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心里自然疑惑,这样出色的手艺,怎么可能不是出自大师之手呢?可疑惑归疑惑,也着实打听不出其他什么消息来,便有人觉得,那几个老手艺人可能是淡薄虚名的匠人了,但即便不知雅趣的制宝人姓氏名谁,也不影响宝物的价钱,毕竟,来参加秘宝大会的人,可都是识货之人。
这件鱼跃龙门镇宅,低价是三千两,价钱一路飙升到一万三千五百两,叫价声终于停了。
竞出这个价格的是商家,岑溪岩认识,是东旬第一皇商相里家,卫三的那块墨刀令,就是从相里家的公子相里夏淮手中得来的,不过这次秘宝大会,相里夏淮并没有来,来的是相里家的一个大管事。
在岑溪岩的预计之中,也差不多就是这个价钱,估计不会再高了。
而就在这时,二楼的一间包厢里,忽然有一个略带慵懒的男子一声,叫价道:“两万两!”
因为这个突兀的声音,令一楼大厅和二楼包厢,都有一瞬的静谧!
那原本准备落下手中小锤的主持者,也愣住,小锤举在半空中,停顿了好半晌,待回过神来后,他脸上顿时露出了兴奋之色,高声道:“十七号包厢,两万两!雅趣的紫檀木风水镇宅鱼跃龙门,竟然拍出了两万两的高价了!各位贵客,还有人出更高的价格么?”
两万两啊!这价钱,可是没什么赚头了,那些准备倒手的商客,自然是不会再加钱了,而一些购置宝物自用或者送人的权贵们,也并不都是冤大头,各自衡量一番价钱,也都没人再出声了。
岑溪岩和江岸等几人,也颇为意外,向那叫价人的包厢看了过去,那是与他们斜对面的一间包厢,门虽也是敞开的,可门上却挡了竹帘,看不见里面叫价人的身影。
在秘宝大会上,为了方便观看展台上的情况,各包厢面对展台的方向可都是敞开的,而这叫价人的包厢门却用竹帘挡住了视线,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岑溪岩的眉毛不由跳了起来,这可有些意思了……
“两万两一次!”
“两万两两次!”
见无人再加价,主持者又高举起了手中的小锤,准备第三次报价,之后落下小锤了。
便在这时,岑溪岩等人包厢的左侧,又一个清润的声音,缓缓地道:“三万两。”
偌大的金碧楼,瞬间安静了!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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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93章 秘宝大会(四)
第93章 秘宝大会(四)(2101字)
听到有人叫价三万两,众人脸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居然还真有人加价!
那件紫檀木的鱼跃龙门风水镇宅,虽然名贵,但三万两,也太夸张了吧!出价的人疯了吧!还是他们出现幻听了??
而岑溪岩听到这个声音时,也瞬间瞪大了眼睛,小脸上露出了愣怔的神色!
江岸就在岑溪岩的身边,注意到了她听到这声音时身体略微一直的反应,不由转头看她,看到她脸上的愣怔的表情,心中更是诧异,不由疑惑地小声道,“公子?”
他也算了解岑溪岩的性子,这女孩年纪虽小,但平时却很是从容淡定,除了被娄飞雪纠缠得跳脚过几次,就几乎没见过她有其他失态的时候,这次的鱼跃龙门镇宅,所拍的价格,虽然大大超乎了他们的预料,但以岑溪岩的性子来说,也不该露出如此表情吧?
被江岸这一叫,岑溪岩顿时回过神来,脸上表面马上恢复了常态,冲江岸微笑了一下,道:“无事。”
江岸见状,便没有再说什么,其他几个管事也都看了岑溪岩一眼,没有说话,众人又将注意力投到一楼大厅的展台上。
而岑溪岩则竖起耳朵,注意隔壁包厢的动向。
那个声音……是他吧?那个自称醉流云的人,那个与她知音相称的人,他来禹煌城,果然也是冲秘宝大会而来啊……
只是,他为什么要拍那件鱼跃龙门的风水镇宅呢?还是以如此夸张的价格!
