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叶乐乐宁熙景两人背地里自己也笑到肚疼。
叶乐乐笑骂道:“你这促狭鬼,成心恶心他们。”
宁熙景捏了捏她的耳垂:“我自贬形象来衬你,还不知感激。”
叶乐乐扑到他怀中,圈住他的脖子,心中喜欢,真没料到古代也有这样开明开朗的男子,对她的种种不合世俗之处都能接纳,这就是她穿越所中的最大的奖项,别的什么都不再重要。
众人一路顺风顺水的到了渠州,会中之人招呼着从船上卸物。
早有人迎到码头来,叶乐乐与宁熙景各牵了匹马并骑着,先行一步往渠湖去。
鹿岛上众人见会长平安归来,不免上下一片欢腾,待得知会长要与叶娘子成婚,又惊异万分,但总归由会长亲口宣布,众人也不敢多疑,只上上下下的换了态度,对叶乐乐毕恭毕敬起来。
叶乐乐并不是小心眼的人,之前与她有过嫌隙的骁荣会中人,她都一概不予追究。其实也是忙着没有时间追究。
她与宁熙景成婚后,暂定就住在鹿岛上宁熙景原先的院子里,她又没有娘家人,此时上上下下的添置安排全由她来指派。
这样亲自动手的新娘大概很少见,但宁大会长都没有异议,其余人等也只好接受。
叶乐乐自掏了银子,一气例了十八张单子安排人去采买,成日里东看看西看看忙得热火朝天的,宁熙景想找她说会话都不成,不免摇摇头,只好静待大婚完成。
终于到了大婚这一日,叶乐乐因没有娘家,三媒六聘的就省略许多,此时的“催妆”、“哭上轿”什么的全然没有,只叶乐乐一身喜服坐在大花轿里,由八人抬着一路吹吹打打的饶着岛上转了一大圈,最后再送入了喜堂。
好在骁荣会中本就是些江湖草莽,不办喜事直接喝杯交杯酒一起过日子的也有,此时宁会长办得如此热闹,大家伙儿都只顾着起哄了,倒没人去质疑礼数不合。
叶乐乐由喜娘扶着在喜堂右侧站定,就听捧花烛的小童佯叫着:“新郞躲起来了,我去寻他出来!”这是个婚礼风俗,叶乐乐之前都没见过。
好容易宁熙景被寻了出来,在喜堂左侧站定。
大长老站在前边当主香者,叶乐乐从盖头下偷瞄着,却只见得着宁熙景的鞋面。
就听赞礼者喊道:“行庙见礼,奏乐!”
欢快的乐声响起,叶乐乐只觉得自己要像音符一样跳动起来才好,但未免太过惊世骇俗,只好强自温婉的站在原地。
“皆跪!上香,二上香,三上香!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随着赞礼者的话语,喜娘扶着叶乐乐跪下,听从喊话,进行叩拜。
“升,平身,复位!跪,皆脆!”
“升,拜!升,拜!升,拜!”
“跪,皆脆,读祝章!”
一连串的指令,正正经经的三跪,九叩首,六升拜,全不像电视上演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这么简单。只拜得叶乐乐头眼昏花。
又有会中的大婶先前教过叶乐乐:这跪拜之时谁先跪在前边,日后就能管住后者。
因此她每次起身,就微不可察的往前踢一下跪垫,下一跪便往前挪上一步。
谁知宁熙景却并没落在她后头,想来他也是知道的。
开始两个还隐蔽着踢,到了后来动作越来越大,抢着往前挤,闹得观礼的人都哄堂大笑。
最后宁熙景落在她后面半寸,往下叩拜时微不可闻的对她说道:“让着你。”
叶乐乐喜得跟打了胜仗一般。
好容易终听赞礼者喊了一声:“礼毕,退班,送入洞房!”
叶乐乐松了口气,接过喜娘递来的绸带,在宁熙景的牵引下,一步步走向洞房。
等到种种琐碎的仪式都做完,叶乐乐还需换了妆,随宁熙景出去行拜见礼,两人没有亲长在场,几名长老便坐在上坐充数,一圈下来也得了不少红包。
后头叶乐乐亲自下了厨,请会中诸人吃贺郎酒,宁熙景喝到满面通红众人才放过了他。
终于熬到夜里,宁熙景仗着酒意轰退了前来闹房的人,把门一拴,牵着叶乐乐的手坐在床上。
叶乐乐一天下来,已是满身疲惫,这时真与宁熙景两人独处了,又兴奋得全身打颤。
宁熙景捏了捏她的手:“紧张什么?饿么?”
