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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呀?”白方抬头看着屋顶挂着的各种装饰，“没什么节目。”
“你天天和罪犯打交道，太累了，也该放松一下。”
“没什么兴趣，我打算买几盘DVD，回家看看电影。”
“看电影也要去电影院啊，那儿才有气氛。”
“电影院?我记得我最后一次去看的是《焦裕禄》，单位包场的。”白方苦笑着，拿起了酒瓶。
“看来你应该再交往一些新的朋友了，或者说结束你现在的生活。”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从17楼跳下去。”
“当然不是，我觉得你应该结束你的单身生活。”
白方没有问答，点上了一支烟。
“这样吧，我们圣诞节有一个聚会，你和我—起去吧。你不是一直想要认识几个我们媒
体界的女性吗?”
“合适吗?”
“当然合适了，说不定会有什么故事发生。”
“是明天?”
“是啊，你有空吧?”
“有。”白方喝口啤酒。
“好，我到时候打电话给你，你开车来接我。
“先生，打搅—下，请那位先生抽一下奖。”身披彩带的服务员，拿过来一个彩色的箱子。
“你来吧，老白，看看运气。”
白方无奈的笑了，伸手抽出一个写着字的乒乓球。
“您中了二等奖，”服务员拿过来一个包装很精美的盒子：“是一条真丝的纱巾。”
“看来这是个暗示，我可能会有艳遇了，”白方没有打开，直接放在了大衣的口袋。
圣诞节之夜，白方在楼下等着西门，不一会儿，西门下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水果篮。
“还要带东西呀?我可是什么也没拿。”白方打开汽车的后备箱，让西门把东西放进去。
“不用拿什么，我这也是别人送的，借花献佛。走吧，路还远着呢。”
“在哪儿?”
“开发区的西边，你快开吧，要不是约好了你，我都有点不太想去了。”西门坐到了驶室的旁边，系好了安全带。
“怎么了?”白方这才注意到西门的脸色不是太好。
“拉肚子，不知道中午吃的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了好几次大号。”
汽车启动了，向开发区的方向驶去。
“都是你们电视台的?”
“不是，我们是去一个朋友家，他刚搬到开发区的一个别墅。”
“什么人呀，这么趁钱。”
“你不怎么看电视，恐怕不了解，他叫杨金彪，是天地娱乐传媒公司的老板。主要是拍
摄电视节目和制作晚会，和我们电视台有着很密切的联系。他们是私人公司，老杨想让我过去他们公司发展。所以最近经常联系。”
“你又想跳槽了?” ， ‘
“我正在考虑，其实在私人的企业做节目，受的限制很少，也很自由。”
“你可是想好了，你现在可是铁饭碗呀。”
“我知道，你放心，我饿不死的，国情不允许私人侦探，要不然我干脆开一间。”
“现在有啊，不过都是地下的，大多帮助别人调查一下婚外情，或者企业机密什么的，
你不会有兴趣的。”
很愉快的聊天，不知不觉的汽车行驶了很远。
“你看，河边的那栋两层楼建筑，就是了。”西门指给白方看。
白方减速，开到房子旁边。
这是一座欧式建筑，一共两层，楼体被一个不大的围墙围着。从门牌号可以看出，这一栋楼有两户人家，左边的门上挂了一个用铃铛和彩带装饰的松枝圈，窗户里有红火的灯光。而右边的一家，显然还没有人住。
“看来，我们来晚了。”西门指着围墙里停着的几辆车，笑着对白方说。
大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年轻的女人，看上去有二十四五，个子不高，人长得很清秀，属于那种小巧型的南方美人。
“西门，你可是来晚了，”看到西门从汽车的后备箱里拿出水果篮，女人笑了，“您太客气了，快进屋吧，外面冷。”
“是啊，”西门抬起头看看天，“下雪了。” ．
三个人不约而同抬起头，真的下雪了，这让白方想起了咖啡厅前的标语。
