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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句话给潘子说的脸又绿了,低头闷喝着山里的土茶,我这人没什么品位,感觉茶叶都一样,而且这里的山泉水泡的,还格外的甘醇, 不一会儿,那个小丫头提着一个跟她的体格严重不对称的木盆子进来,走起路来的步履阑珊几乎要跌倒,上面冒着热气,走过来对我们道:“ 我妈说了几位老板走的久了, 泡个脚舒服。”
秦培母爱泛滥,跑过去接过木盆,说道:“ 小妹妹我们自己来, 你这么懂事儿, 几岁了啊?”
小姑娘看了看她,一本正经的道:“八岁。”
秦培掏出几张零钱,塞给她,让她去买零食,小丫头千恩万谢的跳着跑开, 我们是坐车来的,没有走什么路,但是泡个脚的确解乏,只是他们都说自己没那么娇气,我暗道毛病,就自己泡了起来,那个舒坦就别提了,等我泡完,老板娘也就开始上菜,她手艺相当不错,而且都是山里的野味儿,我们吃着也新鲜。风卷残云的把桌子一扫而动,那个神秘小哥儿端着一幅架子,就没夹几下筷子就被我跟潘子吃光了菜。我暗乐着心道,让你装,活该你饿着。
吃完饭算账,我都做好了坑的准备,可是老板娘脸红着小声说了一句:“一百块钱。”
潘子有点吃惊,道:“ 多少?”
老板娘被吓了一跳,脸又红了几分,道:“ 鸡还在下蛋呢,想着让几位老板尝尝土鸡,所以贵了点。”
潘子赶紧摆手, 可能有点羞愧,拿出钱夹掏出几张大钞,道:“大姐, 这顿饭,在哪都不止值一百,您是做生意的,可不能亏钱。”
大姐连忙摆手道:“ 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 我们这边呢,只有三间房子,不够几位老板住。”
我瞬间明白了,老板娘饭钱没敢多要,其实是怕我们因为房间不够走了, 我一算三间房,我们是四个人,别提有多高兴了,真他娘的是天助我也,走过去道:“ 大姐啊, 三间就够了,我们两口子的,不刚好住一间? ”
老板年一听,这下脸上才有了笑意,道:“ 那行, 我给几位老板收拾房间去。”
我回头看了下秦培,她红着脸瞪着我, 我就装没看到,跟潘子在屋子里扯着皮,心中却期盼着晚上的同房。
没过一会儿,那个瘸腿的老板,提着一个酒坛子,走了进来,他一进门,就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 可能是本地方言,我就道:“老板, 您不会说普通话,怎么做生意?”
我话刚一落音,却发现潘子满脸凝重的盯着那个瘸腿儿老板,问道:“ 你是谁?”
我问潘子道你干什么呢? 人不就说了句土话?
潘子转头对我道,屁的土话,他说的是长沙方言,问我们是不是长沙来的朋友。
气氛,瞬间就凝重了起来。
那老板一看起来,并不像山里人那么纯朴,黑着一张脸,提着酒坛子,站在门口,用带着浓重本地口音的普通话道:“既然几位听得懂这句话的意思, 我的任务就完成了,前两天,我这里招待了一个老板,他说了,让我遇见四个人,三男一女的话,就问这么一句话。”
第五章 老板
老板这么一说,我立马就想起来三叔,我就拍了拍潘子的肩膀道:“ 别紧张,是三叔来过。”
我又转头给那个老板形容了一下三叔的相貌,老板一听就点头,道: “还真是那个人,同行的有一个小哥儿,还有一个大胖子。”
我一听就纳闷,三叔一起的小哥儿我倒是可以理解,是大奎,可是那么胖子是谁?莫不成是北京的那个跟我有一面之缘的王胖子? 可是三叔当时说过,这件事不让胖子参与,他们怎么又忽然搅到了一起?
