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所谓的引见,不过是表面的礼节罢了,对于卫三兄弟的身份,岑弘勉并未多做介绍,只说是“三公子”和“九公子”,想来他们的身份,是不好在外面公开的。

因为有顺子的报信,岑溪岩见到卫三兄弟,一点都不意外,所以脸上的神色很淡然、平静,仿佛真的就从未见过他们一般。

而此刻卫三兄弟,这时却正在打量岑溪岩。

不可否认,这是个很美丽的少女,只穿了一身样式十分简单的水蓝色衣裙,裙上无任何绣饰,长发梳了个简单的发式,别了一根玉簪,并没有带其他珠花,整个人看起来清清爽爽的,却难掩其绝色风华。

她的五官精致完美,身材玲珑高挑,肌肤细白如凝脂,最特别是那双眼睛,漂亮的杏眼,眼神很淡,可是与她对视时,却让人仿佛看到了盛夏的星空,璀璨而神秘,又犹如幽潭漩涡,有一种吸引人探究的魔力。

卫三看着岑溪岩,眼底露出一抹疑惑之色,他们已经是第一次见面吧?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少女有些眼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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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43章 揭穿她!

第143章 揭穿她!(2068字)

岑溪岩知道,卫三、小九兄弟两个已经见过了晶霜和莹雪,那一定也会猜出,她便是那日在舫船上没有露面的船主。

当日,她虽然没有露面,可也出声与这兄弟二人对过两句话,那时她并未收敛自己的性子,所以此刻,便懒得去伪装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小姐,眉宇间,自然便是那种平常时的随性、淡定的神色。

卫三瞧着岑溪岩,不自觉的便想到了另一个人,一个傲然洒脱的神秘少年,仔细瞧着,这岑家的六小姐,跟那位叫随风的少年还真有几分相似,不仅气质有些像,细看,连长相都有些相像!

可是,岑家六小姐是个姑娘家,随风却是个男孩子,根本就是两个人啊!肤色、脸型、身高都是不同的!

看来,是他想多了,这世上相像的人是有很多的,并没什么好奇怪的,而且,岑六小姐跟那个随风,也不过有四五分的相像而已。

卫三根本就没有想过,岑溪岩女扮男装的可能性,他很难相像,一个千金小姐,能有那个本事,带着他们穿越拉雅雪山,还会制作那种奇怪能带人飞上天的三角翼。

而且,但凡会易容术的人,要换身份时,都不会易容成跟自己本尊很相像的容貌,那样是很容易被看穿的,所以,卫三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

“都说岑家出美人,看来果真不假,弘勉,你家的妹妹,可真是一个赛一个的明艳照人啊!”卫三打量过岑溪岩之后,微笑着赞叹道。

岑溪岩闻言,睫毛微垂,挡住了眼底的眸光,心里思量着,岑家的女儿可不少,倒是忘了让月亮打探一下她那些姐妹的性情了,希望那些个养在后宅的千金贵女们,不要太难缠的好,她可不耐烦玩那种宅斗的戏码。

岑弘勉看见岑溪岩垂下眼眸,还以为她被卫三夸赞,心中羞涩呢,连忙说道:“我这六妹身子不大好,一直养在别院这边,性子也偏柔弱了一些,好在如今身体大好了,终于可以回京与家人团聚,以后六妹妹多与兄弟姐妹相处,应该会变得更明朗活泼一些的。”所谓的“身体不好”当然是表面上的说法,事实上,京城贵族的圈子里,大多知道,岑家六小姐是因为“命硬克亲”而被放在外面养着的。

岑弘勉说这话的同时,也观察着自己的这位六妹妹,总觉得她比前两次见着时,似乎变了一些,容貌上的变化自是不用说了,性子看起来还是那么淡淡的、柔柔的,可又跟以前那种温婉不太一样,不过具体的,他有说不出她到底哪里不同了。

“柔弱?不见得吧!”这时,那位九公子开口了,从方才岑溪岩一开口,他便听出来了,这女人就是那日在舫船上没有露面的船主!

