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在知晚看来简单到极点的题目,却让所有人心里百转千回。
“依照亲疏有别来分?”有大家闺秀摇铃道。
“应该先来先得,”三皇子道。
“不如都不给?”有世子道。
楚沛瞎搅合道,“与其害的朋友们相互猜忌,不如给我吧,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把果子换成刀,我全部给你,”元皓大笑道。
叶总管忙稳定下忽然就哄闹起来的场面,讪笑道,“其实很简单,榨成果汁就可以了。”
众人,“…。”
“下一题,哪一种死法是所有死刑犯都喜欢的?”
“毒药,见血封喉。”
“死在梦里,不知道痛感。”
“一箭穿心!”
场面一下子就疯狂了起来。
知晚坐在那里,眉头蹙拢,真是胆大妄为,当着皇上的面,四皇子也敢煽动一群世家少爷把三次机会抢了,只要题目被人答过三回,就算你知道答案也没用了,叶归越那一组目前排名第六,要想进前四,至少还要答对三题,他们这是趁机巴结四皇子呢?
而前四,根本就不抢答。
楚沛皱紧眉头,“叶总管,答案是什么?”
“老死。”
楚沛满脸黑线,这真是发人深省的答案啊,“怎么办,还差三题才能进前四,这样的题目谁答的出来?”
叶总管继续道,“下面是一道对联,工整者胜出。”
叶总管读出对联,就有人抢答了,这回抢答的是第五名,然后是第七,等两人抢答完,秦之章就猛摇铃了,生怕晚了一步被人给搅了,起来答题的却是柳长生,只听他道,“上联:听蛙堤,听蛙啼,听蛙堤上听蛙啼,蛙堤百里,蛙啼百里,我对下联:闻鸟林,闻鸟鸣,闻鸟林中闻鸟鸣,鸟林一片,鸟鸣一片。”
文远帝拍手叫好,“对的工整,意境也相符,谁府上的?”
柳长生忙恭谨回道,“草民,通州人氏,乃翰林学士柳世元外侄,就学于潜山书院。”
文远帝轻点了下头,大夸了柳长生的才情,早前文远帝就注意到他了,毕竟他是第一个回答粮价的人,虽然答的不对,但现在知道情有可原了,在潜山书院求学,十天才能下山一回,他不知道粮价已变,文远帝看了一眼琉华公主,笑道,“芙蓉宴遍邀京都才子,果真不假,连寒门书生都被你寻来了。”
琉华公主还纳闷什么时候邀请这一号人物,以前从没听说过啊,听皇上这么说,她还真不好说不是,不过他能被皇上夸赞,不论是在潜山书院,还是明年的春闱,都大有裨益。
加了一朵桃花后,叶归越这一组只比第四组少两朵桃花了。
总管继续出题,这一题是七步成诗,有三个题目,供三组抢答,诗词最好的获胜。
总管报出题目,丫鬟就在那里数步子了,七步之后,无人抢答,总管继续读第二个题目,是莲花,秦之章赶紧摇铃,这一回下手全靠快了,今日的芙蓉宴,有关莲花,很多人心里都有所感,别说七步成诗,三步足矣。
等秦之章作了一首《步步生莲》后,文远帝也夸赞了几句,听说他是定远侯庶长子,知晚的庶兄时,文远帝的眉头轻挑了下,淡笑不语。
下一首题目是朝阳,丫鬟走了七步之后,没人抢答,那这一局就是叶归越这一组胜出。
总管继续读题,可是当他看到题目时,脸色变了,半天也没读出来,琉华公主皱眉了,“怎么不读了?”
总管忙把题目递上去,琉华公主看了两眼,望着霁宁郡主的眼神就带了责怪,怎么能出这样的题目呢,芙蓉宴只是游玩而已,不妄议朝廷,更不能谈论皇上,“这题就作罢了,以下三题作罢,直接读第七题。”
文远帝蹙眉,“好好的题目为何作罢,拿与朕看看。”
琉华公主亲自送到皇上手里,帮霁宁郡主打圆场,小孩子家家,不懂朝政,只图玩乐了,文远帝看到题目,不怒反笑,“这题目出的甚好,念!”
