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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转头对那个络腮胡子外国人道: 查理,我的朋友,你认为,这是什么情况?
第八章 想要逃
那个络腮胡子的老外似乎是这支苏联队伍中唯一懂得国文的人,甚至于他的普通话要比我的都标准,他在接到A的问话之后,微笑着看了我一眼,道:你应该相信自己的士兵的,难道不对嘛,A?
这一句话就让我对他有了相当大的好感,虽然A也没有对我表现出怀疑的意思,可是在这种事情面前,对我表达出信任信号的,竟然是一个刚刚谋面的外国人,这何尝不是一种讽刺?
大胡子在说完那句话之后道: 如果真的如同你的士兵所说,这个水潭的存在有很大的问题,并且你有没有想过,假如这个水潭真的以前就存在,并且里面有棺材有古洞,并且有那种非常可怕的鬼怪, 我对你们中国的文化非常痴迷,这一点你知道,所以我了解在十年以前甚至于现在,你们的百姓都对死人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与敬重。
那么,你认为他们敢在这样一个洞穴里取水么?
我顺着他的思路摇了摇头,道: 查理先生说的对,自己取水的地方有棺材就已经很恶心了,更别说有鬼了,那我宁愿渴死!
查理耸耸肩膀,哈哈大笑道: 我一直相信在面对事情的态度上每个人潜意识里的想法才是最大众的想法,A,你的士兵既然这样想,那么作为本地土着居民的人肯定不知道这些棺材的存在, 所以现在我们可以确认,这里在本来,是绝对没有水潭存在的,我这样说你有什么异议么我的朋友?
查理的话让我们每个人都陷入了沉思,那么这个水潭,是在什么时候形成的呢?
A在过了一会儿摆了摆手,道: 不需要去考虑这问题,查理,现在我们要做的是进入水潭里面,而非考察它的由来。
查理盯着水潭方圆看了看,脸上恢复了镇定,道: 这个不是问题,这个水潭并不大,我的队员各个都有水下探险的训练,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你们中华的鬼,到底是如何伤人的,要知道,我们知道的,只要那种讨厌的吸血种族。
A点上烟道: 我们是马列主义战士,不应该相信这些东西的,不是嘛?
查理转身,盯着A道: NO,NO,你应该明白我不是开玩笑,他们是战士,但是他们也是生命,在几万里之外有他们的亲人在等着他们凯旋归来,我必须对他们负责。
一句话,说的我跟秦培,包括A,头都抬不起来。
一等洋人二等官,三等少数四等汉,其实这话说起来非常的蛋疼,而我们最终的决定是由我们的人先下水去试探这些水魅的反应,不过我们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怨念,设备是由别人提供的,我们出人很正常。
我们这边由秦培和老王进行水下探险,毕竟他们俩的身手很资历在那里摆着的,我想要争也不行,因为我本身就水性不好。
他们除了带上水肺之后,还随身携带了水下的那种摄像头,通过他们在水下的视角,我们在山洞中可以通过一个“电视”看清水下的一举一动。
秦培和老王配合的很默契,在水下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前进,那些水魅在水中舞动着,似乎非常有规律,就是沿着那个黑黝黝的洞穴和棺材之间游动,看起来倒像是轮岗的战士。
呼吸器在水下冒着气泡,秦培跟老王不可能发现不了水魅的规律,他们就在水中潜伏着,待到水魅游动到黑洞中的时候,两个人飞速的游动到那几口青铜棺材附近,在水下用力是非常难的,他们两个一齐用力,想要推开棺材盖!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从那黑洞里忽然涌起了一阵弥漫了整个视角的黑烟! 而我们在监控的电视屏幕一下子就黑了起来!
什么东西都看不到了!
我急的要站起身,却被A死死的摁着,道: 等等! 别冲动!
可是视角已经是黑色的,眼见着是里面弥漫的黑色烟雾还没有消散, 我拍着那个电视道: 查理先生! 你的机器坏了还是怎么了?!