来到别墅的大厅，白方立即有了过节的心情，哪怕是假装的。
客厅的顶很高，以至于中间可以立起一颗几乎两米高的圣诞树，圣诞树上面挂满了彩灯和装饰，树的一周还绑着不少五颜六色的氢气球，只是有一点遗憾，空调不是太足，脱掉外套，多少有一点冷。
“来了，西门!”屋子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到西门，立即起身过来打招呼，还有几个人冲着西门点头示意。
“李继方，你好，我来介绍一下。”西门带着白方凑到人群边，向大家介绍：“这是我的同学，白方，刑警队队长。”
“白队长，久仰了。”李继方看来是个见面就熟的家伙，“真巧！今天在老杨的办公室，
我们还谈到你，晚上就见面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个朋友。”他走到一个年轻的男人旁
边，说：“这是黄海涛，演技派的高手，主演过好多电视了，家喻户晓，比如……，”李继方抬起头，假装回想着。
“李总，您别拿我开心了。”黄海涛站了起来，握住白方的手说：“我只是个话剧演员，
目前在天地公司打杂，见到你很高兴。”
“你好，我是西门的朋友。”白方也很客气的回应。
“这一位，”李继方指着一个正在吃东西的瘦子：“张男，作家，作曲家，一个天才，天地公司的策划，一肚子鬼主意。”
吃东西的人，连忙把东西放在茶几上，用纸巾擦了擦手：“你好，圣诞节快乐，我听说
过您的大名，也注意过有关报道，希望可以和您好好聊聊，这对我的创作很有帮助。”
“圣诞节快乐。”白方眼睛看着张男旁边的女性。
“下面，我介绍这几位美女，好像今天所有的美女都来到了这荒郊野外，首先是女主人，
王思雨，天地公司的签约歌手，演员，天上闪闪的明星。”
“你这张嘴呀，”先前那个南方美人，装作不高兴的样子，瞪了李继方一眼：“白先生，你好，欢迎您来我们这里，听说西门要带个朋友来，我们刚才还在猜呢，是不是西门找女朋友了。”王思雨笑着打量着眼前的白方。 、
“打搅了，我看我今天是来对了，这才像是过节。”白方心情被这个场面感染了。
“来来，继续，”李继方拉着白方的手，介绍最后一位女士：“她的名字，我不用说您应
该知道吧?”
在白方面前的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士，个子很高，肤色黑黑的，显得既健康又性感，一双明亮的眼睛有一点让人不敢直视，白方有一点迟疑，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白不怎么看电视，所以他可能不认识……，”西门笑着向大家解释，还没说完，就被白方打断了。
“我认识，你是刘娜，我看过你《早间运动》的节目，那是我唯一看的节目了，早上我
习惯打开电视，每天也只有那个时候才有时间，边看电视，边吃早餐。我们队里的健身房有
你的录像带，教女子健身的那个，我们那里的女警喜欢边看边练。她们都称你是中国的古墓
丽影，印第安纳．劳拉。”自方滔滔不绝的话，使大家都笑了。
“真的?我太荣幸了。”刘娜看着白方，笑了示意他请坐：“其实要不是家里人反对，我说不定和你一样，也会做警察。”
“是吗?”白方坐在刘娜旁边：“为什么哪?”
“谁知道，老人有老人的想法，白先生，你的身材一看就知道是经常锻炼。不知道您有
多大年纪了?”
“叫我白方就行了，我马上就要40岁了。”
“看着不是太像，你看现在只有是有点成就的男人，成就先出现在肚子上。”
西门看着两个聊得很投机，拉着李继方坐到了远处的沙发。 ?
“老李，你不是来要账的吧，老杨还没把你的款结了?”
“不是，不是，我是来过节的。帐倒是还差一部分，不过不急，对了，你们电视台听说要建一个演播大厅的事，你可要帮哥哥盯着点，什么时候音视工程这一块儿要是投标了。你可要帮我说说，这块肉可不能落在别人碗里，这是咱们兄弟的生意，成了，我给你换换车。”
“算了吧，你还是找台长吧，我不掺乎你们的生意。”西门笑着对他说。 ?
