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古人 作者:莫伊莱
奇异的梦
与本书无关,却与我此刻的心情有关。
昨夜里一个的梦。
在那个梦里,我似乎是一个观众,或者说是已经镜头,只在一旁记录整个经过,却没有参与其中。
我梦见了露易丝,就是露易丝。莱恩,超人的万年爱人。
梦有一点混乱,就好像电影一样的转换镜头,我不确定是否能够把它原原本本的用文字呈现出来,姑且试一下吧。
梦的开始,露易丝的脸上带着悲伤的表情,用没有任何感情夹杂其中的语气说,其实,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超人,克拉克不是,也没有人是。从头到尾,超人,都只是一个臆想出来的人物罢了。
接着镜头一转,一幕在超人电影、电视剧里经常会看到的经典镜头出现了,露易丝从建筑物的高处坠落下去,惊恐万分的呼叫救命,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超人出现了,身穿着蓝色和红色相间的衣裳,飞身抱住下落的露易丝,然后慢慢的把她平安的放在地面上。
露易丝的声音再次开始了讲述,她说,事实的真相,并不是这个样子。
之前的情景被重放了一遍,露易丝从高处坠落,惊恐呼救,接着,克拉克也跳了下来,在下落的过程中紧紧的把露易丝抱在怀中,镜头似乎是慢放的,克拉克看着露易丝的表情中,有不舍,有欣慰,还有无尽的爱。
因为男人的体重大过女人,克拉克在下坠的过程中处于下方,相对娇小的露易丝被高大健壮的他护在怀中。
然后,没有神奇的凌空飞起,没有缓缓的平稳着陆。
两个人就那么摔在了地上,街旁的路人发出惊呼。
镜头再次发生了转移,在一家医院里,露易丝穿着宽大的病人服,身旁站着几个医生模样的人,露易丝坚定而又焦急的对身边的人反复诉说着:“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要相信我!克拉克是超人,他可以飞行,是他飞在半空救了我,他是超人!”一位年轻的医生面色悲伤的摇摇头:“露易丝,世界上没有超人,克拉克已经不在了,但是你必须要面对现实,继续生活下去!”
露易丝的声音又在旁白中响起:“世界上,真的没有超人,克拉克也真的已经去了,所谓的超人,只不过是我不甘心与他永别的一个美梦罢了。”
然后,我从这个怪异的梦中醒来,心情始终混杂着一种酸涩,久久不能散去。
我想,我还是宁愿相信这个世上真的是有超人存在的吧。
第一章 苏安然回唐记
我赚钱啦赚钱啦~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花~我左手拿着诺基亚右手摩托罗拉…
苏安然惯性的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按掉了自毕业以来就每天早上都会准时摧残她的“魔音”。
抬眼看看窗外,才刚刚清早而已,太阳光就明晃晃的铺满大地,让人有种暴热的预感。
幽幽的叹一口气,伸展一下软绵绵的四肢,苏安然从床上做起来,睡眼惺忪的保持着介于睡和醒之间的中间态,脑子里拼命的回忆刚刚的美梦,她梦见自己变得又美又瘦,四肢修长,骨肉均匀,坐在一间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对着一干部下挥斥方遒,那“赚钱啦赚钱啦”的魔音响起之时,正是她梦中情绪正high的时刻,猛然之间被啦回现实中,恍恍惚惚的,还有点回不过味儿来。
磨磨蹭蹭的洗漱、更衣后,醒透了的苏安然傻兮兮的盯着穿衣镜里的人看,心里无奈的感叹梦与现实的巨大差异,镜子里的女人,圆圆的苹果脸,圆圆的胳膊,圆圆的腰肢,圆圆的腿…是啦是啦,街坊阿姨都对苏安然的这张肉嘟嘟的娃娃脸喜爱有加,都说她是福相,将来必定能嫁到个如意郎君,一辈子衣食无忧。
唉,起床以来的第二次叹气,可惜那些个阿姨哪一个都不是招聘单位的负责人,苏安然无奈的想,而且现在这个世道,长腿美女满街走,而男人这种天生的视觉动物也大都爱那种身材正脸蛋靓的女孩子,自己择业和择偶所面临的压力都不是一般的大,照这么下去,如意郎君和衣食无忧都要变成泡影了。
今天还有一个招聘会,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今天苏安然有着一种莫名的期待,总觉得生活会有新的转机,女人的直觉?或许吧,搞不好从今以后就真的像梦里一样飞黄腾达,成为一代迷人“白骨精”了呢!