第一百零九章 猜字
叶总管惶恐的接过公公递过来的题目,读道,“在场各位对当今朝廷有什么想说的?不许拍马屁,说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对朝廷有什么想说的?所有人都望着知晚,猜测她出这道题的目的,知晚无语的扯了下嘴角,“不是我出的题目,别看我啊!”
霁宁郡主红着脸道,“是我出的题。”
她只是觉得知晚忽然蹦出来一道题,你是如何看待当今圣上的,太突兀了,再加上想题目想的人头疼,就出了这道题凑合了下…
半晌过后,无人摇铃,楚沛望着叶归越,默默的把铃铛递了过去,还有人比他更合适答这道题吗?讥讽朝廷,是他的拿手好戏啊!
可是叶归越还没接到铃铛,四皇子便摇起了铃铛道,“当今朝廷虽然有些稂莠不齐,但文武大臣各司其责,勤政为民,本皇子希望朝廷能齐心协力,让大越朝繁荣昌盛,永垂不朽。”
“繁荣昌盛,永垂不朽?”叶归越冷笑一声,“怎么我所知道的朝廷,满是结党营私,欺压百姓,谎报军情,收受贿赂,喜欢没事找事,若非本郡王不是皇帝,不然早让他们回家抱孩子去了。”
咳咳!知晚一口茶呛喉,连连咳嗽起来,这厮怎么这么欠揍,你就算不拍马屁,也用不着让人回家抱孩子吧?
满座所有人都倒抽气,就连楚沛都默默的挪远了些,虽然咱们是一组的,但是这话可与咱们没关系,皇上发怒,别牵扯上我们。
文远帝脸都黑了,“结党营私?欺压百姓?谎报军情?收受贿赂?喜欢没事找事?这就是你眼中的朝廷?!”
叶归越欠揍回道,“没有拍马屁,心底最真实的想法,桃花拿来。”
相王世子哼道。“是没拍马屁,也是你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可你污蔑朝臣!”
叶归越冷冷的看着他,“污蔑?相王府与卫国公府勾结。在历州泉山养了三千私兵,强占周边良田,不知道相王府意欲何为?七天前,北齐商人进京,深夜抬了个大箱子进相王府,要不要我派暗卫去抬来,让大家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东西?”
相王世子脸色一变,一口咬定叶归越污蔑,然后跪下来求皇上惩治叶归越,文远帝蹙拢眉头。望着叶归越,“三千私兵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何不禀告朕?”
叶归越朱唇一勾,笑道,“一点小事而已。历州是我的封地,我就自己处理了。”
文远帝眉头更皱,“三千私兵如今在哪儿?”
“被我征用修建山庄了,皇上别打三千私兵的主意,他们现在已经是我的府兵了。”
叶归越修建山庄的事,文远帝早有耳闻,也听说有一大群人在帮他建山庄。难道私兵一事属实?
相王世子吓的脸色苍白,朝廷最忌讳的就是私自征兵,那可是等同谋逆的大罪,相王世子还欲说话,琉华公主便道,“皇上。这儿是芙蓉宴,不是朝堂,你要是在这里商议朝廷大事,我们都该回避了。”
楚沛真服了叶归越了,难怪他做什么事都成竹在胸。连皇上都不知道的事,他却一清二楚,不过相王府的确胆大,竟然在他的地盘上养私兵,他哪里知道,相王压根没想过历州会被用作封地,那时候,叶归越又跑去历州了,他的人想撤都撤不掉,就被叶归越发现了,叶归越更干脆,不管你以前是谁的,只要在我的地盘,那就是我的,其实这功劳应该算两个孩子的,晚上,两个孩子睡着之后,暗卫要回去禀告,这不半道上遇到有人鬼鬼祟祟进相王府,想到相王世子与他们主子的恩怨,有小把柄抓当然不能错过了,暗卫就偷偷潜了进去,然后便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
皇上当然不会在这里说,毕竟还没查实,叶归越不耐烦道,“还有没有人摇铃铛了?”
