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树桠上,比较尖锐,直接就刺到了姐姐的腹部。罗同学说,那地方离家里本来不算远,但是姐姐伤势很重,流了很多血,就晕倒了。而等父亲回来的时候,

雷雨已经停了。看到女儿出去找猪还没回来,就带着人打着手电筒上山去找,结果找到的就已经是女儿的尸体了。
罗同学说道这里的时候就伤心的哭了起来,不难看出,这两姐妹的感情是肯定很好的。罗同学说,因为自己那时候在重庆上学,又马上要期末考试,家里人担

心影响她上学,于是就暂时瞒着她没告诉她,自己在农村老家把丧事给办了下葬了。等到罗同学考完,高高兴兴回家找姐姐的时候,才发现她走的时候健康开

朗的姐姐,回家却变成了一个立了墓碑的小土包了。
罗同学告诉我们,当时她完全不能接受这件事,甚至还怨恨起自己的父母,埋怨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实情,以至于自己连姐姐的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她

说,这是她活到现在最大的一个遗憾。因为姐姐死得很突然,所以没什么遗言交待。家里人就把姐姐生前的一些东西,就统统给了罗同学。罗同学觉得自己看

到姐姐的那些衣服心里难受,就统统没有带到学校来,姐姐以前念书时候的文具盒和钢笔,自己倒是带来了。
胡宗仁插嘴说,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在用钢笔?罗同学哭着说,那是姐姐的东西,不管怎么样,自己也是一直在坚持使用。但是却在念到高三的时候,那支

钢笔却不见了。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但我没说出来,而是让罗同学继续说下去。罗同学说,钢笔丢了以后,自己找了很久没找到,也没别的办法,学习又很紧

张,只能暂时不找了。而就在那一年的高考时,她考完以后发现并没有自己平时发挥的水平那么高,属于失常的考试。等到成绩单下来之后,会根据成绩来选

报志愿,罗同学虽然知道自己的分数报考姐姐曾经梦想的大学有点困难,但是她还是试一试的填了这个大学。
果然现实还是残酷的,罗同学因为坚持这一个志愿,她落榜了。黄老师插嘴说,当时她落榜以后老师们都觉得可惜,因为她完全可以换别的一流大学读。但是

罗同学坚持复读一年,重新再考。就这么着,她才念了高四。
胡宗仁说,他知道了,姐姐一直跟在妹妹身边,就是为了陪着妹妹一起考试,考上梦寐以求的大学。妹妹第一年失利了,它也就跟着留下来了。我也对罗同学

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姐姐当时是属于突发情况死的,而且在这家里她除了关心长辈之外,还把自己的梦想寄托在了你身上,这种突然的死去有可能会怨

气很重,再加上你之前被人欺负,你姐姐应该就是气不过才帮着你吓唬了那个女生,但是却因此造成了她自己的怨气更重。我苦笑一声,指着胡宗仁对罗同学

说,不瞒你说小妹妹,昨天晚上我和这家伙还吃了你姐姐的苦头呢。
我告诉她,你姐姐之前一直没让任何人察觉,如果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一直附身在你带来的那支钢笔上。直到你钢笔丢了,她找不到你了,所以才会直接以

鬼魂的方式跟在你身边。你告诉我,是不是在那个女生欺负你之前,你的钢笔就已经丢掉了?罗同学说是的。
我又对胡宗仁说,她姐姐死在雷雨交加的时候,而且死亡之后才被人找到,这原本是属于曝尸了,我觉得这就是为什么她的鬼魂只在打雷下雨的时候才出现,

应该不仅仅是夜里,只是你们发现她的时候,是在夜晚罢了。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多了。我告诉罗同学,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希望你能够给你姐姐写一封信,把你想要跟她说的话尽量多的写上去。我给你半天

的时间,因为既然知道了你姐姐现在未能离开,今天,我们也要把你姐姐送到属于她的地方去了。罗同学哭着问我,是不是写完这封信,姐姐能看到。我说是

的。她又问我,那是不是从今往后,自己就再也没办法感觉到姐姐在身边了。我迟疑了一下,说是的。不过会有其他东西来替代你对姐姐的思念的。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黄老师就在办公室里安静的陪着罗同学,罗同学开始长长地给姐姐写了一封信。而我则带着胡宗仁走到教学楼的背后。在转角的时候,

