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丰阴森一笑,“是能让你快乐的东西。听说你和时家的家主搞在一起?那你说,对一个被人玩过了的破鞋,他还会喜欢吗?”
说完,时丰一个大步上前,意图将晏卿牵制住,然后将东西灌进她的嘴里。
但一只手才刚碰到她的裙子,下一刻,时丰觉得天旋地转,晏卿一个过肩摔将他狠狠的扔在了地上,晏卿顺势卸了时丰的一只胳膊,同时用高跟鞋踩住时丰的嘴,闷住了他的惨叫声。
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时丰额上冒出冷汗,“你、你怎么……”
“你究竟有多愚蠢,觉得我会相信你?”晏卿低头看着狼狈的时丰,勾唇一笑,“看看这个房间里少了什么?”
时丰忍着剧烈的痛意,环顾四周,终于,他眼底充满错愕,“方淮不见了?”
晏卿笑声清脆,“你以为能待在时瀮身边,我只靠这个身体吗?当然不是,我靠的还有这。”
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倒是低估了你和方深深的感情,你都到了自身难保的地步,竟然还会帮着她来害我。怎么,你们商量好的就是让我当众被捉奸吗?能找到方淮也是你们能耐,不过,你忘了我背后的人。时瀮早就派人盯着你们的一举一动,早在你们到处找方淮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你们俩今天绝不会善罢甘休。”
“你、你想怎么样?”时丰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竟挣脱不开。
“你们精心准备好的药,怎么能浪费了呢?”晏卿答非所问,妩媚的笑容印在时丰眼底,只觉得遍体生寒。
下一秒,晏卿忽然弯下身,一手弹开瓶子上的瓶塞,一手用力捏住时丰的双颊迫使他张口,在时丰挣脱钳制之前,一整瓶的药水全部灌进了他的肚子里。
时丰瞪大眼睛,慌乱的从地上爬起想要离开,然而还未站直身体,劲后一个重击袭来,他白眼一翻倒了下去。
晏卿收回手刀,蹲在已经昏迷的时丰身旁,“听说这个药水喝下去,百岁老人都能持久一整夜,所以,你好好享受吧。”
***
离开休息室,晏卿随意拉过一个服务生,“你去找一下新娘,就说她的哥哥好像不太舒服在房间里。今天宾客都是很重要的人物,你最好不要惊动他们。”
服务生知道晏卿也是今晚的客人,所以半点没有怀疑。
没出片刻,方深深独自前来,鬼鬼祟祟的观察四周,然后迅速钻进休息室。
方深深在看到地上躺着的人是时丰时愣了愣,过去将时丰扶了起来,“哥,你醒醒,方淮和晏卿呢?怎么是你躺在这儿?”
时丰被方深深拍醒,先是迷茫了一阵,随后在闻到方深深身上的香水味时,下身立刻传来胀痛,他口干舌燥,只想将眼前的这张嘴含住,然后吸吮她口中的液体。
突然被时丰吻住,方深深忘了动作,接着被时丰压倒,低胸的礼服被他用力的一扯——
“时丰,你做什么!”方深深惊慌失措的躲避时丰的狼吻。
“深深,我想死你了你知道吗!就算在国外我每天晚上想的也是你,想的全身都痛了!给我吧,求你给我吧!”时丰猴急的撕扯方深深的衣服,双眼赤红,显然在逐渐失去理智。
方深深心里大叫不好,想也知道一定是时丰自己喝下了那药,但眼前的男人已经不受控制,像是一头发了情的野兽。
方深深不断捶打身上的时丰,可又不敢大叫,怕惹来宾客的注意,半推半就间,被时丰得了逞。
两个人毕竟都是熟手,再加上有违人伦的关系,叫他们更加兴奋,方深深不知不觉也沉溺在与自己哥哥苟合的情/欲之中。
突然这时,房门打开,灯光乍亮!
时丰还在药性的作用下动作,方深深心中却是一沉,只听一声声惊呼与谩骂充斥在房间。
“天啊,这不是新娘子吗?”
