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识的嘟哝着。
“从这开始再过近二十年的话,会变成那个肖像画的任务应该也不奇怪吧”
“的确……”
“这个能交给我们保管吗”松宫问若林。
那当然,若林回答的时候,听到了从哪里发出来的铃声。
若林从怀里拿出手机,放在耳朵上。
“喂……啊,真对不起……这样啊……嗯,这边也已经到了。……好的,呆会见。”
挂掉电话后若林朝向松宫他们,“大家都到了。有个人在经营食堂,能给我们提供场所。从这边过去十分钟左右。”
“是苗村教师的学生们吧。”
松宫确认了下。
“是的。中学二年级时跟押谷道子同伴的人。”
“老师那边怎么样。”
坂上问。
“跟苗村教师同期做老师的人呢”
“那也安排了。”
若林看了下手表。
“那些人都集中在另外一个地方。住的地方相当分散。我们署里的人应该马上就会开车过来。到时让他带你们去。”
“这样啊。……那我在这里等。松宫你去一趟。相册能放在这里就好了。”
“知道了。”
松宫拿起包站了起来。
出了派出所。
跟在若林的后面。
一边走一边环视周围。
发现车站是一种新颖的拱形的设计,对此松宫有点吃惊。
跟若林说了这个后,他露出一脸喜悦的表情。
“最近人口激增,各方各面都变新了。交通变得便利,去京阪神上班也轻松多了。”
听若林说,现在车站的另一侧正在开发,通过造一些购物中心之类的来丰富这一块。
但是相反的,本来是车站玄关口的东侧显得有点冷清。
二人沿着有很多小商店的道路往前走着。
的确那些拉下百叶窗的店很显眼。
通知在黄金周期间有特卖的广播在毫无意义的播放着。
若林停了下来。
“你们来打听的‘asai洋货店’,好像就在这条路边。在那块空地附近。”
指了指道路的对面。
松宫望着杂草丛生的四方空地,环顾了一下周围。
无法想象三十年前样子。
Asai洋货店是在浅居博美被福利院收养后没多久,交到他人手里后被拆毁了。
本来土地就是借来的东西,店的权利怎么处理也不清楚。
只要一想到死了父亲失去了家庭的浅居博美是抱着怎么样的想法渡过后面的日子的,心里就会有点难受。
又走了几分钟后,若林在一家食堂前面停下了脚步。
“就是这家店。”
橱窗里摆放了拉面呀鸡肉鸡蛋盖浇饭之类的食品样本,跟过去的店一样。
现在挂着“准备中”的牌子。
跟在若林后面进入了店里面。
里面摆放着方形桌,那里坐着一名男性和二名女性。
三个人应该都跟浅居博美同龄,但是看起来要比她老很多。
但是,实际上只是浅居博美有点特别而已吧。
“让你们久等了。这是警视厅来的松宫先生。”
若林给三个人介绍了一下。
然后他又用手指了下那名男性,“这位是经营这家店的滨野先生。”
“感谢你这次的协助”松宫鞠了个躬。
这位叫滨野的男人,摸了摸手法有点稀少的头。
“警察让我聚集几名中学时候的同级生,暂且先跟几个马上能联系上的打了个招呼。另外还有几名男同学,但是今天因为工作抽不开身……”
“已经足够了。让你费心了。首先你能把大家的名字跟联络方式告诉我吗”
“那个已经写好了。”
若林从怀里拿出一张叠好的纸。
那上面写了三个人的名字住所以及电话号码。
松宫一边看着这个一边叫了他们的名字,确认了下各自的长相。
“最先想问一下”坐下椅子后,开了个头。
“你们知道押谷道子小姐去世的消息吗”三个人同时摇了摇头。
“一点都不知道。这次是第一次听到,吓了一跳。”
说这话的是个有点微胖的,叫谷川昭子的女性。
根据笔记上的内容,旧姓好像叫铃木。
“我也一样。虽然记得押谷道子,但是并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做什么”头发烫的很厉害的桥本久美回答道。
“听说是被杀的,是这样吗”食堂店主滨野问。
“怀疑是这样”三个人的表情很阴沉。
“大家应该在小学中学都跟押谷道子是一个学校的吧”看他们点头后松宫继续说。
“押谷道子是个怎么样的人呢”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不久后两名女性开始说了。
“要说怎么样呢”
“不是特别显眼,也不是朴素……”
“不管从哪一方面说应该是个活泼的人没错吧”
“成绩一般吧”
“嗯,也不是当班级委员的那种类型吧”二名女性说了那些后,滨野小声的说了声,“我想不太起来了。”
“关于押谷小姐,有什么留下印象的吗?”