叶乐乐低垂着眉眼,摇了摇头,想起来又关切的问:“你喝了多少?”
宁熙景笑嘻嘻的凑到她耳边:“我装的,骗他们。不过,娘子,你也得改口了。”
叶乐乐脸上一红,好吧,她就是典型的叶公好龙,平时脸皮巨厚,这一刻又害起羞来,抬眼羞答答的看了宁熙景一眼,半晌才挤了出来:“。。。。。。夫君。”
宁熙景咽了口口水,叶乐乐看着他喉结滑动,心中生出个猜想:莫不是他也很紧张?
这么一想,她就不紧张了,大着胆子抬头看他,果见他不如平时自若,顿时就反调戏回去:“夫君,这花烛都燃尽了,该歇了。”
宁熙景哦了一声,不见动作。
叶乐乐一伸手往他的领口去,宁熙景不由往后一仰,及至看到叶乐乐憋笑的脸,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啊,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就按着叶乐乐的肩头,滚到床上去,两人连鞋也没好好脱,胡乱蹭了下来,宁熙景反手一拨,放下了大红的帐子。
等到第二日一早,宁熙景醒来,才发现自己居然睡得这般死沉,低头看了看自己臂弯里的人,忍不住就一抹笑意浮了上来,微微支起上身,又低头先在她唇上亲了亲,再亲到她露在被外的雪肩上。
叶乐乐被这一番动静闹醒,见了他饱含笑谑的眼,不由闹了个大红脸,看了看外头的光亮:“别闹,天都大亮了,想是迟了,咱们快些起。”
宁熙景笑眯眯的看她:“还不都是被娘子折腾的,一时又要我慢些,一时又要我快些。”
叶乐乐闻言血涌上头:这话传到外头,她这辈子也别想抬头见人。
“胡说,我只是让你慢些!”说完又觉自己蠢,和他争这有什么意义?
顿时不理他,自己紧捂着被子,把手伸出床帐外头去够衣服,一够够了个空,便猛然一把撩起床帐,抽了口冷气:“夫君,咱们的衣服被人偷走了。”
宁熙景一看,也是哭笑不得,想是昨夜他兴奋过后睡得太沉,竟被骁荣会中这群人闹到了头上。
且不论两人如何厚着脸皮弄来了衣服穿上,待他们携手走出了新房,就见人人都面带笑意看着他们。叶乐乐暗中捶了宁熙景一下,恨他自称武功天下第一,却栽了这个跟头。
宁熙景握住她的拳,低声道:“都怨娘子引我把持不住。”惊得叶乐乐左右打量,生怕被人听去。
正一路打闹着要往前厅去。
就见一个小丫鬟匆匆的快步迎了上来。
叶乐乐照例要拿个荷包给她,就见这丫鬟一脸古怪道:“会长、夫人,鹿岛外有人请求摆渡上岛,说是黎都的夏氏前来寻夫,有个老仆直说他家小姐是咱们骁荣会的会长夫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嗯,查了查资料,说成婚的仪式并不是一拜高堂之类的,总之非常繁琐,全写下来就有凑字数之嫌了,稍稍写了一下。

 


78

78、姨娘V章 ...


听到丫鬟的禀报,宁熙景与叶乐乐不由面面相觑。
说实话,两人都将这号人物抛诸脑后了。
说起来,要结姻缘,肯定不能糊里糊涂的结,夏家事前对宁熙景已有所了解。
荣国公府其实知道要与宁熙景结这门其实十分不智,且不说宁熙景一介江湖草莽,对荣国公府于朝庭上毫无助力。就是皇帝没明说,他们也知道这阵仗来得奇怪,皇帝那语气,跟让他们献女远嫁和亲差不离儿。
但宁熙景怎么说也是英国公之后,小门小户的女儿配不上,既是赐婚,就只能从高门里选。
能是高门,一家家的女儿都养得尊贵,就是庶女,嫁个新科进士,以后在朝中也有股新生势力。大多都舍不得折出去。
偏荣国公府早两代前就犯了圣怒,多年不得圣眷,什么好事都没他们的一份,旁人看着也是跟高踩低的,这些年来没少受苦,府里早已是外强中干,底子被掏空,只剩个空架子了。
荣国公早就对外宣称不再理事,实际等新君一上位,他便紧密的盯着,以期能重得帝心。
此次皇帝抛了个橄榄枝下来,他如何能不接住?别说只是个嫡长孙女儿,就是想要他的老妻,那也得洗洗送上去。不论这嫡长孙女儿嫁得如何,就是死了也不要紧。这是荣国公府给皇帝陛下的一份投诚书,
未料到婚礼上一场巨变,宁熙景甩甩袖子走了。
皇帝沉着一张脸,谁也不敢去捞他心中那颗海底针,再去逼问他:这新娘子可怎么办呢?
