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过后,墨砚更加面似桃花,粉唇微肿,连身上也泛起了嫣红,乖顺的躺着,任王慕翎摆弄他的身子调好姿势。

王慕翎的狼血沸腾,扑到桌后就开始勾勒,墨砚这个样子,脆弱中带着可爱,生涩稚嫩不掩风情,真是活色生香。

她笔下疾走,自信自己的绘画水平有了些提高。等到草图画完。室中光线已经微有些暗了。

她收了笔:“明天再继续好了。”

一面走近墨砚:“墨砚宝贝帮了大忙。”伸手去掐他的脸颊,入手却是一片冰凉。连忙在他身上也摸了摸,不由得怨自己粗心,天气已经很凉了,居然就叫墨砚这样光着躺这里。

赶紧拾起他的衣衫盖在他身上:“冷么?你冷不会说么?只怕着凉了。”

墨砚盈盈的目光看着她,摇了摇头:“不要紧,我怎会这样体弱。”话声已经带了点鼻音。

王慕翎拉过一边的被子也盖在他身上,弹了弹他的额头:“哼,你瘦不拉叽的,以为自己多强?躺着别动,睡热了再说。我去厨房叫阿生伯给你熬碗姜汤。”

墨砚点点头,看着王慕翎走了出去。

他低下头,吸了口被中的气息,一股熟悉的香味,说不出名字,淡淡的甜腻和诱惑。

蓝裴衣有时会过来用午餐,顺便在这张软榻上小歇,是以这被子上沾了的,是他衣衫上常用的薰香。

曾经墨砚非常仰慕蓝裴衣,漂亮得不似凡人,始终带着抹尽在掌握中的媚笑,他走过的时候,华丽的衣衫逸出淡淡的薰香,自己和其他小倌的薰香同他的比起来,简直俗不可耐。

如今这样的人,也成了妻主的情人。墨砚有些茫然,王慕翎依然会逗他诱他关心他。那么,墨砚捏紧了被角,自己是可以和他共处的吧?即使有了他,在妻主心中也有自己的一角吧?

正在胡思乱想。

王慕翎端着热腾腾的姜汤进来。微微放凉一点,就扶他坐起给他灌了进去。

放下碗,王慕翎用舌在墨砚的唇上打了个圈:“唔,不难喝么,怎么不开心?”

墨砚一慌,微微别开眼睛:“没有不开心。”

王慕翎捏了捏他的尖下巴:“时日久了,你自会放心。”

墨砚一怔,像是被人看透了心思,尴尬不已,想低下头去,又被王慕翎捏住了下巴。耳根便慢慢的红了。

王慕翎嘻笑,一下把他扑倒,额抵着额:“好了,给我安心睡一觉,千万别病了。”

墨砚唔了一声,闭上了眼睛。却无法入睡,眼睫微微闪动着,王慕翎也不揭穿他,径自出了门去。

墨砚听得脚步声远去,复又睁开了眼睛,微微侧头看着那只装过姜汤的碗,愣愣的出神,终究还是有点着凉,头有些昏沉,眼皮越来越重,慢慢的睡着。

他这一觉连晚饭也错过了,中间王慕翎来看了几次,还好没有发烧。

第二天墨砚正在榻上起身,穿好衣裳,蓝裴衣就来了。

墨砚有些慌:“蓝。。。。。老板。。。。。。昨天我有些不适,才就近躺在这张榻上。。。。。”他忽而想起这张榻是蓝裴衣专用,他昨日却和王慕翎在上面翻云覆雨。

蓝裴衣轻笑,绕到书桌后看了墨砚的那副图。

王慕翎算是超水平发挥,纸上墨砚的可爱与稚嫩风情也略显一二。

当下目光流转,看到被下皱成一团的单子,显是情欲的痕迹,那丫头,果然是看得过瘾就会动手么?

“墨砚不必客气,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如今即出了楼,把我当兄长即可。”

墨砚半垂着头不作声。

蓝裴衣走近,衣上的薰香就飘了过来,华丽的瑾色衣角出现在墨砚的视线。

“墨砚是否怪我同翎翎。。。。。。”

话还未说完,墨砚便抬头,抢着打断:“不,我怎会,我只是怕!”说完他又有些不安。

蓝裴衣眼里皆是温和与知悉,他轻轻的拍了拍墨砚的肩:“我与翎翎约定,她若看厌了我,便离去。。。。。我不会嫁她,最终陪着她的,还会是你。”

墨砚一怔,觉得他隐隐有些悲伤。他认真的想,认真的说:“为什么不嫁给她?她很好。”

蓝裴衣的笑容扩大:“呵,是很好。”

王慕翎端着姜汤进来,听到最后一句话:“什么很好?”