文远帝瞪了叶归越一眼,摆手吩咐丫鬟给他桃花,相王世子的脸又冷了三分,眸底是一抹阴翳。
叶总管抹了下额头上的汗珠,一个关于朝廷的话题就牵扯出私兵,下一题该怎么办,可是皇上让读,他不能抗旨,便硬着头皮道,“你是如何看待当今圣上的?”
叶归越手才碰到铃铛,文远帝就摆手道,“把桃花给他。”
三皇子把玩着茶盏盖,眸底闪过一抹疑惑,父皇对待越郡王到底是什么态度,要这么帮他?
叶总管继续读题,“你们对待未来皇储有何话想说?”
叶总管问完,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叶宣牝身上,他是当今皇后所出,先太子是他嫡兄,太子之位是他囊中之物,虽然皇上迟迟不立太子,三皇子的拥护者也不少,可想压过四皇子,几乎不大可能,对四皇子,他们有何话说?将来你登基了,记得重用我?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量啊!
楚沛数着桃花,瞥着叶归越道,“再得一朵桃花,就进第四了,虽然我对第一没什么感觉,不过你要是参加不了下一场比试,肯定与第一无望,没准儿四姑娘就得第一了,要是她嫁给四皇子,你…。”
叶归越眸底微寒,楚沛把铃铛猛的一摇,然后继续数桃花,就听到八个字,“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文远帝在心底默念了一遍,脸上就浮起一抹笑,“好一个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丫鬟送了桃花去,此时叶归越已经是四组之一,后面还有三个题目,只要第五不抢,就能参加下一场比试了。
后面三题,相对来说简单的多,前四没人抢答,第五倒是抢了,非但没对,还错了…
前四组,是四皇子为首的第十组,排名第一,有四十七朵桃花。三皇子为首的十三组,有三十六朵,容景轩为首的第九组,有二十九朵桃花。叶归越为首的第十八组,二十七朵。
丫鬟拿了圆筒走过去,让他们一人挑一根,然后回到总管身侧站在,叶总管道,“与你们手中签上数字一样的同为一组,一共是二十五组。”
知晚看到自己手中的三号签,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希望对方不嫌弃她桃花少,见大家都在找相同的签。知晚也过去问,“谁是三号签?”
叶归越看了眼手里的签,妖魅的眸底闪过一丝笑意,恍若罂粟绽放,“过来。”
知晚迈步过去。瞄了眼他的签,无语道,“你比较倒霉,我就五朵桃花。”
所有参加第三场比试的,就她桃花格外的少,只有五朵,霁宁郡主有二十二朵啊。两人算作一队,桃花相加,他是第四,她又是最少,起点比别人低太多了。
知晚觉得朵第一希望太渺茫了,忍不住问道。“你一定要得第一吗?”
“放心,我不会让你得第一的,”叶归越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拜托,我两现在是一伙的,荣辱一体好么!”知晚翻白眼。这是一个队友该说的话吗?
荣辱一体,叶归越听到这四个字,心底软化成一滩水,瞬息间传至四肢百骸,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眸底笑意流窜,捏着知晚的鼻子,笑道,“你就那么想得第一?”
知晚拍打他的手,小心的四下瞄,发现没人注意到她,这才道,“虽然我知道得第一是妄想,但也不能垫底啊,不过,我两本来沟通就有点困难,恐怕连这点桃花都保不住了。”
叶归越的脸立马黑了,“什么叫沟通困难?”
“看吧,我就说沟通困难,你还问,额,当我没说,是我笨,不懂你说的什么,”知晚缩着脖子道。
叶归越还想揪知晚的鼻子,幸好叶总管说话救了她,叶总管宣布比试规则,就是一张纸上写了字,比如白云,其中一个用诗句或是肢体语言表达出这个意思,让对方准确无误的猜出来,但是诗句中不能出现这两个字,否则算违规。
第一组就是霁宁郡主和元皓,两人挑了题目,一共十题,答错一题扣五朵桃花,答对一题得十朵桃花,不答的题目扣两朵。
元皓站在那里,丫鬟举着题目给霁宁郡主看,上面是两个字:杜鹃鸟。
霁宁郡主想了几秒,便道,“子规的另外一个名字,三个字。”
“布谷鸟?”元皓回道。
“不对不对。”
“杜鹃鸟?”