荣国公府也为了难,说起来虽然匆忙,但三媒六聘都做全了的,新娘也是八抬的大轿上了门的。虽然最后没能礼成,但在世人眼中,这夏氏身上的标签就已经是宁家妇了。
再把这夏氏另许他人?也要有人敢受,也要有人肯受啊!
正是阎王打架,小鬼遭殃,炮灰的就是这夏氏了。
宁熙景本身对这夏氏并无个人喜恶,一切三媒六聘都是官方替他操办的,他不过是坐等到那一刻再行发动,压根没有想到这个人。
此时也不知她一个女子是如何千里迢迢的找上门来的。
宁熙景看着叶乐乐,有些不自在:“说来她也有些可怜,日后可嫁给谁去呢?”
叶乐乐听着不对,斜着眼看他:“宁大侠莫不是动了恻隐之心,想着将错就错,把她迎进门来?”宁熙景的优点就是心善,但此刻这也不全是好事。
宁熙景听得叶乐乐这话里风云欲动,连忙否认:“当然不是!我只是想,也可见她一面,看看她是自己来的,还是荣国公府的意思。总之先回绝了她,再看若有能帮手的地方就帮她一把,免得她在岛外徘徊不去,耽搁了年华。”
叶乐乐看了他半天,心中暗暗思忖,若不让他见,他心中挂着这么件事,反倒不好。不若就见见这夏氏,看看是何方神圣。当日在礼堂上匆匆一瞥,就觉这夏氏十分镇定。不过,叶乐乐如今对宁熙景绝对有信心,这女人与女人的战争里,其实关键还是男人,任夏氏如何厉害,料想也翻不出天去。
当下便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那咱们一起去看看。”
叶乐乐狐假虎威的传令,让人派船接了夏氏上岛,再一路送到佩华厅去。
宁熙景听了笑看着她,本可就在山脚相见,她却非让人绕着岛向上盘行几圈,这样沿途的红绸装饰俱落入人眼里,不用亲自开口,这夏氏也可明白宁会长已大婚。
当下宁熙景捏了捏她的耳珠:“还没看出你这般小心眼,你夫君是这样的人么?”
叶乐乐笑眯眯的:“防范于未然啊,说给你听,若是叫我与人共事一夫,你还不如趁早休了我。”说完了自己心中也有些紧张,也不知这个想法,宁熙景能不能包容。
宁熙景果然有些讶异的挑了挑眉,却只是道:“知道了。”
两人携手,先在院里转了一圈,碰到人就发喜钱,乐得院子里的大小丫鬟杂役都抢着往前来恭贺。宁熙景又叫来付管事,让将院子里的下人叫到一处,正式将帐册和管事权全交到叶乐乐手里。
叶乐乐拿着帐册和钥匙,很满意,这才有点女主人的范嘛,当下也像模像样的给人训话,宁熙景一边看着直乐,得了叶乐乐好几个白眼。
忙完这些琐事,两人便一起往佩华厅去。
佩华厅在半山腰,是会中各堂主长老议事的地方,夏氏已在此静静等候,往来的丫鬟杂役都拿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能不奇怪吗?昨天会长刚成婚,今日又找来了一个!
偏这夏氏只是静坐着,不言不语。
她身边老仆不免满是怒气:“小姐,您看这是什么意思?明明咱们手中也有姑爷送来的‘红绿纸书’,八抬的轿子也抬进了门,怎么如今咱们千辛万苦的找了来,姑爷不说远迎,反倒把咱们晾在这儿?”