对于这个问题反应表现的有点迟钝。
“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个嘛……”
“我只对她玩躲球游戏有印象。”
说话的是女性阵营,滨野一言不发。
“那么,不是跟押谷道子有关系的事情也没关系,能告诉我那时发生的记忆深刻的事情吗”果然对于这个问题的反应很不错。
他们说了商业街发生了小火,小学进了小偷,中学文化节的时候当地的演奏家来访问等等的事情。
松宫虽然把那些全都记在了笔记本上,但是内心有种徒劳感。
不管怎么考虑也无法把押谷道子跟浅居博美两个人联系起来。
出现了一位可能是滨野妻子的女人,给大家端来了咖啡。
真是不好意思,松宫道了个谢。
决定提一下核心话题。
“那么,还记得浅居博美小姐吗”说出这个名字可能对他们来说有点意外,他们都有点吃惊的样子。
“角仓博美对吧。曾经,当过女演员。”
谷川昭子说。
“是的,果然在这边也是名人啊。”
“不,这该怎么说呢”滨野歪头想了想。
“十年前左右,别的同级生告诉我的。在那之前完全不知道。浅居的事情也记不太清了,跟别说有这个叫角仓博美的女演员了。”
“因为做的是舞台演员吧。不怎么出现在电视上。就是知道的人知道那种感觉吧。如果什么时候看不到了,就会觉得做艺人真是辛苦啊。”
桥本久美说。
果然,押谷道子曾经跟浅居博美走的很近。
可能从从当演员的时候开始,就一直挂念着她的事情。
“浅居博美是个怎么样的学生?”
滨野嗯的嘟哝了一声,“我可能都没有跟她说过话”
“你们俩位呢”
“我还记得。”
谷川昭子说。
“那个时候比起漂亮,我反而举得她的面孔反而有点拘束。而且看起来有点顽固,跟她说话也觉得不舒服。”
“嗯,并不是那种很华丽的感觉对吧。”
“关于浅居小姐还有什么有印象的事情吗”于是谷川昭子露出了一丝受拘束的表情。
“这个能说吗”
“算了……在说之前,我想知道浅居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吗?她跟押谷小姐被杀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谷川昭子用打探的目光看着松宫。
“因为案子是发生在东京。目前住在东京的所以押谷道子认识的人都要做调查。这也是其中一个环节。因为浅居博美小姐也住在东京。”
知道她会问这个问题,所以松宫很顺利的回答道。
虽然一副没有释怀的样子,但是谷川昭子还是点了点头。
“这么久以前的事情能起到什么作用吗”
“不管多么细小的事情都没关系。麻烦了。”
“……因为是以前的事情,应该也没什么问题。现在说来的话,发生过有点类似欺负的事情。”
“欺负?谁被欺负了吗”
“是浅居。要说欺负的话,并不是暴力方面,只是大家都说她的坏话这种程度而已。”
在旁边听着的滨野,问“有这回事吗”
“有,有。我记得。”
桥本久美睁开了眼睛。
“虽然只有一段时间,滨野君好像也一起参与了。”
“啊……是吗?完全没有印象”滨野摇了摇头。
是这么回事啊,松宫听了他们的对话后这么想着。
被欺负的一方的心里一生都会留下伤害,但是加害者一方都想不起来曾经做过的事情了。
“欺负她的原因是什么呢”
“我想是因为浅居小姐家里的事情。母亲离家出走,之后店里也陷入了很奇怪的事情,经常有流氓一样的人出入之类的……大概就是那种感觉吧。”
“那场欺负中,押谷也参与了吗”
“押谷啊……是怎么做的呢”谷川昭子皱了皱眉头。
“不,我想应该没参与”桥本久美断言道。
“那两个人关系很好。感觉只有她一个人在保护她。”
“啊,可能是这样的。”
“说起这个的话,押谷小姐应该也遭受到了欺负了。”
松宫打探的说了下。
“不,没有印象欺负过她。”
谷川昭子说。
“而且,就是对浅居的欺负,也没有持续很长时间。班主任老师好像注意到了,提醒了几个人。”
班主任老师——重要的关键词。
“而且在那之后,浅居转校了吧?”
