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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位置以后,因为我们不是要与阴兵正面对抗,更不知道会面对什么危险,就跟队伍上借了装备和枪支弹药,跟营地里的士兵道了别。
我们三个在山脚下的一处人家进行了短暂休整,伪装成游客进了山,俗话说望山跑死马,这个山看起来不大,但是让我们去攀登,还是非常的难。而且山上没有路,非常的崎岖难走,爬到傍晚的时候,我们竟然奇迹的在这个山中发现了一个村落。
要知道我们在进这个山的时候,是研究过附近的地图的,而且因为要救灾抢险的原因,部队的地图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口聚集区。
可是这个地图,却不出现在地图上, 隐藏在这个说不上很大的山中。
而且它的建筑,相当的老旧,像是几十年前的风貌。
我们三个到达的时候是一个傍晚,本来是决定在半山腰找一个相对平坦开阔的地方安营扎寨的,发现这个村子让我很高兴,毕竟我还不习惯这种风餐露宿的生活。
可是就在傍晚,这个寻常百姓吃晚饭的时候,这个村落竟然没有一丝炊烟,难道村里人都去震区救灾了? 我心里这么推测。
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秦培无疑是最有亲和力的人,她自告奋勇的进入村子帮我们打头阵,这也是他们的经验之谈,要知道我们这个队伍,在懂的人面前是一个非常有威慑力的神秘组织,但是在不懂的人面前屁都不是。
这就好像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而且在这穷山恶水的地方,贸然的闯进山民的领地,更需要妥善的处理好与他们的关系,不然我说我是特别行动小组的,人家不知道,该打你也就打了。
秦培在进入村子后,五分钟都没有回来,这让我有点担心她的安危,万一这村子里民风剽悍呢? 莫言脸上却非常的镇定,我看他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就问道: 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这个不属于地图的村子,道: 这是一个被遗弃的村落,里面根本就没有人,难道你没发现安静的可怕?
就在我们说话的空当,秦培对着我们小跑着回来,气喘吁吁的道: 这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我笑道: 那倒是好,免得他们怀疑我们是来盗墓的,走,随便找一个好的房子住一晚。
我们进了村子,首先发现异常情况的还是莫言,他那一双沉默的眼睛后面,无论何时都闪着智慧的光芒。
他指了指地面道: 好多的脚印,而且是新的。
秦培一下子捂住了嘴巴,一脸的惊诧!
因为这是山路,还是遗弃的村庄,不可能修上柏油马路,村子中间的街道上,是非常普通的这个年代的泥路,前两天伴随着地震的强降雨,让山路异常的泥泞不堪。
就在这条路上,有数不清的密密麻麻的脚印! 而且很显然,这是人的。
秦培道: 我刚才只顾上一边走一边叫有人吗,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个。
莫言这时候说了一句: 最近两天的脚印? 阴兵借道? 你们想不到什么么?
我的汗毛立马就炸了起来! 妈的。什么被遗弃的村落,这他娘的不会是阴兵的营地吧? 怪不得没有炊烟没有鸡鸣狗叫! 想到这个,我恨不得立马出去,别说睡帐篷了,露营也行啊!
秦培道: 别紧张,什么阴兵,你只是没接触那么多,既然做了这个,就跟医生拿手术刀一样,看待什么僵尸啊阴兵啊,都只是尸体而已, 再说了,我就没见过阴兵还会住房子的。
说是这么说,我还是紧握着枪,挨家挨户的看,看里面会不会忽然蹦出两个粽子出来,结果还真如秦培所说,这里都是空房子,而且可以看出这里面的人以前都非常的穷苦,家里根本没有几件像样的家具,上面落满了厚厚的尘土。
有的家庭在之前是猎户出身,因为我还从墙壁上看到了风干的兽皮兽骨。
我那时候是年轻心性,既然来了这个狗屁的A组,既来之则安之,并且有秦培在这里,我做了就要做好,哪里肯承认自己比别人差了?我就特别的注意细节,想要发现什么,在秦培面前露脸。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古人诚不欺我也,就是这么一注意,还真的让我发现了什么。
我竟然在这些遗弃的房屋里,发现好多家的桌子上,都摆着碗筷,碗里还有已经腐蚀成一层灰烬的东西,甚至我在其中两家的厨房里,还发现灶台里有灰烬,锅里也同样有食物腐败年份过多留下的一层残渣。
这说明了什么?