夏氏淡淡的看了这厅内的一派喜庆装饰,只微微叹了口气:“生伯,莫再言语,教人看了笑话去。”
生伯本还欲再说,一看自家小姐脸上神情黯淡,不免压下了话头去。
待叶乐乐和宁熙景进来,就看到大厅内有位风姿楚楚的弱质女子静坐在侧,旁边一个年约五旬岁的老仆,脚边放着副扁带,下头压着一对木箱。
听到有人进来,夏氏抬头打量一番,款款站起身来行了个万福:“夏氏见过宁会长、会长夫人。”
她一口道破了宁熙景与叶乐乐的身份,并无半点迟疑不甘,语气平淡得像与自己无关。那老仆一时惊得张大了嘴盯着叶乐乐看。
叶乐乐一怔,不由上下打量她一番。
这夏氏生得一副眉目风流态,削肩柳腰,偏面上神情冷清,一路按说是风尘仆仆的,却全身洁净精致,看着使叶乐乐不由想起五个字:任是无情也动人。
明知对方来者不善,叶乐乐仍是缓和了口气:“夏姑娘请坐。”
夏氏方坐了下来,将手交叠在膝头。
宁熙景与叶乐乐双双入内,坐在上座。
叶乐乐始终有些好奇,忍不住发问:“夏姑娘如何寻到了此处?”
夏氏道:“多得吏部尚书庄大人的指点。”叶乐乐心口一闷,同这人不能计较啊。
宁熙景也神情古怪,半晌,口气很温和的道:“不知夏姑娘不远千里的寻来,所为何事?”
那老仆终于忍不住:“姑爷说这话,未免太过生分!我家小姐与姑爷是太皇太后亲赐的姻缘,得了姑爷送来的婚书,八抬轿子进了门。世人皆知我家小姐是宁家人,正是前来寻了姑爷成礼!”
宁熙景轻咳了一声,不理会这激动的老仆,却是对着夏氏道:“无故将夏姑娘牵扯至中,宁某亦觉十分抱歉,只当时宁某身不由己,一切均由皇家做主。当日夏姑娘也在场,当知宁某与皇家如今只不过是面儿上还留着一层皮,自是不会再听从其摆布。且宁某现已娶了妻子,只有对不住夏姑娘了。不若宁某写一份退婚书予夏姑娘,言名是因宁某的过错导致退婚,夏姑娘另寻别家婚嫁便是。若是因为宁某夏姑娘惧再寻不到好人家,宁某愿补贴两万两银子给夏姑娘添妆,夏姑娘看意下如何?”
两万两银子不是小数!荣国公府全盛时期姑娘出嫁四五万两也使得,如今拿一万两银子也是费力。庶女更是几千两银子就嫁了。
夏氏若有了这笔银子,也添了不少说亲的资本!
那老仆忍不住道:“没听说过皇家赐婚还能退的!姑爷欺人太甚!”
夏氏轻喝:“生伯,闭嘴。”
这生伯像是十分听从她的话,立即静立不语。
夏氏又站起身来道:“宁会长既已喜结良缘,我自不会从中作梗。那便依会长所言,烦请出具退婚书,我即刻就走。银子却不必提起。”
这么一说,宁熙景便不落忍:“夏姑娘何必急着走,这一路舟车劳顿,先往客院小住几日再走,宁某自会将退婚书与银票一齐奉上,再派人一路相送,夏姑娘切莫推辞。”
夏氏微微偏过了头,应了一声,似微有哽咽之声。
叶乐乐瞧着宁熙景对她一脸同情,心知他是觉得因他的顺势而为害了一个女子心中内疚。
虽然不免心中有些不适,但想起这夏氏不过是一封建社会无法自主的女子,这场局中若有谁最无辜,就是她最无辜。此刻再是不喜,容她三日两日也还是使得。因此也在一旁不置可否。
当下叫了人来,把夏氏安置在别院,这才同宁熙景离去。两人一同到了书房,叶乐乐磨墨,宁熙景执笔,写了份退婚书下来。
待宁熙景挥笔写就,叶乐乐拿起来边看边吹干墨迹,一面忍不住笑出声来:“这退婚书,你都快写成罪己书了。”
宁熙景一看也笑出声来,又道:“唯愿她能嫁个好人家,也不算我的罪过了。”
“咦,这话悟性十足,莫非你真入过少林?”
