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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司喜出望外,忙不迭地答应下来,没想到竟然能争取到黄大哥的同意。
商议了一下时间段和细节,艾司辞别黄家,这个时候小川哥他们应该聚齐了吧,艾司打了个电话问到地址,赶了过去。
路上,艾司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那头是个女人:“喂,你好,请问是艾大哥的手机吗?”
艾司愣了片刻,问了两遍才听清楚了,还从未有人称呼过他艾大哥,一时没反应过来,忙道:“我是艾司,您是哪位?您怎么有我的电话的?”
“艾大哥,总算找到你了,请问您在哪里?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马上见到您。我……我……我谢谢您。”
电话那头的女士似乎很激动,有些语无伦次,来来去去就是谢谢你,一定要见到你,而且不提是因为什么事情,艾司急着找人,就报了小川哥他们聚会的地点,那位女士说马上赶到,弄得艾司一头雾水。
艾司抵达聚会场所时,包小川等人正玩得欢。
“我好想给恩恩过一个生日,可是我没有钱。”艾司有些腼腆地将情况又说了一遍,平日和艾司玩得近的都有些犹豫。
“平安夜啊?这个,虽然我们这些人吧,大多还单着,但平安夜大家都想凑个热闹,搞这什么劳什子助演,似乎有点……”刘飞有些不确定道。
这事儿小川哥做不了主,还得刘飞说了算,不过也有当夜没什么计划的,在一旁表示可以帮忙:“我觉得有点意思,艾司不是说还有其他人吗?到时候去露个脸也不错啊,把火旗扯上,风火轮开路,我们中国星想不出风头都难啊。”
刘飞召集所有人,问道:“有哪些想去的,我们大伙做个统计,如果能凑够人呢,大家就去给艾司搭个场子……”
一群人在一旁讨论上了。
还没商量出结果,忽然听到旁边有人炸吼一声:“包小川!你居然还敢在这里玩!”
众人吃了一惊,只见一位中年妇女,背阔腰圆,手里还拎着个菜篮子,大家正诧异哪儿来的农家大婶儿,就听包小川有些惧怕地应了一句:“妈?您怎么来了?”
中年妇女一把揪住包小川耳朵往外拖,一边拖一边骂:“你就知道玩,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妈!你知不知道你奶奶在哪里啊?成天不三不四地鬼混……”
“妈,别打了!哎哟,哎哟……”包小川不敢还手。
“你知不知道,你奶奶在医院里住了快一个月!现在在疗养院,如果不是遇到了好心人,你奶奶就没有了你知不知道?一天就知道玩玩玩!你想和你那个死鬼老爸一样吗!”中年妇女一边打一边骂,周围的青少年想劝又不知怎么开口,都尴尬地围成一团。
“阿姨,别打小川哥了,他知道错了。”艾司挤进去劝了两句,众人纷纷附和,不过劝来劝去也就那一两句。
中年妇女余怒未消,摸出手机,扯着包小川道:“跟我走!去见大恩人,人家救了你奶奶的命!人家做了你这个当孙子该做的事!”中年妇女红着眼,她是昨天接到的通知,才知道自己的婆婆突发疾病晕倒在路上,被好心人送进医院,住了一个多月的院才抢救过来,因为一直没通知到家属,也没付住院费,现在人稍微好转了,才转送到龙山救助站,叫她去领人。
由于她和她前夫已经离婚,所以不算直系亲属,一直没有通知她,这次是民政局和派出所实在找不到她前夫和前夫的几个兄弟,没办法了才辗转联系到石英女士,问她愿不愿去收容她前夫的老母亲。
石英是在买菜的时候接到的电话,她二话没说,立刻打听着赶到了救助站,听说人被接走了,又从救助站找到了终南山会所。
终于见到了婆婆,没想到老人家一时都认不出自己,她四处打听,知道是一个好心的小伙子将自己的婆婆送到这里来的。
一开始石英也以为是哪个富二代撞了人,还算有点良心,没有把人扔在大街上不管死活,虽然她文化程度不高,但也知道住在这种地方花费不小。
但她还是决定弄清楚这个事情,然后从蔡婆婆的医疗报告中找到人民医院,没想到从医院,她听到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医院里的护工、护士,都言之凿凿,没必要合伙编一个故事来骗她一个农村妇女。
这位大婶儿听了一下午,眼睛都哭红了。她的唯一的想法,就是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找到这位大恩人,当面感谢他,她联系上了那位恩人,问明了地址,又匆匆赶了过来,没想到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在这里玩得欢天喜地!
