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看的到,我在离开最开始的队伍之后就回到了长沙,并且全心全意的处理家里的生意,并且我过的很好不是嘛? 如果小哥儿没来,我肯定还在做老本行。” 三爷笑道。
“那你这次叫我来是干什么?” 我有点晕,搞了半天,三爷也并非知情人?
“不是我叫你来, 我这么跟你说吧,我只是受人之托,你肯定非常好奇这一切,小哥儿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不是吗? 他找到了我,安排我做一些事情,我就照着做了。这其中的其他关窍,你还要等到小哥儿来。” 三爷说道。
我摆摆手道,别,三爷,这么说来您还真的是无辜了,可是你这么说,小子我真的没办法相信,您什么都不知道,这是逗我呢?
他哈哈一笑道:“ 多少总要知道一点的嘛,不然怎么卖命?”
我心里腹诽你真是一2b, 说了半天全部都是废话,还不如直接说你知道,但是不说, 我就掏出他寄给我的照片,道:“ 三爷, 那这个地方你应该知道在哪里,照片上可是有您的。”
“这是我们这次要去的地方,但是这个地方,我们只是知道有这么个地方而已,我说这句话你肯定更难以理解,在心里骂我扯淡, ——我们在当年是被秘密的带到了这个地方,然后又被秘密的运走,在去的时候,跟走的时候,我们的眼睛都被用黑布蒙上, 所以具体在什么位置,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这个木质的阁楼,隐藏在秦岭之中。” 三爷说道。
“不要再问我其他的了, 我知道的十分有限,并且我知道的,都是我现在不能说的,想知道的,等小哥儿来,你问他。”
三爷道。
第四十章 莲花
三爷送给秦培的那个镯子成色很好,我也没推辞,这叫不义之财如流水,不拿白不拿,等到晚上的时候,那个神秘的小哥儿终于来了,他的脸色依旧苍白,穿了一身黑色的冲锋衣,显的非常帅气。
看到我跟秦培,他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果真是高手风范儿,三也对他很是热情,笑着道:“ 饿不饿? 帮你整点吃的?”
小哥儿轻轻的摇了摇头,走到桌子边,从怀里套出来一个包袱,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个盒子, 三爷打开了大灯,看着盒子,皱眉道:“ 这是什么?”
小哥看了看我, 似乎是在询问, 我心道我哪里会知道? 可是还是过去,拿起来端详了一下,这一看,他娘的这玩意儿我还真的认识,这是个黑色的铁盒子,上面有一朵奇异的莲花,这东西我没见过,但是我听说过——在地下的时候,道士曾经让我找到这个盒子,可是最后我没有,道士也不见了。
“地下来的? 就是我们退出来之后, 你从那个印了莲花印记的棺材里找到的盒子?” 我问道。
“是。” 小哥儿终于说了他进门之后的第一个字儿。
我发现我跟他说话话很累,他拿出这个盒子的意思就是给我们看的, 就不客气的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张兽皮,兽皮上画着奇异的花纹。
三爷接了过去,皱着眉盯了很久,叫道:“ 这他娘的是个地图啊!”
“是。”小哥儿又说了一个字儿。
三爷跑回里屋,拿出纸跟手电,在桌子上勾勒了起来,皱眉道:“这玩意儿不完整, 就是一个角, 没什么用。”
小哥儿摇了摇头,道:“有了它就可以找到那个阁楼,里面会有另外一张兽皮图。”
“那什么时候走?” 三爷问道。
“赶早不赶晚,情况有变。” 小哥儿道。
我赶紧打断道:“ 我说两位爷 ,你们说的我迷迷糊糊的, 看情况你们是不知道那个阁楼在哪里对吧? 那么我问你们, 我收到的那张照片, 就是我的队友跟那个小姑娘在阁楼钱呆滞的照片,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三爷耸了耸肩,带着笑意的看着小哥儿,意思是我有问题,可以问他。
我看了看神秘的年轻人,他根本就没有看我,也不准备回答,让我有点恼怒,叫我过来,如果是用这种态度对我的话,我他娘的还不如走。
那个小哥儿盯着地图看了很久,最后临上楼的时候,跟我说了一句:“ 有些事儿你可以问宋知命。”
我怒瞪着他的背影,憋屈的很,你说一下会死啊,哥们儿也就是打不过你,要不然早抽你了,问A,他可能告诉我嘛?