宁熙景转过脸来一本正经的看着叶乐乐:“我是在积德,好让我娘子快快替我生个孩儿。”
叶乐乐也正经道:“菩萨说你还不够心诚。”
宁熙景取走她手中的纸放到一边,再把她圈在怀里:“如何才算心诚?”
叶乐乐眯了眯眼拉着他的领口:“光许愿不上香如何能成?”
宁熙景闷闷一笑,低头含住了她的耳珠:“那为夫便来上三柱香。”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不少人对于昨日的清水拉灯不满,我是不会写肉文吗?不是啊,肉文其实还蛮好写的,但我也不是一日就变成这样清水的,实在是被人按着删减掉肉肉给整怕了,不想自己的文再变得坑坑洼洼的。
那么,亲们,送你们一小段肉文吧,看在不收钱的份上,爱举报的亲也别举报哈,更重要的是,不爱看肉的亲千万别往下看,未满十八岁千万别往下看,切记切记。

叶乐乐只觉肩上一凉,衣衫已被宁熙景解了大半,不由心中暗道:这习武的人,是否事关动作类就触类旁通?昨夜还有一丝生涩,这一时就像个花丛老手了。
但宁熙景带着粗茧的大手已探入了她的肚兜,轻薄的揉弄着她柔腻的酥胸,引得她忍不住含了胸微微躲避,顾不上再去寻思旁的。
宁熙景大手一揽,将叶乐乐抱起,放到书桌上坐着,他的热唇膏从她的唇部一路往下,吻到脖子,再隔着肚兜含住那一颗红樱,叶乐乐呻/吟一声仰起了头,双手却不自禁的揽住了宁熙景的头。宁熙景将她的肚兜拱了上去,直接将脸埋在她胸口,两手下移,一手揽住她的腰固定住她,一手却探入罗裙里,顺着滑到腿根儿,轻轻的撩拨着她的花蕊。
叶乐乐轻轻的颤动着,慢慢的化成一滩水。
宁熙景将她按倒躺在书案上,罗裙推到了腰间,扯下了绫裤,露出两条白生生的腿来,两眼盯着那诱人之处,使劲将叶乐乐的两条腿往上压,欲压到她肩头上去,叶乐乐忍不住在他臂上抽了一下:“我又没习武,那经得你这般!”
宁熙景坏笑道:“不要紧,多练练就好了。”
说着自撩起衣摆,一个挺身,就没入了她休内,舒服得叹了口气,便勾着叶乐乐的两条腿,大力的进出起来。

 


79

79、姨娘V章 ...


却说叶乐乐经不起宁熙景几度摧残,直觉得腰酸背痛起来,暗忖不能这般下去,便打算偷着没人的时候做做体操,活动筋骨。摸了摸脸,觉得自己比宁熙景还大了两岁,更要好好保养才是。
宁熙景不知她这番心思,让人送了香汤进来,与叶乐乐洗漱一番。
两人在遍地的绫乱中翻找一阵,才发现先前写的退婚书已是不成样子。便又重铺了纸,打算重写一张。
才刚提了笔,宁熙景耳力过人,听到外头有人在窃窃私语,就道:“在外头说什么?”
