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隐门的子弟之所以知道这木料,是因为他们师祖爷爷留下的手札里,有过对此木的详细描述记载,而且还配了图。

师祖爷的描述说,此木心材极耐腐,抗虫蛀,切面光滑,纹理优美,是极其难得的好木,而让元隐门的弟子记住,并心心念念的最重要的一点是:此木比铁力木还要硬,还要重!甚至可以制作刀具等武器,其锋韧程度,堪比精铁武器!

所以此刻,江岸等几人才会如此激动,他们可只在师祖的手札里见过这蛇纹木,算是久听传闻,却从未见过此木呢。

如果这蛇桑木真是蛇纹木,那要是能拍下来,可就太好了!

这时,那端着漆盘的侍者,已经走到了岑溪岩等人的包厢门口了。

江岸忙说道:“进来,将那木料给我们看看。”

侍者赶紧将木料拿了进来,送到桌案上,恭敬笑道:“请客人赏看。”

江岸和那几个管事,脑袋赶紧凑了过去,仔细查看那木料。

岑溪岩此刻是随从的身份,自然不好大喇喇地上前与江岸等人一起查看,不过她的眼睛,也没有离开那木料,好在江岸等人故意留出了空隙,没有挡住她的视线。

那段木料,胸径约一尺半,可取心材约半尺,大约有两尺来长,实不算大,不过对于蛇纹木来说,这么大一截,已算极其难得了。木料的心边材区别很明显,边材宽,淡黄白色,心材暗红褐色,材具显不规则黑色斑点和花纹,类似蛇纹,这的确是蛇纹木没错!

江岸几人,查看完毕,冲那侍者点头,侍者上前,端着漆盘,转去了其他的包厢。

那侍者出去后,江岸等几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岑溪岩,等待她的最后确定,对于这位少门主,他们是非常相信她的眼光和判断的。

岑溪岩冲几人微微点头,“是蛇纹木没错!”

“那……我们要参与叫价吗?”江岸问道。

他语气里是掩不住的期待,目光更是炙热得惊人!

其他几个管事也都看着岑溪岩,希冀的目光同出一辙。

岑溪岩没有马上回答江岸的问题,而是蹙眉思量了起来,她心里当然也是想拍下那蛇纹木的,能遇上这种珍贵极品好料,可真是太难得了!落在不识货的人手里,实在是一种浪费,甚至是糟蹋!

可她心里又有一些犹豫,刚刚他们的那两件拍卖品,可是将雅趣推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现在应该许多人都注意着他们这包厢的动静呢吧?

她现在还没想明白,雅趣到底是如何引起人注意的,又是被何人盯上的,对方对雅趣又了解了多少?又到底有何目的?

如今这秘宝大会上,出现了这么一块,在世人眼里应该与宝物其实不是么搭边的木料,虽说是异国奇木,但也还是奇怪了一些,会不会是有什么人故意设了套子,在等着他们傻呵呵的往里钻呢?

或许,她是有些草木皆兵,过于谨慎了,但……心里就是有些不安啊!

“公子?”江岸半天没有听到岑溪岩的回应,不由又疑惑地轻唤了她一声。

这时,那侍者已经在二楼转了一圈,之后端着漆盘往一楼走了,这么快其他包厢的客人就赏看完毕了么?应该是对这木料有兴趣的人不多吧……

岑溪岩盯着那侍者手中的木料又看了一眼,因为心里那还没谱的一点猜想,就这么放弃这块料子么?有点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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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97章 秘宝大会(八)

第97章 秘宝大会(八)(1406字)

岑溪岩沉吟片刻,终于开口道:“一会儿看情况吧。”

听到岑溪岩这样的回答,江岸和那几个管事,都略有些失望,那可是师祖手札上所记载的,传闻中的蛇纹木啊!他们以为,少主她会志在必得呢!

不过几人都不是笨人,心里一转,便大概猜到了岑溪岩心中所忧了。实在是,今日这秘宝大会,古怪太多了!

可若要放弃那块蛇纹木,他们都有些不甘和惋惜!

若是同门们知道,他们见到了那传闻中的蛇纹木,但却把大好的机会给放弃了,大家也肯定会扼腕吧!

当然,若说怨怪岑溪岩,那肯定是不会的,他们心里都清楚,岑溪岩元隐门未来的门主,肩上担负的责任很重,小心谨慎是必须的,也是在为元隐门的一门门众负责。

这时,叫价已经开始了,但并不激烈,甚至场面有些冷淡。

秘宝大会上,不成文的规矩,无论是参与任何宝物的竞价,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百两,而此刻,那块蛇纹木的竞价,就是一百两一百两地缓慢地往上涨。

参与叫价的人并不多,毕竟大家都不了解这木料的价值,有些闲钱的人,是打算花点小钱买了回去慢慢研究,或者但个摆设,也是炫耀的资本,好歹也是异国传来的东西不是?

