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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相当于一场交易,她付出的是青春和肉体,而我亦付出了不少精力。既然只是一场买卖,我当然不想给自己留下后患,就让她将孩子打掉,不管那是否我的骨肉。
本来我只把她当作一件玩物,安排她到学校教书,一来能是为兑现承诺,二来是方便跟她来往。可是,她实在太会讨我欢心,而且她的身体也让我着迷。渐渐地,我发觉自己越来越喜欢她,所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会尽量给予她方便,甚至是优待,譬如评选她为优秀教师之类。
当然,我也经常带她出席各种饭局。我刚才并没有撒谎,她的酒量的确很好,能替我挡下不少别人的敬酒。
我跟她来往多了,自然会惹来闲话。虽然没有人确实知道我们的关系,但这种流言蜚语始终会对我的声誉造成影响,而且我老婆对此亦颇有微词。
正当我为如何堵住悠悠众口而烦恼时,体育老师小李的母亲来找我。她跟我说小李的性格比较内向,身边没多少朋友,虽然年纪已经不小了,但还没谈对象。她希望我这当领导的,能多关心一下下属,给他介绍个对象。
她还真是来得及时,我连忙拍胸口答应,马上就给小李找个合适的对象。我所说的对象,当然就是洁玲了。
洁玲虽然曾经反对,但最终还是同意跟小李相亲,并在我的劝说下跟小李结婚。她成了有夫之妇,就没有人再敢公开说我们的闲话,我们的关系也得以继续保持…
陈主任点燃谈话以来第三根香烟,惋惜道:“我跟洁玲的关系虽不为道德所容,但亦不算违法,而且我们保持这种关系已经有五年之久,一直都相安无事。她的去世对我来说,不但没有得益,反而是一种损失,我又怎么会伤害她呢?”
“通奸也是违法的!”映柳气愤骂道,陈主任不由脸色一沉。
“别乱说!”溪望瞪了她一眼,“民国之前才有通奸罪,新中国成立时已经废除了。”
陈主任大舒了一口气,脸色稍微好转,牵强笑道:“既然没有通奸罪,那么…”
溪望扬手打断对方的话,狡黠笑道:“你跟何老师的事要是传开去,对你来说或许比坐牢更不堪。”
“我已经把所有事情告诉你们,你们就放我一马,别把这些事说出去吧?”陈主任露出哀求的目光。
溪望说:“你还没说完吧,何老师出事当日,你是最后一个跟她接触的人。我想你最好仔细回忆一下当天的情况。”
陈主任颇为紧张地答道:“那天,那天也没什么特别的。我们就跟平时一样,在酒吧碰面,喝了点酒,然后到酒店开房。不过那晚她心情不太好,喝了不少酒,所以有点醉,到酒店后玩得也比平时要放荡些。除此之外,真的跟平时没两样。我怎么也没想到,送她回家没多久,她就会突然死掉。”
“她为什么心情不好吗?”映柳问。
陈主任说:“她跟我说最近为了家里的神龛,经常跟婆婆吵架,所以很不开心。还说要把婆婆跟小李都赶出家门,我想应该是气话吧,她要是真的跟小李闹翻,我们的关系也不好维持。”
“你什么时候送她回家?”溪望问。
他答道:“十一点半左右,学校的门卫可以作证,他看着我的汽车驶进学校。”
溪望又问:“门卫有看没有何老师在车上吗?”
“要是让门卫看见,不就等于公开我们的关系吗?”
“那就是说,没人看见你送何老师回家。”
“警察先生,有句话叫‘宁让人知,莫让人见’,这本来就不是光彩的事,难道我还要敲锣打鼓?”
“那么,你是亲眼看见何老师走进宿舍楼?”