三爷笑着对我道:“ 你别生气,小哥儿这个人就这脾气,我的伙计私底下都叫他闷油瓶儿,他既然跟你说了,你可以打电话问一下宋知命嘛! 喏, 我那边就有电话。”
我郁闷道:“ 三爷,既然您知道, 那就告诉我呗,电话费不是钱? 当然我知道三爷您肯定不缺钱,我怎么感觉你就是在玩我?谁告诉我不一样?”
三爷对我神秘的笑了笑,道:“ 不一样,他说跟我说,性质不一样。”
我道:“得了, 你们这些人就是吃饱了蛋疼的瞎琢磨,这世界上哪里来这么多的阴谋诡计,整天说一句话都要带上阴谋阳谋的,累不?”
说完,我走点电话旁边,拨通了A那边的电话,A很快接起,根本就不用我说话,他就直接道:“ 到长沙了?”
我说道:“对,到这边了, 可是老大, 我感觉他们一点诚意都没有, 我们俩到这边之后,他们想要做什么,怎么做都不说, 我问一下阁楼的事儿,还非要让我打电话问你,说什么你说跟他说性质不一样。这不扯淡嘛?”
A在那边轻笑一下,道:“ 是不一样, 他们这是想使劲儿把我拉下水的。”
“什么意思?“ 我楞道,还真的有玄机?
“我们俩的电话,现在肯定有人在听。“A平淡的道。
“不是吧? 被窃听?!“ 我惊诧道,“那别说了,挂了?!”
A道:“没事儿, 无妨的,算不上什么秘密,那个阁楼,其实是一个秘密的基地,当时我跟老三,还有那个你认为神秘的年轻人,我们一队在太行山里执行了任务,完了之后,我们被秘密的送往了那里,在门前,我们跟其他人合了一张影,就是他寄给你的那张照片。
那个阁楼里面,当时驻扎了很多人,军人,我们本来以为是被派来整合之后继续任务,可是没想到,在那里,我们被软禁了起来。
我们被关进单独的房间里,不让与外界交流,没有人知道到底要囚禁我们干什么,我们会被定期的抽血化验,头发甚至粪便都会被收集起来,后来我们意识到,可能是把我们当成了小白鼠在研究。
我们在那里被关押了一年,之后又被放了出来,中间没有任何跌宕起伏的事儿,就是吃喝拉撒与抽血,之后,那个基地就废弃了,我多方的打探,都没有消息,就好像它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一样。”
“先打住, 研究你们,抽血? 你们怎么了?”我问道,这根本就不合逻辑,怎么会任务完之后,就研究起你们的血跟粪便来了?
A停顿了一会儿,道:“ 这个问题, 你问他们, 就说我说的, 跟着他们吧,你放心,我一直都在暗处,还等着喝你跟培培的喜酒呢。”
A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而三爷在那边看着我,电话的声音不小,我们谈话的内容他也有听着,我就道:“ 三爷,您看? 我老大让我问你。”
“因为我们太行山的那个任务,让我们的身体出现了变化,这说起来非常的不可思议,我们的皮肤,正在快速的老化,我当时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是后来我们被放出来的时候,发现队伍里只有一个人没有问题,那就是小哥儿, 当时的我们都处于极度的恐慌之中,我的脸上甚至长满了老年斑,看到小哥儿之后,感觉是救命稻草,我们迫切的想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出了问题,而他没有? 是他找到了解药?——当时我们都认为自己中毒了。”三爷道。
我有点懵,道:“ 你们快速的老化?!”