这女人长的还不错,就是性格太不讨喜了!又懒散,又护短,还贪财!而且还很能装!哼!那天她不是很嚣张吗?纵容她的两个丫头黑他们的银子!还有那只臭鸟,还咬人!这女人就说了几句话,就让他们发作不得,身上的银子都被她黑个光光,最后三哥还把自己的玉佩抵给了她!

瞧瞧她现在,安安静静,低眉顺眼的,居然装起了柔弱温婉的大家闺秀,信她才有鬼哦!看他怎么揭穿她!

小九冷哼一声,道:“弘勉,你不知道吧,你这位六妹妹,可是个赚钱的好手呢!上次,可是赚了我和三哥不少的银子!”

卫三听到自己的久弟冲岑溪岩发难,并没有开口阻劝,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热闹,他也想看看,这位表面看起来安静温婉,实则有些小性格的姑娘,接下来会是个什么反应。

晶霜、莹雪上了香茶和果品点心,便立在一旁听候差遣,此刻听到小九的话,两人不由对看了一眼,她们就知道,这位九公子是个难缠的主儿,这不,这才刚坐下,他就开始找、、小姐的麻烦了,虽然年纪还小,可小姐比他还小呢!而且他还是个男子,真是没品没风度!

“哦?”岑弘勉一愣,“上次?三公子、九公子,和六妹妹之前见过?”

“没见过!”小九说到这个就来气,当时竟然没有见到掏空他们银子的人,知道今日才知道那财迷是何方神圣。

岑弘勉闻言,面露不解之色,没见过?那九公子方才的话,是从何说起啊?

小九一脸郁闷,解释道:“你的六妹妹架子大着呢,当时不肯露面!”

“到底是怎么回事?”岑弘勉问这话的时候,看向了岑溪岩。

岑溪岩从从容容地站了起来,又向卫三和小九福身行礼,态度坦然大方,“那日两位公子游碧波湖,搭乘了我的舫船,我收了船资和茶点钱。”她三言两语的解释了他们初遇的那日的事情,顿了一下,又说道:“溪岩不知两位公子是三哥的朋友,有得罪之处,还往两位公子见谅,至于那日小女子没有亲自招待两位客人,也是因不相熟,不方便,相信两位公子是可以理解的,还有三公子的玉佩,我是应该归还的。”说到这里,岑溪岩转头,对晶霜说道:“晶霜,去将三公子的玉佩取来,物归原主。”

“是,小姐。”晶霜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哼!”小九气得用鼻子哼气,“你倒是会说话!”

黑他们银子是因为不认识,没有亲自招待他们,也怨不得她,虽然本朝风气开放,可一个未嫁的女儿不见不相熟的男子,也是很正当的理由,什么话都让她说了,什么理她都占了,他们要再计较,倒是他们小气了!

小九只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好不郁闷!

“咳!”卫三这时不得不说话了,“租船付船资是应该的,用了茶水、点心,付银子也是应该的,毕竟那时六小姐并不认识我们兄弟,挑不得这个理,这些都是小事儿,六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一旁的莹雪听了,忍不住暗自翻了个白眼,本来就是件小事,都过去好久了,是他们先提起来了,到底是谁放在心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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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44章 物归原主

第144章 物归原主(2032字)

小九看着岑溪岩宁静淡雅的模样,很是不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即皱眉,挑刺儿道:“难喝死了!岑六小姐,你就拿这种破茶招待我们?怎么,那价值三百两一壶的好茶,舍不得给我们喝了?”

岑弘勉闻言,又是一惊!他本就因为卫三兄弟和岑溪岩接触过的事情感到诧异,六妹妹在碧波湖游湖,竟然会与陌生男子同船?还收了船资和茶点钱?三公子还将玉佩抵给了她??这在他听见,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六妹妹不是个性格柔和温婉的女子么?这种事情,怎么会是她能做出来的?还有,岑家什么时候在这里置了游船?

现在听九公子说岑溪岩一壶茶收他们三百两,岑弘勉的眼睛不由又瞪大了一圈,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这时,却见岑溪岩面带微笑,语气歉然,说道:“实在抱歉,不是我不肯用那宜山碧玉茶招待两位公子,而是那茶我今年总共得了不足二两,早已用完了,现在实在是拿不出来的,若是九公子喝不惯这六安茶,我这倒是还有一些毛尖,煮来给九公子尝尝?”