我对胡宗仁说,你相不相信,我们能在这块荒地里找到那支钢笔。胡宗仁点点头,然后笑着跟我说,我就知道你打的这个主意。
我和胡宗仁差不多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几乎翻遍了这块荒地里的每一个角落,也用罗盘探测着鬼魂的痕迹,在于在天快要黑掉的时候,在泥土里找到了已

经埋了小半截的银色钢笔。我们能确认这就是罗同学丢掉的钢笔,因为笔上有些微灵动,那就错不了。至于是怎么丢掉的,这恐怕谁也不知道。捡起笔以后我

用纸巾擦了擦,虽然是不锈钢的,但是还是因为长时间风吹日晒,变得有些破败。接着我换了一张干净的纸巾包好,然后带走。我们直接出了校门,去校外买

了些吃的,给黄老师和罗同学也带了一份。剩余的时间,我们就一直安静的在黄老师的办公室里,等着罗同学把信写完。
直到晚上9点多,罗同学才写好。她把信递给我,我看到上面有很多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痕迹,我知道她一定是哭着把信给写完的。而罗同学那红起来的鼻子

也证明了这一点。我没有看信的内容,这想必是姐妹俩的交心话了,于是我折好,递给胡宗仁。胡宗仁带着大家回到了教室,让罗同学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

静想着自己的姐姐,胡宗仁则跟我一起,在这种祥和毫无敌意的氛围下,顺利的找到了来看妹妹最后一眼的姐姐,接着我们烧掉了信,送走了姐姐。
那天事后,胡宗仁难得很认真的跟罗同学说,今天是礼拜天了,意味着从明天开始,这个礼拜就已经完全过去了,你要努力面对这些事情,然后希望不会影响

你的学习,要知道你姐姐可是指望着你来替她完成梦想呢。罗同学很开心的一笑,答应了胡宗仁。我必须得说,这个之前看上去土土的女孩子,在笑的时候却

让我感觉很温暖可爱。
黄老师说过两天单独约我们俩出来,到时候会一分不少的把酬金支付了。当天在回家的路上,由于我得先送胡宗仁回去,所以这一路上我又要继续跟他的脑残

思想斗智斗勇。当车开到鹅公岩大桥的时候,他突然莫名其妙的笑起来,而且还笑得停不下来了。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事,他只是想到一个问题而已。
我郑重的警告他如果你现在不把这个笑话说出来与我愉快的分享的话,我会抢了你的手机和钱包,然后把你扔在这大桥上的。他才对我说,你还记得我们之前

去的那个女生澡堂吧?我说我记得啊怎么了。他说那我考你一个问题吧:男人走进女生澡堂!我问他猜什么的。他说,猜两个数学名词。
我猜了很久没猜到,于是问胡宗仁答案。他突然很淫荡的大笑起来对我说:
“自然数(shu),绝对值(zhi)啊!哈哈哈哈哈~”


第四十五章 一通电话
当晚我送了胡宗仁回家之后,我就提醒他,回去让付韵妮时不时的看看他自己背后的八极印,如果有变化就立刻说一下,大家相互也好有个准备。胡宗仁答应

了。两天以后,胡宗仁打来电话说,似乎八极印没什么变化,还是和之前一样,没准咱们这回运气好,碰巧蒙对了。听他这么说我也放心了许多,是啊,我们

现在的确太需要运气了。于是我问胡宗仁,是不是这就表示这一次的考验你是通过了?他说好像是的,但是自己也不敢确定。我说那假设这一次的通过了,那

么下一个考验按推测的话应当就是在坤位上的是吗?胡宗仁迟疑了一会,然后对我说,希望如此吧,如果不是的话,那我也只能认命了。
作为朋友来说,我对胡宗仁算是了解的。所以我深知他绝对不是一个“认命”的人。甚至他是一个喜欢跟自己的命唱反调的人。既然连他自己都这么说了,我