“对。”
丫鬟换红纸,上面写着:下雪。
霁宁郡主扭眉道,“冬天天上经常会…两个字。”
“下雪?”元皓回道。
霁宁郡主连连点头,看下一题是,物以类聚,霁宁郡主有些急了,不知道怎么形容,干脆指了指元皓,指了指楚沛,又指了指叶归越,“四个字。”
元皓脑门上顶这个大大的问好,毛意思啊,知晚在下面嘀咕道,“说人以群分啊!”
可是霁宁郡主压根没往那上面想,试了两回后,干脆放弃了这个题目,下一题是一刀两断。
霁宁郡主比划出一块木板,然后用手从中间劈开,道,“四个字成语。”
元皓没看明白,猜了两回都错了,霁宁郡主继续重复用刀劈的动作,元皓正要摇头,忽然想道,“是一刀两断!”
霁宁郡主连连点头,下一题是逛街。
霁宁郡主挠了挠额头,元皓就猜,“额头?”
霁宁郡主脸红了,连连摇头,指了指公主府外,“带着丫鬟出去这里看看,那里瞧瞧,两个字,我们在干嘛?”
“买东西?”
众人大笑,“那是三个字!”
元皓脸窘红,“采买?”
“不对不对,我们是去逛…。”
霁宁郡主一急,就说了出来,秀儿在一旁道,“犯规,犯规,郡主犯规,下一题。”
可是下一题,霁宁才看了一眼,三分之一柱香的时间就到了,对了三题,错了两题。放弃了一题。
两人回到位置上坐下,就是关凌和楚沛上台了,关凌表演,楚沛答题。
第一题。米粥,很简单,关凌说早上吃的,芙蓉宴菜单上最后一页写的,两个字,楚沛就猜出来了。
第二题,城门,这个要难的多,关凌断断续续说了半天,最后说晚上那个东西关上。没有特令就不会再开,谁都不许进来,楚沛没猜出来,最后关凌急道,“前些时候越郡王还把人掉上面过。很大,很气派。”
好吧,这么说谁都知道是掉城门上了。
下一题,狗急跳墙,关凌表达了半天,楚沛没看出来,最后关凌一急。就学狗叫了,然后跳起来,楚沛满脸黑线,“失心疯?”
下面人差点笑疯了,关凌差点气哭,“四个字。成语!”
然后又做了一遍,楚沛懂了,“狗急跳墙。”
等关凌再表演第四个时,时间已经到了。
知晚和叶归越上去,知晚表达。叶归越猜。
第一题,春风,知晚便道,“上回你在什么地方和相王世子打架的?”
“春风楼。”
“前面两个字是什么?”
“春风。”
第二题,牡丹。
“在什么什么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知晚问道。
咳咳!文远帝喝着茶,听到知晚的形容,呛了下喉咙,公公忙帮他拍背,然后看着知晚,暗自摇头,真是要常伴青灯古佛,与越郡王纠葛不清,还说话毫不顾忌,她真的是大家闺秀吗?
叶归越黑着脸答出牡丹两个字,知晚就看第三题了,上面写着猪蹄。
“方才我是怎么形容队友的?”
“…猪一样的队友。”
“这句话的前一个字,和这个,马的这个叫什么,加起来是?”知晚抖着自己的脚道。
“猪蹄?”
众人,“…。”
第三题,龙生九子。
“皇上有几个儿,兔崽,你明白的吧?”差点说儿子犯规了。
“…十一个。”
“减二等于多少?”
“九。”
“一个关于皇上有了九个儿子的成语是什么?”
“好色淫逸。”
文远帝的脸漆黑如墨,四下坐的世子少爷大家闺秀们差点憋笑憋疯了,就听知晚跺脚道,“是九个儿子!”
