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了解了。”
“在江户时代,这个水运对经济和文化起了很大的作用啊。”
加贺一边看着微暗的河面一边叹了口气。
船继续往下驶去。
一边慢慢接近常盘桥。
“一月柳桥,二月浅草桥,三月左卫门桥,四月常盘桥……”
打开笔记本,松宫大声读着自己的笔记。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是各座桥的竣工月份吗”于是这次是加贺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
“柳桥竣工是在昭和四年七月,浅草桥是在昭和四年六月,左卫门桥是在昭和五年九月。完全不一致。”
不愧是加贺,这些事情好像已经都调查过了。
船开始穿过常盘桥下面。
石造的拱桥给人一种历史感。
“你说过小菅公寓里的挂历,是按月翻的那种对吧”加贺一边盖笔记本一边问。
“是的,有小狗照片的按月份翻的挂历。”
“在角落写了桥的名字吧。每月一个。”
“是这样的,那怎么了”嗯,加贺小声的喃喃道。
“比如说现在是四月。挂历的角落上只写了常盘桥。也就是说四月份里面可以不用考虑除此以外的桥了吧。”
松宫想起了挂在墙壁上的挂历的样子,点了点头。
“如果考虑是做的备忘的意思的话,那的确可能是这样的。”
“越川睦夫被杀是在三月,但是就连四月以后的挂历都已经被写上了桥的名字。可能是拿到挂历的时候,就马上写进去了吧。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
接近了下一座桥。
是一石桥。
“换了个月到五月了的话,要翻一张挂历。”
这样一边说着,加贺一边做了个翻挂历的动作。
“于是出现了一石桥的字。看到这个,越川睦夫是怎么想的呢”加贺抱着胳膊。
“五月是一石桥。那么这个月就不得不去一石桥吗……是要这么考虑吗”
“可能吧。但是是五月的几号呢”
“不知道。总觉得会不会是五月五号呢,儿童日跟一石桥没有任何关系。五月三日的宪法纪念日也没有关系。”
通过了一石桥。
下一个靠近的是西河岸桥。
环视了下周围,想找下有没有什么东西跟六月有关,但是河畔的尽头能看到的全是大厦。
西河岸桥的下一个,总算是日本桥了。
“七月份的话就是七夕了。在日本桥有什么活动吗”松宫说。
“有七夕浴衣祭”
“咦,是这样吗”
“七月七日好像是浴衣之日。听说在那天银行啊旅行社的窗口业务的人都会穿浴衣上班。”
“那有可能越川睦夫在那天来过日本桥。”
“但是遗憾的是,跟桥本身几乎没有任何关系。举办那个活动的区域很广,东至浅草桥也有。我想没有什么关联。”
“这样啊”松宫虽然很失望,但是又佩服不愧是加贺,调查完了这么多事情。
从船上仰视日本桥。
彩灯的麒麟像出发庄严的气息。
在那之后,通过了江户桥,铠桥,茅场桥,凑桥,船穿过丰海桥的下面出了隅田川。
朝上游驶去的话,有个同神田川合流的点。
本来的观光路线是,从这里还有上溯隅田川,最终到达天空树附近。
今天就这样进入了神田川。
通过柳桥的下面,回到了出发地浅草桥。
“怎么样”下船后,藤泽问松宫。
可能是觉得不能打扰警察们的谈话,所以在开船的时候,他几乎一句话没说。
“很好的经验。下次要不带工作坐一下。”
“一定要。我还推荐从隅田川进入小名木川这个路线。有个扇桥闸门,使用了两个水闸,是种可以让船在水位完全不同的河里通航的构造。我觉得很有意思噢。”
“我知道了。下次一定。”
藤泽微笑着点点头后,有点犹豫的开了口。
“听了你们两个人的话,有个事有点在意。”
“什么样的事”
“刚才说了七夕吧。虽然有浴衣祭,但是跟日本桥的桥自身没有关系之类的”
“那个话怎么了”松宫问。
“实际上是有关系的吗”
“不,可能浴衣祭跟桥本身是没什么关系的。那种传闻我也没听说过。不是那个,如果是桥本身的问题的话,我想在七月份还有更大的活动”
“什么活动”
“洗桥”啊,加贺发出声声音。
“那样啊。是有洗桥。的确那也是在七月。”
“洗桥是什么”
“用甲板刷呀刷帚等,洗日本桥的活动。”
藤泽回答道。
“洒水车还会朝着桥洒水。”
松宫拿出手机,搜索了下。
不一会,发现了很多图片。
大批人集合在桥的周围,在看放水的样子的照片也有。
“真的啊。是个相当大的活动啊”
“让我看一下。”
因为加贺说了,就把显示着照片的手机递了过去。
盯着照片的加贺,一副思索的样子把手机还回去了。
“怎么了”松宫问。
“现在是谁都拿着照相机走路的时代了。不问专业还是业余,只要在拍了洗桥样子的人里面转转,就能收集到数量庞大的照片吧”
“那是的。只要在网上搜,就有这些了。”
“反过来说,如果去看了洗桥,就有可能被谁拍进了照片里。”
“是这样……也就是说,有可能拍到了越川睦夫?”