但是价钱若太高了,那就不值当了,不过是一块木头罢了,还不是大家耳熟能详的那些名贵木材,谁也不想花太多的冤枉钱,这秘宝大会上,可不是各个都如十七号包厢那位那般“冤大头”。

那蛇纹木被叫到一千五百两的时候,叫价的人就更少了,就还有那么两家竞价者,还在一百一百地往上价钱。

到了一千九百两,其中一个竞价者也放弃了,叫价停止了。

江岸闭了闭眼,都不忍往一楼看了,那可是传闻中的蛇纹木啊!竟然拍出这样的低价,扼腕啊!

主持者已经开始报价了,“一千九百两一次!一千九百两两次!还有客人出更高的价格么?”

岑溪岩蹙眉思索片刻,终究还是忍不住对江岸小声道:“加价,两千两。”

江岸闻言,瞬间抬起头来,眼睛晶亮地看向岑溪岩,确认道:“叫价?”

“嗯。”岑溪岩点头。她还是放不下那块稀有的珍贵木料啊!

此刻她在心里也思量过了,经过之前那两件拍卖品那一番热闹,雅趣此刻想低调也低调不了,便是他们再悄无声息,也会被有心人注意的,而且,雅趣本就是木雕工艺铺子,收购木料,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又何必顾忌太多?

“两千两!”江岸来了精神头,马上张口跟价。

主持者原本已经要报第三声了,听见二楼有人跟价,到嘴边的话,马上转了个弯,“六号包厢,出价两千两!还有那位客人出更高的价格么?”

那个之前叫价一千九百两的竞价者,顿了顿,又加了价,“两千一百两!”

“两千二百两!”江岸没有犹豫,马上又跟价。

对方又停顿了片刻,再次开口,“两千五百两!”

这一下,加了三百两的价格,可是这蛇纹木开始竞价以来,最高的一次加价了。

江岸这回没有马上跟价,而是看向岑溪岩,小声征询,“可还跟么?要加多少?”最后这一句,已经透漏出,他心事是想继续跟价的了。

岑溪岩眉头微蹙,想了想,说道:“在加一百两。”

“两千六百两!”江岸高声叫价。

“三千两!”对方这一次,一下加了四百两。

这下,江岸和几个管事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难道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了解那蛇纹木的价值么?”其中一个管事,忍不住小声道。

那叫价之人所在的是十九号包厢,也是在岑溪岩等人包厢的对面,岑溪岩向那包厢的方向看了一眼,门是敞开的,里面影影绰绰的,坐了不少的人。

“江岸,你可知道,那十九号包厢,是属于哪个商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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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98章 一幅画!

第98章 一幅画!(2163字)

江岸略回想了一下,答道:“一家叫林木堂的木材商号,平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似乎只是普通的商家而已……”

“似乎么……”岑溪岩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江岸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公子,您的意思是,那家林木堂,有什么不妥吗?”

“现在……还不太确定。”岑溪岩嘴里说着不确定,可神情和语气,明显是觉得那家林木堂有问题的。

“那……”江岸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这价,我们还跟吗?”放弃吗?不甘心啊!

“跟!为什么不跟!那块蛇纹木,我们要定了!”既然已出手了,就没有收手的道理!

岑溪岩冷哼,即便那蛇纹木,是有人设下的诱饵,那她就当一回贪嘴的鱼儿又如何?即便她吞了那香饵,那也要对方有那么大的力气,有本事将她拉出水面才行!

这时,主持者已经报出第二次价了,再报一次,可就要敲锤子了。

江岸不敢耽搁,马上高声喊价,“三千一百两!”

“三千一百两!异国蛇桑木,六号包厢的客人出价三千一百两,还有哪位客人出更高的价格么?”主持者喊道。

江岸跟出价格后,岑溪岩便留意对面十九号包厢里的动静,坐在那包厢主位的男人,听到江岸的叫价后,便微微侧身,似乎跟旁边的一个人说了一句什么,他旁边那人便抬头,向他们这六号包厢看了一眼,随即,微微点了一下头。

之后,主位上那男人又跟价了,“四千两!”

这一回,直接加了九百两的价钱!

这一下,众宾客中,顿时响起了一片窃窃私语声,四千两银子,去拍一块连名字都极少有人听说过的,更少有人了解其特质,难以估算价格的木料,这有些过了吧?

