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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个实验成果是成功的,就是医学上的巨大进展。”主管说道,“我们没理由放弃,城市的蛇灾,是可以用人力控制的,利大于弊。”
“你们就不能等蛇灾结束后,再把通道打开,去研究那些蛇类吗。”
“你也说过,十九年,这个时间太长。”主管说道,“它们十九年苏醒一次,蛇灾结束后,它们肯定会重新休眠,你能保证,当这些蛇类休眠的时候,我们能分析出菌类对它们的影响吗,这是个机遇,十九年一次。我们不能错过。”
小冯没有话反驳了,这个事情,她其实早就想到过,菌类每隔十九年让蛇类苏醒一次,如果不趁着这个机会去研究菌类干涉蛇群的医学原理,很有可能还要再等十九年。现在把下面的蛇放出来,虽然会加重蛇灾的损失。但是现在同时也是研究当年日本人未完成实验的最佳时机。如果能研究成功,当然有办法来解决十九年后的蛇灾。
小冯挂了电话,对着对讲机说道:“对你来说,现在有个好消息。“
“还能有什么好消息。”对讲机里回答。
“市领导取消了封闭这一片地下通道的计划。儿童公园门口的已经封闭了,但是盈佳的不会。”
“也好不了多少。”对讲机里的声音传来,“我现在位置,距离盈佳有三四百米的直线距离,估计这三四百米的通道里已经爬满了蛇。。。。。。。不过总算有那么一点希望了。”
小冯说道:“行吧,我尽量告诉你该怎么避免被蛇咬到。你自己努力走过去吧。”
仍旧是2002年四月二十四日,距离韩日世界杯开幕三十六天。
我听到对讲机里的女人声音,说他们已经取消了封闭通道的计划,当然非常高兴。但是看着身下密密麻麻的蛇群,心里的开心,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
刚才是等死,现在不一样了,要努力求生。
我拿着对讲机说道:“到处都是蛇,我该怎么办,刚才想着必死无疑,我还准备问你,被那种蛇咬了,会感觉不到疼。”
“哈哈。”对讲机那边的女人笑起来。
“有这么好笑吗?”
“很巧的,我刚才正准备告诉你,千万别背蝰蛇类的咬到,哪种蛇要到之后会让你疼得生不如死。”
“你在替我安排死法?”
“其实有种蛇,被咬到之后,不仅不疼,还会让你感觉很愉悦,它们的毒素,就像是高纯度的吗啡,让你在极度的欢愉中死去。”
“还有这种蛇吗,是什么蛇?”
“现在说这个没必要了,“对方说道,“我还是告诉你该怎么尽量避免被蛇咬到吧。”
“那就快点,我没多少时间跟你讨论了。”
“首选你要克服心理上恐惧。”对方说道,“不要太惧怕,你惧怕的时候,身体会分泌某种信息素,蛇是靠嗅觉的,我和你讲话,就没有什么危险,因为蛇是听不到的,他们的听觉退化到几乎完全消失,但是他们的嗅觉弥补了这个缺陷,他们能非常灵敏的闻到你的身上最细微的气味,还能感觉到你的体温。”
“你都说的这么厉害了,还叫我不要害怕?”
“其实蛇不见得每次咬人,都会释放毒液,四次之中,只有一次才会。”
“如果只有四条蛇,我会很感激你的提示。”
“如果你尽量不去触碰蛇,尽量的控制呼吸,被咬到的几率会降低。要做到这点,你必须要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不要太害怕。”
“这个我控制不了。我天生就怕蛇。”
“好吧,你听我说,你知道人类为什么会怕蛇吗,特别是像你这样,怕到极点的。”
“我那里知道,难道蛇不可怕吗?”