加贺沉默的点了点头后,朝向藤泽,“今天实在是谢谢你了”表达了下感谢。
“能帮上你的话就好了”
“已经足够了。那么就告辞了”加贺大步走了起来。
松宫也想藤泽表达了下谢意,急急忙忙的去追赶加贺。
“要搜集洗桥的照片吗”
“打算试试看。先去下主办方那里。”
“搜集后打算怎么办呢。都不知道越川长什么样”
“姑且,只能找跟肖像画相似的人了。之后再挑出几个人,下次让认识越川睦夫的人看一下。看情况,让宫本康代也看一下。”
“等下,你觉得会有多少数目呢。说起来,连越川到底有没有去看洗桥都不知道呢。”
“的确如此。所以做无用功的可能性很大。”
“即使那样也还是要做吗”
“当然了。那就是我们的工作呀”从大路出来的加贺,看了看远方。
好像要打出租车。
看着那张侧脸的时候想起了件事情。
“跑多少次冤枉路换来搜查结果的变化……对吧”(注:楼主翻不好这句经典语句。)加贺看着松宫,微笑了下。
“嗯,就是那回事”松宫说的话,是已故的加贺父亲的口头禅。
《10》
约定会面的店位于银座。
一家一楼卖西式点心的咖啡馆。
上了楼梯,窗边有个声音。
表情认真的盯着放在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
“啊,果然在啊。你说过那个人很少会迟到对吧”金森登纪子对跟在后面的佑辅说。
点了点头的佑辅感觉稍微有点紧张。
他说跟警察见面还是第一次。
一靠近桌子,好像感觉到了苗头的加贺抬起了头。
看到登纪子,啊,你好。
说着站了起来。
“让你特地跑一趟真对不起。”
“好久不见。还好吗?”
登纪子问。
“嗯,还行吧”
“有在做健康检查吗”从下往上盯着他看。
“预定下次去做。……那个”加贺一脸难为情的样子后,视线往登纪子的后面看去。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弟弟佑辅。”
“是吗。这次有为难的事情拜托你,真是不好意思。”
加贺递出了名片。
“我的照片,能帮上你什么忙吗”佑辅也递出了自己的名片。
虽然脸上还带着点学生气,但目前是出版社的摄影部成员。
“目前还在搜集资料的阶段。如果有一定数量的话那就太感谢了。”
三人坐下位子后服务员过来了。
因为加贺说了尽管点喜欢的东西,登纪子就点了加奶冰红茶。
佑辅因为说马上要回去就谢绝了。
“百忙之中,谢谢你的协助”加贺有礼貌的俯首鞠躬。
“日本桥洗桥对吧”佑辅从夹克的口袋里拿出一张记忆卡,放在加贺的面前。
“这个就是,里面大概有一百来张。”
“能让我确认一下吗”
“当然可以”加贺用了读卡器,在电脑上读取了记忆卡里的内容。
虽然嘴角露出微笑,但眼神锐利。
那个表情,使人想起了曾经是登纪子负责的病人加贺隆正。
就是加贺的父亲。
是个自尊心很强,有铁一般意志的人物。
因为分开的妻子是一个人孤独的死去的,决定自己也要一个人死去。
而且有其父必有其子,最后登纪子还是尊重了他们的决定。
在内心,想对那对特地要在分开的地方做最后的告别的父子说一句那种做法难道不是错误的吗。
加贺是在昨天傍晚发邮件给登纪子的。
说想联系她。
因为医院的工作正好告一段落了,就给他打个了电话,“有事情想问你弟弟”他说。
“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弟弟在出版社做摄影师对吧。”
惊了一下。
正是跟加贺说的一样。
“你怎么知道”
“你来帮忙做法事的时候,略微听到过一点。”
登纪子帮忙做过加贺的法事的事情是事实。
听到一周年忌都没做三年忌也不做了后,虽然觉得有点多管闲事但还是插嘴了。
但是没有印象说过弟弟的事。
“是摄影师,那怎么了”于是加贺又进一步问了奇怪的话题。
问有没有拍过日本桥洗桥的照片。
“洗桥?那是什么”