难道说,这两家竞价的商家,还真了解这种木料,这还真是一种极为名贵的木料么?

“四千两!四千两了!还有客人出更高的价吗?”主持者这时,也被调起了情绪,语气有些激动地喊道。

因为岑溪岩前面已经表过态,势必要拿到这块蛇纹木了,江岸这次也没有再征询她的意见,直接便加价道:“四千一百两!”

十九号包厢里,主位上的人又向身边那人说了句什么话,那人再次点了一下头。

“五千两!”主位上的男人叫价道。

居然又加了九百两!这回下面议论的人更多了,那块木料,真有五千两的价值吗??

“五千百两!异国蛇桑木,已经突破五千两了,还有人出更高的价钱吗?”主持者兴奋地喊道。

“五千一百两!”江岸毫不犹豫地继续跟价。

十九号包厢那主位的男人再次扭头看向身边的人,这次,那人轻轻摇了摇头。

这一回,十九号包厢没有动静了。

“五千一百两一次!”

“五千一百两两次!”

主持者报了两次价,十九号的林木堂商号,依旧没有动静。

主持者故意停顿了好半晌,见十九号包厢的确是不打算跟价了,终于报出了第三声价格,”五千一百两三次!”手中锤子落下,“恭喜六号包厢的雅趣掌柜,以五千一百两白银的价格,拍得异国蛇桑木一块!”

而此刻,岑溪岩的包厢里,江岸和那几个管事的脸色,都不是太好看,完全没有拍得了蛇纹木的喜悦之色。

他们都不是笨人,在拍下蛇纹木的同时,他们也都明白过来,他们是真的钻入别人设下的套子里了。

如果林木堂的人真的知晓那蛇纹木的价值,并且有心拍下的话,拍到五千两,他们是绝对不会收手的,即便是一万两,他们也会继续跟!

可若是不了解那蛇纹木的价值,也绝对不可能为了一块木头,叫价到五千两的,除非脑子抽了!

而如今这般,去研究林木堂的人知不知晓那蛇纹木的价值,已经没有意义了,他们这样行为,明显就是在引他们跟价呢!

可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江岸等人还想不通。

“好了。”岑溪岩开口,安慰几人道:“五千两银子,买了那么大一块蛇纹木,我们是占了便宜呢,都高兴点,你们干嘛这个表情?”

“公子,他们这样引我们跟价,为什么呢?”江岸忍不住开口,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知。”岑溪岩一顿,又道:“该我们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的……”

秘宝大会在继续,这宝会是没有中午休场的,午间,众宾客只能吃一些金碧楼备下的茶水、点心垫垫肚子,好在这里预备的点心品种较多,味道也都不错。当然,也有讲究的人,早提前备下了吃食,叫随从带过来了。

蛇纹木之后,再没有异常的状况发生,当然在那之后所拍出的宝贝,也各个都是精品,但再没有竞价夸张,或者宝物太另类的情况出现。

一直到下午时,那张许多人期待已久的公输般大师的绘图,终于出现了!

开场并没有许多人想像中的那么激烈,主持者的介绍也是中规中矩,没有夸大,也没有渲染,他从侍者手里拿起那张图,展开,举起里,在展台上转了一圈,向周围的宾客展示,“这张画,相传是公输般大师生前所绘,里面隐藏着他所设计的一个精妙绝伦的机关制图,能否参透其中的奥秘,这就要靠天分和悟性了吧。”说到这里,那主持者还呵呵一笑,开了个小玩笑,“我这块朽木,是无论如何都参不透这图的,就看各位宾客中,有谁获得此图,之后将其参透,创造出奇迹了!”

众人都伸着脖子往那主持者手里所拿的图上看,那图似乎是羊皮所制,大概有两尺见方那么大,上面所绘制的,并非是什么设计图纸,只是一副简单的山水画罢了,而且其手法生涩,显然并非是善于作画之人所绘的。

见了这图,很多人心里难免失望,还以为是公输般大师的设计图纸呢,原来竟是一副画,也不知是真是假,即便是真的,要从那画里参出设计图来,那也不件容易的事儿啊!

有人就忍不住问了,“就这样的一幅画,怎么能确认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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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99

第99章 天价!(2152字)

“这图的真假,各位根本无需担心,这里是金碧楼!是联合商会举办的秘宝大会!谁人敢在秘宝大会上出售假货?秘宝大会,又怎么可能收假货?!”那主持者的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颇有气势。

众人听了他这话,便都安静了下来,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秘宝大会上的东西,是不可能有假的,只是,这么一张毫不起眼的山水画,说是公输般大师的绘图?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置信罢了。

主持者双目环顾了一下四周,将众人的神情都收入了眼底,之后又开口道:“这副图上的印章、题字的笔迹、墨迹,都是经过行家仔细验看的,的的确确,是出自公输般大师之手!”