其实她没有说实话,那极品碧玉茶,还有一些呢,只是她舍不得给这找茬的小子喝罢了,现在上的茶是泸州六安茶,虽不及那碧玉茶名贵,可也是上等的名茶,这九公子居然说难喝?明显就是找茬嘛!既然如此,她何必浪费自己的极品好茶呢!

而且,那种每年出产不过二三斤的茶叶,有钱都难得买到,如果她手里有太多的话,肯定会让人起疑的。

其实现在,包括岑弘勉在内的这三位,已经起疑了吧,她其实不想受到这样的关注唉……

小九虽然不不太相信岑溪岩的说辞,可此刻也不好再在茶叶上的问题上继续纠缠了,他郁闷地哼了一声,嫌弃道:“算了,不必麻烦了,将就喝吧。”说罢,又拿起一块点心,赌气似的塞进嘴里。

嗯?这点心虽与上次吃到的不同,可味道也非常不错,一点不比流香斋的甜点差,这次他忍住了,没有拿点心的事儿挑刺,这点心味道没得可挑剔是其一,其二嘛,他也看出来了,不管他如何找茬,这丫头总有说的,几句话,就能不清不楚的挡回来,让他发作不得。

而且,他好歹也是个男人,为了那点小事,继续揪着不放,倒显得他小家子气了,欺负一个小女子似的,反而落了下乘。

认识到了这一点,他很聪明地选择闭嘴了,赌气似的不停往嘴巴里塞那软糯可口的点心。

卫三悠然品茶,不语,自己九弟在岑溪岩那里吃瘪,他一点都不觉得意外,那日在船上,虽没对过几句话,可是足够让他了解到,这位小姐看似温和,其实并不是个容易被人拿捏的主儿,而且,能养出那样另个刁钻的丫鬟,其主人的性情,也可见一二了。

现在见小九郁闷的样子,卫三很没同情心地暗笑,九弟自小受宠,养成了一些乖张的小毛病,但因为身份尊贵,绝大多数人都让着他,容忍他,可是极少见他在谁面前吃瘪呢。

而岑红勉此刻,心里则思绪翻涌,极品碧玉茶?价值三百两一壶?六妹妹哪里弄来的那等好茶?!

六妹妹从很小就离开了京城岑家的主宅,一直养在清源镇这个小地方,虽说月钱供给侯府都是按年送到,并不曾短她的,可比起养在京城岑家的那几个姑娘,六妹妹这里还是要清苦一些的,毕竟,府里的那几个姐妹,年、节日,还有长辈高兴的时候,都有各种赏赐,而远在清源镇的六妹妹,自然是没有那些的。

那么,她到底哪里来的钱买那种名贵的碧玉茶?那种极品茶叶,连爹爹都不常能喝到,家里的兄弟姐妹更是没有渠道弄到,六妹妹又是怎么弄来的?

岑弘面忽然发现,他对这位没见过几次的六妹妹,真的很不了解……

这时,晶霜取了卫三低压的那块玉佩回来了,交到了岑溪岩的手上。

岑溪岩起身,将装着玉佩的盒子亲自递给卫三,“卫三公子,这玉佩,物归原主,请你收好。”

卫三看了一眼岑溪岩手中的盒子,却没有接,淡笑着道:“这玉佩是赔偿那日我们弄脏的玲珑驼绒毯的,岂有收回的道理?现在这块玉佩已经属于岑六小姐了,你还是收着吧。”

“只是弄脏了一块毯子而已,实不值得一提,两位公子是我三哥的朋友,我若收了如此贵重的玉佩抵那毯子,便实在太不知情理了,怕是三哥心里也要怪我了。”顿了一下,岑溪岩又笑道:“三公子不肯收回玉佩,莫不在是笑我太财迷?”