潘子确认了是三爷之后,才放下心来,而且三爷也没说什么,就是交待老板,如过碰到了三男一女的组合,就问一下,碰不到就拉倒,反正这话交待不交待我们都是要进山的,这样的消息也就是让潘子放心一下。
老板娘这时候又端过来几盘下酒菜,我们刚好配上老板的酒,几个人拼了一桌子说了起来,这老板非常木讷,而且看起来很不老实,可是老板娘面善且健谈,逗的我们哈哈大笑,酒过三巡,老板娘忽然问了一句:“ 几位老板看起来不像是旅游的,是刨土货的吧?”
她这一句话又说的我们愣住了,特别是潘子,他的戒备心本来就重,又是队伍中唯一的一个盗墓贼,不过这种场合他应该也经历的多了,楞了一下之后笑道:“ 大嫂? 怎么着,你看我们谁不像好人?”
老板娘笑道:“几位老板都面善, 我这句话也是随便问问,有冒昧的地方别往心里去,实在是这些年我们这里进山盗墓的人太多了,各种各样的外地人,经常在家里都能听到山里炸坑的声音,这些人呐,把山里面挖的一个洞一个洞的。”
我吃了颗花生米,道:“ 那你们这里的警察就不管?”
“怎么管? 开始严抓了一下,可是这些人跟土匪还不一样,到处跑,这山又大,巡逻队倒是不少,可是根本就抓不完,他们又不是本地人,作案了就跑,谁有办法? 我刚问几位老板,主要是因为你们的包袱,跟他们太像了。”老板娘道。
我们又扯了一会儿皮。我因为心里牵挂着晚上的同房,就说不胜酒力头晕,要回房休息,本来以为是一夜风雨要无痕,我还在厕所用水擦了擦身子准备把自己守身如玉二十多年的童真给奉献出去,可是我在房间等啊等的,就是不见秦培回来,直等到最后,却是老板推开了门,拿着烟袋锅子走了进来,对我一笑,越发显得他这个人非常狡猾,是那种木讷的狡猾, 可能不会有坏心思,但是鬼点子多。
老板对我笑道:“ 那姑娘喜欢丫蛋喜欢的紧,说是晚上要跟丫蛋儿睡,这不就把我赶了出来。”
我那个郁闷就别提了,但是还不好表现出来,就道:“ 丫蛋儿是谁?”
“就是我那闺女,哎,八岁了,是时候把他送出山读书了。” 这老板点上烟袋锅子,递给我道:“ 兄弟,东北那边的土蛤蟆烟,一个朋友给我捎的,来两口?”
我正郁闷着呢,听着烟草的名字也霸气,就结果烟枪抽了一口,只一口就把我呛的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这烟可真他娘的壮,像烧刀子一样的划过肺, 老板给我倒了杯水,道:“ 看来大兄弟你不经常抽烟,这样也好,对身体不好。”
我也没接话,看这架势这秦培是要跟老板娘挤在一起睡,哥们儿只能跟这糟老头同床共枕,那真是欲语泪先流,这老板可能也不好意思上床,我躺床上,他就在桌子边抽烟,看了一会儿我也感觉不好意思,这也不怪人家不是? 就道:“老哥,困了就上床睡。”
他推辞了一下, 也没怎么拒绝,不过就是指了指自己的脚,道:“ 我这脚臭,跟自己婆娘睡没事儿, 就是怕熏着老板, 我去洗洗。”
之后我们俩大老爷们儿还真的睡在了一张床上,而且还是一床被子,俩人都没脱衣服,搞的我没有一点睡意,就跟这个大哥东拉西扯,男人嘛,最终的话题都是要绕到女人身上的,他说道:“ 兄弟真是好福气,看弟妹,真是长的跟画儿里出来的仙女一样。”
女朋友被人夸,我也倍儿有面儿,就道:“ 嫂子也好看,而且还能干。”
老板在我提起老板娘的时候一脸的安详,道:“我年轻的时候, 那时候我们这里还没有多少人旅游,都是种地打猎为生,兄弟不是老哥跟你吹,就老哥年轻那会儿,姑娘们打破了脑袋的想嫁给我, 可是后来进山的时候,不小心给踩进了别人的陷阱,腿就瘸了,瘸了之后呢老哥我刚开始接受不了,人家介绍姑娘我也不见,直到我们这里热闹了起来,人都有钱了,打猎种地好也拿不出手了,那时候想娶媳妇儿也娶不着了,后来就遇到丫蛋儿他妈, 她年纪也早过了岭儿(过了结婚年纪的意思),我们俩就一起过,结婚之后才知道,她就是等着我呢,不然凭她的相貌,能等到那时候没嫁出去? 可惜跟着我这个瘸子,就没享过几天福。”
我笑道:“ 大哥这是说哪里话?只要日子过的平平安安的,那就是福气,我看嫂子也过的挺开心的, 还有这么好看一女儿。”
这话一旦说开,我看这个大哥也不是那么的不老实了,反倒是贴心了不少,反正今天晚上是肯定睡不着了,我们俩就胡吹海聊了起来,那真是说的天花乱坠天马行空的,说到最后我们俩都要拜把子结为异性兄弟了。
也就是我们俩特别投机熟悉了之后,老板这人几次都欲言又止的, 后来我看不过去了,就打着哈欠道:“ 老哥, 有什么事儿就赶紧说,咱哥们儿还需要掖着藏着?”