查理没空理我,而是跟一群老外叽叽喳喳的议论着,过了一会儿,人群中忽然有人一指水面,立马就骚动了起来!
只见水面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笼罩了一层黑色的烟雾,并且烟雾的色泽正随着时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浓郁着,扩散着!
这是毒物! 这几乎是每个人条件反射般的反应! 苏联人顾不上他们的设备,开始往外面狂奔,在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强夹着我往后方撤退,直到我们疯了一般的逃出这个洞穴,站在洞穴之外,看到这些黑色的烟雾,似乎是有生命的一般,只在洞里面徘徊,却不溢出丝毫。
那些本来看似不会说中国话的苏联人,在此时竟然都在大声的问着A,我的老天,这到底是什么? 难道就是你们中国的魔鬼?
A盯着洞口,看了许久,摇摇头道: 我们先退回去,看来这里要从长计议。
我抓着他的胳膊道: 这怎么行?! 我们现在走了,秦培和老王他们怎么办?
A甩开我的胳膊,道: 你是第一天来? 这个问题需要我回答你?
那一刻,我如坠冰窟,我甚至痛恨我的懦弱,在那种明显有剧毒的气体环绕的山洞外,我当时其实没有勇气进入,哪怕里面有我喜欢的人。
我们回到了村落,A派两个小战士前往灾区求助,因为灾区有很多遇难的人需要处理尸体以防止瘟疫的发生,里面消防的战士都配有防毒面具,苏联人和A都认为,只有有了那个,才能再次进入洞穴,不然只是徒增伤亡罢了。
冷静下来的我,其实对A,没有太多的憎恨,人有时候会面对很多抉择,我是感性的,而A是理性的,当时的那种情况,如果换做我处在他的位置上,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我所不习惯的,仅仅是他太过理性而丧失了基本的人性。
但是我不能不救秦培, 那时候的我属于情窦初开型,年纪也小,虽然真的让我去为了谁送死有点难度,我却没有丧失救她的欲望。
他们都在帐篷房间里休息,而我躺在睡袋里,开始思量,我要怎么样才能尽快的去救出秦培,这个队伍中唯一跟我熟悉的莫言跟秦培都在里面,老王在的话或许能跟他求助,问题是现在连他都不在了,我基本上算是一个孤家寡人。
如果那真的是毒气的话,灾区到这里的距离不算太远,却都是山路,那两个队友回来起码要到明天,这么长的时间里,有多少个秦培也遇害了。
我把头伸出睡袋,看到了那仅存的一套潜水用品,这玩意儿在当时绝对是稀罕物件, 我人不笨,刚才查理在教秦培和老王用法的时候我跟着也琢磨透了,我不知道哪根儿筋不对劲儿,竟然有种强烈的冲动,想要偷走这水肺单独行动。
妈的,在这样的队伍里,我又没什么真本事,早晚都是一个“死”字儿,不如现在偷走这个,能救出秦培就救,不能的话就跑路,大不了不回来了,起码活的自在。
我先把我的睡袋挪到最邻近水肺的地方,这个过程,查理还看了我一眼,对我做了一个善意的微笑。
等到四周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我蹑手蹑脚的爬出来,却发现自己做了一个非常不明智的决定,这个院落里,注满了人,并且这些人全都是佼佼者,A和查理的帐篷,甚至就在我出门的必经之地那边。
我根本就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偷走东西。
第九章 诡异的自由
不能偷走水肺,我却不能不走,这个队伍已经另我心寒,我本来待下来的唯一动力秦培现在也生死不明。再待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我蹑手蹑脚的走向大门,我自认为已经非常的谨慎,尽量的没发出声响,可是在我走到大门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差点没给我吓得三魂丢了七窍!
有一个人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我的身后! 离我不过几步之隔!
我要出生询问的时候,这个人影却忽然快速的捂住了我的嘴巴,把我整个人提起,快步的往远处走去!
这突发状况搞的我脑袋发懵,奋力的挣扎了起来,刚才是尽全力不想造出动静,现在却想他妈的你们都是死猪啊! 不知道老子被绑架了啊!