“…龙生九子。”
第四题,抹额。
“上次我在卧佛寺后山湖里捡到的,被你抢走了的戴在头上的东西叫什么?”
“…谁抢你的,那本来就是我扔的!”叶归越怒瞪知晚。
“…你吼什么,就算是你的,那也是我捡起来的,你都没跟我道谢!”知晚气道,哼,没准儿还是我的呢,就算是你的,那也是我不小心丢在你那儿的!
秀儿站在一旁,傻眼了,明明是猜题好么,怎么骂起来了,一个大家闺秀当众骂人,往后谁还敢娶你啊,你也不看看你骂的是谁,越郡王胆大妄为,皇上说他两句,他都敢发怒的人,连他都敢骂,对别人,你还不直接就追着打了啊,就算你打定主意常伴青灯古佛,破罐子破摔也不能这样啊!
容景轩坐在下面看着,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两下,他一直知道知晚脾气不大好,有话便说的爽直性子,这样的对话也不是第一次听到,可那都是私底下,听到四下倒抽气声,容景轩嘴角有抹苦笑,汝之砒霜 彼之蜜糖,在他们看来知晚是在找死,又怎么知道越郡王很生气,但却很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有话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去猜她在想什么,没有阴谋,没有算计,就是利用,但也是赤果果的,叫人生不了气,他有些明白为何越郡王喜欢她了,同样正大光明,坦坦正在。
楚沛摇着玉扇,俊朗的脸上闪过一抹好奇,这么数落越郡王,还能让越郡王心甘情愿的帮她买烟花,帮她设计莲花台,甚至还甘心娶她,这女人本事果然不小,就听元皓小声问,“要换成男人,越郡王早打趴下了,他是不是喜欢挨女人的骂?”
楚沛面色怪异的看了眼越郡王,见他一脸沉黑,双眸冒火,不由挑了下眉头,难道真是这样的怪癖?
知晚看了眼香,发现快燃一半了,便轻咬唇瓣看着叶归越,叶归越狠狠的剜了知晚一眼,吐出两个字,“抹额。
第五题,糕点。
“那个,这个词形容起来有些复杂,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你第一次比较倒霉的被人扑倒砸到了那啥里面,那啥是什么,两个字。”
台下众人腮帮子差点笑抽,这女人胆子真大,哪壶不开提哪壶,谁都知道越郡王被人扑倒在了糕点里,差点被憋死的事。
叶归越双眸冒火,咬牙切齿的蹦出来两个字,“糕点!”
第六题,鸳鸯。
“上次在容府,你和容大少爷在温泉里被人误解在干嘛?”
叶归越脸已经黑的滴墨了,“你还敢说!”
“说前面两个字就可以了,快点啊,时间不多了。”
“鸳鸯!”叶归越咬着牙关道。
满座的人,除了脸黑哭笑不得的容景轩外,其余人都望着容景轩,又看看叶归越,脑子里冒出鸳鸯两个字,这两人在温泉里干什么?
第七题,扫把。
“地上有脏东西,丫鬟用什么弄干净,那东西还可以用来轰人,骂人,比如什么什么星。”
“扫把。”
第一百一十章 美人计
第八题,苹果。
“上次我嫁给你时,在花轿里手里拿着的东西是什么?”
“刀?”
众人,“…。”
“不对不对,可以吃的,寓意富贵什么安啊!”
“苹果。”
第九题,第一。
“今天你用槐树叶非常嚣张的写了四个字,后面两个字是什么?”
“第一。”
第十题,狐假虎威。
“你借着你爹的权势欺负别人,用一个成语形容你这种行为,里面有一种狡猾的动物,一种凶猛的动物…。”
知晚还没说完,秀儿便道,“时间到了。”
叶归越黑着脸看着知晚,“你说我狐假虎威?!”