“人类对蛇的恐惧,的确是已经潜入到了基因。就算从来没见过蛇的人,第一次看见蛇,就算是看见蛇的图片,也会毛骨悚然。”
“我没研究过这些。从有记忆开始,我就怕蛇。”
“原因就是人类在从猿类进化的时候,最大的天敌就是蛇。蛇和人是两种竞争的物种。我们古老的祖先,在森林里,在草原上,在任何地方。。。。。。。都会不可避免的和蛇共同生活在一个范围,争夺共同的生存空间。所以人类远祖被蛇咬的几率很大,所以人类对蛇的忌惮,是几百万年前就开始了。所以现在的人,看见蛇,心里就会无端的害怕,害怕的反应就是逃跑,或者消灭蛇。这种恐惧,无非就是基因的力量在保护人类自身的安全措施。人类甚至因为这个原因,进化出了敏锐的视力,为的就是要看清楚身边有没有蛇,或者这么说吧,那些眼睛不太灵光的猿人,在丛林被蛇咬到的机会更多,生存下来的几率就小。”
“你说这些干嘛,我现在在地下,眼睛再好使,也看不到多远。”
“我的意思是,你要克服这个恐惧。” 对方说道,“蛇类和人类的物种竞争,最终还是我们赢了,既然是胜利者,还有必要害怕失败的对手吗?”
“你用这些大道理来宽慰我,我真的没法接受。”
“记住我的话,” 对方说道,“克服你心中的恐惧,心里只要想着,就算是被咬到,你走到出口的机会也很大,只要不碰到巨型的蛇,妨碍你的行动,只要不是运气太差,被毒性最猛烈的蛇咬到,你就出来的机会就更大。”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尽量避免被大蛇给缠到,然后离剧毒蛇远一点,就算是被毒性弱的蛇咬到,我也有机会走到出口,而且就算是被咬到,中毒的机会也只有百分之二十五。”
“我大致就是这个意思,我现在没有更多的时间来教你仔细分辨了。”我听得出对方尽量把声音放轻松,“你记住,看蛇的头部,蛇的头部形状越怪异,蛇毒就越厉害。。。。。。。”
我听了那个女人的话,知道她一定在忽悠我,但是是有点依据的忽悠。
可是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照她的话做。我决不能停留在这里,溶洞口出来的蛇越来越多,指不定那条蛇就对我这个方向感兴趣。
我深吸一口气,打算不再停留在这个狭小的石缝里。
但是,还有个无法解决的问题,我要去解决。
我爬不到对面的通道口。
我仔细看着对面的通道口,那里在我上方好几米处,我怎么可能跳上去呢。
我拿着手电,长时间照射着那个洞口,心里焦急的想着任何可行的办法。
看着看着,一个人脸突然出现在通道里,把我吓的一个激灵。
难道上面的同事还有幸存的吗?我心里闪出一线希望。
但我再仔细看到时候,我发现那张脸是个小孩的脸,而且这小孩我见过。就是前几天,我和李波在上面通道里发现的那个一家子里其中的一个小孩。
那个小孩当时的手被李波拉断,但是随后又自己接上了。
我就算是多长两个脑袋,也想不明白,这个小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看着那个小女孩一张木然的脸,就停留在通道口。
过了一会,她好像认出了我。因为,我看到,她把的手掌伸到脸前,慢慢转动摇晃,嘴角抿着。
是的,她一定是想起来了,我和李波在她的那个地下住所里,跟她妈妈抢夺她的时候,把她的手腕弄断的事情。现在她在我面前摆弄她的手腕,完整无缺的手掌,而且活动灵活。毕竟是个小孩子,把这个诡异的事情当做一个游戏炫耀。
接着我发现了一个让我震惊的事实——那些蛇,都稳稳当当的从小女孩的脸旁边爬过去,没有一条蛇去要她,甚至那些从她身边滑过的蛇,根本就没有对这个小女孩又任何在意。
难道。。。。。。。。
我终于想明白了,那一家大小,根本就没害怕蛇。不对!应该是这个小女孩不怕蛇,因为她的母亲还是怕蛇的,还有她的父亲也许已经被蛇咬死在地下某个地方。
但是这个小孩,是个特例。蛇群不会攻击她。
她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我现在不想去考虑这些复杂的问题了,我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逃出去。
我对着小女孩说道,“找个绳子,扔给我。”
小女孩对着我做鬼脸。
我急了,“绳子,绳子,我们玩绳子?”