苏安然的性子就是这样,有点随遇而安,有点乐天,善于自我安慰,并且有着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可恶特质。
时间滴答滴答的流走,苏安然的高涨情绪就像一支大冰棒,在烈日下逐渐融化,在终于要面对无功而返的结局时,变成了一滩粘糊糊的糖水。
坐在路旁的树荫底下,苏安然支着下巴发呆,脑子里乱哄哄的想着是要继续坚持下去还是转战别处,再这么蹉跎下去,别说飞黄腾达了,连果腹都是问题了,虽说每天喊着减肥,但是主动和被动之间的痛苦指数可是天差地别呀!
“小姑娘,面带红霞,眼含桃花,怕是红鸾星动了吧?”一个声音传进苏安然的耳朵,苏安然有气无力的转过头去,发现在自己发呆的时候,身旁不知什么时候坐下了一位老人,老人身着灰布杉,白白的长寿眉白白的胡须,头发也白的很彻底,让苏安然认为一定是人为染出来的,最重要的是,在这么一个炎热的下午,老人家气定神闲,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子清爽来,不像苏安然一般汗流浃背、满面油光。
“老人家,你就别逗苦恼人笑了,面带红霞是热的,眼含的也是金星,哪里来的什么红鸾星动啊!”苏安然苦着脸发牢骚,顺便打量了一下身旁的老者,见他身前放着一块密密麻麻画着手相和面相的白布,心中顿时了然,原来是个算命测字的先生,于是顺口问道:“您可真有经济头脑啊!今天这里人气这么旺,您生意一定不错吧?”
老人但笑不语,上下打量了苏安然一番,说道:“姑娘你面带喜气,今日里一定会有天大的好事啊!”
苏安然摆摆手,半无奈半说笑的道:“您就别逗我了!不饿肚子就是我的生活最求了,哪还敢想什么天大的好事!我已经快要走投无路啦,要不您收了我当徒弟算了,我跟您学学看相测字什么的,好歹可以糊口嘛!”
“我道你有好事,必然不是诓你,这样如何?让我来给你算上一卦?”
“好啊,可是咱先说好啊,您可千万别搬些什么血光之灾之类的东西出来吓我,我可没有多余的钱让您去想什么破解之法哦!”
老人听罢爽朗的一笑,让苏安然报出生辰,然后闭目凝神,掐指一算,道:“你与双亲缘浅,自幼聚少离多,成年后更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过问,老夫说的对么?”
苏安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父母在自己年幼的时候就已经离异,成年之后更是对她不闻不问,虽然对于身边的密友而言这不是什么秘密,可是这个素未谋面的老人又怎么会知道的如此清楚呢?
惊讶让苏安然的态度从玩笑转为认真,她开始好奇老人接下来要说的内容了。
看到苏安然眼中的戏谑变成了探索,老人了然的一笑,轻抚胡须:“你的命格特异,若想终得圆满,必须在特定的时间通过特定的渠道,只有遇到了你命中注定的男人,你的命运才能走上正轨,而他的命运也会因你而改变,这是一段天定的姻缘!”
“那什么是特定的时间和特定的渠道呢?”苏安然追问道。
老人闭目凝神,细细推算,然后道:“三日后,你必须在正午时刻到月云潭边去,在那里你会遇到你命定的夫君!”
苏安然心中暗笑老人的咬文嚼字,什么年代了竟然还用夫君这样的称谓!更荒谬的是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怎么就会是命中注定的爱人?况且月云潭是一个巨大的人工湖,正值夏季,湖畔每天游人如织,那么多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哪一个才是那个好笑的命定的夫君呢?总不会是要她站在湖边喊“喂!你们谁是我苏安然命中注定的老公”吧!
