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叶归越脸不红气不喘的道,“最后一个太难了,本郡王只能勉强自己娶你了。”
勉强娶她,知晚牙根气的痒痒,气呼呼的坐下,“那可真为难郡王爷你了。”
叶归越见知晚那咬牙切齿,有气撒不出的样子,心情大好,觉得今晚的月色格外的美,看比试台上,婧妤郡主用诗句形容菊花,瞥了知晚一眼,打击道,“看她是怎么形容的,多学着点儿。”
知晚呲牙道,“我要学什么,学的贤良淑德,怎么去闹得你一辈子不得安宁?”
叶归越嗓子噎住,伸手揪住知晚的鼻子,“你就非得气死我不可吗?”
知晚扒开他的手,揉着鼻子道,“是你先开玩笑的,我们两算扯平了好吧?”
叶归越眉头一皱,她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不由得心头一堵,“谁跟你开玩笑。我是真的娶你!”
知晚怔怔的看着他,心底软嚅成水,四肢百骸都像是被电击了一般,知晚心底苦笑。这么多天的相处,哪里知道他不是传闻的那么纨绔,就算是嫁了又如何,可惜,她有两个孩子,她不能只顾自己,知晚摇头道,“谢郡王爷厚爱了,我不能让尘儿思儿永远见不得光,对你也不公平。”
叶归越冷冷的沉下眼眸。眸底泛起一抹冷咧的寒光,“这么说,要是没那两个孩子你就愿意嫁了,如此,我便杀了他们又如何?”
知晚心一惊。怔怔的看着叶归越,想从他脸上看出是不是开玩笑的,可是除了冰冷陌生的寒意外,她什么也没看见,他答应过不杀尘儿的,他是开玩笑的吧?
知晚正欲开口,忽然爆出一阵大笑。知晚瞥头,就见一个大家闺秀在转圈,转的急了些,像是喝醉了酒似地,左右摇摆,而她表达的词。正是天旋地转。
知晚也被她逗笑了,可是等她在要与叶归越说话时,他人却不在了,知晚急了,要去找他。
明月高悬。夜风徐徐,离开了添了暖炉的比试场,走在小道上,有些凉,知晚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往前走。
绕了好一会儿,忽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知晚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个娇媚如水的声音传来,带了一丝怯意道,“有人来了怎么办,我先走了。”
知晚侧过身子时,就见到假山那边有一抹淡紫色蹿过,看的不真切,而假山里却走出来一个相貌不凡的男子,可惜脸上带着*的笑让人不舒服,知晚微微惊怔,今天能来参加芙蓉宴的都是大家闺秀,却与相王世子在这里…还没被撞了个正着,虽然没瞧见对方是谁,可要是泄露出一点儿,清白闺誉就没有了,再看到相王世子脸上的神情时,知晚吓的连连倒退。
相王世子看清楚是知晚时,也愣了一下,随即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我还以为是谁搅合了本世子的好事,原来是你。”
说着,朝知晚走近,知晚忙道,“我什么也没看见!”
相王世子见知晚这么胆怯,生怕说晚了一步,会被他怎么着,相王世子心情很好,他知道知晚什么也没听见,因为在她走过来之前,他就听到了有脚步声,甚至是低声咒骂,似乎是在找人,细细看知晚,容貌瑰丽,薄施粉黛的脸清雅素娴,如扇贝般的眼睛张合见,风娇水媚,相王世子心里一阵激荡,方才未消下去的*又攀生了一个高度,她不是越郡王想娶的女人吗,敢打他,还敢搅合私兵的事,他会让他知道什么叫颜面扫地!
知晚边后退边看着相王世子,发觉他脸上的笑越来越猥琐,眸底带着*之色,知晚心底有不好的预感,云袖下银针紧紧的握着,见他的喘息声越来越厚重,知晚转身便跑,可是下一秒,手腕就被人抓住了,“搅合了爷的好事,还想跑?本世子派人上门求亲,你还百般推迟,是一心想做越郡王妃吧!今儿本世子就要了你,给他戴一顶天大的绿帽子!”
说着,就要朝知晚亲过来,知晚正要抬手把银针扎下去,却发现相王世子敞开的衣襟下有一抹银色,知晚想到了叶归越的软甲,忙把银针收好,纤纤玉手划过相王世子的手,软弱无骨的声音轻笑道,“相王世子,你可别胡乱冤枉人,我若是想做什么越郡王妃,就不会逃婚,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了,越郡王妃是那么好做的?”