桥本久美向谷川昭子确认。
是的是的,谷川昭子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那之后马上就转学了。”
“啊,这样啊”滨野一副理解了的样子抱着胳膊。
“我也记不太清楚浅居的事情了。”
“知道转校的原因吗?”
“知道吗?不知道吧”谷川昭子向桥本久美寻求同意后看着松宫。
“突然没来学校了,后来才知道实际上是转校了。”
“父亲去世了,所以就被送到福利院了,这个事情也不知道吗”
“福利院?是这样啊。完全不知道啊。”
谷川昭子冷淡的语气说道。
仿佛对他们来说,浅居博美并没有多大的存在感。
啊,但是,桥本久美一副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表情。
“老师有一次叫我们写信给浅居。”
“写信?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楚了,说是让我们给转校了的浅居写鼓励性。最后大家写了封集体信。”
“啊,那个啊,有点模糊的印象。那个时候的集体信,是这么回事啊。我才知道。”
谷川昭子说。
滨野果然还是没有什么印象,一脸迷茫的表情一言不语。
“你们说的老师是当时的班主任苗村老师吧。”
想着正是好时机,松宫切入了最重要的话题。
是的,三个人点了点头。
“现在有联系吗”曾经的同学们互相看了一眼。
全都是一副阴沉的表情。
“我的话毕业以后跟所有老师都没见过面。”
“我也是。曾经在高中的同学会上见过班主任,但是小学中学的那些老师都变得疏远了。”
说这个的是桥本久美。
那个时候,谷川昭子不由得发出啊的一声。
“怎么了”
“说起同学会的话现在想起来了。好几年前接到过押谷的电话。”
“是什么事情呢”
“就是同学会的事情。说是打算下次办同学会,问我能不能出席。当然回答她如果有空的话就会去。大概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
“那么你后来去参加同学会了吗”谷川昭子摇了摇头。
“没去。应该说是根本没有同学会。”
“没有?大家都没时间吗”
“不是。是因为老师来不了”
“老师?”
“是班主任。押谷打来电话的时候,问我知不知道老师的联系方式。但是因为我也不知道,所以就那么回答她了。所以最后是因为联系不上老师,同学会也就算了。”
滨野轻轻的敲了下桌子。
“那件事我也知道。现在想起来了。当时也来问过我。”
“那么现在怎么样呢。知道联系方式了吗”
“不知道那之后的事情,我想还是老样子吧。”
谷川昭子说。
松宫点了点头。
苗村老师隐藏了行踪,跟曾经的学生也断绝了来往。
“稍微换个话题。那个时候大家熟悉的人中间,有没有像苗村老师一样现在去向不明的。年纪大概比大家要大个二三十岁的男性。”
三个人开始交流是否有那样的人的存在。
“离开本地的人有很多,其中可能也有带父母一起走的。那些人后来怎么样了,还真是不清楚。”
滨野一副没自信的口气说。
其他女性也含糊的点了点头。
松宫从包里拿出一张纸。
是那张肖像画。
“当时大家认识的人里面,有没有人上了年纪后会长的像这画里的人?这里可能需要发挥大家的想象力了。”
三人探头看画,露出了一样的迷惑的表情。
之后回答完全想不出来。
松宫想,果然是这样啊。
他们念中学是在三十多年前了。
就算发挥想象力也有限度。
“那比如说他是苗村先生的话呢。上了年纪后,会变成这个样子吗,或者怎么变也变不成这个样子,如果能听到你们没有任何顾忌的意见就太感谢了。”
对于这个问题,大家好像更困惑了。
滨野他们痛苦的歪着嘴。
“那个时候的苗村老师感觉还要胖一点。”
“但是,年纪大了就不知道了。如果变瘦了的话,那真是全部变了个样子。”
“嗯,看起来不一样。连像也不像。”
最后还是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
都过了三十年了,人的容貌也会发生大变化。
再加上并不是照片而是张肖像画。
这是自然的反应。
觉得再这样缠着他们也没用,松宫就把肖像画放回了包里。
“对不起,完全帮不上你的忙”滨野抱歉的说道。
“不,不用在意。已经足够了。最后能告诉我一下苗村老师是一位怎么样的老师吗”
“怎么样嘛,算是个比较好的老师。对吧”滨野向女性阵营寻求同意。
“印象中是对教育很热心。但是好像有点太过认真了。”
谷川昭子说。
“玩笑之类的一般不说。虽然是社会科的老师,但是教起历史来老实说有点枯燥。”
“是这样的”桥本久美也表示同意。
“但是是个好脾气的老师。很少会发火。极其耐心的教成绩差的学生。让我们写信给浅居的时候,虽然觉得麻烦,但还是感觉他是一个很重视的学生的人。那个时候的信,应该是先生自己拿走了吧”
“拿走了?怎么说?”