手机拨通了,艾司裤兜里的手机一直响,周围的人都怪异地看着他,艾司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说了一声:“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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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小川的妈妈眼神一下就变了,直勾勾地看着艾司,手上一使劲,将包小川拽了过来,往他腿弯上踢了一脚,“给恩人跪下!”说着,她自己也要跪。
吓得艾司和一干人赶紧扶住阿姨,包小川的妈妈早已经热泪盈眶,不停说着感谢的话,和艾司问起蔡婆婆出事的经过。
原来小川哥便是蔡婆婆带大的,他是包孝廉的儿子。中年妇女叫石英,是包孝廉的前妻。
等艾司磕磕巴巴和哭哭啼啼的石大婶儿一问一答,总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理清楚时,周围玩极限运动的小伙儿都肃然起敬,就连艾司挑战八派联盟获得全胜时,他们也没有这样敬重过。
那小小的身板儿,居然不动声色就完成了这样一件不可思议的大事。
他们自问,若真有老人倒在路边,自己可不敢不假思索就去扶,连第一步都做不到,更不要说将老人当亲人一样,在医院里照看一个多月毫无知觉的老人,居然还将人家给唤醒了!
每天坚持聊天,晒太阳,洗身,按摩,倒污物,恐怕就是真正的家属,也没几个能做到吧!
更不要说,送进疗养院的十万块钱,对这群无业青年而言,那只是一个传说中的数字,据他们所知,艾司就是个送外卖盒饭的,他得送多少盒饭,才能攒下十万块啊。
艾司刚才说的那句:“我很想好好地给恩恩过个生日,可是我没有钱。”那柔柔弱弱的声音,犹在耳畔,原来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没有钱啊!此刻听来,不啻于天降惊雷,振聋发聩。
这就是那个每次见面都带着微笑,总有许多问题,各种好奇的艾司,他一个人独自完成的事情?
中国星很多成员都喜欢和艾司一起玩,每次看到艾司那张清秀的脸,就好像看到冬日清晨带露的青草,沐浴那第一缕阳光,见者清心,荣辱皆忘,心旷神怡。
那略带羞涩的少年的笑,有种莫名的亲和,让人不知不觉中就放下一切戒备,心情烦躁时,看到艾司的微笑,就会安宁,欢乐时,看到艾司的微笑,那种愉悦感会加倍,悲伤时看到艾司的微笑,伤痛会渐渐抚平,仿佛世间苦难,没什么大不了,你没看到吗?艾司在微笑。
“跪下!给恩人磕头!”
这次小川哥心悦诚服,跪地上纳头便拜,他和奶奶的感情还是很深的,只是奶奶一直一个人住乡下,他离开学校之后就没好意思回去见奶奶。艾司确实做到了他这个亲孙子做不到的事。
“唉,小川哥,别……”这次没人阻拦了,包小川在地上“砰砰砰”磕够了三个头才起身,艾司手足无措,一脸窘迫。
艾司一个劲儿地解释自己真的没做什么,也就是些打扫清理等照顾人的事儿,但在石大婶儿看来,这就是天大的恩情,他们家没钱没权,自己生的又是个儿子,实在无以为报。
说起来艾司还挺愧疚的,因为当时知道石大婶儿和包大叔早已离婚,没有想到通知大婶,如今婆婆总算与亲人联系上了,艾司感到挺高兴的。
听了这个感人的故事,又看了感激涕零的现场版,刘飞大手一挥:“哥儿几个,平安夜来帮艾司啊!有事早点说,别到时候见不到人,以后别说是中国星的。”
“飞哥,你这是……答应了?”艾司喜出望外,原本还担心到时候飞哥他们各有事情,凑不齐人。
刘飞一把揽过艾司肩膀:“艾司啊,你飞哥这辈子,可真没服过多少人,今天就冲你做这事儿,飞哥算佩服你了,你的事儿还用说吗?当然是帮啦,到时候需要我们怎么做,你说。”
艾司受宠若惊:“要不,飞哥您和夕诗姐姐见个面?大家商量一下?她们好梦想平安夜有巡游,有好多计划都是夕诗姐姐帮忙处理的。”
“夕诗?你说的该不会是中国民艺秀里那个拉小提琴的赛夕诗吧?你竟然认识她!”