相王世子看着一双娇美的小手在他手腕上游走,心里一团邪火冒的够呛,真是折磨人的小妖精,只是轻轻一碰,就让人魂不附体了,只想抱着她亲吻着,哪还想到其他,正想趁机贬低叶归越两句,就见知晚把他袖子掳上去,另外一只手还去扯他的腰带,显的比他还要心急,相王世子哪里还憋的住,想要抱着知晚就亲,知晚撅着红唇看着他,“我来行吗?”
相王世子只觉得身子又酥软了一半,他也调戏过不少女人,青楼女子胆大,但不会似她这样会娇柔的看着你,仿佛你要说不行,就会晶莹决堤亦或是扭头便走,大家闺秀矜持,别说主动碰你了,你就是靠近,她们还会倒退三五步,但却用一双眼睛勾魂的看着你,让你看得到吃不到,他没那个耐心。
知晚勾唇一笑,心底却忍的辛苦,继续扯他衣裳,还不忘这里碰碰那里戳戳,相王世子却一把抓住知晚的手,眼神微冷,“瞧样子,你也不是第一次了,越郡王虽然经常出入青楼酒肆,可还没尝过女人滋味,你把他迷得神魂颠倒,莫不是给了他吧?”
知晚眸底有抹错愕,那厮名声差成那样,当街调戏大家闺秀,又是郡王,哪个世家少爷身边没几个通房丫鬟,连叶归越有没有过女人,相王世子都查的一清二楚,他这是要知己知彼吗,知晚却心神一动,一边解腰带,一边嗔笑道,“怎么会呢,前些日子在春风楼你们还不是打起来了?”
相王世子很不耐烦知晚脱衣服的速度,三两下就自己扯掉了,见知晚提起春风楼,相王世子的神情就阴翳了下去,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在京都颜面尽失,这笔账迟早要还回来,“敢打本世子,要不是他手里有免死金牌,本世子踩死他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知晚暗翻了个白眼,心底涌起一抹厌恶,但却拼命的忍着,用手拍打相王世子的心口,“你这什么怪衣服,半天也脱不了,你自己来吧。”
相王世子眸底*呼之欲出,喘息声也粗壮,见知晚等不耐烦了,忙把软甲脱了下来,才脱下呢,知晚忽然脸色一变,三个字脱口而出,“越郡王!”
相王世子脸一撇,下一秒,砰的一声倒地了,知晚嫌弃的拍着手,一个劲的用帕子擦手,忽然一道沉冷的声音传来,“你叫我?”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知晚一跳,知晚回头就见叶归越站在三米外盯着她的手,眸底怒火卷起,上前拉着知晚就走,知晚用力拍打他,“你放手,我还有东西没拿呢。”
叶归越脸都青紫了,“谁许你用美人计的!”
第一百一十一章 土匪
知晚脸一哏,懒得理会他,跑去把银针取下,还顺手把那件银色软甲拿了,可是下一秒,叶归越把软甲夺走,随手扔在了地上,紧紧的抓着知晚的手,这女人是成心想气死他吧,对别的男人用美男计,又是摸又是笑的,还拿别人穿过的衣服,对他不是瞪眼就是轰人,叶归越真想把知晚丢湖里喂鱼。
知晚更气,要不是他说要杀了尘儿,她才不会跑出来,也就不会遇到相王世子,现在倒好,她好不容易逃出来,他就瞪她,还抓着她手腕,知晚疼的额头冒汗,手里一根银针举着,“你再不松手,我就真扎了!”
叶归越黑瞳夹怒,仿佛可以席卷一切,他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会扎下去,半天,知晚疼的眼泪出来了,就是没下手,叶归越心里这才舒坦了些,稍稍减了力道,拽着知晚便走,知晚还是舍不得那软甲,见远处冷风过来,忙道,“记得帮我捡软甲。”
冷风左右瞄瞄,发现就他一个人,冷风想死,秦姑娘,我是爷的暗卫好么,爷不要你拿软甲,我帮你拿爷会剁了我的手的,心里虽然这样想,冷风还是弯腰把软甲捡了起来,一件银质软甲而已,没看出点别的门道啊,秦姑娘要它做什么,正想着呢,叶归越的暴吼声就传来了,“谁是你主子!”
