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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瓶儿,桌椅,等等等等。
我像是一只困兽,她就是一只幽灵,笑着看我,无助的挣扎,我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带把手电跟手枪,我何必怕这个? 虽然我知道,以朱秀华这个幽灵般的状态,就算是我带了,也不一定有用。
直到我都快没有力气游走,在黑暗中茫无目的的乱撞,是非常消耗体力和心神的,而朱秀华,也似乎没有兴趣再陪我玩下去了。
一团东西把我包围了,湿湿的,带着一股奇异的香味,开始包围我,并且缠上我,我用手抓了一下,发现是无数的,油腻的头发。
这些头皮开始缠向我,如同成千上万的触手一般,非常的快速,向我的耳朵里,嘴巴里,脖子上缠去。——这不是女色狼,要非礼我,而是要弄死我。
我奋力的挣扎,却无法挣脱这么多的头发,逐渐的,我被勒的无法呼吸,耳边还是她的笑声。
我慢慢的,失去了知觉。
“我相信有一天,我的秦培会驾着五彩祥云来救我的。” 当我看到那个破窗而入的身影的时候, 我竟然有了这么一个感慨。
那个破窗而入的人,动作十分迅捷,我在刚才死都无法砸到的朱秀华,他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我根本就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刚才缠着我都要把我勒死的头发如同潮水般的褪去。
朱秀华一声惨叫,也没有了刚才的笑声。
我整个人,一下子就瘫软在了地上,来的不是秦培就是A ,身手好的还有一个胖子,可是体型上根本就不像他。
“弄死她!”我叫了一声,尼玛,我感觉我刚才绝对是被羞辱了!先是被调戏,然后直接弄死,当我是什么? 先奸后杀?
在忽然的,整个房间内,忽然亮起了无数盏的灯,四面八方,全都是人影。 穿着黑衣的人,手里举着枪。
我就看了一眼,就因为不适应突然的光线而闭上了眼,脑袋里却在快速的思索,这到底他娘的是怎么回事儿?
房间的门,也在此刻被打开。
“张先生果然神机妙算。” 我听到了那个老头的声音。然后我感觉,有一双小手,抹了抹我的脸,并且尝试着,扶我起来。
“没事儿吧?”耳边响起了秦培的声音, 我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看到了满眼担忧的看着我的秦培,此刻她的脸上,竟然带着泪痕, 在她的身后,站着老人,张公子,笑着看我的胖子,还有那个一直不吭声的A。
我忽然的转了一个头,这些人全部都是刚进来的,那,刚才破窗而入救我的人是谁?!
我看到了卡着一大团头发的那个人影,一个我一直都无法忘记的身影。
就算此时于千军万马之中,他还是那副似睡非睡的冷酷面容,他很瘦,脸色有点苍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就是那个神秘的闷油瓶儿小哥儿。
一时间,我看向秦培,只感觉天旋地转,刚才的房间里,就已经站满了人,刚才进门的这些人,全部都在门外。
也就是说,所有的人,都看到了我刚才狼狈的窘态。
所谓“张先生神机妙算。”说的是,其实我,只是一个诱饵,诱闷油瓶儿献身的诱饵。
此刻,那种复杂的情绪涌入了我的心头,憋屈,愤怒,一时间让我的大脑都一片空白,竟然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算计了我一下,并且在这么多人的见证下,看着我刚才被调戏,然后差点被勒的断气?
刚才的那种无措的被勒的无法呼吸,那是在演戏? 如果不是闷油瓶儿的出现,我真的会被活活的勒死。
我一把推开了秦培,我甚至无法形容我在那一刻的孤独感,像是一个被所有人遗弃的孩子。
“不是这样的,三两。” 秦培想追着我解释。
“滚。”我甩开她。
站在那里,我不知所措,我跟小哥儿并不熟识,此刻我不知道是,跟他站在一起去,还是怎么办,这种被戏耍的感觉,让我无法归队,愣了一下之后,我怒瞪着在场所有的人,夺门而去。
房间里的一切,都跟我无关,这种被最亲近的人出卖的感觉让我整个人的心里都是空洞的。
没有人阻拦我,我顺利的出了招待所,到了大街上,我像是一个行尸走肉一样的茫然无措,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甚至感觉活着都他娘的没意思了。
最后,我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反正我看到了那个叼着烟看着我的天真。
他拦住我的时候,我差点没有认出来他是谁,因为现在的他,没有了往日的青涩,带了一顶鸭舌帽,脸上,有一层胡茬。
他递给我一支烟,对我微笑了一下,道:“ 走吧? 找个地方喝一杯?”