顿时有好几个人惊呼出来,大家七嘴八舌,艾司又是一番解释。
没想到,蔡婆婆的孙子居然是包小川小川哥,那段时间天天都在一起玩,竟然不知道,更没想到因为这个事情,让飞哥如此爽快地答应下来,这或许就是恩恩常说的好人有好报吧。
见飞哥他们同意了,艾司想起恩恩托付的事还没办,于是告辞刘飞、包小川、飞哥等人,今晚最后一件事,弄清楚司徒文风因何而烦恼。
利用同学或老师从文风口里套话似乎不太可能,便捷而有效的办法,就是偷看文风同学藏在电脑里的日记文档。
记得恩恩说过,文风同学是专门玩电脑的,还获得过什么奥匹的冠军,要黑进他的电脑,一时半会儿恐怕做不到,艾司看看时间,他们快放学了,现在去文风同学家窃取资料时间来不及。
不过没关系,办法有的是,艾司信步走向文风同学居住的小区,抬头环顾了一番,立刻找到了小区的移动与电信基站。
掌握一座城市的通信基站大致分布是一名杀手的必修课程,师父带艾司走过两遍,艾司记得每一处信号发射源。
毫无阻碍地登上基站,艾司掏出自己的手机,接驳摆弄了一番,他知道文风手机号码,找到通信频率,进行波段解密,收集到足够的信息后,艾司离开了通信基站。
接下来潜入小区,找到通往文风家的电信交换机,打开机箱,将文风家的网络信号线给他断开,再做了一个简易连接装置,前后不到一分钟便搞定。
然后艾司就在小区必经的路上,等着司徒文风放学归来。
这些方法都是师父教的,艾司也知道这样做有些违反规定,但这次做的时候他一点自责都没有,反而隐约有些快意。
打一开始,对司徒文风同学就没有什么好感,艾司将这一切归结为,这是恩恩下的命令,是恩恩让我这样做的。
司徒文风回来了,独自一人走进了小巷。
艾司蘸了点水,改变了眉毛的朝向,鼻翼收缩,两腮微鼓,眼角下拉,一个简易的面妆术便完成了,就算和司徒文风面对面,他也无法认出自己。
艾司缓缓朝司徒文风靠过去,小巷很窄,二人擦身而过,艾司仿佛脚下不稳,轻轻地撞了司徒文风一下,在对方没反应过来之前,又像没事人一样各自离开了。
司徒文风的手机到手,艾司背对司徒文风,掀开手机盖,取卡,读卡,转码,频段确认,放回手机卡,前后一共不到十秒,然后艾司将手机往后一抛,扔在刚才二人相撞的地方,按下自己的手机键。
司徒文风的手机立刻响了起来,艾司和文风二人同时回头,看到手机在发光唱歌。
“同学,是你的手机吗?”艾司装模作样问了一下。
司徒文风上下一摸,赶紧跑回几步,拿起手机一看,歉意地笑笑:“是我的手机,谢谢啊。”
司徒文风似乎没有太多怀疑,点点头,离开了,硬性连接已成功建立,接下来就可以入侵文风的电脑了。
艾司朝家里走去,路上恩恩又打来电话问艾司,有没有打听到什么消息。
艾司回答正在打听,稍晚一点回去。
恩恩电话刚挂断,那边司徒文风应该已经到家了,发现电脑网络无法连接,拨打了10000号,但却打到了艾司的手机上。
艾司拿起手机,伸出两根手指,在自己咽喉位置一掀一按,再轻咳两声,声带已变为女声,暗夜行者八大术之声术。
“尊敬的客户,您好,欢迎致电一万号……充值缴费请按……障碍维修请按……”艾司模拟着电脑语音的声音,一边机械地重复,一边想象司徒文风在另一头老老实实地按着手机上并不需要按下的键盘,就觉得好笑。
“您好,0813号客服人员为您服务。你好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家里的网断掉了,我看其他人家里没有。”
“先生,请问宽带连接提示错误代码是多少?”