冷风吓的一哆嗦,忙道,“属下把软甲卖了换银子给秦姑娘。”
知晚没差点气吐血,她不是什么时候都爱钱好不好,见冷风转身要走,知晚忙拽着叶归越道,“别卖,我有用。”
“你要它做什么?”叶归越语气生硬。
“你要不许我拿也行,你给一斤天蚕丝给我,”知晚狮子大开口。
一斤天蚕丝?叶归越眉头陇紧,冷风没差点趴下。你也知道那是天蚕丝,有要一斤的吗,冷风忽然想到什么,把手里的软甲一撕扯。就发现银线里面裹着天缠丝,不由的瞪直了眼睛,对知晚的眼力佩服的五体投地。
叶归越皱陇眉头,盯着知晚,“你怎么知道里面有天蚕丝?”
知晚翻白眼道,“当然是摸出来的了,软甲心口那一块天蚕丝多些,感觉也不同。”
提到摸字,叶归越刚好了一分的脸色又黑了三分,拉着知晚就去了湖边。狠狠的帮她搓了好几下,知晚手心的皮都成差点戳破,知晚心情却莫名的好,用胳膊推攘了他一下,“相王世子说你还没碰过姑娘。真的假的?”
冷风正在帮知晚把天蚕丝弄出来,要是不弄出来,她别想碰软甲,听到知晚问这话,嘴角猛然一抽。
叶归越帮知晚洗手,听到这话,脸色有些僵硬。知晚想知道回答,正看着他呢,看到他表情僵硬,眸底还有抹厌恶,而不是害羞,显然是有过女人的。知晚心底微微一滞,晃了晃脑袋,把那种怪异的感觉除掉,不过还是忍不住疑惑,他若是不喜欢那姑娘。还滚什么床单,谁还能强逼他吗,就听叶归越道,“有过一个。”
冷风愕然抬眸,脱口问道,“爷,你什么时候有过女人,属下怎么不知道?”
知晚满脸黑线,脑袋上全是乌鸦,主子极品,属下更极品,你家爷有女人还要跟你报备一声吗,就听冷风道,“属下什么也没问,属下这就走。”
说完,赶紧溜,只是心底一直纳闷,他几乎寸步不离郡王爷,就算是去青楼酒肆也跟着,怎么可能有过女人呢?
叶归越说完,瞥头看着知晚,除了看到知晚脸上的黑线外,没见到别的表情,叶归越心底又生气了,“你就不生气吗?!”
知晚茫然的看着他,“我好好的生气什么?”
“我有别的女人,你就不生气吗?”叶归越恨不得钻她脑袋里看看,该精明的时候十个男子也比不上她,跟他说话,就总是听不明白。
知晚抿唇,她生哪门子气,她又不是他郡王妃,她就算生气了,能指责他吗,别的且不说,她还有两个孩子呢,知晚轻摇了摇头,叶归越一把将知晚拽了起来,正要说话,那边一个好听的声音传来,“大哥,原来你在这儿呢。”
知晚瞥头,就见到一身天蓝色锦袍的男子走近,步伐从容,长身立玉,腰束玉带,风度翩翩,知晚看了两眼,就把眼睛挪开了,不是他长得不美,反而俊朗极了,只是她身侧还站个大妖孽,就算脾气坏点,纨绔了点,但不否认,叶归越是她两世加起来见过最漂亮的男子了,任何人与他一比,都黯然失色不少,若非行事作风太差,只怕京都大家闺秀要趋之如骛。
叶世瞻走过来,目光也落到知晚身上,心底微微诧异,虽然他没大哥长的美,但也差不了多少,两人走在一起,大家闺秀们更多的还是看他,大哥身上那股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纨绔气,让人避之唯恐不及,她竟然只看了自己两眼,多少大家闺秀连多看大哥两眼都不敢,还却敢大哥说话这么大声,不过他倒是好奇了,大哥几时有过女人?
叶世瞻走近,脸上带着笑意,不过叶归越的脸色却没什么变化,“不在那里看比试,找我有事?”
叶世瞻点点头,“母妃交代过,让我看着点你,我见你走了半天也没回去,就来寻你,大哥,你挑的郡王妃不会是她吧?”