这个村子绝对是遇到了突发状况! 突发的状况让惊慌失措的村民在吃饭的时候落荒而逃!
第六章 神秘水潭
会是什么突发状况呢? 几十年前的话是战争年代,要说兵痞什么的来都可以造成这样的后果,可是看村子里的这些建筑,非常老旧,但是却并不残破,并没有类似战争后遗留的痕迹,而且老旧也是对比着而来的,换在几十年前,这绝对也算是小康家庭了。
我当即就推测道: 你们看,会不会是几十年前就有这么一次阴兵借道在这个村落? 那么一大部分的阴兵忽然闯进来,才导致的这样的状况?
虽然对于我的推测他们也表示认可,但是历史的真想似乎永远无法被还原,这个村落的出现让我们更加确认这座山头就是阴兵营地的可能,之后我们找到了村子最好的一栋房子——其余的都是土房,这栋是这个村落唯一的一栋蓝砖瓦房,保存的也最为完整。
我推开房门,里面一股子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秦培在身后打开了手电,军用手电的质量自然不用多说,待到我们看清楚屋子里的全貌,两人对视无言,随即大笑了起来。
里面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牌位! 蛛网密布当中,那些涂着斑驳红漆的牌子是多么的阴森可怖!
我也在同时打开了手电,竟然在这些牌位之前的蒲团上,发现了一个正在跪拜的人!
我条件反射般的拔出枪,大喝了一声: 谁!
声音震落了屋内的些许灰尘,这个背对着我们的人影一动不动,莫言也拔出了军刀,走了进去,道: 只要是人形的东西,不管是死的活的,都不可怕。
他打着手电提着刀绕到这个人影身前,看了一眼,脸色恢复了平静,重新把军刀归鞘,对我们道: 没事儿,只是一副骷髅。
我们走了过去,看到这真是一个跪拜着的骸骨,双手合十,看起来很安详,他的手上,还挂着一串佛珠,我想着给拉下来瞧一瞧,谁知道一触碰到这个骷髅,只听到哗啦啦的一声,本来好端端的一副跪拜相瞬间散架,身上看起来保存的不错的衣物只变成厚厚的一层尘土。
莫言道: 当时出了状况,这个人肯定是负责看守祖祠的人,别人逃走了,他可能是因为年纪大或者是疾病缠身,又或者迂腐的以为祖宗会救他,所以死在了这里,也算是落叶归根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十分的平静,说完之后,打着手电就在这个祖祠中转了起来。甚至掏出火柴点上了几根已经熄灭的蜡烛。
我是新来的,还无法坦然的面对这个尸骨就这么呈现在我眼前的,就对秦培提议道: 要不我们把他安葬了吧? 这样看起来多不好。
秦培看了我一眼,对我眨了眨那双我最为沉醉的眼睛,点了点头。
等我们把这个尸骨埋葬在祖祠前的空地里,也不知道是得了亡灵的眷顾还是什么,祖祠前的水井里,早已经干枯了,灶台也还能将就着用,秦培就用随身带的水下了两袋泡面,而我,则跑回屋内,看这么久都没有出来的莫言在里面搞什么名堂。
我进去之后,发现他一个人正坐在地上,用蜡烛的光翻看着手里的一本泛黄的书,看到我进来,他破天荒的对我笑了笑,看起来心情相当不错,他指了指他自己手中的书,对我道: 刚才你埋的那个人,是这个村子的族长,这是他的笔记!
说完,他看着我道: 赵三两,我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你敢抗命去救人,说句实话,我很钦佩你的这份赤子之心,也就是刚才,你不忍心这副骸骨暴漏在空气中,要将他安葬,我甚至还有点想笑你的这副菩萨心肠, 但是现在我不知道是佩服你的运气呢,还是该反思这一切是不是真的冥冥之中有天定,你知道我这本笔记是从哪里来的么?