“是个有名的活动。如果是在出版社做摄影师的话,我想有可能去那里拍过照。能帮我问一下吗”没有拒绝的理由,同意之后挂了电话。
马上试着跟佑辅取得了联系。
“啊,有啊”轻快的回答道。
“三年前左右为了做江户特集有去拍过照。那怎么了”稍等一下,之后挂了电话,再次联系了加贺。
转达了佑辅的话后,务必让我借一下那个时候的照片,能不能想办法请求他一下。
加贺说。
做中间人交涉太麻烦了。
因此今天决定三个人会个面。
“原来如此,果然是专业的。好照片啊”加贺迅速把笔记本电脑转了过去。
液晶画面里是日本桥的特写。
放水车在朝日本桥的雕刻字喷水。
“好像是个有历史的活动了吧”佑辅说。
“那个,暂且回绝了公司,如果需要使用这里面的照片的话……”
“不要紧。我一定会联系你的。”
加贺干脆的说道。
“那就拜托了”喝的东西被端过来了。
想着来的正好,佑辅抱起行李,站了起来。
“那么我这下就告辞了。记忆卡,不要了的话还给我姐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我不会弄错的。”
“还有那个……加贺先生是单身吗?”
对于这个提问,登纪子惊讶的抬头看着佑辅。
这家伙,想说什么啊。
“是的”这样的话,佑辅说。
“下次,能约一下我姐吗?吃饭也好去喝东西也好”
“你在说些什么啊”
“姐,相当不妙了噢。虽然看起来还年轻,但早就三十多岁了。家里人也说你该适当想点办法了。所以,嘲笑你一下也没事。”
“混蛋。嘲笑什么。快点回去。”
“啊,那么,刚才说的就拜托了”佑辅举起单手,离开座位,下了楼梯。
加贺有点吓得目瞪口呆的样子。
对不起,登纪子低头弯腰。
“那家伙,一直都这样。尽说无聊的话。开玩笑的,请别在意。”
“很有趣的弟弟。而且拍照技术的确很好。”
说着加贺的视线朝向电脑画面。
登纪子喝着奶茶。
“现在加贺先生负责的案子,跟洗桥有关系吗”加贺锐利的眼光朝她看去。
不好意思,说着马上举起手,“那种事不能说,因为是搜查上的秘密。”
加贺收起电脑,喝了口估计已经凉了的咖啡。
“跟案件有关,而且跟我自己的问题也有关。”
啊?
“跟加贺先生自身有关?”
“目前还什么都不能说。只是最近发生的那起案件的被害者跟在仙台去世的母亲有联系的可能性很大。所以如果能解开这次案件的谜底,可能也能知道点母亲的事情。”
“这样啊……”
“当然,公司混淆是题外话了”加贺用明朗的口吻说道。
“果然还是很挂念你母亲的事情啊”对于登纪子的话,加贺微微苦笑了下。
“现在开始才想的。但是,能知道的话还是想知道的。想知道母亲到时是怎么样的感受。哎,上了年纪的男人的恋母情结的话题啊。”
“虽然我什么也不知道,但是你母亲去世的时候,应该是在想你这个唯一的儿子吧。”
“是么。”
“肯定是这样的。”
登纪子不经意的撅着嘴。
“以前,也从某个患者那听说过。那个人知道自己没救了。但是一点都不悲观。反而很期待去那个世界的样子。你觉得是为什么呢”加贺沉默的摇了摇头。
登纪子盯着他的脸继续说到。
“那个人有孩子。一想到以后能从那个世界看孩子们今后的人生就会很快乐……他是那么说的。说为了这个失去肉身也没关系……”
想起了那名患者的话,话好像被堵住了一样,登纪子深呼吸了一下盯着加贺的脸。
“我想加贺的母亲肯定也是这样的。”
加贺用真挚的视线回望她,笑着点了点头。
“谢谢”
“对不起,尽说了些狂妄自大的话。”
“哪里的话。你经常教我警察不知道的事情。”
“因为我是护士啊”登纪子昂首挺胸。
“能找到就好了啊。跟你母亲有关的线索。”
嗯,加贺说着喝光了咖啡。
之后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朝向登纪子。
“刚才你弟弟的话,能不当他是玩笑吗”
“啊?”
