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晚没有生气,对于柳月岚母女的挑衅,知晚怎么可能会让她们如愿,只是淡淡的笑着,“没治好,分文不取,治愈后,我要千两…。”
知晚话还没说完,柳夫人就哼道,“不过千两银子,我柳家会付不起?”
知晚无语的望了眼天花板,茯苓看到知晚这样的表情就想笑,捂嘴道,“我家姑娘说的是黄金,非千金不医!”
非千金不医?屋子里的人更讶异了,容清絮瞅着知晚,呐呐声道,“这要是小病小痛…还真的医治不起。”
知晚望着柳月岚,轻抬皓腕,“柳姑娘真要找我医治?”
柳月岚差点没咬碎银牙,恨恨的转了身,转身还来了一句,“难怪是村姑了,万两银子的诊费,谁找你医治?!”
四下丫鬟都捂嘴笑,不过想想说的也是,贫苦百姓不收钱,富贵人家要万两白银,谁会找她?这不算来算去都是没钱的命么?傻!
屋子里其余人想想,也没把知晚的话放在心上,收千两黄金,万两白银是假,估计是怕给富贵人家瞧病,瞧不好惹上麻烦吧,一点小医术,给贫苦百姓治治博个好名声,将来嫁户好人家也就是了。
知晚也没把这事放在心里,她的医术又不是用来炫耀的,她们爱怎么想怎么想,就听容夫人笑道,“今儿请你来,不是询问你医术的事,而是受人之托,历州离京都很近,京都不少事,历州都会知道,想必京都楚家你也听说过。”
楚家?知晚额头轻颤了下,天知道楚家,茯苓就俯身道,“楚家是将军世家,一门出了九位将军,荣耀一时,不过现在都差不多死绝了,楚家大少爷在京都也是一个出了名的纨绔,当然了,纨绔之名跟越郡王还差一大截…容夫人肯定是听说姑娘你会治纨绔,请你去治楚大少爷呢。”
知晚,“…。”
知晚满脸黑线,瞥头望着容夫人,容夫人端起茶盏,轻轻的拨弄了两下,笑道,“楚大少爷虽然是纨绔了些,不过你连越郡王都敢砸晕,定是不怕他的,楚夫人就想找个厉害点的媳妇帮着她管管楚大少爷,这不听说了你,又知道我在历州,就让我来问问你的意思。”
知晚,“…。”
茯苓站在知晚身后,眼睛盯着天花板,如果你仔细看,会发现嘴角在不自主抽着,姑娘命里跟纨绔杠上了吗,在定远侯府的时候,定下越郡王的亲事,如今得了个大越朝第一村姑的名号,却入了楚夫人的眼,要姑娘去给她做儿媳妇,难道楚夫人想看到自己的儿子天天被儿媳妇揍?
茯苓正心里嘀咕,就听知晚憋闷道,“我砸晕越郡王是因为他的暗卫说他不打女人,又许了我百两黄金,请我帮他教训下越郡王,我那会儿正好缺钱才不要命的,现在我不怎么缺钱了…我的意思是楚夫人不用娶我回去,只要给我钱,我保证揍的楚大少爷连楚夫人都认不出来。”
容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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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打劫
咳咳!屋子里端着茶啜着的贵夫人,大家闺秀都被茶水给呛着了,直愣愣的望着知晚,就跟看怪物似得,这人得多缺钱才不要命的?还有越郡王的暗卫竟然出钱找女人揍他?
容夫人望着容清絮,容清絮点点头,“娘,她说的是真的,当时我就躲在她的摊铺底下,全听见了,真的是越郡王的暗卫请她揍晕越郡王的,暗卫还告诉她说如果打不过越郡王,就哭,哭了越郡王就不找她麻烦了…。”
容夫人揉着太阳穴,楚夫人托付她的事她该怎么办,之前不知道也就算了,可都知道了,还帮她定下这门亲事可就说不过去了,哪有人愿意娶个要钱不要命的媳妇?算了,还是问清楚了再做决定吧,以秦姑娘如今的剽悍名声,想必也无人敢上门提亲吧?