这时,展台上的主持者,兴奋得满面红光,声音更是有些激动,高声喊道:“五号包厢,三万两!这紫檀木风水镇宅鱼跃龙门,竟然拍出了三万两的高价了!这真是让人振奋的价格!各位贵客,还有人出更高的价格么?”
三万两!这出价的人就是个傻子!谁再出价,那不是比傻子还傻!众宾客心里嘀咕着,没人再出声,同时也在心里猜测,这个冤大头到底是哪跑来的?那包厢的报价者,声音听着耳生,似乎是这密宝大会的新人呢……
“三万两一次!”
“三万两两次!”
主持者高声喊了两次,视线环顾四周,又高声道:“还有客人加价吗?若是没有,这宅鱼跃龙门镇宅,可就属于五号包厢的贵客了!”
他的话音落下不久,先前出价两万两的十七号包厢客人,忽然又懒洋洋地开口了,“四万两……”
这价钱一出,这金碧楼里,瞬间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仿佛时间都静止了!片刻之后,才响起了一片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惊叹声!
竟然,真的又有人加价了!疯子,都是疯子啊!今天的疯子真多啊!
江岸等几人的脸上也变了,这事情,有些不同寻常啊!不会是有人故意冲他们来的吧?!
“公子,你看这事儿……”江岸又小声叫了岑溪岩一声。
岑溪岩此刻也眉头微蹙,视线又在斜对面那竹帘上停顿了一下,之后小声对江岸说:“稳住,有钱赚,这是好事。”
嘴上虽如此说,其实岑溪岩心里,也在暗暗犯嘀咕,这两人究竟是谁?如此夸张的竞价,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四万两,四万两了!还有客人出更高的价格吗?”主持者激动地大喊。
“四万两一次!”
“四万两两次!”
喊道这里,主持者故意停顿了好一会儿,期待出现更高的价格,不过这一次,没有人再加价了,之前那叫价三万两的五号包厢,静默无声,显然不准备再出价了。
主持者略带失望,手中的锤子,终于落下,“光——”的一声向,一锤定音,“四万两三次!由雅趣出品的紫檀木风水镇宅鱼跃龙门,以四万两白银的高价,被十七号包厢的贵客获得!”
这件风水镇宅,出乎所人意料的,掀起了今日秘宝大会的第一个大高、潮!
而接下来展出的宝物,依旧是出自雅趣,是黄花梨的根雕百年好合。
黄花梨木,也是红木中非常珍贵的树种之一,迳面斑纹明显,弦面具波痕,有光泽,具辛辣香气,材质硬重,强度高,其制品有不变形、耐腐、耐久性强,色泽优美等特点。
这件百年好合,要比那件风水镇宅精巧一些,直径约一尺,高约两尺,无论从艺术审美、还是雕琢技巧来看都无可挑剔,可称精品!
低价也是白银三千两,竞价开始,大家还是中规中矩的几百两几百两的往上加价,加到八千两以上的时候,竞价的人就少了许多。
在继续竞价的人中,岑溪岩又听到了一个耳熟的声音,那是十一号包厢的客人,是个年轻姑娘的声音,那清脆声音里略带着一些高傲的语气,并非刻意,而是从骨子里自然而然透出来的,正是前几日,那个在南北西天与她争夺雅间的女子。
这个女子在,那么她那位二哥应该也在十一号包厢了,就荣华查到的消息,这兄妹二人,一个是堰疆太子壤驷黎,一个是堰疆国的三公主壤驷艳琳。
可能是因为禹煌城是堰疆国的国土,在自己的本国内,壤驷黎和壤驷艳琳虽然也是微服而来,却也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和行踪,一些有心的人,自然不难知道他们的身份。
壤驷艳琳似乎对这件百年好合的摆件势在必得,叫价到一万两的时候,那些跟价的人,便都不跟了,这其中,当然有那几个商家和权贵因知她的身份,故意想让的成分,不然在件黄花梨木的百年好合,拍个一万两、三千两的价格,还是不成问题的。
江岸和其他几个管事对望了几眼,表情都有些无奈,看来这件摆件,是要少赚一些了。
主持者又在报价了,报了两次,都无人加价,他也隐约知道,十一号包厢的客人身份不简单,便也以为,不会再有人跟价了,手里的小锤便要落下,报第三次价格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懒洋洋的声音,再一次从十七号包厢里传了出来,“两万两……”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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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94章 秘宝大会(五)
第94章 秘宝大会(五)(2154字)
那个以四万两天价拍了紫檀木鱼跃龙门镇宅的神秘买主,居然又出价了!且跟前一次一样,一出口,便是两万两的绝对高价!