陈主任摇头道:“虽然那时已经是深夜,但也难保不会被人看见,所以她一下车,我就开车走了,没注意她是否有走进楼里。”
“这对你来说很不利呢。”溪望狡黠一笑。
第十一章 心理战术
“你相信他的话?”刚离开教务处,映柳便问道。
“只能信一半。”溪望解释道,“陈主任不像邓老师那么老实,他这人要狡猾得多。如果没能抓住他的把柄,他不会把事情全说出来。”
映柳困惑道:“我们干嘛不拿他跟死者的奸情要挟他?”
“刚才不是说了,通奸又不犯法,我们能拿他怎么样?”溪望白了她一眼,“刚才他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就算我们将他的事说出去,他只要打死也不肯承认,要蒙混过关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去找邓老师过来跟他对质吗?”映柳望向前方的2号教学楼。
“你认为邓老师会跟他撕破脸皮吗?”溪望又再白了她一眼,“他好歹也是教务主任,把他给得罪了,邓老师还能安然地在这里待到退休吗?”
“那我们去教学楼干嘛?”
溪望指着挂在脖子上的手臂,怒道:“要医药费去。”
“去跟谁要呀?我们都不知道是谁把桌子扔下来。”映柳面露困惑之色,“总不能要邓老师他们负责吧。”
“我会这么无赖吗?”溪望已对她的智商感到绝望,无力道,“我已经跟邓老师通过电话,他告诉昨天那张桌子属于12班,也就是何老师生前出任班主任的班级。我们上去走走,应该会有收获。”
八年级12班的课室位于2号教学楼三楼,跟昨天扔下桌子的位置相距不远。据邓卫说,昨天在得知此事后,他已立刻去了解情况。然而事发时已经放学,大部分学生经已离开,所以没人看见是谁将桌子扔下楼。
两人来到12班时,正有一名面腆的年轻女教师在授课。溪望向女老师笑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十分钟就好。”
女教师昨天见过他们,知道他们是警察,唯唯诺诺地点头并退到一旁。刚才还在小声说话,甚至打闹的学生都一同好奇地看着他们。溪望走到讲台上拿起粉笔,以秀丽的字迹于黑板上写了两行字,分别是:妨害公务罪;故意杀人罪,未遂。
“各位同学,警察叔叔今天跟你们上一节课,给大家讲解一下黑板上这两条罪名的相关法律规定。”溪望看着台下一众迷茫的学生,指着自己的被绷带包裹的手臂又道:“昨天放学后,警察叔叔在楼下偷懒一会儿,可能某位同学看不过眼,将你们班的一张桌子扔下去,恰好砸到警察叔叔身上。请问大家,这位同学所犯的是哪条罪呢?”
台下噤若寒蝉,谁也不敢说话,跟刚才的吵吵闹闹截然相反。没人答话,溪望只好自问自答:“我们国家是大陆法系国家,不采取独立罪名方式,所以没有袭警罪。因此,向警察扔桌子,应依照妨害公务罪处理,处以3年以下有期徒刑。不过…”
他故意沉默片刻,审视台下的反应后又道:“昨天的情况有点特殊,因为掉下来的桌子有可能将警察叔叔砸死,所以可并处故意杀人罪。根据法律规定可处以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甚至是死刑!”
他刻意在“死刑”二字上加重语气,随即又轻松笑道:“当然,我还没死,故此属于未遂,可从轻处罚,主动认罪有望争取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说罢便离开讲台,行至右手边第一张学生桌,沿着过道一直往后走。
他每经过一张桌子,便在桌面轻敲一下,说:“顺带提醒一下,知情不报也会触犯窝藏、包庇罪,最高刑罚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当他敲响第二列第五张桌子时,坐在该位置上的女生,躯体微微颤抖。他停下脚步,突然用力拍打桌面,高声喝道:“说!”