青莹就在外头应了一声:“是客院的红绯,有事禀报。”
骁荣会不比一般权贵人家,习武人也有许多是自己动手,婢女便不是很多,每个客院都只有一名当值的婢女。红绯是安置夏氏的落英园的婢女。
叶乐乐听到这回禀,系玉佩的手都顿了顿,立时又手指翻飞快速的系好,整理下裙摆,这才冲着外头道:“进来罢。”
红绯便低着头推了门进来,待看到一地的水迹,再不解风情,也忍不住像她的名字一般红了脸。交叠着双手行了个万福:“会长,夫人。都怪奴婢不好,拎了壶热水去给夏姑娘续茶,却不慎烫着了她的脚,已是给她抹了些药膏,奴婢特来向夫人领罚。”
如今这些事务都归叶乐乐负责,这丫头也算知机。
叶乐乐听了眉头一皱,摸出对牌来道:“再请胡先生给她瞧瞧——若是她不愿让男子看,就请陆婶来,她也通些岐黄之术。让你照顾客人,你却反倒烫伤了她的腿,罚你两个月的月银。下去吧,好生照料,再不可生事。”
红绯不由咬了咬下唇,颇有些不甘的样子,却不敢多说,领了令下去。
宁熙景待她走了才道:“我还道你不过斥责两句,未料你却如此严厉。”
叶乐乐冲他俏皮的一笑:“新官上任三把火嘛。”面上虽然笑,却觉这一烫透露着点不寻常的味道,至少,伤没养好谁也不忍心让她上路,是以她故意重罚了红绯,如此一来,红绯对连累她受罚的人必然心中有些芥蒂,不会那么容易被夏氏糊弄。只是,但愿是个意外罢。。。。。。
宁熙景将笔搁在一旁道:“既如此,便也不急着将退婚书给她,免得她以为我们有心赶她。”
叶乐乐偏了偏头,过去勾住他的脖子:“也不是少了她一口饭,我只怕留来留去,宁大会长动了绮念,毕竟和人家三媒六聘都有了。。。。。。”
宁熙景蹭了蹭她的鼻子:“咦,好重的醋意。”
见着叶乐乐面上有些恼色,才扬眉一笑,安抚她:“你放心,我还就只好你这一口。”
虽他说得笃定,叶乐乐却心中始终有些不安,只抓不住摸不着,一时也只能这么着了。
叶乐乐婚后的生活,并非就高枕无忧了,反而更添了更多琐碎事。
要一一送走各地前来贺喜的众人,将各人送的礼金入册,珠宝绫罗入库,各处的摆设也要重新布置。骁荣会中各部的人归不到她管,但后勤杂役却需她一一过目,做到心中有数。
一时忙起来,也就没有再理会夏氏。
宁熙景硬拉了她去散步,口中取笑道:“夫人竟比我还忙。”
叶乐乐横了他一眼:“都怨你从前不将这些事上心,我一看之下,竟是一团乱麻,少不得从头梳理,都快累坏了。”
宁熙景搂在她肩头的手便轻捏了几下:“真是辛苦夫人了,晚上罚为夫多卖把力。”
说得叶乐乐啐了他一声:“大庭广众的,要脸不要?”
“这是我的地方,只有别人避讳我的,怕什么?”
他素来有些妄为,并不避讳婢女小厮,以前不通风月还没什么,自成亲后倒羞退了好几个婢女。但此时他搂着叶乐乐拐了个弯,看到迎面而来的却是夏氏,想来方才的话都被她听了去,饶是脸皮再厚,不由也有些讪讪的。
叶乐乐看夏氏微跛着一只脚,由红绯扶着前来。
这红绯脸上非但没有不耐,反倒对夏氏十分关切。叶乐乐心中一个咯噔,这个夏氏,不简单!
而夏氏面上一抹红晕,飞快的睃了宁熙景一眼,又垂下头去。
宁熙景打了个哈哈:“夏姑娘也来散步?”
夏氏便低眉敛目,声音轻柔:“听红绯姑娘说这边的桃花开得艳,正好在屋中闷了几日,便央她带着来赏赏景,未料会长和夫人在此,是思媛来得不巧。”
“何来此言?好景自然人人赏得,夏姑娘请自便。”
说着便拉着叶乐乐往旁让了让,让行动不便的夏氏先过,夏氏低低的道了声“多谢。”从旁慢慢的越过,一股微风吹过,正送来她身上的淡淡香味。
宁熙景待她走了,才拉着叶乐乐前行,人却收敛了些,不再拿些房中话取笑。
叶乐乐侧脸看了看他,也不知自己是否要防范于未然,一辈子这样长,防了夏氏,还有秋氏,防了秋氏,还有冬氏,总是防不到头的。
前世常有人说不要考验人心,大约是对人心十分失望,认为任何人都经不起考验。
事实也是如此,多年患难夫妻,在律法的约束下,也常有第三者插足,导致分飞的一日。
何况三妻四妾是常态的古代?宁熙景再如何洒脱,骨子里也是认同三妻四妾的吧?
那末,她叶乐乐,是否要从现在起就时刻悍卫,亦或是放任考验?
想到这里,她不由深吸了口气。宁熙景听到声响,就偏头看她:“不许胡思乱想。”
叶乐乐抿嘴一笑:“好,从现在开始,我什么也不想。”她选择的,还是考验。大约是因为,她太爱他,不愿意有一丝含糊。
待过了三五日,叶乐乐估摸着这夏氏的脚该是好了,便叫了陆婶来问话:“夏姑娘的脚上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