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君想把方深深送去国外,可不知方深深给丛静灌了多少**汤,丛静死活要把方深深带在身边,说是要弥补母女之间错过的那些时光。
不得已,时君只好把国外的公司交给时丰打理,一面找全世界最好的医生,给方深深整容。
五个月后,时家认女,一名叫‘时琳’的女孩游走在上流社会。
方深深变了脸,再加上每日在时君身边卖好,时君对她的态度总算有所改善。然而晏卿始终是方深深心里的疙瘩,想当初她像狗一样在晏卿面前阿谀奉承,只为从晏卿手里讨要一个包或者一双鞋,而如今她和晏卿的角色终于调换过来,她也想让晏卿尝尝什么叫做摇尾乞怜。
方深深给时君出主意,让他继续认晏卿做干女儿,过不久再给她找个人联姻,这样时家就能从中得到不少好处。
“可是,晏卿会同意回咱家吗?”看上次晏卿的态度,也不像没了时家就活不下去的。
“谁不想过好日子?我就不相信,她宁愿委身给一个变态,却不愿回咱家做她的大小姐。”方深深冷笑道。
“变态?”
方深深说,“你以为凭她不工作又没收入,还能吃饭?还不是出去卖了,我上次就看到她上了一个老男人的车。”
“她竟然这么自甘堕落!”时君厌恶地皱眉,“就听你的,明天让你妈把她约出来,正好我这有一个人选。”
这个人本来是给方深深准备的,但是方深深现在已经完全蜕变,再过不久也许所有人都会忘了方深深这个人,毕竟是自己亲生骨肉,时君也不想把她往火坑里推,不过,晏卿倒是值得利用一下。
时君越想越靠谱,马上让丛静打电话,好说赖说的终于得到晏卿的点头。
方深深在一旁得知明天晏卿会来,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她现在已经开始想明天的饭局上,自己需要穿什么了,她一定要狠狠压过晏卿一头!

第35章 黑道千金的反击(八)

晏卿和霍森打了两个小时的壁球,才想起晚上还要赴时家的鸿门宴。
简单的冲了个澡, 妆也没上, 衣服也没换, 晏卿坐车来到时君订好的酒店。服务员一看她背心加热裤, 差点把她轰出去, 直到酒店的经理认出了晏卿,直接把她带去了时君常用的那间包厢。
晏卿一进门就看到了艳光四射的方深深,即便整了容, 方深深还是一身的穷酸味儿。从头到脚真是哪件LOGO又大又乍眼, 就穿哪件, 可名牌加身丝毫没有给她加分, 反而把自己衬得跟个暴发户一样。
晏卿摇摇头, 这要是她女儿,早就扔进海里好好洗洗眼睛, 这都什么品位!
她直接挑了门口最近的位置坐下,招呼也没打, 服务生倒了一杯茶给她, 晏卿品了一口,皱眉, 再也没动第二口。
时君和丛静互相对视了一个眼神, 时君说, “晏卿,虽然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但你在这个家也生活了那么多年, 我也不能看着你堕落下去。今天你既然来赴约,想必也是觉得外面的生活不适合你。你也别说我这个做爸爸的狠心,这些天我一直在想怎么安置你对你最好,最后还是深深提醒了我,就算你是时家的女儿,也不能在家里呆一辈子,早晚都要出门子的,深深也是一样。”
“所以呢?”晏卿依旧是不温不火的态度,凉凉地望着时君。
时君有些窝火,但一想到待会儿的正事,还是把这口气忍了下来,“我和你妈仔细帮你相看了一户人家,对方家世好又有根基,在国内有好几个生意,你嫁过去做少奶奶,一辈子吃喝都不用愁。”
“哦?这么好?那时先生介绍给您女儿吧,毕竟以深深……哦,不,以时琳小姐的名声,想嫁个好人家也挺困难的。”
时君被噎了一句,脸马上沉了下去,方深深也暗自攥着拳头,极力维持自己的良好教养。
丛静这时候出来和稀泥,“晏卿啊,你爸爸也是为了你好,深深还年轻,我们分开了这么多年,我们也想多留她几年,可你不一样,过一阵子深深真正的在时家认祖归宗了,所有人都会知道你不是我们的女儿,那时候你若是再想嫁到像今天这么好条件的人家,就不容易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看看对方是多好的条件吧。”晏卿没掩饰眼里的讥讽,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待会儿要来的应该是原主上一任丈夫。
晏卿没有猜错,不久之后,一个跟丛静差不多年纪的妇女带着今日的男主角来了。
晏卿扫了一眼那人满面的油光和香肠嘴,就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相比方深深心里却是乐翻了天,她听时君说过这个人,能赚钱,但是有精神病,心情不好就喜欢打人,他老妈都被他打进过医院。
这人简直和晏卿太配了!