因为有了前一次的震撼冲击,这一次,众宾客对他的加价,倒没有那么惊讶意外了,而且,许多人心里还有些兴奋的,有这样的热闹看,这密宝大会才更有意思啊!
而岑溪岩这个包厢,江岸等人的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这样的竞价,虽然最后得利的是他们,但也把雅趣推到了风口浪尖啊!
他们本是以低调赚钱为原则的,便是在密宝大会上,公开了商铺的名字,那也是因为各大商号都是如此做的,他们跟着如此做也并不显眼,而如今闹了这么一出儿,以后,雅趣想不被人注意都难啊!
岑溪岩将几人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便开口,小声安抚道:“无妨,随他们闹去,看看他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不说岑溪岩这包厢里几人心里的思量,且说此刻十一号包厢里,壤驷艳琳那张小脸,也是黑沉黑沉的。
“那是什么人?竟然跟我们抢东西,真是可恶!”
壤驷黎看了妹妹一眼,淡淡开口,“今年这秘宝大会,可与往年不同,来的人,也无往年不同啊……”
这时,一楼展台上的主持者已经在高声报价了,“两万两一次!两万两两次……”
壤驷艳琳握拳,咬牙道:“我不管与以往有什么不同!我要那件百年好合的摆件!”那是她看中的,准备送给堂姐永安郡主大婚的贺礼!于是,她便又开口叫价道:“两万两千两!”
壤驷黎又看了壤驷艳琳一眼,没有说话,端起茶杯,淡定喝茶。
展台上的主持者,听到壤驷艳琳的叫价,不由暗暗叹气,随即马上开口道:“十一号包厢的贵客,出价两万两千两!还有人出更高的价格吗?两万两千两一次,两万两千两两次……”
主持者这一次报价,可要比之前哪一次都要快,似乎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报完三次价格,敲下手中的小锤。
可不等他喊出第三次价格,那十七号包厢的客人,再一次懒懒地开口了,“三万两……”
果然又加价了啊!众看热闹的宾客,同时在心里啧啧暗道。
主持者,还有联合商会的会长以及管事们,心里则都暗暗有些发苦,这叫什么事儿啊!即便他们心里都明白,今天的秘宝大会,肯定会激烈竞价的一幕出现,可也不应该是现在啊!怎么还有人,跟雅趣的木雕制品较上劲儿了!
还有十七号包厢里的那人究竟是谁啊?跟谁争价不好,怎么还跟十一号的人争上了?难道他不知十一号包厢里的是什么人吗?
“十七号的客人是谁?”商会的会长董之言问身边的副手。
“册子上登记的,是东旬国一家名为八珍阁的珠宝商户,以往都是中规中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啊!不过……今日所来之人,倒是个生面孔,并非是八珍阁的东家,也不是以往见过的哪个大管事……”
董之言无奈地暗叹一声,果然啊!今日的生面孔,恐怕不止十七号包厢那一个呢……
十一号包厢里,壤驷艳琳一脸怒气,“可恶!太可恶了!到底是哪个混蛋啊!竟然,竟然又跟价了!”
