消退的红草莓。
她脸窘红一片,有些懊恼,她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
她应该让丫鬟走的,她又不是不会沐浴。
不过幸好两个丫鬟什么都不懂,不然她们要是偷偷捂嘴笑,她还不得羞死?
“是蚊子咬的,今晚记得熏香驱蚊。”
喜鹊就道,“药膏都在绮罗殿,没有带来,该怎么消掉?”
清韵钻进浴桶里,道,“不痛不痒,没事的,你们出去吧。”
两丫鬟就出去了。
只是才出去,就在屏风处见到了楚北,见他脸色有些黑,两丫鬟心底有些害怕。
正要福身见礼呢,结果楚北摆手,两丫鬟就乖乖退了出去。
清韵泡在浴桶里,听到关门声,她忍不住咕噜道,“晚上在上面抹些迷药,让你亲去!”
话音刚落,就听一道声音传来,”抹什么?“

第三百三十七章 肉香

听到声音,清韵身子一凛,恨不得把舌头给咬断。
他是什么时候进屋的,她怎么都不知道,喜鹊她们出去怎么也不说一声!
在浴桶里,转了身,便瞧见楚北站在屏风处。
他俊逸绝伦的脸上,似笑非笑,像是在生气,又不像是。
清韵故作镇定道,“那些蚊子太狠了,昨晚咬的包到现在还没有消退,我怕熏香奈何它们不得,打算抹些迷药。”
反正她没有直说迷晕他,之前说是蚊子咬的,迷晕蚊子完全可以啊!
楚北气笑了,笑声犹如远山晨钟暮鼓,穿破云雾而来,笑的清韵脸皮都发烫。
她这是自欺欺人啊,都有一种睁着眼睛说瞎话,掩耳盗铃的感觉了。
清韵泡在浴桶里,水淹到她颈脖子处,还有娇艳花瓣沾染在她脖子上,更添诱人风情。
多看两眼,楚北眼神都凝了起来。
清韵还以为他会过来,谁想到他竟然转了身。
她大松了一口气,到底是皇家,注重规矩,不会做出白日宣淫的事来。
清韵就放心的沐浴了。
不过很快,她就打消念头了。
平常有丫鬟添水,保持水温,现在青莺和喜鹊都走了,不过一刻钟,水就凉了。
清韵泡不下去,就要起来。
然后,她发现丫鬟没有给她拿衣服来…
就连方才换下的脏衣服,也被丫鬟抱走了。
清韵望向屏风,隐约可见楚北坐在那里喝茶。
她轻咳了一声,道,“喂。帮我拿件衣服来。”
不是清韵不喊楚北夫君或者相公,实在是喊不出口,觉得怪怪的,可是当着外人的面,她喊起来又格外的溜。
只是她这样喊,楚北瞥了屏风一眼,道。“你方才喊我什么。我没听清楚?”
清韵一听,就知道这厮不满意她那么喊他,她只能认命道。“相公,帮我拿件衣服。”
楚北挑了下眉头,把手中茶盏放下,起了身。朝偏阁走去。
很快,楚北就回来。给清韵拿了衣服回来。
他很听话,帮忙拿了一件衣服!
他就拿了一件小肚兜…
上面绣着石榴花!
看着那肚兜,清韵一张脸都涨红的发紫了,浑身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无力。这厮心眼大到她都无话可说了,她就想问一句,就他帮忙拿的这一件衣服。她穿了跟没穿有区别吗?有吗?
不想跟楚北说话了,清韵把头扭向别处。犹豫着要不要扯着嗓子把丫鬟喊进来。
正酝酿着,忽然胳膊被人抓住,然后就被拉了起来。
猝不及防之下,吓的清韵尖叫出声。
外面,青莺和喜鹊都守在门外呢,忽然听清韵惊叫,两人赶紧起了身。
两人是打算进屋的,结果手才碰到门呢,就听楚北道,“没有吩咐,不许进来。”
两丫鬟互望一眼,默默的把手收了回去。
屋内,楚北将清韵从浴桶里抱起来,清韵整个人差点炸开。
雪白如凝脂的肌肤像是打了一层胭脂一般。
她捶打着楚北道,“快放我下来!”