“不寄,去浅居那,直接递给她的意思。的确是这样的。记得在课外活动的时候老师说过,带信去一定会很开心的。
“你记性真好啊。”
滨野佩服的看着她。
“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这样”谷川昭子一副惊奇的表情。
那个,桥本久美担忧的眼神看着松宫。
“刚才的那张肖像画,那是什么。是杀害押谷的凶手的脸吗”啊?
松宫微微的往后倒了一下。
“不,并不是这样的。”
“很担心啊。那张画,有可能是苗村老师对吧。”
“不知道。所以来问你们。实际上关于这次的案件,目击到了一个人。但是不知道名字,也没有照片。所以做了这个肖像画。”
决定先不说这张画里的人也被杀了。
“都画了肖像画,是犯人吗”谷川昭子用手肘碰了碰桥本久美。
“那么,是在怀疑苗村老师吗”
“啊,不会吧。我不能相信……”
“因此,绝不是这样的…”
松宫话说到一半,“不,不知道呀”滨野说。
“毕竟三十年了。不知道那期间发生了什么。不仅是长相,可能连内心也发生了变化。”
“这太可怕了“桥本久美面容扭曲。估计再说什么也是没用的,所以松宫没有反驳。
《14》
抬头望了望灰色建筑物,茂木和重深深的叹了口气。相比四月,今天从早上开始骤然变得冷起来。尽管如此,腋下还是出了很多汗。
“别那么紧张。”
轻轻拍了下他的背的是加贺。
“又不是到了逮捕犯人的现场。”
“话虽这么说,但还是没有习惯这种事情。”
“为什么?发生案子或者事故的事情,不是会被几十个新闻记者当作采访对象吗。也接过投诉电话对吧。跟那些相比,这个都不是什么事啊。”
茂木在加贺的面前摆了摆手。
“你什么都不明白”
“怎么说。”
“我们的工作是发布信息而不是收集信息。打听这不就是收集情报吗。都说过好几遍了,我几乎没有搜查的经验。”
“别担心。只要按照我说的那样去说就可以了。”
“真的没关系吗”
“都到这里了,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走吧。”
加贺开始朝正面玄关走去,茂木也勉勉强强的跟了进去。
在电梯了确认了要去的办公室。
《健康出版研究所》在四楼。
听说主要是出版跟体育有关的杂志,但是茂木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公司的名字。
坐电梯上了四楼。
下了电梯后眼前就有个入口,现在门正开着。
“先去打个招呼吧”加贺说。
“我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来着……”
“叫榊原先生。出版部长榊原先生。”
把那个名字记在脑中,茂木踏进了办公室。
室内大概有二十名左右的员工。
有正在打电话的,有正朝着电脑的,有正在看资料的等各种各样的。
也有看起来无所事事的人。
柜子上椅子上杂乱的摆放了书籍,杂志跟纸箱之类的东西。
“有什么事吗?”
在旁边正在工作的一名年轻女性问他们。
好像也兼做接待的。
茂木递过去了名片。
“约好跟榊原先生见面的。”
“请稍等。”
女性拿着名片离开了座位。
她走近一个在窗户边的男性,打了声招呼。
那名男子点了点头看向茂木他们,点头会意了一下。
之后又跟那名女性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那名女性回来了。
“这边请。”
被带去的地方,是房间最里面的一个隔间。
摆放了简易的会客家具。
“榊原有一个不得不打的电话,我想应该马上能结束。能先在这里等一下吗?”