也就不好意思再继续说什么,只是简单交代了一下,让他多留心,别大意之后,就挂上了电话。
就这么又过了几天,胡宗仁再次打来电话跟我说,那个黄老师约他出来,要给咱们支付这一次的酬金。我原本说你自己去就行了,回头你随便给我点就行了。

胡宗仁却跟我说,你难道就不想从他口中问出点什么来吗?我这才想到,原来我们即使是通过了这次考验,我们却还没能找到那个把业务介绍给胡宗仁的人。

而事实上这个人却对于我们尤其是胡宗仁来说相当关键。于是我对胡宗仁说好,我也来。
黄老师约我们的地方依旧在上次办事前我们碰面的地方,黄老师对我们说,学校领导对于这件事就不方便亲自出面了,于是全权委托他来办好,说完他拿出一

个口袋,那个口袋很像是快餐店外卖的纸口袋。里边装着这次的现金,从袋子鼓胀的程度来看,应该还是比较可观的。胡宗仁结果钱袋以后,就开始盘问黄老

师,希望他能够把这次最终把胡宗仁介绍给他的那位介绍人说一下,可谁知道黄老师说什么都不肯,一个劲跟我们打马虎眼,东拉西扯的就是不肯正面回答这

个问题。我和胡宗仁如果按照社会阅历来说,肯定是比眼前这个一辈子都教书的老师丰富得多,所以他的那点小伎俩根本就瞒不过我们。胡宗仁见黄老师实在

不肯说,于是就把眼睛望向我,那意思似乎是在说,现在该怎么办?难道真要动粗吗?作为我个人来说,我还挺喜欢黄老师这个人的,虽然我们之间仅仅是寻

常的雇佣关系。但是问题摆在这里,黄老师也许是我们近期遇到的所有人当中,最容易找到关于轩辕会和八极印线索的一个纽带式的人物。于是我对胡宗仁点

点头,意思是说,没办法了,既然死磨硬泡问不出来,咱们还真的暴力一点了。
于是我就这么问了黄老师一句,我说黄老师,你知道吗?如果你不肯跟我们说出你那个朋友的朋友到底是谁的话,我们可能会因此遇到很大的麻烦。我们虽然

拿了你的钱,但怎么说也是帮了你的忙不是吗?所以还请你别遮遮掩掩了,直接告诉我们吧。我这话的意思,就是在告诉黄老师,你那些打马虎眼的伎俩对我

们俩没用,我们不吃你这套。可谁知黄老师听我这么一说,却面露难色的笑了笑,然后摇摇头,低头端起了茶杯。
胡宗仁站起身来,走到黄老师身边,一把抓住黄老师的茶杯口,然后用力夺走,放在桌上。接着胡宗仁就坐在黄老师的身边,歪着头盯着黄老师。这就是在威

胁了,尽管胡宗仁一句话也没说,黄老师苦笑着说,两位小兄弟,实在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们,而是对方特别交待了,我不能说出他的名字和联系方式来,你

想想看,人家帮我一个忙,我实在没理由再把别人给卖了是吧?听到这里的时候我也有点不耐烦了,于是我站起来走到胡宗仁认辩,一把拉起他的衣服,指着

胡宗仁背上的八极印对黄老师说,黄老师你看清楚,认识这个东西吗?这个就是另一群人想要阴我这傻兄弟的招数,而从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把我们介

绍给你的那个人,就极有可能是这件事的知情者,你虽然不想惹是生非,但是你已经是这件事当中的一环了,你是躲不掉的,就当是帮我们一个忙,告诉我们

吧。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我已经因为焦急和无可奈何,甚至有点央求的语气了。
黄老师叹了口气说,唉,劳烦你们等我一下,我去个厕所回来再说。说完他就起身离去了,但是等了很久都没回来,胡宗仁问我说,要不要我去厕所看看?我

揉了揉眉骨,摇头对他说,不用去了,他肯定溜了。实际上在黄老师离席的时候,我就隐隐约约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我之所以没拦下他,一方面是因为你有