方深深全身放松地靠向椅背,双臂环胸,准备看戏。
介绍人是猪头男的嫂子,也和丛静有些亲戚关系,一进来就和丛静寒暄,两人给晏卿介绍后,晏卿始终没有搭腔,猪头男的嫂子有些尴尬,可没有打退堂鼓,家里所有人都恨不得今天的事情能成,只要把小叔这块烂泥从家里扔出去,让她今天给晏卿磕头都行。
丛兰刚要找话题,正好看到晏卿放在地上的包,“呀,这是不是新年洛丽塔最新款?上期上过杂志的那个,我听说是限量款呢!”
“洛丽塔?”丛静也对奢侈品有些了解,知道这个品牌的包贵的有多离谱。
“是啊,这款全球限量,听说一个包要这个数。”丛兰表情夸张的比了个‘七’。
这下吃惊的不止丛静和方深深,就连晏卿都有点惊讶,她能说这个包是霍森前不久出差买来给她的土特产么?霍森没说这个包多少钱,她就以为和她之前背的那几款洛丽塔的包差不多价钱,她刚从时家出来,包不多,正好缺个去健身房装洗漱用品的,所以就把这个拎来了……
这霍森也真是的,今天看到她装那些湿哒哒的毛巾和带着臭汗的运动服,竟然只字未提。
方深深像是抓住了晏卿的把柄,立刻嘲笑道,“她怎么会有那个钱买包?饭都要吃不下了呢,顶多也就是个A货!你说说,真是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东西,都是赝品。”
晏卿不怒反笑,“时小姐说得对,这乌鸦插上羽毛也装不了凤凰,就算一身名牌又怎样,穿去大街上恐怕人家都以为是冒牌货,但是有的人呢,就算背个A货,人家也以为是真品。没办法,气质问题。”
“你……”方深深气得从椅子上站起来。
“时琳!”是时君这一声唤回了她的理智。
时君对猪头男说,“张总见笑了,我女儿就是有点小脾气,毕竟年纪小嘛……”
猪头男嘿嘿笑,垂涎的目光一直游走在晏卿的身上,“没事没事,我就喜欢年纪小的,以后娶回家调/教调/教就好了。”
若不是不好看,晏卿真想翻个白眼给对方,不过正好,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一看来电,晏卿就笑了,接起来时嗓音也变了一个样,小女人似的娇媚,“喂。”
这一声把对面盯着她的猪头男苏的半个身子都麻了,但电话那端的男人却紧紧皱起了眉,“又出去作了?说,现在在哪?”
“没有呀,我很听话,我正和我爸给我安排的相亲对象吃饭呢。”
电话那边没了声音,异常安静,须臾,时瀮才说低声了句,“我看你们三个都活的不耐烦了。”
把地址报给时瀮,挂上电话,晏卿对猪头男绽放一个甜甜的笑,猪头男受宠若惊,也回以一个自认为帅气的笑容。
笑吧笑吧,笑够了,等我家时叔叔来了,恐怕你以后只能哭了。晏卿越想笑得越欢畅。
***
时瀮来的时候很轰动,一阵阵急促的刹车声划破黑夜,连包厢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时君问身旁的服务生,“怎么了?”
“额,刚听对讲机里说,是来了个车队,好像是个大人物。”
时君不屑的哼了一声,多半是个富二代,大人物,能大的过他去?
