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在墙上挂了两个探照灯,这时全射在许友武和人质的身上了,这也让我能瞧清楚人质的相貌了。
我以为这人质就是卫海某个富商,自己肯定不认识呢,谁知道我越看越觉得面熟。
许友武还发现我了,喝了句,“他娘的,看什么看?说了给老子准备一辆车,现在还没弄好呢?”
他还调转枪口,要对我这边射击。我急忙缩回去。
我又凑到铁军他们身旁,我想的是,现在情况确实棘手,应该找个谈判专家过来。
我这么提了一句。特警负责人无奈的摇头,说刚才来了一个谈判专家,刚进了院子,就被许友武一顿扫射,吓得逃出来了,也亏得跑的快,只是鞋跑丢了一只,不然小命就交代到这了。
我这才明白,那院子的鞋是谁的。而且我打心里客观的想,这谈判专家是不是不够格?关键时刻,让他上,他咋临阵退缩了呢?
杨鑫并没怪那谈判专家啥,他又另一个法子,说调狙击手过来行不?
特警负责人微微摇头,说有那炸药包挡着,难度和风险都很大。狙击只能作为备选。
杨鑫皱着眉。
白老邪原本只是作为一个无聊的旁听者,这时他抬起头,也不哭丧脸了,反倒目光中露出精明之色,跟我们说,“要不让我试试呢?”

第二十二章 谈判专家

我想起以前的一幕了,白老邪突然手一挥,就把赵晓彤降服了。
虽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邪叔用的什么法子,但他这一招,或许能把现在僵局打破。
我当先赞同的点点头,但铁军作为白老邪的死党。却意外地摇头。
白老邪很在乎铁军的意见,一看这反应,他表情一变,又哭丧的低下头。
铁军说让他再想想,我们别打扰他。我们几个互相看了看,我觉得挺莫名其妙的,心说他要想啥?
但铁军不再理会我们,低个头。这样足足想了一分钟。
要知道,现在的一分钟非常关键,这期间许友武还在叫嚣着,问他要的车来没来?要是警方太穷,弄不到车,就把局长叫来,他要跟局长问问话。
我觉得他太嚣张了。咋不叫卫海市长或者国家领导人呢?
特警负责人最后都有点按耐不住了,甚至都想不等铁军,先行离开了。这时铁军回过神,还一抬头看着负责人问,“有防弹盾么?”
负责人说有。铁军让他这就拿过来一个,而且特殊强调,要最大号的。
负责人也真配合,转身往警车那边跑,等回来时。他拿着足足一人高的防弹盾,他问铁军,“够用不?”
铁军点头称赞,又让我举着大盾试一试。
我头次拿这种东西,冷不丁有点不习惯,另外我突然冒出个念头。心说铁军不会是让我举个大防弹盾去院子里跟许友武谈判吧?
我立刻要把防弹盾还给负责人,但铁军拦住我。而且我刚才的猜测只猜对了一半。
铁军让我举着盾挡在前面,他跟我一起进去,这次谈判由他来。
不仅是我,杨鑫和特警负责人都诧异了。铁军让他俩放心,就招呼我出发了。
我纯属是跟着铁军破了两个案子了,对他这人有信心,不然打死不会这么逗比的配合他。
我举着大盾,当先站在门口。
这大盾是清一色透明的,但许友武冷不丁还是看的一愣,又举着枪指着大盾,喝了一句,“这他妈什么几把玩意?我要的车能长这德行?”
我不想回答啥。这时许友武还忍不住举着枪。哒哒哒的对我开火了。
我听到大盾上传来砰砰的声音,甚至还传来好大一股冲击力。
我咬牙挺住了,其实这力道不大,我的臂力够用,问题是,这是子弹打来的,这才是吓人的地方。
铁军趁空伸手推了我一下,算是给我鼓劲了。他还说,“别光站着,往前走吧。”
我费劲巴力的嗯了一声,也一点点迈步。
许友武断断续续开了三次火,最后一梭子子弹都打光了,他很熟练的装弹,就凭着,尤其打AK还这么稳,我断定他是个老手。
而且一点点的,我保护铁军,慢腾腾的来到院中央了。许友武很聪明,看这么打枪不是办法,只能光浪费他的子弹。
他又有招了。他身上这些炸药包,其实也都是独立的。
他从中摸了一个小的,对着我的防弹盾撇了过来。伴随啪的一声,炸药包撞在上面,最后又顺着落到了地上。
许友武用枪指着炸药包,说你俩他妈的再过来试试?信不信老子把炸药弄崩了?