他脸上有点紧张,甚至起床,看了看门,回来神秘的跟我道:“ 兄弟, 我问你一句话,你们这个时候想要进山,到底是要干什么?”
我笑道:“ 放心吧老哥,绝对不是倒斗儿的,就算是倒斗儿的,别人都没事儿,兄弟就会被警察抓了不成? 难道最近查的紧?”
老板一脸严肃的道:“ 我不是怕这个, 老哥也是在山外跑过的人,知道兄弟不是凡人, 本来有些话我真不该多说,但是咱俩说话就跟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酒逢知己千杯少, 难得兄弟没看不起我,我说了,你别说老哥我瞎扯,今天跟你一起来的那个一直不说话的那小伙子,我给认出来了,这个人我见过!”
我一听就愣住了,真没想到这个老板会给我说起这个, 本来有点的困意一下子就没了,我道:“ 老哥,不是外人, 你说。”
“那时候我刚摔断了腿,在家里养伤,伤好差不多了却成了瘸子,就一直赖在家里不怎么出门儿, 当时我老爹老娘当时还没过世,就是我老娘身体不好,一家人总要开支吧? 想想我就想抽自己两巴掌, 所以当时我老爹就特别辛苦,我们山里人就是靠种地打猎,但是靠着这山了,还能采采药, 因为当时家里缺钱,我老爹就琢磨着到这个山的里面去看看,我们这里的人迷信,都说山的深处闹鬼,没人敢去,我老爹想的是山里面没人去,猎物跟草药肯定多,就一个人带着干粮进了山。 半个月后的一个晚上,我老爹背着一个人回来了,对,那个人就是他,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他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当年的样子!”老板惊奇的道。
第六章 老板(二)
我一想,那个神秘的小哥儿跟三爷,A他们都在那个阁楼里面关过, 这个老板的老爹很巧进深山救过他,也很正常,就道:“ 这个小哥儿以前来过这里, 这不奇怪,放心吧,他不是坏人。”
老板脸色更加凝重道:“ 我知道不奇怪,我老爹背他回来之后,他昏迷着,当他醒的时候,给我们留了点钱就走了, 当时我老爹说,他摸进了深山里一个地儿,老一辈儿就叫沟子岭,那里面几百年来都传说闹鬼,凶的很,不少人有去无回的,他也是晕着头摸到了那里,不然的话我们这里都没人知道那里怎么走, 刚看到小哥儿晕倒在草丛里的时候还以为是见鬼了,吓个半死,后来壮着胆子才知道这是个人,就背了回来。
我老爹那个人是个滥好人,背着回来了之后,一直在后悔,那个地方不说猎物,沟子岭里草药真多,哪里有什么山神野鬼的, 要不是救人,肯定能满载而归——所以他就后悔,想再进山一趟,眼见着的钱,他放不下。
我看他一把年纪了,进山里风餐露宿的不方便,而且我当时的腿基本上已经痊愈,就想着总不能让他再进山,沟子岭就算没鬼,真有什么大型野兽他也应付不了。
我就背着家伙儿,让他给我说了一下大致的路线,就一个人进了山,别说这个沟子岭的路还真的不好走,把我绕的七晕八素的,我老爹也是晕着走才走到了那个地儿,路线不可能记得那么清晰,我这刻意的走,足足走了十三天,干粮也吃完了,但是总归是让我走到了哪里,看到了一个长长的沟渠,里面长满了野草,当然,野草之中,有非常多的草药。