然而当三个保镖踹开了包厢的门,紧跟着一个身形伟岸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走进来时,时君惊得差点没从椅子上跌下来。
“时、时先生!”
时家本家和分支是有极大的区别的,时君能在这里呼风唤雨也不过是沾了姓时的光,但在时家家主面前,他这个时总却是不够看了。他上一次见到这个时家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年轻男人,还是十年前这个人接棒时家继承人的宴会上……
的确是大人物,真真的大人物。
“时先生,您怎么有空来光顾这种小地方。”时君战战兢兢的起身,以为时瀮是来这里用餐,恰好得知他也在,过来寒暄几句。
但时瀮连个眼神都没抛给他,径直走向桌上还在状况外的猪头男。
时瀮身高很高,人又强壮,一身包身的休闲西装几乎都要被他贲起的肌肉撑破,他居高临下的望着猪头男,眼神冰冷,“说个遗愿。”
“啊?”猪头男在时瀮自带的气场震慑下,更懵了。
“解决一个人之前,我习惯给对方一个机会,让他在死之前留句话给家人。”时瀮继续面无表情,“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想动我的女人,你还真是不怕死。”
饭桌上一派鸦雀无声。
突然,方深深灵光一现,忽然想到上次在诊所外看到晏卿上的那辆跑车,难道……
方深深看向晏卿,这时,晏卿双手托腮,是包厢内唯一悠闲自在,没有被时瀮的突然出现给惊到的人。
更加确定了心里的想法,方深深在心里直叫不可能,晏卿怎么能攀上什么大人物?而且从时君的反应来看,这个人的背景恐怕比时家还要深,更重要的是,这个人一点也不像是秃头啤酒肚的老男人,相反的,这个人一身黑衣,全身上下透着神秘和危险的气息,五官棱角分明,眼睛深邃而迷人,是个会令女人昏倒的男人!
怎么可能,时晏卿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命,即便离开了时家,却还能巴上更厉害的男人……
方深深失魂落魄地坐在原位。
猪头男被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时瀮也没了耐性,“把他拖出去。”
猪头男这时才想起来求饶,但已经被保镖拽出了包厢,时君犹豫地说,“时先生,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时瀮闻声终于将目光调转,淬了冰珠一样的眼神犀利地射向时君,“你以为你姓时,我就不敢动你?”
时君被时瀮的眼神吓退,脸色苍白地跌回椅子上。
时瀮面容冷肃,还要说什么,这时,只觉西装衣摆传来极小的拉力,他低头,看到晏卿笑盈盈的小脸正仰望着他,“时叔,别这么严肃,你看他们都被你吓得消化不良了。”
时瀮挑起一道眉,“你老老实实的别惹我,也许我还能等到回家再收拾你。”
他说了,这三个人都活的不耐烦了,只不过这一个,他会用另一种方式收拾,让她知道自己也是有主的。
然而时瀮充满暧昧的话,再加上对时君和猪头男完全不同的语气和眼神,再傻的人也看得出晏卿和时瀮的关系。
时君错愕地瞪大眼睛,终于明白时瀮不是纡尊降贵准备和他促膝长谈,而是这个即将被他视为弃子的养女,竟然是时家家主的女人……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胖友们…不不,瘦瘦们,能不能收藏一下作者专栏呢?作者盼四位数盼的眼都绿了!!!