容夫人转移了话题,说起温泉的事,柳夫人问容夫人道,“前些时候就听说容府买了个温泉眼,不知道价格如何,我也想买个呢。”
容夫人脸色有些闷郁,摆手道,“莫要提了,温泉眼的事怕是没影了,我昨儿还让人去问了越郡王,他一口就给回绝了,说是要建个山庄,三个温泉眼全囊括在内了。”
“全囊括在内了?不是说三个温泉眼离的很远吗,他真的是建山庄不是建皇宫?”柳夫人诧异道。
“谁知道呢,他就是把山庄建的跟皇宫似的,谁还敢说他做的不对?”容夫人气闷,这院子里是有温泉不错,可这院子她只是借用,并不是她的啊,被人家催着要,她的脸面往哪里搁?她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求了,难道还要再求第四次吗?容夫人双手紧握。
屋子里交谈着,容清絮请那些大家闺秀出去玩,知晚自然也出去了,出了门,容清絮就道,“上回的事还没好好谢谢你呢,上回若不是你挺身而出,我只怕会…。”
知晚笑着摇头,一旁站着的粉色裙裳姑娘就笑了,“你也太大惊小怪了,我想无论哪个大家闺秀上街都得做好被他**的准备,我还听说一群大家闺秀上街,越郡王就摸了其中两个大家闺秀的脸,没被摸脸的差点气死呢,因为越郡王只摸漂亮的姑娘的脸,丑的看都不看一眼,你说越郡王在京都摸了一百多个大家闺秀的脸,他到底想干嘛?”
知晚眼皮抽了下,就听人接话道,“第一个被越郡王摸脸的姑娘那会儿还寻死觅活呢,甚至差点在家上吊了,后来听说又有三个姑娘被越郡王**了,她就不上吊了,该吃吃该喝喝,到后来大家习以为常,哪像以前啊,被谁摸了脸就必须嫁给他。”
“说的是,不过这也只是越郡王一个,换了旁人,不还是要嫁的么,我到现在都没明白为什么越郡王那么喜欢姑娘转圈给他看,还摸人家的脸,说什么不是,他是在找人吗?”
“哪有他这样找人的,不过他贴身暗卫的手里倒是抱着个卷轴,听说画的就是个姑娘呢,”那姑娘说着,把声音压低道,“我听说镇南王私底下也派了人去找,说是要活刮了她。”
一群大家闺秀都围着越郡王那副画议论纷纷,都非常的好奇,大家有说有笑。
花园里,姹紫嫣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混合芳香,有丫鬟在修剪枝桠,瞧见容清絮带着人走近,忙退到一旁,容清絮就带着知晚等人在花园里闲逛起来,偶尔兴致来了,还吟诗作对,不过没人问知晚,自动把她排除在外了。
等走的有些累了,容清絮领着知晚等人去凉亭处,喝茶品糕点,又是一阵调笑,“这味道很熟悉,是砸郡王糕点铺的糕点,味道别具一格呢,吃过一次,很难忘记的。”
柳月岚扫了知晚一眼,嘴角闪过一抹鄙夷的笑,说到底,还是个卖糕点的出身,楚夫人还想娶她回去,也不怕辱没了门庭!
有个穿紫色裙裳的姑娘吃着糕点,望着容清絮道,“之前你不是说今儿是你哥的生辰吗,怎么不过了?”
容清絮眸底闪过一丝寒芒,有些咬牙,随即笑道,“出了些事,大哥十八岁生辰就不过了…。”
容清絮正说着,那边有丫鬟急急忙上台阶道,“大姑娘,二姑娘来了。”
容清絮的脸色彻底变了,站起来问,“她怎么来了?”
丫鬟回道,“刚刚进的院子,见过夫人后,知道你在这里,就过来了…。”
丫鬟话还没说完,那边就传来一阵清脆笑声,“就知道你们在这里。”
知晚抬眸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天蓝色裙裳的姑娘轻抬裙摆上台阶,脸色带着洋溢的笑容,很灿烂,很规矩的给容清絮见了礼后,又给凉亭里其余的大家闺秀行了礼,然后目光落到知晚身上,“这位肯定就是丫鬟方才说的第一村姑了?”
知晚笑笑不语,容清絮便问道,“爹不是病了来不了,你怎么来了?”
容清岚扬起小脸,笑道,“大哥十八岁生辰,我怎么能不来呢,原以为会跟往常一样大摆筵席呢,没想到没办,是不是因为爹失约了,母亲心里不高兴了?”