小女孩听懂了我在说玩。
“上面睡觉的叔叔,身上有绳子。”我对着她喊道。
小女孩的脸马上就不见了。
我在想是不是把她给吓跑了,这可怎么办?好不容易一线希望又破灭。
正当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我看见那个小女孩又把头伸到通道口了,我的电筒光一直照射在通道口,还没有移开。
果然那个小女孩拿着一把绳索在手上,她在我同事的身上找到了绳子。
“别扔,别扔。”我连忙喊道,“把绳子系在睡觉的叔叔身上。”
我实在是不能指挥她在房间里去寻找固定的物体,她只有四岁多,很可能不会理解我的意思。
那个小女孩迟疑的看了看手中的绳索。
“就跟系鞋带一样。。。。。。。”我尽量告诫她。
那个小女孩真的又把头给缩回去。
过了一会,她把绳索给向我扔过来,我够着身体,把绳索给攥在手里。我把绳索给展开,而且用力拽了拽,果然绳索在回收,但是我能感觉到有东西在绳索那边被我拖动。
小女孩真的做到了。
我更加用力拽绳索,当同事的身体被我拖到通道口的时候,小女孩让开了,她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我摆动绳索,让同事的身体横在通道上方,通道不大,做到这个并不太难。
现在我要祈祷的是,小女孩一定要把绳索给系结实啊。
我又用力把绳索向下扯了几下,同事的身体卡在了通道上,滑不下来。
攀爬绳索对我和李波不是难事,我们在地下经常遇到垂直的洞口,有时候窨井没有爬梯,我们都是靠绳索上下的。
我大吸一口气,把绳索抓紧,然后身体一荡,悬挂在这个地下缝隙上空。
“千万别松!”我心里想着。
“没松。”心里一个声音在回应。
我开始脚瞪着缝隙的岩壁,用手一下又一下,攥着绳索向上爬去。
其实距离不长,我又是做好了准备,短短几十秒,我就爬到了通道口。
我的一只手从同事身体和通道口的间隙,伸了上去,紧紧抓住了通道口的边缘。
然后是另一只,我用头顶慢慢把同事的身体顶开,双臂用力,把身体支撑到通道口之上。然后拼命的扭动身体,爬上通道口。
我爬了上来。
等站直了身体,才意识到,这里有灯光,是我同事在遇袭之前放置的应急灯,灯光已经很微弱,勉强能看到房间里的环境。
房间里全部是蛇。
我一把抱起那个站在身边的小女孩,向着房间上方的洞口走去。
走了几步,我又意识到了一个事情。
所有的蛇,都对我和小女孩没有任何攻击的意图。
我看到小女孩手里拿着一个东西,是一个咬了一半的蘑菇。
我醍醐灌顶——菌子,菌子。
这个小女孩之所以不会被蛇咬,就是吃了这些菌子。我心里不禁欣喜万分。
——我也吃了那个菌子!