玲珑驼绒毯?这丫头手里到底有多少银钱?怎么听着,竟比家里的那几个姐妹还会享受?!岑弘勉心里惊疑,但此时听了岑溪岩这话,也不由接话道:“六妹妹说得是,脏一块驼毯而已,哪里还需两位公子赔偿?那玉佩,还是请三公子收回去吧。”

小九咽下口中点心,也开口道:“就是就是,六小姐又不缺那点钱,三哥你还是将玉佩收回吧。”那是玉佩是三哥的贴身之物,他当初就不赞成把那玉佩抵给这臭丫头的。

话已说到这里这个地步,若再不收回玉佩,怕是要引起屋内几人的一些联想了,卫三略思索了一下,便点头道:“好吧,既然如此,这玉佩,我便先收回了。”说着,直接打开了那个盒子,拿起那快紫髓玉,动作自然地系在了腰间。

岑弘面看到那块玉佩,眸光不由又是一闪,三公子,竟然是将这块玉佩抵给了六妹妹么?这个是三公子很少离身的佩饰!之前没见他戴在身上,还以为他未免暴露身份,才摘了玉佩呢,原来这玉佩竟是在六妹妹手里!六妹妹归还玉佩,倒是做对了,这种东西,哪里是能随便送人的,回京后,若是被有心人知道,还不知会传出什么话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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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45章 有备无患

全叔、全婶早已给卫三兄弟准备好了客房和热水,待他们兄弟二人去梳洗休息时,岑弘勉和岑溪岩兄妹,终于有了单独说话的机会。

岑弘勉看着岑溪岩,欲言又止,他心中实在是有太多的疑问了,可一时又不知该从何问起,或者说,是有点开不了口。

岑溪岩在这小镇上被放养了十年,岑家除了每年一些送来的供给之外,她真的没得过岑家其他的庇护,现在来打听她这些年的生活,似乎太刻意,也太晚了一些。

岑溪岩看岑红勉的表情,就知他心里在想什么,便主动开口道:“四年前,父亲来看我时,将我娘亲的一些嫁妆交到我手上了,除了一些头面、细软之物外,还有几家铺子,我闲得无聊时,便打理了一下,可幸,那几家铺子的收益还不错。 ”顿了一下,岑溪岩看着岑弘勉,笑问:“三哥不会觉得我太市侩了吧?”

这说辞也并非说谎,几年岑骜来路过清源镇,顺便来看望女儿时,岑溪岩便有意无意的问她了一些有关她这具身体生母的问题,问了都是母亲娘家还有什么人,可留下什么东西之类的话题,也许岑骜觉得这些年亏欠这个六女儿了,也许也是觉得她在清源镇这个小地方,日子过得太清苦了,那次他离开不久后,就派人送来了几个铺子和一些田地的契约,还有几样首饰,说是她母亲留给她的东西,让她自己收着。

其实岑溪岩提起这个话题,也是有这样的意思,岑骜的通透让她很高兴,倒不是在乎母亲的那点财产,而是她当时有意把元隐门的生意做大,以后回了岑家,难免在银钱细节上露出破绽,有了母亲嫁妆这个很好的借口,也免得让人起疑。

所以说,现在对岑弘勉的这番说辞,其实是她早就预备好的借口,这是有备无患。

父亲将古姨娘的嫁妆交给六妹妹了吗?原来如此,看来,父亲虽然把六妹妹送来清源镇,一呆就是十年,其实心里也并非完全不想念不在意六妹妹的。岑弘勉听到岑溪岩的这番说法,心里并没有起疑,心里还暗暗叹气,心里越发觉得六妹妹不容易,古姨娘的那些嫁妆,父亲提早给了六妹妹,也是为了给她攒嫁妆吧?毕竟,六妹妹的生母已不在人世,她一个庶女,嫁妆这种问题,以后怕是没有人会上心的。

只是令岑弘勉意外的是,岑溪岩竟然会亲自打理那些铺子?而且好像经商天赋还不错?女儿家会为自己打算是好事,不过,行商毕竟是贱业,他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以后回了京城,六妹妹还是将那些铺子交给店铺掌柜去打理就好了,别让自己太辛苦了,有空,多与家里的姐妹相处,增进一下感情,或者偶尔去跟贵女们赏花、作诗,交几个朋友也不错。”

岑弘勉话说的委婉,岑溪岩又岂能听不出他的意思?她心里有些不以为然,作为一个现代灵魂,她当然不可能像古人这般,认为经商低贱,而且她也没兴趣去跟那些个姐妹和京城贵女凑热闹,只希望她们别烦她就谢天谢地了。

“我知道了,三哥。”岑溪岩嘴上敷衍了一句,马上转移话题,问道:“三哥准备什么时候启程回京?”