“对,听说过时间齿轮么? 我们好像在太行山里,那两星期的时间里,过了三十年一般,生命的力量全部消耗在了那里。“三爷说起这个的时候,脸上甚至还带有恐慌。
“那后来呢? 我现在看你,不像是有事儿啊!“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三爷的脸,发现就是一个非常英俊的大叔形象,老年斑去了哪里?
“因为我们全部都喝了他的血, 你应该知道宋知命为什么会怕他,我又为什么会对他言听计从,他的血很神奇,很神秘,跟他这个人一样的神秘, 我们在喝了他的血之后,恢复了正常, 都非常的感激他。 我们在被放出来,被小哥儿救治之后分道扬镳,五年后,我的身体再次的开始老化,甚至更严重, 消失已久的小哥当时托人给我送来个血,我才知道,小哥儿的血,也不是万能的,它只能延缓, 衰老变成了一种病,下一次的发作,中间只相隔了五年,肯定会有一天,小哥儿的血也不再有用,那时候我就会瞬间死去。” 三爷道。“ 很多人选择了死,因为这是一个非常恐怖的轮回,你现在应该可以理解小哥儿对我们来说的重要性,我们那个队伍当时幸存的人,有的已经毫无音讯,有的已经自杀,活着的,只有我们三个,宋知命也会不时的接到小哥的血。不然他早就没了。”
第四十一章 局中局
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甚至此刻的心情都说不上是震惊还是其他,那个一直以来沉稳的A,竟然是靠着那个神秘小哥儿的血才能活下来的人。——他们的身体出现了莫名其妙的变化,会很快的衰老下来。
“那其实你们一直在寻找的, 是自救? 当小哥儿的血不能用的时候,好挽救自己的命?” 我颤抖着问道。
三爷点了点头,道:“ 你可以说是, 也可以说不是, 当时我们在分道扬镳之后,虽然走的是不同的路, 可是你应该能理顺这其中的联系, 比如说我,身得了这种不治之症,不去想着治疗,而是疯狂的倒斗儿,别人都说我老三疯了,说我为了发财做的是断子绝孙的买卖,我的钱我花不完,但是我不能停, 因为不管是我倒斗儿,还是宋知命的队伍, 都是在研究古尸。
他是在自救, 我也是,只是走的两条路是两个极端,可是我们都相信,造成我们身体这种情况的, 是在地下,真正能解救我们的,答案也在地下。”
“行, 你说的我大概也能明白,但是我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不知道那个阁楼的位置,却能有莫言跟老王他们的照片,这一点,是我现在感觉最矛盾的地方。”三爷的话听的我晕头眼花,赶紧岔开话题,知道真相是我想要的,可是这突如其来的爆炸性信息需要我去消化。
我甚至想拿出纸笔来记录他说的每一句话,只是条件不允许。
“那个照片,是别人寄给我的。” 三爷点上一根烟,悠悠的道。
“还有别人?!”我诧异道, 难道除了A和三爷,还有别人参与这件事情中来, 我只感觉一阵头大。
“对, 其实你仔细的想一下, 我们当年被派去执行那个任务,在任务的地下身体发生了变化, 这个变化到底是无意的未知的,还是我们是被当做了试验品? 当时我们不知道, 可是你要知道,我们在被关进这个阁楼的时候,我们的身体,还没有发生异常,他们就开始对我们进行了研究, 这样的话就暴漏了,我们是被当时召集我们行动的人给坑了。
他把我们当成了小白鼠,故意让我们去得这种奇怪的病,然后研究。 这个你应该可以理解。
那么之后我们为什么会被放出来?—— 要知道当时的研究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我们每个人都能感受的到,当时抽血抽的更加的频繁, 可是就在那个时候,我们却被放了出来,每个人都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却不知所以然。
后来回到长沙之后,我才知道,这一次我们的侥幸逃命, 是因为某一个大佬的失势,当时这个计划要暂时取消掉。
现在阁楼里面被重新关押进去了人, 你应该明白这其中意味着什么,——当年那个失势的大佬重新得势了, 他要重新启动这个计划。
那个层面的交锋并不是你死我活,有人强势就有人弱势, 现在沦为弱势的那群人,并不想这个大佬的计划得以顺利进行。
所以找到了我们,因为他们知道,我们不管是自救,还是复仇,都会行动,然后干预到这个计划里, 我们是被当成了棋子,他们之间博弈的棋子,可是我们的命运已经不在我们的掌握当中了,明知道是被利用,却不得不做。
现在你可以想到,那张照片是为什么到我的手里的吧? 有人是要告诉我,计划被重启了,想要自救, 你就上吧。” 三爷用非常平淡的语气,说出了这让我听了浑身颤抖的话。
“政坛的博弈? 可是,这不对劲儿啊, 要说我们要做的事儿, 不算小,可是真的往政治博弈上扯,太小了吧? 就跟三爷您,倒个斗儿能影响国家大局? 是不是有点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我问道。
“傻孩子, 宋知命你们的队伍,研究的重点是什么?” 三爷忽然答非所谓的问道。
我们研究的是什么? 那还用说? 我几乎脱口而出道:“ 长生啊, 可是这东西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嘛!”