“你呀，死心眼儿，不把哥哥当自己人。”
“老杨怎么不在?”西门故意把话题岔开。
“他呀，”李继方压低声音说，“又包了一个，才十八岁，也是唱歌的，一会儿还要带来哪!”说着，他看了一眼远处正在和张男说话的王思雨：“待会儿，有好看的了，思雨也够可
怜的了，跟了他三年，没明没份的。”
“老杨这一点是有点过了。”西门沉思着，“那个黄海涛是什么人?我好像没见过。”
“小演员，这次老杨筹划一部纪实片，他想混个角色，整天跑前跑后的。老杨背后叫他
大黄。”说完，李继方放肆的笑了。
“看来吃哪碗饭都不容易呀。”
“可不是吗？你像我这搞音视工程的，别人一看，一个工程好几百万，其实呀，光是送礼带回扣，能砍下去你三分之一。”
“那你也赚了不少呀。不还有三分之二吗?”西门点上一支烟。
“成本呢，我的弟弟，直接去拿货，厂家给你吗？再说结账吧?一拖就拖你几个月，设备的钱我还要先垫上，都解放了，要账的规矩还没变，要赶上应时令节，赶上过节，从点礼，亲近亲近，再诉诉苦，这才有机会催帐。”
杨金彪的车开到了院子里，王思雨立即接了出去。不一会儿，扬金彪进来了，后面果然带这个少女。
“都五十岁的人了，还爱着一口。”李继方小声的嘟噜。
“哈，哈，都来了。”杨金彪声音洪亮略带沙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回来晚了，西门也来了。好，哈哈，今天好好喝一回。”杨金彪把大衣脱下了递给了王思雨。
王思雨看了一眼杨金彪背后的女孩儿，没有说话，拿着大衣转身走了。
“我介绍一下，这个小妹妹叫齐倩，刚从学校毕业没多久，嗓子很好，很有潜力，”说
着，杨金彪回头看了一眼齐倩，“过来嘛，让大家看看。别不好意思，这些都是你的老师。”小女孩害羞的鞠了一下躬，看的杨金彪哈哈大笑：“张男，你一会儿听听她的声线，看有什么适合的歌，你俩先聊聊。”
王思雨放完衣服，靠在远处的门上，冷冷的看着杨金彪。
齐倩坐在张男旁边，张男问着她什么。
“待会儿，就在这儿让她唱几首，助助兴。继方，你看我这一套音响设备怎么样?全是进口的，快赶上小型的录音棚了吧。”杨金彪笑着走到李继方旁边，声音依然是很高亢，看来这是他说话的风格。
“老杨，你要是早说，我送你一套，买房子也不说一声。”李继方表情看着很遗憾。
“算了吧，你我还不了解，打了多少年关系了，回头再给我来一点假冒产品，没用几天
就坏了，去年你装得演艺厅，电脑灯像是礼花一样，说爆就爆了。你还别说，爆起来的时候倒是比平时好看，哈哈。我们公司这次要建演艺酒吧的工程可是不小呀，光灯光，我们预算是六百万，就别说音响这一块了，你现在可要好好表现呀。”杨金彪拍着李继方的肩膀，开怀的笑了。
“西门，今天你可是主要嘉宾了，我有个计划有好好和你聊聊。”杨金彪说完，看见了
白方。
“老杨，我介绍一下，我的好朋友，白方。”西门起身介绍。
“白方，哈哈，可算是见到你啦，你可是自投罗网呀，”杨金彪连忙走到白方面前；“昨
天，我还和你们马局长说起你哪，这一次呀！我看好你了，哈哈。”
杨金彪的话让白方有一点不知所措。
第二章 威胁
“思雨，去帮我放上洗澡水，我一会儿泡泡。”杨金彪回头对王思雨说了一句，然后又
看着白方，“我准备为你拍一部纪实片，除了犯罪分子，其它都是真人演绎，你就是你。我
听马局长说了，你今年破的两个案子，西门帮你一起破的那两个，没治了!”说着杨金彪突
然又回头问正在和齐倩交流的张男说：“我说男人，我叫你写的那几个曲子你写了吧，够不够神秘?”
“杨总，我写了几个，一会儿你听听。特别是第一个故事，我加了几段日本乐器，很新
颖。”张男连忙回答。
“是不是那一种‘呜’的一声，然后有点像咱们的三弦那样，来了几声?”