我就这么跟他走了,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想。 就这么茫然的跟着他来到了一个小酒馆儿,两个人也没说什么话,就那么一直一杯一杯的喝着。
我的酒量奇差,这一次,却不管怎么喝,都能保持着心头的感觉。借酒浇愁的话,都是屁。
酒到三巡,我看着眼前的小天真,问了一个早就该问的问题:“ 你怎么会来这里?”
“王胖子叫我来的,他说他信不过你们,跟你们一群兵蛋子一起,始终是外人,所以,他在来之前,通知了我。”
天真道。
第四十三章 出海
“王胖子?” 我楞了一下,随即释然。
对啊,他跟着我们,有被A胁迫的成分,也有自己本身对长生不老的好奇,可是跟着我们,“我们”对于他来说,总归是外人,有所防范也算是正常。
“见到你三叔了么?” 我问道。
天真有一丝发呆,摇了摇头,道:“ 他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寻找他失去的东西,你能告诉我,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么?”
“你三叔没有告诉你?” 我问。
“没有,是闷油瓶儿告诉我的,其他的,他都不说。 算了,当我没问,我知道,就算你知道,也不会告诉我。” 天真喝了一杯酒道,说话的表情,数不尽的落寞,三叔走后,这个大孩子,改变非常的大。
“那闷油瓶儿怎么会出现在我住的那里? ”我这话一问出来,立马站了起来,道:“不好! 我刚走的时候他被包围了,现在估计已经被捉了。”
天真拉住了我,道:“ 放心吧,他不会有事儿。他要是有事儿,那就谁都有事儿了。”
“你为什么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我看了你很久,失魂落魄的。” 他问我道。
我就跟他说了,我是如何的被算计,然后那么多人瞒着看我的笑话的。
他笑了笑道:“ 其实别人骗你你都可以接受,受不了的是那个女的叫什么来着,秦培骗你对吧?”
“你怎么知道? 年纪不大,这么了解,这得多么痛的领悟?”我也笑道,这个,其实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人都受不了自己最亲近的人骗,就好像我一直无法释怀三叔骗我那么久一样。”天真道。
“潘子呢?没有跟来?”我看他又要陷入悲伤之中,赶紧岔开话题道。
“他说累了,想要休息,其实他是放不下三叔在长沙的生意,他说该是三叔的,谁也不能拿走。”
——三爷失踪后的长沙倒斗儿界,会乱成什么样子,多少人会找三爷报仇,这都可以想象。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我道。
“会的,你回去吧,我想,你应该误会秦培了,或许她也不知情,只是在你进入房间之后才知道别人的安排呢? 起码你得听一下她的解释,我见过她,不是那种有心机的女孩儿。” 天真劝我道。
“而且,在这里,你除了他们那边,也没地方可以去,我这里,并不适合你,回去吧,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我先走了。”
他说完,放在桌子上两张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待在这里小旅馆。
我在此时冷静下来,想想秦培在当时哭的梨花带雨跟我解释的模样儿,也怀疑自己错怪了她,还有就是天真说的是真的,在这里,除了他们那里,我绝对算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孤家寡人。
天真的钱给的很多,老板还送了我一瓶酒,刚才走的决然,现在让我自己回去,很是没面子,我就转到那个招待所那里,坐在前面的草地上,我相信秦培如果看到我,肯定会来叫我,然后给我一个解释,再然后我道个歉,说一声错怪她了都是误会,这事儿就可以揭过去了。——两口子,不就这么大点事儿么? 我需要的,只是一个台阶而已。
事情的发展,没有出乎我的意料,当秦培哭红了眼扑到我怀里的时候,我感觉自己非常幼稚,真的需要所谓的理由和台阶么? 我在当初甩开她说了那个滚字的时候,不就是没有了起码的信任?
没有道歉没有解释,我们俩回了招待所,他们几个看到我的表情也很平静,张公子道:“ 这是你的工作,不是嘛? 没有必要大家都像哄一个小孩子一样哄着你,你起码我们可以保证你不会出事儿,之前牺牲的同志呢?”
说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回了房间。
把我搞的也挺不是个滋味儿,整的跟我真的刚才是无理取闹一样,我真走了还好说,问题是我还贱贱的回来了,那滋味儿,真的蛋碎。
我拉着秦培回了房间,其实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闷油瓶儿,我是绝对不想他出事儿的,就问道:“那小哥儿现在怎么样了?”