回答明白了之后,茂木跟加贺并排坐了下来。
那名女职员端来了茶。
真不好意思,茂木谢过。
“加贺先生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吗”手上端起茶杯,试着问了下。
“当然是的。”
“但是你接受过采访吧”
“那个时候是去练习场的。说是想拍穿剑道服的样子。”
“原来如此。但是经常会答应这种请求吧。不像你啊”于是加贺皱了皱眉头,盯着茂木。
“怎么啦”
“我的话是不想答应的。但是说是能提升警视厅的形象,一定要让我答应,才勉强同意的。”
“谁啊”
“你当时的课长。”
啊,茂木说,“那么回事啊,那真是对不起了。”
“真是的,不用做这种事就就好了。”
“但是,应该正是因为这个你才可能拿到你母亲的遗物的吧。”
“那个嘛,可能是这样。”
加贺跟茂木是警察学校的同期生。
但是在那之后完全走上了不一样的路线。
加贺一心一意专注在搜查领域。
而茂木在几个辖区转来转去之后,在宣传科稳定了下来。
主要工作是案件事故的宣传。
平时工作的对象不是嫌疑人也不是被害者,而是记者和媒体相关人员。
是加贺联系的茂木。
说是想让他帮个忙。
听了他的话后有点震惊。
在新小岩发生的杀人事件的被害者可能是跟加贺有关系的人。
十几年前,她母亲去世的时候,向办葬礼的人转告他的住所的人。
加贺好像在思考那个人为何会得知自己的住所的。
他搬过好几次家,她已故的母亲应该也不知道他的住所。
虽然当时他的父亲还在世上,但好像也没有有谁来打听过的印象。
警察不会随便公布自己的住所。
加贺也是如此。
他在拼命的想毫无关系的人是怎么查到自己的住所的。
因此想起来的是在那之前没多久接受过剑道杂志采访的事情。
加贺在全国警察柔道以及剑道选手权大会上获得了胜利,所以被做了采访。
当然,那本杂志上不可能刊登他的住所。
但是跟出版社说了自己的住所。
因为要寄杂志过来所以想知道住所。
当时他虽然在警视厅的搜查一课,但并不是总是在厅里的。
听加贺说,有好几次考虑过去问出版社。
到现在没去是因为他觉得如果作为一般人去问的话出版社是不会认真回答你的。
所以觉得虽然是私人的事情但不得不使用警察的头衔了。
听了这个后,茂木想果然是这家伙的风格啊。
是个对不合乎情理的无法安心的男人。
话虽如此,但为什么一定要借助茂木的力量呢。
问了这个后,加贺回答说是因为不想让出版社认为是什么大事情。
如果让他们知道了是跟某个案件有关,就有可能问不到真话。
果然警察就是会考虑到各方各面之后才会去打听的啊,茂木再次佩服他。
刚才的那个男人,以一副笑脸出现了。
“啊你们好,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
茂木他们也站了起来。
再次打了个招呼。
“加贺先生,近来可好”榊原坐稳后说。
“你这边怎么样,现在还在做吗?”
做了个挥舞竹剑的动作。
“嗯,定期在做练习。”
“是吗。最近没有在大会上看到加贺先生的名字,真是觉得有点寂寞啊。”
虽然这么亲切的说话,但是据加贺说,他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
作为长年做剑道杂志的榊原来说,加贺就是切身的存在吧。
“那个,关于采访的那件事”茂木开口了。
“你说的是这个吧。”
榊原翻开带来的杂志,放在桌上。
那上面刊登的照片里,有穿着剑道服的加贺。
非常年轻,身体也比现在要结实的多。
让我看一下,说着茂木拿在手上。
浏览了一下采访新闻。
上面写着受母亲的劝告开始学剑道,在学习剑道过程中培养出来的东西活用到了警察的工作中这样的内容。
“这个时候的事情我记得很清楚噢。”
榊原说。
“做采访的是一名女性记者。觉得加贺先生非常帅,采访完后兴奋的回来了。这篇报道怎么了?”
“嗯,实际上是这样的,我们决定汇总一下这样的宣传活动的成果。比如说这篇报道,希望你能告诉我产生了什么样的反响。”
茂木说。
当然,这句台词是加贺让他说的。
“反响……吗。我觉得还算不错。”
榊原露出一脸讨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