我把小女孩背在背上,强忍着恐惧,在地面上行走,蛇群要么在地上爬行,要么盘踞,但是我走了好几步,几次都不可避免的触碰到蛇身体上,没触碰一次,我的大难临头,等着被惊动的蛇要我,等着腿上的那一阵剧痛。
这种情况没有发生。
我仔细查看房间里的我的同事,他们都已经没有了意识,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都已经毒发身亡。在这紧张的时刻,我的手指探在其中一个同事的脖子的颈动脉上,我感觉了很久,实在是无法判定,手指下到底有没有轻微的跳动。
当我换了一个同事,再去探另外一条躺在地上的同事颈部的时候,我手刚触碰到他的皮肤,手指就触电般的收了回来,我看到一条小蛇从他的鼻孔里钻了出来。在我惊悸的同时,知道我没有必要再试探这个同事的死活了,这个同事是电信过来的安装工。
我再也没有勇气去查看我的同事,只是把他们身上的手电收集起来。然后背着小女孩走向房间的出口。
房间出口仍旧是个长长的通道,这里我来过了多次,环境已经很熟悉了。我把那些铁桶垫在地下,站上去,把小女孩递到上面,然后自己与爬了上去。
不出意外的,这个狭窄的通道里全部都是蛇,有从前方爬过来的,也有从我身后向前爬的。这些蛇,相互拥挤在一起,很多蛇都已经纠缠成杂乱的一团,它们已经开始相互攻击,甚至在吞噬对方。
我看着身体一阵阵发毛。
但我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踩着这些蛇,一步步向前走,心里想着,千万别咬我。
我背着小女孩走出了这个通道。来到了地下的主通道。
主通道的景象,让我明白了为什么上面的人根本无法下来救我。他们已经做出了最大的努力,并且付出了牺牲,我看到一个武警的尸体,正被一团蛇紧紧的缠绕,只有部分的身体露出来,迷彩服在手电的光线下,看的我心惊肉跳。
更加让我绝望的是,主通道里的蛇,已经把通道的空间全部占据。
地下爬行的蛇群至少能淹没的我的脚踝,这些蛇如同水浪一般,在通道里慢慢涌动,翻滚。
还有一些蛇,在通道下方无法占据空间,就吸附在通道墙壁上,顺着墙壁上的凹凸不平的缝隙爬行。并且头顶上方都有,而且有不少的蛇,在我头顶上方爬着爬着,就突然掉了下来。
现在情况是,通道里无论什么方向,都是蛇!
我向着盈佳的方向走过去,心里不禁骂着,为什么不先封闭盈佳那边的节点,把儿童公园门口给留着。这样我就不用在蛇堆里走这么远的距离。
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被蛇咬到。
我现在基本可以肯定,是我吃了蘑菇的原因了。
因为我除了吃过那个蘑菇,没有做过任何和常人不一样的事情。而且还有个例子——那个吃过菌类的小女孩,现在正在我背上。
这个小女孩,根本就没有我的恐惧,就在我一步步的蹒跚前行的时候,她还把头顶上方悬挂的蛇,给揪住,拼命的向下扯,那些蛇却又死死的把身体贴在墙壁的缝隙里,让小女孩拉不下来。
“别玩这个。。。。。。。”我几乎是在求她。
还好这个小女孩很听话,一般家境不好的小孩,都比较听从大人的命令。小女孩不再主动招惹蛇,我继续想着那个盈佳的方向行走。
走了一段路之后,小女孩突然用她的手敲打我的脑袋,嘴里喊着,“回家,回家。”
我明白了,这个地方,就是当初我和李波找到她们一家的部位。这里有个小小的嵌口,她和她的家人,就一直生活在这里。
我当然不想停下来,我想尽快回到地面,我不知道我吃过的蘑菇,是不是真的让蛇群不攻击我的原因,我心里还是惴惴不安。
“先不要回家,”我对小女孩说道,“我们先出去。”
小女孩不依了,开始哭起来。
我当然不能顺从她的意思。就要继续向前走。
这个时候,通道里的蛇群出现了变化,无数条蛇,突然加快了爬行的速度,跟海浪一样,疯狂地向前涌动。
我回头一看,魂飞魄散。
那个巨大的蘑菇,出现在了通道里,就在我身后不到十米的地方。
那个巨大的蘑菇就长在一个蛇头头顶,而且,那个蛇头,在我的电筒光线下看得明明白白,灰白透明,我都能看见蘑菇的底部的细细根须,和蛇头里的的脑组织已经连接在一起。
这是条大蛇的体型,超过了通道里所有的蛇。
我非常肯定,这就是我在虿盆里发现的那条巨蛇。