第36章 黑道千金的反击(九)

仗着自己姓时,一向横行霸道惯了的时君竟然不如自己养女的地位高, 即便时君再难以相信, 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而且, 一通电话能让行踪神秘的时瀮这么大阵仗的出现, 可见晏卿在时瀮心中的地位不容小觑。
时君马上见风使舵, “你看我,不知道时先生和我家晏卿是朋友,要是知道……”
“谁是你家的, 你刚才不还想把我转手给那个猪头吗?”晏卿站起来, 亲昵地挽着时瀮的手臂, “不过呢, 想把我嫁出去也得问问这位愿不愿意, 反正我是无所谓啦……”
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瀮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顺手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
嘶,真疼啊, 晏卿面上却是半点不显。
时瀮适时开口, “以后晏卿还姓时,不过和你们家没什么关系。如果有必要的话, 我随时可以让你们家改姓, 所以最好别再来招惹她。”
听到这, 时君心里咚咚的跳着,他们现在所拥有的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姓氏, 然而时瀮的确是有这个能力,能随时剥夺他们这个特权。
“是是,时先生,我知道了。”此时的时君哪还有面对晏卿时的高高在上,频频拭汗,生怕惹得时瀮不快。
方深深何曾见过时君这般卑躬屈膝的模样,气不过晏卿这么嚣张,可心里又升出了另一种大胆的想法。
她现在整过容,相貌和明星无二,甚至更美,和时瀮又有亲戚关系,没道理一无所有的晏卿能占据这个男人的心,而她不能。时丰当初不也是一副有钱人我最大的死样子,最后不也臣服在她的脚下了吗?
“时先生。”方深深深呼吸,唇角的弧度很有讲究,笑容看起来让人如沐春风,不顾丛静在桌下拉她的手,方深深柔声说,“不知晏卿有没有跟您说起过,在孤儿院的时候我们就是好姐妹,现在我是时家的女儿,和她又成了一家人,所以自然很惦记她的婚事。既然您对晏卿有好感,不妨一起坐下来聊一聊,知道晏卿有了好依靠,我爸妈也会放心许多。”
方深深这番话说的漂亮,但心里的想法哪有这么单纯?
像时瀮这样手握大权,有钱有势又有颜的男人,怎会轻易和一个女人定下来。最后的结局大多都是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形婚,然后在外面养三养四。
时瀮今天会出现应该也是凑巧,要是他知道晏卿有想和他定下来的想法,怕是也会不耐烦吧。
只是方深深的话说完好半天,时瀮都没有半点反应,只是浓眉打了个结,像是被苍蝇恼到一样的不悦。
晏卿噗嗤一笑,目光对上方深深渐渐铁青的脸。方深深还是没有认清形势,让时瀮坐下来跟一般的女婿见岳父一样表现,她是今晚上吃撑了吧?
“时琳小姐,难道好姐妹的定义就是给好姐妹下药,或者是给好姐妹找个有家庭暴力前科,吃喝嫖赌样样齐全的男人做老公吗?那时琳小姐的好姐妹,我可担当不起。”晏卿对方深深灿烂一笑,“不过时琳小姐,你得提醒你一句,虽然你改名换姓整了容,但内里还是糟了心的烂肉,想借此蜕变成天鹅,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你……”
方深深拍桌而起,却被时瀮一句森冷的话打断,“刚才那个男人有家庭暴力史?”
时君不敢抬头,支支吾吾,时瀮微微偏过头,嗓音低沉,“那个人解决了吗?”
保镖迅速确认了下信息,对时瀮道,“没有,刚被卸了两只腿。”
“留他一条命。”时瀮看向时君,淡淡的语气,“既然你们全家这么属意这个女婿,一个月后,我要看到他和你女儿的婚礼。”
晏卿补充一句,“盛大婚礼。”
时瀮面不改色重复道,“盛大婚礼。”
“什么?!”方深深怛然失色,慌张地向时君求救,“爸,不要啊,我不要嫁给那个男人!”
然而面对时瀮的命令,仰人鼻息的时君只能忍着心痛,强扯着笑容点头,“是,时先生,我一定为小女和张总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到时候希望时先生赏脸来观礼。”
时瀮满意地点头。
方深深见大局已定,面如土色,捂着脸便大哭起来,丛静红着眼在一旁安慰。
时瀮揽着晏卿的腰向外走,时君忙起身相送,但刚走到门口,男人高大的背影一停,“你女儿叫什么?”
“回时先生,是时琳。”说完,时君才惊觉不对,这个名字和时瀮的名字发音太像了!