楚北没有理她,她那点米分拳在楚北眼里根本就不够瞧,他只道,“方才母后将我找了去。”
说了一句,然后就没了。
弄的清韵又羞又恼,偏心底还痒痒,想知道皇后找他去干嘛。
她忍住没问,很快,楚北就将她放在了床上。
刚放下,她随手就把叠好的被子拉过来,要将自己遮住,可是楚北弯着腰,她根本盖不住,只能勉强遮住胸前,她脸烫的都能烙饼了,她连忙道,“皇后找你肯定还是有事,你去忙正事吧。”
楚北看着她,抬起手,抚摸着她光洁的额头还有耳际,眼神炙热,嗓音也带了些沙哑道,“母后说明日祭天、祭祖会很累,让你我晚间一定要歇息好。”
清韵,“…。”
祭天、祭祖一定要在她圆房之后,明天之前一定要圆房。
可是皇后又说祭天很累,让他们一定要歇息好。
这不是明摆着催他们有空就赶紧圆房,晚上安安静静的睡觉,别瞎闹腾睡不安稳吗?
可是现在是大白天啊!
清韵脸上一阵一阵的红晕,就像是一望无际的碧空上飘荡的晚霞,美的叫人惊叹。
可清韵却很不适应,因为她感觉到有东西抵着她。
她很清楚那是什么。
她忍不住挪动了下,结果被楚北压的更紧了,压的她都有些透不过气了。
她觉得她要不挣扎,早晚要被他给压死,她努力推他,可是推不开,只道,“你压疼我了!”
“你别乱动,”楚北呼吸粗重,声音沙哑。
他摸着清韵的耳朵和颈脖,看着清韵娇艳欲滴,像是水洗的樱桃,泛着诱人的光泽。
清韵的耳朵很敏感,楚北带着重茧的指腹摸着,叫她忍不住颤栗。
她想扭头,躲开楚北的手,却感觉到炙热的气息更近了。
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带着绚丽邪魅的光芒,越靠越近,深邃的眸底倒映着自己的娇容,那迷离的眼神,叫她恍惚。
唇瓣被噙住,柔软而炙热的触感,让她脑袋瞬间空白,只觉得头晕目眩。
好像一下子,就呼吸困难了。
她下意识的张大了嘴,正巧让楚北的舌头钻了进来。
本来清韵还能反抗,可是楚北的舌头一碰到她的舌尖,那一瞬间,清韵就好像软了下,失去了反抗力。
整个人依偎在楚北的怀中,任他欲与欲求。
楚北一直觉得清韵的唇瓣美的像樱桃,可是这会儿他只觉得,樱桃根本不及她万一,好像怎么亲都不够。
要不是身体某处涨疼的叫他难以自持。他根本不会放开清韵的唇。
他稍稍起身,去解腰间束腰。
看到清韵眼神迷离,还有那圆润的耳垂,小巧精致,他亲了下去。
他将耳垂吸在嘴里,逗弄着。
清韵忍不住呻yin出声,她好像喜欢他亲她耳垂。又好像不喜欢。因为那样会让她浑身难受,好像少了些什么似的。
从耳垂,到颈脖。再到高耸的小山峰…
不知道什么时候,楚北已经将身上的衣裳除尽了。
他将清韵双腿分开,微微弯曲,某处傲物。死死的抵着她。
清韵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楚北知道清韵动情了。他也忍不住了,要进去了。
然而,他腰间一挺。
清韵呲疼一声,看着楚北额头和鼻尖全是汗珠。可是那双魅惑的双眸却带了迷惑,像是在问:为什么没有进去?
清韵一个没忍住,不厚道的笑了。
笑的楚北有些懊恼。
可是下一秒。清韵就笑不出来了。
不但笑不出来,还疼的她眼泪直飙。她死死的推着楚北,道,“疼!别动!”