“…哪有啊,我只是形容了一下而已,你看我形容的多好,你一猜就准。”
知晚白皙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清冽的笑容,犹如春日里最娇嫩的桃花,沁入心间,盈盈秋波荡漾,如湖水般清澈明亮,似一颗通体澄明的宝石,闪着煜煜的光华,只是轻轻一瞥,便让叶归越满腔的怒气顿时消散了大半,连他都没发现,眸底带了三分笑意。
可是渐渐的笑意就散去了,因为知晚撅着嘴道,“要不是你忽然生气,我们肯定能答对十个,额,九个就很好了,做人要知足常乐。”
说完,知晚就在心底鄙视了下自己,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见第四组上台,忙迈步下比试台,叶归越跟在她身后,身后,叶宣牝把玩着手中玉扇,眸底是一抹冷诡的笑,原来,你也有弱点。
桌子上。有个小篮子,里面放满了桃花,知晚坐下后,随手拿了一朵欣赏着。元皓走过来坐下,凑到知晚身边,笑问,“他们两个在容府温泉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楚沛也围了过来,“容府没有温泉,历州倒是有,你怎么知道他们两个的事的?”
两人紧紧的盯着知晚,完全无视叶归越,叶归越的脸黑了,当着他的面也敢勾引别人。上回在温泉里就对他动手动脚,半点不知道什么是害羞,一想到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知晚也对别人动手动脚,叶归越心口就爆发出一股怒火。几乎焚烧了他的五脏六腑。
知晚忽然感到一股背脊一凉,小心的瞄了叶归越一眼,见他脸黑的跟百十年的黑锅底似的,知晚瞥了元皓和楚沛两个一眼,“我胆小怕死,你们别问我。”
元皓的嘴抽了一下,你还胆小?你还怕死?自谦不是你这么谦虚的好么。不过叶归越脸黑成那样,他们心底更好奇了。
叶归越伸手拿玉扇,元皓和楚沛两个立马说要比试,跑了。
知晚撇撇嘴,就这胆量,还敢挖人家的小秘密。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一起泡温泉算什么大事啊,只是当初那场景太美了,让她下意识想歪了而已,知晚正回想呢。忽然耳边传来低沉压抑的质问声,“除了我,你还摸过多少人的身子!”
知晚没差点被口水呛死,左右瞄瞄,发现没人注意到他们,这才气呼呼的剜着叶归越,“除了你,其余人我都是帮人家治病好么,要不是看在大东珠的面子上,我才不会摸你呢!”
叶归越眸底的怒火瞬间爆发,“你再说一遍!”
叶归越说的很大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过来,知晚的脸火辣辣的烧着,有种想钻地洞的感觉,这厮绝对是故意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敢再说一遍吗,知晚气的直磨牙,“说就说!以前送棺材祝寿,把我爹关大牢的事我都没找你算账了,你又弹劾我爹!”
叶归越气笑了,他还以为她真胆大到不管不顾了,不过脑袋瓜灵活善变信口胡诌的本事令他刮目相看,“送棺材的是我,关他进大牢的也是我,弹劾他的更是我,你要怎么与我算账?不是说要嫁给我,折磨我一辈子不安宁吗?怎么不敢了?”
知晚嗓子一噎,浑身透着一股无力感,她什么时候说折磨他一辈子了,没有好不好,她说的好歹是真的,他竟然胡说八道,知晚气红了眼,尤其是某男眼底得瑟的笑意,知晚咬牙,眸底微动,轻轻一笑,“不是不敢,而是我爹常教导我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你说棺材是升官发财,会帮我爹立足官场,谁找我爹麻烦,你就揍他,又主动送上万两黄金,还上门赔礼道歉,我再说你不对,我爹该训斥我了。”
叶归越轻揉太阳穴,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无奈笑,配合道,“就这些了?你不是还说我害的你嫁不出去,要我赔你一个夫君吗?”
赔一个夫君?知晚没差点喷血,尤其是四下低声议论,甚至还有猜测知晚是不是把叶归越怎么着了,不然怎么又是赔这又是赔那的,这要是在正常情况下,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甚至越郡王主动求娶她,都成了是知晚私下威逼的,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知晚给叶归越下了毒,必须办到,否则不给解药,知晚脸火辣辣的烧着,这群人想象力是不是太丰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