叶归越长臂一伸,就把知晚揽在了怀里,眸底勾起一抹笑意,“就是她,让王妃明天上门提亲。”
叶世瞻看了眼红着脸在叶归越怀里针扎的知晚,嘴角微微弧起,大哥的眼光果然与一般人不同,那么多温婉如水的大家闺秀不喜欢,偏挑一个泼辣的,叶世瞻故作惊讶道,“大哥,你是逗我的吧,你不是不喜欢她一定要退亲的吗,怎么又要娶她了?”
知晚也望着叶归越,看他怎么回答,结果叶归越云淡风轻道。“你大嫂脾气很好。”
知晚,“…。”
知晚满脸飞霞,谁是他大嫂了,我又没答应嫁给你。叶世瞻无语一笑,“大哥喜欢就好,希望这回能娶进门,别又在半路变卦了才好。”
叶归越扫了他一眼,拽着知晚便走,身后,叶世瞻嘴角轻轻勾起一抹晦暗莫名的冷意,同一个人娶三回,大哥是想折腾死母妃吧。
等走远了些,知晚就反拽着叶归越了。“你明天不会真的让镇南王妃上门提亲吧?”
叶归越回头看着她,“你明天有事?”
知晚暗翻白眼,重点不是明天好不好,是提亲,虽然她明天要去桓府。知晚鼓着嘴,这厮成心转移话题,“我不会舍了两个孩子的,将来我也不会偏心,你明白吗?”
叶归越绝美面容上缓缓绽出一笑,伸手轻抚着知晚的脸颊,慢慢的靠近。那温热的气息带着一股炙热,似乎要灼伤人,知晚耳根子忽然就火辣了起来,脸上也渲染开一朵红晕,只听他暧昧的笑问,“偏什么心?”
语气里带了三分邪气七分宠溺。手摸着知晚的耳垂,还轻轻的揉了一下,知晚整个人都轰了起来,背脊一阵阵颤抖,不由的妙目一瞪。三分羞七分恼,“你明知故问!”
哪个出嫁的姑娘不会生孩子,她都生了两个了,不过就是先打下预防针,免得将来觉得她偏袒尘儿思儿,知晚转身要走,可是下一刻,身子天旋地转了起来,腰被他紧紧的搂着,知晚挣脱不得,气呼呼的推开他的胸膛,却见到他那俊美无铸的脸上带着一抹浅笑,犹如春风,沐之清明,她几乎能看到他长睫毛下一双墨玉般的瞳眸里有光华在流转,美艳不可方物,她甚至从里面看到了自己。
只是自己越来越大,等她反应过来时,温薄的唇瓣骤然落下,准确无误的捕捉住她柔软的红唇。
柔软清凉的触感,让知晚浑身如触电一般的发麻,她惊住了,眼睛越睁越大,根本回不过神来,直到因为缺氧呼吸不畅,这才挣扎起来,可是才动了一下,手就被抓住了,知晚想要说话,可是嘴才张口,就被一条在门外徘徊了许久的灵活的小舌蹿了进来,两舌相遇,两人俱是一怔,背脊有一阵激流划过。
叶归越抱着知晚的胳膊揽的更紧了,鼻尖的呼吸也粗喘了不少,只觉得身子都轻了,他只是见她唇瓣娇美,像一颗樱桃一样艳美诱人,让他想起之前知晚亲他时,那唇齿相依的奇妙感觉,便想也不想就亲了上去,原想浅尝辄止,没想到一沾上,偏不想松开了,尤其是那条舌头不听话,东逃西窜的,闹的他的心仿佛在被千百根羽毛拂过一般。
叶归越捉着她的小舌轻舔慢挑,吮住那份甜美便不肯松开,知晚却被他吻的因为缺氧而脸色泛红,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了,胸腔里的呼吸也被夺的干干净净的,直到她快晕了,他才松开,轻轻的拍打她的脸,“怎么晕了?”