“不……这次的案件结束后吃个饭怎么样”啊啊,登纪子点了点头。
“嗯,非常乐意。那个时候能让我听一下你母亲的事情吗?”
“能那样就好了”加贺脸朝窗,视线望向远方。
《11》
雨从昨夜开始下到午后才停。
可能是混入了寒气,空气有种在四月难以想象的冷。
松宫有点后悔没有穿外套。
在特搜本部出来之前,跟小林说了要去的地方和去的目的。
小林虽然点着头,但是表情阴沉,应该是对结果不抱什么期待吧。
因为松宫自己也是那么想的,所以那是当然的事了。
跟去见取访建夫一样,只不过是按部就班的用排除法。
搜查还是继续处于胶着状态。
连日,派了大量的搜查员四处调查,但还是没有得到特别值得一提的线索。
加贺那边也没来任何联系。
他嘛,肯定是在收集洗桥的照片。
一张一张仔细观察着一大堆照片的样子浮现在眼前。
那个表哥,为了识破真相的会发挥出人意料的忍耐力,松宫跟他打交道到现在很明白这一点。
松宫来到了代官山。
从车站徒步只要几分钟的一个住宅区。
有幢很别致的独门独院的房子。
因为事先确认过地点,所以路上都没有迷路。
一栋以浓茶色为基调的西式的住宅。
门牌上写着“冈本”。
看起来建造年数还不是那么长。
按了门铃。
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是刚才打来过电话的松宫”没有说警视厅。
虽然周围没有人影,但是不知道哪里是不是会有人在听。
听到请后,松宫推开了门,进入到了玄关。
不一会儿玄关的门开了。
露出一个女人的面孔。
到底不愧曾经是演员,长得眉清目秀。
皮肤也很好,完全看不出来有四十多岁了。
“是冈本惠美子小姐吗”是的,她回答。
松宫出示了下证件后,拿出了名片。
“再次说一下我是警视厅的松宫。这次突然拜访真不好意思。”
“哪里的话……”
“怎么办。介意去找个地方边喝点什么边说吗““不,请进来吧。还是在家里比较安静。”
“是吗。那我就进来了。”
请,松宫被催促着进入了房子。
玄关大厅里飘着微弱的芳香剂的味道。
宽敞的脱鞋处没有放多余的鞋子,角落里只放了一双有点大的运动鞋和一双拖鞋。
“有谁在吗”松宫问。
“刚才我儿子从学校回来了。”
她瞅了一眼旁边的楼梯。
大厅有通风处,抬头能看到二楼的扶手。
进入的跟餐厅相邻的起居室。
虽然说了不用麻烦了,但是冈本惠美子还是给他倒了杯茶。
我开动了,说着松宫喝了一口。
把茶杯放下后环视了下室内,“怎么了”她问。
“没什么,我在想你是不是有挂当演员时候的照片。冈本美惠子苦笑了下。
“没挂那种东西。当女演员的时间很短,演的都是配角也没有任何代表作。
“月村ミル”这个艺名,现在应该谁都不知道吧”
“不是那样的哦。在网上查一下的话,马上就能发现很多信息。”
对于松宫的话,她皱了皱眉。
“真是受不了网络。当女演员时候的事情没有跟儿子说起过,但是因为网络的原因儿子知道了很多。……真的是很困扰。”
话语里面包含着真实情感。
她是巴拉莱卡琴的原来的女演员。
原籍神奈川县川崎市。
本名叫冈本惠美子,原来的姓是梶原。
这个只要搜查一下“月村ミル”就能很简单的知道了。
能看到年轻时候的照片。
的确网络对于一般人来说很便利,对于以前的艺人来说可能是种令人讨厌的工具。
“你的事情是从取访建夫那里听来的。”
松宫说。
“刚才在电话里也提过了,想问你一些关于浅居博美小姐的事情。你还在当演员的时候,听说跟浅居博美小姐走的很近。”
“是的。但是我想是曾经很亲密。现在几乎没有联系了。”
冈本美惠子用了慎重的说法。
“想问当时你们关系好的时候的事情。在浅居小姐跟取访先生结婚之前的事情。浅居小姐好像跟其他男性有交往过吧。那个事情冈本小姐你知道吗”冈本美惠子露出为难的表情。
“那么久以前的事情啊”
“听取访先生说的。浅居小姐有段时间样子很奇怪,正想着是怎么了的时候,你告诉他会不会是因为跟恋人分手了。”
冈本美惠子的表情有点发窘。
“的确有那么回事。那是我才二十五岁左右时候的事情。取访先生还记得那件事啊”