蓝裴衣风情万种的瞥她一眼:“你的画很好,要替我也画一幅么?”

不但王慕翎,连墨砚都觉得骨头要酥了。

王慕翎在墨砚面前像个姐,但在蓝裴衣面前就像个不通世事的小女孩,一逗就手足无措。手中的汤都快歪了,墨砚先回过神,忙接了过来。

王慕翎虽然很期待,但还是迟疑了一下:“不行啊,墨砚都着凉了。”

蓝裴衣笑着:“加个炭炉在边上,应该就无妨。”

王慕翎一听,觉得可行,忙屁颠屁颠的往厨房去了。不一会儿把墨砚常用来慢火煲汤的小炉子抬了过来。放在榻边,然后就眼巴巴的看着蓝裴衣。

蓝裴衣好笑,缓缓的伸手就去解衣侧的腰带,轻轻一抽扔在地上,衣袍就散开了。

墨砚看得脸红,忙端着汤避了出去。

王慕翎与蓝裴衣平日,都是边滚床单边把衣服给扒了。

今日也是第一次见他这样慢条斯理的脱衣,白瓷样的长指尖轻挑,一层一层的退下外袍,中单,和里衬。他动作缓慢而诱惑。

最后整个如玉一般的身体完全呈现,他把头上的玉簪一抽,一头水缎长发就披散下来。含笑看了王慕翎一眼,慢慢躺在榻上。

王慕翎看得口水直流,觉得他一举一动皆是画,还是色情画。

铺了张新纸,没画得几笔,越看越难受。

只得扔了笔,扑了上去:“裴衣,裴衣~”

蓝裴衣不动,任她在身上摸来摸去。只道:“嗯?去画画。”

王慕翎有些失望,俯了嘴在他身上去亲,连摸带掐。

王慕翎从他胸口亲到腹部,留下一片水光,并在他腹上轻咬了一口。

蓝裴衣有呻吟的冲动,任是压抑住了,斜睨着王慕翎。

王慕翎被他一激,便低头含住了他已经半抬头的那处,舌尖在端口打了个圈。

蓝裴衣狭长的眼睛一下睁大,眼角都嫣红了,那里一下立了起来。

他再也压抑不住,气息不稳的道:“唔。。。。。。翎翎,放开。。。。。。我来。。。。。。”

王慕翎却似发现了好玩的玩具,难得逗弄到蓝裴衣,不但不放开,还努力的舔了起来。

蓝裴衣越来越肿大,呻吟声不断的从那张薄唇逸出。

他忍受不住,伸手捏住王慕翎的两颊,迫她张开嘴,抽了出来。

反手将她一拉上榻,压在身上,掀开裙摆,半退了裤子就迫不及待的撞了进去。

王慕翎闭上眼睛舒服的哼了声,享受他的卖力服务。

这一副画从上午画到了晚上,期间王慕翎狼性难以抑制,数次扑了上去。

最后的结果是,墨砚没有事,蓝裴衣倒是着凉了,鼻塞头晕发烧。

王慕翎慌了神,古代听说风寒也能要人命的。忙派人去请大夫来。

一面给蓝裴衣里三层外三层的裹了被子,不停的用湿帕给他额上降温,自己又隔着被子抱着他。

一会大夫被请来了,王慕翎回头一看,竟然是颜喻林带着颜青。

这时也没有寒暄的心情,忙着急道:“颜大夫,快来看看我的。。。。。。夫君。”

颜喻林笑着点点头走近,坐到榻旁,一看之下微微有些失神。

平日里的蓝裴衣就够美,这时病中带点虚弱的模样,颊上眼角皆被烧得泛起了桃花,饶是颜喻林同为男人,平日也被众多女人追捧,这时也被这美色晃了眼睛。

毕竟医者父母心,他很快镇定了下来,说要诊脉。

王慕翎就从被子里挖出蓝裴衣的手,光洁的手臂和带出的半边肩,未着寸缕。

颜喻林面上有些尴尬,低了头去把脉,又观察了一阵,便道:“只是普通的风寒,没有大碍。静养几日,吃几幅药便好了,注意饮食清淡。”说罢一面去开药方。

王慕翎不放心:“真的没事?”