有了呼吸,知晚才活了过来,大口的呼吸着,脸颊上的红晕更甚之前,不全是羞红的,一半是恼的,亏她还生过两个孩子,竟然差点被人家吻的缺氧晕掉,传出去丢人,知晚撇过脸,闷气道,“我怎么知道,我以前没晕过。”
叶归越的脸唰的一下就黑了下去,她这是拿他跟别人比,他只要一想到别人也如他一样亲过她,甚至还拥有过她,他心里就像长了毛一样,不除不快,瞥眼见知晚那被吻的有些肿的红唇,他也觉得自己粗暴了一些,便又凑了上去,知晚忙拦住他,“你干嘛?!”
叶归越耳根微红,眼神飘忽,见知晚盯着他一眨不眨,不由得怒道,“这一次我轻点,不会比他差!”
知晚满脸黑线,这还吃上醋了,味儿真酸,忙推攘他走远,“我都不记得他了,怎么比啊!”
知晚说完,又看着他,眉眼上挑,追问道,“倒是你,你不是有过女人吗,怎么还会把人亲晕?”
叶归越黑着张脸,瞪着知晚,“我没亲过她!”
没亲过她?知晚愕然,随即心里跟抹了蜜一样。甜软一片,忽然又恼了,唇瓣有肿成这样,还怎么去见人。知晚嘟着嘴道,“宴会还没完呢,我这样子怎么办?”
叶归越伸手摸着知晚的唇瓣,眸底是碎细的流火,“本郡王亲自己的女人,谁敢管?”
知晚嗓子一噎,你是没人敢管了,她不是啊,不由得暗气,结果脑袋上就来到醇厚如酒声。“那两个孩子我会认作义子义女,保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
知晚蓦然抬眸,修长的睫毛轻轻颤抖,鼻子微酸,心底软软的。说不感动那绝对是唬人的,不过知晚还是摇头了,他能做到这份上,足见他诚心了,以她如今的处境,能嫁给他,已经是前世烧了高香了。“你不用做那么多,我能保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我只要能时时见到他们就可以了。”
叶归越皱眉不解道,“认作义子义女,会搬进王府里住,你不满意?”
知晚轻摇头。耳朵上珍珠耳坠轻晃,她要是还不满意,估计老天都该天打雷劈了,其实认作义子很好,只是他自己都没生下长子。镇南王府会允许他认义子才怪,“你只要不软禁他们,也不阻止我见他们就行了。”
叶归越诧异的看着知晚,“就这样简单?”
知晚撅着嘴看着他,“不然呢,我还能说他们是你亲生儿子,然后坐着花轿抱着他们两个嫁给你吗?要真如此,大家的口水就能淹死我了。”
两人站在路中间,冷风远远的咳了一声道,“爷,相王世子几个暗卫处置了,相王世子怎么办?”
叶归越想到相王世子的所作所为,眼神就阴沉了下来,“杀了。”
叶归越吩咐的很果断,但是冷风却没走,怎么能杀相王世子呢,打的鼻青脸肿,断手断脚都行,杀了他却不行,会牵连到琉华公主的,人在她府上赴宴,要是出了事,她也得担责任,冷风望着知晚,希望她能求情,知晚却愣住了,想不到相王世子还有暗卫在,那么说今天要是没有他,她就算能从相王世子手里逃掉,也逃不过他的暗卫,她又欠了他一份恩情了,知晚轻拽叶归越的袖子道,“我也没吃什么亏,就放过他这一回吧,下次再杀?”
冷风差点吐血,有你这么劝人的么,相王世子就不能杀好么,相王独子,当今太后的独孙,杀了他,相王和太后都会疯的,虽然镇南王府不怕他们,但爷劣迹斑斑,到时候满朝文武群起而攻之,爷就算不用赔命,也绝对会发配边关的,这可不是小事,还想着爷性子拗,有个人能劝劝他,结果…冷风望天长叹。
提到知晚说下次,叶归越脸漆黑如墨,“你还敢提下次?!”
知晚撅了撅嘴,“我只是随口一说,你生什么气嘛,不就帮着脱了两件衣服,摸了他两下,我摸过的人多了去了,要不是他穿了软甲,我早扎晕他了。”
知晚说的理直气壮,冷风没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瞥了自家主子一眼,见他青黑的脸色,有种想把知晚活刮的神情,忙纵身逃了,秦姑娘的确要好好调教了,女诫什么的肯定没看过,不然怎么可能会说这样的话,以前也就罢了,爷连她生了孩子都忍了,但是以后,要还这样,爷迟早会被她给气死。
叶归越脸色沉黑,咬牙看着知晚,一字一顿,“你摸过的人多了去了?”