该女生立刻站起来,指着溪望左后方另一名女生说:“我昨天离开时,课室里就只剩下肖灵萱一个。”
溪望回头望向名叫肖灵萱的女生,此女相貌清秀,长发及肩,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然而,此刻她脸色煞白,身体剧烈颤抖,谁都看得出她做了亏心事。
正当溪望走到肖灵萱身前,想向她问话时,对方突然起身推了他一把,急忙向门口逃走。他没有立刻追上去,因为映柳就站在门口,正等着将这只乱撞的无头苍蝇抓住。
溪望看了看手表,向呆在讲台旁边不知所措的女老师笑道:“刚好十分钟,打扰了。”说罢便示意映柳将肖灵萱带走。
两人将肖灵萱揪上天台,溪望让映柳守住楼梯口,粗暴地揪住灵萱的衣领,将她拉到天台边缘,按倒在约为一米高的护栏在上。在拉扯的过程中,学生服其中两颗纽扣被扯落,使灵萱的衣领大开,露出粉红色的小可爱。
以八年级学生而言,灵萱的胸部能称得上丰满。但溪望并未因此而怜香惜玉,仍揪着她的衣领,凶狠地说:“我讨厌浪费时间,你要么坦白告诉我是谁指使你,要么就让我把你从这里扔下去。就像你向我们扔桌子那样,不过我得告诉你这里是六楼。摔下去就算不死,你下半辈子都得插上尿管躺在床上。”
灵萱被吓得面无人色,连忙大声惊呼:“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就没有利用价值了。”溪望揪着对方的衣领,将其提起往外推。虽然他只用右手,但仍游刃有余,只需再稍微用力就能让对方掉下去。
灵萱腰压护栏,脚不沾地,双手为保持平衡本能地胡乱挥舞,拼命呼叫:“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溪望将她拉回来,顺势粗暴地扔到地上,脸上怒容未改,凶狠道:“你只有一次机会,要是没能给我满意的答案,我就立刻将你扔下去。”
灵萱惶恐地掏出一部iPhone4S,调出一条彩信向对方展示。
溪望接过手机查看,彩信含有一张图片,从角度看应该是偷拍照。在照片中能看见一辆银色轿车,透过挡风玻璃可看到一对衣衫不整,搂在一起亲吻的男女。男的背向镜头,没能看清楚相貌,而女的赫然就是眼前的灵萱。
溪望为之咋舌,向灵萱问道:“你大多了?”
灵萱诚惶诚恐地答道:“刚过十四岁。”
“什么世道…”溪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片刻后目光才回到手机上,查看彩信的文学信息:如果有警察来学校调查何老师的事,你就想办法将他们杀死,否则所有人都会知道你的丑事。
“就为了这么一条信息,你就真的去杀人?”溪望皱起眉头。
“要是被爸妈知道,他们还不是会把我打死。”灵萱坐在地上委屈落泪。
“那我现在就去通知你的父母。”溪望转身欲走。
灵萱急忙扑过来,将他的腿抱住,包在小可爱内的娇小乳房,肆无忌惮地往对方腿上乱蹭,哭喊道:“不要,他们一定会把我打死。”
两人如闹剧般的表现,终于使映柳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走过来问道:“怎么回事了?”
“自己看。”溪望将手机递给她。
映柳看了一眼,立刻发出惊呼,随即手机塞回对方手里,脸红耳赤地说:“这男人是谁呀?竟然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该把他拉去枪毙一百次。”
“这人你刚才就见过了。”
“陈主任?”