“在她身上的的不是新娘的哥哥?妈呀,这两个人不是兄妹吗?”
“呕,我要吐了,真恶心。”
时君和丛静早在听到这边有异常的时候,第一时间往这边赶,生怕是方深深又出什么幺蛾子,可没想到,他们看到的这幅画面会是这么震撼!
知道这两兄妹发生关系是一回事,可远远没有当面看到带给他们的冲击力要大。
方深深被这么多双目光瞪视着,羞耻感立即淹没了她,她用力推着身上的时丰,“时丰,你放开我听到了没有!”
时丰还沉浸其中,“深深,再来一次……”
这时候不少宾客掏出手机,开始对着房间里纠缠的两人拍照录像,快门声不绝于耳。
时君气到脸都绿了,指着自己的助理,怒道,“你们还不把这两个畜生给我分开!”
助理好不容易将时丰拉开,因此众人都看到了两兄妹私密的部位全是一片狼藉,方深深的裙子被撕得支离破碎,身上的春光遮掩不住,丛静痛心之余,忙将自己的披肩盖在女儿身上。
时君看看方深深,又看看还在吼叫的时丰,眼见门口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时君第一次当着众人这么没脸,走上前,狠狠的刮了时丰一巴掌,这一巴掌似乎将时丰的理智勉强打回来一些,他懵懵地望着时君和挤在门口的宾客,“爸,我……”
“你这个畜生,她是你妹妹你知道吗!”时君知道今天的事情再也瞒不住,恐怕明天他家的一双儿女**的事情就会传得人尽皆知,以后,他也休想能在人前再抬起头来了。
时君:“我……”
看到几乎所有前来的宾客都挤在休息室,甚至自己的身体暴露在镜头之下,方深深悔恨不已。当初为了设计晏卿把事情搞大,她特意挑了这间距离会场最近的房间,谁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方深深越想越后悔,再加上想到不能赔上自己的名声,于是捂着脸嘤嘤哭泣起来,“都是哥哥,他怎么能强迫我,妈,我不想活了……”
听到这时君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畜生,还不把你的裤子给我拉上!”
时丰这才注意到自己还光溜溜的任人欣赏,忙不迭收拾自己,也听到了人群中发出的笑声。因为是时家的人,他一向在圈子里受人追捧,哪受过这样的侮辱,时丰的脸青白交加,记起之前发生的事,他匆匆抬头在人群中寻找晏卿的身影,果不其然捕捉到一个挂着讽笑的眼睛。
“你,都是你这个贱人!”
时丰要冲上去,时君立马拦下他,“你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
想去惹时瀮的人,这不是给家里招灾吗?时君反应最快,不管今天的真相如何,他也势必要咽下这口气。
可眼见自己的一双儿女受人指指点点,丛静撇下方深深走到晏卿面前,“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女儿?时丰也曾经是你的哥哥,你就这么狠的心吗?”
被丛静声泪俱下的控诉,被周围无数双看好戏的眼睛打量,晏卿神色未变,依旧挂着凉凉的笑,“我害她们?你有证据吗?”
“不是你陷害他们,我的儿子女儿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这就是说没证据了。”随着一道冰冷低沉的男声,时瀮在黑衣保镖的包围下缓步走近,迫于男人的威严,人群自动向两侧散去,一身素色将男人显得更清冷,眼神也更加危险。
除了时君一家,没有人知道时瀮的来头,可还是全部被他自带的气场震慑到。在晏卿身旁站定,他缓缓开口,“既然你没有证据,那我就要拿出我的证据了。”
随着他的话音一落,保镖走到房间某一个角落,将一个针孔摄像机拿了出来。
在悄无声息的带走方淮时,这个房间已经被他的人布满了摄像头。
“相不相信,这里的信息绝对会让所有人吃惊?”时瀮在来时的车上已经看过录像,他也没错过晏卿越来越利落的身手,和她在耍小诡计时的得意。
方深深在看到那些摄像头的时候,瞬间止住了哭泣。这个是什么时候装在这里的?