“你难道想不明白? 真正到了那个层面的人,其他的明争暗斗都是浮云, 已经谁也无法真正的整死谁了, 他们要斗的,是先死, 活的最长的那个,就是最后的赢家, 也正是因为这个,谁都不敢先死啊! 死了就意味着现在依附于他的人,就群龙无首,现在你说,我们还是无关紧要嘛? ——真正斗争的关键,就是在看似很小的地方。” 三爷道,说这话的时候, 他甚至有些自豪, 任谁竟然处在这么一个档次斗争的漩涡里,都会有类似感触,倒斗儿倒到了这份儿上,也算是此生无憾了。
我用了几乎半个小时才理顺三爷的话,甚至我很没出息的列了 一个树状图,只有这样,在这一个庞大的局里,局中局里的人和事儿,才相对的明了一点, 理顺之后我几乎已经麻木了,紧张算什么玩意儿?
哥们儿已经吓的不知道紧张了!
人一旦甩开, 那也就那样儿, 我他娘就是个小喽啰,天踏了有高个儿顶着,我怕什么? 我干脆就道:“ 三爷, 我还真得谢谢您, 这么大的事儿, 可算是顶破天的买卖, 您竟然能想到我, 你说我是不是得好好感谢你?”
“小家伙儿你不学好, 我怎么感觉你这是话里有话呢?“ 三爷笑道,”你是不是感觉这么大的事儿,为什么叫你来? 你这什么都不知道又不懂的, 帮不上什么忙对吧?”
我道:“ 三爷, 既然您老给看出来了, 那就给小子解个惑, 说实话,我现在甚至怀疑我家祖坟冒青烟了,能卷进这事儿里来。”
“那你来之前,宋知命跟你交待过什么?”三爷笑着问我道。
“他说我这次来就代表我一个人, 他不方便出面。” 我道,这时候我似乎想到了什么, 可是却抓不到精髓。
“非常简单的事儿, 宋知命当时在我们分别之后, 依附了一股势力成立了你们那个队伍,这股势力是超脱于前面我说的两个之外的, 打个比方说,前面竞争的是老大老二,而宋知命背后的那个人,是老三。 老三这个人没有卷入老大老二的斗争中, 可是他是个人,他也不想死不是?
我这次寄照片给你, 是想确认一下, 你的两位队友被送进了那个秘密的基地, 跟宋知命背后的人有没有关系,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宋知命在得到消息之后肯定会去确认一下, 对不对?” 三爷笑着看着我。
我说得, 您老还真是神机妙算, 我们老大还真是打了一个电话, 可是那边似乎也不知情。
三爷继续说道:“ 这就对了, 照片为了试探宋知命的反应, 如果是他做的, 就不会派你来, 可是你来了, 这就是他告诉我的答案, ——秘密基地的重启,与他背后的老板无关。”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点点头,可是还是有点迷糊,问道:“ 三爷, 有话您说完,小子我实在是不能理解你们之间的算计, 既然我们老大让我来, 何必说什么我是个人的身份呢?而且一直在强调?”