容清絮坐下道,“爹病了,娘担心都来不及呢,若不是大哥身子不适,我们昨儿就回京了。”
容清岚轻笑了笑,那边柳月岚就过来了,很自然的抓起她的手,“我可是等了你许久,你怎么这时辰才到?”
知晚坐在那里,正要喝茶呢,听到柳月岚的话,眉头挑了下,这话怎么听着那么怪,做姐姐的不知道妹妹要来,这一个外人反倒知道了?
知晚瞥头,就见容清岚抱怨道,“还不是越郡王,你不知道他竟然在历州官道上搭了架子,我来的时候不凑巧,正好撞上他打劫贡品,等了好久呢,不然我早到了。”
“打劫贡品?”柳月岚以为自己听岔了。
一群人都望着容清岚,容清岚重重的点了点头,“可不是打劫贡品,南阳郡进贡给皇上的九颗大东珠全被越郡王给打劫了,一颗都没给皇上留呢,不过越郡王只打劫了大东珠,别的珍珠他一颗也没要。”
“南阳郡的进贡最珍贵的就是大东珠了,别的珍珠只怕越郡王还看不上眼呢,你可是有幸目睹打劫的场景,就是多等会儿我也愿意啊!”有姑娘笑道,眼里十分羡慕。
第五十一章 让你摸(求首订,求粉红)
容清岚连连点头,揶揄道,“听越郡王话里的意思好像是皇上赏赐了颗大东珠给第一村姑,弄得现在很多人都想揍他,越郡王觉得每次都麻烦徐公公跑一趟,太不好意思了,大东珠就替皇上收着了,到时候谁砸晕他,他就给颗大东珠。”
知晚,“…。”
她忽然觉得手有些痒,九颗大东珠啊,只要砸晕九次就拿到了,知晚心动了,茯苓站在一旁,看知晚那表情就知道她家姑娘是怎么想的,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要真喜欢也就罢了,问题是不屑一顾,还拼命往上凑,茯苓忍不住打击道,“姑娘,你不会真的要大东珠不要命了吧,你砸晕越郡王,到时候他的暗卫没准儿就用大东珠砸晕你了,就是砸死都有可能!”
知晚假咳了一声,“大东珠可遇不可求,我有一颗就心满意足了,余下的留给别人吧。”
知晚说着,眼睛从一群大家闺秀的脸上扫过去,那些大家闺秀的脸都憋红了,“我们没那个胆子,还是你来吧。”
“胆小也没关系,越郡王怕眼泪,你哭着砸他,准没事。”
“…。”
对于知晚这样不遗余力传授砸人经验的行为,不少人表示无力,她们跟知晚不同,知晚一介村姑,越郡王自持身份也不会拿她怎么样,可她们父兄都有官职在身,一个弄不好,就万劫不复了,即便她们再怎么想那大东珠,也只能是心里想想而已,真要砸人,她们可做不出来。
大家喝茶吃糕点。继续逛园子,柳月岚来了兴致了,推着容清岚道,“我们两个好久没有合奏了,今儿来一曲如何?”
容清岚点点头,就吩咐丫鬟去准备了,柏秀在一旁撅着嘴。茯苓好奇的问,“合奏好听吗?”
柏秀摇摇头,然后凑到容清絮身边道,“姑娘,走了半天了累了么,我们再去歇会儿吧?”
容清絮点点头,没有理会容清岚,转身便走了,有三个大家闺秀跟着走了。知晚作为容清絮发帖子请来的,自然是要跟着她的,正要转身呢,忽然肚子一疼,知晚扯了下嘴角,茯苓就知道知晚想去方便。便跟容清絮说了一声,柏秀唤了个丫鬟带知晚去。
看着知晚带着茯苓去的方向,柳月岚就知道知晚去做什么。推攘了容清岚一下,笑道,“咱们大越朝第一村姑可了不得了,替人治病要千两黄金呢,你大哥不正好在那方向吗,正好带她去瞧瞧呗?”