我挣扎的时候,耳边响起了这个人影的声音,他轻声的道: 是我。
这个声音让我安静了下来,拍打了一下他捂住我的手臂,示意放开我也没事儿,他却没停的一直把我拖到很远的地方才停下来,我剧烈的喘气着问道: 你想干什么?
这个人影,是A,月光下的他非常沉静,要知道拖着我这个小伙子走了这么远竟然不喘气,说明他的体力有多么惊人,他招牌动作似得点上一根烟,道:你想干嘛? 走? 还是去救他们?
我的目的被识破,干脆不再说话,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反正就这样了,你还想拿我怎样?
A却缓缓的开口道: 你这样走了,会连累你的家人的,真想走,你可以告诉我。
我瞪着他,对于他这句半威胁的话,彻底触动了我的底线,我也正是因为害怕连累家人才一直不敢走,就骂道: 有本事你宰了老子,别动不动就拿家人威胁,这他娘的到底还是不是人民的天下了?
A转过身,轻道: 有些东西,你明白,我也不想解释, 我承认我刚才说的这句话虚伪了点,来了这里,想全身而退很难, 拿家人威胁你也绝不是我的本意,你应该明白并不是我是这样一个人,而是我处在这样的一个位置上了。
你真想走,只有两个可能,一是找到长生的办法,完成我们的使命,二就是祈祷,在这个人死后,别的人不信这个虚无缥缈的东西,解散我们, 这一天,我也等了很久。
这么一来我就有了兴趣,问道: 那得等多久?
A看着天,道: 只有天知道。 长生这玩意儿,信不信是一回事儿,但是死亡却是每个人都害怕的事儿, 所以,我们甚至被有的人以一种侥幸的心态留下来,解散的可能,只接近百分之一。
我一听就蛋疼了,道: 那你搞我来这里干什么? 听你讲废话的?
A掐灭烟,道: 我给你留一条生路, 你真的走了,要相信只要想找到你,你躲到天涯海角都没有用, 现在我让你走,就说你在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只有这样你才能摆脱追捕。
我呆了一下,道: 真的就这样让我走?
A点了点头。
我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确定没有什么前提条件?
他依旧点头。
这下我郁闷了,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样的情况呢? 我提脚就开始跑,跑了几步还贱了吧唧的回头问了一句: 这是为什么啊?
我只看到一个A对我挥手的背影。
这时候选择矫情的人那绝对是个脑残,虽然我不明就里,还是撒蹄子狂奔,可是跑了几步,我竟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那个年代跟现在不一样,网络的发达已经快让世界都连成一个整体,我记得当时我老爹出个省都是轰动小区的大事儿了,现在我要走,去哪里?
我晕头转向的跑,跑着跑着,竟然顺从着我自己的心跑到了那个洞穴之中,不禁感叹道,真他娘的心中牵挂的地方才是家,这大半夜的,我竟然跑到这里,看来在我潜意识里,还是对秦培相当的放不下。
我跑路的时候,连个手电都没有带,更别说没有偷到的水肺了,现在在这荒郊野岭的,看着那个漆黑的洞穴,想起里面那一张张惨白的水魅脸,我不禁心里有点发虚,我捡了一块石头防身,慢慢的靠近洞穴,里面的鬼怪咱暂且不说,摆在眼前的是那种黑色的毒烟。
可是等我靠近这个洞口的时候,接着月光看里面的景象,似乎已经没有了那种烟雾和刺鼻的味道,这样子的话还好点,我壮着胆子,想着秦培那笑起来眯成一条缝儿的眼睛给自己打气,终于是抬起了步子走了进去,只是我还不确定里面是否还残留有毒气,拿衣服的角,捂住了口鼻。
洞穴里面静的可怕,只能听到洞顶往水潭里面滴水的声音,本来清脆的滴水声现在到我耳朵里却搞的跟擂鼓似得可怕,我丢掉石头,摸出了火柴,因为我想起来,因为今天白天撤退的匆忙,里面还遗留了大量的装备,当然,这其中包括一套潜水设备。
我划开火柴,也就是在那一瞬间, 我似乎看到了就在白天的监视“电视”后面,似乎有一张脸,刚才在偷看我,在火柴亮起的那一瞬间,那个头不见了!