最重要的事,如果这个录像被当众放了出来,那所有人都会知道她原本要设计的人是晏卿,而且这里面还有她和时丰不堪入目的画面。
“不,时先生,我相信晏卿不会害我的,我知道她不会的。所以,这个就没必要放出来了……”方深深的表情只能用惊慌失措来形容。
众人了悟,因为方深深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时君就猜到事情没这么简单,可也没想过所有发生的这一切始作俑者竟是一直在他身边乖巧可人的女儿。而这个女儿,刚才还将所有事都推到了他的儿子,她的哥哥身上!
晏卿从时瀮手上拿过摄像头,出乎意料的放在方深深的手上,“方深深小姐,这事吃亏的人不是我,我自然不会再追究下去,免得你妈妈的被害妄想症变严重。不过我想劝告你一句,你最应该整的不是你的名字和长相,而是你的心肠。”
提到这个名字,就是点在了方深深的死穴上。
果然,周围议论的声音更大了,“原来就是她啊,怪不得能做出这种事!”
“前不久传的那个骗善款,害抚养自己长得院长进医院甚至想要买凶/杀人的方深深,竟然是时家的女儿?”
“狗改不了吃/屎啊,都认祖归宗了还勾引自己的哥哥,不要脸。”
“是啊,结婚第一天就给自己老公带绿帽,我看她和姓张的结婚也有蹊跷,没准就是时家怕她再做什么丢人的事,才着急把她扔出去。”
“反正时家的名声都被这个女儿给毁了,太糟心了啊,要是我,把这个女儿活生生掐死都不解恨!”
听着那些人越来越恐怖的言词,方深深吓得躲在了丛静的身后,丛静心疼不已,又要说什么,被时君及时制止,“给我闭上你的嘴!也把你教养的好女儿给我带走!”
丛静埋怨的看一眼自己的老公,迫不得已将方深深护在身后,像过街老鼠一样的离开。
宾客见主角走了,也跟着散了,时君让助理将时丰带下去,才到时瀮面前赔罪,“时先生,今晚的事我一点也不知情,都是小女脑子糊涂了,您放心,我回去一定好好收拾他们!”
时瀮挑眉,口吻不疾不徐,“家都管理不好,我很难相信你能管理好公司。”
时君脸色大变,“我能我能,时先生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两个畜生我一定好好管教,时先生您相信我!”
此时,时君心里惴惴,像是等待判刑的犯人。
时瀮只是沉默,不置可否,一双眼睛让人揣摩不透他的想法。
到最后,他也没给时君一个干脆,带着晏卿离开了乌烟瘴气的婚礼。
两人走出酒店,晏卿挽着他的手臂,“你怎么现在才来,错过很多好戏呢。”
时瀮弯弯唇,她的表演他可是一丝表情都没错过。
其实,今天码头那还有很多急事需要处理,但一想到她独自在这边,他还是抛下手边事务赶过来了。
连霍森都说他变了,今天还问他对晏卿是不是动了真心。
“其实我……”
砰砰,几声突如其来的枪声打断了时瀮接下来的话,他眼神突变,按住晏卿的头在自己怀中,声音紧绷,“找个地方躲起来,我不叫你就不要出来!”
晏卿想说她不怕,但一看到时瀮严阵以待的表情便知道今天的暗杀不是儿戏。
枪声夹杂着零碎的几声尖叫后,整个停车场归于宁静。
时瀮以车作为障碍物,向同样找好位置的保镖使眼色,其中一人从车后跑出来,另外的人作掩护,很快,时瀮就解决了两个暴露行踪的杀手,保镖也陆续解决了几个。
现实中的枪战远比电影中的惊心动魄,晏卿心跳如雷,眼睛紧盯着时瀮,在看到他背后作为掩护的保镖倒下,他的整个背部暴露在杀手的射程范围内时,她想也没想的冲了过去——
“时瀮!”
时瀮闻声回头,下意识伸出双手,然而他接住的,却是倒下的晏卿。
第38章 黑道千金的反击(完)
缓缓地,晏卿睁开眼睛。
南凝见她醒了, 倒了杯水递给她, “这次虽然突生意外, 让你提前回来了, 但是客户说这样的结果她也很满意。所以, 你是要休息一下还是继续下一个任务?”