第1卷 第146章 私闯民宅?

岑弘勉想了想,说道:“我们三日后启程回京,这几天,六妹妹抓紧时间让下人们尽快收拾一下东西吧。”

其实,他原本的计划,只在清源镇停留一天就离开的,不过现在,出了孙家、刘家欺负岑溪岩一事,他自然不能放任不管,便打算多停留两日处理一下这件事情,而且,也给岑溪岩多一些时间,来打理收拾东西。

“好的三哥,我知道了。”岑溪岩点头应道。

事实上,她也没太多东西可收拾,以内知道岑家近期会派人里接她回京,晶霜和莹雪两个,早就把该收拾的东西都打理得差不多了,如今只要再收拾一下衣物、细软之类的随身物品就可以了。

当然,这话岑溪岩是不会说的,而且她还准备这两天装得忙碌一些,省得难缠的卫三兄弟两个,没事找她的麻烦。

第二天早上,岑弘勉便让派出了自己的近身小厮侍墨,带着忠勇侯府的信物,去了一趟刘员外家,随侍墨一起的,还有卫三的两个护卫,是卫三吩咐他们跟侍墨一起去刘家的,岑弘勉并没有推辞,侍墨身手一般,有两个武艺高强的护卫跟着,万一刘家敢强横刁难,也能震慑他们。

且说刘家,那刘张氏在岑家吃了亏,回去时候哭嚎抱怨了一气,看着刘张氏那红肿的破了相的脸颊和缺了牙齿的大嘴,刘员一阵心烦,忍不住大声喝骂了她一顿,把刘张氏骂得更是眼泪、鼻涕一起往外流。

同时,刘员外心里也很怨恨岑溪岩的不知好歹!女人到了年纪,不都是要嫁人的么?被孙五少爷看上那是她的福气!嫁到孙家吃香喝辣,受尽宠爱,有什么不好?竟然还不愿意?真是不懂享福,命贱的丫头!

至于那个岑家的三公子?是岑家主家来人了吗?听着刘张氏和几个同去的下人的描述,这岑家看起来不是那么太好拿捏?可那又如何呢?估计就是个有点家底的人家罢了,能显贵过孙家吗?如果岑家真有什么了不得的,镇上那所岑宅,就算是别院,也不会那么默默无闻吧?

刘员外根本就没将岑家来的人放在眼里,所以他打算,将这件事汇报给孙启,让那位孙家五少爷,向岑家施施压,那孙五少爷肯定不会放弃岑家那个小美人的,等成就了好事,他多少也算功劳一件,跟孙家拉近关系才是正事儿。

刘员外心里盘算的挺好,可还没等派人去给孙启送信呢,岑家人就先找上门来了!

刘员外听了门房的禀报,说是岑家派人来了,不过领头那人似乎并不是那岑家的三公子,而是个小厮模样的少年,他心里不由更是一阵不痛快!那岑家三少爷,竟然敢给他摆谱?真是太目中无人了!也不看看这清源镇是谁的地盘!

“撵出去!不见!”刘员外冷哼道:“一个低贱的下人,他还没有见老夫的资格!”

结果他的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阵吵杂的骚乱声。

“谁在外面干什么呢?怎么回事?”刘员外沉着老脸,高声喝问。

很快,管家就匆匆忙忙的跑进来了,“老爷,不好了!岑家的人,闯进来了!”

“什么?!”刘员外闻言大惊,“他们竟然敢闯我刘府?那些护院呢?干什么去了?平时养着他们吃白饭,关键时候,连几个人都拦不住吗?竟然让外人闯府!”