我虽然身在这个组织里,却是第一次执行任务,紧张劲儿就别提了,一个哆嗦的,火柴给灭了!
然后一阵快速的脚步声,带着轻微的风声,冲着我就扑了过来!
我条件反射般的往旁边一个打滚,抓起地上的一把沙子就对着刚才的位置撒了过去,并且依靠着刚才那一瞬间火柴的亮光的记忆,快速的爬向监视“电视”的位置! 因为那里不仅有手电,还有枪!
没爬两下,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脚踩在了我的后背上,这一脚相当的势大力沉,一脚下来,我直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 顺手又摸了把砂石砸过去,顾不上身上的剧痛,快速的往前面爬!
我怕草你大爷! 我不管你是什么!只要枪到老子手上,先给你一梭子再说!
可是,我离枪的距离非常远,在这种环境下我看到不到“他” ,“他”却能准备的踩到我,我不怀疑再来一脚我就完蛋了,而且我听着背后的动静,那个“他”已经再次的冲了过来!
我的腰在“他”上一脚之下,基本上已经使不出力气来了,闭上眼睛等死什么的太冤枉了,我竟然在这个时候非常没骨气的抱着头叫了一句:
大侠饶命啊!
这本来是情急之下毫无主观意识的一嗓子,竟然让这个准备对我踩下来的脚有点些许的停顿,可是那也只是一瞬间,我都能感觉到出脚带来的风声刮在了我的脸上,我干脆的闭上眼睛,心道:这一脚下来,哥们儿就不再帅气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这个声音,听起来怪怪的,似乎有种刻意伪装的感觉,就好像一个人捏着鼻子说的话一样,可是说的内容却让我欣喜若狂:
别杀他。
就这三个字,这个脚离开了我的脸, 我似乎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在我面前站定了一下,然后快速的跑开,紧接着扑通一声,想起了水声,山洞之中,再次恢复了宁静。
我在地上躺了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腰,确认脊椎没有断掉,强忍着痛,爬到装备边,摸索到一把枪,然后摸到了手电,枪是军人的胆,也就摸着这个冰冷的东西,我才能彻底的放松下来。
打开手电,发现水潭里面还是白天的样子,要命的毒气也真的全部消散,只是一扫我的身下,发现装备被翻的非常凌乱。
这种工兵包的配置,在这个队伍里我们人手一份,里面东西基本上都一样, 我一看这样子,心道莫非刚才的那个“他” 是在翻包里的东西,刚好被我碰到了而已?
我转过身,趴在地上,开始检查包里遗留的东西,瑞士军刀,手电,绳索,水壶都还在,白天被两个战友遗留在这里的背包中,缺少的东西,都只有牛肉罐头。
这是我们外出任务带的唯一的食物。
如果刚才我还不确定偷袭我, 也算不上是偷袭,只能说是暴打我的那个“他”到底是什么东西的话,现在我确定,那是一个人,加上发出那种怪声救了我的命那个,应该说是两个人。
两个饥饿的人,会是什么人呢?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响起了我熟悉的,却意想不到的声音:
不用翻了,罐头是我们拿了。
我转身,一道手电光,刚好打到我的脸上,可是我还是惊喜的道: 是你!
第十章 阴兵借道
我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是最开始消失的,莫言!
等我眼睛完全适应光线,我才看清楚,莫言此时,赤裸着上身,手里提着手电,我在惊喜过后又有点蛋疼,莫不是刚才打我的就是他,我又是一个心里藏不住话的人,脸色一变问道: 刚才是你打我的?
莫言附身把我扶了起来,道: 这个问题并不重要, 我想问你的是,你怎么忽然出现在这里? A和苏联人他们呢?
我纳闷儿起来,莫言在消失的时候,A和苏联人还没有来,他现在问这个,又是怎么回事儿?