听那主持者这番一解说,大家心里自然不会再有所怀疑。

有人便又忍不住问道:“于先生,那张图,可否让侍者端着,给大家赏看一番呢?”

这位主持者姓于,因为年年都主持这秘宝大会,在各国的商者中,也颇有一些威望,“于先生”,是对他的一种敬称。

“于某人要向各位说声抱歉了。”主持者摇头回绝道:“这公输般大师的绘图,太过珍贵,出不得半点差池,卖家要求,在此物易主之前,不可经他人之手,这个要求,我无法满足大家了。”

这也正常,毕竟这不是普通的古玩字画,这画里还隐藏着秘密呢,在未卖出之前,岂好随便给人擦看?

众人没有再提出异议,主持者便切入了正题,“现在,竞拍开始,这张公输般大师的绘图,底价,白银一万两!”

一万两的底价,可真是不低!

展台下,顿时响起了一阵低低的抽气声,一些原本准备出手碰碰运气的中等商家,听到此底价,便打算放弃不再参合了。

台上主持者话音落下不久,便有人开始叫价了:

“一万一千两!”这是坐在一楼雅座上的一位商客,上来就加了一千两白银的价。

“一万两千两!”马上有人不甘示弱的跟价。

“一万五千两!”

“一万六千两!”

“一万八!”

“两万两!”

“……”

跟价声此起彼伏,时间不大,那张图,便涨到白银三万两了!

三万两之后,一楼大厅里,跟价的人开始少了,大厅雅座上所坐的,很多都只是普通商客,商人重利,便是拍了图,也是准备转手卖掉的,想要去参详研究的人,恐怕是没有几个,如果拍价超出了他们心底的预算,或者觉得投入可能会大于收获,自然也就收手了。

接下来跟价的,便多是一些权贵之人了,二楼的一些包厢里,参与竞价的人开始多了起来。

“三万五千两!”

“三万六千两!”

“……”

“公子,我们跟价么?”江岸有些跃跃欲试。

另外几个管事,也双眼冒光,希冀地看着岑溪岩。

公输般大师的绘图啊!作为元隐门的弟子,如何能够不心动啊!

岑溪岩是能够了解和体会他们的心理的,在个时空的历史,是从南北朝开始走偏的,南北朝之前的历史记载,跟她在现代所学的课本上所讲是一样的。

公输般,也就是春秋战国时代的鲁班大师,那个被后世的木匠称为“祖师”的大师!那个善于创造发明,在建筑、机械上做出了杰出贡献的传奇人物!

“公输子削竹木以为鹊,成而飞之,三日不下。”这是《墨子。鲁问》中所记,鲁班制作的木鸟,能乘风力飞上高空,三天不降落!这般神奇的机关术,元隐门的弟子,如何不想见识?

岑溪岩用来飞过拉雅雪山群的三角翼,门中许多弟子便认为,她是受了公输般大师的启发而制作出来的。

元隐门的弟子,会公输般大师的绘图有着的极大的热情和兴趣,可能只是对精湛工艺的向往和追求,而那些打此图主意的各国权贵呢?恐怕……他们更感兴趣的,是公输般的机关术在军事上的运用吧!公输般生前,可是帮楚国制造过兵器的……

岑溪岩心里暗叹一声,随即开口道:“跟!”

他们是以雅趣的名义参加秘宝大会的,众所周知,雅趣是经营木器的商号,对公输般的绘图有兴趣才不奇怪,若是不参加竞价,才是奇怪呢!

得到岑溪岩的指示,江岸马上高声跟价,“三千九千两!”

雅趣的跟价,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因为很快便被后面的叫价给超越了。

当然,也或许有心人已经留意到了雅趣的动作了。

叫价在继续,很快,突破了五万两!

一楼大厅跟价的人几乎没有几个了,二楼包厢的跟价,还是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到六万两的时候,江岸还想张口,被岑溪岩制止了,“不跟了,我们收手!”