我知道他这么做的后果,脑门刷的一下流汗了。
我觉得铁军太鲁莽了,现在很明显,我俩处在风口浪尖上了。
铁军却跟我完全不一样,他还一脸轻松的嘿嘿笑了,扯嗓子喊,“许二郎,我就是想跟你说几句话,有这么难么?再说堂堂七尺汉子,你这么用枪欺负我俩,有劲么?”
许友武哼一声,说去你妈了个比的,我欺负你们?你们这帮条子言而无信才对吧?
他这一番话,让我愣了。我倒不觉得许友武说秃噜嘴了。
没等我问啥呢,特警负责人从外面喊,让我俩快回来,危险!
铁军不理会,又跟许友武喊,“就咱俩,谈谈如何?”
许友武说你敢走出来,我就敢跟你谈。
我心说这不扯呢么?但铁军一点没犹豫,立刻往旁边挪了几步,毫无遮挡的完全暴露了。
许友武眯着眼睛看铁军,我也急了,立刻横着挪了几步,再次挡在铁军面前。
其实我是好心,但铁军不乐意了,说圈儿,别管我,你在一边等我。
在我一愣之下,铁军再次绕过我。他还高举双手,示意没带枪,一步步的往许友武那边凑近。这一刻,我总觉得空气都凝住了,呼吸更是停止了。
我眼睁睁看着铁军接近、接近,再接近的,最后他跟许友武有一米之遥时,许友武一转AK,用枪口指着铁军脑袋,说你有啥事,快放!
铁军一丝冷笑,比划一下,那意思要耳语,说说悄悄话啥的。
许友武稍一犹豫,铁军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我听不太清,估计墙头的特警,以及墙外的杨鑫和负责人就更听不到了。
但许友武愣了一下。铁军趁机又往前走了两步,来到许友武身边。
他附耳说了好几次,每一次都有半分钟时间。我留意到,许友武的表情丰富极了,难以猜测他这一段时间都想的啥。
最后他这个大老爷们,眼角有挂泪的意思。他还呵呵狂笑起来,大喊着,“哥,你听到了么?他妈的,还有人帮咱们!啊?你听到了么?”
我早就听说了,山东大汉的嗓门大,这次真是领教了,这番话都震的我耳膜嗡嗡的。
许友武也很怪,随后对着跪在他面前的人质狠狠踹了一脚,骂了句,“姓王的,你滚吧,先留你一条狗命!”
我被姓王的字眼一刺激,突然想起来了,没错,这人不仅姓王,我还开车送过他呢。
他就是芬姐当时很在乎的那个王哥。我冷不丁脑子乱套了,心说这都什么跟什么?难道说,这次案子跟王哥有关?甚至跟死去的芬姐也有啥联系?
我正愣神期间,铁军对我喊了句,那意思让我快把人质送走。
我木纳的应了一声,就这往前凑。铁军不满意,说把防弹盾扔了吧,还举着干啥?