当时它还没有醒转,现在它醒了,不仅醒了,还爬了上来。我在虿盆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仔细看这条蛇的样子,就退了回来,现在我看到,这条蛇的蛇身,却不是如同我和李波在日本人存放标本的房间里看到的那种,那种蛇全身都晶莹透明。
而这条巨蛇,它的身体下部的三分之二,并不是和蛇头一样透明,而是五彩斑斓的蛇身。
现在这条蛇,正在不停地把依附在身体上的其他蛇类,甩到一边,同时也在慢慢爬行,向我的方向爬行。
它爬行的速度,比我走的速度要快。
我没有选择了,无奈的对着小女孩说道:“好吧,先回家。”
我背着小女孩弯腰爬进进入她家的那个小通道,然后跳进了她的那个所谓的家。
在爬进去的时候,很多蛇,都疯狂的从里面向主通道里向外窜,当我跳进她的家内。屋里只剩下几条小蛇,它们是落在了后面掉队的蛇,不一会,也爬了出去。
我把房间里能够搬动的东西都搬到房间的入口,塞的严严实实,我还不放心,把床单也塞到这些填堵物的缝隙里。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我把手上的对讲机拿出来,喊道,“一条怪蛇出来了,头顶长蘑菇的大蛇,已经出来了。。。。。。”
没有任何回应。
看来这个房间,是接受不到信号的。
我把对讲机扔掉。
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看着房间的入口处,心里想着,成千上万的条蛇,正在上方迁徙,等它们都走过去了,我就安全了。
真不敢想象,我竟然经历的最为凶险的生死一线。
后怕一阵阵袭来。
我坐了很长一会,才开始打量这个地下房间。
小女孩已经把屋里一个简陋蜡烛点亮。这里毕竟是她的家,她熟悉的很。
我把我的手电给关了。
屋里的光线虽然昏暗,但是足够我我看清楚。
这时候我才发现,这个房间已经和我上次来大不相同。
屋里到处长着菌子。
“你妈妈呢,你姐姐呢?”我对着小女孩问道。
“她们被坏人抓起来了。”小女孩吸允着手指,“妈妈,让我跑。”
从小女孩的简短回答里,我大致明白了这一家人被我们发现后的境遇。
一定是她们一家被发现后,上面的蛇类专家看到小女孩的手腕能自行连接,又是蛇灾的环境下,她们肯定会被相关的部门控制。还指不定要对她们做出什么针对性的检查和医学实验。
我想到这一节,心里不免有点愧疚。这个小女孩是我和李波发现的,当初只想着让她们一家远离险境,却没想过,她们以后的遭遇。
看样子,这小女孩的母亲已经意识到相关部门对这个小女孩的研究,对小女孩非常不利,于是那个母亲想办法让小女孩逃跑。这小女孩跑了之后,当然没地方呆,只能回到家里。看样子这个小女孩比一般的小孩聪明的多,她竟然能在这么大的城市里找到回家的路。
我转念一想,这也是因为她的家在地下,比地上的建筑好找多了。如果她是一个普通市民的小孩,住在密密麻麻的建筑物中,肯定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但是钻入地下,目标就相对简单得多。
“你怎么跑出来的啊?”我意识到一个问题,她们一家人被相关部门重视,怎么可能这么容易逃掉。
“我把膀子下下来,”小女孩无邪的说道,“就能钻出去啊。”
“把胳膊下下来。。。。。。。”我好奇的问道。
“我给你看。”小女孩怕我不相信,把用左手把右胳膊拧成不可思议的角度,并且晃动,看样子真的能卸下来。
“停、停。。。。。。”我连忙制止小女孩的举动,“肯定很疼。”
“一点都不疼。”小女孩说道。
“不好玩。”我说道,“不要扯了。”
小女孩总算是没有把胳膊卸下来。我松一口气。
小女孩说道:“我饿了。”然后跑到墙边,摘了一个菌子,在嘴巴嚼着。
“好吃吗?”我问道。
“好吃啊,可是姐姐和妈妈都不喜欢吃。”
这句话一说,我终于明白了。这个菌子的性能,也是看人来的。不是每个人都会被这个菌子给影响到。
被菌子影响到的人,也许更多的是和他们说的那样,得一种不知道原因的怪病。但是还是有特殊的例外,比如这个小女孩。
我忽然想起来,我和李波下来的这么多次,也许早就被菌子给影响到了。
但是李波病了,他在受伤前就开始咳嗽,咳嗽了很久。他得的病是什么肌无力,症状怎么会是咳嗽呢。可是我没有得病,一直好好的,而且。。。。。。。。
我吃了那个蘑菇之后,蛇群就不再攻击我。
人的体质不同,受到的影响就完全不同!