颜青白她一眼:“你还不知道我家公子,阎王要的人都能救回来,他说没事就没事。”

颜喻林皱了眉,喝了一声:“不得狂语。”

一面绕到书桌后准备提笔开药方,突然呆住了。

王慕翎看他神色怪异,反应过来。

反正京都已有不少人都知道她的色名了,虱子多了不怕咬,竟是意外的镇定。上前去把画给卷了。又给他铺了张小纸:“请颜大夫写药方。”

颜喻林低着头,面上微红,开了药方。

王慕翎忙命小厮去抓药,自己拿了银子付诊金。

颜喻林收了银子,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终是忍不住,低声说了句:“天气寒凉,不适作画。”

王慕翎半晌嗯了一声。

颜青陪着颜喻林走到半路,还是忍不住问:“公子你不天天作画么,怎么的说天气寒凉,不宜作画?还没冷到动不了手的地步吧?”

第17 章 跟踪翻墙来捉奸

蓝裴衣病了三日,王慕翎如同二十四孝娘子一般贴身照料,墨砚也是端汤送水。

以前墨砚虽然在秦琉馆,但同蓝裴衣却没有太多接触。中间有数位老鸨管事,就算馆主要关注一下小倌,也有数位红牌小倌分了注意力去,墨砚算是最不起眼的一颗小星。

如今陪着王慕翎一齐陪在榻前,倒是亲近了许多。

王慕翎在一边胡搅蛮缠,墨砚柔顺,蓝裴衣无谓,三人之间的气氛居然渐进和谐。墨砚心中的阴影也扫去了一些。

王慕翎暗中得意,坐享齐人之福终于迈出了第一步。

蓝裴衣恢复健康,就起身穿衣,王慕翎无耻的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口,唔,温润光滑,真的好触感。

脸反复的蹭着:“裴衣,不要走么,呆在这里不好吗?我就喜欢你不穿衣服陪着我。”

蓝裴衣笑睨着她:“你还真不愧是新一代春宫王。”

王慕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已经打击不到我了。你说好不好嘛~”

蓝裴衣捏着她的小下巴亲了一下:“三天没回馆里,只怕有不少事,乖一点,知道么?”

说罢起身,一件件的穿衣,他的动作缓慢诱惑,比脱衣也不让多少。

王慕翎微微有点失望,但也知道蓝裴衣是非常有主意的人,并不会因为她的撒娇就轻易让步。只好随了他去。

蓝裴衣出了门去,王慕翎突然想起车夫最喜欢偷懒,只怕没有在门房候命,蓝裴衣在王府除了知道书房、大厅和茅房,那里都没有踏足过,根本不知道上那找车夫,依他的性子,怕是也懒得回头来找,这小巷子里也不好雇马车,她赶紧跑到厨房,果然车夫大柱子正在同阿生伯两人吃着花生米吹水。

凶恶的瞪了大柱子一眼:“整日里偷懒,皮痒了是吧?快去备车。”

大柱子吓了一跳,赶紧起身去备车,王家整日里事少,给的工钱又高,他可不愿意丢了这份工,他兄弟干活的那一家,家里有十五口人,整日里才回府又要出门,几乎从早到晚都在路上跑。

王慕翎不知道他心里那些道道,只马上又向大门跑去,想要叫住蓝裴衣。

冲出门口一看,还好,蓝裴衣还没走远。

正要上前,又停住了脚步。

巷子里停了辆马车,蓝裴衣站在一边正仰着头和车里人说话。

这不是雇佣的马车,车身都是用沉香木做成,王慕翎不懂行,也可以看出那木头平整实密,整个漆成了乌黑色,边角镏金,车厢宽大,一看即大气又有股低调的华贵。

然后她看到车后壁漆着金色的家徽。她十分熟悉,与蒲台家合作以来,常有文书往来,上面无一不印着这个家徽,据说还是开国女皇亲赐的。

蓝裴衣说了几句话,就上了马车,马车缓缓启动。车里定然是蒲台宗敏无疑。

王慕翎想起蒲台宗敏看也不看的把利润拱手相让,神色痴醉的骑在蓝裴衣身上。。。。。。。

心就像被人轻轻的掐了一下,酸酸的,微微有些疼,已经不止是迷恋他倾国倾城的美貌了呀。

她该怎么反应?黯然隐忍的装作没看见?好苦情。不能,不能。我王慕翎怎会这样就示弱。

大柱子驾着马车靠近:“小姐,车备好了。”