“不跟了啊……”

江岸一脸遗憾,其他几人的表情也都差不多。

不过他们心里也清楚,现在叫价的人,恐怕都是从各国的权力中心而来的人了,那些人对那张公输般绘图势在必得并不奇怪,可雅趣虽经营的是木具,但也只是商户而已,这样夸张的价格,还跟得如此紧,那就有些奇怪了。

竞价拍到七万两的时候,岑溪岩注意到,这一天,从未拍过一件物品,甚至从未参与过一次叫价的十三号包厢里,有人跟价了,“七万两千两!”声音洪亮粗犷,听口音有些像北方人。

“是那队鄂弩国来的商队。”江岸看了那包厢一眼,小声说道。

“嗯。”岑溪岩点头,她猜到了。

“七万五千两。”这是从九号包厢传来的。

又是熟人啊!是卫三的声音,他们也终于出手了啊!

“七万八千两。”十一号包厢里,也有人开口了。

那是壤驷黎和壤驷艳琳所在的包厢,不过这次开口跟价的人,并非是壤驷艳琳,而是壤驷黎亲自开口了。

“八万两。”

懒洋洋的声音,来自十七号包厢的客人,那个高价拍下雅趣两件木雕制品的神秘男子。

“十万两……”

温温润润的声音,紧接着便从岑溪岩隔壁的包厢里传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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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00章 好戏才刚刚开始……

第100章 好戏才刚刚开始……(2349字)

那张公输般大师的绘图,在竞价超过十万两的时候,一楼大厅里已经无人再跟价了,而二楼的贵宾包厢,跟价的也只剩下五家了,分别是十三号包厢的鄂弩商队、十一号包厢的堰疆太子壤驷黎、九号包厢的卫三、十七号包厢的神秘男子、以及五号包厢的醉流云。

这几家,价钱都跟非常紧,寸步不让,都是对那绘图势在必得的架势。

岑溪岩此刻已经将自己放在看热闹的位置上了,那绘图可只有一张,这些人,总是要分出个高地上下,她微微眯眼,热闹啊,还有得看呢……

不止是岑溪岩,其他的众宾客,也都竖着耳朵,凝神细听,生怕错过了这场好戏的任何一个细节。

很快,那张图的价格就飙到了白银十五万两了!

十三号包厢的鄂弩商队,跟价之人没有了之前的果断,开始有些迟疑了,到了十七万两的时候,十三号包厢放弃了,没有再继续跟价。

到了十八万两的时候,九号包厢的卫三,也没有再跟价了。

“三公子,我们……”陈六略一迟疑,还是忍不住问道:“不跟了吗?”

“不跟了。”卫三拿起茶杯,喝茶。

十八万两,这价钱高得实在离谱,已经超出了他之前的预算了。

“难道我们就这样放弃吗?那不是便宜了那几个孙子!而且,难道我们要白来一趟吗?”赵二握拳,恨不得去那几个包厢,给那几个叫价的人一人一拳头,打得他们满地找牙,看他们还张不张得开口,再这么没命的跟价!

“白来?怎么会……”

卫三轻轻一哼,他们走九曲峡,穿越森山丛林,过拉雅雪山,一路经过数个九死一生的天险,才在秘宝大会之前感到禹煌城,为的不就是那张图么?怎么可能轻易的就放弃……

陈六听出了卫三话里的某种意味,眸光一闪,问道:“三公子,您的意思是……”

他只说了半截话,便止住了话头。

“嗯。”卫三却微微点了一下头,之后吹了吹茶末,抿了口茶。

陈六明白了卫三心中所想,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开始关注那绘图的竞价情况。

赵二却有些摸不着头脑,纳闷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听不懂?”

陈六看了赵二一眼,说道:“赵二哥,你啊,听不懂就不要想了,歇歇脑子吧。”

陈六这句话,让赵二有些不满,说得他好像没脑子似的!有心掰扯两句,但忽然看到卫三扫过来的冷冽眼神,赵二立马蔫了,不敢再开口了。

竞价到了二十万,作为东道主的壤驷黎,依旧在坚持跟价呢,不过叫价时的语气,也有些迟疑了。

“二哥,你说那个十七号包厢,还有五号包厢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啊?!”壤驷艳琳眉头紧蹙,情绪有些不好。

在自己的领土上,被别人如此寸步不让的争价,这感觉真是糟透了!她觉得,这两个包厢的人,一定不是堰疆国的人,堰疆的人!他们这次出来,可没怎么刻意去隐藏身份,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争他们看上的东西!

那两个包厢的人到底是谁?壤驷黎也在想这个问题。

这段期间,进入禹煌城的,但凡发现不太寻常人物或者商队,他都派人去注意着了,甚至的暗中查了底细,即便是有些人隐藏的很好,查不太详细的,也大概能猜出一些方向来,可这十七号包厢和五号包厢的这两个人,却是完全在他掌控之外的,就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