这一点,已经很明显,那些稀奇古怪的蛇类,都是不同的影响结果。
还有!
这个城市里的防空洞,在前十几年,有很多种植菌子的养殖户,他们在防空洞里到处种植菌子。但是在几年前全部消失了。
我冷汗直流。
因为我想到了一个事情,蛇灾的原因肯定是和菌子有关,这是毋庸置疑的。
而且地下防空洞曾经种植了无数的菌子,种植菌子的人都消失之后,那些遗留在地下的菌类,开始照着自己的方式生长,并且很可能和某种诡异的菌子相互融合繁殖。
蛇灾的隐患早就开始了,在我们的地下开始了!
2002年四月二十五日,距离韩日世界杯开幕三十五天。
小冯在对讲机里不停的向对方呼叫,但是一直没有回应。一直呼叫了几个小时,小冯累了,徒劳的看着对讲机。相关部门的几个负责人都已经离开,儿童公园这边的地下通道已经封死,如果按照蛇群迁徙的方向,它们应该正在向着来路退去,然后找寻其他的通道。现在领导的意思是不要再继续封堵地下通道,这些数量巨大的蛇群,正在朝着东山坚定不移的迁徙,当地下通道堵塞后,它们唯一的选择,就是纷纷爬上地面。这条道路是城区的主干道,这些蛇群爬上来后,会加剧蛇灾的程度。
现在城市里的蛇已经很难控制了,不能再添加添加地面上的蛇群的数量。
不过根据地下的那个市政的赵队所说,盈佳那边的节点如果不封闭,靠珍珠路那边的岔洞更多,地下通道会更加复杂,蛇群一旦到达那里,就无法控制它们到底爬到那里。
唯一能确定的是,它们迂回到盈佳地下之后,会分散,但是最终的目标,还是东山。
而且现在蛇群已经混杂了虿盆里逃出来的那些怪蛇,数量会更多,变异的蛇类也会增加。
小冯心里想着蛇灾的预期事态,心里非常矛盾。
有人走到小冯的身后,拍了拍小冯的肩膀,小冯吓得激灵一下,回头一看,是那个实验室的主管。
主管对小冯说道:“把对付蛇的事情交给他们吧,你跟我实验室,做研究才是你的职责。”
小冯站立一会,最后一次不死心的拿起对讲机,“赵队、赵队,你还在吗?”
对讲机没有回应。
小冯看见主管已经走到一个豪华的奥迪轿车边,主管把车门打开,等待小冯过来上车,陈教授也坐在里面。
小冯把对讲机摇晃两下,准备把交给旁人,但是旁边的武警也已经赶到了盈佳方向,这边除了几个拿着喷火器的武警,已经没有别的人员。
一个人把对讲机从小冯手上接过来,对着对讲机呼叫,“疯子,是我,你在不在?”
小冯看见这个人是随着搅拌车过来的那个人。
“他是我哥们。”蛮子说道,“你走吧,我继续联系他。。。。。。。”
“六七个小时没回应了,也许他已经。。。。。。。”小冯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当初做决定的也有我。”
蛮子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拿着对讲机喊道,“疯子、疯子。。。。。。。”
小冯看到蛮子执着的继续呼叫,心里的愧疚加深,虽然就算是不封闭这边的通道,他的朋友也不见得哼生还上来,但是小冯仍旧满怀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