“走了啊”秦培道。“那么高的楼,他跳了下去,然后毫发无损的消失在了大街上。”
我舒了一口气。没事儿就好,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儿,我罪过就大了。
“三两,对不起,一开始,我不知道张公子跟他们联手布局。 他们认为你那个人有那么点关系,他不会见死不救的。他刚好,也要来杀掉朱秀华,算是给他一个出现的契机。”
“这个都无所谓,问题是,那个朱秀华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我现在想想她,都感觉瘆的慌,而且你应该也知道的,那就是个饥渴无比的人!我差点被她那啥了!”我道。
“她已经疯了,就算她是一个正常人,被自己的精神那么折磨,再怎么说,这一切的状况,是在她不经意之间发生的,一个忽然没有准备的人忽然重生,没有被自己吓死就已经不错了。”秦培笑道。
“而且,你一定会后悔,她现在,整个人都变了呢。” 她神秘兮兮的道。
“什么我会后悔? 什么整个人都变了?”我纳闷儿道。
“你见了她就知道,她的身体,起了一定的变化,现在,她其实是一个死人,或许你无法理解,但是你知道以后,就会明白她为什么会疯掉了。——她现在已经没有了心跳,没有了脉搏,血液凝固,但是她却还以一种神奇的状态活着, 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说这个女人了,是幸运,还是不幸?”
“我擦! 我说她怎么会全身冰冷?!” 我惊道。
“对,就是这样,她现在的状态,跟我们之前基地的古尸一样,她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她还有自己的思维,并且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了,所以,她对你做的事儿,最开始是色诱的演戏,而后来的要杀你,那时候的她,已经失去了理智,所以不需要去怪张公子,他一开始,也没有想到事情会突变,而那时候,已经停不下来了。”
“那就是说,她的这种长生方法,也行不通了? 这又是一条错误的路?” 我道。
“也不全是错,其实我们在最开始的时候,研究古尸的不腐却能活动,也是为了长生,但是无法解决古尸没有思维的难题,A对我说,现在所有急需要的人,都选择了朱秀华这条路,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起码可以活着,身体死了就死了,人活的,不就是一口气儿? 朱秀华的一切都死了,却能呼吸,奇怪不?”
我一阵恶寒,却十分理解,朱秀华这样的,最起码还活着,也许是我还年轻,无法理解将死之人的恐惧和那种对权力地位的无法释然,如果换做是我,这么活着,我宁愿死。
“那A的意思是?” 我问道。
“权宜之计,只能这样,先保证不死,然后再慢慢的找办法去寻求真正的长生,A说,如果不是朱秀华的事儿,有些人,甚至会愿意变成吴三省那样,博一下。” 秦培道。
“那我们需要做什么?“我其实隐约的,已经猜到了答案。
“我们就在这两天,坐船,出海,按照朱秀华的记忆,去寻找那一片曾经她被抛尸的海域,在暗中,会有两艘船跟在我们后面,只要我们前面路探好,他们就会下去,这两艘船里面是谁,我不说,估计你也会明白。“ 秦培道。
我只感觉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重。 是谁,这都是彼此心照不宣的,我心里一片的空荡,那些我平生做梦都无法接触到的人物,而此时,我将作为先驱者,去为他们探路。
并且要把他们送入一个未知的空间里。
责任,压力? 还是无奈的情绪充斥着我的脑海,我只感觉前所未有的累。
当夜,秦培留在了我的房间,我第一次离她这么近却没有动手动脚,两个人都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有些人,疯狂了,孤注一掷。
而我们,不成功,便成仁了。
两艘船上有一丁点的闪失,都会让我俩万劫不复。
沉闷的气氛,萦绕在所有人的心头,老头那边的人,也同样的压力山大, 接下来的行动,可以说是举天下最大规模的探险,第二天一早,我们就登上了船,开往朱秀华记忆力的地点。
与此同时,大陆和岛国,我没见到,却也知道,有两艘船,也在神秘的进发。
我在船上,看到了一个一袭白衣的女子,靠在栏杆上,满头的乌发随风飘扬,长裙与黑发,从远处看,这是一个气质出尘到似乎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仙子。
“那个是谁? 我怎么一直没有见过?“我问道。
秦培踩了我一脚,道:“ 好看嘛?”
而胖子则笑道:“ 人家差点把你逆推了,你竟然不知道她是谁?!”
“什么!?“我惊的张大了嘴巴!
“我说了你会后悔吧,这个美的冒泡的,就是朱秀华。“秦培哼道。
“别逗好嘛? 你当我没看过照片!“ 我道!