“在那个世界里,我已经死了?”晏卿却没回答南凝的话。
“没有,植物人。子弹卡在你的头骨, 没有致命, 但因为你的意识已经脱离那具肉身, 所以在那个世界已经昏迷三个月了。”
晏卿点点头, 坐起来按了按眉心。
这次的确太突然, 如果她没有冲动行事,时晏卿会寿终正寝, 那个世界的任务会结束的很圆满。
“你打算怎么办?”南凝和晏卿相处很多年,多少了解一些她的肢体动作, 她此时的动作告诉南凝, 她在犹豫不决。
“时瀮……在那场事故中没受伤吧?”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南凝柔声笑笑,“既然不放心, 那就回去吧, 在那边几十年在这里不过几个月的时间, 你亲眼去看看不是更好?”
“不用了。”晏卿说,“客户会满意的,因为时瀮知道我想做什么, 那些未尽的事,时瀮会帮我做的。”
南凝点了点头,晏卿何尝又不了解那个人呢?客户之所以满意,也是因为在这两个月间,时瀮频频动作,不仅收回了时君的股权,还将这一家严密控制在自己的监控下,方深深结婚当日在那么多宾客面前给新郎带绿帽,婚后的生活自然非常凄惨,再加上猪头男腿伤无法康复,他将气全部撒在方深深身上,一天三顿毒打,偶尔还会加餐。
方深深跑回娘家求救,时君却毫无反应,因为他想到自己会变成这样全都是在方深深来到这个家之后被她作出来的,以前晏卿还在的时候,他的家多平静,如果能预见晏卿会那么得时瀮的喜欢,就算不要那个亲生女儿又如何,只要时家还存在,可如今却……
失去一切的时君如今要靠着时瀮发下来每月的救济才能勉强生活,他们一家住在一个破旧的小楼里,家徒四壁,声望、权利、财富全都荡然无存,他变得一天比一天暴戾,每次方深深来求救都会被他打跑。
面对变态的丈夫,检察院的审查,和流言蜚语,走投无路的方深深自杀过几次,次次又被时瀮的人救下,她求死不能,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绝望。
南凝离开后,晏卿照常将这个世界所发生的一切全部放入一本书中,只是当她看到时瀮的部分时,又迟疑了。
那个世界的时晏卿已经昏迷了一百零一天,这期间,时瀮都寸步不离的守着她,除非非常必要的事需要解决,他绝不会离开他的卧室半步,在A国从未待过这么长时间的他,将国外所有的工作都交给了白禹。
霍森在一天天的失望下,劝他看开些,但时瀮却坚定地相信着她总有一天会醒来。
此时此刻,她没办法结束一个故事,又怎么能开启另一个故事?
晏卿拿着书前去书局的会客室找南凝,“南凝,我还要……”
正在交谈的两人这时都向晏卿看过来,除了南凝之外,还有一个年轻女人,女人的脸只能用妖艳来形容,就像是一个绘画大家用笔将最极品美艳的五官拼凑而成的一张脸。哪怕晏卿经历过那么多世界,这个女人无疑都是最美的。
这应该是她的下一个客户,晏卿从不见客户,每次都是南凝接待。
于是她很快将目光移开,对南凝说,“南凝,后续事情你来安排,我要先回去一趟。”
南宁早就有所预料,点点头,待晏卿的身影消失不见才转头对女人说,“蒋小姐您继续。”
年轻女人扯了下唇,璀璨潋滟的眸子像是凝了一汪清水,“为了摆脱花瓶的名声,我做了太多的努力,每天仅睡四小时只为了学习表演,我扮丑,零下三十度穿着单衣在泥坑里打滚,就连我喜欢的男人我都不能表白,因为我怕别人说我是靠潜规则上位。可我做了这么多牺牲之后又得到了什么?没有人承认我的辛苦和付出,我的转型没有一个人认可,在他们眼中,我所有的努力都在这张脸下化成乌有,那我还折磨自己做什么?”