虽然心中仍旧有怀疑,但是苏安然还是真诚的谢过老人,临别时不忘打趣的对老人说:“要是我真的在那里遇到了我的如意郎君,媒人红包一定大大的包给你哦老大爷!”
待到苏安然的身影渐行渐远,老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只听他喃喃的说:“命运就是命运,接下来就看你这个小丫头怎么改变他的命数了!”
说罢缓缓起身,踱着悠哉的步子,眨眼间消失在人潮中,似乎只是被攒动的人潮所淹没,又似乎是从未出现过。
炙热的烈日下忽然起了一阵清凉的风,让龟行在回家路上的苏安然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爽快,一瞬间,她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个词来。
恍若新生。
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个词?真是莫名其妙,看样子真的是被晒昏了头了!
苏安然这样想着,然后将刚刚的一切潇洒的抛在脑后,就这么忘掉了。
接下来的两天,苏安然过的既逍遥又蹉跎,莫名其妙的,几个因为忙碌而许久未能见面的好友竟然不约而同的邀她小聚一番,于是苏安然奔忙于这个聚餐与那个聚餐之间,辗转于这个饭店与那个KTV之间,和与自己一样还在找饭碗的姐妹一起同病相怜,看着已经工作稳定、成双成对的夫妻档们长吁短叹。
就这么嬉闹着,转眼消磨掉了两日时光。
第二日晚,苏安然在黑甜的梦乡里肆意满足着现实中所不能实现的空想时,忽然间,如同插播广告一般的,那日招聘会后偶遇的老人突然的闪入了她的梦,点着她的脑门儿说,丫头,别忘了明天正午时刻,月云潭边!
呼~
苏安然猛的醒来,想着刚才那个忽然插播近来的没头没尾的怪梦。
难不成潜意识里自己还真的信了那些怪力乱神的说法?要不然为什么会好端端的梦见那个算命仙?
苏安然摸摸自己的脑门儿,梦中的感觉那么真实,到现在她都觉得自己的额头刚才真的被老人温暖又干燥的手指轻轻戳过一般。
看看窗外,风和日丽,蓝天白云。
想来今天自己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可做,前些日子屡战屡败之后,苏安然早已把近期规划为休养生息的调整阶段,打算等到休整之后再重整旗鼓,继续为饭碗而战。回想起那天算命老人对自己成长经历的言之凿凿,苏安然突然就燃气了一股探索精神,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为什么不干脆依照老人的话,去月云潭边看一看呢?又没有什么损失,即使没有艳遇,当做是郊游也是很惬意的嘛!
这样一想,一探究竟的决心就算是下定了,但是,该做如何打扮呢?精心打扮未免有点可笑,太过休闲又怕真的被算命仙言中,错失了让白马王子一见钟情的机会…
想到这里,苏安然自己都忍不住噗嗤笑了,看看自己可爱有余、美丽不足的样子,对着镜子使劲儿的把大眼睛眨呀眨,除了像个超龄儿童以外,一点儿顾盼生姿的风情都没有,唉,算了,郊游就是郊游啦!那种不靠谱的艳遇,还是别白日做梦的好!
打定主意之后,苏安然便以全然放松的心态,一身T恤、短裤和运动鞋,轻装上阵,向月云潭进发。
一路上,看着路旁飞快闪过的街道,阳光暖洋洋的洒在脸上,苏安然突然觉得这样的情景似乎应当被印在脑中,变成回忆…等等…这未免有点可笑吧?平日里每天公交车不知道要坐多少回,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矫情了呢?苏安然闷闷的想,连这种鸡毛蒜皮的日常小事也可以拿来渲染的好像离愁别绪一般!
自己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多愁善感起来了呢?苏安然觉得此刻的自己有点陌生,或者说,此刻自己的情绪是那么的陌生,习惯了独立,习惯了不依赖,习惯了把什么都看的很淡,并且一直这样过的很好,可是今天是怎么了?