三爷站起来,笑道:“ 小家伙儿你真的是单纯的可爱, 今晚我也回答了你不少问题, 也不在乎多一个,但是这是最后一个了。 听到没?”
“其实这个问题非常简单, 宋知命是那个人的脸, 你又是宋知命的脸, 老大老二在竞争的时候, 肯定会关注着老三, 不怕他保持中立明哲保身, 就怕他忽然偏帮谁, 所以他不得不慎重啊!”
“宋知命是想来的, 毕竟他也是要自救的, 可是他不能来, 因为这会传递一个错误的信号出去, 给他身后的大佬带来麻烦。”
“刚才小哥儿让你给他打电话,其实还是想拖他下水,可是他这个人非常狡猾, 明知道电话被人监听着, 还是说了一些内容, 他的那些话,其实不是说给你听,也不是说给我听的,而是说给监听他电话里的人听的。”
“他的意思就是告诉他们, 这个赵三两是我派过去长沙的, 但是这是我在自救! 是因为你们当年曾经害过我! 跟我身后的人无关!”
三爷说完这句话, 也不管目瞪口呆的我,打着哈欠上楼了,最后还说了一句,早点休息,我们随时都可能出发。
我跟秦培就坐在桌子旁, 我看着桌子上的茶杯,或许我这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了,脑袋里一片空白, 这他娘的到底都是什么人嘛?! 哥们儿这是被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秦培到最后大笑着用两只手揉着我的脸蛋,道:“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嘛, 看你纠结那样儿。”
我用可怜的眼光看着她,道:“ 亲爱的, 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傻?”
她在我额头亲了一下,道:“ 聪明也好,傻瓜也罢,我喜欢,你开心不就可以了?”
“你真不嫌弃我傻?”
“不嫌弃,我就是喜欢你这傻样儿。”
“………..”
“亲爱的?”
“嗯?”
“要不咱俩跑路吧, 我他娘的瘆的慌!”
“跑的了嘛你, 这外面的荒草地,你跑的出去?”
“…………那怎么办?”
“既来之,则安之…”
卷二 秦岭鬼楼
第一章 出发
我想过这次的出发会很快,可是没想到就在第二天早上,我因为昨夜一整晚都在尝试理顺三爷的话之间的联系,我被潘子叫起来的时候,还顶了两个熊猫眼,三爷看到我的时候,笑着看玩笑道:“ 三两兄弟,昨天晚上倒斗儿去了?”
我摆手道拉倒吧,哥们儿是个军人,这种损阴德的事儿我干不来,我还怕生个儿子没屁眼儿, 我本来就是个无心的玩笑话,在现在这种迷迷糊糊的情况下说了出来,说完我就立马意识到不对,果不其然,我看到潘子跟三爷的脸都绿了,赶紧举手道:“ 得,小子我说错话了,等下有酒我自罚三杯。”
三叔拍了拍潘子的肩膀,示意别跟我一般见识,对我道:“ 喝酒估计得等以后了,小哥儿的意思是,这事儿赶早不赶晚,今天就出发。 西安那边我有伙计已经开始置办装备,这一次虽然不是下地,可还是要当倒斗儿来看。”
“今天就走? 去西安?” 一听这个我马上来了精神,西安对我来说,那以前可真的是一个做梦都想去的地方, 并不是说这里是几朝古都,而是我在初中的时候暗恋一个女孩子,她姥爷家在洛阳,刚开始她父母好像在外地工作不方便照顾她,就寄养在了洛阳,跟我一个中学,我暗恋她好长一段时间,不过那时候我就是一小毛孩子,不敢表白就算了,还经常欺负她,想要引起人家的注意力,她到了初三就转学回去,好让我神魂颠倒了一段时间。——我甚至后来好找到人家姥爷要了地址,给她写了两封饱含深情的信,可是都如同石沉大海。