女人低声一笑,像是自嘲又似释然,“我要登顶娱乐圈,只不过这一次,我就是要做没演技不知上进的花瓶,我要靠我的颜值,靠炒作靠脑残粉成为一姐,我要和我喜欢的男人在一起,哪怕被人说我被潜规则,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体会一次什么叫做不公平!”
接收过各式各样的心愿,南凝早学会波澜不惊,微笑,“蒋小姐会如愿的。”
***
躺在卧室的大床上,晏卿动了动僵硬的四肢,按照时间来算,她现在应该已经昏迷四个多月了。环顾整个房间,她都没看到那个人的影子,这也真是太不巧了。
刚想到这,就听门外传来脚步声,房门被打开的一瞬间,晏卿又闭上了眼睛。
脚步声沉稳,一听就知道是谁,时瀮靠近床边的时候,她闻到了很重的烟味。之后,他摸了摸她的脸颊,似乎注意到她皱眉,时瀮低声笑了笑,“知道你嫌臭,我马上去洗澡,小洁癖。”
额头上被引下一个吻,身旁的温度消失了,等洗手间的门关上,晏卿一双没有半分睡意的眼睁开,想到向来观察入微的男人都被她骗了,心情大好。
只不过下一秒,便觉得不对劲,黑溜溜的眼珠转了转,她猛地向洗手间的位置扭头,果然,对上了一双浓到看不清情绪的黑眸。
此刻时瀮就站在卫生间门口,方才的关门声是他刻意发出来的,就为了印证心里的大胆的想法。
晏卿在心里叫了声不好,从床上爬了起来,“那个,呃……嗨,我醒了。”
时瀮的反应是没有反应,就只是一个劲儿的盯着她瞧。
他越是沉默,晏卿就越是心惊胆战。
时瀮又打量了她一会儿,确定她是真的醒过来了,转身就走。
晏卿见此睁大眼睛,掀开被子跳下床,幸好刚才她活动了一下,否则腿一软还不把她摔个鼻青脸肿,她跑过去一把从身后抱住男人,“时叔,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你说呢?”男人声音紧绷。
“我……”没等她说完,时瀮就要掰开她缠在他腰间的手,她急忙道,“你还记不记得欠我一个赌注,我现在要兑现,我要你不能对我生气!”
时瀮的动作顿了顿,晏卿松了口气,准备说点什么调和一下气氛,却还是被他挣脱,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晏卿站在原地,一脸怔忪。
昏迷这段时间,她都是靠输营养液和吃流食维持生命体征,现在能动了,第一件事就是下楼吃东西。
霍森知道她醒了,欢天喜地地下厨做了几道她最爱吃的菜,然后坐在桌子前看她吃,笑眯眯的说,“你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晏卿吃的差不多,擦了擦嘴,看了看表,满脸的哀怨。
霍森摇摇头,“你啊,活该,这段时间你是不知道老大是怎么伺候你的,衣食住,还有洗澡清洁,样样都亲自来,现在你醒了,还假装没醒让他担心,要我说打你一顿都是轻的。”
晏卿当然知道这段时间时瀮所做的一切,心里有感动,但——
她努努嘴,脸有些发热,“我就是想到他给我洗澡才……不好意思嘛。”
“就好像你们俩之前没在一起鸳鸯浴过似的。”
“你怎么知道!”晏卿及时住嘴,警惕地指着霍森,“你装摄像头了!”
“我找死啊,往老大房里装那玩意儿,我就是猜也猜到了好吧,老大和你都是省油的灯吗?大白天都敢车震,洗个澡有什么意外的。”
“……”看来上次路边和时瀮的放纵,已经人尽皆知了。
“不过,你觉得老大是气你装睡?我看不是。”霍森装腔作势道,“以我的道行,和我对老大的了解,他是气你睡了这么久,让他担心了这么久。知道你醒了,其实他比谁都开心。”
从别人口中听到时瀮对她的重视,晏卿得意的一笑。
笑容还没维持多久,时瀮就回来了,只不过这一次,他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看到他身后似乎还带着一个神父模样的人,晏卿和霍森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时瀮大步走来,风尘仆仆,将晏卿从椅子上拉起来就走,顺便头也不回地对霍森道,“跟我进来。”
书房内,霍森和晏卿都一头雾水,时瀮对神父点点头,“他就是见证人,现在可以开始了。”
开始什么?