这不是舍不舍得的事,我估计换做别人,或许没这胆儿,但还是那话,我信铁军。
我压着心里怦怦跳的这种感觉,腾出双手,一把将王哥扶起来了。
其实这时候的王哥早就半昏迷了,不知道是不是吓得。我一边往外拖他,他一边大喘气,那一嘴的臭味,把我熏得就甭提了。
我怀疑他这样子,会不会应了那句话,都被吓出屎来了,还都返到胃里甚至嗓子眼里了。
杨鑫和特警负责人都在门口等着呢,等我离近后,他俩还搭把手把王哥扶了出去。
我没急着出去,又扭头看,发现许友武把枪和小炸药包都拿下来了。铁军正接手呢,还对我使眼色,那意思再过来一趟。
我跑过去。我和铁军一人捧了一大堆。
铁军带我一起往院门走,我这时松了一口气,也真佩服铁军,心说他真是比谈判专家还牛,三言两语就把许友武搞定了。
但事还没完,我俩刚到院门口,趴在墙上的两个特警,哒哒哒的开枪了。
我身后还传来很凄惨的叫声。一时间,我心里凉了半截。铁军更是愣了。
等我俩回头看时,许友武浑身全是血,正晃晃悠悠的往地上倒呢。铁军喊了句,“许二郎!”之后快速的奔了过去。
在许二郎快倒地的一刹那,铁军及时接住了他。我慢了半拍。
等我凑到铁军旁边时,看到许友武正怒目盯着铁军,已经咽气了。我又留意到,铁军暗中咬牙,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我不知道为啥会出现这种情况。铁军默默腾出手,对着许友武的眼睛抹了一下,让它闭上了。
之后铁军爆发了,吼了一嗓子,扭身往一处墙体跑去,这上面还有特警呢。
这特警已经把枪放下了,正合计怎么爬下去呢。铁军猛地往前一凑,一把拽住他的衣服,再这么用力一扯,他彻底从墙上摔了下来。
这特警一时间都摔懵了,疼的直哼哼,另一个特警看到这儿,立刻举枪,对着铁军。
我不管铁军想咋的,但我跟他是一伙的,不可能看着铁军挨子弹。
我腰间也带着枪呢,一边往外摸,一边对着那特警喊着,“兄弟,你要干什么?”亚司亚扛。
我也不清楚这么发展下去,会不会是内讧的节奏。
铁军一脸狰狞,不仅不怕,还立刻往那特警那里走。
那特警也是个倔爷们,咔的一下,再次把枪的保险拉开,不过这时,忽然来了一股风。
我看着还有一个亮点从那特警身边出现,甚至一晃而过。
那特警跟中邪了一样,变得萌呆萌呆的,还一闪身自行从墙上摔了下来。
铁军大步走过去,一把将这特警提起来,狠丢丢的问,“为什么开枪?说!”
这人迷迷糊糊间,明显是被潜意识带的,来了一句,“歹徒凶狠!上头交代,不留活口!”
我怀疑这上头指的是谁?这时候杨鑫和特警负责人都进来了。
他俩都拉着铁军,负责人还说,“刚才许友武有动作,要掏手枪,所以……”
我特意扭头看了一眼,许友武身旁确实有一把手枪,但我也不笨,这根本不是击毙他的理由吧?
想想看,许友武要是想反击的话,用等到这时候?咋不把炸药引爆了呢?
我突然觉得,这里面猫腻大了去了!

第二十三章 弃案度假

我一时间不知道干什么好了,尤其以前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但打心里我拿定一个主意,凡事听铁军的,因为他才是我的头儿。
我凑在铁军旁边,等着他下命令。这时铁军松开那个特警,站直了身子。脸沉得厉害。
杨鑫和负责人过来又劝又拉铁军,负责人趁空还对手下吩咐,那意思做后续事吧。
我发现刚刚被铁军收拾的那两个特警有点小想法,他们一边忙工作,一边扭头看着铁军,甚至其中一个还忍不住的摸了摸枪。
我怕他别犯虎啥的,对铁军下手。我不露痕迹的也留意他,我不知道一旦他举枪,我会不会提前开枪把他击毙。
而这种意外情况并没发生。杨鑫最后还把铁军拽出去了。
白老邪正蹲在墙角呢,只是抬头看看铁军。铁军没理会白老邪,甩开大步往外走,我紧跟着。
其他人都没跟过来。我想跟铁军说说话,却不知道从何开口。以向页才。
走了少说五十多米,铁军把手伸过来。跟我说,“枪呢?”
我急忙拿出来,但刚递给铁军,我心里后悔了,心说他要干啥?
铁军把枪的保险拉开,又对着天,砰砰的来了两枪。枪声很响,不仅把我震慑住了,还引起远处杨鑫那些人的主意。
我扭身摆手。不确定他们看到看不到,但我要告诉他们,没事,别大惊小怪的。
等我扭回身子一看,铁军又要举枪,朝天射击。我心说我的祖宗喂。我赶紧强行把枪抢下来了。
这枪是我的,警局有规定。不能乱开枪,像铁军刚才那样,就算我不归卫海警局管,但弄不好也得写一份报告交上去才行。
要是铁军把这一枪子弹全打了,我心说自己得写几份报告啊?