“琳儿,注意你的用词,女孩子,怎可说如此粗俗之话?”壤驷黎放下茶杯,教训妹妹。
壤驷艳琳俏脸一红,“我知道了,二哥。”随即,又握起拳头,“可我要那摆件!”说罢,便又高声叫价道:“四万两!”
哼!上一件风水镇宅,那人不就是叫到四万两的天价么?她这次也叫到四万两,看那人还加不加价!
听到壤驷艳琳的叫价,壤驷黎拿着茶杯的一手微微一抖,杯里的茶水差点没溅出来,他看向壤驷艳琳,皱眉,严肃道:“艳琳!你胡闹了!”
壤驷艳琳也知自己所叫的价格,超出了哥哥允许的价格了,不由缩了一下脖子,略带撒娇的语气道:“二哥,就这一次,最后一次,好不好?若那人再价钱,我便让了他就是!”
壤驷黎有些无奈地一叹,“下不为例。”
叫价已经出口,想开口也来不及了,也只能由着她了,不过他心里却是希望,对方继续叫价的,否则,若真以四万白银的天价拍下那摆件,他们所带的银钱,恐怕不够接下来所用了……
“好的,二哥,我保证,下不为例。”壤驷艳琳冲壤驷黎吐了吐舌头。
展台上的主持者,悄悄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喊,之后马上报价道:“十一号包厢的贵客,出价四万两!四万两一次,四万两两次,四万两……”
“四万五千两!”不等主持者第三次报价喊完,那十七号包厢的人,便打断了他的话,又跟价道。
疯子!疯子啊!众宾客中,又响起了一片抽气声,还有窃窃私语声。许多人都伸着脖子,往十七号包厢的位置张望,可看到的,永远是那一面竹帘,里面之人的身影,是半点也看不见。
“可恶!”十一号包厢里,壤驷艳琳忍不住伸出粉拳,砸了一下桌面,咬牙切齿道:“他居然又跟价了!”
“好了,放弃吧,不许再跟了。”壤驷黎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
“我知道了,我不加了就是。”壤驷艳琳虽有些不甘,可也不得不放弃了,那摆件都已经拍到四万五千两,二哥是绝对不会同意她在跟下去了,而且他们今天来,可是有其他正事呢。
“十七号包厢的客人,出价四万五千两,还有哪位客人,出更高的价格吗?”主持者心里暗叹,虽然这件黄花梨的摆件,比那件紫檀木的风水镇宅拍出来的价格更高,但是他心里却完全没有之前的兴奋激动,只觉得浑身直冒冷汗,此刻却是不得不继续高声报价:“雅趣的黄花梨木百年好合,四万五千两一次,四万五千两次……”
就在这时,岑溪岩隔壁的五号包厢里,那温温润润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五万两……”
这个声音响起后,金碧楼里,顿时又是一阵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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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95章 秘宝大会(六)
第95章 秘宝大会(六)(2103字)
五万五千两啊!那是白花花的银子,可不是五万五千铜钱!黄花梨木的摆件,虽名贵,但拍出这样的价格,也实在夸张的没边了!
这楼上楼下,人精可不少,早从其中品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来了,这几个竞价的人,拍那摆件并非主要目的,而是冲着雅趣去的啊!但不知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古怪玄机呢?
这时,许多人的眼睛,都不由自主地往往五号包厢看了过去,不知这叫价的男人,又是何人?
五号包厢虽没有挂帘子,可门却是虚掩着呢,便是角度再好的人,也只能影影绰绰的看到里面半个白色的身影而已,看不清那人相貌如何。
今日这金碧楼,神秘客人可是不少啊!