莫名其妙的,苏安然掏出手机,按了一组数字,随着带有浓郁商业色彩的彩铃反复背诵了两遍广告词之后,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一个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字,喂。
爸,是我,小然。
哦,有事么?
嗯…没什么事啦,我正在去月云潭的路上,今天天气很好,所以突然想要去郊游,放松一下身心。
哦,那你玩儿吧,我这边还有事…
那你忙吧…
嗯。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叹了一口气,苏安然挂断电话,过了半晌,又缓缓的按下另一组号码,片刻,电话那边响起了好听的女声:“喂,你好…”
“妈,我是小然…”
“…我现在人在国外,有事请在滴声后留言…”
苏安然苦笑一下,你呀你呀,到底还是个傻瓜,居然连答录机都听不出来。
两通电话,虽然有点酸涩,但是心里似乎又有那么一点莫名其妙的释然,为什么会这样,苏安然自己也说不清。
这功夫,车子已经到达了总站,也就是月云潭公园的门口。
下车抬手看了看手表,离正午时刻还有四十分钟,看来时间还蛮充足的,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可以提前藏在月云潭湖畔的某棵大树后面偷偷的搜寻湖畔的单身帅哥,然后依照那个算命仙的话,去赖定一个来当自己命定的夫君呢?
这么想着,苏安然不禁莞尔,想来自己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前一刻还在那里愁绪万千,才刚一转眼,就变得如此春心荡漾了。
于是,一路边走边胡思乱想,苏安然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主观世界里,丝毫没有发觉,在她越来越向湖边接近的时候,原本的万里晴空已经风云突起。
等到这个后知后觉反应永远慢别人半拍的丫头终于发觉天色有异时,豆大的雨点已经砸在鼻子上了。
环顾四周,苏安然以自己大脑能负荷的最快速度分析了当前的情况,大雨将至,而自己正处于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段,两旁虽然有茂密的树林,但是夏日雷雨,在树下避雨显然不明智,再抬眼张望,发觉不远处有一处山洞隧道,正是此刻避雨的绝佳之处,于是毫不犹豫的朝着小隧道直冲过去,总算在变成彻头彻尾的落汤鸡之前找到了落脚之处。
虽然暑气依旧滞留在隧道中,但是被雨打湿了打扮衣衫的苏安然还是因为湿冷而抱紧双臂在隧道里来回踱步,一边踱步一边咒骂自己是个猪头,居然会把一个街边算命仙的话那么记在心上,到头来湖畔的艳遇未必遇得到,看样子回头倒是可以去医院找个单身医生相相面了。
正胡思乱想着,苏安然踱到了隧道的另一头。
这是一个位于湖面上的看台,原本有半身高的金属栅栏作为安全屏障,但是此时此刻原本应该伫立在那里的栅栏完全不知所踪,可能是被那个淘气的孩子给弄坏掉了吧,苏安然揣测着。
雨中的湖面,有一种别样的风情,因为下雨,湖中的游船都已经纷纷靠岸避雨去了,余下的就只有安静的一湖碧水以及雨点打出的点点涟漪,那种静谧的感觉让苏安然不禁看呆了,正在她出神的望着湖水时,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苏安然感动有人在自己的背后猛然的推了一把,动作又快又猛,让毫无思想准备的她连挣扎的时间都没有就直接落入了湖水中。
而就在落水的过程里,苏安然眼中的时节开始变得混沌起来,然而奇怪的是,在混沌的景物中,她似乎在一霎那间看到了算命老人的脸,他的脸上依旧挂着了然的微笑。
来不及去想些什么,在入水的一瞬间,苏安然坠入一片黑暗,失去了意识。
是梦吧?应该是了,不然为什么自己的意识那么迷蒙不清醒。
苏安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古怪的梦,梦见自己失足落水,然后转瞬间,就到了一个人的怀抱中,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眼前有一张好看的脸,然后就又陷入深沉的无梦之眠中。
等到再次从深睡中转醒过来,苏安然闭着眼睛回味之前的怪梦,忍不住嗤笑了一声,真是傻人傻梦哦,自己分明泳技过人,大学时还兼职做过游泳馆的救生员,怎么可能会失足落水还要人来救呢!真是太好笑了。
“醒了醒了!她醒了!”