溪望轻轻点头:“就是那个衣冠禽兽。”
虽然在照片中没能看见男人的相貌,但勉强能看到尾号为333的车牌。再对照男人的身形及年纪,几乎可以肯定是陈主任。
“不想被父母知道你的丑事,就赶紧把你跟陈主任勾搭的经过说出来。”溪望用力抖了一下腿将灵萱震开。
“我,我只是想买部手机…”灵萱往溪望手中的iPhone4S瞥了一眼,随即向两人讲述自己那段为人所不齿的援交经历——
大概是半年前吧,当时班里有不少同学都买了苹果手机,有的是iPhone4,有的是最新款的4S。我也很想要一部,可是爸妈却不肯给我买,说小孩子没必要用这么贵的手机,能打电话就可以了。
可是,他们给我的那部便宜货,不仅样子土得要命,而且很多功能都没有。就连小鸟也不能玩,也不能切水果,这样的手机让人怎么用呀?我都不好意思在同学面前听电话。
我跟他们都说上百次了,他们就是不肯给我买,真是气死我了。哪有这样不讲道理的爸妈,好多同学都不用开口,爸妈就买给他们了。就我爸妈吝啬得要命,死活也不肯给我买一部。
那段时间我很不开心,动辄就发脾气,还经常跟同学吵架。班主任把我叫到一边,问我最近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我告诉她因为爸妈不肯给我买手机,所以心情不好。
她说有个方法能帮我,但我必须付出一点代价。我说只要能得到手机,要我做什么都行。她让我放学后去找她,还提醒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放学后,她把我带到学校外面,在路边等了一会就有一辆银色的轿车驶过来。开车的是个男人,我记得好像在学校里见过他,应该是学校的领导。她让我叫这男人做陈主任,还说他会帮我买手机,让我上他的车。
上车后,陈主任就把手放在我腿上,吓了我一大跳。不过他说待会就带我去买手机,我就随他了,反正让他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他向班主任挥了下手,说:“那件事你尽管放心。”然后就开车走。我以为他是带我去买手机,可是他竟然把车开到酒店。
我又不是白痴,到了酒店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就问他会不会给我买手机?他说只要我听话,就会好好疼我,我要什么都会给我买。接着,他让我先留在车里,自己去前台开房,然后回来告诉我房间号码,跟我分开进房间。
我们在房间里做什么也不用说啦,反正就是做大人做的事。他也不骗我,做完就真的带我去买了部iPhone4S。拿到手机时,我可开心呢,虽然觉得下面还有点痛,但还是觉得非常值得。那晚我还高兴得睡不着呢!
之后,陈主任经常找我,大概每个星期一、两次吧。他找我当然就是做那种事了,不过都没去酒店。他说我还小,去酒店不方便,通常把车开到偏僻的地方,直接在车里面做。每次做完后,他都会给我一点零花钱,还叫我千万不要跟别人提起跟他一起的事。
我又不是白痴,当然知道这是援交,怎么会跟别人说呢…
“你就是个白痴!”溪望狠狠地打了灵萱一巴掌。
“我什么都说了,你还要打我。”灵萱脸上呈现清楚的掌印,眼泪夺眶而出。
溪望又甩她一巴掌,怒斥道:“这两巴掌是替你父母打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作践自己的身体时,有没有想过父母的感受?”
灵萱委屈道:“谁让他们不给我买手机啊…”
溪望第三次掌掴对方,骂道:“这巴掌是我打你的!你父母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事,不是没给你买手机,而是把你生下的时候,没有立刻将你扔进垃圾桶!”
溪望稍回一口气又道:“这世上没人是欠你的,包括你的父母。他们没义务把你养大,也没义务对你供书上学。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他们对你恩赐。你不但没半点感激之心,反而还怪他们不给你买手机?你要是我女儿,立刻就将你扔下楼。”说罢便揪着对方的衣领,将对方拖向护栏。
“不要,不要!”灵萱放声尖叫,好不容易才从他手中挣脱,惊惶哭道:“不要,我以后也不敢了,我以后都会听爸妈的话,呜呜…”
溪望怒哼一声,从肩包内掏出两枚别针,扔到灵萱身前,说:“把衣服扣上,18岁之前也别让人解你的衣服。”他扬了扬对方的手机,“这部手机由我暂时保管,马上给我滚回去上课!”
灵萱恋恋不舍地看着他手中的iPhone4S,被他瞪了一眼才捡起别针,连滚带爬地跑了下楼。
“你好凶哦…”映柳惶恐地看着溪望。
“是吗。”溪望瞬间回复平时的笑脸。
映柳愣了一下,追问道:“你刚才不会是装的吧?”