容清岚挑了下眉头,若真是名医,容清絮怎么可能不带去给大哥瞧病呢,容清岚看了看时辰,眼里闪过一抹笑意。“要是大哥的病得治了,得好好赏赐我才是。”
说完,容清岚就给丫鬟使了个眼神。丫鬟福了福身子就退下了。
路上,茯苓和丫鬟有一下没一下的聊着,那丫鬟显然是个小丫鬟,嘴里藏不住话,茯苓问什么她就说什么,茯苓好奇两个名字相撞的人怎么会玩的那么好,不应该啊,就听丫鬟笑道,“你不知道,我家二姑娘和柳姑娘是表姐妹,柳家姑娘这一辈名字里都有个岚字,容家姑娘是清字辈,这不一合计,就是二姑娘的名字了,二姑娘和柳姑娘关系可好了。”
茯苓这才恍然大悟,笑道,“她们关系好,我瞧出来了,还有你们家少爷病的很严重吗,连十八岁生辰这样的大事说不过就不过了。”
丫鬟眼神黯淡了些,“我们大少爷病了十几年了。”
听丫鬟说起,知晚才知道容府大少爷容景轩的病症,原来是小时候中了毒,都是后院那些肮脏的事闹的,有位姨娘要毒害容夫人,在茶里下了毒,却阴错阳差的进了容景轩的嘴,好在当时喝的不多,救治的及时才救回来一命,不过从那以后,容景轩的体质就偏寒,寒症发作的时候,有时候眉头都像是打了霜一样,太医说多泡温泉对体寒有好处,容夫人就带着容景轩来东阳镇了,其实京都也有温泉,可是京都是什么地方,权贵云集,人家的温泉怎么可能卖给容府呢,无奈之下只能到这儿来了,听丫鬟说,其实这院子也不是容家的,而是柳府的,是二夫人特地给容景轩借的,容夫人以前是想买下来的,毕竟是别人的地方,住着不放心,可是二夫人不愿意,说无论容景轩住多久都成,但是去年,二夫人就明里暗里说这院子要收回去,说是柳家急着要,容夫人为了自己儿子的身子骨舔着脸面求二夫人,二夫人还摆着架子,在老爷面前几次邀功,丫鬟都瞧不过眼了。
想到容景轩这些年所受的苦痛,丫鬟眼眶都是红的,想到好不容易有了温泉的消息,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越郡王,温泉没了,丫鬟狠狠的咒骂了好几句,等到了地儿,丫鬟才抹着眼泪道,“就是这里了,你们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们。”
知晚小解出来,丫鬟忙上前行礼,欣喜道,“方才夫人院里的丫鬟传了话来,让奴婢领姑娘去给我家少爷把个脉,夫人说若是姑娘能治好我家少爷,定双手奉上千两黄金。”
知晚愣了下,之前说及她医术时,容夫人明显是质疑的,没有一丝一毫有想请她给容景轩治病的想法,怎么在她小解的空档就改了主意,可是丫鬟根本不给她询问的机会,领着她就往前走,走了约莫小半盏茶的功夫,知晚就见到了个小院子,很质朴典雅,全部是木头做的。
丫鬟正要迈步进去,忽然走出来一个小厮,见到丫鬟,欣喜道,“你赶紧去泡一壶上等的君山毛峰来,要快!”
丫鬟点点头,转身便跑了,那速度,茯苓嘴巴都张大了,再见小厮转身便走。茯苓脸上夹了怒气,这哪有半点求医的意思,太没把姑娘放在眼里了,“你站住,你家少爷人在哪里,请我家姑娘替你家少爷诊脉,就让我家姑娘在门口傻站着吗。不想瞧了直说!”
小厮止住脚步,上下瞅着知晚,眼里带着质疑,大夫不都是男的吗,这突然冒出来个女大夫,还不带药箱子,哪里像大夫了,可要不是大夫,那夫人怎么让丫鬟领着她们来。小厮犹豫了下,就道,“恕小的眼拙,一时没瞧出来,我家少爷就在屋子里呢,你们请。”
说完。前面领路,知晚和茯苓只好后面跟着了,饶过小屋。就听到一个如同春风般的声音传来,“八宝,去搬棋盘来,我要与敬之好好杀一局。”
八宝愣了下,“可是方才夫人找了…。”
“去拿。”
“是。”
八宝耸着肩膀就进了屋,知晚翻了个白眼,就听有说话道,“你是在跟我显摆你有个听话的小厮吗?”