铁军也没跟我太争,最后放弃再开枪的念头。我赶紧把它放回腰间的枪套里。
没多久,我们身后开来一辆警车,司机是杨鑫。
隔着老远,他就把车窗摇下来了,喊着让我和铁军快上车。
铁军侧头看着越来越近的警车。而我趁空也留意到,白老邪坐在车里。
我真打心里佩服邪叔,心说这老滑头。刚才不跟过来,现在搭顺风车了。
等警车停在我们旁边后,铁军一把将驾驶位的车门打开,这就要把杨鑫往外拽。
我和杨鑫都诧异了,我还跟铁军说,“铁哥,你咋了?冷静下。”
铁军不理我,反倒问杨鑫,“兄弟,是你下命令开枪杀死许友武的么?”
杨鑫一脸严肃,摇摇头,说不是他。我看他欲言又止,似乎有话没说全。
铁军跟杨鑫关系不一般,他信杨鑫的话,又撒开手,不过任由我怎么劝,甚至怎么推他,他都不上车。
白老邪等的不耐烦了,他一出溜从车里出来了。他倒是挺有歪招的,伸手对铁军脸前一晃。
铁军表情一顿,随后我吃惊地发现,他变了不少,至少给人很淡定的感觉了,还默默跟白老邪一起,坐到车上。
杨鑫没等那帮特警,开车带我们回了警局。
一路上,我们没话,而且回去后,铁军没待多久就说累了,要回宾馆歇息。
我其实也想闷头睡觉去,但又一想,妲己和大嘴咋办?我就跟铁军和白老邪分道扬镳,我嗖嗖赶到医院去了。
妲己没啥大碍,大嘴还在昏迷。我就跟妲己念叨一下刚发生的经过。我绝对没夸大啥,只是经过真的很惊心动魄。
妲己听完跟铁军反应有点像,也发脾气了,不过她还没到疯狂爆发的程度。
我尽量安慰她几句,她又说累了,侧身躺着睡下了。
我在医院弄个陪护的床位,这屋里就只有我俩。这么一来就剩我自己了,我也没啥意思,跟妲己一样,躺下了。
我翻来覆去想这次的连环案,但我真不明白其中的真相。
一晃到了第二天上午,有护士过来告诉我,大嘴醒了。我先是一喜,随后心里激灵一下。
我跟护士一起来到大嘴的病房前,不过我没急着往里进,反倒趴窗户看了看他现在的样子。
我心说他要不是原来的大嘴,我得赶紧喊人去,至少来个十几名医护人员,大家一起下手,把他按住绑绳子才行。
大嘴倒是一扭头,提前发现我了。他立刻喊了句,“我勒个去,圈儿,你看啥呢还不进来,没看到你嘴哥受伤了么?”
我松了口气,心说就凭这语气,他绝对没变身。我赶紧进去了。
大嘴说饿了,想吃东西,我又屁颠屁颠出去买了点快餐。
等回来看着他吃的时候,我问他,“还记得昨晚发生啥了么?”
大嘴回忆,说他记得那救护车突然刹车,把我俩的轿车顶上了,然后他就碰脑袋晕了。随后他还反问我,“昨晚后来怎么了?”
我算听明白了,而且跟以前一样,他把变身后的记忆全忘了。
我天生就能胡编乱造,反正随便构思几个情节,还原了当时的“画面”。
大嘴听完叹了口气,说原来是这样。
我一想,妲己和大嘴都没事了,我把这情况跟铁军说说吧,就打了个电话。
其实我挺纳闷的,铁军咋不关心一下妲己和大嘴呢,白老邪就算了,他一天天哭丧脸,也不会往这方面走心的。
但电话接通后,我刚把这里情况念叨完,正想再说大嘴的怪异呢,铁军打断我了,说既然都醒了,那正好,我们五个人一起组团旅游去。
我愣在当场,心说旅游?案子没破,旅个屁游啊。当然了,我不能这么回复铁军。
我含蓄的问了句,铁军解释,说咱们本来就是协助的,啥叫协助,差不多就得了呗,而且卫海和清岛都是好地方,咱们不玩几天就走,可惜了。
我啊、啊木纳的应着,等撂下电话,我又有个猜测,心说铁军不会是脑子出问题了吧?