但是心头却在巨震!
第四十四章 当初看到你的那一眼
这个女人的照片,我在那份详细的资料上见过,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家庭妇女的形象,而在此时,她甚至已经快到了我老娘的年纪,这也是为了我在被她“色诱”的时候会感觉那么恶心的原因。——虽然我承认我这个想法非常对不住秦培。
可是在此时,她在甲板的栈栏上回头看我的时候,我还是有片刻的失神,并不是说她的美貌,让我这个正直当年的小伙子垂涎,关于这点,我不会对不起秦培,秦培也是我心中最美的女神。
主要是她给我的落差,那种巨大的落差,让我无法回神。
肌若凝雪,白衣长发飘飘,站在那里,随风舞动,我怎么也无法去想象,这就是那个曾被我推出去过数次,后来差点用头发勒死我的女人。
“后悔了吧?”秦培捏着我的腰问道。
“不是这样,我想你应该明白,我只是好奇,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如实的回答道。
“她的身体出现了变化,她的白并不正常,而是一种病态的白,我怀疑,这是一种蜡化,尸体的蜡化,她的身体,会越来越晶莹剔透,你喜欢的话,我把你让给她?”秦培眯着她的眼睛,笑着道。
“别胡闹,你还不知道我?” 我揉了揉她的脑袋,又看了看甲板上的一抹身影,进了船舱。
此时的香港还未回归,为了不造成太大的动静,我们不可能说去动用一个军舰如何,租用的船,是一艘渔船,这边给船老大交了足够的定金,并且告诉他,不用管我们要去哪里。
我进了船舱,A和张公子都在,他们看到我来,给我让了一个座位儿,道:“ 你来,刚好商量一下。”
老头拿出一张地图,道:“不要把我们这次的探险想的那么简单,朱秀华说,她被“抛尸”的地方是在金门附近,但是她的尸体,到底在海里漂流了多久,其实对于她来说,是一个非常模糊的概念。”
“你意思是,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当时的具体位置? 就这样我们就冒了这么大的险来了?” 我道。
“你别激动,你应该知道,在海里面,定位非常的难,朱秀华当时的状态也并不好。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想要找麒麟的原因,只有他才知道,那个确切的位置。” 老头道
。
“没有一点参照物?!”我道,这明显的不可能,现在他才这么说,说明了我们此行是有多么的不靠谱。
“有,朱秀华在当时,看到了一个,露出水面的巨大的麒麟的头。我查了当年的记录,那一年大旱,海岸线出奇的收缩,所以,她看到了麒麟。”老头道。
“那也就是说,今年是无法看到麒麟的,对嘛?”我冷哼了一声。
老头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说道:“ 没有时间了。”
我知道他话的意思,没有接话,而是一根儿接一根儿的抽烟,此时的我们,都是绑在一根儿绳上的蚂蚱,我去埋怨,也没有一点用。
“地图上有没有标注,哪个地方有麒麟? 或者,当地的渔民,有没有传说?”我问道。 (A在假装小弟的情况下,我在这个队伍里,也有绝对的发言权。)
张公子摇了摇头,道:“ 地图上没有,我也跟船老大商量过,他们只信奉妈祖,没有听说过麒麟,大海是神秘的,没有人能全部知道,在它的下面,会有什么。”
“那我们只能晕着头找?” 我笑道。
张公子耸了耸肩,没有吭声。
我不想在这个船舱里沉默下去,就站起身,走向甲板,秦培瞪了我一眼,可能是怀疑我去看朱秀华,心里有些不满,坐在那里,没有跟我一起。
我走到甲板上,再次看到那一抹的倩影,她听到脚步声,回头对我笑了一下,是苦笑。 那一笑加上此刻的身影,让我破天荒的想要知道这个女人心底的想法,看起来是如此的落寞。
“那天的事儿,对不起,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她忽然道。
“没事儿,可以理解。”我笑了笑。
我也伏在栏杆上,看着一望无际广阔的蔚蓝,心里一片平和,自然之力的壮阔,让我身在其中有一种渺小感,我多想,让那些执着的人,看一看这里的景色,在大自然的手笔之前,人是多么的渺小,何苦去苦苦的追寻那个虚妄的长生?
我们两个都站在甲板上,或许是我不太习惯这样沉默的气氛,我道:“ 你看了很久,看出了什么?”