什么理由不让人家上厕所,人身监禁也不至于到这地步,更何况这又不是在监禁。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即便是他逃跑了我们也不害怕,因为他工作的地方我们可

是知道的,连办公室是哪间,坐在哪个位置上我们都知道,所以他起码不至于为了躲我们连几十年的工作都不要了。而且,他害怕我们报复,多过我们害怕他

不说实话。
我对胡宗仁说,咱们别等了,走吧。他问我去哪儿,我说回家啊还能去哪?他说难道咱们就不去学校找他了么?我说你要找也不急着这一天,今天他既然肯出

来见我们,那就表示他今天是比较闲的,这会回学校去,你可未必找得到人啊。于是我们叫来服务员结账,服务员说刚才那位老先生已经结过了。我们这才离

去。
可是就在我们走到楼下之后,胡宗仁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一条信息的声音,胡宗仁摸出了看了看,然后把手机递给我,信息正是黄老师发来的,信息的前半部

分是在向我们道歉,请我们原谅他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掉了,后半部分就给了一个电话号码,和一个姓马的名字。并且告诉我们说,希望我们联系此人的时候

,尽可能的为他避嫌就行了。
胡宗仁笑着说,看来这当老师的人真是不一样啊,挺有正义感的。我说你别高兴得太早,这号码那头那个姓马的究竟是何方人物,咱们都还没谱呢。胡宗仁晃

了晃手机对我说,那咱们打还是不打?
打啊,当然要打。
看了看时间,上午11点。这个时间段来说,既不会有人在休息,也不会是一天中最忙碌的时刻。于是我和胡宗仁回到车上,关上车门车窗,把手机的模式换到

了免提,以免待会咱们相互沟通出现偏差。胡宗仁就按照黄老师提供的那个号码拨打了过去。
电话大约响了四、五声之后,咔嚓一声,有人接起了电话,然后对我们说了一声“喂?”对方的声音比较低沉而且沙哑,从声音上来判断,至少也是40岁以上

,而且感觉是那种不怎么好说话的人。胡宗仁却在此刻慌慌张张的挂上了电话。
我对他这突然的做法感到非常不解,于是我瞪着眼问他,你这是什么情况啊?你要找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一句话不说就挂电话,你有病啊。胡宗仁嘿嘿嘿

的傻笑着跟我说,不是,感觉好刺激哦,跟做间谍似的。我大声骂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玩?如果这家伙真是这次要害你的人当中的一员怎么办,你这不

是打草惊蛇了吗?我有点生气,因为我实在没料到胡宗仁竟然在这个当口还这么贪玩。
胡宗仁说,对哈,要是待会我再打过去人家关机了怎么办?我骂着说你现在才反应过来啊?你脑仁是不是就鼻屎那么大一点啊?胡宗仁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

傻是天生的还是家族遗传啊?你小时候你妈是不是有事没事就用钝器打你脑袋啊?胡宗仁冲着我不耐烦的说,哎呀你别骂了,我再打一个不就完了吗,要是打

不通了你再骂我成不成?
没等我答应,他继续以免提的模式拨打了过去。咔嚓一声后,我们听见对方接起了电话,但却没有发出声音。于是我和胡宗仁在电话这头,就跟对方这样无声

地僵持了起来。我对胡宗仁点点头,意思是你有话赶紧说,胡宗仁张开嘴巴正准备说话的时候,那个低沉沙哑的声音突然在电话那头说道,你就是胡宗仁对吧


对方这么一问,反倒让我和胡宗仁有点措手不及。胡宗仁竟然开始有点结结巴巴的说,啊…就…就是我,你就是那个马师傅对吧?我痛苦的摇摇头,因为胡宗

仁此刻的气势,已经先输了一半。
对方却冷笑了一声,然后说,你到底还是自己找来了啊?