楚北就不敢动了,只是忍的他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
都滴落在清韵的脸上了。
楚北就保持一个姿势半天没动,清韵觉得好多了,再看楚北忍的辛苦,她反倒有些于心不忍了。
再者,她也觉得不舒服,她忍不住扭动了下身子,就听楚北道,“我忍不住了,你还疼不疼?”
他嘴上询问,其实身子已经在动了。
清韵咬着唇瓣,轻咬了下头,道,“你轻点儿动。”
楚北就努力不然自己太用力。
好一会儿后,清韵的承受力更好了,她双腿圈住楚北的腰,让他进入的更深些。
这对楚北来说,就像是一匹野马被拴住了,现在解开了,顿时在草原上奔腾驰骋起来。
起起伏伏,就像是一片浮萍在大海上跌宕。
红帐翻飞,旖旎无限。
屋外,青莺和喜鹊听到屋内的动静,两个丫鬟面红耳赤,姑娘怎么能叫这么大声呢,这叫外人听见了,得多不好意思啊,尤其还是大白天…
不过,总算是圆房了,明儿祭天、祭祖,希望老太爷和萧家列祖列宗保佑皇子妃能一举得男。
两丫鬟望天祈求。
外面,孙公公带着小公公过来,见两丫鬟态度虔诚的望天祈福,他问道,“怎么都在外面,大皇子和皇子妃呢?”
他边说边走近,然后就听到屋子里有床摇吱嘎声。
孙公公老脸也红了。
来的不是时候啊。
两丫鬟脸红的跟狗屁股似地,连忙问道,“孙公公怎么来了,可是找大皇子有事?”
就是有事也没有用啊,这时候,谁敢进屋去喊人啊,不要命了差不多。
孙公公低声轻咳了下道,“我是奉皇上之命给大皇子妃送贡品见面礼来的,既然大皇子和皇子妃很忙,那东西我就放下了。”
他说着,身后的小公公赶紧将托盘送上。
托盘里放的是件衣裳,美轮美奂,在阳光照射下,金丝银线有些闪人眼睛。
喜鹊赶紧接过。
孙公公看着托盘道,“之前,御膳房不懂事,送了一缸子醋和酱油来,说是皇上赏赐给大皇子妃的贡品,此事不仅传遍了皇宫,只怕连宫外都有所耳闻了,这对皇上的名声太过不利,这托盘里放的东西才是皇上要赏赐的,明儿记得伺候大皇子妃穿去祭天和祭祖,也好叫大家瞧瞧,皇上可不是小气之辈。”
喜鹊和青莺连连点头,道,“公公放心,明儿奴婢一定让皇子妃穿着皇上赏赐的衣裳去祭天。”
孙公公满意的点点头。
临走之前,又看了眼紧闭的屋子,笑了笑,就转身走了。
身后,青莺和喜鹊看着托盘里的衣裳,啧啧惊叹,“看着就漂亮了,不知道穿在身上会有多美?”
喜鹊笑道,“一会儿让皇子妃穿上试试。”
两丫鬟拿了块绸缎来把衣裳盖上,然后静静的等候。
本以为要不了一会儿,就会开门了。
结果一等,就等到了太阳下山。
初尝云雨,蚀骨知味,加上楚北是习武之人,体力过人,要不是清韵身子骨还好,指不定一回都招架不住。
她醒来时,屋子里灯烛明亮,将黑夜照的如同白昼。
她是被饿醒的,饿的肚子咕咕直叫。
楚北坐在桌子旁看书,听到有动静,他望了过来。
只见清韵从被子里爬起来,她肌肤雪白,但是此刻上面种满了红草莓。
楚北嘴角微弯,想到清韵的娇媚,他就心软成一滩水,连着眸光都温柔了起来。
清韵就没他那么高兴了,甚至可以说很生气,她觉得她皮肤都没一处是好的了,简直不忍直视。
她晕倒之前,还没有这么多,他肯定是在她晕了之后,胡作非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