我当晚就下了几个套子,捉了几只野兔,非常肥硕,有猎物,干粮的问题也就解决了,我在那边专拣贵的草药挖,这地儿虽然说不恐怖,但是一个人在大山里,难免瘆的慌,第二天晚上,还下起了雨,我就想找一个山洞避避雨,而且挖出来的草药已经被我晾的差不多了,见水肯定就烂了, 可是就在那荒草雷雨交加之中,我竟然给迷路了。 ”老板说道这里,竟然满脸的紧张与惊恐。
“ 你猜我在慌乱迷路之中看到了什么?!” 他几乎带着颤抖的道。
“什么东西? 难道是看到了鬼?!” 我道。
“不是!或许说我看到的东西不可怕, 它里面的东西,让我这辈子想起来,都他娘的慎的慌。” 老板道。
我一下就想到了什么,在那边发现的神秘小哥儿,又回到了那里发现的不是鬼,却很恐怖能把这老板吓成这样,就试探的问道:“ 老哥,是不是你看到了一个奇怪的,鬼楼?!”
老板吓的差点从床上跳下去,惊的用手指指着我,你你你了半天才说了一句:“ 兄弟!你怎么知道?! 难道你也去过沟子岭?!”
我赶紧拿出我的烟,道:“ 老哥, 别紧张 ,来抽个这个,没有你的烟劲儿大, 真的别紧张,事儿都过去了。”
他叼着烟,我给他点上,他三两口就抽完,然后还是紧张,抓着我的手道:“ 你真的也却过那里?”
“没有, 我就是听那么小哥儿说过那个地方而已。” 我尽量的微笑,让他放松点。
“那你们这次是要去那里? 兄弟! 不行啊,那地方真的不能去! 那个古楼里,全是鬼啊!” 老板都快哭了,抓的我的手都生疼,可想而知他的心里现在有多么的紧张。
而且我的好奇心也被彻底的勾了起来,我就像是一个傻逼一样的,这么稀里糊涂的就跟着来了,可是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凑齐神秘小哥儿手里的地图? 为了救A? 可是个古楼到底在哪里,里面有什么危险和秘密我根本就不知道,然后就拖家带口的来了,现在想想,是不是太傻了一点?
说句难听的话,A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就问道:“ 老哥,你真的别激动,小弟我学过道法,这次来就是降妖除魔的,你跟我说说,里面到底是什么, 真的危险,我也就不去了。”
老板不再抽我的烟,抽了一会儿他的土蛤蟆,这才道:“ 我看到这个古楼的时候,也感觉诡异,可是我那时候,年轻不说,还真的不怎么信鬼神之说, 也心疼草药,就走了进去,里面是一间间的房间,还是铁门, 门上都上着大大的锁,看起来跟劳改队里关押犯人的班房儿似的。
我就点了个火把,走了过去, 我他娘的一进楼,整个楼里就全部响起了惨叫声,混着雷声雨声,差点把我吓尿了! 就算这样还不恐怖,这地方这么久了,可能里面被野兽给占领了,野猫或者别的的声音, 可是顺着火把的光,我看到铁门上的栏杆儿处,都是伸出来惨白惨白的手! 那些绝对都是鬼! 我要不是跑的快,绝对要被他们给勾了命过去啊!”
老板全身剧烈的颤抖,几乎拿不住烟枪。
而我的后背,也全部湿透了。
我们也不再说什么了,都睡不着,两个人都在抽着闷烟,不知道在彼此在想什么,直到后来,老板道:“ 兄弟,我知道我肯定劝不住你, 但是我还是要说,如果可以的话,不要去,就算你真的是学过道法,这年轻也肯定功力尚浅,那里又那么多的鬼!”