“居然是笑着醒的!看样子应该不是为了寻短见才是呀!”
“那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溺了湖呢?而且穿着还如此怪异?”
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在身边七嘴八舌的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苏安然惊讶的猛然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躺在一张硬邦邦的床上,脖子下面是一个同样硬邦邦的枕头。
这枕头还真复古!苏安然在心中感慨着。
环顾四周,古朴的床架,古朴的房间,还有床边围着的几个分外古朴的人…
我一定还是在梦中,这是一个梦中梦,苏安然对自己说,我居然可以梦到穿越的情节,我还真是有创作天赋啊,哈哈哈。
可是不对呀,如果只梦中梦,为什么身体躺在硬邦邦的床上会觉得如此酸疼?还有,自己明明是听信了算命仙的话去游湖的…
慢着…苏安然突然忆起了一件本来应该早就记得来的事,就在昏倒之前,她明明是在月云潭边躲雨,然后被人从背后突然推落水中…
想到这些,苏安然惊恐的睁开眼睛,1秒钟后,梦里那张好看的面孔映入了她的眼帘。
小麦色的皮肤,直挺挺的鼻子,剑眉星目,眼神清冷,薄薄的嘴唇轻抿着,眉头也微微隆起。
帅哥一枚,可惜就是神情似乎充满了戒备与质疑,让苏安然觉得大为不爽。
好歹我也是个落水后的幸存者,干嘛一副我是妖魔鬼怪一样的表情?她心里暗想道,难道有张好看的脸孔就可以这么轻视别人么!
“姑娘,你醒了?”一个温柔的声音轻轻的问。
抬眼望去,苏安然发觉围在床边的除了几个看起来十几岁、穿着奇异、梳着古怪发髻的小女孩外,还有两个男人,共同点是他们也都穿着长衫,头发长长的束在头顶,同样出色的样貌,不同的是,梦里出现过的那张脸的主人神情疏离,给人一种距离感,黑色的眼眸让苏安然觉得深不见底,似乎藏着无尽的思绪;而另外的一个人,眼神温和,声音也同样的具有安抚的力量,整个人看起来斯文俊秀,透着儒雅风范,看着苏安然的时候,眼神里透着关切,像是一个真诚的人。
可是现在的问题是,这,这,这,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头浆糊的苏安然在思绪百转千回之后,终于问出了最俗气也是她唯一能想到的首要问题:“这是什么地方?”
问题刚刚出口,就见儒雅男脸上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神情,说道:“在下见姑娘穿著怪异,还以为必是番邦之人,恐怕姑娘不懂我们大唐的语言会有所不便,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秀逗!你们才是穿着怪异的番邦人士呢!苏安然在心里偷骂道。
可是…慢着…等等…
大唐…
大唐?!
大唐!!!
OMG!苏安然惊叫出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苏安然欲哭无泪的等着眼前的这群人,心里惶恐的想着,到底是我已经挂了,还是那个算命仙所谓的转机就是这个?
难不成我堂堂苏安然的夫君,竟然是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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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缘来是命中注定的事!
挠头,再挠头,可是就算挠破头皮变成秃子,苏安然也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无厘头的事情居然会落到自己的头上,扪心自问,虽说在咬牙切齿立誓要减肥的时候曾抱怨过为什么自己这般身材没有生在唐朝,可以逃过节食之苦,虽然爱情小说看了无数,但是自己从来就没有真的想要实践一下!
不过,怎么来的,不知道,但是以后要面对的情况,作为一名爱情小说资深阅读者的苏安然已经了然于心,她的“现在”,这些唐人的“未来”,估计是回不去了。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那些小说里不是都有写么,在现实生活中笨头笨脑的阿呆牌女生流落到了古代之后就会变得像神奇女侠一般了。那么自己只是想维持基本的生活,应该没有大碍吧?