果不其然,听到时瀮说,“改了吧,就叫……时圾,垃圾的圾。”
“这……”即便不是垃圾的圾,这ji的读音也太难听了,感受到一道冷厉的目光射了过来,时君马上道,“是是,马上就改,小女以后就叫时、时圾。”
走出包厢很远,晏卿还能听到方深深失声痛哭的声音。
***
钻进时瀮的车里,晏卿才完全放开,笑得形象全无,时圾时圾,亏他能想出这么简单粗暴的名字!
看晏卿第一次在他面前笑得前仰后合,时瀮心里的不爽才勉强消散一些,将车停在僻静公路的角落,其余车辆很自觉和他们保持一段距离。
时瀮将晏卿拎到腿上,看她短发乱蓬蓬,嘴角带着几分孩子气地翘着,压低嗓音,“知道是相亲宴还答应去?而且还是那帮不怀好意的人,竟然敢单独赴约,我看你是被宠的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
“我是被你宠坏的,所以你该怪自己。”
“强词夺理。”时瀮掐她的臀,忽然道,“以后跟着我会有很多危险,除了你要有危机意识外,不管做什么都要让我的人跟着知道吗?”
今晚的事难免会走漏些风声,时瀮的确有能力及时止损,但他更清楚,一味地保护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才不要,我又不是大明星,一堆人跟在身后像什么样子。”在时瀮开口之前,她又娇笑着搂住他的脖子,“我跟着你不就好了,哪里都没有你的身边最安全。”
一句话轻易的抚平就快要炸了毛的男人,他一双深邃的眼愈发黑不见底,紧紧的盯着她。
晏卿被他浓烈的眼神看得脸颊燥热,身体也躁动不已,她忽然凑近了他的脸,唇抵在他直挺的鼻尖,“时叔,你想不想试试在车上?”
车内再度陷入沉默。
下一秒,窸窸窣窣的脱衣声音。
晏卿由着他脱掉自己的热裤扔到副驾驶,甚至主动帮他解开皮带的金属扣,她的身体被抬起,又落下,彼此紧密融合,她发出稀碎零星的声音,腰快要被男人撞散了,晏卿总算感受到在床外的男人是有多激动。
推迟了一个小时回别墅,霍森刚好从厨房切了水果走向客厅,看到时瀮抱着昏睡过去的晏卿进来,马上惊得跑过来,“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只是睡了。”时瀮大步向自己的卧室走。
“哦,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霍森觉得哪里不对,抬头喊道,“嗳,老大,晏卿房间在左面。”
砰——房门关上了。
霍森以为时瀮没听到,就要上楼,及时被白禹给拉住,“你是眼瞎还是脑残,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你看不出来吗?”
“有什么?”
白禹叹气,“去看看脑科吧,大兄弟。”
“……”
第二天一早,晏卿照常从自己的房间出来,伸着懒腰下楼,“早啊,霍森,白禹。”
霍森盛了两碗粥,分别放在自己和白禹面前,晏卿举着碗的手落了空,奇怪地朝白禹使眼色:这位大姨妈来了?
白禹偷偷指了指时瀮的房间:露馅了。
晏卿瞪大眼睛,露馅,怎么可能?难道是昨天她和时瀮在外面的事被传出来了?
霍森重重放下碗,“当我不存在啊,当着我把眼睛眨的跟电风扇似的,有事发信息说不行吗?”
白禹缩缩头,晏卿挠挠眉毛很是尴尬,这时候,只觉手中一空,她抬头,看到时瀮为她添了碗粥放在她面前,“吃。”
晏卿低头的同时,时瀮瞥了霍森一记,霍森立刻变成委屈的小媳妇,只差泪汪汪了。
他不就生气这俩人暗度陈仓,把他一个人蒙在鼓里嘛,连不常回来的白禹都心知肚明,就他跟个傻瓜一样,还以为那夜之后这俩人就划清界限了,说来说去,都怪这两个人演得太像,而他又太单蠢!
“时家刚打来电话,说已经选好了结婚的日子,订在下个月一号。”
晏卿的注意力立刻从霍森身上移开,惊讶道,“这么快就订好了?”