我也回到妲己病房,把这事说了。妲己本来闷闷的蜷曲着身子,抱着膝盖坐在病床上,听到这个消息后,她竟高兴的说,“太好了!”
我算被这帮奇葩打败了,而且大嘴压根想的没那么多,他只有中立的态度,那意思,玩就玩。
我帮着妲己和大嘴简单收拾一下,我们仨出院了,等回到警局时,我们五个要去玩的消息,也被杨鑫知道了。
杨鑫说我们随便玩,费用到时他全包了。而且杨鑫还订了席,约我们一起吃个晚饭。
看的出来,杨鑫这席不错,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全在这席上呢,他还请了卫海警局的正副局长,算是给我们体面的送行了。
但晚上来到酒店,我们一起入席后,我发现副局长来了,局长临时有事,我倒没觉得有啥,杨鑫的脸却突然沉了一下。
这并没影响我们的气氛,而且哥几个难得开心,那就一个字,喝!
我们一直闹到半夜,又回宾馆住了一晚,第二天早晨出发了。
我们先在卫海玩的,这里有个银滩,非常美,大嘴那个傻玩意,拉着我给他拍照,他也不会摆姿势,就是一顿剪刀手,外加咧着大嘴笑。
之后我们去了清岛,其实要我说,这俩地方离得近,都差不多,白老邪对这里不感兴趣,也不跟我们一起玩了,自行在酒店躲着。
我们四个看了海,又下馆子去吃海鲜。
但我发现,清岛的馆子不地道,坑爹货,我们明明要一盘大虾,店老板报价四十一盘,等结账时,他竟说,一只四十。
我一算,这一盘十个大虾,岂不是四百块钱?
我们可不是软柿子,大嘴当场火了,嗷一嗓子吼下去,整个店里的食客立马少了一半,估计都吓跑的。
店老板脸沉下来,掏出手机打电话。没个三五分钟,三个流里流气的混子走进来了。
我一看这架势,明白了,合着这老板是道上的。
有个混子最先过来,推大嘴一下,那意思,“怎么着?吃饭不给钱是不是?”
大嘴也不惯着那个,伸手抄起一个空啤酒瓶子,一把将其砸碎了,又举着半截啤酒瓶,顶在混子脖子反问,“老弟,你哥我耳朵有点背,你刚才说啥?再重复一遍。”
这混子脸色奇差。而我看到这一幕,非常不支持大嘴,心说这逗比干啥呢?我们是警察,用得着这么拼么?
而且没等我有下一步行动呢,妲己、铁军都把警官证掏出来了。
妲己更是播了报警电话。这店老板算是倒霉了,最后跟这帮混子一起换了另一幅嘴脸,求我们高抬贵手……
被这事一闹,等我们回到宾馆时,天都黑了。而且一进屋,大嘴看着白老邪哈哈笑了,说邪叔啊,你今天没出去溜达太可惜了。
随后他把经过念叨一边。白老邪正盘着腿看电视呢,有一搭没一搭的听大嘴说完了。
他只是嗯了一声,算是表态了,而我看着邪叔的衣服,突然心里一惊。
他衣服有点脏,甚至一脸的劳累样,我又试着凑近,偷偷摸了他一把,发现他身上有寒气。
我纳闷了,心说他不是一天没出去吗?咋看这架势,他也是刚刚回来呢。
我扭头看铁军和妲己,他俩没啥反应。
我们也都累了,就想着洗洗澡,然后早点休息。大嘴还问铁军,“明儿去哪玩呢?”
铁军嘿嘿的笑而不语,而白老邪突然冒出一句,说明天玩不成了,刚才看电视,卫海出事了!

第二十四章 灵魂审判

我知道,电视跟电脑不一样,我们错过直播了,就没法重看视频了。但我们都对这事感兴趣,聚在白老邪身边,让他好好说一说。
白老邪说电视也没播太多。只是提到今天卫海出了一档子车祸,车里当时坐着警局的局长和刑侦队长。
我第一反应是愣了,心说这俩人咋整的?难道是追查绑架案么?但局长咋还出动了?