知晚望着他,这厮这么生气,不是反对她行医吧,便轻点了点头,“我是大夫,帮人治病当然要帮人家检查身体了,说好了,即便嫁给你,你也不能剥夺我行医救人的权利。”
知晚有些担心,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要是真嫁给他,在这里,那就是出嫁从夫,相公不许的事,那是绝对不能做的,别说做了,连门你都不一定出的了,不过她想,连两个孩子都准许出门看了,应该是许她帮人治病的吧?
叶归越蹙拢的眉头因为知晚的解释稍稍舒缓了一些,不过就算不是故意看人家身体,那也不许,“你缺钱,我给你。”
知晚轻抬皓腕,抚了抚额头,有些欲哭无泪,她在他心里得多缺钱啊,不由得抬眸看着他道,“等我嫁给了你,你的钱就是我的钱了,我的还是我的。”
叶归越嘴角抽了一下,怔怔的看着知晚,她脸上的笑容很纯洁,似幽谷兰芷一样无瑕,叶归越伸手捏住她的琼鼻,眸底是一抹无奈的笑,“你确定我娶的是郡王妃,不是土匪?”
知晚鼓起腮帮子,你才是享誉京都的土匪好么,无人敢惹,“我要真是土匪,开山立户,肯定抢你去做压寨夫君,还不要你钱。”
倒贴她都愿意,只要一想想劫色的场景,她就忍不住抖肩膀,叶归越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乐的都快憋不住了,不由的气大,狠狠的揪她鼻子,“你还真想做土匪?”
第一百一十二章 奖赏
知晚努力憋笑,“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别瞧不起土匪啊,想当年瓦岗寨还不是土匪出身,有你这个郡王在,晾朝廷也不敢去剿匪,多好啊,要不就建在历州好了,你的地盘没人敢管…。”
知晚越说越起劲,叶归越只觉得浑身无力,这女人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放着好好的郡王妃不做,要拉他去做土匪,还压寨夫君?
叶归越转身便走,知晚跟在身后,忽然想到什么,叶归越回头看着知晚,“瓦岗寨,怎么以前没听说过?”
知晚愕然了一下,讪笑了一声,你要是听说过了才怪呢,“书中看到的,山寨中聚集了一群英雄好汉,劫富济贫,还帮皇上打江山,后来拜将封侯。”
叶归越捏着知晚的脸,皱眉道,“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书,最后不还是封侯拜将,我已经是郡王了,要想封侯还不简单,把哪位国公打了,再骂两句皇上,就会被贬成侯了,你喜欢做侯夫人?”
叶归越问的认真,大有知晚想做侯夫人,他就去打人的架势,知晚眼角都在抽,封侯不是你这么封的好么,人家封侯都是战场建功立业,他倒好,打国公就能贬成侯爷,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又怕他真去打人,忙道,“你可别真打人。”
叶归越凤眸微眯,除了封侯,那就是拜将了,“我已经是将军了。”
知晚满目错愕,眼皮子跳了一下,“你还是将军?没骗我?”
叶归越剜了知晚一眼,他怎么就不能是将军了,两年前他就是将军了,可知晚怎么也不信,哪有将军跟他一样闲的,不用上朝,不用带兵。就算解甲归田,好歹人家也是从战场杀敌归来,还是年纪很大,皇上体恤他。特地准许他们回家荣养好么。
知晚没放在心上,转身朝前走,叶归越走在后面,吩咐冷风道,“去把我的大将军印拿给她看看。”
冷风闪出来,嘴角猛抽,她怎么会觉得爷在吹牛呢,一个将军之位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啊,便对着知晚道。“郡王爷真的是将军,官衔比你爹还高一阶。”
知晚腿软,满脸黑线,她爹领定远将军衔,从三品。高一阶,那就是正三品啊,多少人爬了半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他就已经是了?
冷风见知晚还是不信,便解释叶归越将军衔怎么来的,十五岁那年,南舜犯境。镇南王觉得自己的儿子文韬武略,无所不知,就奏请皇上让叶归越去战场,那时候是封了正五品的,好吧,穿了战袍。皇上率领文武百官亲自送行,才送到城门口,八百里加急送来了,南舜皇帝驾崩了,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