“一半一半吧,开始是装的,后来就真的生气了。”溪望把玩着手中的手机,解释道,“恐吓是警察必修的科目之一,对她这种心智未成熟的小屁孩尤其管用。”
“我刚才还以为你真的要把她扔下去呢。”
“那你怎么不过来阻止我?”
“怕你会把我也扔下去。”映柳面露心悸之色。
“你的智商到底有多低呀?”溪望无力道,“刚才几十双眼睛看着我们将她带走,没一会儿她就摔死了,你认为厅长会放过我们吗?”
“你就只会笑我笨!”映柳气得跺脚,片刻后又道:“给灵萱发彩信的人,应该就是凶手吧,或许我们能从发信号码找到线索。”
“你会用自己的手机给厅长发恐吓信息吗?”
“不会。”
“嗯,你的脑袋还没坏透。”
“你又笑我笨!”映柳再度跺脚。
“从发信号码追查不但费时,而且收效甚微。”溪望狡黠笑道,“我有更快捷的方法。”
第十二章 呼之欲出
“刚好五十万?”溪望在前往教务处的路上,接听阿慕打来的电话,“嗯,查到转账人的姓名吗?谢了,得闲饮茶。”(“得闲饮茶”是粤港俚语,“得闲”意为“空闲、有时间”,“饮茶”是指粤港地区的一种饮食习俗,即到茶楼喝茶、吃点心。此话包含好几个意思,主要含意有二:其一为客套话“有空就请你饮茶”,即找个时间跟对方聚会。但因为时间上的不确定,所以这种承诺通常遥遥无期;另一个意思的含义跟前者几乎完全相反,就是“别再找我”。)
待他挂掉电话后,映柳便问道:“你怎么知道把桌子扔下来的是学生,而不是教师或者其他人?”
溪望收起手机答道:“我们受袭击时,学生早已放学,教师在这个时候还在课室溜达容易引起注意。邓老师在事后一问便会察觉问题,但我们通话时,他并没提及这方面的情况。所以,我判断袭击者很可能是学生。”
映柳又道:“那你怎么知道一定是12班的学生,不会是邻班的学生跑过来搬桌子么?”
“说到底也是干坏事,有谁不会心虚?”溪望解释道,“鬼鬼祟祟地溜到邻班搬桌子,就算不被人发现,也会增加作案者的心理压力。以一个心智还不成熟的中学生角度看,只要不是自己的桌子,自己班跟邻班没什么区别。在自己熟识的环境中行事,比走进相对陌生的邻班课室,会让作案者觉得更隐蔽。”
“所以你就锁定袭击者是12班的学生。”映柳恍然大悟,并向对方投以仰慕的目光。
“其实只是碰碰运气,反正就算猜错了,我们也没什么损失。”溪望轻描淡写道,“大不了逐个课室试一次。”
映柳闻言差点没摔倒。
两人再度来到教务处主任室,溪望扬了扬手中的iPhone4S,向陈主任问道:“见过这部手机吗?”
陈主任故作镇定答道:“见过,现在挺多人用这款手机。”
溪望又问:“包括你女友?”
“严格来说,洁玲不是我的女友。”陈主任脸色略沉,但仍镇定自若。
“我不是说何老师。”溪望调出威胁彩信向对方展示。
陈主任大惊失色,张着嘴巴呆望对方手中的手机,过了好一会儿仍未能说出一句话。
溪望狡黠笑道:“与年龄未满14周岁的幼女发生性关系,不管对方是否自愿,均以奸淫幼女处理,为情节严重的强奸罪,最高刑罚是…死刑!”