“先生,请按我的要求操作,打开开机,运行程序……对,你得到的数字是什么?”
“请检查你家的猫,哪几盏灯在闪……请查看背面的那一排数字……”
“好了先生,请关闭猫的电源,五分钟后再次启动,我们这边已经留下你的信息,到时候我再与你联系。”
一系列真假难辨的操作之后,艾司已经成功获取文风家的IP地址,这就好比拿到了文风在网络上的家庭住址,待会儿他不用敲门,只需要溜门撬锁就行了。
五分钟时间,艾司刚刚好回到小区,他进了贺柱德留下的房间,打开电脑,询问了一下,文风那边已经恢复了网络连接,显然他也只是将其当作一次普通的网络故障。
三台电脑并在一起,三张显示屏,三个键盘,艾司正对正中一面显示屏,三台电脑同时开机运行。
师父留下的电脑里有许多专业功能强大的黑客软件,艾司开始熟练地操作,先进行IP地址重新分配,避免被对手或警方进行逆向追踪,通过多个远程服务器转接,分散,艾司开始进行正式入侵。
网络恢复了,司徒文风正在网上与朋友进行日常交流,突然自己设定的一个小程序开始示警,有人试图入侵控制这台电脑并进行远程操作。
“等一下,似乎有黑客在入侵我的网络。”司徒文风给朋友留下一句话,打开自己电脑上的工具,开始进行拦截。
“咦?被发现了!”艾司飞快地按着键盘,一行行命令和代码从指间流出,他原本只是想悄悄地溜进去,找到想找的东西就离开,可没想到刚尝试着打开门锁,就被屋里的报警装置发现了,果然不愧是信息技术奥匹的冠军。
既然已经暴露身份,那么艾司就开始正大光明地打砸抢,十指弹动,一个个专业的暴力破解软件开始启动,若前面的试探好比想要用铁丝将门锁打开,现在就是开始拿锤子砸门。
“这是什么东西?破解速度好快!”司徒文风这边立刻告急,身为一名白帽,他不可能让对方如此嚣张地入侵自家网络,他立刻展开反制措施,至于关电源拔网线,则不在文风的考虑范围之内。
开什么玩笑,黑客和白帽是天生的死敌,没人会怯战,你要战,那便战!
“嗯?自己做的小程序啊?包裹它,病毒注入,蠕虫埋下去,3号,5号,16号木马发起冲锋。”艾司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行行代码就像玩游戏似的,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大将军,调兵遣将,和敌方对垒。
两分钟后,司徒文风手指有些发酸,额头已经见汗,已经多久没有进行如此高强度的对抗了,这两分钟可谓在生死边缘经历了多次,对方究竟用的是什么软件,好强的攻击性,国家信息技术安全中心的软件也不过如此吧?
五分钟后,司徒文风手段尽出,可对方像一面带锥子的盾墙,依然一步一步,稳稳地向前推进,自己的防线濒临破溃,而且看对方游刃有余的样子,明显没出全力。
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找上我?为什么要入侵我的电脑,他想做什么?
迫于无奈,文风不得不在对话通信窗口发出一条信息:“我抵不住了,帮忙!”