而岑溪岩听到隔壁传来的那个声音后,又有一瞬的闪神,不过这次很快就恢复过来了,樱唇轻抿,注意观察周围的一切动静。
楼里静默了片刻之后,十七号包厢里,又有了动静。
那个慵懒的声音,此刻也带了几分不满,“这位兄台,你如此抬价,可是不怎么厚道啊……”
这话,自然是对五号包厢里的那人说的。
十七号包厢的男子话音落下不久,五号包厢里那温润的声音便凉凉地开口了,“彼此彼此。”
听到隔壁人的话,岑溪岩的唇角忍不住略勾了一下,这般回敬,真是那人的风格啊……
被如此噎了一下,十七号包厢里那人不由略停顿了片刻,随即那懒洋洋的声音再次响起,“兄台叫价,怕并不是真的想买这尊摆件吧?”
这话说的够直接,就差没直说五号包厢那人是来捣乱搅局的了。
五号包厢的人闻言淡淡一笑,回敬道:“兄台便是买高价拍了那物件,所为的,也并不是宝物本身吧?”暗指的意味很明显啊!
十七号包厢的男子又被噎了一下,也不气恼,只轻轻一叹,懒洋洋道:“既然如此,大家各凭本事吧。”此话说罢,便又高声叫价道:“六万两!”
真的又加价了啊!众宾客心里暗暗惊叹,今日这场秘宝大会,看算是让他们开了眼界了!
当然,有些因那公输般图纸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而来的宾客,心里则有些纳闷了,按说正戏还没开演啊,现在这般,到底闹的是哪一出儿啊?
而此刻展台上的主持者,听到那人叫价之后,愣了愣,之后无奈一叹,有些麻木地继续高声道:“雅趣的黄花梨木摆件百年好合,已有贵客出到六万两了!还有客人出更高的价格吗?”
一楼、二楼,鸦雀无声,这个时候,许多人都频频往五号包厢张望,暗自猜测,那一位还会不会加价,连主持者都没有急着报价,他也在等,想看那摆件是否还拍出更加夸张的价格来。
不过,众人等了半晌,五号包厢却一直悄无声息,那位神秘的客人,似乎没有再开口的打算了。
难道真如那十七号包厢的客人所说的那般,这五号包厢的客人,叫价,只是为了哄抬价格而已,其实对那宝物无意?
这时,十七号包厢里的男子,又悠悠地开口了,“怎么?五号的兄台,不跟价了么?”
五号包厢里那人一笑,闲闲地道:“既然这位公子对此宝志在必得,在下又怎好夺人所爱。”
岑溪岩听到旁边包厢里那人的话,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这话说的,可这够虚伪啊!方才还回击对方不是为宝物本身而来,此刻又说什么不夺人所爱,其实就是承认了他是来搅局的,还是理直气壮的搅局!这人可真是……气人的本事一流啊!就是不知,十七号包厢那人,吃不吃得下这个暗亏?
“如此,那便多谢兄台相让了。”十七号包厢那人,还是那副懒洋洋的语气,听不出任何异样。
岑溪岩不由挑眉,这人,先前还带着一些质问的语气跟五号那人说话呢,现在却这么快调整过来了,明知被坑了,还这般淡定,可不是一般人会有的表现。
到了此时,主持者自然也明白了,这件摆件拍到这个价钱,终于算了到头了,他赶紧报价道:“六万两一次!六万两两次!六万两三次!”
三声报过,手中的小锤终于敲了下来,“雅趣的黄花梨木摆件百年好合,以六万两的价钱,为十七号包厢的贵客获得!”
雅趣的两件宝物终于拍卖完毕了,有的人松了口气,有的人意犹未尽。
接下来所拍的,也是木质物品,能送来参加秘宝大会的宝物,自然都不是凡品,不过,如雅趣的两件木雕宝物竞拍时那种激烈夸张的场面,是没再出现了。
壤驷艳琳也拍了两件珍贵精美的木雕宝物,这回,终于是没人跟她抢了,不过,她对所拍到手的东西,却没有多大的热情了。
“二哥,我觉得,应该查一查,那十七号和五号,到底是什么人。”壤驷艳琳皱眉道。
查,当然是要查的,不过……这秘宝大会上,需要查的,又何止那两人?