我道:“老哥,不管咋说我还是谢谢你, 不过这去不去,我一个人也没办法决定,本来我真不知道那个鬼楼里面到底是什么,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我跟我朋友商量一下,去不去,明天再说。”
——我无比的期盼着天亮,可是太阳却时时的不肯出来,直到后来,我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然后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在鬼楼里面,里面全是鬼,四面八方的朝我涌来, 我身边忽然响起了那个二逼道士的声音道:“ 闭着气,不要呼吸,他们就闻不到你身上的生人味儿!”
我赶紧憋着气,不敢呼吸,这些鬼好像真的看不到我,在我身边四处的转着,就是不走,直到我后来肺都要憋炸了,一下子惊醒,才发现是秦培,在捏着我的鼻子。
我的衣服,都已经被冷汗湿透,秦培擦了擦我额头上的汗水,问道:“ 你做什么噩梦了,叫都叫不醒?”
我癔症了一会,抹了一把脸,竟然说不出话了,就那么坐在床上,坐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才缓过劲儿,我对秦培摆了摆手,道:“ 叫上潘子跟那个小哥儿, 我有话说。”
我出去又洗了把脸, 然后把潘子小哥儿叫到了我的房间,跟他们说了我昨天听老板说的古楼的事儿,说完,我问小哥儿道:“ 既然你在哪里待过,这事儿你肯定知道吧?”
他摇了摇头,眼神有点茫然的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你说起来, 我似乎还有点印象。”
说完之后,任凭我再问什么,他都摇头。 我没办法,对潘子道:“ 现在这情况,老板那人应该不会骗我,那古楼里面可全是鬼,就算是粽子,我们也没办法,更何况,三爷说了, 那个很屌的首长现在重启了这个计划,那个鬼楼里,除了粽子之外,可还有兵! 我们几个人,去了是不是送死?”
潘子皱眉,点上跟烟,道:“ 三爷既然敢去,他就有办法, 他那人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儿。”
我一下子就火了,骂道:“三爷你大爷! 他是人,不是神仙!”
潘子看着我,道:“ 就算危险又怎么样? 三爷他已经出发了,难道我们现在退回去不成? 要走你走,我不走。”
我说道行,那哥们儿走,反正这事儿跟我没关系,你们要找刺激你们来,我不奉陪了,秦培拉着我的胳膊,一直叫我冷静,我却冷静不下来。
第七章 进山
但是最终我还是没走,性格决定命运这句话真的没错,在地底的时候老王跟莫言可以抛下我走,我也理解他们的举动,但是懂得道理理解别人是一回事儿,这事儿真放道了我身上,我是做不出来,我不能见死不救,或者说独善其身。
而且老板的这个经历,虽然说严重的干扰了我们的士气,可是它的利绝对是大于弊的,我们终于可以不用四顾茫然的在这个大山深处去找寻,目标缩小到了沟子岭这个地方,而我们接下来的行程就是要进山了。
沟子岭,是老板他老爹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乱闯过去的,老板年轻的时候作为远近闻名的猎手,在经过他老爹的指引下还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可见这个地方有多么的难找,所以压力依旧大。
——解决这个压力的办法,我们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个老板给我们做向导,可是当潘子提出这个设想的时候,我摇头道:“ 不是每一个人都跟我们一样什么都见识过, 别说他了,就是我在昨天晚上他跟我说的时候都感觉冷,你没看到他当时的表情,那么大的人了,都快吓出翔,让他们给我们带路再去一遍,谈何容易?”
潘子看了我一眼,道:“ 不试试的话怎么能知道?”