将入侵代码分割,封包,发送,文风网络圈子里的朋友们立刻收到了文风发来的求救信号,顿时网上沸腾了!
“白云被人攻击了,他在求助。”
“什么!白云也要求助,不会吧!”
“是真的,对手的攻击手段很犀利,我已经接上了,攻势太强大,我根本抵不住。猪猪侠在哪里?”
“白云在呼叫乌云,另外谁知道青鸟在不在线?这是波频式攻击,和2010年入侵美国国安局那次攻击手段很像。”
“大家快去看,中国的红色军团和一个未知名黑客干上了!”
“红色军团?2009年和去年与美国IPU连续两次打成平手的那个?”
“什么情况?”
“可以观战吗?”
“行了吧,五级密码锁,七道防火墙,游离IP,堆栈式硬性盾防,你连战场在哪里都找不到,还观战。”
“那消息怎么露出来的?”
“红色军团的白云被入侵了,他向外求援,消息是从军团内部露出来的,整个红色军团都被惊动了!”
艾司现在已经改为单手操作了,只需动动鼠标就行了,外壳已经撕破,墙角已经挖开,只需要一步一步地继续侵入就行了,直抵核心,全盘掌控。
什么奥匹冠军,不过如此嘛,艾司在心里恶意地想着,跟着马上自责:不行,不行,不能这样想人家,恩恩说过,每个人获得的成功,都是人家经过很多努力才能做到的。可是为什么我会这么兴奋呢?难道欺负文风同学很有成就感?
“咦?”艾司坐直了身体,入侵突然受阻了,原本敌人的大军马上就要溃败,现在忽然又组织了有效的反击,仿佛背水一战,而且出现了别的援军,开始有打游击的小股部队进行分散骚扰,还有的试图反向入侵,分割,包围,蚕食。
没想到反抗比预想来得更猛烈,艾司重新端正态度,改双手操作,写代码,调程序,找漏洞,开后门,植入木马蠕虫病毒,加封包,壳防。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双方在多个远程服务器上展开攻防,截获,解析,反制,再反制。
双方犬牙交错,展开激烈交锋,艾司感觉到压力越来越大,仿佛自己一个人在对抗整个互联网,对方的攻防手段越来越诡异,而且花样层出不穷。无数攻击指令发出去,半道上就给劫了,然后就像泥牛入海,土崩瓦解,跟着就是寻根索源,像病毒般沿着路径密密麻麻地缠绕上来。
艾司十指如飞,发出的指令越来越快,但架不住对方人多,就好似雄狮遇到了狼群,指令刚发出去,还不够人家分的。
红色军团这边,也已经发现了端倪,青鸟在内线上发言:“哥儿几个,对面好像只有一个人,是单干的。”
猪猪侠:“这他妈什么手速啊,弹钢琴的吧?”
“单挑恐怕不是他的对手。”乌云插了一句。
啄木鸟:“不管怎么样,欺负我们小兄弟,不要放过他!”
疯狗:“我已经瞒过了他的警戒线,我要逆向侵入他的回路了,你们拖住他,我要把他挖出来!”
“看你的了,狗哥。”
艾司扫了一眼旁边的电脑,有人已经悄无声息地攻破了自己作为诱饵的警戒线,正朝陷阱的方向摸过去,但是好厉害,这么快就发现了。估计在摸到第三层探网的时候,对方就会发现陷阱,不会中招。
文风同学到底叫了多少帮手啊?这样下去,最多再有五分钟,自己设置的全部障碍都会被除去,接下来的白刃战,自己能不能坚持半分钟都难说。
不过还好,自己同时采用三线进攻,一线正面战场与对方进行黑客攻防,一线暗中植入木马和僵尸病毒,暗暗蚕食文风电脑的远程控制端,还有一线就是制造伪装回路,布置陷阱,在自己抵不住的时候将敌人引向歧路。
现在艾司已经抵不住了,不过僵尸病毒还在百分之一百分之一地缓慢爬行,达到操控目的还差一点。
自己只需要复制文档,在真正的网路信号传输中,这绝对是秒传,只需要控制文风电脑一秒钟,就足够自己达到目的了。
已经百分之九十了,快一点,快一点!