回应的是笑声,知晚好奇能发出那等笑声的人会是个何种模样,有些管不住脚迈步朝前走。八九步后饶过一个锦绣屏风,知晚就见到一副让人喷碧血的场景。
只见偌大的温泉里,水雾氤氲朦胧中。两个俊美男子赤果着身子在里面,精壮的胸膛毕露无遗,水珠在发尖荡漾,滴滴坠落,荡出一阵阵的涟漪,尤其是两个男子的容貌,俊美绝伦。
知晚看怔了眼,还是茯苓的惊叫声才让她回过神来,下一秒,就听到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是你!”
知晚满脸飞霞,连着道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在洗鸳鸯浴,我这就走。”
知晚说完,就要转身,可是一转身,知晚吓了一跳,只见一个黑影从树上摔下来,脚下的地都微震了下,要是知晚再快一步,就要被砸晕了,知晚细细一看,可不是上次买通知晚揍人的暗卫么?怎么这么凄惨,鼻青脸肿的?
冷风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抽着嘴角看着知晚,对于知晚那句鸳鸯浴,他有种喷血的冲动,稍不一不留神就从上面滚了下来,要说之前他绝对没往这方面想过,可是她一说,他忽然觉得貌似真有那么三分香艳…
冷风侧过脸,就见到自家主子那恨不得将人千刀万剐的脸色,当即一哆嗦,对着知晚道,“你自求多福吧。”
然后身影一闪,就消失在了知晚的视线里,知晚缩着脖子赶紧溜,可是忽然觉得有水珠砸在脸上,还没走一步,一道身影挡住她的去路,知晚抬眸就见到一双怒火中烧的眼睛,知晚很无辜的道,“我不知道你们在…咳咳!”
叶归越掐住知晚的脖子,吼道,“你再说一句鸳鸯浴试试,看爷不扭断你的脖子!”
知晚紧紧的抓着叶归越的手,因为呼吸不畅,知晚的脸色都变红了,断断续续道,“你,你放开我!”
知晚拍打叶归越,娇软的手打在胳膊上让叶归越眉头稍蹙,布满怒色的俊颜闪过一丝迷茫和困惑,一只手掐着知晚的脖子,一只手去摸知晚的脸,越摸感觉越不对劲,眉头越扭,而知晚本来就呼吸不畅了,还被人家在脸上摸来摸去的,又是摸耳朵,知晚要是能靠近他,绝对会使出吃奶的劲咬死他。
知晚气的咬牙,可人家一张俊美无铸的脸越靠越近,知晚可以将他眼底的困惑一览无余,脖子上的手挪开了,转而抓起知晚的手搭在他的胸前,“你再摸下。”
知晚,“…。”
容景轩,“…。”
暗处的暗卫,“…。”
搬着棋盘来的八宝,“…。”
还有胆小惊叫之后就晕倒了茯苓,要是在,估计也是一副无语至极不可思议的表情,这到底是怎么了,越郡王爱调戏大家闺秀不算,还喜欢被人调戏吗?这什么怪毛病啊?
暗处的暗卫紧紧的抱着大树,一副被雷劈焦的表情,连连摇头,这不是他家爷,绝对不是,他家爷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呢,太不可思议了,你要是喜欢人家姑娘,你调戏也就是了,有必要这样说吗,啊?!这要让王爷知道了…
“让你摸,你就摸!”对于知晚的傻愣,叶归越摆明了有些不耐烦。
知晚感觉很糟,努力把手往回抽,可是被握着,知晚压根就动不了,不由得咬牙,“听说你打劫了九颗大东珠,要我摸也可以,摸一下给我一颗大东珠!”
叶归越,“…。”
容景轩,“…。”
暗处的暗卫,“…。”
搬着棋盘来的八宝,“…。”
还有地上躺着的茯苓,要是这丫鬟还醒着,没准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估计直接就跳温泉了,这绝对不是她家温婉如水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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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说话算话
冷风满额黑线,憋着不想看自家爷那副要吃人的眼神,里面夹了三分杀意,好像是对知晚的,又好像不是,总之让人浑身背脊发凉,冷风后退了好几步,就见知晚云淡风轻的摆弄小手在他家爷胸膛前划过,一边划一边道,“挪,这是第二颗大东珠了,还要不要继续?”