是从那副骸骨地下的蒲团下面! 可以说,如果不是你要安葬他! 我们很有可能跟这个东西失之交臂!
这话要是从一个溜须拍马之人口中说出还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但是从莫言这样的人口中就意义不同,我这么人之常情的举动能得到他的赞扬,不就更说明了我这个组织在之前有多么的冷血吧?
现在有了收获,我赶忙去叫还在忙碌的秦培,三个人一起围着蜡烛研究起这本那个族长骷髅的馈赠。
笔记前半部分,非常的索然无味,无非是介绍这个山村,原来真的是靠游猎为生,这边猎物并不算多,同时还种地种菜,基本上这是一个可以自给自足的山村。
而在书中多次提到,这个村子旁边,应该还有一个村子,两个村子之间多次发生争斗,原因竟然是水源。
干旱一直袭扰着这个村落,而唯一的水源地,就是村子北面的一个山洞,山洞有一个狭小的出水口,流量仅够一个村子之需,因为这个两个村子经常发生流血冲突。
前半部分完了之后,似乎后面的笔记,族长都处于一种深深的愧疚与自责之中,他似乎非常害怕什么东西。 连续几页都用毛笔字凌乱的写着:
张家亡灵污我水之源头,此乃冤魂复仇,吾等之罪,人神共愤!天人共诛!
后面的笔记中他更记着,余下的生命中,他会吃斋念佛,祈求祖宗保佑全族之人可以逃脱诅咒,逃脱责罚。
而最后面一页,现在看起来很黝黑,这是猩红的血字:
张家全族化为阴兵由水源而来索命!报应!
之后,他详细的介绍了,他是如何伙同全村人一把大火把张家庄的经过,在此之后,那个水源里的水,竟然变成了血色!
族长认为这是张家庄的冤魂索命,村人请道士做法也无济于事,最后张家族人竟然化为阴兵前来索命,村子里能逃得人都逃了,他自知罪孽深重,愿以死赎清自己的罪孽。
看了这个之后,用我们的眼光来看,这些人也真算是死有余辜了,但是所谓的阴兵索命估计是没有的,更没有什么冤魂污染水源,这也就是所谓的其实很多神话志怪的传说中都隐瞒着真相。
盗墓贼,考古学家很多时候都是靠着传说中的指引找到古墓的位置,古人因为文化程度有限,所以把很多不理解的事情归根于传说中的鬼怪。
族长的笔记,其实正确的理解为,这个族长带着族人灭了张家庄的全村人,之后水源地的水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变成了红色,族长以为是冤魂索命,非常的害怕自责,刚好遇到水源地竟然有阴兵出现,他更以为这是自己的报应来了。
我们从中得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阴兵,藏身于他们所谓的水源地当中。
这个发现让我们兴奋不已,吃过晚饭之后,我们各自回睡袋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整顿完,我们沿着村子的路出发,其实目标已经非常明显了,地上的脚印就是最好的路标。
脚印的尽头,是一处地下山洞,进去之后,发现里面的温度非常的低,一股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里面有一条娟细的溪流。水流却不是族长在笔记里记载的那种血红色。
单看这股细流就可以明白以前那个死去的族长的种种作为,这么小的水流,如果要养活两个村儿的村民,的确是非常困难的,可是因为这个村子的迁移,细流虽小,日积月累下来,竟然在这个山洞之前形成了一个水潭。
这里可是正经的矿物质水,比所谓的什么几千米的水源地要来的纯粹,我用手在水里捧了几把,喝起来甘甜可口,可是我们不是来喝水的,这个山洞里面的一切都可以一目了然,那么那些阴兵到底藏在哪里呢?