艾司又扔了几个信息炸弹,铺天盖地的垃圾信息造成网路堵塞,无数病毒木马恶意代码隐藏在垃圾之中,这一波突如其来的攻势让对手手忙脚乱了好一阵子。
啄木鸟:“妈的,好阴险,肯定早就准备好了封包,趁我们不注意突然扔出来。”
青鸟:“还好是硬性盾防,差一点就被信息流淹没掉了。”
猪猪侠:“我记得英国的核武基地有一次就是被这种东西弄瘫掉了,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找出来,对方是怎么侵入全封闭内网的。”
疯狗:“是陷阱,我上当了,那家伙伪装得好好,全是国际服务器中继站。”
“看来是开了双线程,攻防和伪装各用一条线,我在进行真伪解析,剥离他的游离IP和伪基站,给我一分钟,我能找到他。”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大侠成了第一个看破艾司手法的人。
百分之九十九,百分百!
成功了,现在就是比拼速度!艾司左手离开主键盘,移向左边的键盘,他的双眼在三块显示屏之间来回游移,他的双手如魔术师一般不停交叉变幻,同时操作三个键盘,双手十指各自在不同的键盘上操作不同的按键,分心三用,却依然运指如飞。
嗒嗒嗒嗒嗒嗒……敲击声如雨落芭蕉,万马奔腾。
搞定!收工!又是一系列指令发出。
白云:“糟糕!”
猪猪侠:“怎么了?”
大侠:“妈的!他跑了!”
入侵者的所有指令就像被人一刀切断,后续攻击突然消失无影踪,同样被切断的还有逆向追踪IP的所有可能性。大侠的电脑屏幕上倒计时显示的是“零点零二秒”,只差零点零二秒就能捉住这个胆敢入侵红色军团成员电脑的黑客,难怪能将白帽界的前辈气得骂粗口。
啄木鸟:“耶!胜利!”
司徒文风却没有庆贺胜利的喜悦,他很清楚,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对方有那么一瞬间完全操控了自己的电脑,然后切断了所有联系。
利用那不到一秒的时间,对方肯定在自己的电脑里取走了什么,但究竟是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若是这样,那么对方在进行攻防和布设陷阱的同时,还在利用僵尸木马慢慢蚕食自己的防火墙,三线攻防,这简直就是传说啊!
司徒文风知道,在黑客界,有真正的高人,可以同时双手操控两台不同的电脑,一心二用,强大到令人叹为观止,一心三用,传说中最顶尖的那几位似乎可以做到,可他们不是进去了,就是在国安部门听用,怎么可能注意到自己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白帽集团成员。
会不会有三名黑客在操作呢?不可能,黑客的攻击手法就好像大师的画笔,每个人都有自己独有的风格,在二战期间,资深谍报人员只需要听到对方按发报机的轻重手法,就能听出对方的真正身份,对黑客同样如此,司徒文风没有一心三用的本事,但是判断对方是一个人还是三个人,这一点还是能做到的。
文风心里清楚,这位前辈高人,恐怕是自己此生唯一一次能接触到那个境界的对手。只是,这么高明的前辈,为什么会入侵自己的电脑呢?自己的工作资料,都是用加密优盘隔离保存的,就算电脑上会留下一些操作痕迹,也没有任何帮助,那位前辈,到底从自己的电脑里,取走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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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风心中的前辈,此刻正在乖乖受训。刚刚取到文风电脑里的文档资料,恩恩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艾司!你跑到哪里去啦!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快给我回来写作业!”恩恩的怒吼,隔着墙都能听到,墙面簌簌振动,墙体都在隐隐发颤。
“不是打听文风同学的心事吗?”
“哦,那你打听到没有?”
“还差一点。”
“那就是还没打听到啦,快回来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