王慕翎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起身上车。

“跟着前边那辆马车,不远不近,被发现或者跟丢了,就扣你工钱。”

大柱子立马坐得笔直:“是,小姐。”

马车跟着驶过了繁华区,逐渐清幽,路上只有数辆精致的马车缓行,连行人都逐渐减少。

又前行了一阵,终于停在了一个园子前面。

大柱子远远的停了车。

王慕翎挑开一线车帘,看见蓝裴衣和蒲台宗敏下了车,随从上前去敲门。不一会儿园门打开,一个小厮探出头来,把他们迎了进去,又指引马车驶到后门去。

王慕翎等人都进去了,才下车来打量。

她踱到门口,抬头看着门上挂着块镏金木匾“静思园”。她实是没有听过。

想了一下,又折回,让大柱子围着围墙驶了一段,再叫他下了马车。

“你蹲着。”

大柱子虽然疑惑,仍是蹲了下了,王慕翎一脚踩在他的肩头:“再慢慢的站起来。”

大柱子这个名挺形象,又厚实又平稳,他慢慢站起,托着王慕翎,让她小半个身子都伸到围墙上了。

她趴在墙头往里看,这园子十分精巧,树木花草王慕翎看不出名贵与否,但至少她都没见过,而且还被照料得很好,同自家院子比起来,就像贵公子与小乞儿。她被树挡住视线看不远,只看到树梢上露出个屋子的飞檐。檐角上挂着个铃,在悠悠的晃动,发出清脆的声音。

王慕翎手一使劲,就翻身骑在了墙头。回头对大柱子道:“你在这等着,不要发出声响,回头我给你加工钱。”

大柱子一听,咧嘴一笑,连连点头。

王慕翎盯着下边,鼓起勇气跳了下去。砰的一声落地,双脚被震得发麻,站不稳,就地打了一个滚。

正在这时,里边有个人,分花拂柳的走过来。王慕翎正滚在他脚下。

抬眼看去,唔,身材颀长,衣服下必然十分精瘦,咦,手中这串玉佛珠,怎么这么眼熟呢。
再往上看去,苏顾然低垂着眼睑,淡淡的看着她。

王慕翎干笑一声,迅速的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苏公子,好巧啊。”

苏顾然侧过身,看着一株白玉兰,不予回答。

王慕翎自说自话:“能否告之,这是什么地方。”

苏顾然也在这里的话,应该不是秘密淫窝了。

王慕翎左等右等没有回答,便提脚要走。

苏顾然开口了:“六皇女别院,乱闯死罪。”

王慕翎吓了一跳。她对京城政局并不了解,然而偶尔也会听到孔水笙和阮季云提过。当今女皇有两个女儿,一个五皇女一个六皇女。五皇女的父亲是正宫皇夫,六皇女的父亲却是身份低微的掖庭小厮出身,并且英年早逝。太女之位毫无疑问的落到了五皇女身上。六皇女自糼就性格偏激,出了名的乖张好色。历代以来皇室女性都很少,因此很看重皇女血脉,女皇明知她性格有问题,仍是怜她宠她。

王慕翎若乱闯被发现,一个死字绝不是吓嘘她。

王慕翎踌躇半天,仍是举步往里走:“多谢相告。”

苏顾然略微诧异,终于偏头看了她的背影一眼。

王慕翎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小心的躲在树后探头,看见没人,才窜到下一棵树后。

远远的出了小林子,看到了几栋挨着的小楼,旁边的道上数位小厮位端着托盘经过。这下再也藏不住了。

她把牙一咬,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往来的小厮们看她一眼,也没有质疑,只以为是宾客。还向她行了个礼。