“当时,浅居博美有恋人这回事是真的吗”
“我认为确实有那回事。”
“对方是谁,你知道名字吗”
“不,不知道名字,具体是个什么人也不是很清楚。”
“那么能把你所知道的告诉我吗”冈本美惠子收紧下巴,疑惑的眼朝上看。
“这个是在查什么案件吗?如果想知道那个事情,问博美本人不就好了吗”
“可能过几天会去问她本人。但是,先听一下她周边人的话是我们的做事方法。”
“博美是个什么案件有关系吗”松宫笑了笑。
“跟某个案件的被害人多少有点关系的所有人员,都在对他们进行各种各样的问话。浅居博美小姐也是其中一个。浅居小姐跟案子本身是否有关系目前还不明确。请把这次当做是为了明确那一点儿进行的调查。”
“那么久的事情了能起到作用吗”
“不知道。可能最终起不到任何作用。我们的工作,就是这么回事。还请务必理解。”
松宫鞠了一躬。
冈本惠美子一副有点不满的表情一边点了点头。
“因为同年,所以跟博美小姐关系很好是事实。但是有恋人这回事她一直都不跟我说。我也是无意中知道的。”
“怎么说”
“在她生日的那天晚上,想要把礼物交给她就去了她的房间。因为她说那天没有其他特别的事情会呆在自己房间的。”
“大约几点钟”
“大概八点还是九点吧”
“你一个人吗”冈本美惠子笑了下。
“我当时也有恋人,是跟他一起去的。他在车里等我。”
“原来如此,后来呢”
“但是博美不在家。然后失望的回到他的车里的后,正好她回来了。而且是跟个男人一起。因为我们是坐在车里面的,所以对方好像没察觉到。我正在犹豫该怎么办。正在走的两个人在公寓的前面停了下来……”
冈本美惠子有点表情滑稽的继续说道。
“黑暗中在吻别。”
“啊,这么回事啊”
“一直看到博美进了公寓里面。那个男人才离开。在那之后我才拿着礼物再次去了她的房间。她尽管有点惊讶但还是很高兴。但是对于她自己刚回到家我就来了这个事情,她还是觉得有点奇怪。因此就老实的告诉她了。刚才看到了他们两个人。她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叫我不用跟别人提起。”
“你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脸吗”冈本美惠子摇了摇头。
“很暗,角度也不好看不见。”
“关于那个男人,没从浅居那里听到很详细的事情了吗”
“说是以前一直以来受到过关照的人。其他就没再问了。我也不太喜欢问东问西。”
“跟那个男人分手的事情,也是从浅居小姐本人那里听来的吗”
“不,那是我的想象而已。因为她后来没带项链了。”
“项链?”
“红宝石项链。平时基本都带着的,从某段时间开始就不带了。啊对了,她的生日在七月份。”
冈本惠美子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红宝石是七月的诞生石。所以应该是恋人送她的礼物吧。”
“取访先生说的浅居小姐样子有点奇怪应该正是那个时候吧。”
“是那么回事。”
松宫点了点头。
冈本美惠子的话基本妥当。
应该是恋人送的礼物这个想法估计是没错。
“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其他我也没什么说的了。”
“那么除了你以外,还有谁可能知道浅居小姐有恋人这回事吗”
“这个……我不清楚。”
“最后一个问题。听到绵部俊一,或者越川睦夫这个名字后,有没有什么想起来的吗。汉字这么写。”
松宫翻开笔记本。
把写着两人名字的那一页给冈本惠美子看。
她皱着眉头盯着笔记本看了看后,“不好意思,两个都没有什么头绪。”
说着摇了摇头。
松宫回到特搜本部后,气氛稍微发生了些变化。
以小林为中心有几名警察正在互相交谈。
里面也有坂上的身影。
从那个样子里感受到了久违的活力。
“喂,怎么样啊”小林问松宫。
那个声音好像也很活力。
松宫把从冈本惠美子那听来的事情报告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