铁军一脸严肃,毕竟杨鑫是他兄弟,他掏出手机,立刻给卫海警局打电话。
这期间我也趁空再回想一下,我有个疑问,这种车祸并不算是什么大新闻,电视里能播么?还是邪叔故意撒谎,其实是从其它途径知道的?
我没法直问他。这时电话通了,铁军特意开了免提。
对方是警局的一名值班警察。他跟我们核实了,确实有这事发生,而且那辆车直接出溜到一辆卡车底下去了,车内当时只有杨队长和聂局长。聂局长坐在副驾驶,当场就死了,尤其脑袋都撞扁了,杨队长还稍微好一点,他重度昏迷,现在还在医院抢救中。
我明白,对开车来说,一旦出事,副驾驶是最危险的。但让我不明白的是。杨鑫是个老手,怎么就这么严重的追尾了呢?
我忍不住插话问一句。
值班警察冷不丁没想到我的出现,他还吓了一跳,不过也很快反应过来,知道我们这边是免提。
他说按监控显示,那车突然打滑了。往一旁跑偏,现在那车也正在送去检查呢。
我总觉得这里面有蹊跷。甚至被潜意识一带,我还偷偷看了邪叔一眼。
白老邪没理我,我们又跟值班警察随便聊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之后我们也没休息的意思了,一起下楼。
清岛和卫海离得不算太远,但我们赶火车反倒慢了,因为最快一班车,要下半夜才发车。
我们就叫了一辆出租车。
而且那司机一听我们要去卫海,高兴地嘴巴一下咧开了,不过他也挺滑头,随后拿出一副打死都不去的样子。说送我们过去,他就得跑空车回来,夜路还危险。
我们都懂他啥意思,铁军立刻开价,说送我们,七百怎么样?
司机眼珠子一转,又摇头。
铁军很急,就拿出一副妥协样。我估计他马上得喊八百。
我倒不是抠,而是觉得,钱不能乱花。我拦住铁军,脸一沉,指着司机说,“兄弟,差不多就得了。你以为清岛就你一个出租?你不去,别人就不去吗?”
司机一愣。我又前后看看,虽然没其他车了,但我扯嗓子对大嘴喊,“嘴哥,打114,叫出租。”
大嘴也装着样子,说好咧!
只是没等他打电话呢,这司机摆手说,“七百就七百,来吧来吧。”
这一路上,他开的并不快。铁军催促他几次。不过他非跟我们说,他这手,在司机里算不错的了,现在已经开到一百四了,不是他吹,换做别人,都开不到这速度。
我特想反驳他,甚至也打心里合计,要换做铁军当司机,估计开个二百多迈也很有可能,这司机真要看到那情景,不得吓得头发根根直立?
但我没激将铁军,因为这就是出租车,开太快谁知道摊上啥危险?
等我们到卫海时,快午夜了,而且直接到医院门口下车。
我们一打听,隔了这么段时间,杨鑫抢救完了,已经被送到重症监护室了。
我们对这里也熟,没人指路,我们直接来到监护室门前。这里还守着一个警局的同事。
我先往里看了看,杨鑫包裹的跟木乃伊一样,昏睡着。
我们又问了问情况。这同事说,“杨队的伤有点邪门,医生给拍了片子,发现脑部没有溢血,也没啥震荡的迹象,但到现在连医生也想不明白,他为何醒不来。”
我怀疑那医生是不是技术不行,甚至很有可能塞钱进来的吧?以向页划。
大嘴更直接,问那同事,“不管咋说,那也得有个说法吧?”
同事都拿出一副不好意思说的架势,告诉我们,“医生最后把杨队的症状,定义为脑痉挛的一种。”
我对医学了解的不多,就扭头看妲己,那意思这医生说的靠谱不?
妲己没发表啥观点。铁军想了想,又跟那同事说,“你守到现在也累了,肚子也饿了吧?这样吧,我要进去看看我兄弟,其他人帮你替岗,你趁空出去吃点东西啥的。”
这同事有点犹豫,还说护士特意嘱咐他,不要进去打扰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