我摆手道:“ 那行,潘爷您去找他谈,他要是肯去的话最好不过,但是我先跟你说好,可以利诱,不可以威逼,这不是长沙,他也是一个无辜的人。”
潘子点了点头,去包里翻出一沓钱,出了门儿,我认为这事儿估计是悬,钱是好东西,但是也得有命来花,可是我想错了,错估了金钱对人的诱惑,潘子去了有十分钟,事情办的还出奇的顺利,回来对我道:“ 他答应了,在收拾东西, 我们赶早不赶晚,今天就进山。”
“你没拿枪顶着人脑袋?” 我诧异的问道。
“没有, 我给了他一万,而且我给他写了一个字据,不管我们能不能出来,他拿着条子去长沙任何一个三爷的堂口里,都可以再拿两万块钱,他说了,不是他这个人欠钱,而是不想老婆孩子再跟着他受苦。” 潘子得意的道。
我道你真的钱多, 要知道在那个年代,万元户已经算是叼炸天的存在了,当一次导游就能换三万,换我有老婆还要要养活,我也干,傻逼才不干呢。
等我们收拾还行囊,老板也差不多整利索,这时候的他换上了一身稍显破旧的粗布衣服,腰里别了一把开山刀,背上背了一杆土制猎枪,看到我,还咧嘴对我笑。
我们出发之后老板对我们道,现在这边成了旅游景点,招待的一多半是游客,剩下的一小半全是来过倒斗儿的,所以旅馆的生意不算差,也就是他家的起步晚,条件差所以生意不怎么好, 说这个倒不是废话,而是说,现在本地的山民,已经没有说天天进山采药打猎,大家都由无产阶级进化到了资产阶级,而且现在不是节假日,来旅游的人很少,那大部分就是盗墓贼了, 而且这里虽然说盗墓贼猖獗,可并不是真的没人管,山里面也会有暗哨和便衣警察。
说这个的时候他瞄了瞄我们的行李,道:“ 按照规矩我是不能问你们要去做什么的,带我的路就行,不过有一点,我必须得搞清楚,你们包里的玩意儿,有没有什么犯法的?”
我一想我们包里何止是犯法,捉到都是掉脑袋的罪了,里面可都是枪支弹药,虽然说我的身份暂时还管用,在这深山里遇到警察给抓回来,也非常麻烦,我就对老板道:“ 老哥,您还真别说,包里的东西,给外人看到,还真的麻烦。”
老板啧了啧嘴,道:“ 那就麻烦了,这样就不能走大路,说是大路,就是人走多了踩出来的 ,而我上一次去沟子岭,时间长了不说,最开始的时候还是走的大路,现在不能走了,估计会有点麻烦。”
潘子听了直皱眉,道:“ 那你就说能不能把我们带过去,又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到那个地儿?”
老板没回头道:“ 这个我还真给您说不准, 我只能说,既然收了您的钱,我就尽最大努力的尽快带你们过去。”
山里多荒草荆棘,特别是我们要绕开“大路”,专拣别人没走过的地方走, 老板抽出开山刀在前面开路,可就是这样,我衣服上还是给挂了几道口子。 我们就这样行进着,走的非常艰难,因为老板是不是的也要回头在看看,还经常走了很远了又折返回来,因为他感觉路走错了。
我们一直走到天黑,我是实在走不动了,这个时候,甚至老板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现在,我们简单的搭了一个帐篷,我脱掉鞋子,脚上起了很多水泡,水泡被磨破之后跟袜子都沾在了一起,疼的我呲牙咧嘴,而秦培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我就想着烧热水,现在泡个脚多舒坦。
老板却死活不让,说现在这天气,秋天草叶的枯了,在这深山里,根本不敢见明火,引起山火罪过就大了,我一看情况也是这个理儿,在包裹里找道个酒精炉子烧了热水,洗脚是肯定不可能了,就用热毛巾帮秦培捂了捂脚,都一切安顿下来,我就问老板现在有什么打算,有没有找到相识的路。
他道还不行,时间真的太久了,而且四周都是草,严重影响了路线的辨认。
晚上的时间是很无聊的,我们几个一个队伍,却根本算不上什么知心的朋友,也没有什么好聊,一个帐篷里这么几个人,我跟秦培也说不了什么缠绵的情话,老板就道:“ 左右都是无聊,这样吧,白天走路的时候我看到兔子脚印,我去给几位老板打几只野兔回来尝尝鲜, 小心一点的话,应该也不会起火。”
我一听就来了兴致,打猎游牧的生活,其实也是我一直向往的,就想跟着去,老板道看你脚上的伤口,还是好好斜着,明天还要赶路。 我站起身,白天脚都麻木了,现在休息一会儿,还真的站都站不稳, 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