莫言永远是一个行动大于语言的人,尽管他现在对我的印象不错,他还是不愿意跟我说太多的话,就在我迷茫的时候,他却已经开始脱起了衣服,我不解的看着他,他指了指我刚才喝水的水潭道: 很有可能就在下面,你刚才喝的,是泡了尸体的水。
他一句话说的我恶心,真有种吃了死老鼠的感觉,莫言我操你大爷,你有这种猜测我不怪你,可是你为什么不在我喝之前说?
莫言没有跟我说太多,而是径自跳入了这个水潭里,这可真是一个行动派,但是这潭水的深度温度都不知道,这莫言还真的说他艺高人胆大,还是说他压根儿就没把自己的命当命好呢?
我看了看秦培,她对我耸了耸肩道: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我们都习惯了。
莫言的水性极好,我也有心想要看他能坚持多久,就看着手表,想要得到他能坚持的最长时间是多少。
可是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转眼五分钟过去了,这时候我跟秦培对视,看到她的眼中也是不可思议,她下意识的道: 不可能! 这水下有情况!
我一下子也慌了神,因为完全没有想到这个表面沉静的水潭会让我们损失掉其中一员, 我也着急了,道: 那怎么办?我的水性并不好,你呢?
秦培看了看我,脱下外套交给我道: 如果我也出不来,就回去请求支援!
我想要拉她却已经来不及了,她纵身一跃,也如莫言一般跳入了水潭里,我站在水潭边上,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但是我明确的知道,如果秦培一分钟没有从水潭出来,我就会立马跳进去——尽管我这样跳进去跟送死无异。
大概四十秒后, 湖面忽然荡起一阵涟漪,秦培探出头,甚至来不及大口的呼吸,就跟疯了一样的朝岸边游来! 我慌忙跳进去拉着她想要助她一臂之力。 就在我们跑上岸之后,我问道: 发生了什么? 莫言呢?!
秦培大口的喘气,拉着我道: 快离开水! 这水潭里有东西!
我回头看了一眼水潭,头皮立马就是一炸! 只见水里有一张惨白惨白的脸,就在水面底下,没有瞳孔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我。
我被吓得忘记了动作,秦培拉着我上了岸,这时候我还勾着脑袋一直看着水面。
这才发现,水潭下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浮出了无数个那种惨白的脸,每一个都有着乌黑浓密的头发,在水下盘织交错。
这是一个个尸体在水中,尸体身上,穿着白衣,黑发白衣随着水流浮动着,竟然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我拉着秦培的手,一动不动,这场面对于我这个新人来说,的确是来的比较震撼,而秦培,则死死的盯着水面,满脸的凝重,其实我知道,她心里也没底儿,说到底,我们只是军人,而非超人。
可是过了一会儿,那一个个长发的尸体在随着水流舞动了一会儿之后,慢慢的沉了下去,水潭表面恢复了死一般的宁静。
秦培长舒了一口气,道: 果然是这样,这东西是水魅, 她们的世界就是在水中, 你有没有发现,她们在距离我们最近的时候,也离水面有一线之隔?
我还没从刚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茫然的摇了摇头表示我的不解。
秦培捏了捏我的手心,道:古时候稀奇古怪的事儿多了,我在一本孤本上看过,水魅者,存于水,随流而舞,出水即腐。 这东西一旦出了水面,就会腐烂。
我挣开她的手,在那一刻我甚至有点愤怒,几乎是歇斯底里的道: 我不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这跟我有关系吗? 我只想知道,莫言他怎么样了!