当时瀮面对她而立,当神父打开圣经,开始念出那一段熟悉的证词后,晏卿终于明白时瀮在做什么了。
耳畔是神父神圣的声音,晏卿和时瀮对视着,几乎要在他眼中那一片深邃中化成了水,然后,她听到他用坚定、低沉,有力的声音说,“我愿意。”
晏卿只觉得眼眶潮热,忽然明白为什么有的人说,婚礼重要的不是在哪里举行,不是穿什么样的婚纱,而是此时站在你面前的那个人。
时瀮伸出手,粗糙的指腹擦干她的泪,宠溺又佯作恐吓的道,“哭什么,还不赶快说我愿意。”
晏卿乖乖重复,“我也愿意。”
时瀮这才露出笑,温暖了他的眼角眉梢。
***
‘上帝所配的人便不可分开。这一生一世的爱情,因今天而完美。’——《马太福音十九章6节》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句话有稍作修饰。明天继续新的故事,么么么么么~~~
第39章 花瓶影后的嚣张(一)
“CUT!”
导演一声cut,结束了今天最后一场戏。
晏卿在这部戏中饰演女三号, 戏份不多, 是个跟在女二号身边的小跟班, 角色不讨喜, 性格也不鲜明, 她更像是一个混熟脸的龙套。
回化妆室的途中,晏卿突然打了个喷嚏,恰好在戏中饰演女二的庞莹经过, 她忽然夸张大叫, “天啊, 恶心不恶心, 口水都喷到我衣服上了!”
庞莹早就看晏卿不顺眼, 不为别的,就为她长的太美太抢戏, 女三比女二还上镜,这不是嘲讽她么?
晏卿当然知道庞莹在借机发作, 翻了个白眼给她。
庞莹因此也更气了, 因为这女人翻白眼都那么美!
“你给我道歉,不道歉就别想走出摄影棚!”四下没人, 庞莹粗鲁的拉住晏卿的手臂, 故意用指甲掐着她的手臂, “蒋晏卿,你要是不说对不——”
啪——
庞莹捂着脸愣了。
晏卿甩了甩被打痛的手,刚才这一巴掌, 她可是一点都没收敛,真的把吃奶得劲使出来了。
“我告诉你,别再找我的茬,否则我会打得你你妈都不认识你。”晏卿冷冷的道。
庞莹这时才回过神来,主要刚才晏卿那一巴掌把她打得懵了好一阵,耳朵都在耳鸣。不过她怎么肯吃这种亏,咬着牙冲上去就要抓晏卿的头发,偏偏被晏卿躲过,接着,晏卿瞬时反手又是一个巴掌。
短短半分钟之内,受了两个巴掌,这在庞莹的整个人生中都是史无前例!
“蒋晏卿,我跟你拼了,你这个泼妇!”庞莹被打也可以熟能生巧,这次懵的时间明显缩短,她没打架经验,只知道乱抓,撕扯间指甲抓破了晏卿的裙子,扯下了她吊带裙的一侧肩带。
看晏卿长发凌乱,衣不蔽体的狼狈样,庞莹正要得意,却见晏卿突然像是中了邪一样的举动——
这时,晏卿用手背蹭了一下口红,红色的膏体在她的嘴角拉出一条长长的痕迹,在她瓷白肌肤的衬托下,像是血一样显得触目惊心。在庞莹发怔期间,晏卿忽然双腿跪下跌倒在地,头低垂着,肩膀不停抖动。
“你怎么——”
逐渐接近的脚步声掩盖了庞莹要说的话,庞莹抬起头,走廊的另一端出现了意想不到的人。
导演和制片人,还有……
她和蒋晏卿的老板。
这头的三个人也被这幅场景惊到了,导演最先回神,忙走来扶起晏卿,“你们俩这是干什么?!打架也要分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