“是的，杨总你看来很懂行了。” ，
“别捧我了，待会儿我听听再说。”杨金彪这才回头和白方接着说，“我和你们局说好了，
他们负责一部分的费用，主要是宣扬法网恢恢嘛。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知道你没有受过专
业的表演训练，没关系，我要的就是真实。你看现在一打开电视，都是假里假气的表演，一半是清宫戏，一半是说不完的爱情，抽烟吗?”杨金彪拿出一根香烟抵给白方。
“谢谢。”白方接过来。
“说到哪儿了，对了，电视。这一次我就要做一个让人一看，就觉得真实而且很有悬念
节目，这两个案子本身就很绝，你到时候重新演一遍自己就行了了我们采用同期录音期。到时候让他……。”杨金彪指了一下黄海涛，“演里面那个罪犯，装鬼的那个。这小子准能演好，
他学什么像什么。”
杨金彪说话的时候，没有人聊天了，大家都看着他，原因是他的声音的确太高亢了。这
让杨金彪很满意，也许这是他的习惯。
“就是突破现在电视剧的胡编乱造，真实地再现破案的全部过程，对了……。”杨金彪
又回头对张男说：“男人，我叫你改编的剧本改好了吗?”
“差不多了，您不是要求第二个案子少一点罪犯吗?我把三兄弟改成两个了。”
“好，还有，第一个案子再加一个女鬼，我想让齐倩也上，你再写写。”杨金彪说完又
回过来对着白方；“说到哪儿……?”
“你说要真实地再现破案的全过程。”白方说完看着西门无奈的笑了笑。
杨金彪也看了一眼西门：“西门，我可是和你们台长说过了，借你几天，你和白队长可
是两个主角，你是老江湖了。你的戏，待会儿和你说，你也帮我看看剧本，有没有漏洞。这
次做好了，我带着片子去参奖。刘娜，你也帮哥哥个忙，找个替身演员，女的，身材要好，
我准备让她从十七楼一下跳到五楼，来一个精彩的慢动作，”杨金彪吸了一口烟，对白方说：“就是要真实地再现破案的全部过程，你不要有顾虑，我都安排好了。”
“我不知道可不可以帮上您的忙……，”白方说了一半，扬金彪打断了他：“好了，工作
就说到这儿，今天是圣诞节，我们好好开心一下。白队长，我有点私事想和你单独谈谈，来
我的书房谈。”杨金彪说完站了起来，径直走了，白方无奈，只好跟着，临走他看了一眼刘
娜，刘娜笑了，示意他去吧。
杨金彪的书房很宽敞，书架上排满了崭新的书籍。
“白队长，我这几天有点担心。”杨金彪又点上一支烟，扔掉了原来的烟头。
“为什么?”
“我接到了几个恐吓电话，威胁要杀了我。你知道，我是个有点身份的人，一直没有报
案。”
“什么样的人?”白方问。 ?
“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两种口音。”
“那您最好还是报案。”
“我怕报了案对我有影响，你看你能不能私下的帮我调查，有些东西我不想让公安部门
介入，都是私事。我们交个朋友，你算帮哥哥一个忙。调查清楚了，哥哥好好谢谢你。”
西门看着白方和杨金彪走了，笑着摇摇头。刘娜凑了过来：“西门，你说的不错，挺精
神的，像是个男子汉。”
“那当然，刑警作了十几年了，什么风雨都见识过，他和你一样都是单身生活。”
“离婚了?”
“没有，压根儿就没结，没遇到让他动心的。”西门说到这，微笑着看着刘娜。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怪怪的。”刘娜笑着说。
“没什么，我肚子不舒服，不和你聊了。思雨，洗手间在哪儿?我用一下。”
“你用卧室的吧，浴室那个正在放水，我带你去卧室。”
“有杂志吗?”西门看着王思雨说。
“洗手间有报纸，你和老杨的习惯一样。”王思雨笑了，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齐倩。
别墅的卧室和浴室书房都在客厅的左面，西门走进卧室的洗手间，关上了门。
片刻，西门听到有人走进了卧室并且关上了门，说话的是李继方。
“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就是红了，我一样可以让你跌下来。”
“嗯。”一个女的答应了一声，西门听不出来是谁。
“今天晚上看你了，我都安排好了……”说到这儿李继方的声音很低。
西门不好意思打扰这两个人，只好多等了一会儿。果然，没有多长时间，李继方和女
的出去了。
西门走出洗手间，在卧室遇到了王思雨。
“这房子可是不小呀。”西门冲着王思雨说着。
“是啊，好多东西都没拿过来哪，”说着她打开了壁橱，壁橱里直挂了几件内衣：“我拿
衣服给老杨换，你去客厅聊吧。”
“楼上是什么?”