秦培之前的闭口不提,其实已经告诉了我答案,可是我无法接受刚才还在眼前的一个鲜活的生命现在却不在了。 这就是我永远无法适应这份工作的最主要原因,我永远无法变为一种不知道为了谁而生存的机器。
秦培低声道: 我不能确定莫言已经不在了,我这么跟你说吧,这个水潭下面,别有洞天, 我在下潜的时候,除了看到很多这种水魅起舞之外,还看到了青铜棺材,很多口青铜棺材陈列在下面,这里面,还有一个黑洞,散发着幽光,明白我的意思了嘛? 我没有看到莫言的遗体,他有可能,还活着。
有可能还活着,这句话说的多么讽刺,这是一条人命,而非宠物。
我再一次对这份工作,有了打心眼儿里的排斥,可是我又能怎么样? 无论怎样,还是要像秦培所说,发现这份工作的乐趣,既来之则安之。
这里靠我们两个已经没有办法去改变什么,也正顺了秦培的话,既然莫言有可能还活着,那我们在水上更应该抓紧时间,我们俩退出了洞穴,几乎是一路小跑的下山,等到了营地之后,两个人已经是筋疲力尽,可我还是用营地里的地方喘着气向A做了一个报告。
他在那边在听到莫言可能遇难的消息如同我想象般的沉静,他道: 不要轻举妄动,这次地震很不一般,等我们来,记住,牺牲的久是牺牲了,而活着的才是活着,你明白我话的意思。
第七章 外国友人
A比我想象中的来的要快,就是不知道他之所以这么快赶来,是为了营救莫言,还是为了不错过发现这次地震阴兵秘密的最佳时间。
这一次,几乎是队伍倾巢而来,我本以为是因为这次阴兵的动静过大,牵扯到的东西过多引起了A的重视,可是来之后,在这营地里的一次碰头会,A缓缓的说出了实情: 这个队伍真正隶属的那个人,时日无多,所以时间非常紧迫,我们必须在这一次的行动中,找到我们一直要探寻的秘密。
这时候队伍中,有一个我一来就对他印象非常深刻的人,深刻的印象来源于他特殊的发型,他理了一个当时很有名的电影王二小中王二小的发型,而且据说他小说因为馋嘴打翻了饭锅,脸上有很多烧伤留下的疤痕。
这样一个圆盖头加上疤痕密布的脸,如何不能让人印象深刻? 更何况,他是队伍中有名的刺头,更是除了A之外最老的人马。
在这个新旧交替很快的队伍中,元老意味着什么,相信大家都能明白。 他的名字叫王重阳,我们大家都叫他老王。
就在A说完话之后,叼着烟卷的他做了一个非常大逆不道的举动,他竟然哈哈大笑着鼓起了掌——掌声是我们每个人都想给却不敢给的。
A没有立即发怒,而是用一种看不出意味的眼神一直紧紧的盯着老王,一言不发。
气氛瞬间诡异了起来,而老王也渐渐的冷静了下来,用同样的眼神跟A对视, 我看不出这两种眼神里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却可以看出一段故事。
老王最后冷哼了一声,坐了下来,点上一根烟,道: 我有什么不对? 我不该鼓掌? 我今天还真的要告诉你,我王重阳想让他死很久了,要是能,我早他娘的去暗杀他了,老子情愿一命抵十命,也不愿意看着这么多兄弟为了他一个早就该死却不想死老东西前赴后继的送命!
A还是紧盯着他,道: 你我都是军人。
他的这句话让老王彻底暴走,几乎是拍案而起,指着A的鼻尖骂道: 这不用你来提醒老子! 爷知道自己是军人,可是爷更知道自己是人民解放军!不是某个人的狗! 宋知命,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不? 你还记得当年老朱在死之前说的那句话不? 他拉着你我的手说宁愿他娘的早投胎二十年,宁愿把这一条烂命交给日本鬼子,也不愿现在为了一个狗娘养的长生为当年口口声声说为了人民的狗娘养的卖命!
A别过脸,点上一根烟,摆了摆手,没有再说话,老王在发泄完之后,低着头,同样的一言不发。 他们两个事主不说话,其余的当然不应声,我只能偷偷的问秦培道: 老朱是谁?
秦培低声道: 这个组的创建者,本来是老王,A和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了。
我点点头,有点明白,却有些东西不明白,多么相似的命运跟想法,不对嘛?
争吵虽然出现在这个队伍里,说一句题外话,其实对于这个队伍本身,就不算是一个整体,因为它的任务与我们长期接受的思想是不符的,在这个社会也没有一个人会心甘情愿的为了他人而卖命,我们待着,有任务,每个人却都是机械化的执行着,人心散的队伍就不好带了,更何况更笨就没有一点凝聚力?