时瀮优雅地喝了口黑咖啡,时君是时家的老人了,太清楚凡是他下达的命令,拒不执行或是缓慢执行的下场。
晏卿已经能想象到方深深气急败坏的表情,笑着说,“那我一定要参加了,而且还要打扮得美美的去。”
她刚说完,时瀮将一张黑卡推倒她面前,像是早已准备好,“让霍森带你去采购。”
“啊,凭什么是我?”霍森不情愿的问,他还没有生完气。
“就凭你在我手下做事,你得听我的。”时瀮慢悠悠地道。
霍森咬牙切齿,不过这也的确是事实,哎,他可以预见他这个‘岳父’会做的有多憋屈!
作者有话要说:胖胖胖、胖友们,给力啊,明天上个大肥章表示感谢!
下个故事预告:花瓶影后的嚣张,娱乐圈的故事哈~

第37章 黑道千金的反击(十)

时琳,不, 时圾的婚礼确实盛大空前。
时君邀请了很多政商名流前来观礼, 聘请了十个婚宴团队进行现场布置与策划, 他和丛静在酒店门口笑脸迎宾, 若是不明真相的人, 还真当把女儿嫁给一个样样不如女方家的人,他们有多高兴呢。
晏卿端着酒杯靠在墙边,看着时君强撑笑容, 和丛静的六神无主, 蓄起一个冷笑。
上一世的他们就是把原主嫁给了这个男人, 然后想尽办法将猪头男的财产骗到手。那些钱对时君的事业不过是锦上添花, 然而对时晏卿来说, 却是让她丧命的主要原因之一。如今,她也要让这一家尝尝, 这个婚姻带给他们的究竟是何种滋味。
方深深今天穿了一件名师设计的婚纱,听说造价上百万。只是可惜了如此耀眼的裙子, 今天婚礼上所有人的焦点却都在新郎身上——
一个完全配不上新娘的中年男人, 而且还是残疾人。
猪头男被时瀮手下打断的腿还没有复原,他恐怕是上流圈子中唯一坐着轮椅举行婚礼的人了。进行接吻仪式时, 方深深被迫跪在男人面前, 还要硬装作深情款款的模样, 但晏卿却注意到她眼底划过明显的厌恶与不甘。
的确,即便是人造的美女配上野兽,也是可惜了。
周围的人都在讨论, 猜测方深深是否意外怀孕所以结婚才这么急,丛静在一旁听了脸色很不好看,这一个晚上,那些风言风语她已经听得够多的了,这时她看向晏卿,眼神充满恨意,晏卿却向她甜甜一笑,举杯示意了一下。
今晚的戏看得够本,晏卿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考虑时瀮要是再不来的话,她就先离开。
忽然,一道黑影遮住了晏卿的视线,“晏卿,我想跟你谈谈。”
晏卿抬头,是一身正装的时丰,今天的他看起来面容有些憔悴。
“我和你很熟吗?抱歉,让一让。”晏卿挂着得体的微笑,欲从时丰身边离开。
时丰倏地抓住晏卿的手腕,察觉到晏卿投向自己的眼神瞬间凌厉,他立刻松开了手,“晏卿,不管怎么说,我也做了你几年的哥哥,你跟我真的有这么大的仇恨吗?你自己想一想,我有对你做过不好的事吗?”
晏卿表情有所和缓,“你到底要说什么?”
“是我和深深的事,很重要,我不想让别人听到。”时丰为难的说道,似乎是件很严重的事。
晏卿略微沉吟了一下,又观察时丰诚恳的表情,半晌才松嘴,“好吧,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
“太好了,这件事你一定要帮我!给我来。”
时丰带着她来到一间提供给客人换装的休息室,房间内光线昏暗,一进门,时丰就将门落了锁,晏卿机警地回过身,警惕地远离时丰,“你干什么锁门?我要出去。”
“放你出去?晏卿,是你害我和深深到今天这个地步。深深嫁给那个恶心的男人,我被我爸发配到国外,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以为,我对你就没有怨恨吗?”时丰卸下了伪装,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瓶子,“把这个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