也多亏蓝裴衣前儿又做新衣服,就着多余的布料帮她也裁了这么件,她为了讨蓝裴衣欢心,便常常穿着。这会子衣衫光鲜,怎么看也是位贵女。

她仔细慢步跟在小厮们的后面走着。他们走过几栋小楼,再往前就出现了一个园中小湖,岸边是汉白玉砌成的围栏,临着湖支出去一半平台,上边摆了几张桌案,一群人正围坐着,边上还站着一排侍卫。

王慕翎不好走得太近。眼见旁边又有几棵观赏的矮树,便悄悄的矮了身子藏在树后,从叶子中往那边看去。

到了这位置,已经可以看清各人相貌,却听不清声音。

蓝裴衣赫然在席。他右手边是蒲台宗敏,左手边却是一位穿着明黄的女子,想来就是六皇女,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蓝裴衣。

蓝裴衣与平日不同,笑得极淡,不是很理会六皇女。蒲台宗敏似在不停的举杯劝酒。

过了一会,蓝裴衣突然起身,朝矮树这边走来。

王慕翎心喜,一定要拉住他问个明白。

却没料到蒲台宗敏也向六皇女拱了拱手,起身跟来。

王慕翎忙往里藏了藏。

那二人却也往矮树后走了一步。

蒲台宗敏语有怨气:“裴衣,你怎的连个笑容也不给六皇女。”

“我不是一直笑着么?”蓝裴衣的声音也十分冰冷。

“那叫什么笑,简直是在给殿下摆脸,还好她素来喜欢你,不予计较。”

“即担心我影响了你的皇商资格,又何必非让我来。”

“你。。。。。!”

蒲台宗似走上前要去拉他的手,他却转身往前走了两步。与王慕翎直直对上眼睛。蓝裴衣神色一凝,止住了脚步,只呆了一秒,他就回身面对蒲台宗敏。

“说去茅房,呆在这里被看见岂不令人生疑,走罢。”

一边伸手将蒲台宗敏带了出去。

王慕翎发呆。这种情况,是不是可以认为,六皇女喜欢蓝裴衣,于是蒲台宗敏为了利益成了拉皮条的,把蓝裴衣弄来陪酒陪笑?

作者有话要说:等我二更的那位童鞋,我算是顶不住你的小眼神了。
第18 章 撒泼打滚迫情郎
王慕翎猫在树后边蹲了半天。透过枝叶,发现蓝裴衣神不守舍的朝这边看了好几眼。

她想了很久,最终给自己打气:王慕翎,是女人,就该对自己狠一点!以上一百遍。

最后她站起身,整了整衣裙。

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直接朝那堆人走过去。

她面色平静,步子从容。

蓝裴衣第一个发现她,先是一呆,然后脸色发青。

接着是侍卫发现她,但她太大方,侍卫们不会以为她是刺客。

就连六皇女,心中也疑惑,这位女子看起来很面生,自己有向她下帖子么?

王慕翎渐渐的走到席间。

居高临下神情肃然的盯着坐在席上的蓝裴衣。蓝裴衣有点蒙了。

王慕翎猛然出手,快如闪电的拧了蓝裴衣的耳朵,似嗔似怒:“你这个死鬼!骗我说要去馆里看场子,怎么的跑来这里勾三搭四!还好我跟着来了!”

这惊堂一吼把场中各人震得不能言语。

蒲台宗敏最先反应过来,脸一沉:“王慕翎,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撒什么野?!”

六皇女眉梢一挑,极为心疼:“快把裴衣放开,那里来的刁妇!”

侍卫们这才回过神,上来两个人,拧住王慕翎,反手一压,她就被迫跪在了地上。

蓝裴衣一见,连忙半起了身子。

王慕翎干脆撒起泼来:“蓝裴衣!你不守夫道,既然嫁给我了,还敢出来同别人鬼混!”

六皇女眼一瞪:“你疯言疯语什么?裴衣何曾嫁人?!竟然敢在我面前撒野,把她拖出去斩了!”

蓝裴衣急得脸色大变,砰的一声站起来,带翻了面前的杯盏。

王慕翎却是不肯被侍卫拖着走,遍地打滚,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你是什么人,就是你与他通奸?!我管你是谁,他是我家夫侍,任谁也管不着我管教他!他早就嫁给我了,我们在乡下老家成的亲,你看看我们身上穿的这都是一套夫妻装,不信你问他!”