一旁正在抽泣的刘张氏也惊得忘了哭了,瞪着泪眼,面上露出了惊惧之色,她昨天直接面对那岑家三少爷,以及他身后的那些人,感受更加直观明显,她就是脑子再不清楚,也看得出来,那些人是很不好惹的,这时岑家找上来,能有什么好事?而且,他们竟然敢闯刘府!难道真的不怕把事情闹大了吗?

“回、回老爷的话,咱们那些护院,挡、挡不住他们啊!”管家颤巍巍道。

“来了几个人?”刘员外问。刚刚听说,不是只来了三个下人吗?难道是门房报错人数了?还是他听错了?

“三、三个……”

得到了确认,刘员外一惊,“你说对方就三个人,我们十几个护院都拦不住??”

“老爷哎,他们其中有两个人,武功非常高强!咱家的护院,都进不得他们的身呢!”但凡近身的,都被摔出去了,爬都爬不起来!甚至有两个护院直接被摔晕过去了!这话管家没说出口,老爷明显心情不好,他怕火上浇油。

还没等刘员外做出反应呢,只听外面的院子里,有人高声说道:“刘员外,你就别躲了,出来一见吧!若是我们进去揪你出来,怕就更不好看了!”

这话,这语气,可是一点都不客气!

刘员外气得胡子抖了抖,最后不得不出了房门。

他来到门外,努力端着架子,打量站在院里子的三个人,为首的少年,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长相清秀里透着机灵,身上虽是小厮的打扮,可衣料上乘,看着就是大户人家的体面下人。

那小厮身后站着的,是两个高大彪悍的男子,武人打扮,腰挂宝剑,面无表情,很不好热的高手样子。

而刘府的那些护院,七七八八的东倒西歪,爬不起来,有几个勉强站着的,也不敢往前凑了,其他的下人们,更是躲的远远的,瑟瑟发抖。

刘员外心里一突,忽然觉得,或许招惹岑家,是个错误……

“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私闯民宅?好大的胆子!”刘员外面沉似水,声音高扬,还在努力维持自己的气势。

侍墨扫了刘员外两眼,说道:“你就是刘福贵?”

“谁允许你直呼老夫的姓名!”刘员外的脸色更黑了,他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心里一怒,忐忑感倒是去了几分。

侍墨轻哼,并不将刘员外的愤怒当回事儿,也懒得跟他都废话,直接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玉牌,往刘员外面前一举,“看清楚这上面的族徽了么?”

刘员外闻言愣了一下,之后眼睛不由自主的便向那玉牌忘了过去,待看清玉牌上的图案之后,他顿时脸色巨变,惨白一片!豆大的冷汗,顺着额头就流了下来……

第1卷 第147章 刘家的下场

岑家的族徽,与同时代很多大家族的族徽形式一样,是类似象形文字演变的美丽图腾,不过岑家的族徽与其他大家族的族徽有一点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在图腾的右上角,有一个剑形的小符号,十分好认。

其实,在东旬建国之前,岑家的族徽上是没有这个剑形符号,东旬太祖皇帝争霸天下时期,岑家当时的家主是开国元勋,战功赫赫,还数次救过太祖皇帝的性命,新朝局势稳定后,岑家家主不仅得了忠勇侯的封号,太祖皇帝还特给岑家族徽旁赐予一个剑形标记,以示尊贵,这是在东旬国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事情,即便是一些平民百姓,未必认得出各大家族复杂的族徽标记,但看到族徽右上有剑形符号的,也一定知道这代表着京城忠勇侯府!

刘员外即便是再没见识,也认得出这是谁家的族徽了,心里震惊的同时,不由叫苦连连,“岑”这个姓氏,在东旬国,虽然没有张王李赵这些姓氏那么普遍,可也不算小姓了,他哪里知道,清源镇的一所小小的岑宅,竟能和京城忠勇侯府扯上关系啊!

那所不起眼的小宅子里所住的少女,那十年来都没有什么亲人在身边照料,竟然是侯府千金??这这……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刘员外脸色惨白,身体颤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知道,这回刘家真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刘家要倒霉了……

“看清楚了?”侍墨冷声问道。

“看、看……看清楚了……”刘员外舌头有些打结,之前的嚣张气焰,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看清楚了就好。”侍墨冷哼一声道:“我们岑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乡绅来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