莫言看到我的表情,笑了一下,道: 其实我一直都没有消失,我在一个你们看不到的地方看着你们, 但是这其中的东西我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是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的。
我挠头道: 我说了你别不信,A说放过我,让我远离这个组织,别问我为啥,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良心发现了吧?
莫言听完,脸色也是一变,眉头紧皱的思量了一会儿,道: 他本人,良心一直都在, 我也相信如果可以的话他会让你走, 但是我太了解他了, 因为他老爹的一点关系,他对“那个人”有着无以伦比的忠诚,纪律就是纪律,他不可能放你走。
我笑道: 我也这么想啊,可是问题是他真的就让我走了。
莫言站起身,道:他是一个聪明人,我估计是,他看出了什么,而你,则是一个突破口。
从莫言的出现到现在已经搞的我满头的雾水,我摆手道:你说的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整明白了行不? 听的我晕头转向的,哥们儿什么时候成了突破口了?
莫言看了我一会儿,道: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要相信秦培,现在我们三个在一块, 你既然来了,就请帮一个忙。
我再次制止了他,道: 你说什么?! 秦培跟你在一块? 你们三个? 莫不是还有老王? 这他娘的到底什么跟什么?
莫言道: 刚才想要杀你的是老王,出声制止的是秦培,我可以这么跟你说,也就是来的是你,换成别人,无论是谁,现在都已经变成尸体了。
我还要问什么,莫言也制止了我,道: 这个水潭下面别有洞天, 我这么跟你说吧,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厌倦了这个狗屁队伍里的生活,都是人,凭什么为了你一己私利送命? 所以说这里面的秘密,我们可以自己查,要长生不老,也是我们自己来。
他这句话我倒是听明白了,对他之前的话也有了点了解,莫言其实是进入了水潭下面的那个黑洞中,而里面还有能生存的环境,他也想要摆脱这个队伍,所以潜伏里进去。
白天,水里忽然出现黑色的烟雾,在那种乱局下,莫言找到了当时潜水的秦培跟老王,一起了他们的计划。
然后,我来了,碰到了刚好在找食物的老王,他这个人跟我是没什么交情的,所以要出手灭我的口。
我的那一声大侠饶命并不是真的勾动了大侠的恻隐之心,而是让潜伏着的秦培听出了我的声音,这才让我躲过老王那致命的一击。
也正因为是我,莫言才会出来见我,换成别人估计都死翘翘了, 这么想来我倒有点得意,看来哥们儿的人格魅力,还是不错的?
莫言接着道: 我估计你也能猜到我们要干什么了, 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我虽然看不透A为什么会让你这样离开,但是你绝对摆脱不了这个组织,想要真的自由,就跟我们一起。
我道: 行啊,其实真的探险也不错,就是在这里面蛋疼, 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莫言笑了笑,说道: 很简单,你也看到了,现在缺少的只是食物。
我点点头,道: 我明白了, 你等我歇一会儿腰,好点了我就下山去采购, 可是我回来之后怎么找你们?
莫言沉思了一下,道: 往水里丢三块石头,每一次丢间隔三十秒,只有这样我们才知道你来了。换句话说,不这样下水的,都出不来。
说完,他顿了顿,道:小心一点,记住,千万不要被人跟踪。
我摆手道: 放心吧,哥们儿可能正经军人出身。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跃进了水潭之中。
他走之后,我晃晃脑袋,恍若隔梦,就在刚才一会儿经历的,要比我在这个队伍经历的可要刺激的多,但是一想到秦培没事儿,并且我可能很快就能跟她重聚,一起反抗这个本不应该存在的组织,我还是一阵亢奋。
歇了一会儿,感觉腰痛有点缓解, 我别了一把手枪,带上手电,趁着天黑,一路上跌跌撞撞的下了山, 等我赶到最近的一个有卖东西的地方,天早已经大亮,地震带来的恐慌已经平息的差不多,附近村落的村民们都有组织的自发去救援。
我找到一个代销点,买了一个帆布包,装了一大包这个小店里有的食物,这个大姐在收钱的时候还死活少收我十块,道: 大兄弟,我家男人也就救灾了,你这买东西送给灾民的,收你的钱我都不好意思了,怎么能赚钱?