这或许是上面可以坐视这个队伍本身不断牺牲的原因——一群提线木偶而已,死了就死了,自然有人换进来。
这是我一直在强调的这个队伍自身的问题,现在可能很多人毫无头绪,但是世间百般因果,终会有报。
争吵过后,任务还是要继续,秦培连夜赶出了她在水潭下面的见闻,制作成一个图纸,但是秦培下潜在水里的时候因为事发紧急,时间又短,只能画出一个大概,从图纸上看,水底下有一个洞穴,在洞穴的周围散列着几口青铜棺材(具体的材质她没看清楚,但是似乎发着铜绿色的光),在那个洞口,有那些长发白衣飘飘欲仙的女尸游动着守卫。
这像是一个什么? 老王脱口而出: 盘丝洞?
A拿指挥棒指了指那个黝黑的洞口,道: 没有发现莫言的尸体,如果他还能活着,我们都要祈求这个洞里别有洞天,或许这里面的东西,正是这些水魅在守护的,要知道这种东西,都一般在古墓之中充当守卫的作用。
我想那行啊,既然是这样确定了,那就开始去救人吧,可是A却说: 还要在等一等,我们这边的设备不能支撑水下作业。
这下我也火了,道: 那莫言真的活着怎么办? 他要是在里面等着我们来救怎么办?
A看了我一眼,道:上面有安排,听天由命吧。
我听了这句话就来气,秦培在桌子下面踹了我一脚,并对我不停的眨眼示意我才忍住没有暴走,但是在心中怒骂: 真的还不如给狗卖命。
我们就这样在这个营地了等了几天,等来的是一个车队,几辆军用吉普,里面走出来几个穿着迷彩服身材异常高大的老外,其中一个戴着墨镜留着络腮胡子的似乎是领队,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在跟A交流着,因为隔得远,我只能看清楚他们俩在不停的打着各种手势,却听不出他们在说什么。
到后来他们甚至剧烈的争吵了起来,我问旁边的老王道: 这些外国友人是?
老王斜着看了一眼,不屑一顾的道: 苏联方面过来的呗, 这一次阴兵的动静闹的实在太大了,想要瞒都没能瞒得住,那边以为我们这里要搞什么秘密研究,非要派个队伍跟着,如果是探秘,就分一杯羹,是秘密研究,就负责监视,真是一群S,B。
我恍然大悟。 却暗自道: 这下热闹了。
队伍再次集结,就是我们跟苏联友人组成的杂牌军了,甚至连一个翻译都没有,在往目的地开拔的时候,我们说我们的,他们说他们的,好不热闹。
但是这几个外国人在我们面前,很明显有一种优越感,最起码他们运来的装备由我们来抗,并且不停的在身边叽叽喳喳的指手画脚什么,我虽然听不懂,但是看他们的表情也能猜到大概,无非是让我们小心,这些设备非常精密什么的芸芸。
到了我跟秦培最开始落脚的山村,我们依旧在祠堂里安营扎寨,由我,秦培,A,还有几个外国人前往那个山洞先去勘探地形,毕竟水下作业,我们的确不太熟悉。
在路上,我对A说了我们上次来的见闻,说在祠堂看到族长的笔记,他们是如何因为水源灭了另一个临近的村庄,又怎么以为红色的水是诅咒,并且在阴兵来临的时候举村迁移的。
A在到了山洞看到水潭之后,面色不自然地指着水潭问我道: 你确定他们是因为争夺水源?
我知道他在疑问什么,就挠头道: 我跟莫言在笔记里,看到的的的确确是这样, 但是这个村子已经迁移了很久,这里可能本来是一个细流,因为人迹罕至过久,所以才汇聚成了水潭吧可能?
A意味深长的问了一下秦培,道: 这里面有多深? 如果这里本来是细流,没有水潭的存在,那么水最多形成一个水洼甚至小溪流,在水量达到一定程度之后流出山洞,你如何解释这么一个深坑?
这个问题的确很难回答,搞的我一时也纳闷了起来,只能道: 具体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我看到的笔记上,确实是这么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