叶归越一把将知晚的手打掉,“不用了。”
说完,转身去拿屏风上的衣服,知晚上下扫视了他一眼,懒得理会他,去找冷风拿大东珠了,两颗大东珠拿在手里,知晚笑的是见牙不见眼啊,问道,“听说砸晕你家爷就有一颗大东珠,真的假的?”
冷风有些站不住了,这女人怎么就那么让人无语呢,之前为了钱连命都可以不要,现在为了大东珠连女儿家的名声都不要了,就算你不是大家闺秀,好歹也是个女人吧,摸人家男子的身子是好事吗,怎么就不知道避讳点呢,人家泡温泉你也跑来,冷风有些为知晚将来的夫君担忧了,那一顶明晃晃的帽子是那么的扎眼啊!
知晚见他不回答,又问了一句,冷风轻咳一声,“爷是这么说过,就不知道是不是言而有信,我不敢问。”
“你家爷仪表堂堂,俊朗不凡,怎么可能是那等言而无信之人呢,记得帮我问下…。”
“…我会的,”冷风无力道。
容景轩趁着知晚转身要大东珠的时候已经把衣服穿戴好了,八宝抱着棋盘,呐呐声问,“不下棋了么?”
容景轩瞥着知晚问,“她是?”
“大越朝第一村姑,”八宝憋着嗓子道,“少爷,她是夫人特地找来给你瞧病的,咱们回屋给她搭脉吧?”
容景轩额头滑下一根黑线,娘怎么这么不靠谱。明知道这个时辰他在泡温泉,怎么还让她们来,这不是成心的让她毁人家姑娘的清誉吗,就算是大夫,那也是姑娘啊!
容景轩迈步朝小屋走去,叶归越早就走了,留下八宝望着知晚,而知晚正蹲在身子,捏着茯苓的脸,“醒醒。醒醒!”
掐人中也不管用。知晚只好掏出银针了。给茯苓一扎,茯苓就转醒了,八宝啧啧点头,这大夫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茯苓醒来。半晌才回过神来刚才发生了什么,瞧见知晚没事后,就用一种哀怨憎恨的眼神看着八宝,“你家少爷在沐浴,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我家姑娘的清誉毁了,你赔的起吗!”
八宝只觉得脑袋顶上有十几只乌鸦在徘徊不去,你家姑娘还有清誉呢,那么珍贵的东西。你家姑娘早换大东珠了好么!
八宝觉得跟女人斗嘴有*份,不理会茯苓的质问,对知晚道,“第一姑娘请。”
知晚扶了下额头,茯苓就气道。“我家姑娘姓秦!”
八宝憨笑的挠了额头,领着知晚进木屋,进去的时候,就见容景轩赞叹道,“敬之的画意高超,这幅画意境颇远,写意洒脱…。”
叶归越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呷茶道,“别那么多废话,能不能临摹?”
容景轩挑眉,漂亮的眸底看着叶归越,疑惑的问,“这不是你的手笔吗,要我临摹?”
叶归越瞪着那幅画,不言语,冷风忙道,“是我家爷画的不错,只是后面再画就画不出来了,爷最讨厌临摹了,还麻烦容少爷帮个忙。”
“…有一幅不就可以了?”容景轩疑惑的问。
“我家爷要一千幅。”
“…。”
容景轩二话不说把画卷了,递给冷风,“一千幅,这是要我以后都不作画了,这忙我帮不了。”
冷风苦着张脸,把画轴在桌子上摆好,祈求的看着容景轩,八宝忍不住道,“我家少爷身子不适,一天最多也只能作两幅画,一千幅,等我家少爷作完,郡王爷的事只怕也耽误了。”
冷风望着叶归越,叶归越放下茶盏,扯了扯锦袍,“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七天内,我要见到一千幅一模一样的。”
容景轩瞅着叶归越,他知道叶归越是找个姑娘,只是没想到他要找的姑娘只知道一个背影,仅凭一个背影找人,那无疑是大海捞针啊,“你确定这样能找到她?”
叶归越咬牙,妖魅的凤眸里闪出寒芒,那样子看的容景轩心惊,这是他不熟悉的越郡王,以前无论对什么事,他都一副吊儿郎当的态度,能让他眼露寒芒,绝对不是寻常的小事,容景轩望着冷风,冷风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爷对这姑娘是恨之入骨,爷半夜睡着了,都说要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