大姐一句说说的我羞愧的丢下钱就跑,身后还响起她追赶而来的脚步声,追了很远很远。
我离开了村落之后,现在只是上午,我一时间有点不知道何去何从了竟然!
我这个不知道何去何从并不是文艺青年口中的那个束缚的久了,哥们甚至忘记了飞翔,我这可是时刻都想着天高任我飞。
而是现在是白天,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A和苏联人,已经从震区征调来了防毒面具,肯定会再次进入山洞,而莫言交待我做的,是往山洞里送食物,白天肯定不行,那么我这么一整天的时间,要怎么去过呢?
走的远了不行,晚上赶回来累,走的近了更不行,被队员发现就一切前功尽弃,我不指望A能放过我第二次。
我就在附近的村子瞎转悠,甚至帮一个少了一条腿的老兵打扫了房间,帮他提满了一整水缸的水,吃着这个孤寡老头做的玉米面糊糊,感觉相当的充实,看着他,我甚至想起了我的爷爷,要不是因为他闲着蛋疼教我那些东西,哥们儿现在就是一个普通军人,哪里会有此一劫?
好不容易耗到晚上,我告别的老兵,开始赶往那个山洞,谁知道天一黑下来,就刮起了大风,不一会儿,竟然下起了雨来,这让本来就泥泞不堪的山路更加的难走。我一路上不知道跌倒了多少次,只搞的浑身都是泥,加上昨晚的腰伤没有好利索,我就找了一颗大树,想着避避雨,站树下被雷劈什么的哥们儿不怕,那得有多衰才行?
我买的食物里倒是没事儿,因为本来就是要带进水潭的,很多东西都是塑料金属包装,只有几个纸包的面包已经软趴趴了,被我三两口吞了下去,那个年代的人,都是不喜欢浪费的。
我本来以为这忽如其来的暴雨持续不了多久,可是我在树下野被淋了个浑身湿透,雨还是没有停歇的意思,看这势头,说不定还会引发山洪和泥石流,搞的我听磕碜的,对,恐怖算不上,他娘的,总不能让我逃出生天就要跟亲爱的人在一块了的时候被洪水淹死吧?
也就是我在雨中孤苦无依的时候,忽然,在风雨声中,夹杂着一种别样的声音,是乡下小镇中非常古老的敲锣声。
声音很有规律,隔二十秒左右就敲一声,而且声音由远及近,似乎是靠着我这边过来。
难道这是这山上的守山人? 我虽然这样想,但是在这大半夜的忽然听到这个声音还是瘆的慌, 掏出枪躲在了树干的后面。
暴风雨中夹杂着雷电,我关掉了电灯,因为时不时的闪电就足以让我看清楚发生的什么。
探出头,紧握着枪,任凭雨水流进眼睛里涩的生疼,我紧紧的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道闪电几乎照亮了整个天空,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我看到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景象。
一群穿着古代铠甲服饰的士兵,夹杂着缺胳膊断腿儿的行走的尸体,那些士兵浑身漆黑,一人拿着一个泛着幽光的长矛。
而那些新鲜的尸体,像是被押解的犯人一般,机械的挪动着步子。
敲锣生,却来自于队伍最前面的一个“人”。
或许说,只是一个人形,我刚才只看到他浑身披着黑色的蓑衣,头戴同样黑色的斗篷。
走几步,敲动一下手中的锣。
我用一直手捂住自己的口鼻,生怕跟电影里面的那样我呼出来的生人气被他们闻到!
这他娘的不就是那个救灾营遇到的阴兵借道?!
第十一章 村落的真相
有些事情不亲眼所见,无法体会其中的波澜壮阔,我屏着呼吸,直憋的我全身颤抖,但是我不敢呼吸,因为我害怕我成为那个被押解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