第四十六章 棺材
胡宗仁在电话里跟对方说,学校里的那个案子,就是你故意推到我这里来让我做的对不对?你也是轩辕会的?敢问是哪一派的?胡宗仁这话就说得大气多了,

道家分支多得数不清,轩辕会又是个专属于道家的社团集会,既然这次处理学校的案子和身上的八极印有关,那对方自然是和轩辕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对方在电话里说,你不用管我是谁,我只是凑巧帮忙把你身上的八极印和这件事关联了起来而已。胡宗仁问道,什么叫做关联起来?对方说,就是算定了你某

时某刻当有一关要过,而这一关,如果我不来加以关联,那就成了你自己的造化。过不过得去,这只关系到你自己而已。但既然我手上有了这么个案子,于是

就关联到了你身上罢了。我忍不住开口问,这么说来,当初给胡宗仁身上放置八极印,你也是参与其中的?
对方听到了我的声音,又是一声冷笑,然后说,你果然还是找了个帮手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说话这位,就应当是姚老前辈说的那个巫家臭小子吧?我这一

辈子许多人骂过我是臭小子,所以也不多这一声,倒是对方说的这个“姚老前辈”,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迅速的回想了一遍但凡我所认识的所有堪称老前辈的

人,却找不到任何一个姓姚的。于是我回答他说,我是李诣凡,胡宗仁是我的好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自然是义不容辞的。他说,好,真够义气,这才

第三关,还有剩下的五关,闯过去了,再来跟我炫耀你们的友情吧。
胡宗仁大声说,你到底是谁啊?躲在暗处放枪,有种的跟老子明刀明枪的来!对方说,我姓马,这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如果想要找到我,就保证你们的手机

不要没电吧。说完他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我正在想该怎么办的时候,胡宗仁突然又抓起电话,打了出去。我只听见他带着焦急的语气打给了黄老师,问黄老

师说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如果你不方便的透露的话,能不能把那位介绍马师傅认识的“朋友”告诉我们一下联系方式。黄老师大概是隔着电话也察觉到了

胡宗仁的焦急,于是这回他没继续刁难我们,而是在胡宗仁挂断电话后,很快就发来了一条信息。
根据黄老师早前说的,他找到胡宗仁,是因为朋友的朋友介绍的,而最尽头的这个“朋友”就是今天打电话的马师傅。而黄老师也把中间那个朋友的联系方式

给了我们,于是胡宗仁就迫不及待地打了过去。但是结果是令人遗憾的,电话里那个人说,自己和马师傅也算不上是很熟的朋友,只是之前自己家里出了点事

,曾经找马师傅帮忙咨询了一下,知道马师傅是懂行的能人,仅此而已,接触交往都很少。当胡宗仁再更进一步去询问的时候,对方就开始一问三不知了。挂

上电话之后,胡宗仁又再次接到了一条消息,而这条消息,就是那位马师傅发来的。
信息的内容,是一个地址,而这个地址我是熟悉的。因为曾经有较长的一段时间,我经常往那一带跑。信息上的这个地方,在化龙桥某村某号。看到地址的时

候,我对胡宗仁说,你还记不记得去年一整年的时间我们俩跟刹无道闹得沸沸扬扬,这件事最早的开始就跟这信息上的地址有一定关系。于是我简单的给胡宗

仁说明了一下当初我按照司徒师傅的吩咐,在距离化龙桥不远的地方找到魏先生的防空洞和他的祭坛的事,我说现在时间还挺早,咱们就直接去那个地方找找

看吧,既然马师傅把地址都告诉咱们了,肯定是要让咱们去那儿找一样什么东西,这可能就是你背上八极印坤位的线索。
胡宗仁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于是我们俩就开车朝着化龙桥方向走去。
化龙桥算是重庆的一个老地名了,相传早年靖难之役的时候,建文帝曾经逃难到重庆,锦衣卫的追杀让他无处可逃,只能藏身于寺庙之中,这里的寺庙,就是