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六皇女一看两人身上这身衣服,确实是一种料子。不由得狐疑的看向蓝裴衣。

这下就把蓝裴衣逼到了岔路口上,他要是说没嫁,王慕翎立马就得被拖出去砍了。

当下眯了眼睛,阴森的盯王慕翎一眼,咬牙切齿的道:“草民。。。。。。确实是嫁了。。。。。。”

蒲台宗敏面色刷的一下雪白,六皇女的脸也扭曲了。

那两个侍卫不知如何是好,呆立在原地。

王慕翎就地膝行了几步,一把抱住蓝裴衣的腿:“裴衣,裴衣,我就知道你还心疼我。你是不是被逼的?不管是谁,强抢民夫,我就算是爬的,也要告到女皇陛下那里。”

蓝裴衣伸手扶了她的肩,用力一捏,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给我差不多一点。”

六皇女面色阴郁,最近她已经被女皇警告过数次,再闹出个强抢民夫,实在是吃不消。但是痛失美男让他心里憋着一团火,她眯起杏眼,扯了个阴森森的笑容:“你管教夫侍,本殿自然管不着,但你擅闯本殿的别院,惊忧本殿,却是罪无可恕!”

蓝裴衣就知道不会消停,连忙求情:“殿下,求您看在草民的份上,饶了她吧。”

六皇女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心里想,你都不是我这盘菜了,还有什么面子可言。

蓝裴衣又去求蒲台宗敏:“宗敏。”蒲台宗敏同六皇女很有些利益牵绊,她若愿意,是能说上话的。

但蒲台宗敏恨不得王慕翎立时去死,竟是狠狠的剜了王慕翎一眼。

蓝裴衣无法,看了王慕翎一眼,小祖宗,看你惹的好事,闹到性命都不保了。

想来想去,面现悲色,就要下个绝决的决定。

角落里却传来一个声音,镇定的,平淡的:“皇姐,这人我也认识,说来她同我未来的妻主孔水笙是手帕交,不如看在我的面上,饶了她吧。”

王慕翎抬头看去,竟然是一向瞧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十二皇子。

十二皇子手握兵权,是说得上话的一位。

六皇女不由得犹豫了。

十二皇子又笑:“而且此女还有一项奇能,想必皇姐也听说过,她画的春宫图,简直是栩栩如生,无人能出其右。现在市面上炒到了千金一画,但除了水笙,竟是无一人得了。如果殿下放了她,她定会画上十幅八幅的,前来谢罪。”

一面说一面看向王慕翎,微挑了挑眉。

王慕翎立马狗腿的道:“民妇一定为殿下画上二十幅极品的春宫图,求殿下饶恕民妇冲撞之罪。”

六皇女也隐约听过孔水笙生辰上的趣事,本来她就极好这一口,如今十二皇弟的面子不能不给,王慕翎给她送这么个舒心的台阶,自然是要接着了。

当下缓和了神情:“也罢,就饶你一次,早日画了送来,滚吧。”

王慕翎朝十二皇子投去感激的一眼,朝六皇女告了声罪,就拽着蓝裴衣往外走。

蒲台宗敏恨恨的盯着。十二皇子瞧了她一眼:“怎么?蒲台夫人觉得本殿不值这个面子?”

蒲台宗敏忙陪上笑脸:“十二皇子说的那里话。是民妇让殿下误会了,罚酒一杯。”

王慕翎拽着蓝裴衣蹭蹭蹭的冲出的园子,又绕到围墙一侧,大柱子在那等着。

两人上了马车。王慕翎朝大柱子道:“赶紧回家。”

一面又朝蓝裴衣道:“裴衣,好悬啊好悬啊。”

蓝裴衣沉着脸,从她手中把袖子抽出去。

王慕翎干脆扑了上去,搂住他的腰,嘻皮笑脸道:“别生气,我也是迫不得已,看着裴衣你在那儿坐得不开心么,所以就略施小计,把你救出来。”

蓝裴衣气得笑了:“是么?略施小计到把命都快施掉了?”

王慕翎无耻:“我这人吧,天生命好运气好,而且我知道你心疼我,我肯定死不了,真的。”不好我还能穿越来这世界?

蓝裴衣冷笑一声:“你对别人脑子不够用,倒是挺能迫我的,我什么时候嫁了你了?我们说好的都是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