想到这,苏安然立刻抖擞精神,环视了一下身边的几名对她来说属于文物级的陌生人,而他们也都用充满好奇的探寻眼光盯着自己。
除了那个冷面男,眼神里的怀疑比其他任何人都更加明显,而且里面还掺杂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排斥和敌意。
“呃…姑娘…你还好吧?”冷面男旁边的翩翩佳公子轻声问道。
“嗯?哦!”一瞬间的分神,苏安然的反应慢半拍的发现对方询问的对象正是自己,忙不迭的坐正身体回答道:“我很好,谢谢…这位公子,请问这是哪里?我又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们是谁?”
虽说已经接受了自己的离奇经历,但是身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还围着一群陌生的人,是在是让苏安然有点惴惴不安,生怕自己是深陷什么狼窝虎口,虽说眼前的这两个男子看起来风采卓著,不像是宵小之辈。
“姑娘莫怕,”像是看出了安然眼中的戒备,和气帅哥很有耐心的安抚道:“在下宁轩尘,这位是我的好友慕千舟,”说着指向身旁的冷面男“我们打从京城而来,结伴出游,今日见风和日丽,所以一同游湖,不曾想中途天色骤变,后听见落水之声,然后就看到姑娘你漂在湖中。这里是我们落脚的客栈,我身旁的是家中仆从,如有什么冒犯之处,还望姑娘海涵!”
宁轩尘一番话说的斯文又礼貌,反倒叫苏安然感到窘迫起来,觉得自己真是不识好歹,人家救了自己一命,自己却把恩人当了贼人来防。
“宁公子,”安然拼命的调动罢工中的脑细胞,力求能像古人一样把话讲的文邹邹的:“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小女子这厢谢过了!”
“姑娘太客气了,只是不知姑娘家住何处,是否有亲友同行?假若姑娘不嫌弃,在下可以代姑娘通报家中。”
“不用不用!”苏安然慌忙摆手,心说我在这一千多年前哪里会有什么家人!可是若说自己是一千多年之后的人,还不被人当做精神病了?!
于是也顾不得太多繁文缛节的东西了,苏安然慌忙掀开被子想要穿鞋跑路,却发现床边除了一双精美的绣鞋之外,压根不见了自己的Adidas,再看身上,居然是一袭古典的长衫裙,这次后知后觉的惊叫道:“我的衣服怎么变了!”
宁轩尘赶忙解释:“姑娘莫怕,衣服是家中丫鬟换下的,我们万不敢唐突姑娘。”
他的话反倒让安然涨红了脸,也顾不得再说什么,只想在自己更加窘迫之前,也在这个宁轩尘继续问东问西之前赶快脱身,至于下一步该怎么办,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一边想着,一边胡乱套上绣鞋,苏安然站直身体,向一脸迷茫的宁轩尘以及旁边的冷面慕千舟,学着以往武侠片中的江湖侠士一般抱拳拱手:“多谢两位公子的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以后的事情不敢再继续劳烦二位,就此告辞,后会有期!”说罢,不等对方反应,急急的奔出房门,择路冲出了客栈。
而这边客房里,宁轩尘醒过神来,急忙招呼仆人丫鬟去追,却被慕千舟给拦了下来:“不用追了!”
“可是”宁轩尘不放心的说:“她一个姑娘家,看样子也不像本地人,就这么一个人跑了出去,万一有个闪失…”
“能有什么闪失?”慕千舟冷哼一声:“一个姑娘家,衣着怪异,来路不明,还像个男人行拱手礼,我看必有古怪,不追也罢!”
知道好友的脾气又多拗,宁轩尘聪明的没有继续争辩,虽然对那奇怪的姑娘的去向很不放心,但此刻更好奇慕千舟莫名其妙的恶感,思绪一转,忽然朗笑出声:“我道你为何不让我命人去追,难不成,你还是在抗拒几年前那算命的老者对你说过的话?”
记得那日,慕、宁二人陪着慕千舟唯一的宝贝妹妹慕云一起赶庙会,暮云是姑娘家,难免对热闹的庙会充满了热情,对于各种摊子上的小玩意儿更是喜爱有加,左摸摸右看看,两个大男人只好跟在她身后百无聊赖的走走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