“我似乎看到了我自己,当时在海水里苦苦挣扎的时候,我以为我自己要死了,我想活着。”她道。
“你很幸运,你梦想成真了,你还活着。” 我道。
“是的,活着真好。”她道。
“我以为你会说,其实你宁愿选择死。”
“何必那么虚伪,就算我现在活的不好,起码,我可以看到眼前的东西,但是我不知道如果我死了,我将是以什么样的状态存在,所以我恐惧的,是我不知道的世界,想想这个,我就更害怕死亡,所以,不要认为我是来寻求解脱,我只是想,更好的活着。” 她道。
“我理解,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诗人的浪漫情怀。”我笑道,这个女的,倒是坦诚。
“你还记得,位置么? 我是说,确切一点。”我尝试着去问道。
“不记得。”她摇了摇头。“但是临近的时候,我会有感觉,我能闻到他的味道。”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难得的带着一缕笑意,更衬托了她的那种出尘感。
“谁的味道?”我问。
她比了比自己的胸膛,道:“那只麒麟,他为什么一定要杀我呢?”
“我无法忘记我当初刚看到他在那个宫殿里处理自己伤口的情景,是多么心疼,我是为他而活。”
——她最后说了这么一句话,我再也无法开口。
当年的一个少女,看到了那个如同天神般的闷油瓶儿,独自处理自己的伤口,然后那一年,他放过了她,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给了她第二次生命。
他不知道,从那时起,他竟然在她的心里生了根。 可是,她是他当时无奈的选择,就在不久前,他还曾经卡主过她的脖子。
我不禁的想笑,任凭你多么爱恋,那个小哥儿,可是一个要多不解风情就多不解风情的人呐!
不知不觉中,她唱起了我从未听过的歌儿,旋律随着海风飘荡,如此的婉转动听。
——我们的船,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航行着,我从最开始的有点轻微的晕船变为在甲板上行走如履平地,女人对女人有种天生的敌意,加上朱秀华曾经对我色诱过的原因,秦培这两天一直没给我好脸色看,那一袭白衣,则一直光着脚,站在甲板上驻足观望。
我终于逮到了一个机会,把胖子挤到了角落里,不理会他的嬉皮笑脸,问道:“ 说吧, 你什么打算。”
“你这是什么语气小三两,你在质问胖爷?”胖子道。
“别跟我打哈哈,我见过天真。”我道出了实情。
胖子被我拆穿,脸色有点不自然,道:“ 我是叫了天真来,但是我不应该么? 胖爷我跟着你们出生入死的,能得到个啥?”
“我是问你,那个地下的宫殿入口,到底在哪?” 我喝道。
“你叫个毛,你们都不知道,我能知道?” 胖子也火了。
“你别忘了,天真跟谁再一起,他一定会跟过来阻止我们,这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准确的位置。”我道,这是我一早就想到的,闷油瓶儿,这次绝对会来。
“你这么说话就不对了,真是冤枉胖爷我,那个小哥儿,他就是个糊涂虫,很多事儿,他自己都记不得了,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只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胖子道。
“我指天发誓,他们只是会跟着我们,但是他们也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一切还得靠那个朱秀华。” 胖子道。
我没有在逼他,以胖子的滑头,他不想说的,我也撬不出来什么。
此时的我们航行路线,还在渔区,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越来越偏离航道,到最后船老大都找了过来,道:“ 老板们,不能再往前面走了,盲区,我们船又小,根本就经不起折腾!”
“这个天气不会有大的风浪,你怕什么?”张公子道。
船老大也火了,道:“ 没有风浪,就不会有暗礁? 不会有还怪?” 说完,他指了指地图上我们即将要航行到的海域,道:“ 这里,最有经验的渔民也不敢进来,只要进,就没有出来的。”
我一下子就来了兴致,其实我最喜欢听的,就是志怪灵异类的传说,我们要找的地方的特殊,使很多时候,真相有隐藏在其中。
“为什么? 里面有什么?”我问道。
“不知道,因为进去的人,就没有一个能出来!”船老大黑着脸道。
我跟张公子他们对视了一下,基本上每个人都心照不宣,老人的手下,对我们客气,对船老大则没有必要如此,其中一个黑衣人,直接掏出枪,顶住了船老大的脑袋。
老人指了指地图,道:“就往这里走。”
“夭寿啊! 你们找死,我也没得办法。”船老大,举着手道。
第四十五章 受命于天
这个船老大大概四十来岁,浑身海边渔民普遍黝黑的肌肤,这是经常吹海风的征兆。——我本身是一个毫无心机的人,但是这么久以来充斥在身边的阴谋诡计当中让我不得不小心翼翼,甚至不由自主的把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阴谋论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