陈主任顿即脸色煞白,急忙辩驳道:“我不知道她还没够14岁。”
“身为教务主任竟然不清楚八年级学生的年龄,你认为法官会相信吗?”溪望把玩着手机,狡笑道:“你有两个选择,要么将你跟何老师的龌龊勾当全盘托出,要么就准备遗嘱。别想再有任何隐瞒,你应该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糟糕。另外,我得告诉你,我已经查过何老师的银行账户,发现你在半年前分三次给她转账五十万。你最好把这些事都交代清楚。”
陈主任面露痛苦之色,几乎要哭出来,几经思想挣扎,终于开口将自己那禽兽不如的龌龊行为毫无保留地说出来——
洁玲之所以愿意嫁给李老师,其实是想为我生个儿子。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跟我的关系不可能一直维持下去。她的工作表现,我想你们多少也有了解,如果没我在背后撑腰,她早就被辞退了。所以,当她怀上我的孩子时,便说可以为我生下来。
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只生了个女儿。虽然我是从事教育,但亦难免会有点传统思想,希望离开时能有个儿子为我送终。她既然肯为我生儿子,我当然乐意了。可是,当时大家都在议论我跟她的关系,如果她还未婚先孕,我说跟她没关系,谁也不会相信。
就在我为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而烦恼时,小李的母亲突然来找我,拜托我给小李介绍对象。我当时差点没笑出来,只要让洁玲跟小李结婚,一切问题不就解决了。
洁玲虽然对小李没什么好感,但知道他是个内向木讷的人,这种人最容易控制,不会对我们以后的交往有太大阻碍。而且我还答应,只要她给我生个儿子,我会给她一笔钱,让她无后顾之忧。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有我儿子做把柄,我绝不会对她们母子俩不闻不问。就算暂时不能公开身份,亦不必为往后的日子犯愁,甚至分得我部分家产也是早晚的事。所以,她答应了跟小李结婚,为我把孩子生下来。
之后的事情都很顺利,她跟小李见了几次面,说过话可能没有十句,两人就开始准备婚礼。像小李这种呆头呆脑的傻瓜,要不是我们另有盘算,他别说能娶到洁玲这样漂亮的女人,就连能不能讨到老婆也是个问题。可他母亲还以为捡到宝,讨到一个漂亮的儿媳妇,完全不知道她儿子只是“喜当爹”。
可惜啊,洁玲这次怀上的竟然是个女儿。她跟小李都是职工,要是生二胎就会掉工作。也就是说,她把女儿生下来,就再没机会替我生儿子。幸好小李母亲也是个传统的人,很想要个男孙,暗示洁玲把胎儿打掉。
洁玲明白不能替我生个儿子,她就一无所有,而且她还跟小李结婚了,想另找出路也不容易,这个女儿是绝对不能要。不过,她还是做足表面功夫,在小李两母子面前哭了好了几次,哭得他们心都酸了。但他们不知道,洁玲哭的时候,其实心里正在笑他们笨得无药可救。
之后,洁玲本想再给我怀个儿子,可是一直都没有怀上。她到医院里检查,医生说她之前做过好几次人流,对子宫内膜造成损伤,要再次怀孕恐怕会相当困难。
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很大,她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差。当然她不会在我面前乱发脾气,但在回到家里就肆无忌惮了。因为在小李母子眼中,她的不孕是由他们造成的。
洁玲知道不能替我生儿子,早晚会被我抛弃,所以经常有意无意地试探我口风。说实话,她虽然长得漂亮,身材也很迷人,但时间长总会让人感到厌倦。大概是我无意中透露出心中的想法,半年前她突然给我打电话,说给我准备了一个刺激的节目。
她所说的刺激节目,就是让她的学生,那个叫灵萱的女孩跟我上床。我虽然玩过不少女人,但中学生还是第一次,而且还是处女,感觉当然不一样,对她这个安排感到非常满意。
她其实早在知道自己不孕时,就已经另有打算,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她想买一间房子,还让我帮她物色适合的。其实也不用着物色,我在宿舍楼里就有个房子,因为我在学校外面有房子,所以这套房之前都是出租。她既然想买,我就便宜卖给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