指的如今位于重庆沙坪坝区磁器口古镇的“宝轮寺”,而宝轮寺的前称,就叫做“龙隐寺”,指的是建文帝在这座寺庙中隐居。而建文帝逃难到龙隐寺的途中

,经过的第一个地方,就是化龙桥。化龙桥曾经有一段古老的城墙,但是由于年岁太久而荒废于杂草灌木中,即便是在那一带生活了一辈子的老人,也很少有

人知道城墙根的具体位置。相传建文帝在经过城门的时候,为了不让守城的官兵认出自己来,就在出城之前向佛祖祷告,结果佛祖显灵,让他漫天过海的出了

城。于是后来这个地方,就被人们称之为“化龙桥”。
而在抗战年间,因为重庆特殊的地形,化龙桥一带多以高低不平的小丘陵覆盖,日本人因为重庆位于长江的上游,剑阁蜀道的南侧,从哪一面进来都会困难重

重,于是至始至终都没能打到四川境内,重庆当时作为抗战时期的陪读,许多政要名流包括蒋介石都在重庆,还有不少军工企业,于是日本人心想既然陆军打

不进来,那么我就轰炸吧,也能大大打击当时中国国民政府的气势。于是就开始了对重庆长达数年的零星轰炸,为防止被炸死,重庆几乎所有的山体里,都挖

了防空洞,而防空洞最为集中的,就是化龙桥一带。
所以在我和胡宗仁赶过去之前,我就隐隐觉得这个地址,其实是一个防空洞。因为尽管那一带老房子特别多,但大多不会只在地址上标注某某村某某号,而是

应当是某某村,某某社,某某号,按照重庆地理的习惯,这种号数单独存在的,要么是临街的门面,要么就是转为民用的防空洞。
我和胡宗仁在化龙桥附近四处打听,花了点时间才找到这个地方,果然,那儿是一个防空洞。准确的说,那是一排并列在路边的防空洞,周围的洞子都出租给

了商户用于经营摩托车配件或是维修等生意。这类防空洞里边相对比较短,挖得不算很深,而且是重庆最老一批的民防工程,但正因为那时候的人善良老实,

所以这洞子半个多世纪也都没有出现过垮塌的危险。当我们到达时,那个地址上所指的防空洞,已经紧紧锁上了卷帘门,周围的商户都还开着,所以在这样的

情况下,我们一时不知道是不是该破门而入了。胡宗仁提议,要不先打个电话给那个马师傅吧,既然他叫咱们来这个地方,总没理由让咱们空手而归吧。我抬

头看了看防空洞口子上方的招牌,招牌上原本应有的喷绘布已经被人撕扯下来了,撕掉的印子还挺新的,想必时间不会很久。考虑到待会可能要偷偷想法子撬

开门,所以我们也就没有去寻味周围商户,这家店以前是做什么的。
胡宗仁电话打通以后,告诉马师傅我们已经到了这个地方但是锁上门了,大白天也不可能让我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撬锁,想让马师傅给个提示,或者如果他在

里边的话就赶紧开门,不要磨磨蹭蹭的。马师傅则叹气一口,一副胡宗仁朽木不可雕也的感觉,然后对胡宗仁说,钥匙藏在卷帘门的门缝地下,你们起码也该

先找找了再打电话来吧,真是丢你师傅的人哦。说完他又挂了电话,胡宗仁再打过去的时候,他已经关机了。
我个头比胡宗仁矮一点,于是我让胡宗仁帮我在外边盯着,我就趴下身子在门缝里摸着。从门缝里,我看到了光亮,这说明洞子里是没关灯的,同时似乎也是

在告诉我,这是有人故意开了灯锁了门,在等我和胡宗仁到来。摸到钥匙之后我就蹲了起来,然后就打开了卷帘门。
我和胡宗仁一闪而入的进了洞里,然后我迅速把门给拉下,但并没有锁上。转身看洞子内部的情况时,整个洞子里空空如也,地面上有柜子被搬走后的痕迹,

墙上贴着一张2007年的日历,顶部有一个昏黄的白炽灯晃悠着,我和胡宗仁的影子也跟着摇晃,就在正对着白炽灯的地面上,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用红色绸

布盖上,电脑键盘大小的盒子。
胡宗仁正准备去看看那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被我给拦住了。我说你别着急,没准里头有鬼。按照我的经验,这类防空洞里,在尽头处都有一个小的暗洞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