壤驷黎转了转手中的茶杯,似是说给壤驷艳琳听,又似是自语,“今日这秘宝大会,可是藏龙卧虎啊……”
而在九号包厢里,一直没有参与过竞价的卫三,此刻也是眉头微蹙,一脸沉思的模样。
他有些想不通,那两件木雕制品,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竟然拍出这样高得不可思议的价格?又或者说,那雅趣商铺,又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竟被推到了如此高度?
今日,众人的注意点不应该在这里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的异常,跟他来禹煌城所为的事,可有什么关系么?
“两件破木雕,也拍出这样的天价,啧啧,这些人,有钱烧的吧?”赵二嘴里啧啧有声,脸上却有些不以为然,他觉得那破木头,一千两都不值!花几万块买那玩意,脑子都被驴踢了!
“三公子,那个雅趣,好像是东旬的商铺,我们是不是要注意一下?”陈六小声问卫三。
“嗯。”卫三点头,“要查!”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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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96章 秘宝大会(七)蛇纹木
第96章 秘宝大会(七)蛇纹木(2182字)
在雅趣之后,一连又拍出了六、七件物品,场面中规中矩,所拍的宝物价格也都算合理,这秘宝大会,终于算是恢复正常了。
当然,许多人心中明白,不过是暂时正常了罢了。
这时,展台又摆出了新的拍卖品,这次的这件物品,引起了岑溪岩和江岸等人的注意!
那是一段木头,并非经过雕琢的木质工艺品,只是经过了一些简单处理的木料而已。
主持者介绍说:“这是一位波斯商客,从非常遥远的国度带来的异国木料,其名蛇桑木,质地极为坚硬,纹理十分优美,是难得的珍贵木料,底价八百两,有兴趣的客人,可以先赏看一番,之后便可出价了。”
这介绍很普通,并没有大肆渲染夸耀,想必,连主持者,甚至带来此木料的商客,都不是十分了解这段木料的特质吧?它的买点,无外乎就是质地硬、纹理美、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卖点,它来自遥远的异国!
人们对于未见过的,并非本土的东西,总是充满向往和好奇的,卖家抓的,可能就是客人的这种心理吧,不然,单这么一块木料,真是没什么资格在秘宝大会上展出拍卖的。
这秘宝大会上,专门经营木料、木雕制品的大商家是有那么几家的,但对于这蛇桑木,却大多也都不怎么了解,甚至是没有听过,听说是异国奇木,一些人是被吊起了好奇心,不过要说起了什么强烈的购买之心的,倒是没几个。
其中,最为心动的,恐怕就是岑溪岩这包厢的几个人了。
“蛇桑木?”江岸语气略带激动,伸着脖子往展台上看,“是蛇纹木吗?”
他此刻是十分盼望那端着漆盘的侍者,快一点走到他们包厢这里来,好让他好好验看一番那木料。
岑溪岩的眼睛也在放光,眼睛盯着一楼,嘴里答道:“应该是吧。”
其实若那木料真是蛇桑木,她心里是可以肯定,那就是蛇纹木的!在前世,她看过蛇纹木的资料,它还有一个名字,就叫蛇桑!
在前世,这种木料的产地是南美洲亚马逊流域附近的原始丛林,而在这个已经走样的时空里,她也不清楚现在有没有亚马逊,不过,说这木料是异国奇木的说法倒是没错。
蛇纹木,在她原来的世界里,可是世界濒危的珍惜保护植物,也是世界上最名贵的木材之一!
而在这个时空,或者说她所知的附近几国,知道有这种木料的人却是极少的,即便是摆弄了一辈子木头的老匠人,也未必听过。
对此岑溪岩并不觉得意外,应该是因为其木产地太遥远,这时空交通又不便,货物流通渠道过窄,大家都没见过,对其所知者不多这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