“几间客房，还有一个不错的平台，你随便参观吧。”说完，王思雨关掉了卧室以及走廊的所有灯，看来她是个懂得节省的人，没有人的地方，她绝不开灯。
西门来到客厅，只有刘娜和李继方在聊天，好像在聊李继方手中的数码摄像机，其他的人不知去哪了。
“出来了?”刘娜看着西门。
“估计一会儿还要去，西门苦笑着说，他们哪?”
“黄海涛和齐倩去厨房准备大餐了。”李继方回答，“你去哪了?刚才?”
“我在卧室的厕所。”西门说完微笑着
李继方明显有点意外，“刘娜说你去看报纸了，我以为你在书房说话。”
“没有，你们聊吧，我上楼看看。”西门没有在意李继方的不安，沿着地毯，走上黑暗的楼梯，平台很大，一周都是玻璃窗，西门还完全走没有上去，就听见里面有人在打电话。
“你放心……今天晚上，没问题了……”那是张男的声音。
西门笑了，好像今天晚上人人都有秘密，可是偏偏都让他听到了。西门没有上去，沿着
地毯轻轻的走了下来，这时候白方和杨金彪已经从书房出来了，先听到的是杨金彪的朗朗的笑声。
“这里就你这一户，可是不安全呀?”李继方大概是接着刚才的话题在说。
“是啊，我也想过了，这几天我也不常来。过几天我一个朋友送我两条藏獒，你见过没有?
放在院子里，我看就没什么了。西门，你来的好，你看我的房子怎么样?”
“好，只是太偏僻了。” ’
“现在都有车了，怕个鬼啊。”杨金彪得意地笑了。
“别提鬼，我头疼。”西门坐了下来。
“说到这儿，我还真有点害怕哪!你们不知道，我卧室窗子对着的这条河，可是有名堂。现在这里叫开发区了，以前就是个乱坟岗，你们来的时候太黑，可能看不见，河里有一个断桥，叫老虎桥，解放后枪毙人都是在河边。说了你们一定不信，前一段，房子还没装修好，我来看看。汽车到了河边，我突然看见就个人一晃，就没了。然后我看见远处有一个灯笼缓缓的，往我这飘了过来，吓了我一跳哪!”
“又说吓人的事儿，晚上我又要睡不着觉了，你知道我胆子小。”王思雨有点撒娇的说：“水放好了，换的衣服也放好了，去洗你的澡吧。”
“好。你们继续聊，我泡一下，忙了一天了。谁要一起洗，我的浴池不小呀！”说着杨金彪笑着走进了后面的浴室，“对了，男人哪?”
“我在这儿”张男突然冒出来了。
“你把你的音乐放放，声音开大一点，我在浴室里听听。”
音乐声很大，除了张男很陶醉的在摇头晃脑，其他人都有点受不了了。
刘娜看着白方笑了笑，示意他上楼看看。
白方和刘娜来到楼上，隔着玻璃看着雪花。
“真受不了。”刘娜吐了一口气，靠在窗户上。
“你是说音乐，还是自大主人?”白方看着刘娜。
“都够讨厌的了。”
“那你干嘛要来参加聚会?”
“为了你呀！”刘娜坦然地目光使得白方心里一动。
“为我?”
“西门给我打的电话，说介绍个朋友让我认识。我想既然西门说的，应该错不了。”
“结果哪?”白方下意识的挠了挠头发。
“还行，”刘娜笑了笑，“起码我们讨厌的东西一样。” ．
“我想追求你的人不少吧?你怎么没有挑一个?”白方尽量保持平静。
“你套我话……，”刘娜斜着头，看着白方，“不爽快，好吧。告诉你，我不是第一次见你。”
“不会吧?像你这样的美女，我见过怎么会忘记?”
“说明我不美了。”刘娜脸上的笑容像是个孩子，“你去找西门的时候，在电视台是我接待的你。”
“想起来了！”白方想那次去请贤时的情景了。
“想起来了，那时候我看你挺气派的，后来西门和我说了，我倒是一直想见见。”