“对的,那个木质阁楼,就是在十万秦岭大山之中, 小哥儿的那个地图又不完整,找到他可是一个大工程。 我说兄弟,你怎么一听到西安就一幅春琴荡漾的样子,怎么着,那边有相好?” 三爷问我。
我看了看秦培,意识到刚才的失态,并不是说哥们儿三心二意,只是那属于年少时光的特别记忆罢了,为了避免秦培吃醋,就道:“ 哪能啊,就是西安,有我一个亲戚,远房的表叔,很多年没联系了,小时候对我挺好的。”
三爷没接话,而是在那边开始指挥,这次要谁跟着去, 借他的话说,就是这一次不管怎么说都属于伸手进了陌生的领域,而是别看是地面,那凶险绝对比下地还大,这一群人不害怕倒斗儿,甚至有人提到倒斗儿就兴奋,可是会害怕阁楼那边看守的士兵。
所以这次人不适宜多,容易暴漏目标,就带上了潘子跟大奎, 三爷有个侄子,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吵着要去,被三爷臭骂了一顿赶了回去,潘子对三爷道:“ 要不要叫上王胖子? 他上次走的时候说了,有买卖的话随时联系。”
三爷摆手道:“ 还是不了,这个胖子滑头的很不好琢磨,再说又不是下地, 就我们几个吧。”
确定行程之后,那个兽皮的地图早已经被三爷找人复印了几份,人手一份儿,直到出发的时候,我还是没有看到那个神秘的小哥儿,就问三爷。
他道: “他现在已经在长沙那边等着,这次我们要兵分两路, 肯定有人不想让我出长沙, 你带着小哥儿跟潘子走一路, 有人关卡你就拿出你的工作证,我倒要看谁敢拦, 我跟大奎走小路过去,长沙我熟。”
我一惊,道:“ 三爷, 我们老大可是说了,我这次来就是个人的身份,我这工作证能拿出来?”
三爷瞪我一眼,道:“ 宋知命的鬼话你也信? 我说兄弟你怎么这么死脑筋的?他让你去死你去不去?”
我琢磨着这也不行,就道:“就算我拿出工作证也不一定顶用, 您都说了我们老大的老大才排行老三, 那老大要拦我们,我这身份够使?”
三爷摇头道:“ 那边不可能告诉下面的人真相,无非是阻扰一下,这身份够了, 我吴三省还是被他给看轻了,真想要弄我, 我这里都不安全。”
我也没话说,就想着干脆先这样,真不行的话再请示A, 我就是来打酱油的,这种级别的博弈,哥们儿牵扯不起。
我们一起到了长沙市区然后分别, 三爷跟大奎开着车走公里离开,说是到了西安会跟我们汇合,而我跟秦培潘子,在车站的候车室见到了还是那身打扮的小哥儿, 我就道:“那咱们现在就走?”
小哥儿点了点头,潘子道,我先去买几张票,没人拦的话最好不过。
车站的人不是很多,我盯着潘子,想着最好别出什么事儿, 等到潘子排队到了售票口,过了一会儿,他黑着脸朝我走来,使劲儿的冲我眨眼,我一看情况不对,就走上去,问道:“怎么了?”
我还没走近呢, 一下子冲来了几个人,潘子身手很好,可是也架不住人多,几下就被制服, 我冲上去问道:“ 你们几个干什么呢你?!”
四周的人一下子哄的一下围了上来看热闹, 这时候有一个大檐帽走了过来一把拦住我,道:“ 这位先生, 警察,执行公务。”
然后一摆手,道:“ 带走。”
我回头看了看小哥儿,发现他在闭目养神, 你他娘的可真没把我当外人, 我说道:“ 这位是我一朋友, 他犯了什么事儿?”
那人饶有兴趣的看着我,道:“ 哥们儿, 听口音不是长沙的吧? 怎么,我还得给你个交待? 赶紧滚蛋,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抓了?”
那边的几个人已经压着潘子走远, 小哥儿这货没有插手的意思,要全靠我一个人表演,这么多警察还有围观群众,我还真不好说什么,就道:“ 老哥,我跟这个朋友,有急事儿,行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